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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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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颇为欣慰,这小子还是挺讲义气的,于是进一步劝道:”我没事儿,陪着我熬夜也没什么意思。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一再坚持,王殿臣最终进入了漆黑一团陈旧的老式宾馆中。

那年头也没有网吧之类的地儿,我先是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来回逛了几圈。后来实在困的不行了,于是找了一株相对而言比较宽阔的白桦树。蹲坐在树身上闭目休养。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一个人道:”你确定没看错,他人在里面?”

”我敢肯定他没出来,当时豹子他们进去砍人的时候让我守大门,除了那个被砍死的小子,还有一个始终没出来。”

”既然警察已经来过现场,这人他们能不带走?”私乒史血。

”没有,我一直守在这儿,住在楼里的那伙儿人也接受了调查,但是没有把那小子送出来,他指定在里面待着。”

”斌子,你跟我不是一两天了,这种事儿千万不能看走眼,我这进去说不定就会撂倒几个人,如果完事儿我发现 你的消息有误,你知道 后果?”

”峰哥,你放心吧,我敢肯定那臭小子被住在旅馆里那帮人藏起来了,你想这小子身上有咱的三万多块钱,拿出来买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这里面住着的不就是一群苦力吗,为了三万块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难怪旅馆落下了殡仪馆的物品,原来下午真的发生人命官司了,可是这帮人居然贼心不死,甚至想要连施工队的人一锅端了,其心何其毒也。

夜色中我的身体几乎被白桦树身阻挡,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发现 我的存在 ,可问题是现在我能做什么?

就听峰哥道:”斌子,你还是带两人守在楼梯口,千万别让人跑了,老虎带两个兄弟搜楼梯右边,其余的人跟我搜左边,如果有人抵抗,就砍他妈的,但是切记一点,可不许出人命,都记住了?”

”明白了。”

到这份上我也没有选择余地了,虽然紧张的心脏嘣嘣跳,但还是鼓足勇气趁这些人不注意,弯腰从树后窜了出去,一路冲进旅馆随后拉下门口的卷闸门。

这些人没有想到身边还埋伏了一个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卷闸门彻底关上了,但铁门年久失修,锁舌已经坏了,所以我只能用脚踩住门把手,以防被他们再度踢开,随后对着楼上吼道:”快跑啊,有人要害咱们。”

话音未落就听卷闸门发出哗啦一声大响,外面这些痞子们开始接二连三的踹门,还有用刀在门上乱砍乱劈的。

卷闸门没有铁门那么坚固,被连续狠踹了几脚后门边已经开始变形,估计也*不了多一会儿,可奇怪的是任凭我喊的山响,楼上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就算他们全睡着了也该被这嘈杂的响声给吵醒了。

又被踹了几脚之后,只听”咔嚓”一声卷闸门的左门边被人生生给踹脱落了,一条缝隙露了出来,接着明晃晃的刀刃接二连三的劈在门边上,裂缝越来越大,有人试图从缝隙处钻进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刀,这要全部招呼在我身上,还不被他们活活剁成肉酱?

我也是无法可想了,只能朝楼梯跑去,有人透过缝隙看到我的动作大声嚷道:”这小子跑了。”

哗啦一声,卷闸门被人抬开五六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旅馆是在一栋老式房屋的基础上修建成的,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虽然正常走动没事儿,可逃命时下脚没轻没重,也不知是第几个台阶一脚上去居然把木板给踩裂了,左脚陷入台阶急切间却又拔不出来。

我心里狂呼”吾命休矣”,就听身边脚步声响,四五个手持砍刀的人把我围住了。

只见一个满头硬发的黑脸大汉拿着一柄开山刀走到我面前道:”你娃是不是活够了?敢坏老子的事情。”

”我”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我浑身都发软。

”我看你是没吃过亏。”其中一人举刀作势要砍我,我下意识的用手阻挡,忽然看到身着红衣,皮肤雪白的”女人”站在他身后,随即她鼻子贴着对方的左耳上,只见一道柔柔的光晕从那人耳朵里飘了出来,随后化成两道气雾般的气体,钻入了她的鼻子里。

举刀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刀停顿在半空中,他摸了摸左耳,接着一翻白眼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一群人愣了会儿,不知谁道:”这臭小子下了暗招。”他话音刚落就见”红衣女鬼”又在他耳朵边吸出了那口氤氲之气,这人也和之前那人一样,两眼翻白恕18楼去。

痞子们怕了,纷纷退下楼梯,再看摔倒的两人虽然有呼吸,但人以处在了昏厥的状态,面色越来越白,嘴唇颜色发紫。

”你”那黑脸大汉用刀对着我,抖个不停,他哪里知道 我的身前就站着那个多少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的上门阴,她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邪邪的笑意,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确实很努力的想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怎奈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僵硬的犹如铁板一块,根本连半寸都动不了。

”他妈的,这里简直太邪门了,先撤。”黑大个不敢和我纠缠带着他的手下和伤者离开了,而那个上门阴的鬼魂也也在黑暗中变的越来越清透,最后消失在黑暗的空间里。

我不免有些糊涂,她到底是要害死我还是要帮我?

这时我听到楼上微微传来一丝响动,抬头望去只见宁陵生静静的站在三层楼梯护栏前,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我刚才嗓子都喊冒烟了,你们没人听见?”几天的不痛快积蓄到这一刻,我借由别的事情爆发 了,扯着嗓子对宁陵生吼道。

宁陵生并没有回答,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陷在木板中的脚,直接去了三楼他的房间。

宁陵生似乎知道 我要过来,门没关,微微露出一条缝,推门而入只见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

”宁哥,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如果不是因为を因为那个女的,大家伙儿今天晚上就要倒大霉了。”

”我认为你高看那帮流氓了,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比垃圾多两条腿而已,他们没有机会伤害到我的人。”宁陵生一如既往淡淡的道。

真是吹牛逼,要能制服这帮凶徒,又怎会发生命案?我嘴里道:”好吧,算我不自量力を多管闲事了。”

”秦边,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今晚的行为,我并没有否认你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我口气也软下来了道:”宁哥,晚上我们回来时看到李友的大舅子了,他出车祸人已经死亡了。”

”哦,挺可惜的。”宁陵生随口应付道。

”我を我”

”你想问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宁哥,难道真的是”

”他死的没有任何遗憾,还见了家人最后一面,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说这话时宁陵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43、谁的种

这可把我牛根生吓得够呛,而吴林吐完血后一张脸变得腊黄,就像金纸一般。嘴皮子则呈乌紫色,整个人就像瞬间瘦了一轮,眼眶都抠了进去,他站在树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刚刚跑了十公里。

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吴林跑那么老远来修这座庙恐怕是”故地重游”而非”随机挑选”的。

因为吴林在满山大树中找到了这颗香樟树,而香樟树的树身居然能吸入他的血液,这种状况说明二者间是有联系的,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叫”入神”。

我一位工友再修缮一座佛塔时就在佛塔最高处的宝阁被另一位工友砸烂了一只手,从这之后只要他进入佛塔宝阁,那只砸烂的右手就会有莫名的感觉,据他自己说总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着他的手向前走。无论如何都不能挣脱,这种状况就叫”入神”。

可是像吴林这样抱着树吐血的情形我是听也没有听说过。

现场情形过于诡异,我知道 自己搞不定。拉着牛根生悄悄回去了。

回到房间过了片刻就听屋外有稀4索索的声音,我们住的是斋房。老式的木头窗框刚刚糊上的新纸,于是我用沾着口水的手指点破了一个小洞,只见吴林气喘吁吁的双手叉腰站在天井里,腊黄呆板的面色表情让他那张脸看起来有点像是人皮面具。

站立良久他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开始挨个数斋房。

斋房就是道士休寝场所,四张木榻为一间,不算小的院落隔了有七间斋房,吴林用手指着屋门一间间的数,行动缓慢,表情认真,那模样既滑稽又诡异。

我看的是浑身冒冷气,也不敢”偷窥”了躺在木榻上恐惧的看着窗框。

片刻之后纸糊的窗框上倒映出了他的身影,接着我捅破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

我被吓得心脏猛一抖,赶紧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鼓起勇气睁开眼,吴林的眼珠子已经消失了,再凑上去看天井里已经没有人影。

说实话修庙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怪事,但这次绝对是被吓得最狠的一次,吴林这诡异的状态肯定是不正常的,之后我觉也睡不着了,一直监视着吴林的动静。

第二天一早我正打算和宁陵生说我昨晚看到的情况,吴林却一直和他商量事情,此时看吴林的状态完全正常,甚至他吐了那么多血,面色都已恢复如常。

按道理说一次吐这么多血他的身体肯定会出现不适应,可是从吴林的举手投足间根本看不出丝毫异状,难道昨天晚上他吐得不是血?

耽搁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而吴林的行为也恢复正常,半夜我抓耗子时也没见他半夜出去吐血,不过他总是在催促我们快些完工,不断给我们加工钱,好像急着回去。

其实我们的工期不算慢,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时间已近进入尾声,神像的法身都已焕然一新,无非就是入堂法器了,而吴林是从台湾著名”法师”手中购买了一应器具,可天算不如人算,过海关时却遇到了麻烦,因为这其中有刀剑之物,属于违禁品不能过关,吴林得知了消息急得暴跳如雷让那边人尽快交涉。

不过迟早是能过来的,我们倒也不担心,但意外 就像进门从不打招呼的邻居,突然间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那天中午我们围坐一圈吃饭,说笑间吴林起身夹菜,筷子刚刚碰到菜盆猛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锅金黄色的鸡汤顿时变成了血红色。

因为这一情况出现的过于突然,足足有十几秒钟都没有人反应过来,再看吴林整个人面色红的犹如关公,他目瞪口呆的盯着喷满了自己鲜血的餐桌,僵立片刻后缓缓坐回板凳,随即就停止了呼吸。

我试探呼吸时碰到他的嘴唇,体温高的都烫手,我估计得有六七十度的体温,整个人体内怕是都熟了,赶紧打电话给警察给医院,我们意识到这下麻烦大了。

由于这是在山上,所以救护人员二十多分钟后才到场,这时的吴林身体已经凉透僵硬了,经过例行手续的检查,医生宣布 了吴林的死讯。

我们全部被带去警局接受调查,好在警察也都知道 我们是来修缮庙宇的,所以对我们态度很友善。

接待我们的警官是一位分局的副局长。在聊案情时,一名警察走进屋子道:”窦局长,关于死者我们有很奇怪的发现 ,他身上穿的内衣全部是女性内衣,而且带来的换洗衣物也全是女性的。”

窦局长皱了皱眉问我道:”你知道 死者有这种特殊癖好吗?”

”我不知道 ,他是单独住一间屋子的。”没想到吴林穿的居然是女性内衣,我先是感到恶心,可是仔细一想他这一行为似乎不能简单的理解为心理变态,以他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心里有问题,至少在外出这段时间肯定是要克制的,毕竟和这么多人混居在一起,万一被人撞见了,脸往哪儿搁?而且来的是道教圣地,他也不是不懂行的人,怎可能在这种地方有龌龊的行为。

所以他穿成这样恐怕是有特殊需求,我脑子忽然灵光一现道:”窦局长,吴林修的这座道观是海森法师的,这位法师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你是当地人有了解吗?”

窦局长道:”海森法师是很著名的道长,据说他有很强的法力,能替人求吉避凶,祈求好运,至于说是不是真有这些本领我不知道 ,但是求他的人很多,这个我是知道 的,你问他做什么?”

”您是说他能替人祈求好运?有这方面的事例吗?”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 了,他红的时候我还在上学,也求不到他什么,不过据说很多名人和做企业的人都找他求过命运,现在他是死了,不过他的儿子以海森公为名号,在最繁华的南陵路上开设了一家道馆,去他那里的人也不在少数。”

我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海森公或许知道 吴林的死因,我甚至甚至可以肯定吴林这次大张旗鼓修缮问仙宫就是为了给他看的,他在向对方示好,可是没等到回应他就完死亡了。”

我越说越激动,觉得那一刻福尔摩斯降临在我身上了。

”哦,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窦局好奇的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海森公应该会告诉 你的。”我道。

后来我才知道 能被称为”法师”或是”法王”的一般都是密宗中人。私阵池技。

佛教和道教都有密宗教派,大凡是密宗都是一些信奉神mi 法术,且具备此类法术能力的僧道中人,所以”海森法师”从称呼上看肯定是一位密宗之人,而继承他衣钵的儿子估计是为了低调将法师二字给去了,改名为”海森公”。

晚上窦局长请我们吃了一顿正宗的淮扬菜系,简直太甜了,虽然很香,但不合我的口味。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去立功观的警察终于回来了,和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这人穿着一件陈旧的青绸衫,一条绸丝裤,脚上蹬着一双元宝鞋,左手握着两个核桃微微转动着,看他的样子估计就是那位海森公了。

”听说有事情就跟过来一起看看,知道 你们再修问仙宫,辛苦大家了。”他笑着连连点头。海森公的皮肤黝黑,五官确实不太像本地人,更像是南方或东南亚一代人的场8。

44、生孩风波

我一听说真要”正面交锋”,顿时就慌了神道:”宁哥,咱们有对付他的手段吗?我刚才在屋里差点没被他弄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是啊大哥,如果是咱们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干脆就别做了,不行就劝劝他家人把这栋楼给封了。他们家也不缺那点钱,换个地方住呗。”王殿臣道。

”请神容易送神难,供养小鬼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一桩没法脱身的买卖,他保佑主人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也需要 主人诚心诚意的供养,但是吴林却犯了忌讳,他连养主都能害死,何况别的人。所以这件事如果我们不管,只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受到伤害。”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小鬼还能伤害别的人?”私阵池号。

”小鬼的本质就是鬼魂,如果怨气极盛他自然就会害人。在屋子里的时候你应该感受到他的愤nu 了。”

”可是我没有被他杀死?”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素罗囊,秦边。你是一个被厉鬼缠身的人,换而言之别的厉鬼如果想上你的身就得取而代之。”宁陵生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所以如果他想杀死我就得先杀死那个穿红衣的女鬼?”

”是的,如果换成我或是王殿臣进了那间屋子,是绝不可能活着出来的。”宁陵生话没说完,我猛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接着眼睛里就看到一片荒瘠之地。

太阳散发着炽热耀眼的光芒,周围甚至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所以阳光肆无忌惮的投射在地面,沙土反射出一种刺眼的惨白色光芒,让周围的一切显得不那么真实,就像是梦境一般。

但我却能感受到真实的热量和阳光的刺眼,此地就像是荒凉苍茫的西北之地,贫瘠的土地上看不到半点绿色,在我眼前则生长着一株早已枯死体型扭曲而不规则生长的胡杨树。

就是一瞬间,我所看到的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景象,宁陵生淡定的站在原地,甚至连站着的姿态都没有发生改变。

这是怎么了?刚才到底是幻觉还是我”瞬间转移”了?

就听王殿臣道:”我看你面色好像又有点泛白?没事吧?”

估计还是和柳灵童有关,想到这儿我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情,深深吸了口气道:”没事,估计还没有完全恢复。”

之后返回三楼门口,这次王殿臣带了一把手电,站在门口手电照射进去只见幽暗狭长走道越看越像是进入墓室的甬道,阴森冰冷,王殿臣道:”不说别的,光看着房间的格局氛围我就不敢进去了,吴林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的?”

宁陵生道:”想要得人所不能,就得承担一般人不能承受的压力,这就是有得必有失的道理。”说罢他在门头上挂了一盏铜铃,进屋前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沓长方形的黄表纸每两张一起铺在地下对我和王殿臣道:”踩着纸进来,千万不要走偏了踩在地下。”

”大哥,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王殿臣问道。

”这是五行符里的土符,这种地方其实就是人间地狱,你脚踩上去就是活人踩死人道,也就是踩过界了,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招惹阴鬼报复,土符就是避免我们的身体和鬼道直接接触。”听宁陵生这么说我赶紧伸出只穿袜子的双脚分别站在一张土符上,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王殿臣则在我身后。

宁陵生摆着土符一直到客厅的书桌前,接着取出一个黄色的陶瓷小瓦罐和握起的拳头差不多大小。

”都有点心理准备 ,气味可能会难闻一点。”宁陵生打过招呼后解开小瓦罐的盖子,蓦然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充溢了房间,我差点没给熏吐了,王殿臣小声抱怨了一句道:”我的个天。”

”这是腐臭尸液,你们觉得臭,但确实小鬼最喜欢的气味。”说罢宁陵生将一把把白色细沙状物体洒落在四周的地下。

没过多一会儿就见一排小小的脚印从长廊的方向印在细沙上不紧不慢的朝我们这儿走来。

我是吃过亏的,看到这凭空出现诡异的小脚印吓的浑身一个劲儿”窜毛”,王殿臣也是在我身后紧紧攥住我的双臂,紧张的看着这一怪相。

宁陵生扭头对我们小声道:”千万不要乱动,一旦你们的脚碰到土符外的地面,咱们三个都要惹上大麻烦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紧张,只觉得膀胱里一阵阵的”波光微澜”,真想尿啊。

无声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书桌前便停下不动了,柳灵童虽然是不可见的,但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因为我所处之地的气温下降的厉害,而且是那种透彻身体的寒意,简直能把血液冻起来。

我回头看了王殿臣一眼,只见从他鼻孔中喷出的是浓浓的寒气,而我必然也是如此,宁陵生则动也不动的紧盯着那份装着尸液的瓦罐,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臭气逐渐变淡直至消失全无。

宁陵生松了口气道:”我大概知道 柳灵童的法身藏于何处了。”说罢他抬脚从土符上走了下来,踩着细沙朝长廊里走去。

”宁哥,咱们现在踩别的地方就不会招惹邪祟了?”我跟着后面问道,离开客厅时我看了装着尸液的瓦罐一眼,知道 臭味消失的原因,因为瓦罐里的液体已经被冻成了冰坨。

”鬼魂和人行为其实差不多,享受 过贡品后就会归位的。”

我们跟着宁陵生一路进走进那间”儿童房”,因为这一路都有白沙留下的印迹,而这道细细的白沙一直延续到那副壁画下面。

宁陵生并没有立刻 取下壁画,而是拿起了摆放在床上的一个毛绒玩具,那是一个橘黄色的长毛猩猩,可是当他拿起来时才发现 猩猩的脸被全扯了,露出其中塞着的棉花絮。

翻开其余的玩具也都是没有脸的。

一床没有脸的毛绒玩具,更是增添了屋子里阴森恐怖的气氛,甚至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时黑暗的空间里隐隐响起一阵细如尖刺的小孩笑声,忽近忽远,宁陵生对我们做了个手势让我们晃动这些毛绒玩具,而他走到壁画前轻轻将大幅壁画给摘了下来。

这里的墙壁被人给掏空了,方格的墙孔中摆放着一个暗褐色的枯骨小人,大约有两个成年人手掌大小。

从体型上就能看出来这个柳灵童应该是在五六个月的时候流出母体外的,甚至很多人体器官都没长成,手掌和脚掌处只是模糊的圆柱体,小小的身体表面长满了坑坑洼洼类似于泥巴坷垃的物质。

最为惊悚的是在柳灵童身前居然摆放着一个干瘪的人耳朵,从形状上看十有**是吴林从自己身体上割下来的,而这也是供奉柳灵童的法门之一。

难怪每当我正面看着他时总觉得有点别扭,但到底是哪儿别扭我也说不出来,看到这个耳朵我就明白了,因为他在左边装了个假耳朵。

而在耳朵边上则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刀刃上因为时间太久已经长满了锈斑。

割下耳朵的刀也要供奉在柳灵童的面前,可见供养柳灵童的究竟有多邪门了,如果不是被财迷了心窍,正常人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

宁陵生掏出一块黑色的绸帕盖在柳灵童的法身上道:”把死者送去附近的寺庙超渡七七四十九天后就可以火化了。”

”宁哥,柳灵童如此邪门,用一块黑布盖上就能带走了?”我惊讶的道。

”这可不叫黑布,这叫阴阳袋,血蚕蚕丝制成的,能隔绝灵力较强的物体对外界的感知度,所以”

他话音未落就听噗通一声罩着黑布的柳灵童法相不知道 为什么摔在了地下。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这下麻烦大了。”话音未落就听远处的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响,”阴阳袋”的缝隙处缓缓流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

45、拆庙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虽然我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宁陵生真是为了看我们笑话,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解释他处理这件事所用的方法,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对于她还是王殿臣或是孩子都不是好事,以宁陵生的智慧他不会不懂。

想到这儿我道:“咱们也别猜了,看宁哥到底如何收场吧?”

然而宁陵生认定了他要为那个女人“负责”。我们请了专业的律师到现场后真的签订了一个两方协议,协议里完全是按照他之前协议做的规定,签字画押具备了法力效力后从当天开始这女人就成了工程队的一员,当然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无需干活,只要养尊处优九个月之后将孩子生下来后就可以了。

等协议签好律师离开后我听王殿臣小声道:“真是疯了。”随后他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帐篷。

我私底下问宁陵生道:“宁哥,你把她留下来了我和小雪该如何解释呢?”

“需要我去和她说吗?这件事应该不难解释的。”

“可是她心里肯定会有心结,短时间内如果两人再见面我担心小雪会生气。”

“这个你尽管放心吧,我不可能让她住进宾馆里的,她不会和小雪见面的。”

我还想继续劝他,宁陵生道:“她现在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我负责她的一切,和你们两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

“我明白。”

宁陵生点点头道:“如果你真的明白就别再说这事儿了,她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人,就算下贱了点,但和生存相比面子根本不值钱。人到这步其实也挺可悲的,能帮忙就尽量帮帮,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你说呢?”

我还能说啥,点头说是呗。

后来我才知道女人名叫刘小花,老家是西北某省一处国家级贫困县,据她说村子里的人一年时间就能洗两次澡,一次是年三十,一次是过生日当天。

所以她特意选择了江边这个地方作为工作生活的地儿,或许是因为缺水缺怕了,所以宁愿当妓女她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确实如宁陵生所言,人的面子在生存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生活安逸舒适的人,是很难理解人为什么回去自甘下贱选择用出卖**的方式换钱。

其实妓女这行里除了一部分人确实是心甘情愿,想要以这种轻松的方式赚钱,也有一些人是真的为生存所迫。

如果一个人连活着都成了负担。她还能想到礼义廉耻吗?

刘小花所在的村子之落后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即便是穷人都很难想象她们那儿贫困落后的状态,所以她很小就被村子里的长辈带出来卖淫了,而且在这行里做了六七年。

也许你会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选择好好的找个工作,为什么要做这卖皮肉的活儿?

这话看似不错,但并不适用于刘小花这样的人,道理很简单。首先进这行不是她主管如此,而是村子里的“老前辈”把她带上道的。

以她这一个穷苦单纯没有学历、人脉的女孩如果想要脱离那片只有漫漫黄土的盐碱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先进城的人混,否则她连离开村子的路都不认识。

所以出来后就当了妓女这对她而言真可谓是“水到渠成”了。

六七年的妓女生涯。她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老的、丑的、变态的、有病的,在和这些人的交往中,这姑娘学会了一整套保护自己的防卫机制,这也是她在和我打交道的过程中处处在上风的原因,我所经历的这点事和她相比那真不叫事。

很多人看似强悍蛮横,其实深入了解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刘小花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用她的话来说,这辈子她也没过过如此宁静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没人歧视她,更不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

所以在安胎养身的这段日子里她过的极为安静,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她“良心发现”离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搞定,那就是狐仙庙。

宁陵生从黑帆布区域出来这就说明该搞定的事情都搞定了,接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拆庙了。

宁陵生特意让我去村长家汇报了情况,当天那个胖胖的女人瘫坐在沙发上,听我这么说笑的一对眼睛都看不见了,而且她的笑似乎有些古怪,属于那种一笑起来就挺不住的,如果不是男人替她捶背,这女人估计能笑得憋死。

回去后宁陵生道:“今天晚上八点来我这儿开会,我会告诉大家这庙如何拆。”

当晚吃过晚饭后我们全去了宁陵生的帐篷前,大家在外面席地而坐,宁陵生坐在中间道:“这座庙我看了,不是随便拆的建筑,所以我想了个办法,不过这办法需要大家配合。”

“宁总,我觉得该放手时最好还是不要勉强。”最正直的大壮子道。

“这件事我已经定下来要做了,所以如果你要帮忙,就想着该如何拆庙,而不是劝我如何违约。”宁陵生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他心意已决。

“宁总,您说吧,我们全力配合。”陈升道,他打了个岔子,把话题引开了。

宁陵生道:“工程暂定于两天后展开,到时候陈总带一个手感最好的兄弟,先从狐仙庙正门口的泥巴地上挖土,一直往下挖,挖到不能挖为止。”

“挖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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