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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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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
“我不是警局的工作人员,话也不能乱说,但能在这种地方下暗招的只能是内部人了,而且职务级别不会低,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动机无从揣测,但心肠真的是太狠毒了。”我恨恨的道。
警察阴着脸道:“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我都要把他找出来,他必须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到这份上他已经变的十分信任我,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他带我去证物室领回了项圈和金镯道:“小伙子,我觉得人还是应该低调一点,你身上带的东西太扎眼了。”
这事儿我也没法和他细说,只能一笑道:“我不是炫富,这是家乡的一种风俗吧,保寿用的。”
“嗯,我只是提个意见,仅供参考。”
出警局后就给宁陵生打电话报了平安,得知他正要过来,我道:“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那也成,路上你自己小心点。”此时宁陵生已经离开敬友村去了新乡,所以我要去新乡和施工队会合,为了避免在遇到麻烦,我用黑布将项圈和手镯缠了起来。
“新乡”不是乡,而是一座城市的名称,而榕城没有直达新乡的火车,只能中途转站,于是我买了去苏南市的火车票,正好当天下午就有车,于是我买了火车票后当天就离开了榕城。
当时也没有动车高铁,都是绿皮火车,四百多公里的距离去一趟要一夜的时间,而且火车十分拥挤,车厢里还允许人抽烟,那种气味真是要多难闻有多难闻,我实在忍受不了于是起身去了两截车厢交界处。
虽然旁边就是厕所,但闻臭都比车厢里那种混杂的“人味”要好。
靠在车厢门口,我掏出风水书仔细看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见小孩嬉戏玩闹的笑声,还有女人哄孩子的说话声。
当时已近半夜,车厢里的人基本都睡觉了,所以声音虽然不响亮但听得十分清楚,我朝车厢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带孩子玩耍的女人,正要继续看书,却又听见孩子玩笑声,这次听的很真切声音似乎是从厕所里传出的。
我也没有多心,以为是大人带孩子上厕所,过了一会儿我隐隐觉得“内急”,于是走到厕所前刚想要开门进入,就听里面传出孩子玩笑的声音。
这都玩了多长时间了,难道不嫌臭吗?没法只能去另一边的厕所,出来后我觉得有点犯困,想要回座位上睡觉,可是经过厕所时依旧听到里面孩子的笑声。
这让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了,伸手敲了敲厕所门。
没人回应,只有笑声。
于是我扭动扳手推开厕所门,赫然只见一个身着米色连衣裙,梳着两根小辫子的女孩爬在打开着的车窗上大半截身体都暴露在外,我吓得浑身汗毛直竖道:“回来。”正要伸手去抱住她,小女孩却附身栽出车外。
66、未了心愿 为依然秋水长天皇冠第二次加更
老式的绿皮火车车窗户都不是封死的,可以打开,而厕所窗户为了通风需要基本都是开着的,我就这样亲眼见到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了,那种痛楚自不必说,我一步跨到车窗前朝外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慌乱之下我找到坐在乘务舱里打瞌睡的乘务员,将这件惨剧哆哆嗦嗦告诉了她。
这位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女乘务员听完我的叙述后,她皱眉想了想道:“您可能是看错了,哪有小孩会跑进厕所里玩的道理,大人也不会同意的,何况这厕所始终有人要用,如果被孩子占着,早就有人到我这来投诉了。”
她似乎说的有道理,难道我这是见鬼了?
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笑道:“有的人不喜欢人多的环境,所以坐火车心情容易焦虑,时间一长有可能会产生幻觉,你也别多想了,火车上如果真的出现坠车事故,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的,所以我建议你休息一会儿。”
看她镇定自若的模样,我觉得可能确实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而且就算是真见了鬼又能如何?我也不是没见过。
于是我回到座位上,静谧的车厢中顶部透出暗青色的清亮灯光反而更加刺激的人昏昏欲睡,我脱下外套盖在脑袋上闭眼睡觉。
正当我睡到朦朦胧胧时隐约听见耳朵边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巧巧手,巧巧手,长着十个手指头。你帮我来,我帮你。好象十个好朋友。”我猛一激灵坐直了身体,衣服从脑袋上滑落后我一眼就见到火车的玻璃车窗上倒映着那个身着米色连衣裙“掉落火车”小女孩的身影。
车厢内的光线比车厢外要亮,所以原本透明的玻璃窗户就像是一面镜子,女孩的身影附着其上看的十分清晰,她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张小脸饱满美丽如果活着,她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脑袋两侧的麻花辫梢各系着一根红绳,在黑色的夜幕中看来十分扎眼。
玻璃窗上的“女孩”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并不害怕阴鬼,所以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女孩缓缓抬起她的右手,右手食指没有指尖。
我一激灵睁开了眼。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目,难道之前只是我的南柯一梦?看了手表一眼,据我睡觉时间不过刚过去一小时。
到这份上我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必然是死在这列火车上的,于是我再度起身去了乘务舱,然而这次乘务员并不在里面,于是我又到了厕所门前本来想要进去,但发现门卡上显示里面有人,我等在门口过了约有十几分钟,里面没有半点响动,我觉得不对,上前敲了敲门道:“请问您好了没有?”没有半点回应。
门被乘务员反锁了起来。
这下我明白了,这女孩死亡必然与列车的当值人员有直接关系,于是我抬脚将厕所门给踹开,进去后先是检查了一遍车窗边框,虽然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痕迹,但是在卡槽缝隙处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斑渍,似乎就是血液。
联想到梦里那个女孩最后做出的动作,我知道这间厕所里必然有线索留存,于是也顾不得肮脏,挨边挨缝的开始检查,与此同时列车工作人员听到响动赶了过来,包括那名中年妇女在内一共三人,见状便连声劝我赶紧出来,别把身上弄脏了。
越是这样疑点越重,只能是更加坚定我寻找线索的决心。
结果在窗户下的铁质长管内壁上我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硬物,这东西卡在了铁管破损的缝隙处,稍微用力便掰了下来,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这不是人的指骨还能是啥玩意?
我举到三人面前道:“你们的厕所里怎么会有人的指骨?”
这下原本唠叨个不停的三人齐齐哑了火,就听一个浑厚的男人嗓音道:“这位乘客请你先出来,有话到我的办公室谈。”
一个身着铁路制服,带着大檐帽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我警惕的道:“你是什么人?”
“哦,我是这辆列车的乘务长,我叫宁松。”
于是我跟着他一路向前穿过几节车厢后到了他的办公室,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型办公桌。
“你请坐。”他拉开椅子请我坐下,自己则坐在了铁床上。
“这个女孩叫王瑶,如果活到今天的话应该有十四岁了,出事那年她刚刚十一岁。”没有一句废话,乘务长直奔主题。
“三年前7月12号是她的母亲带着她上了这辆车,这个小姑娘是榕城市芭蕾舞少年组的冠军,长的漂亮,人又活泼,所以很快车里的乘务员就都认识了她,我对这个小姑娘也有印象,出事之前她母亲的反应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异状,就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带着女儿出远门,而且她看女儿时眼神里自然流露出疼爱、骄傲、期许的神情,所以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带着王瑶上车就是为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后然后再自杀。”
说到这儿乘务长微微叹了口气道:“出事前王瑶上厕所,她妈妈也借口跟进了厕所里,随后外人就听到王瑶急促的呼喊救命的惨叫声,当我们赶来时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完全从窗口被挤出去了,当时她用右手死死抓在窗台铁管上,身体吊在外面,那哭喊声直到今天我想起来都跟做噩梦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专业的救援人员,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想着尽快控制住女人,救下王瑶,可是当我们强行打开厕所门就发现她妈妈正在啃咬王瑶抓在铁管上的手指,我们几个人上去想要制服她,但那天女人力气大的邪乎,我们两三个男人硬是半点也拖不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孩子手指咬断……”
说到这里他满脸无奈的摇头道:“随后这个女人也从火车上跳了下去,两条性命眨眼间就没了。”
“这件事与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人是死在火车上的,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两来自何方,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过我们,作为我们心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人来找,就这么算了,没想到……”
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心里不免唏嘘,却也说不出铁路部门的错误,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但有些悲剧的发生确实属于小概率的意外事件,无法避免。
我对乘务长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希望如果母女两的尸体还暴露在荒野……”
“您绝对放心,出事当天我们就安排人捡取了死者的遗体,不过这对母女因为没有亲人认尸所以遗体还存放在榕城市的殡仪馆里。”
这下我明白了女孩的心意,对乘务长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王瑶希望能保有全尸,所以这根指骨……”
“你放心,我一定亲手……”
“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能遇见她也是缘分,理应死者为大。”我道。
“好,等到站了我安排你上返回榕城的列车,等事情办完后我负责安排你返回的车次。”
于是走出榕城不过十二个小时,我再度返回,等到了榕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我立刻去了榕城火葬场,在停尸间里我见到了被母亲亲手杀死的女孩。
由于冷冻的时间较长,她的身体已经变形,模样和原来已经大相径庭,睁的滚圆的眼睛瞳仁颜色都已变成了灰白色,我伸手入尸袋中摸到了她断了一节的食指,将指骨放在断口处道:“我知道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无论生或死,都是完美没有缺憾的。”说也奇怪,这句话说完后女孩冻如冰坨的脸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67、梁子歌的期望
停尸间里阴冷的灯光下冻僵的女孩尸体出现笑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阴森诡异的,但我确实不害怕,心里有的只是惋惜。
离开火葬场,心情异常沉重,一条如花生命就这么死了?人生真的是太脆弱了,真不知道那位母亲在亲手杀死自己女儿时她心里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念头,以至对下此毒手?
真像或许永远都无法知晓了,但这位母亲是必须要诅咒的,希望她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正在心里默念,传呼机响了,我以为是宁陵生打来的,一看留言是梁子歌。
她打电话给我干吗?带着几分好奇我回了电话。
“你离开榕城了?”
“本来是走了,但遇到了一点事情,我下午又回来了。”
“那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回来正好。”
“你找我?怎么了?效果不灵吗?”我心情不免紧张起来,毕竟是第一次替人布置卧室风水局,万一要是没起到效果,就说明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学到什么本领,书全部白看了。
“你这么没自信?”她吃吃笑道。
“这和自信没关系,因为你自己也有可能在无意识中破了这场局。”
“你放心吧,效果很好,比吃药的效果都好,昨天晚上足足折腾了……算了,不和你个小屁孩说荤话,你不人在榕城吗?晚上我请你吃饭,顺便把七千块的尾款给你。”
“不用了吧,真的不用了。”想到那个说话比男人都开放的女人,我脑袋就疼。
“怎么?不敢见我?”她道。
“你想哪去了,我刚刚把事情办完,整个人觉得很疲劳。”
“那正好啊,我这个人最大的本领就是替人放松,尤其是替男人放松。”说罢她咯咯笑成一团。
笑开心了她继续道:“就这么定了,还是在上次那个饭店,包厢也一样,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认识路。”挂断电话我实在觉得头疼,但还是得赴约,拿了钱我和她就彻底没关系,以后就不用再联系了。
想到这儿我“毅然决然”去了饭局。
满满一桌菜只有我和她两人,梁子歌从包里取出用报纸裹着的钞票扔到我面前道:“这是你的辛苦费,点点吧。”
“不用了,你肯定不会克扣份量的。”
她白了我一眼,面带笑容道:“死相。”给我倒了一杯酒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高手,听老王把你吹的和神仙一样我还不太相信,结果这次一试效果真灵,老王现在迷我迷得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我,简直比郭靖对黄蓉都痴情。”
我实在受不了了道:“拜托你能别糟蹋这两位经典人物吗,我最喜欢的武侠小说就是《射雕英雄传》。”
“怎么,嫌我没有黄蓉出身高贵?她爹是桃花岛主黄药师,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爹,保证比黄蓉还厉害。”
我实在没心情和她讨论“黄蓉”端起酒杯道:“开始吧,咱们别喝边聊。”
“成,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对于我的帮助。”这次她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微微抿了抿道:“你也随意。”
“你太客气了,其实尾款给不给都无所谓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你这嘴皮子可价值连城啊,一万块钱不算多。”说到这儿她又从包里取出一沓钱丢给我道:“这里是一万块钱,算是订金。”
我有些愕然道:“咋了,你还嫌效果不够强烈?”
“你啊,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一肚子的龌龊。”她一脸坏笑着道。
我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不免有些脸红道:“对不起啊,你别见怪。”
“没事,我原谅你了,只要你把接下来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她一脸正色的道。
“你说吧,什么事情?”
“这件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成吗?”她表情越发严肃。
“你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优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道:“找你布卧室里的风水局只是为了证实你有真本领,现在我相信你是真有本领的人,所以请你再给我布一道风水局,我要取代他的老婆,当正房。”一句话说的干脆利落,理直气壮,毫不亏心。
愣了好一会儿我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我像疯了吗?”
“我看像。”说罢我起身就要走。
咕咚一声梁子歌居然跪在地下道:“秦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但我也不是坏人,我不是为了自己。”
“真是笑话,难道你是为了解放王茂才?真挺伟大的。”我讥讽道。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父母以为意外事故全部死亡了,弟弟还在上学,一切负担只能我自己扛,去年他考上大学,但接到录取通知书头一天他被检查出来患有急性白血病,预估治疗费用大约在二十万上下,我们都是孤儿上哪儿去弄这些钱?秦先生,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真的很下贱,但是我能看着弟弟去死吗?”
“为什么不能上班赚干净的钱?”
“上班?当个工人一个月拿两三百块钱的工资?这点钱能救我弟弟吗?在这个社会上我没有能依靠的关系,想要救他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我的身体,你以为我想做那种下贱的女人,让你看不起,让所有人看不起?我也想做个正常的女人,但和一条生命相比,尊严算什么?”
不得不说她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缓缓转过身我道:“可是你为了救弟弟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无辜?王茂才现在的妻子叫刘玲,她本来是个妓女,和王茂才在烟花柳巷中结识,王茂才被这个女人勾引抛弃了结发妻子,你觉得这种女人值得维护吗?她贪走王茂才的钱只是为了享受,而我是为了救弟弟的生命,秦先生,请问你,我、刘玲包括王茂才在内谁更低贱?”
我无言以对啊,是啊,这三人究竟谁更值得人同情呢?
“我知道凭我几句话,你肯定不能相信,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看我苦命的弟弟,我可以带你去看王茂才现在的妻子,如果我有一句假话,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用说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弟弟,如果确实如你所说,这个忙我帮了。”说罢扶起了她。
“谢谢你。”整个过程她没有流一滴眼泪,这个女子确实有超乎常人的坚强与隐忍,其实我已经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之后我们去了蓉城医院,隔着无菌病房的窗户,我见到了光着脑袋,五官和梁子歌极其相似的少年,见到梁子歌他笑的非常开心,两人通过对讲机聊了天,我也和他说了几句话,能感觉到这个是个非常乐观的少年。
之后她又带我去见了少年的主治医师,了解了详细的病情,以及治疗方案。
离开医院走在夜幕中的马路上,她道:“秦先生,你愿意帮助我吗?”
“没问题。”
“真的是太感谢了,我、我……”
“先别激动,以我所学的风水阵法中没有你说的那种,我不是计算机,你输入数字肯定就能得到结果,这个要求确实突破我能力所限了。”
“那怎么办?”她满脸都是失望。
“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我的想法很简单,把梁子歌实际情况告诉宁陵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他出手襄助。
于是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宁陵生的传呼。
几分钟后他回了电,我简单的告诉了他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正打算进一步做他的思想工作,宁陵生却道:“这种事情定风水布局的效果不快,这样吧我给她供一尊神像,保管立竿见影。”
68、山神庙里方便的严重后果
给人看面相,定风水宁陵生有诸多禁忌,比如说他绝不会给属龙的人和死了两任以上丈夫的寡妇看面相,他绝不会给三十岁前死亡的人寻阴宅。
对此他的解释是自己不是道士,只是一个修庙的匠人,所以但凡有禁忌的事情他绝不碰,以免给自己招惹大麻烦。
但是在替人供“应神”这块他来者不拒,只要你找他,他一定答应这件事。
所谓“应神”就是供奉神像、佛像、法器的统称,后来进入两千年“养小鬼”也成了“应神”的一种。
当然能成为“应神”的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神、佛,你比如说玉皇大帝和如来佛他们就不属于“应神之列”,而是“信仰神”。
说白了“应神”就是有别于信仰神的“民间神、佛甚至鬼、器”都算在此列。
而宁陵生给梁子歌供的则是一尊成人手指长度,长了三张嘴的老妪铜像。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宁陵生通过邮局将此物寄来后打电话详细说了这尊神像的供养手段。
首先这尊神像必须摆放在大门门边。其次每天早中晚梁子歌必须对铜像吹气一次。第三摆放一把瓜子,一杯茶在神像面前。
手段看似不复杂,但其中有很重要的禁忌就是这尊应神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包括王茂才在内,只要被外人看一眼,它就法力全无。
梁子歌为难的道:“别的都好说,这摆放在门后的神像不让外人见到也太难了。”
“其实一点都不难,你就和王茂才说这些天你心口有些闷,找算命的算了一卦,人说是这儿死了个重要的人物,所以阴差来往频繁所致,让他暂时给你换一间房子住段时间不就成了。”
“你这话也太假了,他王茂才也不是三岁小孩。”
“这你就不懂了,笃信风水之人百分百都迷信,你说这个他肯定相信,听我的没错。”
“那我就听你的。”她莞尔一笑道:“如果这事儿成了……”
我将包里的一万七千块钱拿出来放在她面前道:“钱呢是个好东西,但和命相比什么东西都成王八蛋了,所以这钱你拿去给弟弟治病吧,如果一切顺利,你和王茂才结了婚,也不要亏负他,好好跟这个人过日子也就成了。”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是那种自甘下贱的女人,只要弟弟的病能痊愈,我用一辈子去报答王茂才,不管他和我接触抱着的怎样目的,但我绝不亏负他。”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女人毕竟还是要依附男人的。”
“秦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改怎么报答你,可惜我身子太脏了你嫌弃,否则我……”
“千万别这么说,咱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理应出手相助,你别多想了,不是是个男人就一定好色的。”我笑道。
那一晚我和她喝了不少酒,聊了整整一夜,从心底里我欣赏她为弟弟担负起的责任,至于说她的手段是对是错,我想的是一个人在保命时他一定是不择手段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
我也没有去找宁松,自己买了一张火车票朝新乡进发,包括转车在内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终于到了新乡,王殿臣接的车,见面我就问道:“卢校长给的图纸上画的到底是怎样一场风水局?”
“我哪懂这个,但是看大哥的反应,这道风水局应该是非常牛逼的。”
“牛逼在哪儿?”
“你去问大哥啊?”
我正要走他又道:“边哥,姓梁的钱什么时候给咱们?”
“哦,我没要,她弟弟重病在身,给她弟弟治病了。”
“你怎么能这样,这里还有我的钱呢。”
“不就几千块吗,我退给你就是了。”我无所谓的道。
“我和你开玩笑呢,那点钱算什么,而且这也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觉得挺好。”他反应很快,立马改口道。
“兄弟,钱有得赚,但人也得讲良心,你书对吗?”
“没错,就属咱边哥有学问。”他笑道。
路上王殿臣和我说了新乡的情况。
宁陵生这次和工程队是分而行之,因为新乡不需要建设,所以工程队没有跟过来,来的人除了宁陵生就只有大壮子、王殿臣和我了,而陈升和施工队则去了黄琼市,当地需要建庙,所以这次是宁陵生一次接了两单活儿。
新乡这里出的事情比较特殊,事主名叫路成,是新乡第三建筑公司的一名工程监理。
出事前他带着三岁大的孩子去西郊郊游,一家三口到了西郊后孩子要解大手,他们在一片白桦树林中看见了一处青砖搭建呈长方形的荒宅,从外表看荒宅已经十分陈旧,似乎年头不短。
这两大人都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最典型的书呆子一族,见到野外的建筑就以为是厕所,他们倒也是讲究人,觉得孩子露天解大手不太雅观于是带着孩子去“厕所里”方便了一下,随后一家人就在白桦林里愉快的玩耍,中午吃饭时路成夫妻两也分别去“厕所”里方便了几次。
结果回家之后到了晚上孩子就开始发烧,好不容易把小孩哄睡着了夫妻两刚要睡觉,已经睡着的孩子咕噜一下翻身而起随后盘腿坐在床上,两手一拍巴掌道:“我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说我养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有什么意思?真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
三岁的孩子说这番话时虽然奶声奶气,但那眼神,那表情像极了七八十岁因为愤怒而教训人的乡村老妪,这可把夫妻两人给吓了个魂飞魄散,结果还没等他们问出疑问,孩子两眼一闭就开始抽搐打摆子,满嘴淌口水。
夫妻二人连夜把孩子送去医院,经过检查医院说是身体发热引起的抽搐,打了一针退烧针就让夫妻两把孩子带回去。
之后孩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回家后给孩子脱衣服睡觉时发现小孩背部全是一道道的淤青印记,而再去医院的途中,夫妻两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孩子,所以孩子背部的淤青只能是来自于某种神秘力量的伤害。
而在这之后孩子再也没有醒过来,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无论使用何种医疗手段都没有丝毫效果,最终医院宣布孩子成了植物人。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怪事,路成在一栋新修建的大楼里检验工程时莫名其妙就往还没建护栏的楼层边缘走去,如果不是身边正好有同事在拦住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担心孩子病情,以至于精神出现了恍惚,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他看见老领导在那个地方冲他招手,稀里糊涂的他就过去了,事后才想起来老领导早已故去五年了。
但是这话他没和同事说,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随后他家里的卫生间被堵,溢出的粪便淌满他家里地面,这一情况连续发生了三次。
路成就是再呆也知道问题很有可能是出在那次郊游的过程中,于是他回老家问家族里的老人遇到这种怪事应该如何解决?村子里的神汉自告奋勇说他能解决这问题,只要跳一通大神后烧香祷告就能平息当地阴灵怨愤。
于是路成就带着他信心满满的去了,结果这人站在青砖荒宅前还没有开始跳大神,就抡圆了两只手轮流抽自己嘴巴子,只打的自己满嘴淌血,一张脸红肿的和猪头皮一样。
起初路成还以为这就是“跳大神”,可是越看越不像,于是赶紧上前强行拉走了这位神汉,之后又请了一位道士,结果这人是真懂行的的,远远看了荒宅一眼扭头就走了,但临走前告诉路成这是一座山神庙,想要解决问题先得把庙修好。
所以他找到了宁陵生。
69、顶级风水局 为非常刺绣玉佩加更
而介绍宁陵生的也不是外人,就是那位道士,他名字很有些仙风道骨,名叫一眉道人,之所以叫这么一个名字并不是因为他只有一道眉毛,而是因为他的眉毛很长,左右两边几乎没有断层,有点像是周星驰版《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刚出场时的外形。%d7%cf%d3%c4%b8%f3
一个人眉毛长成这样给人最直观的的感觉就是凶悍,我曾经见过这人几面,每次来他都是和宁陵生说几句话就走,属于比较神秘的那类人。
对于道士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据说这些人身负奇术,我也问过宁陵生有没有见过真有本事的道士,他总是嘿嘿一笑不予答复。
我觉得他这就算是默认了,所以一眉道人肯定是个真有本领的人。
但是一眉道人都没法摆平路成遇到的麻烦,由此可知宁陵生的本领更大。
一路聊天到了宁陵生在当地的居所,也就是新乡西郊那片白桦林里,在那里宁陵生搭建了两个军用帐篷。
“来了。”宁陵生坐在帐篷里半睡半醒的道。
“是啊,这次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候。”
“你为什么要在金项圈上缠黑布?”宁陵生看到了我用黑布缠裹的金饰品皱着眉头道。
“太扎眼了,我不想招惹麻烦。”
“你简直是胡闹,黄金项圈是魂器,你用黑布裹魂器就像是在鬼牙上滴鲜血,能落着好吗?这一路上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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