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死亡讯息-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无意识的趴在地上,其他人均被宁疏影这一嗓子喊的愣住。
“砰!”
枪声如空气爆裂,自远处奔袭入耳,唯有狙击枪才能发出这种程度的音量。林慕夏、江涛、亮子纷纷趴下滚向出租车旁。
有狙击手!
枪声落下,紧接着身边响起“扑哧、扑哧。”子弹入肉那种爆裂的声音,我急匆匆瞥了眼,警犬在我起先站的位置前面,此时它只剩下狗头和尾巴,狗身被打爆了,化为一摊子血肉溅出很远。心中很庆幸即使趴下了,此时我躲在掩体后边,不敢抬头。
“砰!”又一声气爆,狙击手再次向我们射击,先前的那枪明显奔我来的,而这一枪,却是命中了樊咏。
樊咏的脑袋炸碎前,他那张马脸流露出茫然。刹那间,头颅被轰碎,红的、白的淋湿了跟一场短暂急促的倾盆大雨,淋湿了我们。
血腥味扑鼻而来,带着些许的焦灼,很呛人。
我抬起胳膊,擦拭掉脸上混杂着血水的脑浆,妈的,十有八九是神秘黑衣客得知樊咏行动失败,怕透漏出关于自身的消息,派狙击手来的,想在d。i。e门口来个一箭双雕。宁疏影自小练飞刀,所以意识很敏锐,擅于的捕捉危机感,这才让我免遭一劫,那条嗷嗷有劲狂吠的警犬替我死了。
狙击枪声响起后,其它值守夜班的防暴警察闻声赶来,江涛急呼了声让他们别过来。
劫后余生的我们几个,躲在各自掩体后边低声交流着,不外乎一个问题,“狙击手走了没有。”
过了约有二十分钟,d。i。e这一带除了警犬的吼叫,全无丁点的动静。我示意他们先别动,想到对方的目标可能有我,便脱掉沾了血和黏黏脑浆的外套,向上一抛。
“砰!”
“砰——!”
先后响起两声气爆,但区别极大,第一声枪响远在天边,把我的外套击碎成布,燃烧成灰烬飘落。第二声枪响却近在咫尺,我听得出,它从d。i。e房顶传出,袭向远方。
“巴雷特!”林慕夏听出了第二声枪响的狙击枪类型,她疑惑的道:“是咱d。i。e标配!狙击手咋在咱们部门?但他的射击目标是敌方狙击手,难道裴sir回来了?”
我们依然不敢露头。
忽然,d。i。e的大门内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让我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好莱坞大片中的铁血硬汉形象,这男人身高足有2米,魁梧的体格,赤裸的膀子挎着巴雷特狙击枪,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力与美的结合!往上看去,男人长了张国字脸,最为突出的是那两条浓黑粗长、像极了毛毛虫的眉毛,他不说话时,给我们一种呆憨憨的感觉。
我们没弄清对方的来历,也就没说话,他并没恶意。
男人好几次张开嘴又闭合,沉默了会,他腼腆的道:“谁是凌宇?谁是林慕夏?谁是宁疏影?”
这般憨厚的表情让我们忍俊不禁。
我怀疑这男人是裴奚贞秘密招入的d。i。e成员,原因无他,一般人就算闯进d。i。e,也没无法从装备库把巴雷特拿出来。
林慕夏凝视着他满身健壮的肌肉,快要流口水了,痴痴的道:“凌宇,还得那天我们一起去开发区探查毛卜顺旧店时,裴sir神神秘秘的说去火车站接个人吧,我猜应该就是他。”
男人呆呆的点头,“蒋天赐,初次见面。”
我和裴奚贞电话确认了一遍,蒋天赐确实是裴奚贞那天去火车站接的人,前几天有些私事处理,所以没来部门,今天才弄好回归。但我想不通,守卫d。i。e的足有十二名防暴警察,蒋天赐究竟怎么混进来的?
“头儿,这新来的有点憨,好像不会笑。”我在电话里对对裴奚贞说。
“小宇,你会有机会看见他笑的。”裴奚贞打着哈哈:“蒋天赐只有在勾动扳机的那一瞬间,才会露出笑容。雇佣兵界的狙击巅峰,人送绰号微笑的死神。”
微笑的死神?
我偷偷看向蒋天赐憨厚的面庞,一点死神的感觉也没有……越看越想“傻大个。”
“糟了,敌方有狙击手,咱们一时把这个忘了,赶快躲起来。”江涛想到了危险,先是躲了回去,急忙冲我们招手。
蒋天赐憨笑,“没危险了。”
之前d。i。e传出的狙击枪声就他射的,瞧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莫非神秘黑衣客派来的狙击手被他解决了?
“八点钟方向,约在970米到1030米的位置。”蒋天赐接着道。
我和宁疏影相视了一眼,决定去蒋天赐所说的方向查探究竟,约行了一公里吧,到地方时,一团血肉的渣喷溅了很大一圈,甚至周围的树枝还挂着肠子、残布、骨块。
“干!这就是巴雷特m2a1狙击步枪的威力!一枪给爆成了渣……”宁疏影撇撇嘴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得差不多了,我摇头叹道,“蒋天赐那人畜无害的卖相太有欺骗性。”
……
这天的深夜,却是我们最为忙碌的时候。
樊咏的脑袋被爆掉,但身体依旧完好,林慕夏决定验尸。但死者的尸体内含有炸弹,导致整个验尸过程心惊胆战的,为了让她放心,我决定陪在她旁边充当助手。
“他都被爆头了,还有必要验尸?”我不解的说。
林慕夏小心翼翼的接过我递出的剪刀,“只想求证一件事。”樊咏的胸前,她找到极小的疤痕,然后一寸寸剪开樊咏的肚皮,皮粘连着薄薄的黄色脂肪层,露出了肠胃。我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想求证啥啊?”
“这些体炸弹在爆炸前,嘴角都会溢血的原因。”她笑了笑,掀开樊咏的胸膛,血肉相连的肋骨显现。
樊咏生前肯定是个烟鬼,肺都焦黑如炭了。
尸体胸前那道疤痕所处的皮下,两条肋骨之间,赫然夹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炸弹。接下来林慕夏检查了下樊咏的内脏,发现完好无损,便结束了验尸。
我们d。i。e的鉴证器材堪称简陋,所以只好在第二天,将炸弹送到鉴证科,经过化验。最后得知这种炸弹是液氧炸弹。发明者在其中注入液态氧,小巧便携,它在接收到启动信号时,内部的小阀门自动打开,液态氧流出,被引燃让炸弹威力巨大。
老张给液氧炸弹检查完说,“小林,这炸弹嵌进人体中的时间过长,导致液氧与火药之间的阀门被腐蚀,启动时液态氧有一部分将会流进体内。”
“液氧流入……那不就造成了氧中毒?”林慕夏恍然大悟。对于氧中毒,我不了解,又很好奇,于是不耻下问啥意思,她抖了抖眉毛,“咱们人类,是需氧型生物。所以氧维持生命不可缺少。但过量过压的摄入,让体内系统和器官的结构发生迅速病理性变化,会导致很多情况,有呼吸衰竭、窒息而死,脑中毒,节奏紊乱,精神错乱,记忆丧失。”
“那溢血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液氧炸弹安放的位置贴近肺叶,流出时,炸弹携带者发生肺型氧中毒,所以咳嗽、溢血。”她解释道:“这些人体炸弹临爆炸之前,有过或多或少的挣扎、窒息、咳嗽的迹象,然后才溢血……最后爆炸的。”
第六十三章:拉萨之旅
随之樊咏的被狙杀,极案46和人体炸弹宣布告破,毛氏一家三口得以瞑目。我们获得了总局的嘉奖,一时间名声大噪。例行老规矩,在周末的晚上,举办庆功宴,因为有新成员蒋天赐、宁疏影的加入,这次比侦破蔬菜狂魔时热闹了许多。裴奚贞伤势好了一半,但无法喝酒,便以茶代之。
席间,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并没有看上去的轻松,始终压着一朵乌云,那就是擅于易容的神秘黑衣客,令人防不胜防。根据樊咏在树林中所述,神秘黑衣客手下似乎有许多犯罪分子,我们知道,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新的问题接踵而至,d。i。e的成员突破四人,低于七人,年总破案数为十二件。按裴奚贞的意思,宁疏影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但前几天蒋天赐有私事无法来报道,又逢缺人之际,这才一时忽略了编制与案件的事儿。酒足饭饱后,宁疏影和林慕夏先一步告辞,我喝的有点迷糊,只见裴奚贞愁云满面的拔着新长的胡子,便起身离开打个车回了家,留下他和憨呆的蒋天赐在包间里,一个拔胡子,一个看拔胡子。
连日来的疲惫,让我昏沉的一夜,清早醒来时,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手机忽然响了,裴奚贞的短信,说d。i。e全员集合,九点在办公室开会。
我赶紧的起床洗漱,然后开着张大吹修好送来的二手大众,奔赴d。i。e。
很快,五名d。i。e的成员齐聚一阁,围坐在办公桌旁。桌子上静静的放一只锦盒,裴奚贞见人到齐后,他忽然咧开嘴笑了,打开锦盒的盖子,向我们展示里面装的东西。
两根失去血色的手指,躺在托盘中,看情形,是昨夜现切的。
此外还装有一张字条,依旧是缭乱的法语书写。摘星手还挺守信用,我们抓到都市爆破者,还真的切了两根手指。
林慕夏捡起字条,翻译道,“吾摘星手,履行诺言,两根手指奉上。”
“身为一个狡猾的盗贼,我总觉得他不会干如此缺心眼的事。”裴奚贞把锦盒的盖子合上,望向林慕夏,“小林,你和小宇中午去趟鉴证科,拿这手指跟上次那指骨的资料进行比对,瞧瞧这是不是摘星手的手指。”
怀疑的对,可以这么说,盗贼浑身最重要的部位便是双手,摘星手出道时失去一指,此时再卸两指,还指望啥偷?
接下来裴奚贞宣布了第二件事,“晚上下班后,放你们半个月的假,好好调整状态。”
中午,林慕夏跟我去鉴证科化验,得出的结果我们全猜错了,摘星手送过来的手指,其中一根中指与那截指骨dna相同,属于同一个人。另外的无名指,却是别人的。
包好手指,我们赶回d。i。e,告诉了裴奚贞鉴定结果。他听完后,把白纸板上的摘星手三个字,划了一枚大红叉。然后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裴奚贞以牙齿嗑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着腹中。他打了个饱嗝,盯着锦盒中的手指,“可惜没有锅,少了道下酒菜。”
我猜不透他心中的情绪。
霸占电脑的宁疏影,正在目不转睛的扫雷。送走瘦猴摊主后,老蒋独自呆在休息室,不断的锻炼,满身是汗根本停不下来,那肌肉块头一抖一抖的。林慕夏则正常多了,她静静的靠在走廊的墙上看小说。我熬到了傍晚,下班那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在没有案子办的时候,我显得很空虚,度日如年,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破案狂。
我想到与小萝莉的约定,就拨通了于小愿的号码,说来挺巧,心晴接的,“大的的,我好想你,忙完了吗?你好几天没理晴晴了呢。”她在电话那边轻道,像受了委屈。心晴的声音,瞬间让我酥化了。
“晴晴,我忙好啦,这次有好久的假期,记得你最想去拉萨玩。”我故意停顿了几秒,她急了问然后呢?我笑道:“大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心晴开心极了,她郁闷的低落说:“妈妈会让吗?”
“待会我去你家,和你妈妈讲哦。”
我挂了电话,开着车来到真心晴愿宾馆,心晴搬个小板凳在门口等候良久。几日不见,这小丫头换了个发型,刘海剪成了齐的,左右各垂着及肩的小辫子,粉嘟嘟的脸蛋好卡哇伊。我抱起她进了宾馆,于小愿此时正坐在吧台里查账,她看见我时,起身给我倒了杯茶。
“于姐,我们放假了。我想兑现承诺,满足心晴的愿望,带她去想去的地方。”
我给于小愿说了那次心晴离家出走时的详情。
“小宇,谢谢你。我忙店里也离不开身,所以……”她从一开始的反对,到了后来渐渐地放下心,“想带她去玩多少天?”
“顶多就十天吧。”心里稍作估算,我给出个期限。
于小愿犹豫不决,迟疑了五分钟咬牙道:“行,不过有个要求,每天晚上,你要来打电话,告诉我晴晴的状况好不好?”
经过商议,我明天早晨过来接心晴,同时也让于小愿保密。我离开了宾馆,先去购置了些旅行必备品,然后赶往机场去订机票。但凡关乎心晴的事情,我都瞒着裴奚贞的,始终没敢说,包括这事儿,倘若被他知道我悄悄地把女儿给拐走,不拿拐杖砸死我才怪。
我排队的时候,手机猛然震动,打进来的是陌生号码,稍微有点眼熟,便接起了,对方竟然是竹叶红!她闲得没事打电话给我,准没好事,我静静地等她说话,过了有半分钟,她打破沉默,“吓的不敢吱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我回击道,“在买飞机票呢。”
“想去哪里呀?”她轻问。
“拉萨,好了啊,我排了半天队总算轮到我了。”我准备结束通话。“先拜拜,有空再联络。”
“哎~~~凌宇,你等等,给我也订一张呗。”竹叶红微微急道,女神范儿十足,“姐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傻了眼,“竹叶红,你在逗我?”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啊,我想了想,咱还是别坐飞机去了,自驾多好,还能享受路上的风景。”
“这可不行,我的那辆破车,估计没到半路就会报废掉。”我拒绝道。
“那破车……呵呵,不还有我的车嘛。”竹叶红笑了笑,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说好了,约个地方,明天我去接你。”
嘟——!通话结束,我脑袋一时短路。
此时,我后面排队的人催了,态度很不好,“你还买不买票,傻站了半天,不买了赶紧走。我的时间耽误了你配得起?”
理亏的我悻悻离开了售票厅。
长夜漫漫,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本想圆心晴一个愿望,哪想却演变成了三人之旅,不知道的看见了会不会误以为我们一家三口?清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双眼布满血丝的我,打着哈欠赶到了真心晴愿宾馆,心晴背着小书包,只装了几件衣服和蜡笔、白纸,此外她还提着小板凳。
我和竹叶红短信约好在市中心的一个大型商场对面的广场碰头。
吃过早餐后,时间不早了,我把车开到了停车场锁好。很快,一辆红色的宝马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向这边开来,宝马在广场边停好,戴墨镜的竹叶红探出车窗,冲我招了招手。
我拎起心晴的“行李”,牵起她朝宝马车走了过去。
“凌宇,够厉害的,女儿都么大了?”竹叶红错愕道,她接着扑哧笑了笑,“哦,我忘了,你还是雏。”
心晴并不怯生,瞧见竹叶红时,她的大眼睛泛起了小星星,“大姐姐好,你就是大的的他老婆对不对?”
这时我的头开始疼了,一大一小完全在乱入啊。
苦逼差事又落在我头上,以前没碰过宝马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我先试驾了会,感觉顺手了,竹叶红这才抱起心晴放心的坐进副驾驶。她俩的年龄相差了两个年代不止,代沟绝非一般的大,意料之外的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格外投机。
我侧过身喊了几声心晴,她没搭理我,有了竹叶红,小丫头把我忘得也太快了,我心中醋意横生。
“大的的,你打涮什么时候娶大姐姐呀?”心晴没由来的冒了一句,搞得我脸通红。
竹叶红戏弄的看向我,她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俩人打趣我,干脆就装没听到,我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就这样,旅行的路上算不得无趣,但也充满了尴尬。中途住了一夜汽车旅馆,第二天我们抵达了拉萨。
布达拉宫。
竹叶红寸步不离的抱住心晴,我却成了临时摄影师,她俩摆了各种表情、各种poss,拍了不低于百张照片,谁也不说给我照一张。
心晴可怜的看着我,“大姐姐,我们和大的的一起照张吧。”
我心花怒放,“还是晴晴有良心。”
“傻逼。”竹叶红好笑的瞥了我一眼,随手拦下她身边路过的男游客,请对方帮忙拍照,这游客很痛快的应下。媚笑的竹叶红朝我勾了勾手指,我便把相机塞给了那男人。
心晴的小手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蜡笔,嘟着嘴卖萌。我和竹叶红一左一右,搂着小萝莉抬起地面。
“咔嚓——!”
闪光灯亮起,画面永恒的定格在这一瞬间,这张照片,是我们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合照。
男游客将相机还给我,他却赖着不肯走,说想结伴而行,时而眼神贪婪的扫视竹叶红和心晴。相由心生,被我们拒绝之后,这位游客灰溜溜的离去。
第六十四章:古藏刀
布达拉宫这个宫宇叠砌,迂回曲折的宫堡式建筑群,我们仨玩了一整天,累得不轻,心晴玩的很兴奋,在红宫、德央厦、灵塔等都拍过照,最后游完了巨大的绘画艺术长廊,天色渐晚,游客慢慢的变少,我提议返回下榻的酒店。
“难得来这一次,不见见活佛?”竹叶红抱着心晴,小萝莉伏在她肩上睡的香甜,她轻声道,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心晴。
“那还要献哈达,怪麻烦的。”我想省点花销,一条哈达要好几百,再说我也没有宗教信仰。
竹叶红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哼道:“小气鬼。”
这时,有个喇嘛装扮的老人步履平稳的迎面走来,他双手合十竖放在胸口,眼睛始终闭合却不怕被绊倒,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侧头看了眼这喇嘛,他也转过身脸朝着我笑了笑,“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我礼貌的回了句,这是藏语中你好、吉祥的意思。
竹叶红收住脚步,饶有兴趣的回头看着我们。
老喇嘛道:“施主,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贫僧仅仅与你经过,感受到血煞之气被你收入心底过多。”
我心一跳,这喇嘛有真本事,他路过那么多人,没见停下来的,偏偏在我旁边一语道破。的确,由于经常出入凶杀现场或者目睹血腥场面,越来越感觉心气烦躁,很难静下来。观他的穿着和其它喇嘛有很大不同,想必便是住在布达拉宫的活佛。
“活佛,可有何指教?”我虚心问道。
“活佛不敢当,指点迷津还是能做得。”老喇嘛会心一笑,“抄经文,聆佛音。贫僧懂得这些施主做不来。那敢问你与犬獒之类是否相冲?”
我尴尬道:“岂止是相冲,简直就是深仇大恨。”
犬獒之类……我唯一与狗有交集的,就是d。i。e的警犬和侯氏药厂的藏獒,见我就狠咬。以它们对我的仇恨值,若没被拴住的话,估计我会被追的鞋都得甩飞。
“犬獒有灵眼。”老喇嘛将手扣住腰间,“我赠你一物,望施主脱离烦恼。明年今日,你我定下在此相见。”取出一根精雕细琢的龙纹白玉,镶嵌了几颗红玛瑙。他徒然睁开眼睛,望向竹叶红抱的心晴,眸子晶亮,随即重新闭好眼睛,把手中的玩意递给我。
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感觉有些份量,我细细的观察,约有半只胳膊的长度,浑然一体似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很漂亮。龙纹白玉的末端貌似能取下,我捏住拔了拔,寒亮的刀锋闪现。
素不相识,竟然送我这么精致的一柄刀,我望了望,老喇嘛不知何时消失了视线中。
“那活佛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看向竹叶红。
她一副煞有其事模样:“忽然就消失了。”
“真假?”
“这你也信?”竹叶红扑哧笑道:“你看刀时,他就走了,此人绝非平平。”她走了过来,单手揽住心晴,另一只手拿过龙纹白玉仔细的端详,“凌宇,你赚了,古白玉藏刀。”
“活佛为什么随身携带刀具?”我心中疑惑。
竹叶红的指尖划过龙纹白玉制的刀鞘,“得道者不拘小节,看得出你暴戾之气加重,故赠刀给你,讲究的是随缘随性,光凭这点,价值无法估算,远超藏刀本身的价值。”
“为了不浪费活佛一片苦心,我还是随身携带吧。”想着对方莫名其妙的一年之约,我带着满心疑问,跟竹叶红、心晴回到了酒店,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满天繁星,闪烁不定。
这间3星级的酒店共一栋三层的建筑,整体是连廊式设计的。我们来地时候开了间二楼的套房,有两间单独的卧房。
白天疯玩的心晴,累得睡觉时直蹬胳膊腿,竹叶红像个妈妈似得,轻轻地给小萝莉揉着。没想到昔日主宰红蛇帮的很辣女人,有这般柔情的一面,我都差点忘了她那个身份。
忽然,套房内的灯光全部熄灭,瞬时漆黑一片。我拿起之前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得知停电了。
床尾的我,离竹叶红挨得很近,静悄悄的卧室中,旖旎的气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沉默了会,竹叶红在包里翻出手电筒,对我晃了晃:“亲爱的,下去找前台问问,找人来修理。”
我被晃的直睁不开眼,连忙抬起胳膊挡住强光,“咱能别喊的这么恶心吗?”
“哟,脸好像红了呀。”竹叶红打趣道。
“我可担不起你喊过很多人的称呼。”我笑道,准备起身。
“凌宇,你王八蛋。”不知竹叶红为啥忽然很生气,她的手抬起伸进后背,咔嚓的断裂声响起,我直勾勾的看过去,好奇她这是干啥?竹叶红掏出连着丝带的两片薄瓣,狠狠冲我甩了过来。
暗器!猝不及防!
软软的文胸袭在我的面颊,清爽的馨香钻入鼻孔。它快掉下来时,我自然反应的抓住,直感觉血液沸腾逆流,心脏如小鹿般砰砰乱撞。
“还不快滚去找人修电!”竹叶红怒道,她的黑背心映出两枚凸点,起伏不定。
我灰溜溜地出门,欲哭无泪,跑出几步,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手里还抓着竹叶红的文胸,淡雅别致的青色,不敢多看,先折回房间放在桌上。然后我再次离开套房,恰好隔壁的门也开了,一个男人走出了门。
不经意的望去,我愣住,这不是白天帮我们拍照的男游客吗?他认出了我,笑的很假,“嘿~兄弟,这么巧,又碰到了啊。”
“挺巧。”我也不好意思无视他,毕竟帮过忙,即便是举手之劳。
“听口音,你天南市的?”男游客道,他的脸很大众化,属于过眼后便忘的那种,如过放在人堆里,都不会引起注意。
瞅了眼这天生的酱油党,我点点头。
“老乡啊,这是出门干啥去?”他热情的介绍说,“我家也在天南市,城北的花田儿,你家叻。”
想起这货当时对竹叶红和心晴那不善的眼神,我不愿在与他细说,象征性的笑了笑,转身下楼。前台的服务员吧嗒吧嗒的按着手机,聊得很嗨,那时还没有微信,只有页面简陋的手机qq,她的手机按键漆都磨光了,迅速打着字,嘴快笑歪了。
我敲了几下吧台,服务员这才眼神慌乱的收好手机。“您好,请问一下什么事?”她咳了声,站起身。
“209号忽然停电了。”
“啊?稍等,我打电话给电工,怕是保险丝断了。”服务员又按了一串字,恋恋不舍的用座机拨通电话的号码,说了下情况便挂掉。
五分钟后。
我实在等的不耐烦了,“你家的电工比蜗牛还慢,景区从来不缺旅馆啊酒店啊,电工再不来我就退房住别家。”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歉说,随后又一次打通电工的手机催了遍。
过了没多久,年迈的电工手中提着工具箱,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有气无力道:“哪间没电了?”
“209。”
我随着老电工来到电表箱,半分钟的脚程竟然被他缓慢的步伐给拖成了两分钟,你说这得有多好的脾气才能不着急?他掏出钥匙,望着电闸箱已打开的锁,喃喃道:“上次我明明锁了啊。”
“快打开吧你!”我催道。
老电工拉开电闸箱的锁,细细瞧了半天,我终于爆发了,“看出啥状况了没?”
“哦……”他喘了口气,慢吞吞的说:“电闸……跳了。”
我被弄得无语,问他哪个是209的电闸,他手指颤抖着指来指去。我感觉快要疯掉了,也不顾哪个对,直接伸手就把这排两个落下的电闸给推上去,转身离开,怕再不走我会忍不住打人。
推开209的房门,灯果然重新亮起,我松了口气,无意瞥见先前被我放在桌上的文胸,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凝视它,浮想联翩。
竹叶红跟心晴的卧室,房门紧闭。
女生住里面,我也不好打扰,爬上了床腿都发软,今天走了很多路,累的不轻。拽过被子,我很快睡着了。
……
早上醒来时,阳光透入房间,我迷糊的瞧了眼手机,十点半!饿的胃里直往上漾酸水。
迅速穿好衣服,敲了敲竹叶红房间的门,没人回应。
门并没关严,有道细小的缝隙。我扒门缝往里瞧,只看见心晴伏在床头拿蜡笔画着画,竹叶红貌似不在。
索性推开门进去,心晴回头看向我,她揉着小肚子,“大的的,早安。快给晴晴弄吃的。”
“大姐姐去哪了?”我问。
眨着眼睛,心晴调皮的说:“没看见……听见公鸡打鸣,我就醒了,大姐姐不在。我还以为她陪去大的的了呢。”
竹叶红的包、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都还在,起初我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出去瞎溜达,可到了傍晚,依然不见她的踪影。我在通话记录里翻出没存的她那号码,打过去时,冷冷的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意识到不妙,此时我注意到桌子上竹叶红的文胸不见了。
第六十五章:揭开帷幕!
心晴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捏了一叠画纸,“大的的,晴晴今天累死了呢,画了好多,呼……”
小萝莉又画了,还不止一幅。()
恰好竹叶红消失,莫非她出了事?我的心里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接过心晴的所有画,一张张翻阅画纸时,刹那间我的呼吸凝滞。
第一张,这是一位披散头发的女子,嘴角夸张的咧到了耳根子,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上身穿着深红色的外套,她在笑。
第二张,画了一名肥胖的女人,这架势堪比猪八戒他二姨了……她眉头拧成个疙瘩,忧心忡忡的样子,手中还捏着一个药瓶。
第三张,人物疑似富婆,从她脚下全是钱就能看出身价不菲,但她额头印着一枚火的标记,双眼也布满了怒火,心晴画得很生动,怒气冲冲的模样。
第四张,满头花白的头发,可以瞧出真实年龄,也是女的,估计是老奶奶吧,她的面部,心晴倒是没怎么画,反而心脏处画了一个小人,有些像风靡一时的火柴人,给我直观的感觉就是这位老人家心中思念着老伴或儿子。
第五张,还是女性,心脏也被小萝莉重点突出,碎成了两半。她的眼睛浮肿,泪珠子一滴接一滴向下掉,流到了地上,化成一滩水。她很悲伤。
第六张,又是女人,她嘴巴张的老大,我估计塞进去两枚鸭蛋也没问题。她瞪得溜圆的眼睛,像是看见很恐怖的事情,怕的要命。
最后一张,依然为女性,瘦骨如柴,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睛仅仅被心晴画成了正常比例的大小,瞳孔仅仅勾勒了轮廓,给我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只有过度惊吓才会失魂落魄。
心中悄然松了口气,我感觉画纸中的女人们,没有谁神似或形似竹叶红的。
七张画纸,七个女人,七种情绪,依次为喜、怒、忧、思、悲、恐、惊。
这些情绪,为人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