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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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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阴阳眼



第一章阴阳鱼错

“就是所谓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老头儿说得我一头雾水,看我理解困难,老头儿又仔细的解释了一番:“其实很简单,老子是说万物都是由道所生成的,中间有某些过程,这些过程不便说出或不必说出或不能说出,于是就以一二三等数码代替,但是所有的建筑和机关都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阴阳平衡,阴阳鱼错就是两条头尾相交的鱼这就是二,传说机关匠师在设计每一个巧具时都要遵循这个平衡的原理,而打破平衡则整个机关就会失去效力,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支撑整个机关的点,这就是一,由二化一,明白?。”老头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老头儿看似一番糊涂的解释却让我的心里一阵豁亮,他说得打破机关的平衡点就是机关的起眼,只要找到起眼就能打开机关,可是,打开起眼的关键是什么呢?

阴阳鱼错!我心里一动,我突然想起在韩王陵墓里面数次用脖子上挂的太平阳宝钱开启了几个机关起眼,好像铜钱上面真的有两条鱼。我迟疑着摸出来挂在脖子里那枚铜钱的时候,老头儿差点没变成人狼扑上来:“就是它,就是它”老头儿一把抓过去,“我就说嘛,这个东西你爷爷怎么能不给你带上?”

“这就是阴阳鱼错?”我吃惊的问老头儿。

“你不知道?”老头儿恨铁不成钢的问我。

我摇头,“我只知道叫太平阳宝钱,是爷爷给我辟邪用的!”

“这叫阴阳鱼错,是天下做机关巧术匠师的信物,每个世传的家族都有一枚,叫法各不一样,但是你家的又不一样,你家有两枚,一枚是你家家传的,另一枚是你太爷爷修造邙山大墓的时候,那个督军送的,而那个督军曾经随着孙殿英进过慈禧墓,据说,进入东陵的当日,是督军枪杀的唯一知情的匠师后人!”老头儿说完这之后,我一阵默然,这枚铜钱的来历呼之欲出,而太爷爷神乎其技的机关数术在修建督军墓的时候突飞猛进的原因也找到了。

“但这枚却不是慈禧匠师所用的那枚,这枚呢,是……”老头儿的授课欲上来了,准备拉着我细讲,但是被我紧张得打断了。

“嘘,你听,好像有声音?”我抓住他的手,他一哆嗦,我手上传过去的寒意让他一愣。

我们俩同时屏住了呼吸,整个甬道顿时寂静的不闻丝毫声响,但也仅仅是片刻,就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鼾声从甬道的底部慢慢的涌动过来,如果我们不是在深达十几米的地底,我一定会以为又回到了鼾声如雷的宿舍。

我看了老头儿一眼,心里一阵恶寒,因为整个甬道里,除了我和老头儿之外,就只有躺在那里的那具干尸了。很明显的,我们俩没有睡着,那么这鼾声!我和老头儿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位已经睡了几十年的老前辈,我的舌头差点没被自己咬掉,竟然看到那具干尸胸口一起一伏,随着鼾声上下起落。

天,真是活见鬼了,难道这个人还没死,只是在这里沉睡了么?难道我们两个生人无意中带来的阳气又把他从地狱幽冥中唤醒了么?还是传说中的闭气大法,龟息了几十年高人要重现人间?

老头儿也是脸色苍白,手里的纽扣电灯巍巍颤抖,昏黄的灯光里,干尸那干枯灰白乱如蓬草的头发下掩映着一张黑色干枯的脸,深黑的眼眶里已然没有了眼珠,而且嘴唇早已干瘪,种种迹象表明,这具干尸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可是,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确实正在打鼾,而且鼾声正隆。

就在我们惊异干尸复活之际,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从裤管里钻了进来,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在我考虑什么地方不太对,还是老头儿经验老到,他一把就拉开了那具干尸,只见干尸后面墙角处有一个拳头大的空洞,气流正一阵阵有节奏的钻进墓室,风吹干尸的声音像极了滚滚而来的鼾声。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道那个干尸口一张,从里面掉落处个黑色的小珠体,随后那具干尸已经干枯的皮肉竟然瞬间风化脱落并湮灭,转眼就变成了一具白骨,而我再趴在地上仔细的寻找那枚黑珠,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就在我为具干尸的变化而瞠目时,老头儿却意外的发现干尸一只手的手指牢牢的指着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那座狰狞神像所处的位置,而另外一只手则牢牢的抓紧锁在腰间的那条锁链。

难道,这个锁链真的是锁魂链?我好奇的拿起来翻来复去的看,这才发现整个铁链是被扣进了砖壁的一个搭扣处,我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不是这个家伙不逃,而是这个锁链把他牢牢地捆在了这里,他想逃也逃不了。可是,新的疑问又来了,是谁把他捆在了这里?难道另有其人。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个锁链貌似很长的样子,只是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身上,简直就是一个松松垮垮的锁链,不应该锁的很牢才对。怎么推测都不对,我的头顿时变成了两个大,只好拿起那条锁链来仔细端详,只见锁链的交接头是在铁牌处,而铁牌的位置只有一个狭长的缝隙。

“喀吧”一声,随着我把那枚太平阳宝钱塞进铁牌的缝隙里,这条锁链悄然打开,这时候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吃惊的抬起头,只见老头儿正慢慢的把那座神像手里的锁链脱下来轻轻的往自己身上套。

我一抬头看见了老头儿的双眼,吓得我腿肚子差点转筋,就见他两个眼睛里全都是眼白,而中间的黑眼珠,已经全无踪影,整个人似乎已经被魔怔了一般,动作十分的僵硬。

没来得及多考虑,一发力用头狠狠地撞在了老头儿的脑袋上,老头儿狠狠的撞在了神像上,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愤怒的表情,半天没回过来神,只是喃喃的说:“他的眼!”

只见那神像面目上又浮起了两颗血红的亮点,随着红点的亮起,似乎还有隐隐雷鸣一般的声音从地底传过来。

“你听见有声音没?”我很紧张的抓住老头儿的手臂,但是老头儿却充耳不闻,一个劲地盯着旁边的墙壁去看,我推开手电,光芒一下就笼罩住了面前青灰色的砖壁,这是一色的板条青转,敲击有金属声,也学了老头儿的样子去看,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我一脸迷惑的看向他时,顿时呆住了,在灯光下,老头儿瞪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珠,就像黑夜行走的狸猫一样,在黑暗中烁烁放光。

这个发现不由得让我一哆嗦,平添了几分惧意,只见老头儿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砖壁还是一动不动,就在我怀疑他已经魔怔的时候,他突然问我:“看到了么?你看到墙上写的‘陵杀令’了么?”

什么陵杀令?老头儿一脸的肃穆让我有点恍然,只听他幽幽一叹:“我忘记了,你没有服过‘夜视散’不能视夜如昼”

夜视散,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在老苗讲他和小聂救那个伤在百毒虫养穴的那个盗墓贼时,那个盗墓贼的双眼也是放出了相同的绿光。

老头儿抓过手电,从墙上一晃而过,也就在一瞬之间,只见斑斑星星的碎荧光不断闪现,留在墙上的残影竟然隐隐约约看清这砖壁上有字。

赫赫然是警告:非旨擅入陵者,诛杀,宗室入陵者,诛杀,妄动神像者,诛杀。虽然血红的朱砂字已经年代久远不能细辨,但隐藏在这里的杀气依然力透砖背。

这些字迹显然是留给盗墓贼看的,或者是精通于盗墓一行,可以夜视的人看得。从这个墓室的设计和一路我们所遇到的情形来看,似乎处处都在防范着什么,也似乎处处在保着什么,当时我们不知道,正在离一个旷世的秘密越来越近。

我们分析,也正是由于这个甬道是为了防盗墓贼所设,所以早年曾经受过和盗墓贼一样入陵训练的老柳头才会在甬道中着了道。

就在我们再苦思怎么才能出去的时候,刚才听到的那股雷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如同钱塘大潮一般,老头儿听了这声音脸色一变,失声喊了一句:“地涌泉”就在这一霎那,我明白了那条锁链为什么会紧紧扣在砖壁上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锁人的,而是这个叫黄玉卿的盗墓贼用来保命的保险链。

就见一股翻涌着黄色泥浪的泉水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般,狠狠的扑过来,如灭火水龙枪一样的冲击力一下就把我掼到了砖壁上,幸亏我手里还抓着那条锁链,否则这一下足以让我撞的粉身碎骨,牢牢地抓紧了锁链才没有被水冲走,而老头儿则稳稳的站在神像前面,用手脚把住神像,躲过了这一劫。

泉水来的快,去的也急,几乎在几个呼吸之间,地涌泉的水就无影无踪,只剩下湿淋淋的一老一小,我强抚摸着胸口,老头儿也几乎说不出话来。再仔细看过那个盗墓贼的骸骨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倒霉了,他的双腿胫骨都断了,也就是说,当时他遇到这股水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摔成了骨折,无力行走的他只得一遍遍的经历这个泉水的冲打,在用铁钉写下自己的生平足迹之后,终于饿死在了这个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甬道里。

难道我们也要饿死在这里?念头刚转及此,只见老头儿抓起了我面前的那条锁链,被太平阳宝钱打开的锁链刚好与神像手里拿的那条卡在了一起,老头儿再把锁链复原到神像的手里,只见那条锁链末端“困”字所在的位置刚好嵌进了神像的腰间,这样,我的太平阳宝钱就锁进了神像的身体里,还没等我回过来神。老头儿已经吭哧吭哧开始推那尊神像了,只见那尊神像轻易的被挪开了,他持锁链的双手刚好正对着地上躺着那具尸骨手所指的方向,就听见喀喇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敲打开了。原本写着“陵杀令”的砖壁突然微微一动,竟然慢慢地开始移动,在移动了片刻之后,出现了一道大石闸,相对于这个光滑的大石闸,还不如刚才那个砖壁呢,应为这个石闸除了有两个光滑的小石孔以外,竟然毫无着力点,叫人无从下手。

我尝试着把手伸进去,奇迹发生了,我竟然轻松的抬动了这个看似千斤重的大石闸。原来这个大石闸不是往里推,也不是往外拉,而是朝上抬,要不是我这么无聊的一试,有谁会知道这千斤石闸竟然单手能抬起来。

千斤的石闸颤巍巍的往上升了不到一粒米的高度,我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晕了,急忙用手捂了脸,刚刚松动的石闸又稳稳的落回了原地,我捂了脸懵懂的看着老头儿,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着我,一把扛开我,然后把手牢牢的扣住那两个小孔狠狠地压回落地面。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然后把身边的火药袋取下来给我,红着眼睛告诉我“把这个拿在身上,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身,如果遇到危险,就把里面的火药撒出去”

“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我有点纳闷。

“叫你拿着就拿着,”老头儿很严肃的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着道而你安然无事么?”

我摇头,“因为你不是翻山客,你没有服过那些乱七八糟改变体质的药物,你也不是正牌巡山将军,你没有从小就被熏蒸那些防墓地腐气的香料,所以这个神像散出来的特殊气味对你没用,但是对我则不一样,刚才要不是你撞我一下,估计我现在也跟这个人差不多了”老头儿一指地上的那具骸骨,心有余悸。

我很委屈的拿着火药袋,不知道老头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他说的什么郑重,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不由得有点发怵。老头儿命我把袋里的火药撒在双足上,然后靠在那尊神像后面看他动作。

只见他还是站立在了我原来的位置,双手轻轻的拔起来那座千斤石闸,随着他双手发力,那座石闸越来越高。漆黑的甬道尽头,一道宽两米,高约一米五的闸门就这样轻轻的被搬了起来,一股阴潮的湿风一下子就扑了进来,吹在身上,刚才已经浑身湿透了,这下更是一哆嗦,扶着神像的手猛地一颤抖,就感觉身下一动,好似一个活动的摇椅。刚好看到那锁链间的太平阳宝钱,把心一横,一把揪住了挂绳,猛地一拽,太平阳宝钱应声而出,身边紧靠的神像突然朝旁边一挪,那种熟悉如雷的响声又出来了,在还没有喊出来之前,就看到一股黄水在灯光里重重的击打到了老头儿的身上。我心里一缩,突喷出来的水浪力量之大我是知道的。这老头儿可不是像我一样年轻力壮啊,这一下说不定就……。

就在我担心之际,那股水已经呼啸着来到了我的面前,但是劲道已经减弱,我抓紧神像猛地一蹿,猫在了神像的怀里。

第二章天罡至阳咒

水势漫下去以后,定睛看前面,老头儿已经没有了踪影,而前面甬道的石门已经豁然开朗。心里一揪,难道这个可爱的老头儿,已经……鼻子不禁一酸,眼眶潮润起来。

就在我神伤之际,突然听到脚下有人对我说话:“小子,还不下来,在上面拉屎呢?”我调转手电一看,老头儿以一个难看的姿势躺倒在我脚下,大口大口朝外咳水。

我靠,吓死我了,老头儿我还指望你带我出去呢,你可不要这么着急驾鹤。我嘴硬的嘟哝着,一边无意的擦掉快要溢出的眼泪。

老头儿边咳边说话,断断续续我才听明白,感情这是一个“地泉道”,这里是进入主地宫的必经之道,李诫李大人同千年以后的现代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设计了一个精巧的蓄水工程,按照地脉渗水的走势在这个地道的上侧修建了一个水池,只要地面下雨或者地地渗水都会精确的落入这个水池内,而不是顺着甬道渗进主地宫里,但是,时间一长,池满之后必须要泻掉,于是就顺着原来挖掘地宫的甬道进行了改装,变成了一条很方便的泻洪通道,刚刚发出阵阵鼾声的小孔就是一个个把水分到外面通道之一,不仅如此,还把这座神像设计了一个机关和这个水池连结起来,只要一进甬道,触发过机关之后,蓄水池里的水就会汹涌而出,淹没整个甬道。

这不是一个抽水马桶么?这原理跟抽水马桶的原理几乎是一模一样,我便琢磨便控老头儿胸腔里的水,好容易把老头儿腹内的脏水控的差不多了,老头儿直嚷嚷行了,再控就把肠子控出来了。我把他放置在墙边,刚想抬腿往那石闸口走过去,老头儿突然叫住我,我停住看他一眼,他叹了口气,又半天无语。

我走过石闸门才发现他为什么叹气,等我看到这一幕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一张张苍白的脸,一具具风干的尸体,一对对空洞的黑眼眶,在甬道尽头的墓室里,几十条“人干”被悬挂在半空中,他们依然穿着生前衣物,一条巨大的铁钩从咽喉部穿过去,分出两条小钩,正抓在两肩的锁骨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他们的衣物,立刻荡起一阵烟雾,本来明丽的衣服就在一触之际变成了碎片,纷纷掉落,仿佛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余人身上的衣物也纷纷的脱碎而落。几十条精壮的汉子,就这样赤条条的被挂在这里,我刚一踏进去,就感觉到脚下一松,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就听见四周的墙壁上噼里啪啦响起了一阵阵的声音,我用手电一照,只见周遭墙壁上的大块大块的壁画在剥落,本来明艳的色彩迅速暗淡起来。

我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切迅速发生,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我知道在很多的考古挖掘现场都会出现类似的场景,只要墓里的空气一开始对流,精美的壁画,明艳有弹性的服饰都会在一霎间化成飞灰不复再存在。

“总共三十六具,全部是18岁的精壮童男,先被放血,被活活溺死在腊液里,于将死未死之际取其脑中生成的臆珠,磨粉调和丹朱,赤黄,明赭,佐以鲜血制成颜料,然后在四周壁室绘上天罡至阳咒,传说凡是看到此咒的人无不癫狂,或撞墙,或嚼舌,皆自残而死”老头儿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手电光逐一滑过每张脸,都曾经是鲜活的面孔,纵使千年过去,被腊液保存完好的皮肤依然像扑了精致白粉的艺妓,要不是两只空洞的眼眶时刻提醒我这是一群死人,我几乎会认为这是一群活人在这里搞行为艺术。

我猛地把手电转回到老头儿的脸上,他有点慌乱的面对我的直射,浑浊的眼睛里刻意躲闪我的直视。

“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我狠狠的盯着他。他没料到我会突然转头,显得心理准备不足。

“还有72具女子尸体是不是?”我继续追问。

“你怎么知道?”老头儿一开口回答就知道上当了,因为我露出了一副“猜对了”的表情。

“是,是有72具女子尸体”老头儿无奈的回答。

“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老头儿艰难的站起来,“我们虽然祖辈守候此地,但也是第一次进来,要不是因为有祖训:凡我柳氏子孙,谨守此地,有进此陵中者,就地格杀。我也不会冒险进来,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祖辈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说?”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背后一声整齐的拍打声,好像是部队接受检阅时整齐划一的敬礼声音,赶紧回头看,依然是鬼影绰绰的三十六具悬尸,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们的手,他们的手怎么突然都横到了胸前。

就在我一头冷汗的时候,老头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蓝色火焰闪动之后,就近的一个尸体顷刻间便燃烧起来,就在熊熊的蓝色的火焰里,发现有几具尸体已经落到了地上,而且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擎了一个大锤在手上,就在我诧异的时候,老头儿一把按倒我。

“快,快把火药撒出去!”老头儿大声地吼,我赶紧伸手去抓药间的皮囊,伸手却抓出一坨黑泥。两次的过水,早已经使火药变成了一坨泥,管不了那么多了,使劲扔出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那几具尸体手里突然爆出一团白雾,就像有形的质地一样,飞速的向我们冲来。

老头儿摸了一把火药,差点没气疯:“怎么成这样了?”我一脸无辜状:“你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就在那团白雾即将冲到面前的时候,老头儿突然吹起了奇怪的口哨,而且随着口哨开始摆动身体,那团白雾仿佛有生命,在口哨声里迟疑似的放慢了速度,老头儿好像面对一个有生命的人那样小心翼翼的靠近最近的一具尸体,猛地把尸体推进了那团白雾。

只见那团白雾很快就吸附进了那具尸体,本来剑拔弩张的局势顿时一缓,老头儿长出了一口气:“尸蠓,还好也是虫子”。

我已经被老头儿刚才奇怪的舞蹈迷住了,推测之下,肯定是一种“虫术”,简直太让人激动了,竟然近距离看到了一次虫王的表演。

还没来的及向老头儿讨教刚才那奇怪的舞蹈,老头儿在慌促之间,就把我拖进了墓室尽头的一条甬道口,刚站稳,就见其余的几十具腊制尸骸纷纷从铁钩上掉落下来,甫一触地激荡起阵阵白雾。就像秋季晨雾初起时的模样,一阵阵的尸蠓开始蜂拥着四处弥漫。老头儿赶紧捂住我的口鼻,两人都紧紧地闭住呼吸,过了大约有几十秒,那些白雾似的蠓虫又重新附着回了尸骸上,粗一看,就像在地面上站立了三十六个亮盔银甲的武士。

老头儿小心翼翼的拖着我朝后挪动着,就在我们觉得已经逃出了蠓虫呼吸范围的时候,就觉得头顶突然一阵声响,只见甬道和天罡殿之间的断龙石缓缓落下,我们俩眼睁睁的看着被关进了后不知路的甬道里。

“有人已经进了地煞宫了,我们得赶紧追上去,否则,这其余的尸体就会全部醒来?”老头儿的语气急得间不容发。

“什么地煞宫?”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不是知道么?”老头儿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好奇地问。

“72具女子尸体啊?那就是地煞宫,刚才你不是猜到了这是帝陵的一百零八个阴兵么?你还装什么糊涂?”老头儿有点不解我为什么装糊涂。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是胡猜得”天地全神,我完全是按照水浒里面天罡地煞之数硬凑的,然后自作聪明的胡猜,至于什么天罡地煞宫,我真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头儿算是彻底无话可说了,看得出来,他拳头握了又松,那是想揍我。

“不对,帝陵?帝陵的一百零八个阴兵,这里怎么会是帝陵?”我突然发现老头儿的话里有毛病,如果这里要使帝陵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漏,老钟那么牛的人不可能不把这个备案。

就在我以为这三十六具尸体和尸体身上所携带的尸蠓是刻意所准备的防盗墓设施时,老头儿却轻松的找到了通往下一个墓室的甬道口,难道这不是什么防盗设施而仅仅是三十六具陪葬品?我把有关帝陵的疑问,和对这些尸体的猜疑说了出来。

老头儿一边拿着手电打量这个甬道的进口,一边问了几个不着头脑的问题。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六神困龙锁么?”我点头。

“还记得为什么这里会重修么?”我摇头。

“这里埋葬了一个拥有皇帝命脉的人,还有他的四个保驾臣和两个殿前将军,他的六个护驾星象也被葬在了身边,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我们刚才在甬道外面碰到的那个铜钉镇尸就是其中的一个”

老头儿一下就打开了话匣,而这一路走来所有的迷雾也随着老头儿讲述世代所传的那个故事而逐渐散去。

第三章困龙台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夺了人家天下的赵氏害怕柴宗训那个跟女婢生下的后代,在龙脉生成,紫薇星动的日子里,根据司天监的指示,在民间天赋异禀的六个人被成了应劫转生的护驾臣而惨遭秘捕,同时,把所有星象异常的婴儿统统地杀光。

最后,柴宗训的嫡系后代,不被历史所承认的那个人,随着他的龙脉风水,一起被葬到了秋稷寺的地宫里,赵氏以重修地宫为名,秘密修建了这个困龙脉,锁真身的六神困龙锁,同时被阴杀的,还有这个倒霉孩子六个最好的朋友,他们被赵宋皇帝安了一个护驾臣的身份,然后秘密杀害。

鉴于龙脉已现,又是大周柴荣的后代,他的葬礼却完全是按照皇帝礼下葬的,但是地陵却小了很多,而且陵里也不是乞安纳福的规划,完全是镇压龙脉的各种法器。不仅让一代宗师李诫造了这固若金汤的地宫,更是动用了各种术士为这里设下层层的禁锢。

那是一个月朦云深的夜晚,离东京四五百之远的这个小村落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场无妄之灾降落在自己头上,而理由,仅仅是因为这里出现了一条龙脉。土丘成龙陵状,凤型水脉,土岭升龙,水脉翔凤,贼星犯紫薇,若要不留遗患,定要斩草除根。在听了司天监的汇报以后,本来以仁而治国的神宗陛下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一彪八百铁骑悄悄的出了东京汴梁,在黑夜的掩护下轻轻的围住了这个被称作龙脉丰隆的地方。

入夜,屠杀在无声无息中进行,在上风处点燃的迷烟足以使方圆几十里的人畜毫无知觉,在旁边村落的居民百年未见的一夜好睡之后,清晨起床,惊愕的发现邻村里浓烟滚滚,前去救火却发现阖村无一人在,整个村落在一夜之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就在为首的铁骑军首领带着一车车尸首回转东京之时,在通往开封的官道上,一个干瘦沉默的老人站立在路中间。本来想纵马飞驰,践踏而过的骠悍骑士,在看到老头儿手上所持的一面大令牌后默然下马。

晨曦微露,急于回京复命的骠悍铁骑就这样被一个干瘦老头儿拦在了路中间。怒火冲天的压队将军在奔到近前时才尴尬的收住马鞭,带着十分难看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向这个老头儿行了一个参见礼:“末将参见将军。”

“这么牛是什么人?”我惊呼了一下,打断了正在讲述的老柳头。

就在一刻钟以前,我们已经离开了天罡将军殿,顺着一条看不见前路的甬道继续往前走。老头儿摆出一副很熟悉的表情,貌似他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我也由着他带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然后顺便给我讲述那个他们家世代流传的故事。

“那个人就是我们柳家的祖先,曾经的大周开国元勋,右屯卫将军柳训的孙子柳宸,当年我祖因赵氏夺取孤儿寡母天下,心有不满,故意获罪自请守后周帝陵,太宗赵炅敬其忠勇耿直,赦封其为巡山将军,世袭罔替,见官不拜,遇将不参,自领28将宿卫周帝陵”老头儿讲这段往事的时候,眼睛依然绽射出惊人的光芒。

拥有无上地位和资历的柳宸虽然值得尊敬,但是依然不能与整个皇家对抗。压队的铁骑将军强压怒火出示了皇帝的密旨。老头儿虽然恭敬的给密旨磕头,依然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孔,他牛的有理由,由于当年取皇位的时候对外宣称是友好传递,所以后周依然被老赵家尊敬,为后周守陵的老头儿自然也是高百官一头。老头儿虽救不得柴氏血裔活命,但是老头儿却执拗的要求一件事,那就是留下柴氏血脉的骸骨,让他与其祖先合葬一处,共享香火。

皇帝听说了这件事也是颇为头大,本来就是一次秘密的特务行动,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惊动这些蛰伏在帝陵旁边的老怪们,答应他们的要求吧,恐龙气外泄,再衍生新的龙脉,不答应他们吧,这次行动本身就师出无名,如果因为破坏风水,消除龙脉而屠杀了整个村落,倘若被言官们知晓肯定要躺在金銮殿上跟皇帝闹不可,因为在儒家看来,风水地脉一说纯属无稽之谈,而皇帝的行为当属乱世昏君才作的行径。

皇帝思来想去无计可施,这时候有人献计,说可以让这个被杀的柴氏血裔归葬,但是不能葬到原来的后周帝陵里,而要重新建造地宫,按照帝陵标准建造,以天子之礼下葬这个柴氏小儿,要当时的能工巧匠李诫修造一座地陵,虽是帝陵但是也是一座困龙局,把柴氏的龙运永远都困在这个大局里,暗置阴兵困龙兽,机关巧阀,命道士设六神困龙锁阵法于其中,将柴氏血裔的骨骸置于困龙台上,每隔段时间差人察看,如有不妥,即毁去骨骸,如此可保柴氏龙运不生,大宋国运万年。皇帝一听,连夸此计甚妙,于是,两个月以后一座秘密的地宫就在秋稷寺下面落成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也已经在这条甬道里转了近二十分钟了,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通往另外一个墓室的门,因为甬道的另外一头是一面宽大的砖墙,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门,那里是墙,这简直是一座地下宫殿,也就是李诫这种建筑变态,否则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在地底修建这么机巧的东西。

事实证明,我说他变态是说对了,因为密码石锁,荧光图象,铜钉镇尸棺这些东西仅仅是开始,而接下来让我在这个甬道里所见识到的机关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以至于后来谁跟我说什么声控装置是国外人的专利时我就想大耳光抽他,虽然,李诫大师没有牛哄哄的用到电子声控锁,但是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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