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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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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僧不急不缓的抬起头道:“我和你们说了方丈就在三层。”

“三层没人。”

“我没说方丈是人啊”他满脸严肃的道。

“也没有耗子。”

“哦,那就不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见方丈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把话带到。”知客僧仍旧是一板一眼道,似乎和庙里所有的事情根本不搭嘎。

“一只耗子在你们这儿当方丈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我忍不住道。

“我只是一个小沙弥,谁当方丈这事儿能由我说了算”他还是这么淡定,好像这些诡异至极的事对他而言其实很正常。

忽然宁陵生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一变道:“坏了,馒头还在留辰村呢。”不在与之纠缠赶紧出了子圣庙一路小跑着往车子而去,大壮子和王殿臣见我们神色颇为慌张,已经做好了“御敌准备”,宁陵生道:“别耽误时间,赶紧返回留辰村。”

两人顿时也反应过来,赶紧上车后加着油门往回赶去。

虽然出了人命官司但我们也没报警,因为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倒不是说警方办事能力有问题,而是有些事情确实难办。

在车上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本来以为炼缸尸匠会是我们最大的阻碍,结果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情,但愿馒头别出事,否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卢道长交代了。”

卢十一嘴巴上的鲜血已经被擦拭干净,此时躺在客车的地板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们心情都很沉重,以福鼠的能力看馒头或许难免遭遇劫难了。

但我心里还是祈求希望能有奇迹出现,福鼠没有去找馒头的“麻烦”,毕竟在这之前它曾经去过一次,只是杀死了李,并没有伤害馒头,也许这二者间的关系并没有我们以为的如此糟糕。

然而到了留辰村后我抱着的那点幻想就彻底破灭了,因为留辰村的村民和施工队的基本上都站在田垄上,朝防风林方向眺望着。

宁陵生找到陈升道:“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下午的时候就看见几十条狼在哪儿聚集,馒头也跟了过去,后来真是鬼哭狼嚎,那几十条狼”不等他把话说完宁陵生朝防风林跑去。

我们也赶紧跟上,大壮子吼了嗓子道:“抄家伙准备开干。”

宁陵生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对跟上的工人道:“谁也别过来,都在原地待着。”

这些人听他的话听惯了,真是老老实实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看大壮子又看看宁陵生。

他对我和宁陵生道:“你们两也不必来,这次真的会有危险。”

“之前那次也有危险啊,宁哥带着我可能还有点把握。”

“边哥都去,我也要去。”王殿臣这次是真没含糊,彻底扭转了他在我心目中“贪财”的面目。

宁陵生点点头道:“总之千万小心。”

于是我们三个前后依靠小心翼翼的进了防风林中。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这里的惨状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只见满地的野狼尸体,甚至我看到那晚威风凛凛杀死青毛老鼠的狼王,肚腹被破开,内脏完全被掏空,肚皮软绵绵的贴在空无一物的腹腔上,就像一张狼皮。

狼王是死的最惨的,其余的野狼大多是被咬破了肚腹喉咙,失血而死。

昨天晚上屠杀鼠群的狼群今天全军覆没,而奇怪的是现场居然没有一具老鼠的尸体。

我们焦急的喊了几声馒头,没有半点回应,而我无意中看到了狼王肚皮微微发抖,我以为是耗子,于是捡起一根树枝挑开狼肚。

只见狼王身下有一个坑穴,馒头藏在坑穴里,是狼王用身体挡住了它。

馒头浑身全是伤口,右前肢几乎全段,白森森的腿骨戳破皮肤露在外面。

它虽然没死但也就剩下一口气了。

3、耗子方丈

原本浑身蓬松柔顺的白毛被血红水和泥水浸湿,缩了一轮,看起来就像瘦了不少,神情也显得极为狼狈。

当然这些与它身体的伤势相比不算什么了。我赶紧脱下外套,将馒头抱出来用外套裹住,抱起往会走去,馒头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时不时舔我面颊一下,一副“即将永别”的神情。

“宁哥,咱们是不是去找兽医”

宁陵生面色阴沉一声不吭。

回去后他烧了一缸热水,将随身携带的一些总草药放进水缸里煮,将药性逼入水中后宁陵生保过馒头道:“孩子,你可能会很疼,但千万要忍住,否则你就真的没命了。”

馒头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居然微微点头,随后宁陵生用夹板纱布裹住它腿上的伤口,将馒头轻轻放入满是药水的缸中。

我能感觉到它所承受的剧烈痛楚。它痛得浑身打颤,但这条小生命倔强的不发出半点声音,这是源自于它强烈的求生。

足足泡了约两个小时,宁陵生才把它从水里捞出来,此时它身体上翻开裸露出的血肉已经变成了暗褐色,我甚至怀疑它的肉组织已经坏死。

宁陵生用一把明晃晃的银剪刀将馒头身上的毛剪干净之后,又用银针缝合它的伤口。

宁陵生是具备一定医学操作基础的,配药、缝针这些他都懂,因为常年在深山行走,必须要有懂医术的人,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馒头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但它也强忍住了一针针的痛楚,让宁陵生完全缝合了它身体的伤处。

宁陵生也是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他喘了口气缓缓坐在馒头“病床”的地下,在这之前他是绝对不能让身上的衣服沾染一点点的灰尘。

宁陵生道:“孩子,接下来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这是你的一次劫难,能全集

4、恋情1990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上门阴的强大我是深有体会,但是面对一只福鼠,连亡魂都知道不可能轻举妄动,这只老鼠的能量可想而知。

而想要杀我的小沙弥确实是受福鼠的控制。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李龙没乱说话。

想明白这点我赶紧去叫醒了宁陵生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对他说了。

当他听我说连上门阴都无法对付那只福鼠时,也觉得很惊讶道:“难道这只福鼠已经是妖物了”

民间俗谚“妖魔鬼怪”,妖是排在第一位的,因为妖和人是一样的,都是具有生命的暖血动物,甚至很多人修炼秘术走火入魔最终就会成为一个妖人。

理论上来说世间一切眼睛可以看见的物体都有成为妖、怪、灵的可能,福鼠成为妖鼠也不足为奇,而鼠不成妖是绝对无法与上门阴相抗衡的。

在这十来年的修庙生涯中我只遇到过一次妖灵,就是那块有了灵性的石雕解廌,没想到在留辰村能见到一只鼠妖,而身有暖血的动物一旦成妖其能量是难以估量的。

宁陵生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只福鼠的能量。准备离开吧,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先保住馒头再说。”

于是我们将卢十一的尸体埋在了防风林处,又将野狼的尸体掩埋之后就和村民道别离开了,他们也能理解我们的行为,而李龙已死,耗子方丈的目标并不是那座神庙,所以只要请一个施工队来就能修成神庙了。

这次走的匆忙,甚至我们连下家的活儿还没接到手,所以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沿着留辰村相反的方向一路往下,心里想的是能离开子圣庙越远越好。

唯一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馒头虽然断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但生命无忧了。四天之后它终于能动了,担心加重它伤腿的伤势,我们没有让它多做运动,只是简单的走两步。

车子一路开到了临江市,也是华夏最大、最繁华的超级大都市,虽然只是九十年代中期,经济已经是高度发展了,尤其是外江江口,一溜排的高楼大厦,差点没看傻了我这样的土包子。

我们这些人天天穿梭于深山老林或是乡野田间,很少能看到灯红酒绿的城市繁华,虽然我们的收入是这些衣饰靓丽的男女几十倍,但在这样一座城市里我们缺乏认同感,看到那些壮丽、美丽的事物除了会让我感到惊奇。也会让我产生自卑。

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宁陵生,他看什么都是淡然处之,因为他天性就是个骄傲的人。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怯场,还有一个就是王殿臣,他是天生就喜欢繁华热闹的地方,来到了临江就是如鱼得水了。

这些天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宁陵生决定带着大家去放松一下,开开洋荤,去泡酒吧。

施工队的人对于吃喝倒是不稀罕,宁陵生从来没有在伙食和工钱上亏待过他们,但泡酒吧可就是个新鲜玩意了,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大憨子进去后还要点卤猪蹄子下酒,被服务员连翻了几个白眼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临外江这一条街上全是酒吧,我们因为人太多,找了几家都被告知座位不足够了,最终我们找到了一家名为“恋情1990”的酒吧,那里没人,宁陵生给了老板一千块钱包场费,酒水钱另算包了场。    之后就是一杯杯的啤酒、洋酒、鸡尾酒的上,七十多个人在酒吧里消费金额是惊人的,当然现在的宁陵生是名副其实的“财主”,这一晚上“放纵”的经济实力还是有的,很快一般人中十之七八就喝的醺醺醉意,我只觉得膀胱里一阵尿意盎然,于是带着馒头去上厕所。

说起尿尿馒头还是很搞笑的,这是我最早隐约感觉它有“人性”之处,我不止一次看过馒头人立而起,一对前肢扶在树上尿尿,那姿势和人实在无意,看来天极狼和普通狼的差别是全方位的。

这次不出意外,它站在厕所里尿尿还是和人一样,人立而起双手扶着墙壁对着便池“长江流水”。

我看它滑稽的模样边尿边笑的头晕目眩,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个女孩声音道:“我操,这狗成精了。”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女孩子嚼着口香糖指着馒头道。    “我的天。”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不顾根本没结束赶紧“物归原位”,拉上拉链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看错标示了,不是有意进女厕所的。”    她不慌不忙的点了根三五,吸了一口烟后乜着眼对我道:“别担心,这是男厕所。”    我一愣四下看看,发现这里面的确实是便池,显然不可能是女厕所的内设,我糊涂了,挠着头道:“你、你是”

“我叫雪惊秋,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这姑娘名字真还好听,不过看她的外形妆容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烫着一个爆炸头不说,左鼻孔上打了个钉眼,带着一颗金光闪闪的鼻环,眉毛和嘴唇涂成了黑色,现在流行的烟熏妆,九十年代中期雪惊秋就开始使用了,她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皮装,鳄鱼皮的高筒靴,尖头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铜钉,既时尚又扎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在男厕所里”当晚我也喝了不少酒,有点上头,有点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操,男厕所怎么了,整个店都是我的,我想上哪个厕所是我的自由。”她振振有词的道。

“好吧,是我的错。”我也不是傻子,看着姑娘外形我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和她没什么道理可言。

“你这狗挺有意思的。”她笑道。

“这是狼。”我纠正道。

“扯淡吧你,狼能被你养熟再说了狼也不是这样的,你当我傻呢。”说罢她蹲在馒头面前道:“小狗狗,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说罢就想要去摸馒头的脑袋。状贞丸划。

它突然凶相毕露,低吼一声张嘴就朝她脸上咬来。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喝酒喝得脑子有点发蒙,但反应奇快无比,一把抓住雪惊秋的后领朝后丢去,虽然避开了馒头的凶狠一口,但只听一阵大响。

我简直都傻了,只见厕所木头门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雪惊秋被我向后丢出直接撞破木头门摔在厕所外的走廊上。

无论外表有多强悍,她毕竟是个姑娘,这一下强烈的撞击把人给撞晕了过去。

一时紧张我出其不意的尿了裤子,虽然不是被吓的。

猛烈的声音把店里的伙计给招了过来,我连声道歉,有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年轻人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猛然间我觉得一股阴寒之气在我身体周围逐渐形成。

我当然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甚至能觉察到这姑娘不是被我,而是被“上门阴大姐”给丢出去的。

这件事无论如何是我下手太重了,所以不想再惹麻烦,我对年轻人道:“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粗啊。”

“你个小赤佬把秋姐打成这样还想我和你好好说话,操你娘的。”说罢他一拳就朝我脸上打来。

我毕竟亏心,也不敢还手,下意识的抱住脑袋,就听“唉吆”一声惨叫。

我是屁事没有,睁开眼睛就见年轻人躺在三四米之外的地下,这小子摔得不轻,躺在地下捂着背直哼哼,周围两三个身着酒吧工作服的年轻人都紧紧贴着墙壁满脸惊惧的望着我,没一人敢轻举妄动了。

5、宁陵生的打算 为孽、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身周的阴寒之气骤然形成,骤然消失,所以我也不知道黑衣青年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刚才我是没动手。

“几位。大家不用紧张,听我解释一句,是我失手把雪小姐从厕所里丢出来,但我是为了避免她被狼咬,可不是故意伤害,至于那位”说罢我指了指躺在地下的年轻人道:“你们可都看清楚了,我没碰他一个指头。”

这些人在我的逼视下机械的点点头,正在这时王殿臣醉醺醺声音传来道:“边哥,你、你掉茅坑去了,干嘛”话音未落他看到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咋了这是”他酒顿时醒了一半。

“我刚才为了救人,把这位姑娘从男厕所里给丢出来了。”

“把姑娘从男厕所丢出来你是不是喝大了进错茅房了”王殿臣疑惑的对我道。

“我就是眼瞎了也不会进女厕所,真是她在男厕所。”

我解释的满头是汗。就听姑娘嘤咛一声,皱着眉头扶着墙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力不从心。我下意识就要扶她。

“你别碰我。”她显得非常紧张。

“雪小姐,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如果不是我拉你一把,狼就会咬到你的手,到时候更麻烦。”

那些人一听说馒头是狼更加害怕。恨不能在墙上贴出一个人形凹档来。

“你和你的狼神经都不正常。”她咬着牙道。

“我、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必了,算是我倒霉,你喝过酒以后赶紧走,以后也别来了。”她终于站了起来,扶着墙缓缓往里走去,我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毕竟是大客户,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一直喝到后半夜,我眼都花了,就觉得天旋地转,然而直到我酒快喝醉时才想起好长时间没见到宁陵生了,四下看了一圈发现他坐在门口,深秋的夜凉如水,宁陵生的背影此时看来似乎有些落寞和孤单。

我拿着酒瓶跌跌撞撞走出酒吧道:“宁哥,你咋不喝酒呢”

“雪儿不喜欢酒的气味。”他幽幽的道。

“宁哥,我是真的佩服你。”

“佩服我”他笑道:“你佩服我什么”

“不说别的。就冲你这自制力一般人就比不了。”

“其实我没什么自制力,只是有些别人很感兴趣的事情,我恰好不感兴趣,不感兴趣自然就不会去做了。”宁陵生微微一笑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偶像。”借着酒意我肉麻了一句。

宁陵生笑了,英俊的笑容就像天上的星星。

“咱们是兄弟,你不需要崇拜我。”

“我必须崇拜你,没有你,我们这些人说不定现在都被人欺负呢,无亲无故的孤儿。”

“秦边,你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宁陵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这我哪知道,我没你能掐会算的本事。”

“你们跟着我最少的也有十几年了,有的人年纪大了,天长日久的在外面跑也不是事情,我想做点实业,不为别的,为这些老哥们将来能有一个稳定的安身之所,不要在受颠沛流离之苦了,”

“好啊,这活儿你就交给殿臣,他指定成。”

宁陵生笑道:“这小子整天就想当老板,但这个店可不是为他准备的。”想了想他用手朝上指了指道:“你觉得这座酒吧如何”

“啊,这酒吧可不能干啊,生意淡的连个鸟都没有,咱们做生意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事在人为,他们做不行不代表我也不成,况且生意好的店谁愿意转让给你呢。”

“可是这周围的酒吧生意都好,唯独这家没人,肯定是位置有问题。”我道。

“位置没有任何问题,左右两边生意都好,不多这一间。”

我心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宁哥,你是想要供一尊应神对吗”

“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想过通过这种手段赚钱,应神只是应急的一种手段,靠它吃进的东西,将来迟早要吐干净,但我的父亲就是专供灵神的师,我不能说他不好,但我自己不愿意碰应神,你也不要碰。”

“可是你觉得不好为什么还要做这行呢”

宁陵生想了很久才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的决定而变得更好,也不回应为我的决定而变得更糟,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不主动招揽也不被动拒绝。”

“宁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你和我们之间差别很大”

“差别很大什么意思”

“我想想这个问题应该怎么问”想了一会儿我道:“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思想和你比差距太大,所以我们之间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我问出这个问题就知道宁陵生肯定会否定回答,他当然不会说“我确实看不起你们。”

宁陵生又笑了,他抬头看着江水之上清澈蔚蓝的天空道:“秦边,你说太阳、月亮、星星谁最显眼”

“当然是太阳了,这还用问吗”

“那么你觉得月亮或是星星是多余的吗它们都不如太阳光芒四射啊,所以有必要存在吗”

“这”我也笑了道:“宁哥,我真的害怕你看不起我,不把我当你的朋友。”

宁陵生拍了拍我肩膀道:“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兄弟。”说罢他起身道:“我出去活动活动,你和殿臣明天去找酒吧老板谈一下酒吧转让的事情。”说罢他起身朝江边走去。

我回到酒吧里继续喝酒聊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醉懵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酒吧里地板上到处躺着工程队的同事,就像一场放肆狂欢后的场景,我脑袋痛的像要裂开一般,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稍许感觉脑袋轻松了一点,忽然想起宁陵生昨晚叮嘱的事情,当时喝酒没多想,现在脑子清醒我想起这酒吧的老板昨天可吃了我的亏,如果是我出面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于是我找到了醉的人事不省满嘴胡言乱语的王殿臣,但这小子醉的实在太厉害了,根本叫不醒。

这是服务生畏畏缩缩走到我面前道:“老板,我们真的已经过了打烊时间好久了,要不然你看能不能去外面坐会儿呢”

“你这不开玩笑嘛,人醉成这样还怎么走。”说罢我从口袋里掏了一把钱出来也没数直接递给他道:“也就这么多了,算你们辛苦费吧。”

看在钱的份上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王殿臣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等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我把宁陵生托付的事情对他说了,不出意料,这小子顿时就激动了道:“说修庙我肯定不成,但做生意绝对没问题,大哥把酒吧盘下来这就对了。”

“先别激动,老板还没答应这事儿,你得先过老板这一关。”

“这简单,这生意都差成这样了,我们能接手就是助她脱离苦海。”他自信满满的道,随后直接就去找雪惊秋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他就回来了,满脸的不忿,我忍住笑道:“没搞定。”

“这娘们钱没赚多少,脾气还不小,说什么就是亏死了也不会把这店转给我们,神经有毛病。”

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道:“算了,这种事不能强求。”

正说话宁陵生给我留了言,说他在滨江饭店订了餐位,让我们过去观江景吃海鲜。

于是我带着这帮宿醉未醒的人去了就在酒吧一条街对面的滨江饭店,宁陵生静静的坐在靠江边的落地窗边,身后是海量的鱼蟹虾贝,我走到他身边道:“宁哥,对方不肯转让酒吧。”

宁陵生点点头道:“先吃饭吧,晚上她会主动来找咱们的。”

6、神秘的弟弟

“宁哥,实不相瞒,我昨天得罪了酒吧老板,她可能是和我置气呢。”我道。

“哦怎么得罪她的”宁陵生转而对我道。

我把前因后果说了。听罢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应该会答应我们要求的。”

“可是你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这姑娘晚上会来找我们”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宁哥,你肯定算出来了,能告诉我你占卜的手段吗”我虔诚的道。

“还真没你说的那么神,我不过就是猜的而已。”

“宁哥,你别敷衍我了,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问了。”

“我还真是猜的,夜里我在酒吧一条街上来回转了一圈,发现几乎每一家的生意都很好。这家店装修各方面并不比人差,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开始我以为是价格方面的原因。结账后我看价格也不算离谱,后来我订餐时就问了酒店的服务员,他告诉我这酒店一条街是一个地产老板开发的产业,做恋情1990的是他的女儿。”

“啊,那女孩居然是大老板的女儿”我想到女孩犹如女鬼一般的妆容,只觉得十分错愕。

“是的。所以我估计这姑娘和她的父亲应该有些矛盾,她在这里开酒吧的目的虽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为了赚钱,所以第一次接触无论她会有何种反应,我相信她都会来找我们谈的,这酒吧只是她和父亲较劲的手段,但凭她一个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料定她会找我们帮忙的。”

“这么说酒吧是有希望拿下的”

“我也不知道,看今天晚上的情况吧。”宁陵生淡淡的道。

当天晚上我们再度去了酒吧,不过这次只是宁陵生带着我和王殿臣三人前往,其余的工友都在干净舒适的旅馆里睡觉了,这到不是宁陵生小气,而是一次喝醉是为了发泄情绪,这种行为不应该再有二次。

这次我们三人各点了已被名为“蓝色地中海”的天蓝色鸡尾酒,安静的喝着酒,这期间也进来了几批人。但总体而言生意还是惨淡的。

过了午夜十二点,我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脑子也有点晕沉沉的,我正打算闭目养神,就听“咣”的一声。我被惊了一跳,睁开双眼就见雪惊秋将一杯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放在我们桌子上,气势汹汹的瞪着我们三人,还是那副鬼魅一般的扮相。

宁陵生冲她微微点头道:“请坐吧。”

“我知道你们来这儿想干嘛,实话告诉你们,这酒吧别想从我这儿盘走,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同意的,赶紧走吧。”她说完后就要走。

“雪小姐这话说的或许过于绝对了,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今天晚上来这儿我也不是和你谈钱的。”

“真是笑话,不谈钱,谈什么感情吗”说罢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道:“你倒是勉强能算个帅哥,但老娘不感兴趣。”

面对这挑衅似的语言,宁陵生没有丝毫见怪,他微微点头道:“我也不敢高攀雪小姐这根贵枝。”

“我懒得和你们废话。”说罢她转身要走。

宁陵生忽然道:“那颗眼珠子你其实看的很清楚对吗”

雪惊秋刚好跨出去一步,就以这样的姿势愣了足足有一两分钟,随后她往回退了一步,转过身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宁陵生又看出了什么状况我不由自主朝他所在的方向侧了过去。

“雪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为这件事而感到痛苦,但你却不敢说出来,甚至为此和父母的关系闹的很僵,你开酒吧不是为了赚钱。”说到这儿宁陵生双手按在桌面上缓缓道:“你只是为了逃离那个家和那颗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能感觉到的眼珠子对吗”

“你、你”雪惊秋平稳了很长时间,才拍了拍心口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

“你扯你不要骗我。”她嗓门已经降低了不少。

“我没有骗你,你也不用怀疑是你父母对我说的这件事,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故弄玄虚的人都和你一样,但是你骗不了我。”雪惊秋愤怒的道。

“雪小姐,如果你还想听我继续往下说就请坐下,如果你认定我就是个骗子就请离开,在这之后我就会离开你的酒吧,永远不会再来。”说吧他静静的看着女孩。

雪惊秋咬着嘴唇,表情倔强的看着宁陵生,这女孩的性格就是轻易不服输的,否则也不会和家人斗到这种程度。

可她最终对宁陵生服输了,很长时间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宁陵生将“蓝色地中海”推到一边道:“不好意思,我可以要一杯矿泉水吗”   状共夹弟。

雪惊秋让服务员送来一瓶矿泉水,之后依旧是安静的等待着宁陵生给她一个答案。

喝了一口水后:“你父母曾经对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弟弟对吗”

“是的。”

“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弟弟”

“是的。”

“你家里的房间有专门一间是供你哪位从未谋面的弟弟居住的对吗”

“是的。”

“你也曾问过父母关于这个弟弟的消息,但是父母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个大概,并没有说具体的状况对吗”

“是的。”

经过一番简单的对答,宁陵生皱起眉头道:“在这件事里我只有一点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和家人翻脸他们不会因为这个弟弟而慢待你”

说到这儿女孩脸上倔强的表情终于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解与无奈,雪惊秋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从没见过这个弟弟,但我小时候和他还是能够和平相处的,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会给他一份,最终的改变是因为十二岁时我叔叔从美国带了两个芭比娃娃回来,那是我特别喜欢的玩具,于是我就放在床上陪我睡觉,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两个娃娃的眼睛被扣掉了。”

“现在你们听我说这件事可能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这对于当时的我所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我感觉就像是自己最亲的人遭到了伤害,可是这家里还能有谁会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只有我那个弟弟了,想到这儿我就去找父母告状,让他们惩罚弟弟。”

“可没想到的是父亲根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他说如果我以后要是还敢诬陷弟弟,就把我一嘴牙全部打下来。”

“父亲从小到大没挨过我一下,对我一直是宠爱有加,但为了那个我从没见过的弟弟,居然打的我嘴巴都出了血,可是他们没有一个疼惜我,老妈反而说打的好,看我以后还敢不敢乱说弟弟坏话。”

“这个弟弟是你多大的时候进家的”

“大概是五六岁吧。”

“那时候你的父亲在做什么”

“当时他是印刷厂的副厂长。”

“你们家当时的生活条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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