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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灵帝国-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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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一会,才拍着胸口往里面走:“切,你懂什么,贫rǔ是稀有资源。迟早有一天你会意识到直板才是主流,翻盖滑盖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无语了一会,跟在队伍最后面走入飞船的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很大,有着与飞船外形相称的气派,然而我几乎无法从周围那些陌生的设备中看到一点“希灵”的影子。创造者所建造的飞船几乎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如果不是四周所有的物质都带有故乡世界的信息特征,恐怕塔维尔和珊多拉都无法把这艘陌生而古怪的飞船和希灵起源联系起来。作为外行人的我从中看不出太多技术上的细节,也不知道这艘船和新帝国的战舰比起来究竟落后了多少层次,但可以明显地看出来。这个控制中心完全是为“凡人”准备的:它是一个圆形的巨型大厅,整齐排列的坐席与cāo作终端占据了大厅一半的空间,看不到思维交互式cāo作台以及舰载主机的终端位置。这是与帝国现役飞船区别最大的地方:这艘船完全需要人工cāo纵,而且其cāo作者众多,飞船身的舰载主机无法承担dúlì任务。甚至不能作为飞船指挥官之一出现在大厅里——而在帝国飞船上,舰载主机几乎承担副舰长的角sè,并且帝国战舰所需的直接控制人员也会少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助理技师们带着谨慎的态度立即投入了工作,他们开始检查这些古老的设备,并试图搞清楚它们的启动方式和能源类型。虽然谁也解释不清这艘“凡人造物”是如何经历了这堪称恐怖的漫长时光而保留至今,但那些控制台的完好外观还是显而易见的。解释不清的东西就暂时先不要解释,把手头能处理的工作做完:这就是塔维尔团队的一贯主张。

珊多拉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坐席前。这里曾经坐着创造者之一,但那缔造了虚空第三神族的先人已经不在,只余下积尘满布的残破座椅和一台在我看来奇奇怪怪的控制终端。珊多拉伸手拂去cāo作台上的灰尘,露出下面的浅蓝sè面板。那面板的材质让我联想起了触摸屏。其形状则像一个拉长的六边形。

“这种形状是唯一沿袭至今的东西。”珊多拉轻声感叹道,我想起了帝国星舰上的设备:大多数终端都拥有一个六边形的控制晶板,它们的材质是希灵使徒凭空创造出来的、不会被时间侵蚀的不朽物质之一,有着令人惊异的坚固质地和理化特xìng。比眼前这个固定在钢铁平台上的玻璃板要先进无数倍,但那六边形的jīng准比例跨越了时空。将两个世代连接起来,成为一份证明这残骸和希灵使徒之间不朽联系的证据:命运,真是个奇妙的玩意儿。

“俩小妮子说的遗体在哪呢?”冰蒂斯看一群人好像已经完全被现场这些上古设备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珊多拉当然也没忘记这事,但我不知道她为何直到现在都没主动提起,反而好像在故意转移注意力一样在关注控制中心的古代设备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你近乡情怯了?”冰蒂斯饶有兴致地看了珊多拉一眼,突然玩味着说道,“哦,近乡情怯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不过细节问题不要在意。”

“在这边呢!”莉莉娜跑到一边对我们招着手,珊多拉来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也顾不上了。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近乡情怯”,她一马当先地跑了过去,我紧跟在她后面,随后看到了莉莉娜口中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控制中心这样的地方,竟然会备有“休眠舱”!

好吧也可能是医疗舱救护舱逃生舱之类的东西,总之,在控制大厅边缘,靠着环形墙壁一圈,整齐排列着数不尽的容器。原先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它们了,但当时我还以为那是某种控制终端或者装饰物,如果不是莉莉娜对任何与生命有关的事物(包括遗骸)都有强烈感应,第一次来就发现了这些容器的秘密,或许我们要在全船扫描之后才能发现这些容器中收纳着创造者的遗体。

这些容器呈拉长的六边形,大致有点类似古埃及人使用的棺椁(或许棺材风格也是希灵明的一部分?),其尺寸看上去仅供一人使用。它们外表漆黑,是一个全封闭的合金箱子。竖直放置,并被半掩埋地镶嵌在控制大厅的环形墙壁上。和大厅中的所有设备一样,这些“休眠舱”表面没有任何光亮,内部也寂静无声:它们的能量供应早已被终止,尽管由于不明原因,它们存在了远超过物质极限的时光,但没有人会奢望这些容器中的人还活着。

“没有生命反应,”珊多拉伸手在离自己最近的容器表面轻轻抚摸着,说着早就不言自喻的结论。随后她环视了整个大厅,瞬间计算所有休眠舱的数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休眠舱和控制中心的人数是对应的。这些小型舱似乎备有dúlì能源和导航机构,我还扫描到了类似推进器的结构。这让它们更像是逃生舱。创造者们在控制中心布置这些设备,或许说明……”

“他们生活在一个随时需要弃船逃生,就连控制中心也不安全的时代。”塔维尔的质量投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小型舱,“陛下,要打开一个看看么?”

珊多拉皱着眉头,良久才下定决心:“小心点。不要破坏先祖的遗体。”

一个“休眠舱”被很顺利地拆解下来,它和背后的墙壁之间仅有卡榫和一条能源线路相连,就和珊多拉说的一样,这些舱是被设计用于脱离母舰dúlì逃生的。高级助理技师们小心翼翼地把容器平放在地上。这扬起了一阵灰尘。容器的开合机构已经彻底损毁,所以只能暴力拆卸,当切割光束的闪光在容器四周游走的时候,我注意到珊多拉都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随后。容器的盖子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须发略微有些花白的男人静静地躺在里面。身穿某种我们不认识的古代军服,神sè安然,一如生前。

不是一个干瘪的尸体,不是遗骨,不是已经风化破烂的残破服装,而是一个看上去仿佛刚刚睡去的中年军官,我一时间有点楞然,无法相信眼前这就是已经消亡无数岁月的希灵先祖,历史以如此“年轻”的模样逼近眼前,让我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他看上去完全不是死去很久的模样,我甚至觉得……他好像在几分钟前才刚刚躺进这个休眠逃生舱,然后即将被我们突然唤醒一样。

“这就是创造者……”珊多拉带着惊异的语气说道,或许她也没想到容器里的人是这样,随后她的双眼中泛起微微的光芒,转入了数据分析模式,“果然……难以解释的情况在这里也存在。”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珊多拉和塔维尔的表情都很奇怪,忍不住出声问道。

“世俗物质是不可能不朽的,”塔维尔沉声回答,“因此我们才要用资讯实体化技术来制造帝国设备,为的就是让那些超凡物质能承受时光冲击。世俗物质……用您最容易理解的例子,您也该知道分子渗透这样的效应,以及其他许许多多会导致物质腐朽风化变xìng的因素。只要身处常规环境下,世间万物都会慢慢改变,哪怕一个宇宙中只有一颗原子,它也总有衰变的一刻。然而这座飞船,眼前的创造者遗体,以及我们在小行星带中找到的故乡物质,全部超脱了‘时光’。理论上是这样。”

“它们处于一种难以解释的‘不朽态’,”珊多拉接过话头,“不是时光静止了,而是时光也无法改变它们的‘状态’,它们就好像快照一样,被固定在某种‘正常秩序’下,它们一遍遍地重复着基础演变,每隔一小段时间,就在微观层面进行一次自我‘刷新’。这导致我们眼前所有这些都呈现出不可思议的完好状态,简直就好像刚刚从故乡世界逃难出来一样……”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种微观不朽的状态下,它们在宏观层面上仍然按照正常规律演变,”塔维尔用手指轻而易举地捏碎了休眠舱角上的一个金属突起,“如您所见,它在宏观上可以被破坏,而且不会通过‘刷新’来复原。但在微观上,它的原子不再衰变。不再转xìng,即使无数亿年的时光流逝,它……仍然保持着离开故乡世界时的模样。也正是因此,我们测量过的故乡物质远比它们理论上的寿命要‘年轻’许多。理论上是这样。”

我很快搞明白了这些话意思,惊奇地看着塔维尔和珊多拉:她们正在说的,正是故乡世界违反常规存活至今的原因,也是我们眼前这个上古残骸在经历了无数岁月之后仍然不朽的原因。这个问题在几个小时前还让人无比困扰,没想到塔维尔和珊多拉现在想明白了。

“关于微观不朽的猜测,属下早已产生。”塔维尔解释着她为啥会突然开窍,“只是在小行星带那边只有原始物质,那些物质来自同一个区域,它们能保存至今可能只是由于小范围的世界畸变,因而不具备佐证价值。但在这里的这艘飞船。以及创造者的遗体都呈现出一样的‘不朽’状态,属下的猜测便得到证实了。刚才属下和珊多拉陛下进行了短暂的讨论,认为既然连创造者的遗体都处在这种奇怪的‘不朽态’,那故乡世界很有可能整个都处于相同的状态下。理论上是这样。”

原来塔维尔早已有了模糊的猜测,只是由于不可证实,她才出于科学家的谨慎态度没有说出来——果然不愧是新帝国最优秀的研究者,她这推理能力挺强。

“接下来我们还要通过实验来验证这些猜测。”塔维尔很严肃地说道,“让这些物质历经时光,来看看它们是否永恒不变。属下已经下令实验室方面准备时间加速仓,很快就……”

“费那功夫干啥。”我随手一指不远处正蹲在地上和维斯卡下五子棋的浅浅,“时间加速仓比浅浅的jīng度低多了——而且那丫头再不干点正事就闲出毛病来了。”

塔维尔呆呆地哦了。

先祖的遗骸当然是不能当做实验对象的,于是塔维尔让她的助手把采集自飞船残骸上的物质样和从小行星带提取到的物质样都拿出来,交给浅浅进行加速实验。而珊多拉则命令工程兵们小心地将大厅中所有休眠舱都拆卸下来,准备运回基地。这些休眠舱每一个里面都有人。根据飞船的状态和休眠舱封闭却未能弹shè的事实。珊多拉尝试着回溯了这艘船当年发生的事情:

飞船遭遇严重破坏(可能是深渊,但由于飞船上没有深渊残留反应,所以也有可能是因深渊而产生的次级太空灾难,我们先不管这个),但创造者们仍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因此他们全部转移到了逃生用的休眠舱中。然而命运给这艘船上的人开了个玩笑,或许就在逃生舱即将弹shè出船的一刻,飞船的动力段终于支持不住:剧烈的爆炸将它撕成两半。

飞船的控制信号突然中断,导致所有逃生舱都没能正常启动,尽管良好的防护措施保护了舱内创造者的躯体,但他们再也没能醒来。

这艘船的残骸最初应该是在故乡世界飘荡了很长时间——它不可能是在虚空中失事的,否则它早就被同化干净了——随后才随着两万年前的空间骤闪来到这个宇宙。

过了一会,看着眼前众人各自忙碌的景象,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来,而且这事儿干系重大,于是我两步就蹦到了正在监督士兵们搬运休眠舱的珊多拉旁边:“对了丫头,你说这艘船的导航主机上会不会有故乡世界的坐标?!”

我想的挺美好:任何一个正常的、能飞出世界的飞船上都要有个导航主机是吧?创造者虽然科技不怎么高,但那也是和如今的希灵使徒对比的,单论绝对科技水平,他们已经是能够跳出虚空的高级明了,他们必然知道怎么jīng确标定自己的故乡世界——我们眼下这艘飞船体积庞大,生活空间充裕,它看上去像一艘流亡方舟多过像一艘战舰,而且它的中段有疑似秩序场发生器的设备,所以这艘船设计初衷就是用于虚空航行的,我有无数种理由可以让自己相信:这艘船上携带着故乡世界的坐标。

哪怕故乡世界就要灰飞烟灭,创造者也会把这个理论上很快就要变成空白的坐标输入飞船的导航主机里,我是这么认为的。

珊多拉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叹口气,表示事实绝对不会这么乐观:

“世界在虚空中的‘位置’并非永恒不变,每一个世界都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改变着自己的坐标。在常规尺度下,这点改变能忽略不计,虚空航行数据库每百万年才会全部更新一次,但故乡世界距今已经不知道多少个百万年过去了……你明白的。”

我眨眨眼,努力把脑海中关于大陆漂移板块学说之类乱七八糟的联想扔到一边去,然后特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我看到珊多拉的视线重新落在那些先祖休眠舱上,并且一脸若有所思的神s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假如他们在物质上已经不朽,”珊多拉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复活这些先祖……”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那些过去的东西

第一卷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那些过去的东西

我发现珊多拉有时候也具备一言既出四座皆惊的事,虽然她不一定有浅浅思维那么活跃,但可怕就可怕在她的每一个想法都比浅浅的具备可cāo作xìng——她深思熟虑了半个钟头,最后认为创造者是可以被复活的。

具备超高的可cāo作xìng。

“卧槽你果然是个天才,”冰蒂斯耳朵可尖,唰一下子就蹦过来了,拽着珊多拉的胳膊摇来晃,“我都没想到这个,毕竟太久远了——但你真打算这么干?我觉得不太靠谱。”

我看了冰蒂斯一眼,心连这个女流氓都感觉不靠谱的事,估计那是真不靠谱。

“或许应该尝试一下,”珊多拉的声音有些飘渺,在这个问题上她也不是十分确定:事实上所有跟希灵起源有关的事情上她都不敢太确定,任何事儿的时间跨度达到整个帝国通史的程度,那就连神仙也不敢打包票了,“我也知道这件事可行xìng很低:成功率暂且不论,首先我们就没法保证先祖们的灵魂是否还能回归。塔维尔的试验只能验证这些尸体在物质层面上处于不朽态,他们的灵魂或许早已经消散了。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只能复活一些没有思想的吧……那样的复活毫无意义。”

“那你还费这功夫干毛?”冰蒂斯斜着眼睛看过来,“你这一还真提醒我了,唤回灵魂的成功率基上是零嘛,你知道他们死多少年了么?”

“所以我只是尝试一下,”珊多拉耸耸肩,“你知道我的xìng格,只要有机会放在眼前,我就不会视而不见。而且我实在有太多问题想从先祖那里得到答案。所有希灵使徒都有太多问题……”

我在旁边听着冰蒂斯和珊多拉讨论这件听上成功率非常可疑的事情,其实我并不关心珊多拉是否能复活先祖(尽管它听上事关重大),我只关心珊多拉的想法和她的心情。毕竟对自己而言,希灵起源的吸引力基上等同于柯南大结局到底啥样——一件遥远但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而珊多拉却是自己身边实实在在的。现在看来我的女王陛下希望得到一次和先祖面对面交谈的机会,那么自己应该支持她。

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些复活过来的先祖会对现在新帝国的秩序造成什么影响:漫长的时光改变了太多东西,如今的希灵使徒和当年的原体其实几乎已经是两种生物,抛开创造者和先代明的身份不谈,先祖对新帝国而言的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个问题还是立即确认一下的好。于是上前抚了抚珊多拉的头发:“如果先祖真复活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珊多拉一下子愕然,显然她刚才并没想过这个问题。

冰蒂斯收敛起脸上常年不变的痞子神sè,以很严肃的神态对珊多拉道:“你要知道,你们的先祖只是凡人。他们会怕疼,怕冷,怕热,他们寿命有限,知识浅薄,他们更容易被恐惧打垮被孤独吞噬——这些特点在你们的仆从军身上完全不是问题,但先祖不是你们的仆从军。我问你一个问题:一直以来。在希灵使徒心目中的先祖是什么样的形象?”

珊多拉沉默了片刻,慢慢开口了:“一个……没有形象的形象。创造者对我们而言是陌生并且神秘的,在今天之前,没有一个希灵使徒真正见过创造者的模样。甚至连他们的生命形式都一知半解。创造者在离开原体之前抹掉了原体关于自己的大多数记忆,为的可能是让后者能zìyóu成长,但这导致现在的希灵使徒对先祖全无了解。创造者就是创造者,我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形式,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寿命如何力量如何。但我们知道自己的开端就是那些创造者。这就是希灵使徒对先祖的全部印象。”

“一个无面的jīng神象征,就好像原始的神灵崇拜一样,”冰蒂斯抱着肩膀靠在古老的大厅墙壁上,“虽然你们也是神族,但你们对先祖的感情有点类似这种原始神灵崇拜。你们不需要知道先祖的具体形态,只要知道‘创造者’三个字就行,而且这三个字伴随了你们无数代人。可是现在——”

冰蒂斯着,伸指了指正在被工程兵们小心翼翼送上物质输送器的休眠舱。

“他们以一个具体的形象出现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样,平平无奇的凡人。如今他以遗骸的形式躺在这里,但如果你真的把他变成一个活人,所带来的冲击就可以想象:从一个jīng神偶像变成一个可以触摸可以交谈甚至可以杀死的‘普通生物’,希灵使徒的心理状态一贯很神奇,所以我可以不考虑这为你们带来的心理落差,你先解决陈提出的问题吧:你怎么安置这些老祖宗?”

珊多拉开始纠结了:老祖宗三个字很能明问题。首先你不能把这些创造者当仆从军那么对待,把他们拉出参军必然是不行的。但他们显然又不可能进入新帝国的核心:无论如何,他们也只是凡人种族,而且见识还停留在上古时代,希灵使徒的逻辑体系决定了他们不会因为先祖的身份就让后者决定帝国的任何事务。综合各方面考量之后,这些老祖宗只有一个办法能安置:

真的当老祖宗一样供起来,好吃好喝好生供养,就和养鸟一样……

额,还不如养鸟呢,我家里养的鸟还能隔三差五别的世界飞一圈,但珊多拉敢让那些脆弱的老祖宗满虚空乱跑么?尤其现在还是乱世,根据堕落使徒对故乡世界的态度,他们要是知道新帝国这边复活了一群先祖,那绝对倾家荡产也要过来凑热闹!

“但不管怎么,如果你真想复活他们,我还是支持的。”

正在我和珊多拉纷纷陷入思索的时候,冰蒂斯突然抱着膀子又补充了一句,珊多拉顿时愣了:“啊?那你刚才一堆问题到底是……”

冰蒂斯摊开:“我就是跟你分析分析这事儿的难度。又没不让你弄,搞清楚自己的起源对谁都挺重要的吧?我当年为了搞清楚自己从哪来的连续半月潜伏在爸妈屋里你是不知道啊……”

我和珊多拉瞬间从历史的沉重气氛中蹦出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冰蒂斯:“这俩事不一样!”

吼完之后我有点难耐好奇:“额……你潜伏完之后呢?”

珊多拉在后面使劲拧我腰肉,冰蒂斯则脸上泛红扭扭捏捏:“对妾身的人生产生了深远影响——那是妾身第一次被老爸吊在门廊上那么长时间……”

珊多拉一脸抓狂:“你们两个有点正形成不成?这么严肃的场合……”

珊多拉话没完,就被一个从下面传来的小姑娘声音给打断了:“嗷,笨蛋,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房间里有人的时候就要把我的箱子搬出了!”

我一低头,迎面对上了小人偶那红宝石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睛:我很高兴她终于肯松口从我腕上下来,但我很不高兴这丫头古灵jīng怪的行为。冰蒂斯在旁边贱兮兮地傻笑。以相当欠抽的神sè注视着小人偶:“小丫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跟老娘一样被你爸吊在门上……”

珊多拉状若崩溃:“……咱们一开始的话题呢?”

我安慰地拍拍珊多拉的肩膀,提醒她必须习惯,反正家里一群人聊天跑题做事走神生活没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希灵皇帝这个身份让我适应了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救世的跳跃式生活。浅浅则带领我们全家掌握了把这个生活节奏倒过来的能力——我这一大堆乱七八糟什么呢。

这时候,塔维尔的助理技师们和那些工程兵已经完成了对整个大厅所有设备的检测:他们依次测试那些控制台的核心,试图找到一个还能顺利启动,或者至少能被读取的设备,不过结果很令人遗憾,这些古老而且落后的控制台明显不如帝国产品经久耐用,微观层面的不朽状态也不能保证设备整体在宏观层面上不损坏。它们的结构还在,但核心存储的东西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样一来我就更不用指望从这些设备里找到故乡世界坐标了)。工作人员唯一的成果是在其中一个cāo作台下面找到了一个印有画像的小坠饰。

发现坠饰的帝国兵将它交到珊多拉里,我和冰蒂斯好奇地凑了上。这个小坠饰看上应该曾经是某个cāo作员的个人物品,大概是挂在衣服上或者脖子上的——看来希灵先祖们也有一些在我看来很让人熟悉的生活习惯。坠饰只有桃核那么大。水晶质地,形状仿佛水滴,在其内部用jīng妙的法制作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立体影像。那是一个穿着朴素衣裙的女人,长发飘飘。因为画像十分jīng细。我们能看清那个女人的容貌:并不算太漂亮,但给人一种安静恬淡的舒服感。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在留下这幅影像的时候她或许正看着自己的爱人。

坠饰中的女xìng站在一片浅蓝sè的“草”原上,远处似乎能模模糊糊看到群山的影子,这是我们找到的唯一可能和故乡世界有关的图像资料。

坠饰中带着一种温柔怀恋的气氛,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它确实仿佛记录了这份心情一样。这东西来是应该和飞船上其他的物质样一样被送进行分析扫描的,然而珊多拉静静地看着它,最后把它交到我上:“阿俊,你先保管着这个吧,我对这种东西会很粗心,怕不小心吃掉。”

我:“……哦。”

珊多拉在这方面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探测器已经扫描了整艘船,”塔维尔突然道,她的思维核心与之前散布出的探测器保持着实时连接,现在她正在读取探测器的最后一批数据,“这艘船上有很多生活区和物资仓库,但没有发现别的遗体,倒是找到了很多已经空空荡荡的固定支架——那可能是逃生舱用的。看来飞船上其他人当年都顺利撤离,只有控制中心这些留在最后的人没能逃出。”

“为保证飞船能坚持到撤离完成。核心cāo控人员的生还几率一向很低,”珊多拉对此并不意外,“他们应该是为了控制已经快崩溃的系统,结果错过了撤离时机。”

“测试结果怎么样了”我看到浅浅和塔维尔一起过来,知道她们进行的“时间流逝测试”已经结束。因为浅浅对时间的控制力是绝对的,进行这样的试验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设备支持,所以她们大概随便找了个空地就完成测试了。

有浅浅参与的项目,特别不严肃,但一如既往的高效。

“和猜测的一样。”塔维尔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时间流逝完全没有在这些物质上留下痕迹,浅浅主母让样经历了几百万年的岁月,结果测量发现它们的原子寿命丝毫没有改变。但它们在宏观上的xìng质丝毫没受影响。而且我们发现那些物质有一个古怪的xìng质……”

塔维尔着,看向浅浅。后者高兴地把伸过来给我展示她心里的一撮灰尘:“让时间前进不管多久,都没法让它们烂掉,但让时间快速前后震荡一下,再坚固的东西都变成这种粉末啦。”

浅浅讲的真轻松:让时间快速前后震荡一下,这cāo作的难度不知道有多少个加号了,她还真敢笑嘻嘻地出来。我看着她心里那一小撮黑灰,努力联想这玩意儿之前是个什么东西。而塔维尔在我憋出脑梗之前代为解答了一下:“这是我们用于实验的所有物质样转化来的——原它们有一点七五吨,但现在它们就这么一小撮。这些粉末包含了大量超轻元素,研究它们的物质结构没什么意义。属下有个猜测:故乡物质所处的‘不朽态’应该是有限制的,它们只能在规律前进的时间线上呈现出不朽的状态。也就是,随着时间流逝,它们保持‘年轻’,但假如时间线不稳定……”

“这无数亿万年积累下来的时光摧残就会瞬间‘返偿’。”珊多拉从浅浅心里捏起一点点粉末,在我担心她会不会把这玩意儿扔嘴里尝尝咸淡的时候(这事儿她不是干不出来)。她却扭头看向那些已经快全部拆下来的休眠舱,“先祖的遗骸也会遭受这种冲击……”

“凡人之躯,绕过时间的壁垒,以近乎永存的方式延续至今,这来就是玩火,”冰蒂斯咂咂嘴,“不管是不是他们自愿的,你们故乡的一切都已经违反了最基的规矩,能保存至今已经是个奇迹了,存在一些致命问题也没办法——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除了浅浅,你还上哪找这么抽风一样的时间线。”

珊多拉想了想,觉得这很有道理,于是也便不再言语。不过我估计她很快就要对所有样颁布一条特别保护法:防止任何可能破坏时间连续xìng的因素靠近故乡物质。时间“返偿”产生的破坏xìng太猛烈了,而且目测以塔维尔的事,短时间内也搞不明白该怎么规避这种“返偿”效应,所以只能尽可能对来自故乡的东西进行特殊保护了。

在确认残骸中没有更多值得我们亲自关注的东西之后,众人回到了地面站上,准备传送到工程母舰离开此地。那些助理技师和工程兵以及成群的自律机械会被留在这颗星球上,他们的任务是在完成现场考察之后将整个残骸完完整整地传送到小行星带基地。珊多拉下了死命令:残骸上的一个渣子都不能落下,所以现在那些助理技师正在严格执行女王陛下的命令,把残骸jīng确测量到分子数的层面……

我们打算把这堆残骸打包运回影子城,然后专门为它建个纪念馆之类的地方存放起来。它的科研价值并不大:塔维尔一天就能把它彻底扫描完,并且复制出无数个完全一样的——这个残骸的价值在于“历史意义”。尽管这个法用在希灵使徒头上有点新鲜,但事实就是这样,希灵使徒虽然有点死板,而且过于讲究“实用主义”,但他们也不是一点“情调”都没有的,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们也建纪念馆,搞搞化事业。影子城的纪念碑广场就是上一个例子。

现在我们有来自故乡的大量物品,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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