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诡寿衣-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也只能不去想了,不然只会让自己乱了方寸。我就跟蓝道长说正事儿,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举起鸡腿指向村庄后面的巍峨大山:“明天进山,去鬼孤崖,马上就能找到你需要的东西了,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我说鬼孤崖是哪里?蓝道长嘿嘿一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风水宝地啦,我去过一次,吓得屎都出来了,你可悠着点儿啊。”
我说真的?他说开玩笑的,去了一次毛都没发现,就是感觉挺吓人的。
这小子还是不靠谱,我也不鸟他了,抓过他的鸡腿就走。
那边芹梦已经打完电话了,我赶紧过去要手机,我也得打个电话才行。
我是打给阿诺的,我想了解一下泸西那边什么情况。
结果电话打过去半天没人接,似乎信号不好。还好我没有放弃又打了几次,阿诺终于接听了。
我忙问我家人的情况,阿诺说并没有醒,还是植物人。
我心里一叹,阿诺又跟我说她师父不见了。我一愣,说什么意思。阿诺语气挺怪的:“我找不到他的尸体,也见不到他的人,他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我去问了方正,他也说不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我皱皱眉,心头思索起来。我始终觉得阿诺的师父有阴谋,现在他不见了。原本他是说要用命去毁黑袍人十年功力的,结果却不见了,这算什么情况呢?
我想不通,只得叮嘱阿诺小心一点。她也让我保重,尽快回去。
我们就挂了电话,这事儿我也没跟蓝道长和芹梦说,三人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亮就出发去鬼孤崖。
鬼孤崖应该是大兴安岭里边儿一处比较危险的地方吧,听着像是悬崖。
我问了芹梦,她说不知道,蓝道长又不肯告诉我,只是说走个四五天就到了。
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吃的喝的用的统统带进山。三人背着背篓翻山越岭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到处都很祥和,这就完全是正常的山林了。
我开始还挺慌的,毕竟村子的阴影让人忘不掉,后来走了大半天,夕阳西下了,我也彻底放松了。
我们就爬上一座山头去看日落,晚风习习,枝叶沙沙,加上芹梦的倾城笑颜,我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我也有了心思打趣,问芹梦有没有男朋友,结果蓝道长一哼:“周川,我师妹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人家是要出国留学的,你死心吧。”
芹梦害羞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我说我就问问,我不泡她。蓝道长撇了一下嘴:“你他妈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想拉屎了,打邻水县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师妹……”
这特么的,老子撅屁股就不能是放屁呢?两人笑骂吵闹,结果对面山头忽地就传了一声短促的惨叫,瞬间将祥和驱散了。
三人都惊得一抖,哪里还顾得了吵嘴?我忙将背篓里的砍刀拿了出来,蓝道长嘘了一声,我们都蹲下,一时间没敢说话。
那座山头并不高,但我们要进山是要从那里过去的,山上枝繁叶茂,已经偏向原始森林了,从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
“真是见了鬼了,有人在惨叫对不对?”
蓝道长惊疑道,我说的确有人在惨叫。芹梦脸色有点白:“会不会是驴友?昨天我就看到一队人进山了,他们来旅游和探险的。”
这个解释说得通,我们也是太敏感了,毕竟诡村的阴影还没散去。
我就说可能是有人滚下坡了吧,现在或许需要帮助。
蓝道长也松了口气,抓出一块牛肉干嚼了起来:“那我们快去看看,免得人死咯。”
打定主意我们就往那座山走去,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芹梦护在中间,蓝道长抓刀开路,我则断后。
走后面其实很不安的,现在日头开始落山了,林子里有点暗了。我身后是空荡荡的树林,搞得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还好一直爬上那座山都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四周还是很有生机,鸟叫虫鸣都有。
我估摸着也到了那个惨叫声传来的地方,我就说我们往四周找找看。
三人都分散来找,但并没有离开对方的视线。我们找了一会儿毛都没有发现一根,蓝道长不耐烦了,直接喊叫:“有人吗?没人我们走了啊。”
他的声音很大,把四周的虫鸣声都吓没了,林子中忽地就死寂一片了。
我当即皮肤一寒,还好下一刻虫鸣声又响起了。我偷偷松了口气,说算了,咱们不找了,继续走,找个空地扎营算了。
蓝道长也觉得有理,芹梦则皱眉吸鼻子:“好像……有臭味。”
我心头一跳,蓝道长也吓了一跳:“我靠,你别吓我啊,又有臭味?”
芹梦用力吸了几下,不确定地摇头:“好像没有,应该是我闻错了,我们走吧。”
第二十四章无眼死尸
那声短促的惨叫让我们都有点心慌慌的,这会儿我们也找不到来源,天色又开始暗了,三人都决定放弃寻找。
我们加快速度翻过这座山,蓝道长一马当先带路:“再走半小时,前面有座很高的山峰,上面就有扎营的地方,很多驴友都会在那里扎营的。”
这个好,能遇到一些驴友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我们又翻过了一座山,然后抵达了那座高峰的山脚。
这山巍峨得不像话,抬头都看不清山顶,蓝道长说这山不是独立的一个山头,而是一直连绵到大兴安岭深处的,什么峡谷山涧,古树老根,往里边儿走都有。
也就是说进了这山就相当于进入原始森林了么?
芹梦兴奋起来:“肯定有很多药材,我们去找人参!”
我笑了笑,蓝道长挥挥砍刀:“好,走吧。”
三人开始上山,这里并没有路,到处都很原始,但偶尔就能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甚至还有熄灭了的火堆和一些食物残渣。
芹梦观察了一下说肯定是昨天进山的驴友留下的,我们快去追他们,大家一起走。
蓝道长皱皱眉并没有说话,我低声问他怎么了,他说不能带别人去鬼孤崖,师父告诫过的,不过可以先走个几天作伴,要到了再分开。
我说成,先找一点同伴压压惊。
我们都精神饱满,吃点饼干喝点水,速度更加快了。
不过越往山上走路就越难走,蓝道长开始用刀开路了,这样大概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吧,我们到了比较平坦的地段。
这里自然还不是山顶,不过没必要去山顶,因为前面已经有路了,在这里能看见远处绵延的大山小山,更远处则是云雾笼罩着的未知地。
芹梦这时候又耸鼻子,接着欢喜拍手:“有肉香味,有人在烤肉!”
我和蓝道长都欢喜,蓝道长打了个响指走得更快了。
我们忙跟上,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片很大的空地,四周几乎没有大树,只有各种植物,几个帐篷搭在其中,七个身上有些邋遢的人很惊疑地打量我们。
芹梦径直打招呼:“你们好啊,我们是来旅游的。”
芹梦太过漂亮,那七个男人都露出一点笑容,说也是来旅游的驴友。
还真遇到驴友了,他们都比较热情,当然是对芹梦热情,问她要不要喝汤吃肉。我和蓝道长也打了招呼,一群人算是简单地认识了一下。
本来也没啥的,不过我发现这群人多多少少有点心不在焉,笑得也很勉强,还有一些不安的样子。
这就挺奇怪了,他们这些驴友走南闯北,不可能害怕我们三个人的吧,那他们不安什么呢?
我也没好问,跟蓝道长把我们自己的帐篷搭起来了。此时天色比较黑了,营地的火光也照射不了多远,四野很是漆黑。
那群人竟然早早就睡觉,连芹梦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理会了,钻进帐篷就没了动静。
芹梦回来就说他们好像很害怕什么。蓝道长哼了一声:“做贼心虚吧,看他们就不是好人,就知道招呼你。”
我翻了个白眼,又低声道:“我们三人挤一个帐篷吧,事情有点怪。”
蓝道长当即警惕:“我擦你大爷,你想占我师妹便宜?”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你正经点儿,芹梦也说不在意。
我们三人就挤一个帐篷了,帐篷还是挺窄的,我先让芹梦和蓝道长睡觉,我来守夜。
蓝道长巴不得如此,倒头就睡,芹梦让我小心点,我点点头,目光透过帐篷看着外面跳动的火光。
其实我不睡觉还有一个原因的,因为我还要给骨灰盒喂血,不喂血根本不敢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营地里始终很安静。这真的很奇怪,那些驴友来探险游玩,理应围在一起吃肉唱歌什么的,结果天一黑就尼玛睡觉,这叫什么事儿?
我暗自琢磨着,后来自己也昏昏欲睡了,又强撑着看看手表,差不多午夜了。
我就将骨灰盒拿了出来,打算喂血了。我挺怕这个骨灰盒的,时间一到喂了血又赶紧收好,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帐篷外边儿。
结果这一看猛地浑身一麻,呼吸都停了半拍。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一道影子印在我们帐篷上面了。
外面有个人站着动也不动,影子被火光映在我们帐篷上。
这突然间的真的能吓死人,要不是我经历过生死了肯定得叫出来。
我赶紧捂住嘴巴盯着那身影看,他又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很慢地在营地里走动,走了得有十几分钟,似乎在观察营地里的情况,最后径直走进森林去了。
他走动的姿势十分怪,步子很小,跟走猫步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后背还有点发凉,赶紧去推醒蓝道长。这货睁眼就要叽歪,我按住他的嘴:“别吵,外面有人。”
他终于清醒了,我放开他的嘴,他也压着声音道:“什么人?”
我把刚才看见的人影告诉他了,他说是不是有人起来撒尿啊。我说撒尿不可能这么怪的。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嘀嘀咕咕的:“有人走动?走猫步?你看错了吧。”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张望了一下帐篷外面,然后又回头看帐篷后面。
这一看他尼玛直接嚎叫了一声:“我操!”
我吓了一跳,也看向后面,一道黑影径直闪开,眨眼间不见了。
帐篷后面是没有火光的,影子也没有映在上面,但我们透过帐篷的确看到一道黑影不见了,那黑影刚才是贴在帐篷上面的,不然我们不可能看见的。
蓝道长被吓了一跳就叫出声了,营地上空的宁静都被打破了。
芹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怎么了。我立刻去抓刀,蓝道长也抓刀,此时已经惊动了那个黑影,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了。
我们两人钻出帐篷打量四周,但已经看不到那道黑影了。蓝道长心有余悸:“妈的,那小子在我们帐篷后面蹲着呢,你怎么没发现呢?”
我说我没猜到啊,他都不是往我们这边走的,怎么就跑我们后边儿去了呢。
蓝道长骂骂咧咧,也不敢去追。这时候我发现了更诡异的事,其余帐篷的人竟然没一点动静,刚才蓝道长叫得那么大声他们竟然没反应。
我拉了一下蓝道长,又指了指那些帐篷,蓝道长当即明白过来,举着砍刀过去掀帐篷:“朋友,起来……”
火光照射进帐篷,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我心底冒出一股凉气,赶紧去看其余帐篷,还是没人,所有帐篷都没人!
火光冷森森地跳跃着,四野树枝晃动,深夜的凉风发出古怪的呼声。
芹梦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我们怎么了。我跟蓝道长对视一眼,当即跑回帐篷:“收拾东西走,快点。”
芹梦还发呆,我直接去背背篓,芹梦也匆忙间背上背篓,我们连帐篷都不要了,拿好东西就跑。
四周全是虫鸣声,以往我肯定会很安心的,但现在听着反而觉得可怕,越喧闹就衬托出越寂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三人。
跑出老远我们才停了下来,蓝道长大口喘气:“这里也是扎营的好地方,我们先歇一下。”
他立刻去捡柴点火,我们需要光线,电筒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芹梦跑得脸蛋红扑扑的,这会儿才有机会问我们怎么了。
我说营地里根本就没有人,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而且有道黑影在窥视我们。
芹梦一听吓了一跳:“那些人去哪里了?”
我摇头,说可能都不是人呢,太邪门了。
这时候蓝道长将火升起来了,我们有了光明就安心多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拿着手电筒照射四周,每一个地方都检查清楚,并没有发现什么。
芹梦也跟着我检查,然后她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好臭。”
我说怎么了?她又放开手,相当惊异:“怎么又不臭了?明明有腐臭味。”
这是她第二次闻到了,加上营地里的怪事让我不安心,我就确定的确有臭味。
我忙喊蓝道长:“快过来,我们走远点检查一下。”
蓝道长抓着刀过来,两人将芹梦护在中间往前边儿走。芹梦一直在吸鼻子,说刚才可能有一阵风把臭味吹过来了,这会儿又没了。
那为什么我和蓝道长没闻到?事情也太怪了。
继续往前,这时候芹梦又捂住嘴:“你们闻,真有。”
我和蓝道长都闻了闻,这下我闻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怪味了。蓝道长则没有闻到,芹梦指了指一个方向:“在那里。”
蓝道长当即带路,三人小心翼翼过去,走了大概十余分钟,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们看见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一截衣服来。
那颗树很大,有个人就在树后面站着,或者说贴着树,但他衣袖露出来了,肩膀也露出来了,我们能看出他是一个人。
蓝道长松了口气,当即大骂:“你他妈谁啊,躲那里干嘛?”
他冲动了,我忙让他别吵。芹梦也惊慌:“他好臭……”
四周都有股臭味,从那个人身上飘来的。我示意蓝道长保护芹梦,我过去瞅瞅。
蓝道长哼了一声,径直抓着刀过去:“我去瞅!”
他快步过去,一刀劈在那颗大树上吓唬人,可那个人纹丝不动,就跟稻草人似的。
我心中担忧,蓝道长拔出刀去戳那人,那人立刻倒在地上,我们都呆了呆。蓝道长往地上一看不由吓得一缩:“靠!”
我和芹梦忙过去,看了一眼我心中就惊惧反胃,这竟然是一具腐烂的尸体,眼珠子已经不见了,只留着两个黑洞,还不停地往外冒着黄水,让人想起了在河边死了的那个村民。
第二十五章砍痕
这具死尸的脸已经腐烂了,看着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一样。
三人看清楚了都不由往后退,太恶心太吓人了,我们谁都不愿意接近。
蓝道长目光看向我,问我打算如何。我又看了一眼死尸,觉得这尸体还挺饱满的。我沉思了一下将砍刀伸过去划烂死尸的裤腿,死尸完好的的大腿肉就露出来了。
蓝道长和芹梦一看都愣了,我凝重道:“我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果然是没死多久的,只是脸腐烂了,其余地方都没腐烂。”
这结论更让人心慌,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具腐烂尸体在这里还能让人接受,可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脸被泡烂了,眼珠子没有了,实在太怪异了。
“我们先离开,不要在这里久留。”我带队离开,这次蓝道长断后,三人都十分谨慎。不过一直回到营地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这会儿我们可不敢扎营了,我提议连夜赶路,反正我们知道路线,睡觉反而不好。
蓝道长和芹梦都赞成,三人背好背篓,打着手电筒就继续往大兴安岭深处走去。
由于已经过了午夜了,山林中有种沉闷的安静,虫鸣声并不能显示出生机,我们自己的脚步声也有点吓人。
不过走了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很正常,我们也难免开始松懈。蓝道长也跟我探讨:“那具尸体跟河边那个村民很像,会不会就是那个村民?”
芹梦被这话吓到了,说怎么可能。我也摇头:“衣服都不同,这里的尸体衣服比较好,是城里人的打扮,可能是驴友吧。”
“驴友?跟那帮人……”蓝道长皱着眉头嘀咕,我心中也很疑惑,那帮驴友应该是人吧,我们都交谈过的,而且他们还煮汤吃肉,应该是人。
但他们突然就不见了,我当时还没睡觉,他们如果离开,我能听见动静的啊,难不成他们偷偷摸摸爬走了?
我就跟蓝道长和芹梦说了我的疑惑,蓝道长挠头:“七个人突然消失了,如果他们是人,要无声无息的消失难度可是很高的,除非早就商量好了偷偷摸摸爬走了,你真的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的确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当时虫鸣声比较多,火堆也有声音,我自己也挺困的。我就说他们恐怕是有预谋一起溜走了,感觉是想摆脱什么,我们恰好可以帮他们拖延。
芹梦这时不由拉住我衣袖:“别说了,我们快走吧,我又闻到臭味了。”
我和蓝道长都大吃一惊,忙抓紧砍刀看看四周,电筒光所能照到的地方都看了,但只有树木。
我们还是相信芹梦的,不敢再多说,三人快步往前走了起来。
这一次又走了接近两小时,那种感觉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我们要在原始丛林中走动,不敢休息,路也没有,完全是看准一个大方向,然后埋头走的。
我数次询问蓝道长有没有走错路,他说没有,他都来过两次了,走指南针所指相反的路就行了。
看来鬼孤崖并不是什么冒险圣地,连路都没有,那些驴友估计不知道鬼孤崖这个地方。
我们只得继续前行,一路上我和蓝道长轮流开路,路边的树木都被我们劈断了树枝,这也算是一个记号吧。
后来恐怕得有凌晨了吧,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加上没有睡觉,大家都十分难受。
而四周也没有异样,蓝道长就建议还是休息一下先,前边儿有空地。
我也是遭不住了,答应休息。我们就找到空地搭了一个新帐篷,也没有生火,就喝水吃干粮,然后休息。
这次蓝道长先守夜,我和芹梦睡觉。我本来也想守夜的,并不打算真的睡觉,结果躺了一会儿就直接睡着了,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惊醒过来,四周凉丝丝的,帐篷外面是白蒙蒙的光线,还有道身影挨着帐篷坐着,应该是蓝道长。
这会儿是早上了吧。我看了看帐篷内,只有我和芹梦,蓝道长还在外面守夜。
我先叫醒芹梦,她打了个哈欠,问我什么时候了,我说早上了,我们起床,让蓝道长睡一会儿。
芹梦点头又问师兄在哪儿,我说在外头坐着呢。她看看帐篷外面,说没啊。
我心中一突,又看向帐篷外边儿,一瞬间冒了冷汗。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道人影挨着帐篷坐着的吗?我看得明明白白,结果一转眼竟然不见了?
我忙钻出帐篷去找,四周白蒙蒙的到处都是雾气,十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见,哪里还有蓝道长的身影?
我无法相信,大声喊叫蓝道长,芹梦心惊地钻出来:“师兄哪儿去了?”
我说就前半分钟他都在的,就在我们帐篷外面坐着,一下子就不见了!
芹梦起了鸡皮疙瘩,我又围着四周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芹梦几乎要吓哭了:“师兄昨晚守夜的时候是坐在帐篷里面的,他不应该去外面坐的啊。”
对啊,我守夜都是坐帐篷里边儿的,坐外面感觉不安全也冷,蓝道长那小子那么机灵不可能去外面坐的。
那我刚才看见的不是他?
我打了个寒颤,芹梦问我该怎么办,我冷静下来一想,赶紧去拿背篓:“我们快走!”
芹梦问师兄该怎么办。现在我们根本没有线索,如何去找蓝道长呢?
我说先离开这里再说,顾不得那么多了。芹梦眼眶红红地去背背篓,我将蓝道长的水和干粮拿过来,一并背起走。
芹梦也背起背篓了,我一手抓砍刀一手牵她,正要看看该往那边走,结果芹梦又捂鼻子:“好臭。”
她话一落,我也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臭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腐尸的臭味。
我心头惊惧,这臭味纠缠了我们一路了,一定有诡。
芹梦惊慌四顾,然后指着我们来的路:“在那边,越来越臭了。”
我看向来路,雾气太浓了,实在看不清有什么。但芹梦说越发臭了,肯定有东西在逼近我们。
我一咬牙拉起她就往反方向跑,眼角余光隐约看见那雾气中有几个影子在动。
未知的东西让人恐惧,也让人迸发了逃跑的意志。我此刻竟然相当冷静,也没有表现出惊慌,拉着芹梦往相反的方向猛跑。
芹梦已经六神无主,我拉着她跑她就跟着跑,两人配合还是很好,不多时就跑离了那里,而四周臭味已经飘散了。
芹梦喘着气道:“好像没追来了。”我说那些玩意肯定追不上我们的,不要怕。
芹梦脸色发白地点点头,又问我该怎么办,必须去找师兄啊。
只有蓝道长知道鬼孤崖在哪里,他不在我们也找不到路的,可现在他去哪里了呢?
我真的挺怕他被害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让人绝望。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道:“我们在这附近绕圈吧,蓝道长应该还在附近的。”
芹梦当即点头,我看看四周,雾气还是很浓,原始丛林跟云海似的,白茫茫之中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拉着芹梦小心翼翼地走动,就围绕着附近走圈子,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原始丛林的威力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我们绕了半小时就彻底懵了。
芹梦都急哭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绕圈子啊,你知道营地在哪里吗?”
我说按理来说应该还在绕,但没有标志,我也不知道营地在哪儿。
我还是经验不足,想法很好但现实不好,现在我们算是迷路了。
但我还有后手,我就说别急,我们没有走远的,这一路我和蓝道长开路,不知道砍了多少树枝,肯定能找到痕迹的。
芹梦一喜,也说对啊,我们赶紧找昨晚的痕迹。
昨晚一路过来不知道弄出了多少痕迹,绝对能轻易找到,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们找了一刻钟就发现一颗大树上面的树枝被砍了一刀,而附近一些树木上也有砍痕。
这肯定是昨晚我和蓝道长开路弄出来的痕迹。
我们也没有确定具体方向,总之沿着砍痕走一个方向就行了,肯定能走回去或者走回营地,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我就抓着砍刀走前面,芹梦也放心了不少,她在后边儿耸动鼻子闻臭味,不过一路下来都没有臭味。
不多时我们走到了一块大石头边,我看见石头就愣了,因为石头上面也有一个砍痕。
我皱眉停了下来,芹梦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大石头:“我们开路的时候没有经过石头的吧?怎么上面有砍痕?蓝道长手贱砍的?”
芹梦也惊奇,说师兄没有砍石头吧。
我抿抿嘴,张望一下四周,雾气还没飘散,目所能及的地方十分有限,给人一种很重的陌生感。
我声音有点哑:“这一路的砍痕不是我们砍出来的,我们走在别人的路上。”
第二十六章少了一人
我带芹梦沿着砍痕走,想走回去,结果却发现这并不是我们昨晚留下来的砍痕,也就说走了这么久完全走错路了,现在根本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芹梦也明白过了,急得冒汗:“怎么办?这是谁留下的砍痕?会不会是驴友?”
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这里探险的驴友,我说八成是他们留下的,我们要继续前行还是回去?
芹梦说要不去找找那些驴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们说不定知道路。
我也有这个意向,虽然昨晚那帮驴友很奇怪,但好歹算是人吧,总比遇见鬼好。
我就说成,我们继续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人,如果不能就再返回。
我和芹梦继续前行,绕过大石头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脚下还是没有路,不过两边的树木上都有不少砍痕。
这一次我就看明白了,这的确不是我们留下的,我和蓝道长的砍痕主要还是用来开路的,而这里的却像是特意标记的,十分清楚。
我不能排除这是个圈套的可能性,所以还是很小心,砍刀一直抓得很紧。也不敢放开芹梦的手,免得出现意外。
两人都不说话,一直这么走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前边儿忽地传来了刀砍声。
我一惊,声音又响起,在安静的林中十分沉闷,有人在用刀砍树,但并不是真的要砍断树木,而是在做标记。
芹梦惊喜不已:“前面肯定有人,周川我们快点追上去,是他留的砍痕!”
这很有可能,尽管我还是有些不安,但这个机会不能放过,我就带着芹梦跑了起来,那砍声一直响着,但奇怪的是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如果有个人在做标记,他速度肯定很慢的啊,怎么我们越追越远呢?
不过我还是没停下来,跟芹梦继续追赶。后来声音就消失了,我看看前面,有棵巨大的古树,树上枝繁叶茂青藤密布,一条条青藤甚至垂落在地上,挂着一些枯萎的树枝,远远看去像是有人吊死在上面一样。
这颗大树有点吓人啊,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了,把这一方的天空全给遮挡住了。
我停了下来,芹梦也很惊讶:“好大的树……砍声呢?”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前方后方都没有一点动静,四周白茫茫的雾气虽然开始消散了,但太阳还没照射到这里,所以视野依然很不好。
我沉吟片刻,拉着芹梦往大树走去。这附近已经没有别的树了,这颗大树霸占了这里所有的资源。
我看了看树身,上面并没有砍痕,那个人没有留下痕迹。
这树下十分空旷,古树像一把巨大的太阳伞,撑出了一大片空地。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抓着砍刀绕过大树到另一边去看看,结果惊得瞳孔都缩了,这另一边几个邋邋遢遢的人竟然惊慌失措地缩一起看我。
我真是吓得叫了一声,这帮人也吓得往后退,芹梦跑来一看也惊了,接着询问:“你们……是你们?”
我护住芹梦,警惕地打量这帮人,有点眼熟,这不是昨晚消失的驴友吗?
我还搞不清状况,他们见我们说话了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不少人竟然崩溃了一样哭出来:“救命啊朋友,有东西在追我们。”
他们还是七个人,但个个身上都有伤,恐怕是摔出来的,不少人显然已经得病了,此刻肆无忌惮地咳嗦起来,口水喷得到处都是。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双手,没有一个人有武器的,他们消失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我心里不由一沉,这时候他们领队站起来勉强一笑:“果然是有人在砍树做标记,我们听见声音就来了,但又害怕,所以没敢贸然行动,先躲了一会儿。”
他还跟我表示感谢,芹梦满脸惊愕:“不是……不是你们在做标记吗?我们也是听见砍声过来的,这里只有你们啊。”
我皱眉不语,他们怔了怔全都惊恐地缩在一起,那领头看向我的砍刀:“我们根本没有砍刀啊,怎么可能做标记?是你们做的吧?不要开玩笑啊。”
他很慌张,我摇摇头:“朋友,的确不是我们在做标记,没开玩笑。”
所有人瞬间死寂了,四周一点风都没有,灰白灰白的雾气裹着下垂的藤条,像是一个个吊死鬼在空中看着我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