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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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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看到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的林地中隐约闪烁着一圈光斑,就像是插在地下微弱燃烧的小蜡烛。
怎么莫名其妙点了一圈火光?想到这儿我掐了烟,抽出甩棍,悄悄靠了过去。
走到跟前看的更加仔细,居然真的是一圈蜡烛,不过这些蜡烛的形状很奇怪,不是常见的圆柱形,而是扁圆状,而且细看蜡烛表面都刻了字。
蜡烛很小,所以表面的刻字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左右看了看密林中黑黝黝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既然是点燃的蜡烛说明此地肯定有人来过,而且和我们距离如此近,这个人肯定是见到我们了?他却并没有露面?
这点估计一时半刻搞不清楚了所以还是先搞清楚蜡烛上到底刻了什么字,于是我走进火圈趴在地下凑到其中一根蜡烛上正要细看,就听轰然一声,插蜡烛的地儿火星四冒。
我吓得整个人身体往后一缩,随即唰唰作响,只见插蜡烛的地儿冒出一圈又宽又长的素白色布条。
长长的布条随风摇曳这笔直向上空飞去,随即十几根布条的顶端凑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就像被针缝起来一般。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哪路的机关,吓的起身就想要撩开布条走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布条连在一起后居然异常坚硬,无论我如何用力撕扯就是无法扯开一道能让我出去的裂缝。
而诡异的是布条高处空间始终悬浮着一盏油灯,陶瓷碗点燃的油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
这个地方就像是热气球的气球部分,每根布条上都有一个鲜红色的大字,分别是“魑魅魍魉法印咒诀罡煞”十二个大字。
我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起魔术来了,就听布笼内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声音传自头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戏服面带金盔的人脑袋冲下倒飞而来。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出口在顶端?
可是这布条足有十几米的长度,站在梯子上我也无法出去。
这人“飞的是不紧不慢”,好像这里处在失重状态,接近地面时他甚至停在空中,随即一个旋转稳稳站在地下。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0、苦战
这人落地之后背对着我,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蟒袍,肩、圆领、右衽、大襟、大袖、带水袖、袍长及足,左手握着一柄青龙偃月刀背在身后,刀头冲上、圆杆戳在泥巴地上。整个人似乎靠刀而立一动不动。
火光并不是很凉,无非就是一盏豆点小灯,能产生的光线可想而知,但就是这样一盏小灯,却辉映的刀头寒光闪闪,甚至到了耀眼的程度。
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道具刀。而是一把实在的宝刀。
我不禁脑子有点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戏法般的弄出一个“热气球”来,然后这个人穿着一身戏服,手提一把开了刃的关公砍。
考虑到这片区域是中越接壤地,难道这人是以这种方式宣誓主权?真要是这样倒也是爱国人士。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凑上去道:“请问您是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身份。想了想道:“您一直在这儿居住吧?我们也是无意中进来的,很快就走,您放心。不会打搅您的。”
这人恍若未闻,依旧笔挺的站着。
我连说了两声,这人还是不动。
我不免有些恼火。这神经病谱也太大了,于是我道:“那么您能让我出去吗?我这就走人。”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他还是不动。
于是我开始在布条边踢踢打打。但这些布条就像是气球墙,反弹力十足,就是无法破口,折腾了半天我不免觉得疲劳,转过身正要靠着布墙休息,就见“神经病”已经悄无声息转过身子面对着我了。
他带着一张铜质面具,所以无法看清长相,而面具的造型是一张狰狞鬼脸,夜晚的密林中遇到这样一位,如果不是我胆子大肯定会被他吓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连我这么胆大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条红颜色类似于蛞蝓的软体虫子从他左边的孔里钻了出来,之后又从他的嘴巴里钻了进去。
我才透过面具嘴部的位置发现他的嘴巴没有嘴唇,上下两排牙
难怪他带着面具,原来脸上没肉了。
这是遇鬼了,我赶紧抽出甩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就这么怔怔的站着,我心里一阵阵发毛,也不敢贸然乱动。
就在气氛紧张犹如绷紧弓弦时忽然我发现很稳定的烛火开始飘动。
向上望去只见一只白鸽不知何时飞进了此地,它扑闪着翅膀就像无头苍蝇般在其中乱飞乱撞,没飞多一会儿就听嘣的一声脆响鸽子居然自爆了。
空中扬起一片白色的羽毛和红色的血雾洒下来,我用手拦在头顶,挡住血水,而鬼脸人的身体和面具上则布满了一层细密的血珠。
随即鬼脸人一直怔怔不懂的眼珠忽然转了一圈,接着他发出了一声犹如野兽般沉闷的低吼声,子喷出两股白烟。
我估计这下它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只见一阵刀光闪烁,这鬼脸人便抬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嗷嗷直叫冲我而来。
动手打架可不是我的强项,只能跑,绕着布墙转圈跑。
那怪物在奔跑的过程中一刻不停的挥动大刀劈我,我只觉得身后劲风一阵阵激荡,由此可知对方的力道究竟有多强了,这要是被擦着一点我指定被劈成两半。
想到那副惨状,我不由得浑身一阵发软,不知道是踩滑了一脚还是跑不动了,我只觉得两腿一滞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随即就听呼呼风声在脑后响动,生死一线间我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意志,侧身翻了几圈,只见宽大的刀头整个劈进了泥土中,强烈的劲气就像刀一般吹的我面皮生疼。
然而鬼脸人出手极快,闪电般的一抽手就收回刀第二次攻击如影而至。
奇怪的是当我正面看着劈来的刀锋慌乱的情绪反而变的冷静,我一个侧身避开砍来的刀锋,注意力随即落在他握住刀杆的手上,脑子根本没想,举起甩棍狠狠一下砸在他左手手背上。
鬼脸人似乎能感受到疼痛,啊呜一声惨叫,左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随即我一把抓住刀杆就势站起身后用甩棍在他脖子、双肩迅捷无比的连抽三下。
不但速度快,招式强,力量也很足够,甚至打的他肩头一歪。
能打出这样一套组合拳甚至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从没想到自己能有这样迅猛的身手,如此灵敏的反应。
我没练过功夫啊?
正在胡思乱想,鬼脸人又发出一声大喊,接着抬起他满是乌黑指甲的手朝我脖子抓来,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我的速度更快,双腿一蹬居然一个跟头从他头顶翻了过去,身在半空甚至能想到用甩棍对着他后脑狠狠敲了一下。
就听当的一声大响,鬼脸人被我打得弯腰向前踉踉跄跄冲了出去,我则稳稳落在地下。
站定后他没有回头,反手一震长刀朝我丢来。
由于这一招很是出乎意料,等我反应过来时刀杆已经就在眼前,万般无奈,我只能一个懒驴打滚躺倒在地,然而要命的是长刀在布墙上撞击之后又倒飞回来,鬼脸人一个跨步就接住了长刀,随即朝我兜头劈下。
他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整个攻击过程一蹴而就,我根本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万般无奈只能抬起甩棍朝刀刃顶去。
我心知以他的力量和刀刃的锋利程度,就凭我从地摊上买来的甩棍根本不可能挡住,但万般无奈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我举起甩棍后,铁棍表面顿时凝结了一层乳白色的冰壳,就见长刀狠狠劈在冰壳上,啪的一声我只觉得身体四周烟尘四起,我居然被他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压进了土层里。
但是他却无法劈断这坚硬的冰层。
看来上门阴早就在旁观战了,一直没出手只是为了锻炼我,真遇到危险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不其然只见上门阴大红裙飘动在身前,鬼脸人却不知道这一切,他抬起大刀轮了一圈就要借着惯性再度劈下。
上门阴芊芊玉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我就听到“呜”的一声劲气响动,鬼脸人腾空而起狠狠撞在布墙有弹摔在地。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爬起来。
看了看身边的上门阴,我忽然觉得豪情万丈。
然而就在我陶醉之时,鬼脸人忽然坐起身将手中长刀朝我劈面投掷来。
这次他是正面用力,而且距离更近,我只觉得强大的劲气刺得我连眼都睁不开。
只见上门阴抬起她犹如藕节一般光滑雪白带着金镯的左手平掌推出。
就见飞行在空中长刀顿时被一层冰壳包裹,而它的前进的力道也瞬间消失,悬浮不动了。
鬼脸人伸手就朝刀杆抓去,上门阴屈指一弹。
就听轰隆一声,纯钢制成的长刀居然被炸成了一团碎屑,空中就像被人洒了一把金粉,空中一片金亮。
与此同时就听半空中传来一阵老鸹叫声,随即一道黑云从空中而降。
上门阴也不管他是谁,随意挥了挥手,一股暗灰色的气团朝空中那片黑云卷裹而去。
随即只见黑云在空中一阵旋转,随即出现了一个人的身体,无法看清长相,只能看到满头苍白的头发,他的裤腿和袖管似乎都很短,所以双脚和手腕也能看的清楚,只见他人在空中伸出一只满是褐皮干枯无肉的左手一把将上门阴发出的气团抓在手中,随即又是一阵长笑人已经落在地下。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1、天轮宝顶
原来老鸹声是他发出的笑声。
老道落地沾染冻气的手紧握成拳装,我还以为是被冻了起来,只见他将拳头缓缓伸到我面前用力捏了两把。
就听喀拉一声脆响,一股寒气从他指缝间蒸腾而起,随即有水渗出。可是当水柱滴落在地后又凝结成一片片乳白色的冰层。
这老道居然能融化上门阴发出的冻气,这是什么路道?
老道却不以为意,望着我嘿嘿笑着。
他身高和我超不多,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脚上没穿鞋子,光着的脚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头发也没挽发髻,满头银灰色的长发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他很瘦,皱纹多的几乎看不清五官,一张脸最显眼的就是那对眼睛。虽然年纪很大、邋里邋遢,但一对眼睛却精光闪烁,极其有神。
上门阴并没有贸然出手。安静的悬浮在我身边,这是鬼脸人嗷嗷叫着冲我而来,老道反手一弹。幽暗的空中四点寒星闪闪,分别射入鬼脸人身体的四处关节。他顿时就定住不动了。
老道哈哈一笑指着上门**:“这个女娃娃好俊的本事。”
他轻易就破解了上门阴的极寒冻气,而且能看见鬼魂,这老道的本领可想而知,在我所遇到的人中或许只有岳冷杉才能与之相提并论,这老道什么路数,为什么会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区域?
我想的出神,忘了回答他的问题,老道又是呵呵笑道:“我说你怎么如此大胆,居然敢触发天轮宝顶,原来是有大靠山的。”
我看了一眼布墙道:“道长,这个机关叫天轮宝顶?”
“这可不是机关,这是道家人修炼法术的必备之物。”
“道士修炼法术用这个?我看道士不都是盘坐练气吗?”
“哈哈哈,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道士法术最主要的大类就是攻击术,静坐不动那是参禅悟道的修炼法门,而术的修炼就必须要靠天轮宝顶,难道你不知道?”
“我、道长见笑了,我只是一个修庙匠人,未入道门。”
“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你年纪轻轻能养成这样的厉鬼也是真有本事了。”
我一听肝都在颤,以他的本领如果认定我是养鬼人,这麻烦恐怕就大了去,想到这儿我赶紧取出素罗囊道:“道长,我可不会养鬼术,只是身上带有魂器。”
“哦,原来是这样。”他似乎很喜欢笑,始终不停的再笑。
我看他表情似乎没有恶意,悬着的心便放松下来道:“打搅道长了,我们为了逃命无奈进了您的地盘,请别见怪,我们很快就走。”
“这里可不是我的地盘,老穷道士在这里不过是个要饭混吃的主儿,千万别把我当人物了。”他笑呵呵道。
“道长真是客气了。”说话间我身边的上门阴逐渐消失不见了。
“我可没和你客气,这种地方只要你不怕,随你待多久都成。”
我好奇道:“我没觉得这儿有多可怕,来之前我倒是听说这里是片雷区,埋了很多地雷,但真走进来了好像也没发现雷区。”
老道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地雷?这里当然没有地雷,因为本来就不是军队介入的作战区域,埋地雷干什么?”
“这么说我听到的消息都是吓唬人的?”
“我在这林子里生活了将近四十年啊,甭说地雷,地瓜也没挖出来一个。”老道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油腻腻的荷叶包裹放在地下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对油汪汪、亮晶晶的肉片。
“正宗野猪猪头肉,纯天然绿色食品。”老道拿起一片搁嘴里咀嚼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道长,出家人还能吃魂?”我惊讶的问道。
“那是你不懂了,道士分两大类,一种是受戒、一种是受箓,只有受戒的道士才是身入空门,意断红尘的,我是受箓道士,也叫火居道人,说白了日娘们,喝酒、吃肉、耍钱,只要不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做。”
老道说话极其粗俗,但我听在耳朵里非但没有觉得丝毫刺耳,反而心生亲近,感觉这就是个久别重逢的好友,说什么、做什么彼此之间都不想要任何装着、端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素罗囊是从哪儿来的?”他眼睛里的精光闪的更加明显清晰,好奇心理显露无疑。
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如此强的好奇心,我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道:“这是我太爷爷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害死了我家里两代老大,后来挂上脖子才算保住我的一条性命。”
“哦,害死了你家里那么多人?这女鬼是什么来路?我看和你相处的很和谐,本领也很大。”
“什么来路我也不知道,但她确实很厉害,我看道长本领也很大。”
“我?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那成,你没见过我师兄,他才是真的厉害,他要是这个,我就是这个。”老道说话时分别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类比师兄与自己。
“您一定是茅山宗的道士了?”
“茅山宗的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说罢他就像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笑的面红耳赤。
这人一定是我见过笑点最低的人,居然自己能把自己逗乐成这样,而且说得分明一点不好笑。
笑的满眼是泪他才用力擦了一把道:“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好想不是特别好笑。”
“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茅山宗的人是屁?”
“从来没有过,别的人说起茅山道士都是很尊重的。”
“是啊,所以我说他们是个屁难道不好笑。”说罢老道又是一阵爆笑。
我实在不好意思不笑了,勉强呵呵了两声。
“小子,你一定在心里想你个牛子老道肯定是吹牛,反正茅山宗的人也不在场。”
“我真没这么想,因为您的本事确实很厉害,我绝不是奉承您,能用手挡住上门阴冻气的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哦,那是因为有很多道士自持身份,不愿意轻易出手,否则我绝不会是第一人,而且这个女娃娃本事大的很,她没有出全力啊,如果是全力施为,我破招就没那么轻松了,不说打架的事情了,吃肉。”
吃了几块猪头肉他道:“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好玩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好玩的事?您指的是……?”
“比如说哪家娘们给人偷了,哪家娘们偷人了,哪家汉子头别人家的娘们了,就是这类事情。”
这老道年纪不轻,本事很大,而且既然他对于茅山道士如此轻视,本身身份肯定也不低,怎么如此八卦?估计是因为常年没人聊天,所以见到我就歇不住话匣子了。
我也不好不说,好在乡野之地,艳谈不少,我小时候经常会旁听道大人们说这类花边新闻,于是一件件说给老道听,他听的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道长,这事儿要让村子里赵婶说给你听,她能连说两天不带重样的,这人是我们村子里最喜欢打听闲事、背后说人的碎嘴子。”
“哦,还有这样的人,可惜我见不了她。”老道遗憾的连连摇摇头。
“道长,您是不是四十年没人陪着聊过天?”
“没有啊,我天天都有人聊天的,四十年不说话我还不得急死了。”
“这里除了您还有别人?”
“人多了,当然不止我一个。”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鬼脸人,老道道:“他不是人,一具萌尸,我闲着没事儿活动筋骨的。”说罢他一弹手指。
只见一团黄豆大小的小火苗从指间窜起,飞到萌尸头顶,猛然间轰隆一声,豆大的火苗爆裂成一团石柱粗细的火柱,滚滚火焰顿时将萌尸笼罩其中,而天轮宝顶顿时被烈火填满,我只觉得一股灼热的焰火扑面而至,整个人要被烤化了一般。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2、各自势力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随即我脚下一圈白色的冰壳开始蔓延,所到之处烈焰消失,而黑衣老道整个人都在烈火中,我实在无法理解明明说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自杀。
布墙里的空气瞬间被焚烧一空。烈火小时候我感觉进入了一处真空状态,一点空气都没有。
只见鬼面人已经被强烈的火焰烧的骨灰无存,只剩下一张因为高温而通体变红的铜质面具,而黑衣老道虽然被烈火包裹,却是毫发无损。
他左掌微张,通红的面具就像感应到了磁石的吸引。离地而起,飞到了他的手掌中。
此时面具的高温可想而知,但老道凭空拿在手里却没有丝毫感觉。
而天轮宝顶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了。
新鲜空气重新涌入我的子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用力吸了几口。淤塞的胸口终于畅通了,指着老道手里的面具道:“道长,您这也太能抗高温了?”
老道哈哈笑道:“鬼阴所以冻气为主。人阳所以火焰为主,这叫各修其类,不足为奇。”说罢他用力一捏。火花四溅中铜质面具已被他拧成一团铁球。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老道将铁球丢在地下。用脚踩入泥地中,再盖上灰土道:“你们这两个孩子都不简单,我们今日能见也是缘法。”说罢他眼珠子朝馒头望去。
此时馒头趴在王殿臣身边睡的正香。
“这天极狼是你们所养?”
“是的,就是因为馒头,所以被当地村民追杀,他们曾经受过天极狼的伤害,所以……”
老道哈哈笑道:“这群无知乡民,错把恩人当仇人,真是悲剧。”
我惊讶的道:“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我从头到尾看的是清清楚楚,当年这村子里确实出现过一条天极狼,但它可没有吃过人,是为了捕食一只中山羊。”
“中山羊是什么羊?”
“这种羊的毛乍看是黑色的,但在阳光下会泛出暗紫色,中山羊的羊角也比普通的羊要长,这种山羊一旦成年之后就会以人的魂魄为食,而最先吸取的自然是主人的魂魄,所以就被称为中山羊。”
但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天极狼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中山羊,所以天极狼其实是挽救了当地村民的性命,只是这些人不知道,惶恐之下把天极狼也当鬼打了。
我叹了口气道:“说羊是中山羊,这些人岂非就是中山狼?”
“不能这么说,村民是无法识破这些玄机的,他们因为恐惧而猎杀天极狼只是为了自保,而且那只狼也没被杀死。”
“没杀死?不是说出动武警中队捕杀了这条天极狼吗?”
“那只是他们想当然的臆断,以为对着天极狼打几枪就把它打死了,这条狼确实是跑了,否则当地村民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道。
“你想太太平平的出去吗?我指的是在不伤人的前提下。”
“当然希望了,我不想伤害好人。”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
“道长请说。”我顿时来了精神。
“顺着这座山上去有你能找到一座山洞,洞顶之上刻着万仙洞三字,那只中山羊就在这山洞里,只要你能带出来就能证明天极狼是无辜的。”
“村民能信这羊有诡异之处?”
“他们当然会信的,因为我有手段让这只羊露迹,到时候傻子都能看出问题来。”
“就算证明羊有问题,和天极狼又有什么关系?”
“中山羊可不是一般手段能降服的,到时候你让村名和它打个稀里哗啦,然后再放出天极狼咬死这只羊不就结了?而且中山羊的羊角可是个好东西,到时候能制成呼吸灯,两根羊角咱两一人一根,你可是占尽了便宜。”说罢老道哈哈大笑。
“呼吸灯?这名字挺有意思。”
“灯更有意思,别好奇了,你去把羊抓来,我保你大开眼界。”道士笑着道。
看着他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老道是不是阴我?
我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人会将到手的好处白白送给别人,如果中山羊确实在老道所说的位置,如果中山羊的角确实如他说的那么神奇,以老道的本领为什么不自己去弄来?
我越想越怀疑。
而老道似乎也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担心,于是笑道:“你担心被我坑了?”
“这……道长,您可别见怪,我这人心细、胆子小,遇到事好胡思乱想。”
“你不用解释,我能够理解,这个山洞我之所以自己没法去是因为出了树林就不是我的地界儿了,我不能侵犯别人的领地,在这种地方,领地意识尤其重要,我不能打破这个平衡。”
“难道我去就没有问题了?”
“有问题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熊都被杀了,也不在乎一只中山羊了。”老道呵呵笑着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些熊难道是真的是人饲养的?”
“这话说得,如果不是人工饲养,哪来这么些狗熊,所以说既然你们把熊给宰了,真是不在乎多杀一只中山羊,而且如果要动手得趁早,这地儿的人暂时离开了,但很快就要回来,我想你大概不想先杀人后杀羊吧?”
“我为什么要杀羊呢?就算不杀中山羊我也能全身而退,只要那些村民从路口离开就成了。”
“恐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了,你杀了这些熊属于私产,主人回来肯定是要找你算账的,偌大的一片密林,能保你全身而退的恐怕只有我了。”说到这儿老道又笑了,只不过这次他的笑容没有了爽朗却多了几分诡异。
我愣了片刻,继而愤怒的道:“你和我玩阴的?”
老道又是一阵大笑道:“我是深夜遇到你的,狗熊是你昨晚杀死的,这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这……”我无言以对。
“小伙子,我需要羊角,你需要平安的离开,我两是可以互相帮助的,所以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当然你别误会这是威胁,我不会强迫你做这件事,一切凭你自己的意愿。”
“你、你能有这么好?如果我不做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
老道哈哈大笑道:“娃娃,我是真没见过你这样遇事前瞻后顾、犹豫不决的,年纪轻轻的脑子比我还要糊涂。”
“你真的会让我们离开?”
“为什么不呢,留你下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那我就走了。”
“哈哈,慢走不送了,顺便说一句和你聊天我很开心。”
于是我起身走到王殿臣身边喊醒了他道:“走吧。”
“急什么,我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赶紧走。”
他揉了揉眼睛道:“这才一天,那些村民肯定没走。”
“走吧,如果现在不走,就很难走掉了。”
听我这么说王殿臣知道肯定出事了,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道:“怎么回事?”
我朝老道所在的方位望去,只见老道手中拿着一支蜡烛,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两,阴森的表情在烛火照耀下犹如鬼魅。
如此明显的光亮王殿臣居然没有发现,一个劲的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老道肯定是有古怪的,我道:“别废话了,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王殿臣没在说什么,跟着我身后就走。
只见老道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树林边缘的区域。
我心里阵阵发毛,不知道他是否会突然出手对我们不利,然而知道我们走出很远,老道始终一动不动。
正当我以为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就见几十米外的老道眨眼间从天而降落在我两前方五六米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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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杀羊
靠的近了我才看清楚他手中拿的并不是蜡烛,而是一根曲折弯曲的羊角。
羊角的尖头不知抹了什么东西油亮亮的,火光燃烧其上十分稳定,没有防护罩的保护,但微风吹拂而过火苗却动也不动。
只见他将燃烧着火苗的羊角对准我吹了一口气。
微风无法吹动的火苗在他的吹拂下晃动了两下。
猛然我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心脏咚咚狂跳了两下。
我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心悸的人,但是这两下心跳几乎能让心脏从我嘴巴里蹦出来,虽然瞬间心跳就恢复平稳,但我却觉得异常难受,扶着:“先歇会儿,我有点扛不住了。”
“怎么了?”
我估计这事儿十有**和他吹的烛火有关。我道:“没什么,可能是血糖有点低。”
“你还有这毛病呢?”王殿臣正要扶着我坐下,就见老道将羊角对准他的双腿吹了一下。
火苗晃动中王殿臣身躯微微一动随即就跪倒在地。
他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两条腿就软的站不住了。”
这一切都是老道弄的鬼,我正要喝破。只见他张嘴将羊角上的火苗吹灭,王殿臣顿时吓了一跳道:“我操,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没有看见他?”我道。
“没有。突然间这人就冒出来了。”王殿臣心有余悸的道。
老道哈哈笑道:“小娃娃,这下见到羊角的神奇之处了?”
“难道这能让人隐身?”我惊诧的问道。
“一切都是你亲眼所见,亲身体会。还需要质疑?”老道反问道。
说罢他将羊角递给我,接过之后只觉的阴沉冰冷。犹如铁铸一般,老道伸手在羊角上轻轻一抹火焰亮起。
只见王殿臣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站立的方位道:“不见了,真的不见了。”馒头也警惕的大声吠叫起来。
吹灭了蜡烛老道道:“中山羊角是法门重器,拥有者即是夺天之造化,小娃娃,我可是给你指出一条明道,你却当我骗你,这可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我真没想到羊角还能起这种作用。”
“是中山羊角,而非羊角。”老道更正道。
“好吧,为什么中山羊的羊角能有这种神奇的效果?”虽然亲眼得见但我还是不放心,最后问了个问题。
“妖兽本身的特殊能力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一旦为人所用会有很神奇的效果,中山羊的角如此,天极狼的牙也如此,它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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