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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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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翻身不要紧,我们全都愣了,因为地上躺这个人我们都见过,就是在庙会上舞狮子其中的一个。

跟他威风凛凛舞狮子的时候不一样,他现在双目紧闭,紧扣牙床,面如白纸,不时有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老钟看到这以后,突然站起了身子,拿过我的鲛人油火把,把墓厅里干涸的灯盏全部都点燃,在鲛人油蓝色飘逸的火焰中,整个墓厅似乎明亮了,但是似乎又更加幽暗了,毕竟蓝色的火焰给人感觉太过清冷。

老钟让把这个人摆放在墓厅中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从不离身的银针盒,取出来那只亮金锥,插进了这个汉子的嘴里用劲的翘开,然后塞了一把东西进去,只见那个昏迷的人立刻紧紧地咬住塞进去的东西,依然是一声不吭。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让这个人不至于把牙齿给咬碎,抑或是咬断了舌头。

忙完这些,老钟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旁边的我们说话:“这小子已经被种成了蝉人,要想他活,或者你们也想活,就赶紧出来,要不然到时候救都不好救”

我们几个懵懂的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老钟在搞什么鬼。

老钟看我们很迷茫的样子笑了一下,又大声对四周说:“六个时辰种入,八个时辰发作,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中了‘蝉蛹’就得随我回去一起检查一下。”

就在我们纳闷老钟在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那些排排挂在墙上的干尸突然有三两个竟然自己从墙上走了下来,还没等我们揉清楚眼睛,就见那些干尸一个个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干尸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凹槽,凹槽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还没等我们的惊奇结束,就像是合体一般,从他的背后又出来一个人,个头非常低,但是却十分的精干。

我一看这两个人,当时就愣了,因为这人我也眼熟,前面那个人正是在庙会上表演幻术的大哥,而后面的那个小个子虽然在面貌上有点酷似他那失手被砍掉脑袋的弟弟,但是个头相差太悬殊了。

“你不是,不是?”我指着前面那个人,激动得有点结结巴巴。宋旭东也认出来了他,“你不是在庙会上表演戏法的那个人么?”

那人嘿嘿一笑:“河间戏法王家,王魁见过师伯,师兄”这家伙脸皮倒是挺厚,一拱手就套开了近乎,三两句话就把我们编排成了一家人。

第十四章暗墓伏兵

几十年前一场守陵之战,囊括了许多盗墓贼和守陵人,翻山客和巡山将军并肩作战,也开始称兄道弟,结果,这小子就借着这层关系,成功地模糊我们之间兵与贼的界限,把我们的关系提升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介绍一下,这是掘子门吕家的后人吕强,呵呵,世伯手里拿的那个赭黄玉手就是他的”王魁一指他旁边的那个小个子,这才点明了他的身份,原来真的是掘子门吕家的后人,而我却突然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个小个子的个头正在用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长高,而面目也越来越像刚才我在我幻象里出现的那个人。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缩骨术不仅能改变人的身材,还能改变人的容貌不成,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在庙会上演戏法的兄弟俩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

王魁一看就是那种在社会上厮混过很久江湖气息很重的人,脸上的表情此刻表现的十分谦恭,但是精瘦的脸上却是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他一错眼就看见了我,拱手一笑:“哟,娄师兄,您真是好定力,我下了两倍剂量的‘失心散’您还是给破出来了,不愧是娄老爷子的后人,我们家老头子代问他老人家好,您可千万替我带到话,我们家老爷子要知道我这次把您给下了药,非把我皮扒了不可,那个庙会上好玩吧?”说完还别有用心地朝我眨眨眼睛,虽然嘴里是客套的话,可是表情依然是不屑一顾。

啊,原来他一直都在观察我,也就是说他们在一直看着我们。霎时间,这一路走来仿佛被安排好的行程一下有了答案。原来都是人家故意安排好的,其目的是让我们来到这个墓厅,这个最终的地方,而且这一环扣一环的计划几乎趋紧与完美,很难想象就是眼前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安排的。

还没等我回话,老钟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就你们三个人下来了么?”语气虽然冰冷但是掩饰不住那种类似警察抓到小偷的兴奋和快意。

王魁狡猾的一笑,本来挺大的眼睛眯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弯形,嘴里开始敷衍:“嘿嘿,目前您看到的就我们仨?”

老钟听完一愣,其实他已经从一路上走来的情况判断出来这第一拨下墓的人至多有三个人,不会再多了。

可是这王魁笑得分外诡异,让老头儿不由得心生疑窦,难得自己判断失误?还是紧张过度。

王魁显然也看出来了老头儿的犹豫,赶紧趁热打铁:“世伯,我们呢,是小孩子不懂事,下来也不是贪图这里的东西,只是好奇,下来瞅瞅而已,我们仨下来探窑,您放小侄们一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边说边往后退,然后指着地上的这个人说:“这人是个‘烧窑’的您老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他,我们俩哥俩是被他给骗了”

王魁刚说完,就听见宋旭东突然大吼了一声:“别动”,老钟也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本来嬉皮笑脸的王魁面部表情突然僵硬到了那里。一束强光牢牢地罩着他放在腰间的那只手,只见那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幅薄薄的皮手套,此时,手已经伸进了一个圆形的皮口袋里。

老钟示意他把手伸出来,王魁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吕强,轻轻地把手给伸了出来。白色的薄膜手套里一撮黄色的粉末。

王魁慢慢的把手递过来,放到了老钟的脸前,然后陪着笑脸看着老头儿。

这时就听见旁边的吕强突然喊了一声:“藏着的兄弟,还不快出来帮忙”大家都急忙把目光投向了吕强喊得那个方向。

只见王魁诡秘的一笑,手极快的一抖,一阵黄色的烟雾从手里就飞了出去。老钟的整个脸一下被笼罩进了黄雾里。

王魁迅速的往后退,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们,老钟整个人突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的枪也木然的指着前方。

我们都成功的被吕强给牵制了主意力,大家都以为他们暗处藏的还有人,却没有想到真正目的在于王魁,他一翻手间,手里的粉末成功的笼罩了老钟。

变故发生的这么突然,以致于我们都来不及反应。我嗷的一嗓子准备扑上去,却被宋旭东牢牢抓住了胳膊。

两个小子笑了,王魁冲宋旭东一竖拇指:“还是您理智,现在我们的情况扯平了,我们伤了一个,你们一个中了毒,我们交换医治,你们把他”他一指地上那个浑身冒汗的人:“把他带回去治好,我们就把这种药物给清了”

两小子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竟然拿这种老套的桥段来要挟人。我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凭我的直觉,这两小子要倒霉。

一直在身后不作声的赵家兄弟突然说话:“那让你们藏着的人出来吧,咱们一起上去”

王魁和吕强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那里还藏的有人啊,嘿嘿,这次下来的就我们仨,除了我们两个是世家子弟,这个人是个生瓜,跟他说不要乱动,还是不听话,结果中了招,连累了我们兄弟。要不怎么会失手被你抓住。”

听完这番话,我知道这个孩子真的是个雏儿,就像刚学了两天打麻将就四处赌博的人,到处想显摆自己的技术。

赵家俩兄弟听完这话脸立刻就木了起来,“你们说这里没有人了?”赵旭的声音尤其大,话音里充满了紧张。

那俩得意洋洋的小子也突然收敛了笑容,察觉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四周火把上的火苗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而赵家兄弟的那只电獍非常紧张的趴在地上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在低吼。

很显然,那边有人。

除了我,其他人一下都紧张起来,尤其是王魁和吕强,有点脸色发白。因为就在电獍对着的那个角落里好像真的有一个人影,而且那个人影正在不断的长大。

随着人影越来越大,我们也借着火焰的光芒看清楚了这个人影的模样,大脑袋中间有一个光亮的秃顶,一双恶狠狠的红眼寒光四射,呲牙咧嘴之际露出满嘴的尖牙,手臂光洁无皮毛,鸟爪一般的四只爪趾末端是尖利的指甲。

“护墓河鬼!”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不带一点感情,它们的登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惊悚效果了,虽然我也害怕它们变态的攻击,但是就像知道老虎会吃人一样,看到老虎只会觉得害怕,而不会觉得恐惧,有时候恐惧和害怕还是有差别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它们似乎已经习惯了集体行动,我至今仍搞不明白,我都已经将这个地方快翻遍了,怎么就没找到它们进来的那个洞口,难道他们也跟那只躺在尿泡利看热闹的披甲獾一样拥有开山破石的某种神奇功能。

随着它们越围越紧,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我们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们脑袋上那个半透明的角质壳,里面似乎盛了半碗混浊的液体,虽着身体不断的晃动。

宋旭东赶紧跨在老钟前面,用身体护住老钟,赵家兄弟也都靠了过来,王魁和吕强犹豫了一下也都面朝外和我们靠在一起。

就这样我们几个把老钟和那个受伤的人一起围在了中间,而外围则是目露凶光,不断紧逼的怪猴,也就是老柳头嘴里说的:“护墓河鬼”

我这会分外想念的老柳头,因为两次遭遇这种怪猴都是老柳头用那支奇怪的九龙玉笛把它们给逼退的。

很快,这些怪猴就逼到了那只披甲獾所在的位置,只见那只披甲獾再也不是四脚朝天晒肚皮的流氓姿势了,此刻它牢牢的把自己抱成一团,只把自己身体最外层的坚硬盔甲露在外面。

那些怪猴很快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这个硬甲球,结果接下来的事让我们目瞪口呆,只见两只怪猴一起合作,一个抓一半,开始朝两个方向用力,想要把这只披甲生生给撕裂扯开。

这哪能行,我开始着急起来,因为老钟都介绍了,这只家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探墓兽,相当于一部自动寻宝机,要是这哥几个把它扯开,撕裂当成点心分吃了,我们肯定都得哭出来。

决不能让这种惨剧在我的鼻子下发生,念及此,我一回头,从木立的老钟手里抢过那把五四手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着那两只怪猴开枪。

这时候一把大手一下就把枪给抢走了,还是那一声要死不死的嗓音:“别傻了,这枪是假的!”

我扭头一看,老钟头正使劲地抖脸上的黄色药粉,恐怕此刻我不是最惊讶的,最吃惊的应该是刚刚觉得自己的手的王魁。

“看你们几个小子实在是笨死了,老头儿我装不下去了”老钟谐虐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王魁和吕强。

老头儿好整以暇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无视那些逼上来的怪猴,很认真地问我:“谁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护墓河鬼呢?”

我有点苦笑不得,这老头儿,都什么时候了刚刚还假装中招,差点把我们吓死。

“是老柳头,是他告诉我的?”我老老实实的说。

“这么说,你们都已经遭遇到它们了?”老钟问。

“是的,”我点头回答

“你们当时是怎么作的?”老钟完全无视逼上来的这些怪猴,还是跟唠嗑似的跟我闲嘚波。

“他用一只笛子把它们吓跑的”我鼻尖上汗都出来了,因为我看到那些怪猴因为扯不开那只披甲獾,又无从下嘴,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我们身上。

“是九龙玉笛吧?”老头儿砸吧了一下嘴:“可惜,我们没有那东西啊”

“那我们怎么办?”沉稳的宋旭东也沉不住气了。

老头儿给了我们一个跌破下巴的答案:“跑吧,有多快跑多快”

我们顿时都傻眼了,放眼这个墓厅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我们怎么跑也跑不过一群灵敏的怪猴啊。

就这一霎那间,一只怪猴突然猛地跃起扑向了我们,正朝着王魁和吕强的位置,吓得两个人赶紧往旁边躲,紧接着另外的一只怪猴也飞了过来。

顿时,我们像炸开了锅的蚂蚁一样顿时四散分开,只有老钟还擎着我的那支火把牢牢地站在原地,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抖开之后往地上撒去,白花花的东西顷刻间布满了他身前的地面。

那些怪猴被他这个奇怪的动作给吸引了,一只怪猴小心的尝了一下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之后突然躁狂起来,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大声地在叫着什么,其他的怪猴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都捧起了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朝嘴里送。

越来越多的怪猴都放弃了攻击我们的动作,都开始争抢起地上的那些东西。我大着胆子走的近了些,看清楚了老钟头手里拿的那个袋子,几个大字在射灯下分外扎眼:“精制碘盐”

我顿时想起来他在韩王陵里用食盐制服旱蚂蟥的事情来,感情可,这盐还真地是下墓探险,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啊。

那些怪猴就跟没见了金子似的死命拼抢着这些食盐,不大会的功夫竟然拼打了起来,甚至对挠,面对利益,人都无法团结,何况怪物乎?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就见老钟突然暴起,用手里的鲛人油火把狠狠的抽在为首一个怪猴的身上,那些碰触即燃的鲛人油一下就沾染到了那只怪猴身上,而且很快就燃烧起来。那只怪猴猛地尖叫了一声,看见自己身上燃烧的火焰就像是被高温灼烧了一般,一跳三尺高,拼命的尖叫着奔跑走了,老钟出手如电,很快就把其余的怪猴身上都沾染上了相同的鲛人油。

这下可炸了锅了,所有这种怪猴都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蹦跳着,吼叫着开始四处躲藏,有的顺着原路就钻了出去,有的无法钻出去的就死命的朝石壁上撞,撞了几下之后就晕了。但转眼的功夫又醒过来了,接着蹦跳,接着撞,直到所有的怪猴都从进来的那个小洞重新钻了出去。

第十五章水神后裔

整个过程也就是几分钟之间的事情,但是我们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我的后背湿刷刷的一片,老钟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小子,过来”老头儿招手叫我,我赶紧跑过去。

“你还有多少鲛人油?”我赶紧摸了摸腰间,老柳头还给我半壶鲛人油还在,他二话不说就拿了过来,打开就朝我的脸上和裸露的皮肤上面涂抹。

不知道为什么,鲛人油离开了韩王陵以后,总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虽然我一直反胃,但是想想凶恶的那些怪猴,还是忍住恶心,让老头儿把这些油腻腻的东西抹在身上。

老头儿抹到王魁跟前时看了他一眼,王魁和吕强有点尴尬,但是还接受了老头儿的涂抹,老头儿把地上受伤的那个衣服上涂抹了一些,交代我们等干了再涂抹。

眼见紧张告一段落,老头儿忙得有点气喘嘘嘘,我装作很殷勤的过去扶助老头儿,很无意的问他一句:“这些护墓河鬼怎么害怕这些火啊,它们怎么喜欢吃盐啊?”我故意把“护墓河鬼”四个字咬得很重,老头儿果然上当了。

他白我一眼,扶着我喘口气,教训我说:“这哪里是护墓河鬼啊,这是水猴,平时嗜吃盐,居于水中,脾气暴躁攻击性强,以前在我们的黄河流域有很多这样的动物,居于淮河流域,那时候的老百姓没有见识,就把它们称为水鬼,河伯,当成水神来膜拜,传说它们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这才有了河伯嫁女的故事”

老钟说到这里,我接了一句:“西门豹曾经为河伯娶过亲是不是就是这个?”

老钟点头,“那时候有一些神汉巫婆为了敛财,就欺骗愚民说不下雨是这些居住在河里的怪物造祸,要老百姓把女儿嫁给它们,有的人家就偷偷贿赂神汉钱财不让女儿嫁给河伯,而那些没钱的,神汉们就用竹席下面沾上厚厚的盐,把女孩子放在上面,河下的水猴就会聚拢在竹席下面啃食竹席下的食盐,岸上的人看起来就像一群河里的怪物托着这个女孩子,等食盐吃完之后,它们就四散而去,这个女孩就淹死在水里,但是有听说这种猴子的确会把一些漂亮的女孩掳走。”

说到这里,老钟诡异的一笑,轻声说,“据书上记载就有一个女孩子被这种河鬼给掳走过,后来被人给救了出来,传说这个女子掌握了制服这种河鬼的方法,而且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但是由于近年来,这些水猴越来越少了,所以这个方法早已被人遗忘了”

一直憋着不吭声的宋旭东突然说:“钟老师,钟老师不是说这些东西是水神后裔么?”

什么?水神后裔?我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管这是什么时候,就催着老钟讲讲。

宋旭东曾经在一个古本里见过这种怪物,请教范自清教授,范教授告诉他这是水神的后裔。

“什么水神后裔,老范就会胡扯”老钟一撇嘴。

当年,水神共公不服火神祝融享受人间祭祀,与祝融大战,被火神击败,从此后人一蹶不振。《史记.补三皇本纪》记载,水神共工造反,与火神祝融交战。共工被祝融打败了,他气得用头去撞西方的世界支柱不周山,导致天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间。女娲不忍人类受灾,于是炼出五色石补好天空。虽然共工给人们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但是火神祝融没有杀死水神的部曲和族人,而是把他们放逐到了水里并严令他们永世不得上岸,据传说这水猴就是当年水神共工部人的后裔。无支祁就是大禹治水时收伏的一个淮涡水神,他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猴精,后来被镇锁在淮阴龟山脚下,据说,它就是这水猴的祖先,水神共工的部曲后裔。

这一番讲述听下来,我们已经是五迷三倒,个个都回到了上古神话时代,

老钟讲完之后,不错眼的盯着在躲躲闪闪的王魁和吕强两人,这两个小子虽然刚才也奔跑了半天,但是一点惊惧之色也没有,要么是心理素质好,要么是两个人已经见识过这种东西而且有成功脱逃的经验。

可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也不能把这两人怎么样,现在他们所能依仗的屏障没有了,没想到河间王家视若珍宝的幻术在老钟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不仅没有迷倒老钟反而被老钟被戏耍了一通。

王魁一见是这种情况,索性实话实说:“世伯,小侄刚才是得罪了,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要杀要剐都可以,但是还求您把我表哥给救活,只要我们脱出去,我们都跟您自首去”

话虽然说得圆融,可是这小子的手却一直没闲着,周身上下四处的抓挠,手法出奇的快,而旁边的吕家小子却一直默不作声。

老钟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他,突然问他一句:“痒吧?痒不痒?”

结果两个人齐声回答:“痒!”两人突然愣了,然后对视了一眼,脸上带上了一种震惊的表情,王魁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没有了,吕强也不再扮木头了,而是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钟。

老钟用手里的射灯挨个照看墓厅里的三十六个金甲武士,边看边点头,然后带着一脸诡秘的笑回来了。

“是不是觉得从心里往外痒,想要抓挠但是却抓挠不住?”老钟慢条斯理的问。

两人齐齐的点头,甚至可以听到倒抽气的声音。

“有没有觉得浑身都是躁躁的,好像要把皮扒掉一样?”老钟还是那种蒙古大夫的语调。

两人不作声,互相看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恐怖意味。

“有”“是的”两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找到困龙台了?”老钟又是突然的一句问话

“啊,”两人齐声说:“没有没有,我们没找到困龙台”

那种久违的老狐狸笑容重新浮现到了老钟的脸上:“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宫里有困龙台呢?”

两个人一下傻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说漏了。

“俩傻逼,跟他斗心眼,他能把你们裤衩都给骗得不剩一条”看这俩傻宝的表情,我心里暗暗鄙视。

老钟头笑了一下,轻轻地指了一下他们:“别跟我装傻,也别跟我耍小聪明”然后让宋旭东把灯打亮,重新审视这个墓厅。

这是个小型的地下宫殿,按照总体的结构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六棱形的筒状大厅,在大厅外侧是六扇石门,石门都有六丁六甲神拱卫,石门外面是环形的护城河,守护这个地下宫殿。

六个门里分别镇的是四大保驾将军和殿前两大力士,宫殿的顶庐绘制七星照北斗,地面按照西高东低的走势,蜿蜒着九曲黄河和五湖四海。东面墙壁上是丹日旭阳,日里三足金乌振翅,但是金乌却没有丝毫光芒,西面是月桂蟾蜍,但是位置却正居煞位,显得不伦不类,十分的诡异。

老钟让宋旭东和赵旭架起来那个躺在地上的汉子,对王魁和吕强说:“我们必须要离开,如果你们带了东西,我劝你们赶紧放回去,要是到上面被我发现,你们就走不了了“

两人神色都是一喜:“我们是不是把东西还回去,您就放我们一马”

老头儿很严肃的点点头,并一本正经的指着我们说:“他们都是被我挽救的,悬崖勒马之后现在都是文物研究所的研究生”

除了宋旭东,我们集体送他一个大白眼。

王魁和吕强互相看了一眼,咬咬牙,仿佛下了半天决心,最后看了一眼被我们架起来的那个人点了点头:“好吧,我们把它放回去”

就见他们俩重新回到刚才藏身的地方,从里面掏出来一件东西,只见上面九条玉龙盘绕升腾,一颗明珠就在九龙之间,黑檀木的牌子坚若铜铁,扣之出咄咄金属声音。

我和老钟同时吃了一惊:“九龙玉玺牌,你们从哪里找到的?”他俩无奈的一耸肩,指了指我们脚下。九龙玉玺牌就是当年传说中赐给高拱的那个九宝龙玺盒里所盛的东西,相对于九宝龙玺盒的御赐皇家身份,这块九龙玉玺牌只是后人为了取代玉玺所制的一个替代品,但其也是世间罕有的珍品。

“就在地上放着?”我有点吃惊,难道这东西就这样平白的摆在地上不成?

王魁摇摇头,一直不说话的吕强开口了:“这东西是在地下的,我们的脚下还有一层,可惜我们进不去,我只挖开了一个口子”

我们和老钟全都愣了,就在我们的脚下竟然还有一层空间?

王魁和吕强带着我们来到了他们开口的那个地方。只见地上是一个三寸见方的洞,整齐的铲印,圆滑的铜边,切成鱼鳞状的洞壁,老钟不禁赞赏的看了吕强一眼,心说这小伙子倒是个人才,老吕家那点私活学的挺到位。

老钟拿出来一套鱼皮夹套,这是老盗墓贼防毒烟毒物的利器,往头上一戴就准备朝下出溜,我随意朝后扫了一眼,却发现王魁和吕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不成,还没来得及去阻拦,老钟已经滑进了洞口。其他的人都紧张的盯着洞口,老钟似乎在里面越滑越远,直到声音都听不见为止。

从表面上,这个洞口绝对的不显眼,而且刚好藏在一块突起的石凳后面,如果不留意的话,就是举着火把也会被石凳的影子给掩盖过去。墓厅里的光线虽然很亮但是到底也没办法和自然光相媲美。

老钟滑下去已经快十分钟了,依然音信全无,我和宋旭东交换了一个眼色,悄悄地把退往两扇石门的通道都把了起来,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只有王魁和吕强最熟悉这里的情况,万一他们俩要是起怀心,我们几个全被他们无声无息的作成“活闷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虽然有求我们救人,但是人为财死,要是他们执意丢下这个受伤的同伴,把我们一个个骗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一个九龙玺宝盒就够他们俩笑得半身不遂了。

越想越觉得心凉,越看这两个家伙越不是东西,此刻觉得他俩任何的动作都带了很大的嫌疑。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老钟依然无声无息,宋旭东急了,让我端着射灯,自己把防毒面具往脸上一扣就要跟下去,我一把抓住他,把射灯照向了旁边观看的王魁和吕强。

“你们俩,下去一个!”我冷冷的对他们俩说。

“啊!”两个人同时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一丝惊惧的神色都一闪而过,这微妙的表情被我看在眼里,更证实了我的想法,这洞里肯定有问题。

我心里一个劲地后悔,这个老头儿怎么比少年人还鲁莽啊,连看也看就直接滑下去了,万一里面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老家伙挂到这里,我们可怎么回去交待。

就在我寻思用什么方法逼迫这俩家伙下去的时候,就听见赵家孩子尖叫了一声,嘶哑的声音活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鸡。

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恐慌的盯着地上,一手抱着那只电獍,另一只手颤微微的指向地面,那个方向,正是刚才老钟滑下去的洞口。

第十六章入墓者死

我们集体开始抽气,手脚瞬间冰凉,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一下被撤销了。就见老钟滑下去的那个洞口里颤巍巍的伸出来一只手,一只枯瘦惨白的干皮骨手,那只手卡住了洞口的边缘,然后一用力,一颗花白的头颅就慢慢的从洞口里顶了出来,乱如杂草一般的白头发,仿佛是从被窝里突然出现的干尸一般,这个花白的头颅上除了头发别无它物,剩下的就是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和缺了鼻梁的鼻孔,满口的板牙似乎缺了一排,没有了外嘴唇,只剩下干枯的上下牙框。

完了,我心里当时就这俩字,老钟啊,你英雄一世,就这么去了,临死之际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一步抢上前,也顾不得害怕,一把抓住那只干手,抱住那个干尸头,咧开嘴就准备掉眼泪。

我突然发现大家好像都被定身了一般,都愣在那里,仔细一回神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你小子放手,你想把你大爷我闷死啊”

我也顾不上伤心了,心说:您都这副模样了,您还嘴硬还没死。我一边哭嚎一边使劲地往下挫这具干尸,嘴里还嚎叫着:“钟大爷,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小子我一定替您报仇”说完就准备找王魁和吕强拼命。

刚一扭脸,就看见老钟的那张大脸矗立在我的右边,猛地一见差点把我吓趴下。

“你小子抱着那具干尸干吗呢?”老钟谐虐的问我,我还有点回不过来神,赶紧把手里的那具干尸扔了下去。

老钟也没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一转头朝王魁和吕强冷笑了起来“你们俩小子行啊,学会玩手段了,是不是想着你钟大爷是白给的”

听完这句话,两人的汗刷一下就落下来了,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显苍白了。

老钟连看也不看他们,蹲下来看我刚才扔下来的那具尸体:“这可是自愿活殉的守墓尸啊,看来,我们还还阴差阳错找到了正室了”

有关守墓自殉的事情在历史上比比皆是,特别是一些一些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仆人,由于跟主人感情深厚,愿意以身殉主,但历史很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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