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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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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轰”得一下,也不知几波人涌上了这小楼。他们两人在狭窄的过道里开始还能勉强应付,慢慢的便开始退到了查文斌的房间外头。

施法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被打扰,那些本来蹭吃的鬼魂野鬼们早就被这滔天的阳气吓的逃之夭夭了,而大山的残魂已经出来三分之二了。

查文斌手中拿着一个沾着朱砂的笔,正在一张符纸上画着符。每动一笔,大山身前挂着的那副白纸上便多出一点东西,仔细看,竟然是人的模样,就像是白纸被打湿了,显现出来的。

此刻,那副东西,还少一个人的头颅,便是整个人形就完整了,这东西便是大山的残魂。

外面的吵闹,让查文斌有点分心,不得不停笔念了几遍静心咒。就是因为这一停,他再动笔之时发现鼻尖的朱砂似乎不够用了!

一道符,要能有用,必须得一气呵成,笔尖落纸便不能再拿起来,一直到符成方可手笔,但是符要不成,则又前功尽弃,残魂会上一次当,可不会再上第二次了!

再看那白纸上的人形,隐约有消退之意,刚才只差一个头颅,现在就快连胳膊都要没了。外面的打杀声,已经开始撞击到门窗了,来不及了!

查文斌一狠心,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噗”一口鲜血吐在那笔杆之上。鲜血顺着笔杆流向笔尖,最后几笔,几乎是在门就要被撞开的时候完成了。

“轰”,终于,超子被人硬生生的给揍进了房门,那门就和破木板一般被撞倒。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门的里头,竟然是一个灵堂,于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个道士,口角流血的倒在地上,一个穿着寿衣的大个子死在床上。满地的纸钱和香烛,被风吹得飘个不停的招魂幡,谁敢在死人面前放肆?

“轰”得又是一声,不知何时,在那床头贴着的一张白纸竟然莫名的起了火,接着只听见一声大喊:“谁敢欺负我文斌哥!”

“妈呀,诈尸了啊!”,一声大喊过后,是各种惊恐和慌乱。

据说,当天有很多人是直接从二楼跳下来的,因为那些人是离着最近的,他们看见了床上穿着寿衣的那个“死人”,直挺挺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拎着一条板凳砸向了人群。

有家客栈里出现了僵尸的消息不胫而走,各种传闻一时间让这个被誉为“鬼城”得酆都变得更加形象。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白摄鬼

查文斌几人是乘着乱从那客栈溜掉的,再回老家,已然心态要比之前好的多。

农村和城市最大的不同就是:城市里每天上演的都是奇迹,而农村里却在不停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有些传说听起来很荒谬,比如我们村里经常有人讲山上有一种鬼,叫做“白摄鬼”。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是大人们跟我讲的。农村的孩子,田野、河流和山川就是我们最大的游乐场,大人们通常都在忙碌着农活,很少有空管孩子,于是便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神鬼精怪来吓唬孩子们。

“白摄鬼”,便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传到我们耳朵里的。

据说,在山上有一种穿着白衣服的鬼,会变成小动物的模样,引人上山,然后人们便会在那山中迷路,最终若干天后被人发现只剩下一张人皮裹着白骨。这个在当年听起来有些惊悚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阻止了我们上山玩耍,可还是有不怕的孩子会去挑战极限。因为大山里对我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各种野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掏一两个鸟窝或者是翻到一只乌龟。

这种“白摄鬼”,在过去只有听闻,却没有见到,慢慢的,它在我们这些孩子的脑海中形象开始变的模糊,并不是那么的可怕。时间久了,大人们的恐吓也开始失效了。

阿发是一个右腿有点残废的中年人,年纪比我爸还要长上几岁,他也有一个儿子,叫龙龙,比我大一岁,也算是童年的玩伴。

都是农民,免不了一年四季要和山打交道,他们家也住在山边,背后是一片竹林。那时候的农村还是用土灶,也就是烧柴火的。

这柴直接点,是很难点的着的,于是人们就用干枯的竹子枝桠,折成小把,点燃了,上面再放干柴,这叫引火。所以,通常,我们也把这竹枝桠称为引火柴。

因为浙西北分布着大片的竹林,所以,引火柴平时是不用囤积的。要做饭的时候,随手去院子后面捡上一点,折断即可。

那一天,我们家晚饭都已经吃完,一家人在院子里聊着天。天气已经开始入秋了,虽然没有盛夏时节那般的热,可也能叫人在前半夜无法入眠。

八点多的光景,一个手电摇晃着冲进了我们家院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着急的问道:“有没有看见我家阿发?”

来者是阿发的老婆,一个胸部特别大的女人,谈不上有多聪明,却是挺直爽的一人,嗓门大,做事有点火急火燎。阿发腿部的残疾是小时候便有的,这个女人没有嫌弃他,反而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我妈见是她来,便起身,准备给她让座,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那婆娘喘着粗气,甩着嗓门说道:“哎哟,急死我了,在我做晚饭前让他去找一把引火柴,他去了后院,我等了半天都没见来,便去找,哪知道没人了。以为是临时有事,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影,你们也知道他腿脚不方便,我到外面问了一下都说没看见过他,好端端的一人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如果是换了别人不见了,那也不得奇怪,比如男人们是溜出去打牌了。可那是在饭点,阿发平时鲜跟人来往,基本不是在干活就是窝在家里,他在这个时间点消失了,的确让人感觉到一丝不正常。

见那婆娘都要急哭了,阿妈赶紧差阿爸帮忙去找,阿爸一开始嘴里还嘀咕着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指不定是上哪家有急事了。

我们村不大,也就百来户人口,但是不集中,是沿着河流的走向进行布局的,从村头走到村尾大约需要两公里路,但家家户户都认识,这真要打听一个人的去向,倒也不难。

情况显然有些糟糕,前半个村子问了个遍,都说没见过人。因为阿发如果要是出了村子,那么势必会经过这条路。既然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么人肯定还在村子范围内,于是又往里头接着找。

村里有个集体林场,上面住着一对老夫妻,平时主要负责看惯林场有没有被人盗砍。一般一个星期下山一次采购生活用品,他们家就住在村子里面一点。那天,恰好是老夫妻两人下山采购的日子,他们是嫌白天的太阳大,怕热,便挑了傍晚时分,借着天亮赶山路。

走到半道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手里捏着一把干的竹枝桠,低着头,一直沿着山路往上走。

老头一看,这人不是阿发么,怎么都傍晚了还往山上跑,于是便喊了一声。

可那阿发倒好,一句话没答应,就跟装作不认识一样,只顾着自己走,还惹得那老太太有些不高兴的道:“看他那样,跟瘟神似地!”

这对老夫妻就是当天最后见到阿发的人,当他们把这个情况告诉阿爸的时候,阿爸才觉得可能是出事了。

那条路的上面有无数个分岔路,浙西北是山区,海拔很高,有很多地方都是从来没有人去过的深山老林,有经验的农户平时也不会轻易上去,更加别提一个腿脚不方便的瘸子拿着引火柴往那里跑。

阿发的老婆一听这情况,当时就急哭了,撒着脚丫子在马路上乱蹬,说是他们家男人让“白摄鬼”给引走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出了事,只要喊一声,那帮忙的人可以在五分钟内聚集半个村。

清一色的青壮年,手里有备着枪的,有拿着柴刀的,还有各种手电筒、矿灯和火把,有的人还带了狗。人在晚上进了那林子,天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活人,且不说有猛兽出没,到处都是悬崖峭壁的,不带个照明,一脚踏空那也非常可能的。

搜山行动几乎是马上开始的,沿着那对老夫妻最后见上的那一面的地方,村里的人是一路喊一路找。

山路崎岖,更加让人难的是岔路太多。农村里养的土狗们看着院子还成,但毕竟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搜救犬,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就能让狗兴奋的到处撵,人只能跟着狗跑,毫无方向感可言。

太深的林子,大家也不敢去,只能祈祷阿发没有钻进去,是人能走的路,几乎当晚都被翻了一遍,我们这些在家里的孩子都能听到山头上到处充斥着“啊发,阿发”的叫喊声。以阿发的腿力,其实他是走不远的,因为他本就走路不方便,何况是这种难走的山路。

可结果是,一直到了天亮边,阿发的踪迹依旧无处可寻,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第一波人带着各种猜测悻悻先行下山睡觉了,第二波村民接替他们的工作,继续进行搜山。一时间,各种关于阿发的传闻满天飞,有人说他是疯了,也有人说他是去自杀了,更加有人说他是被“白摄鬼”给抓走了。

这样的重复搜山工作,持续大约了三天。三天后,村民也逐渐放弃了,因为那些最难钻的老林子他们也都钻过了,以这些天的人力物力,就是抓野猪,至少也有一个排的野猪被抓到了,别说找一大活人。

阿发在哪里呢?其实他就在那片山上,有很多次,人们离他真的很近很近,可就是没有人能发现他,更或者说是他在跟人们兜圈子。

阿发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就在人们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人看见了,阿发站在一万丈悬崖的前面,手里依旧捏着那把引火柴,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喊他没有反应,大家也不敢靠近,生怕他会跳下去,几个胆大的,慢慢摸了过去,一把抱着阿发的腰,他却没有任何反抗,要知道他已经四天没有吃喝了,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被抬下山的阿发,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异样,给挂了点滴之后便走了。

就这样,拖了整整一个星期,阿发的眼睛没有闭上过,只是木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无论白天和黑夜,他的眼睛都是这样睁着的。更加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他手中那把引火柴随你怎么用力,就是拿不下来。

仍凭他家里的女人孩子如何哭叫,阿发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就这样,阿爸去把查文斌请来了,想请他给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木板桥

那天来的时候,只有查文斌一人。

作为一个道士,他的到来,往往就意味着村子里出现了不吉利的东西。

在农村地区,道士永远是和神鬼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在这种场合,查文斌并没有叫上超子他们。

那时候,查文斌的本事已经在周围几个地区十分知名,但往往因为他通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想找他的人多半是摸不着大门。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带动了一批神汉巫婆之类的角色在我们那几片地区迅速窜红,满嘴胡咧咧的给人算命卜卦,又或是取名测字。

改革开放的年代,有的人思想已经开始进步了,现代化医学的春风也吹进了我们那个小山村。从土胚厕所的墙壁到村委会的大门上,到处印刷着反对封建迷信的标语,可有的东西依然无法用医学去解决,比如阿发现在的状态。

最早的时候,农村人请道士来驱邪,是基于对神鬼的恐惧。但是到了那几年,已经开始演变成为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是指那种医院里没辙的病人或者是病的很离奇又素手无策的人。

查文斌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吸引了大量人的围观。他的名号靠的不是装神弄鬼,而是靠人们口口相传,还有的也曾亲眼所见。

他不同于一般道士或者神汉,他从不收钱,也绝对不会把排场搞的很大。就连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香纸都是自带,给人瞧好了,若是主人家里实在困难,他还会给点钱给人家。

所以,在当地,查文斌不光是一个道士这么简单。要想请他,对于有的人来说,很难!比如刚刚开始兴起私企,有的人袋里有点小钱了,就要造豪华的阴宅,无论你拍多少人去请,查家的大门只会有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告诉你:文斌哥不在、

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要想请查文斌来,却又十分简单,诸如我阿爸这次请他来看看阿发。查文斌几乎是立刻收拾了东西,就跟着阿爸回来了。

阿发家也是依山而建,房屋坐北朝南,前面是条小溪,自家用简易的木板搭了一座桥,人走在桥上,桥便“吱呀、吱呀”得乱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那有些腐朽的木板给踩断了。

查文斌在阿爸的引荐下,还未过桥,便已经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人家里的桥,建了有多久了?”

我们村子是沿河而居的,很多人家都得建一座桥方便连接公路与房屋之间。家里有条件的人,会修建水泥结构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用这种简易木板。

啊爸自然不知道这查文斌为何皱眉,便说道:“这桥搭的有点年头了,前阵子下大雨,河里涨水,还冲掉了一块木板,也就个把星期前才给重新补上。”

查文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告诉我阿爸道:“过桥的时候,记得走左边,别走右边那块板,那板子有点问题。”

阿爸也是个聪明人,查文斌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照做便没有坏处。

过了桥,阿发家里已经有些人在了,都是他们家里的兄弟姐妹,还有隔壁邻居。见道士来了,纷纷让开路,让阿发那婆娘把查文斌领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股恶臭袭来,阿爸当时就捂着鼻子想吐。看到来客这番景象,阿发的婆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办法,让兄弟把他给捆起来了,不然他要咬人。”

说着,这婆娘挽起自己的衣袖,只见手臂上一排被咬的发紫的伤痕。这婆娘一看到这伤便又哭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前些天他只是发呆,昨天起,就开始咬人。要不是老三和老大在,我就被他给活活咬死了。”

这恶臭便是阿发的屎尿散发出来的,因为被捆着,又没人敢给他松绑,大小便只好都留在了床上。

查文斌一进屋子,他的眼神便和阿发对上了,阿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凶狠,而查文斌的眼神里则多了一丝冰冷。就这般对峙了约莫有一分钟,查文斌的大拇指轻轻顶了一下手中的剑鞘,七星剑只露出微微几寸,那阿发便把脑袋向内一偏,不在对着看了。

“烧点热水先给他洗洗,手脚不要松开,直接丢进大桶里,记得桶里多放些艾草。”说完,查文斌便转身出去了。

他们家里人一想,也是,就阿发这么个邋遢样,谁敢靠前。于是几个兄弟咬咬牙,把阿发身上的衣服直接用剪刀划开,剥了个精光。虽然这阿发是个瘸子,但这会儿却显得力大无穷,四个兄弟差点没按住他,那架势,活像是被丢进滚水里烫猪毛。

阿发的嘴里被塞着破布条子,因为他要咬人,所以只是喉咙里面“呜呜”得乱叫。

洗的差不多了,里面的屋子也给重新收拾干净了,这才被裹着毯子重新送了回去。

有人来请示查文斌说:“查先生,这人已经洗好了。”

不料查文斌却没有要做法的意思,反而问道:“他家这桥上,后面加的那块木板是从哪里来的?”

这问题,只能寻来阿发的婆娘回答了,这婆娘便说道:“河里捞的。”

的确,在我们那儿,山势比较陡峭,到了大雨时节,山上的一些枯树烂木啥的便容易冲到这小溪里头来。

查文斌听完便不继续了,反而转过头来问我阿爸道:“这儿过去出过什么权贵吗?”

“这我倒不知道,怎么了?”的确,就我们家来说,也是太爷爷那一辈搬过来的,加起来在这儿定居的时间还不超过一百年,最大的权贵也就是当年的地主。

不过我们那村的历史,断代太严重了,比如那将军庙就是属于典型的断代遗留物。现在居住在这儿的人,基本都是外地迁徙过来的,真正的原著民都在那太平天国时期死的死,跑的跑了。

查文斌对着那桥说道:“刚才我说的那块板子,如果我没瞧错的话,是楠木的。”

“楠木?”

“不错,楠木,也就是金丝楠木。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棺材的底座,虽然时间有点长,在水里又泡了那么久,你看,那几根木钉都还是尚好的。”

顺着查文斌的说话,大家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块不怎么起眼的木板上,的确分布着几个对称的榫头,有的榫头已经掉了,可有的还在。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最好用麻绳捆着这块板的两头,然后把它吊起来,这板子是不能继续放在这儿了。桥本就是聚阴之物,以这块板子的年头看,少说也得往上数千年,用这么个东西垫在脚下走,有几个人能走的安稳?”

一听这玩意是块棺材板,阿发那婆娘的脸当时就吓白了。这东西是阿发在河里随手捞起来的,恰好那天自家桥上一块板子被冲了,便瞧见水面上浮着一块,比了一下,大小还挺合适,顺手就给搭成桥面了。因为这板子挺沉,当时还是夫妻两人合力才给抬起来的。

糊涂的人,就会干些糊涂事,如果他们当时把这块板子翻过来看看,或许就不会用在这上面了。

当众人抬起这块板子的时候,一翻边,当时大家就炸开锅了。这棺材的底板背面,刷的是朱黑色大漆,那漆的质量当真好,这么多年了,连条裂缝都看不到,泡在水里捞上来依旧镜光发亮。

更加重要的是,这底部还用金粉描绘着一条通体长约一米五左右的龙。这龙的模样不如现代龙那么复杂,可是造型和线条都异常优美,一看就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就这几样信息,足够说明这块板子的确来历非凡。

不多久,我们那发现了一块宝贝木板的消息就传开了,阿发家里被围了水泄不通,当时还有人跟阿发那婆娘出高价买,但是查文斌只冷冷丢了一句:“谁不怕家里要死人的,尽管拿去。”

就他这一句话,那些想发财的人立刻打消了年头,下午时分,超子三人也赶到了。论考古,他还是很在行的,只瞧了一眼,便说道:“啧啧,文斌哥,这玩意可有点不简单啊,说不定这个村还真有点料!”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入瓮

人分三六九等,那脏东西也是一样。”生前是个有权势的人,死后照样是个有权势的鬼。人在活着的时候,嚣张惯了,有地位,有权利。死了,依旧带着身前那股子狠尽,所以往往出事的不是那些平民墓,老百姓在哪朝哪代都是图个平安,死了,除非是有莫大的冤屈或是执念,一般的早就投胎去了。

就拿僵尸这一说吧,电影题材里经常见到的僵尸也都是穿着官服的,因为这些人不愿意死去。或者说他们接受不了死亡带走了他们生前的荣华富贵,权贵之家,勾心斗角的惯了,那些人哪个不是有几两心计的,所以他们是最容易化为厉鬼这一类的。

这棺材板板,一看就是出自权势大户,古今往来,龙这玩意,普通人是不会用的,也不敢用,那是皇族和权势的象征,偷偷用了,是要掉脑袋的。再看这棺材的质地和做工,放到今天,那也是需要耗费大量金钱才能完成的上品,通过这几点想想也就清楚了,我们村在很久之前,真的有过辉煌的历史。

从地理位置上看,我们村是处于杭嘉湖平原,虽然是山区,但确又是浙皖两省交界处,地处交通要道。无论是古代战争还是近现代的太平天国以及后来的抗日战争,都能找到战场所在。要追随历史的话,县城的名字是被秦始皇赐予的,那些已经出土被放在县城博物馆里的青铜器,足以说明至少有两千五百年。

别看这地方小,又处在山窝窝里,但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这里不乏一些大型寺庙和道观的遗迹,但凡有点名堂能看风水的人来这儿,都会说上一句,你们这儿是真有龙的。当年周围几县每逢干旱便会来我们村里一处水潭求雨,老人们都说,那水潭里有龙,久而久之,那地方也就被称为龙潭了。

大体上来讲,我们村那几年还算是风调雨顺的,但是靠山吃山的人们,在市场经济的刺激下,开始抡起了斧头进行乱砍乱伐。所以那些年,每逢梅雨季节,村里那条平时水深不过腰的小溪就成了“江”,夹杂着大量泥土的洪水就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冲刷着它能经过的每一寸土地。

按照查文斌和超子的分析,这玩意八成也是被洪水给冲下来的,恰好漂到了阿发家这,被他们两人给捞了起来当桥使。且不说,他们两夫妻是有点暴殄天物,拿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垫脚板板,当时棺材这一类死人用的东西放在自家门口,那便是大忌。

一来,阿发家那扇破大门本来就请不到什么门神,二来,有这玩意在,就是再好的阳宅风水局,那也是自动给破了。按照查文斌的说法,阿发这屋子只要继续有人住下去,还会接着出事。

这番话,在别人听来,可能有唬人的成分,可阿发那样子确是真的。当天下午,他们一家人就在全村人的帮助下,把家里的东西搬了一空,全部运到了村里一处空闲的屋子,那地方以前是个学校,暂时把家安在了那儿。

查文斌自己呢?在阿发洗干净之后,他什么东西都没做,只是给了那婆娘两道符,让他贴在新家的门两旁,绳子不能解,继续捆着。还特地嘱咐了几件事:

在查文斌过去之前,阿发的屋内必须保持光线,为了防止农村里经常出现的停电情况,又让阿发的婆娘多备了一些蜡烛,即使电灯亮着,这蜡烛也得点着。

还有一个便是屋内必须要保持两个以上清醒的男人,分别守在阿发的两侧,二十四小时轮班。

身上来月事的女人,不准进入阿发的房间,连他婆娘也不例外。

西边的窗户必须得关着,拿钉子和木条封死,东边所有的窗户都要打开,此举为阿发输送活的气息。

吩咐完这些,其余人等,连同我阿爸在内都得马上离开阿发那个空荡荡的家。

超子见人都走了,就问道:“文斌哥,那我们怎么办?”

查文斌正在和大山一起搬那棺材板,他准备把这玩意给弄进阿发的房间里,说道:“我们晚上住这儿,你和卓雄去买点酒菜,再多备一些干柴,弄不好,今晚我们是没觉可以睡的。”

说这群人行事作风也确实是一般,阿发搬空的家中此刻是酒肉横飞。大山正在和超子划拳,两人吹的唾沫星子横飞,地上散落的酒瓶子还在打着转。

“大山。”查文斌喊了一下那个正挥舞着鸡腿的家伙,正色道:“晚上你睡阿发的床,超子和卓雄站你身边,记得换上这套衣服。”

说着,查文斌丢出了那套白天阿发刚换下来的脏衣服,那叫一个臭气熏天啊。

大山的脸此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怪不得文斌哥这么好让自己喝酒呢,合着就一准没好事。睡那床,他自然是不怕的,可这衣服,哎,算了算了,大山只好抱着一冲去舍身炸碉堡的心态了,谁让这儿他查文斌是老大呢。

睡那床也就罢了,更加让大山没想到的是,那床现在已经加厚了。

那块白天从桥上歇下来的棺材板,现在正放在那张双人床上,而且下面是一点垫被都没有铺,光溜溜的。

查文斌给大山打气道:“你只管睡,我们几个都在这儿守着。”

干这种活,大山自然是不二人选,再说,这玩意上睡觉,也就他能在两分钟内呼噜震天。有他压阵,一般的玩意是完全拿他没办法的,人家火焰高啊,再一个,要是让查文斌想起来大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恐怕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拿着一块玉石当砖头使。

夜幕降临的时候,另外一个世界开始就活跃起来了。站在屋外,查文斌耐心的烧着零星的纸钱,不多,但是却一直在烧,一张张的烧。白天的时候,他瞧过了,阿发没并没有被附身,而是他的魂根本就不在了。

冤鬼出没,无非就是找替死鬼或者干脆是发泄。你拿我的棺材板做桥,不整你,那还整谁?现在查文斌要做的,便是告诉那个冤鬼,这儿人魂还在,不仅踩你的棺材板,还拿它做床垫使,为的就是故意引你来。

进大门的位置,被他细细的拉了一条线,这线可不是普通的线,用的是上等的马尾鬃。线上吊着一枚小铜铃,冤鬼要进门,必须是从大门进的,它可不会爬窗户,所以这里就是第一道防线,只要它进去了,查文斌就有把握让它出不来。

本以为要等很久的,没想到这还真的是一个挺狠的角色。没一会儿,地上那些早已经化为灰烬的纸钱被一阵风吹过,四下散开来,查文斌很有意识的靠边一退,片刻钟后,那马鬃线抖了一抖,一声清脆的铃声传来,很快又被大山的呼噜声给湮没了。

正在做着美梦的大山,呼的一下从梦中突然惊醒过来,他梦见有人在拿着白绫勒自己的脖子。人虽然是醒了,可是眼睛却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但是意识却非常清醒,他能清楚的听到卓雄跟超子在聊着部队里的往事。

大山想使劲去扯那白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陷入了僵硬的状态,这种状态,在民间俗称鬼压床,但是他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可那两哥们一点也没注意到大山的变化。

情急之中,查文斌闪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取出两根柳条按照“x”型给订在了房门上,然后大喊道:“超子,卓雄,你们两个别愣着了,赶紧往他身上泼鸡血!”

这鸡是下午从阿发家的鸡窝里掏出来的,足足五年的大公鸡,一直被查文斌用绳子拴在那床头。

超子听闻,赶紧手起刀落,温热的鸡血跟喷泉一般直直的射到了大山的脸上。

大山的双眼猛的一睁,大骂道:“妈的个巴子,差点把我给勒死了!”

更加诡异的事儿,在后面,只见凭空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滴一滴的鸡血。那鸡血是朝着房门的位置去的,留下了一串血红色的痕迹。

查文斌冷喝一声:“进来了,就别想走!”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中计

在中国民间,一直认为黑狗血或者公鸡血具备很强的辟邪驱邪作用,因为公鸡是象征着太阳和光明的,另外,公鸡的凶狠好斗和它那一身华丽的羽毛都给予了这种家禽有一种王者霸气,是邪恶的克星。

能被公鸡血淋了,还能接续跑路的,着实也不多见,查文斌自然也不敢托大。

人中邪,说到底,还是身体上或者精神上出现的一种反应,因为鬼魂这东西,本就是无形无像,没有实体的概念。可以理解为是邪气入侵,造成了人的异样,具体反映到了身体上。

查文斌大大小小的法事做了多了,今天他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这门窗上全部被柳条加固,屋内四个阳气旺盛,八字够硬的男人,饶是你阴差进来,今天也未必能出的去。

地上的血迹离查文斌越来越近,待行至他跟前,豁然右手拔剑,“噌”得一声,七星剑光芒出鞘,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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