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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寿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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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即心慌了,难道阿诺的师父会失败么?

方正也不管我,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只好在院子里等着,等到了深夜,方正终于冒头了:“老不死是不是要你午夜干点什么?”

我说要滴血给骨灰盒,他臭骂一声:“那你他娘的还不来滴血?都几把11点半了,你想害死我啊!”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里有怨言也不好明说。我就赶紧去滴血,他把骨灰盒放在他卧室了,这里竟然还摆了一个香炉,正在烧香,屋子里全是那种庙里的味道,感觉他之前是在拜祭骨灰盒。

我进来了也要滴血,他又骂:“还不到午夜,你急什么?你几把想害死我啊!”

草!

好吧,我站着等他吩咐好了。他又开始抽烟,目光打量着骨灰盒,似乎有点感慨。

我有心想问问他这个骨灰盒的事,但他太凶暴了,我哪里敢开口?

我就一直等到了午夜,方正立刻让我滴血。我咬破手指滴上去了,他又一把拽住我跑出去。

我发现他挺惊恐的,好像不跑就会死一样,搞得我都惊恐了。

两人径直跑下楼去了,我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方正倒竖耳听楼上的动静,听了一会儿点头:“行了,你去院子里睡吧,慢慢等。”

无法,现在急不得。我就睡地板了,一连两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午夜时候就被方正拉去滴血。

等到了第七日,方正的脸色就十分凝重了。我心里也提了起来,最后一天了啊,阿诺的师父会不会成功呢?

这一天我都焦急不安地走动着,方正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现,他可能在看着那个骨灰盒。

天色也逐渐发暗,我越发紧张,生怕自己突然就昏迷了,一家四口都完蛋。

我就盯着表看,看着时针一点一点地走向午夜。院子里寂静无声,方正连灯都没有开,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等快到午夜的时候方正才神色肃然地喊我去滴血。

我忙去滴血,那骨灰盒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滴了血就和方正离开了。

我瞧见方正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之前他都是惊恐的,现在却是舒心。

我心里感觉不对劲儿,回想起阿诺的师父,又琢磨了一下这两天方正的举动,他们压根就不在意我,他们都只在意骨灰盒。

我就不安了,这会儿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呢?我的事情还管不管了?”

方正眼一瞪:“不是在管吗?你以为我是为了谁?现在那个老不死已经跟人斗法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一直很着急和惶恐,到了这里也被他各种骂,加上我看不到一点儿关于我的希望,我就真的按捺不住心情。

我说我感觉你们在利用我,就为了骨灰盒,你们到底救不救我家人?

方正脸色很不爽:“你懂个屁,老不死的女儿和你同命相连了,你死了她也要完蛋,我们能不救你吗?”

我说什么意思?他推开门又走了进去,指着骨灰盒道:“别叽叽歪歪,她看得中你算你走运……”

他话没说完,那骨灰盒忽地动了一下。我吓得一抖,方正脸色一喜,竟然笑了,然后他又悲伤了,低头一叹:“事情成了……都是报应啊,活该。”

他在说谁呢?我望着他,他不叹气了,神色正经起来:“事情还没完,老不死只是变相地将降头术的效果推迟了,说是十年,但那个降头师那么厉害,保不准他十个月就能重新施法了,到时候你们一家就真的永不超生了!”

第八章大兴安岭

方正的话让我十分惊惧,我说不是成功了么?为什么我一家还是会永不超生?

他哼了一声:“那个老不死没跟你说清楚?你以为毁降头师十年功力就行了?就算杀了他都不行,因为降头术已经施出去了。”

我心中十分愕然,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耍我?

我真的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我跟阿诺的师父达成了交易,我饲养他女儿十年,他救我家人,没想到方正还是说我一家会永不超生!

“你想得真天真,以为老不死成功了你家人就能活过来了?降头术那么容易破解的话谁还练降头术?”

方正嘲讽我,我心里憋着一股火,说那他妈你们到底想怎样?

方正耸耸肩:“该做的事都在信里,你听我话就行了,能不能救活你家人还是要靠你自己。”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帮不了我?

我越发觉得自己被坑了,阿诺的师父和方正似乎都在为骨灰盒做什么事,我只是一个棋子。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方正不管我了,又去点香。

我咬咬牙下楼去,一楼有个座机的,我手机早没电了,也没办法充电,现在要打电话只能用座机。

还好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记下了阿诺的电话,这会儿我就赶紧用座机给阿诺打电话。

好一阵子她才接听,率先开口:“周川,你没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说没事,但我不相信你师父和方正,你那边怎样?

阿诺语气有些惊疑:“我师父进赵老三家去了,我一直在外面等着,只听见里面有很奇怪的声音,跟拆楼似的。刚才我偷偷进去看了一下,你说的那具棺材已经破裂了,地上还有很多破裂的骨灰盒,应该是我师父的。但里面没有人了,我师父不见了。”

阿诺的师父的确去跟降头师斗法了?我松了口气,起码这个他没有骗我。

我看了看楼上,压低声音道:“先别管他了,你说当年你师父想害你?方正整天看着那个骨灰盒,完全不管我,我觉得他和你师父都有什么阴谋。”

阿诺吃了一惊,但她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她只能叮嘱我小心,如果情况实在不对劲就赶紧跑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掌握不了主动权。

我们挂了电话,我心里越发不安。这时方正走下楼来了,皱眉盯着我:“你在打电话?”

我忙说没有啊,他冷哼一声,直接道:“明天你就要出发去干正事了,这是救你家人的方法,如果你不去就等死吧。”

现在我可不会听之任之了,他和阿诺的师父都太古怪了。我就冷静道:“事情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听你话去办事的,大不了一拍两散,那个骨灰盒需要我吧?”

我紧盯着他观察他的神色,他神色果然变了一下,然后怒骂:“你威胁我?我和老古好心救你,你不信任我们?”

老古就是阿诺的师父吧,他一直叫老不死的。

我脸色还是很冷静,说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干嘛,就这一个要求。我需要知道我家人能否救活。

方正脸现凶恶之色,接着臭骂一声道:“你小子还挺倔的,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个降头师是想把你养成小鬼,你亲人的作用相当于献祭,现在你家人的魂魄已经召回来了,就在墓钉上面,能不能让他们回归身体就靠你了。”

我皱眉,说真的?他说真的。我又说墓钉呢?他耸肩:“放在骨灰盒里,不然你家人的魂魄会烟消云散的。这下懂了吧?骨灰盒是你应该珍惜的宝贝。”

我本来已经信了,但他最后又绕到骨灰盒上面了。我心里就一凛,说来说去他还是想让我接受骨灰盒。

我沉默不语,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方正看我一眼啧了一声,然后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书信了。

我有点疑惑,他拿着书信过来,又挡住了上面大部分的字,只露出一小截字给我看:“你自己看,老古都写上面了。”

上面的字迹有点潦草,但还能看出来:小沫会保存好他家人的魂魄,该怎么做小沫也会告诉他,让他听话,他家人能得救……

我还想看别的内容,不过方正已经收回去了:“瞧见了没?事情很明白了,我们的确在帮你,你别叽叽歪歪了。”

我说小沫是谁?方正脸色微微一变,嘴角也抿了抿:“就是老古的女儿啊,古小沫。”

我说那她在哪里?她是人还是鬼?

方正不耐烦地摆手:“够了啊,我们帮你你还叽叽歪歪,明天你就跟我徒儿去大兴安岭,不能浪费时间了。”

我说去大兴安岭干嘛?方正说去找东西,对我有用的东西。

我就问是什么东西。方正抓头发:“靠,你能信任我一下吗?去到那边你自己就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你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你以为世上太平啊?小心隔墙有耳啊!”

他说着瞟了一眼外面的围墙,又啧一声:“你看那墙上坐着的恶鬼,整天盯着这里,坏人多,坏鬼也多啊。”

他说完不鸟我了,只是让我好好休息,明天要干正事儿。

我瞅瞅那围墙,哪里有什么东西坐着呢?

这一晚我睡得不太安稳,还是太担心家人了,也担心阿诺的师父和方正利用我,万一到头来一场空就太惨了,我诉苦都没地方诉。

一觉到了凌晨,我还在死睡,方正就把我踢醒了。我看他提着个背篓,里面有不少干粮食物,当然还有那个骨灰盒。

我瞄了两眼他就把背篓给我:“这是你的行李,这一趟山高路远,危险也多,我不管你是饿死还是渴死,或者遇到什么脏东西,总之骨灰盒你不能丢了,万万要记得。”

我闷头说记得了,他让我背好背篓,然后带我出门。

他竟然有辆奥迪车,开车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虽然我很困但不敢睡觉。我就一直盯着外面看,结果没多久就停了,这里还是邻水县地段,算是最外围吧,附近都是高山,不见人影。

前面也没有马路了,方正让我下车,又带着我往前面走。

走了大概半小时,到了一片小丛林中,这里还有条小溪,旁边则有个茅屋。

我到了这里又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道,但并不是中药。过去一看,茅屋外面还有石盘,磨黄豆那种,不过比较小型。

此外附近还摆着不少瓶瓶罐罐,基本都是陶瓷的,当然还有很多杵药杆,显然经常有人在这里捣药。

这是什么地方?我满心疑惑,方正朝屋里一喊:“芹梦,起床了没有?”

他话落,里面跑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披着散乱的长发,脸蛋白白嫩嫩的,朝着方正就笑:“师父。”

我有点看呆了,心里想到一个词,一笑倾城。

这的确是个一笑倾城的姑娘,一点俗气都没有。

我心情竟然好了,那姑娘已经跑过来,很疑惑地看我。方正指了指我:“这小崽子要去大兴安岭,你跟他一起去。你师兄呢?我要交代他一点事。”

话一落,茅屋后面钻出一个跟我一般年纪的男人来。这男人脸臭臭的,干巴巴叫了声师父,也不看我。

方正张口就骂他不懂礼数,他撇嘴:“就是拿工资帮你捣药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师父啊。”

方正老脸都黑了,我心里竟然暗爽,好,骂得好。不过拿工资捣药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他们三个人进屋去嘀咕了一阵,方正很快出来了。径直就走,我瞅着他,他指我的背篓:“记住,骨灰盒不能丢,不然你死了活该!”

我点头,他拍拍手就走了。那个少女很热情地过来跟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芹梦,华大外语系的,看你年纪也在读大学吗?”

啊?我懵了一下,不好意思一笑:“我叫周川,广大的,已经毕业了,你……在这里干嘛?”

说话间她那个师兄也走了过来,我冲他笑笑表示好意,结果他脸还是臭臭的:“哪儿来那么多屁话啊?赶紧去大兴安岭办事,烦死个人了。”

第九章半张脸

方正这个男徒弟真是让人难堪,我刚才对他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了,只剩下干巴巴的笑。

那个少女芹梦则说教他:“师兄,不要这样行不行?”

师兄切了一声去收拾东西,芹梦给我道歉:“周川你不要介意,我师兄就是那样,他在这里干了五年了,所以很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理解理解,芹梦又道:“他叫蓝……”

“叫我蓝道长,别浪费时间了,师妹你暑假没多少时间了,赶紧收拾好去大兴安岭。”

那个师兄又冒头出来了,竟然已经收拾好了,简直神速,我感觉他早就准备好了打算随时离开吧。

芹梦也去收拾,收拾了十几分钟才好,然后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这个蓝道长带队,要带我们去大兴安岭了。

其实我内心还是有很多疑惑的,方正不肯告诉我,我这会儿就低声询问芹梦:“你师父是什么人啊?你们干嘛在那里捣药?”

芹梦说方正是个算命先生,远近闻名的,至于捣药是帮他打工,他要弄药卖给别人赚钱吧。

这太奇葩了吧,我又问:“他会不会驱鬼什么的?你有听说过吗?”

芹梦啊了一声:“什么驱鬼?”她一脸茫然,我苦笑一声,看来这个女弟子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旁边的蓝道长开口了,他特别拽特别傲然:“驱鬼?我都会,更何况是他,我跟他学了五年了,什么鬼都会驱。”

这小子好像比较喜欢装逼啊,不过正好给了我机会,我假意惊叹:“这么厉害?你师父说这次我去大兴安岭要找东西,而且很危险,你这么厉害我就放心了。”

他果然爽了一下,我心里暗自鄙视,又趁热打铁:“对了,我们去大兴安岭到底找什么呢?”

蓝道长张嘴又闭嘴,硬生生压下话去了:“别问,你知道也没用。”

靠!方正那家伙这么谨慎,他肯定叮嘱过蓝道长了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大兴安岭了。毕竟要找的东西事关我家人的命,我只能选择相信。

一路出发,先是去了火车站,然后搭火车前往黑龙江。

一路无事,我和芹梦也开始熟悉了。越熟悉我就越觉得她天真,她完全就什么都不懂,唯一懂的就是关于药材的,她认得很多药材,像山里的的野草野花,她都能认出哪些可以入药。

这一点还是蛮厉害的。

那个蓝道长则貌似什么都懂,还吹嘘自己抓了多少鬼,一把桃木剑走天下,人称鬼见愁。

还别说,听他吹逼习惯了倒也好笑,但我不会相信他的,因为我问他鬼长什么样的时候他语气都结巴了,显然没见过鬼。

两日后,火车抵达了漠河北极村地带,我们临近大兴安岭了。

之后又转汽车,开始进入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风景很美,这里自然也有不少风景区,村庄也有的。

我们傍晚时分就抵达了一个小镇,在这里一眼能看见远处茂密的丛林,巍峨大山尽入眼底。

我也有点累了,提议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山。

蓝道长哼了一声:“大兴安岭我来过两次了,前边还有村庄的,那里才是进入大兴安岭的门户,继续走,天黑前能到。”

他是个有经验的人啊,那我也听他的,三人在镇上补充了一点必要的东西,比如水和帐篷啥的,一并背着进山。

山里还有路的,而且不是那种山间小路,牛车都可以过去的,显然经常有人走动。

我就挺好奇的,说这边村民很多么?蓝道长露出资深导游的风范:“你难道不知道很多驴友都会来这边吗?很多人进山去探索的,真是孤陋寡闻。”

我现在已经习惯他这烂脾气了,这货无时无刻不想打击别人来提高自己,好像是想让芹梦注意自己吧。

然而芹梦也很不喜欢他这样,我就好笑,你这小子还是太嫩啊,要是我早就泡到芹梦了。

这么想想心里倒也舒畅,寿衣的阴影都散去了不少。

继续前行,三人随便说着话,结果不知不觉中天色开始暗淡了。

我就说还有多久才到那个村庄?蓝道长也挺郁闷的:“没想到北方的天这么快暗,可能还要走两个小时吧,赶不及了。”

我靠,我说要走那么久你竟然还带我们进来?早知道在镇上休息啊,现在哪里还赶得及?

我第一次表示不满,他就反骂我:“你怕什么?这还是风景区呢,天黑了难道有鬼啊,继续走,打电筒过去就得了,真是怂。”

好吧,我不想跟他斗嘴,芹梦也让我们不要吵架,走快点说不定还赶得及呢。

于是继续前进,但北方这天儿的确黑得太快了,加上这里是丛林,才六点来钟光线就特别黯淡了,路上也不见什么人影,如果一个人走这种路还真的有点吓人啊。

我不由想起方正说过的话,他说就算遇到脏东西就不能丢掉骨灰盒。那我们进大兴安岭会遇到脏东西?

正胡思乱想中,蓝道长忽地停了下来:“哈哈,有捷径,我就说可以走。”

我看过去,只见路边分出了一条小岔路,这岔路上长满了野草,似乎很久没人走过了。

不过路口插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一些字,我凑过去才看清:前方有船渡去长坡村,半小时可到,收费三百元。

长坡村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路途比较远,天也要黑了,而这个岔路那边可以坐船?蓝道长当即进入岔路:“走吧,三百块而已,小意思。”

芹梦估计脚已经走酸了,听到可以坐船忙跟了上去。我琢磨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去看看吧。

我们就走岔路,说来也奇怪,这岔路越走越小,后来都有点分辨不出路了。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有船渡之类的。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木牌子,我们说不定都找不到路了。这木牌子就指引我们往前面走。

我开始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结果走着走着抬头看看,头顶上竟然全是密不透风的树叶,四野都是黑蒙蒙的丛林,灌木啊、树藤啊长满了路边,路越来越难走了。

我就说这里好像都没有人走过,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蓝道长骂我:“没看到前面有木牌子吗?眼瞎了才能走错。你怂什么啊怂,要不是师父逼我,我才不带你进山。”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这真的有点不对劲儿啊。芹梦也觉得不妥了,但蓝道长非要往前走,我们也只能跟上。

结果天就彻底黑了,而我们脚下几乎看不到路了,也看不到木牌子了。

三个人都打起手电筒继续前行,这一次真的走了很久都没发现木牌子,我再次停了下来:“绝对被坑了,太怪了。我们还是回头吧。”

蓝道长又骂我:“都走了这么久了还回头?绝对有河流的,长坡村就有河流经过,可以直接坐船顺流而下抵达长坡村,不会有错。”

我们争论起来,结果这当口冷不丁传来一声“呱”,像是乌鸦在叫一样。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我和蓝道长也不争论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连虫鸣声都没有,到处都是死寂一片的。

我当即有点怕了,这么大的林子,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就低声道:“喂,你们没发现吗?虫子的声音都没有啊,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的?之前我记得有的吧。”

谁也没有留意声音的问题,现在我一说他们也怕了。蓝道长吞了一口口水,又强行装胆大:“林子里的虫子没见过人,我们走了它们就会叫了,别那么怂行不行?”

他话一落,我们身后某个地方又传来一声呱。

我竟然被吓得炸毛了,芹梦也低呼一声,心惊道:“别吵了好不好?越说越吓人了,我们快走吧。”

蓝道长又骂我几句,带队继续前行。我也赶紧跟上,这鬼地方太邪乎了。

然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们走了几分钟就找不到路的痕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植物,也见不到牌子。

我心想一定是被坑了,但此时再争论肯定不妥,只会让人更加害怕。

蓝道长也硬着头皮开路,三道光线全照着前面。

这种时候那呱声又传来了,蓝道长和芹梦都没去管,我也感觉应该是什么动物吧。

我就随意回头瞅了瞅,结果看到我们身后十余米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有半张脸露出来。

此时天色发黑,后面一点光线都没有,我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那半张脸白惨惨的跟涂了荧光粉一样,在黑暗中特别显眼。

那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死尸的脸,让人想到了流脓的腐肉。

第十章渡河

树后的半张脸真是把我吓懵了,我既没有叫出声也没有动弹,处于一种完全吓傻了的状态。

芹梦在前面喊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头皮当即发麻,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腿也软了,差点没摔地上去。

但那半张脸跟鬼魅一样,芹梦一出声了它就不见了。我心脏剧烈跳动,艰难地发出声音:“那里有个东西。”

芹梦和蓝道长都将电筒光照射过去,但此时已经见不到那半张脸了,我又喘了几口气,总算稳住了一些,我说真有个东西,跟人脸一样的东西。

我现在脸色苍白声音嘶哑,还没从突然的惊吓中缓过神儿来,芹梦是相信我的,她也畏惧起来,蓝道长晃了晃手电筒骂我:“有个屁的东西?别吓人行不行?赶紧走。”

他又带队走,我张望了四周一阵子才跟上,现在情况明显很不对劲儿,跟蓝道长争论只会浪费时间,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三人继续走,蓝道长速度更加快了,我感觉他是信我的话的,不过他死要充面子。

我也走得很快,虽然腿软了,但更怕死。又走了一阵,我一直很谨慎,电筒光也尽量往四周照一照,多看清楚一些地方。

但四周没有别的异样了,虫子的声音也没有。

我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说不定真是我自己看错了呢?紧张的时候的确有可能出现幻觉。

结果才这么一想,身后又传来一声呱。这次声音距离很近了,三个人都吓得一抖,我本能地回头一看,看见那半张脸一下子缩到树后面去了。

我头皮发炸,又一次看见了!那不应该是幻觉了吧。蓝道长和芹梦还是没有发现,他们慢了一步回头。我赶紧往他们旁边挤:“那棵树后面,我看见它缩后面去了,真的。”

芹梦被我吓到了,竟然拉住了我的衣角。蓝道长咬牙气骂:“老子过去看看,要是没有我特么打死你!”

他表面上似乎毫无畏惧,就这么走过去。那棵树距离我们不过五米,他很快就能走到。

我心里感觉十分不安,一把拉住他:“别过去,真的有个人脸,别去。”

蓝道长还装模作样说怕个毛,我拽住他走:“我们快走,不要去查看,不然出事了就惨了。”

情况真的很不妥,万一那玩意能杀了我们,蓝道长过去岂不是找死么?

我说得严肃,蓝道长也不装了,骂几声又往前走。芹梦还是拉着我衣角,几乎是贴着我了。

三人速度更加快了,蓝道长也拿出砍刀来开路,劈开一些树枝。

有他制造的声音这里就没那么死寂了,但却更加吓人了。偌大的林中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劈砍声反而显得更加死寂。

再往前走了百米,大家都要累坏了。蓝道长弯腰擦汗,开始骂竖牌子的人,害我们走错路。

这时候那呱声又传来了,这一次我们三人都同时扭头看过去,电筒光也照射到后面去。

但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心里直冒寒气,因为那声音实在太近了,都有点像是在我耳边响起一样。

那鬼东西在靠近我们!现在一定就在我们旁边。我胡乱照电筒,三个人也到处找那声音的来源,但什么都没找到。

蓝道长又开骂了:“我就说啥都没有,你还吓人!”

真不是吓人,但我没办法跟他解释,他和芹梦都没有看到过那半张脸,那玩意儿躲得太快了。

蓝道长骂完了也不管我了,将背篓放下来,拿出水喝了起来。我们紧张的心情算是松了一些,我和芹梦也都放下背篓打算喝水。

结果我一摸背篓,摸到了一摊黏糊糊的东西。我赶紧用电筒照一下,发现我的背篓上有一摊液体在流动,像是什么软体动物留下的。

我吃了一惊,鼻中也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十分恶心。我忙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蓝道长和芹梦都看,我说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还爬上我背篓了。

蓝道长观察了一下我背篓上的液体,又用手指摸了摸:“这可能是树胶吧,从树上掉下来粘你背篓上了,有什么奇怪的?”

不可能是树胶,树胶会这么臭这么怪?这完全跟尸水一样,又黄又臭。

我极度怀疑是那半张脸留下的,刚才那叫声近在咫尺,难道它爬进我背篓了?

我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翻背篓,蓝道长和芹梦帮我照明,我翻了个遍,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芹梦就畏惧道:“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们继续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喝了水,我将背篓上的液体擦掉了继续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就继续前行,黑漆漆的森林里有股让人绝望的气氛,我十分害怕那叫声再响起,走得也很快。

不过这一次没有声音响起了,后来某一刻突然出现了虫子的声音。我们全都惊喜不已,正常了!

四周有虫鸣,一些阴影中还有鸟类的低沉鸣叫,总之这才是正常丛林。

三人都有了动力,这下走得更快了,也没走多久,我们都听到了水声。

蓝道长一下子松了气,又自得道:“听见没,前面有河,我说得没错吧。”

这次我是真心实意夸他了,没啥好计较的了。

三人边说边往水声处跑去,很快出了林子,眼前就是一条河流,河水反射着暗淡的星光。

我们竟然都有点感动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然后大伙开始找船,因为可能走错路了,所以我们没有走到“码头”,这里就是比较原始的一条河,不见有什么人影。

我们上游下游都找了几百米,但就是没有发现船。我心里又开始沉下来了,难道还是被骗了?

蓝道长提议继续往上游找,说不定还有村民呢。我摇头:“我们不知道走的路是不是对的,万一码头在下游呢?”

蓝道长固执己见,说人要有冒险精神,难不成要在这里扎营啊。

这个也不妥,因为我对那半张脸心有余悸,鬼知道它是不是还跟着。

我只得接着他的建议,去冒一下险吧。

我们就继续往上游走了好一阵子,可一直没有船的踪影,也没有村民。倒是河水有点急了,这边地势好像高了。

我就说船渡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的吧,有船也该在下游平缓的地方才对。

蓝道长就说可能人家村民就住这边呢?我还真是说不过他,只好又跟他走了一会儿,结果芹梦就发现了一座桥,惊喜道:“我们可以去岸对面!”

这是一座独木桥,由两截树木搭成,十分简单。不过的确可以过河。

蓝道长也惊喜:“既然有桥那就说明附近有人家,渡船的村民肯定也在附近,我们过去找找看。”

这话十分有道理,我也不能阻挠的,如果真的能发现村庄什么的就太好了,我们可以过夜了。

三人就决定过河去看看,蓝道长打头阵,试探了一下发现很稳妥就走得飞快:“有我在压根不用怕,我抓了五年鬼了,师妹你说是不是?”

他一旦放松了就又吹逼了,芹梦也附合着夸他,我则让他走慢点儿,独木桥太窄了,小心摔河里去。

他切了一声,走得更快了,然后脚一滑,真摔河里去了。

这里的河水比较急,他一下子摔下去惊叫连连,在水里乱噗通。我和芹梦都吓了一跳,谁知他又站稳了:“妈的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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