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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寿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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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梦吓得赶紧贴近我,蓝道长脸色也很不好,然后示意我们快走,别管了。

现在也只能逃了,我们三个都不是什么高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我们速度就更加快了,我匆忙间依旧照射对面悬崖,但已经没有棺材了。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就安抚芹梦和蓝道长,还是慢一点,毕竟太危险了。两人都开始放慢了脚步,蓝道长这会儿怕是缓过神来了,开始分析:“棺材在对面呢,就算有东西出来了它还能飞过来啊,我们完全不用怕。”

这个有点道理,毕竟隔着十几米宽的呢。不过说不定真的会飞呢?

说话间,前面忽然没有路了。

我们三人都很惊愕,蓝道长挠挠头:“怎么回事?这就是尽头了?不对啊?”

这里肯定不是尽头,下方还是黑漆漆的深渊,都不知道有多深,我甚至觉得我们才来到深渊的起始地方。

我就说找找附近,看看有没有别的路。

一眼看去是没有路了的,但路不应该断了啊。三人都寻找起来,蓝道长还触摸附近的石头,想找出机关来。

芹梦则趴在地上照射下方,然后她惊喜道:“梯子!”

我们都过去看,还真有个梯子,就在这路尽头的边缘,是个铁索梯子,跟直升机用的索梯差不多,这不过这个是全铁的,锈迹斑斑。

我们看清楚更加心惊,这铁索梯子始端是从岩石中伸展出来的。

一般来说人工建造的都是凿进岩石去的,必定会看出很明显的痕迹,但这个铁索却跟树根一样,直接是从岩石中“长”出来的。

蓝道长惊愕不已:“这他妈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到底是不是梯子啊。”

我伸手去抓着铁索摇了摇,一阵轻微摩擦声传来,铁索十分重,肯定很长,就这么挂在岩壁上下垂进黑暗深渊中。

芹梦观察了一下说的确是梯子,肯定是人造的。

蓝道长还是纠结这个始端,可无论怎么纠结都搞不懂的。

我就说我先爬下去试一试,确定安全了你们再下来。

蓝道长皱眉:“要是断了你就一命呜呼了,这铁索恐怕也有不少年头了,我们下去太冒险了。”

可没有路了啊,我也不得不下去。我说没事儿,我也是要救我家人的,总得冒险的。

蓝道长就不阻拦了,我身体趴在岩石上,双脚慢慢地踩在了铁索上了。

这可比下直升机的索梯恐怖多了,坏境的影响太重要了,我感觉双腿在抖。

蓝道长也趴在地上,准备随时抓我的手。我缓慢地放松抓住岩石的双手,全身的力量开始压在铁索上面了。

铁索发出某种奇怪的声响,蓝道长立刻抓住我双手,芹梦也抓住我衣服。

我笑了一声:“又不是要断了,别怕。”

两人就轻轻松手,我长呼一口气,双脚又往下挪了一下,然后双手抓在了铁索上面。

很稳,铁索完全没有要断裂的迹象。估计很长很重,所以也不怎么摇晃。

我腾出一只手来接过我的电筒,然后往下面倒退着爬去:“我先下去探探情况,你们先别下来啊。”

他们两人都点头,我将电筒含在嘴里,开始向下退。

蓝道长和芹梦都紧张地看着我,我退了一会儿抬头朝他们一笑,示意真的没危险,然后我扭头观察一下四周。

由于电筒在我嘴里,我扭头的时候电筒光就照射到了对面某处岩壁。

一闪而过的光线几步捕捉不到什么痕迹,但我却在那一刹那看见一个东西在动。

我一颤,电筒差点掉下去。我赶紧咬紧了,刚才的确看见对面有个东西在动。

但也有可能是我光线在晃动产生的错觉。

我又扭头,昂着脸将光线照射到对面。蓝道长和芹梦都趴在小路边缘探头问我:“怎么了?”

我现在说不了话,只能照射对面。他们也看向对面,同时用电筒帮我照射。

这一下我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对面的确有个东西在动,那是一个黏在崖壁上像胎盘一样的东西。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刚出生的婴儿,又黑又瘪,黏在崖壁上蠕动。

芹梦低叫了一声,我心里也胆寒,蓝道长使劲儿朝我挥手:“快上来!”

我自然是不敢再下去了,蓝道长又照射对面,声音都变了:“我草,好多啊!”

那婴儿一样的东西很多?我迅速往上爬,刚才也才挪下去了几步而已,这会儿上来还是很快的。

但我昂着头往上爬的时候,光线又照射到了我们这边的崖壁上方。

光线照射过去的那瞬间我瞳孔就惊得收缩了,我们这边的崖壁上方竟然也有悬棺!

而且远比对面密集,就我们上方十余米的地方都还能看到悬棺,上面也有洞。

我吓得差点没腿软,又侧头照射我们这边这一片崖壁,全是密密麻麻的悬棺。

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悬棺下方前进!

蓝道长还在让我快上去,我牙齿颤了两下,光线中看见蓝道长头顶上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个婴儿模样的东西在向下蠕动。

不止对面,我们这边也有那个鬼东西!

这种关头我强迫自己冷静,抽出一只手抓住电筒,然后低叫:“你们快下来……快点!”

我说完又含住电筒,双手双脚奋力往下方退去,快速让出位置。蓝道长和芹梦愣住了,我一直摆头,嘴里发出呜呀声:“快点啊!”

他们依然搞不懂,不过还是下来了。蓝道长然芹梦先爬,芹梦壮着胆子踩上了铁索,我一直含糊不清地催促,也不敢停下来,双手死死地抓住铁索。

其实我可以空出一只手来拿电筒的,但那样太危险了,一旦打滑了恐怕来不及稳住。

芹梦也含住电筒,双手双脚攀住铁索往下爬。我让出了五六米的位置这才又照射上方。

那只婴儿怪物离蓝道长头顶不足半米了。

蓝道长这会儿才开始往下爬。

我压根不敢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不然芹梦肯定会吓得摔下去的,蓝道长也是个胆小鬼,不知道为妙。

我就着急催促,芹梦很快爬到我头顶了。我抽出嘴里的电筒后叮嘱她:“芹梦,你听着,一定要抓紧铁索,见鬼了都不要放开,不然就是死,我也会被你撞下去的,明白了吗?”

她连连点头,脸色很苍白。蓝道长也已经攀下了铁索,含住电筒乱照,含糊不清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你也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松手,我们马上要撞鬼了,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我继续往下退,芹梦就跟着退,蓝道长似乎在骂人了,不过我听不清他说什么。

紧接着他啊地惊叫一声,电筒掉落,径直砸在了芹梦身上,芹梦也叫了一声,含糊地问他怎么了。

我知道蓝道长肯定发现我们崖壁上面的悬棺和怪物了。

但他也没说,就是快速往下爬:“师妹,有老鼠啊,我怕老鼠,快点爬!”

芹梦是没有看上方的,她比较在意下方,一直低着头慢慢爬,光线照在我身上。

我也算是安心了,我和蓝道长都稳住了,芹梦又不知道我们面临的危险,我们应该能顺利爬下去。

第三十四章巢穴

这里已经深入鬼孤崖了,往上看根本看不到一线天,而下方还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两边崖上都有悬棺,之前我以为只有对面才有,不料我们这边也有,而且更加密集,那婴儿一样的鬼东西差点就追上蓝道长了。

我快速往崖下爬去,芹梦紧跟着我,她虽然胆小,但毕竟不是娇气的女孩子,我倒也不怕她会吓得不敢爬。

蓝道长算是最惨的了,毕竟怪物就追着他。

我也顾不得看上面了,手电筒的光线一直照着下方,免得自己踩空了。

这样大概爬了二十来分钟,别看时间短,但我双臂已经发麻了。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连续爬二十分钟的楼梯会怎样,一停下来手臂都在抖。

芹梦已经在发抖了,而且抖得厉害,她体力不支,加上我们畏惧这里的环境,生理和心理都接近了极限。

我不得不停下来,示意大家都先停一下。芹梦当即用手臂揽住铁索,这样她就可以放松一下了。

我抓起手电筒照射上面,看见蓝道长还在往下爬,我说你别踩到芹梦了,蓝道长气喘如牛:“我的妈啊,什么鬼东西啊,婴儿?”

他的话让芹梦惊住了,芹梦忙问他看见了什么。这会儿暂时脱离了危险,蓝道长也告诉她了。

她后怕不已,说要是自己看见了肯定会吓得摔下去的。我忙安抚她,说没事儿,已经安全了。

蓝道长也安慰她,三人都把手臂勒在铁索上,进行短暂的放松。

不过并不能掉以轻心,我还是抽出一只手来抓着电筒照射四周。对面又是灰黑色的石头,光线的尽头都没有任何东西。

两边悬崖我都照射了,三个人都睁大眼睛看,并没有发现异样。

我松了口气,看来我们已经脱离了悬棺的范围了。蓝道长擦汗水,骂骂咧咧道:“八成是悬棺里爬出来的,看着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追我那只还有脐带,恶心死人了。”

我说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婴儿?蓝道长有九成确定:“卷缩着的婴儿,跟大虫子一样,不知道靠什么爬的,表面已经干瘪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是这些婴儿咬破悬棺爬出来了。它们必定不是真的婴儿了,连棺材都能咬破,要是被它们咬一口我们岂不是连骨头都要断裂?

我就问蓝道长:“你师父有没有说过这种情况?你想想。”

蓝道长郁闷摇头:“这些是自然界的邪物,我师父是驱鬼的,他教我的多数都是正常的鬼魂之事,我能想明白走阴交阳都算好运了。”

看来没戏,我们想不到办法对付那些婴儿。芹梦这时候倒也开口:“会不会是一种陪葬啊?古人把刚出生的婴儿葬在这里,类似于古代帝皇让妃子陪葬那样的。”

谁会用婴儿陪葬呢?我想了想说不太可能。蓝道长忽地打个响指:“我想明白了,这是献祭啊,古人愚昧,当然是献祭啦,那些东西叫……叫棺婴好了,我们是祭品哈哈。”

他这么一说,芹梦都要吓哭了:“那我们是不是要被吃掉啊。”

蓝道长忙说是开玩笑的啦,不可能是献祭,又不是邪教。

这话一落,我隐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蠕动声。我忙嘘了一声,蓝道长和芹梦都闭了嘴。

这下听得清楚了,对面、上面,都有那种蠕动声,像是蚕在吃桑叶,悉悉索索却又十分诡异。

芹梦抓着电筒慌张地到处乱照,我也照射对面,这一看头皮发麻,浑身都打了个剧烈的冷颤。

对面的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棺婴在往下爬,很多婴儿还甩着脐带,一具具干瘪的身体不过小狗那么大。

芹梦一下子干呕起来,这密集的恐怖已经超过恶心了。蓝道长喊我:“上面,照照我上面!”

我忙照射他上面,只见二十余米之外的地方也是密密麻麻的棺婴,几乎形成了一支大军,黑沉沉地压下来。

“快爬!”

蓝道长吼了一声,我张嘴咬住电筒,四肢奋力往下放爬去,芹梦哆嗦了几下也爬动。

铁索被我们的猛烈活动弄得摇晃起来,深渊中就回响开了刺耳的摩擦声,加上崖壁上那些诡异的蠕动声,这里简直就跟炸开了的油锅一样,而我们身处油锅中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些东西速度比我们慢,虽然不慢多少,但要摆脱他们还是可以的。

我们往下退了十余分钟就基本听不到那蠕动声了。但棺婴显然还在继续往下爬。

我们也不敢停下,继续爬。这一次几乎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去了,我手掌上都起了水泡,又被铁索磨破,铁锈和血液的味道让人十分不好受。

我能听到芹梦带着啜泣的呼吸声,蓝道长也在大口喘气,大家都已经到极限了,而下方还是黑乎乎的深渊,沿途也不见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知道不能再盲目下去了,不然等大家都没力气的时候肯定会摔下去的。

我就用胳膊勒住铁索嘶哑道:“先休息一下。”

芹梦当即停了下来,我看见她都在摇晃了,这让我心脏猛跳了一下:“稳住啊!”

她一下子哭了起来,活生生被累哭了,还好她及时稳住了,她双手双脚全缠在铁索上面。

蓝道长也停了下来,话都不说。三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喘气休息。

然而这种情况下的休息十分难受,我们还是需要付出力气攀住铁索,所以这种休息就跟鸡肋一样。

而且我们还背着背篓,能爬这么久简直就是奇迹了,要不是因为性命受到威胁肯定爬不了这么久。

我抬头看了一眼芹梦,暗淡的电筒光中能看见她在发抖,恐怕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一次逃命了。

我把手往后面伸了伸,试图摸到背篓里的水壶和干粮,但根本摸不到,条件也不允许我取下背篓。

而且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由浑身都麻了一下,然后我惊惧道:“还没喂骨灰盒!”

芹梦和蓝道长都啊了一声,蓝道长急得冒火:“几点了?”

我抓着电筒照我的手腕,很艰难地看手表,上面是11点半了。

我说还有半个小时午夜了,怎么办?

蓝道长奋起了余力,说继续爬,不喂骨灰盒我们肯定都要死。

我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上一次是被小女孩绑住了,没办法喂血,现在却没时间喂血。骨灰盒就在我背篓里,如果到了午夜不喂血会发生什么事呢?

蓝道长已经往下爬了,可芹梦发着抖动不了,她身体已经麻痹了。

我颤着发抖的双臂往上面爬:“先别急,芹梦爬不了了。”

蓝道长不得不停下来,我好不容易爬到了芹梦屁股下面,然后指挥芹梦:“你往一边挪一下,这个梯子可以并排两个人的。”

她挪动一下还是可以的,等她挪出了一个位置,我立刻爬到了她身边。

这下我们并排在一起了,我让她抓紧铁索,然后伸手去摸她背篓。

大家的背篓里都有吃的喝的,但我们自己是没办法拿到自己的东西的。

我将芹梦的水壶取了出来,她立刻咽口水,干涩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我用牙咬开壶口,将水壶递到她嘴边,她立刻咕噜噜喝了起来,边喝边哭,又可怜又滑稽。

蓝道长在上面喊叫:“我也要渴死了,师妹你快点喝。”

一壶水芹梦几乎喝了一半,她的颤抖开始止住了。我又爬上去给蓝道长喝,这家伙喝光了。

不过他背篓里还有水,我取出来喝,又拿了他的压缩饼干,给他吃了一块。

这下他精力恢复了不少,我同样去喂芹梦吃,我自己也吃了,三人都有了些活力。

这时候那蠕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蓝道长臭骂一声说快跑。

我们都比较有经验了,现在吃饱喝足也休息够了,立刻往下爬。

我也着急骨灰盒的事,可能只剩下十几分钟了,午夜马上就要到了。

这一次大家都很拼命,跟牛一样往下面冲。结果我就发现附近的岩壁出现了一些洞。

比较小的洞口,一个接一个十分密集。里面似乎很深,手电筒的光都照不到尽头。

蓝道长也发现了,更加着急:“这是不是棺婴的巢穴啊?看这大小差不多啊。”

这话让我一寒,如果这是巢穴,那洞里面会不会还有棺婴?

我不敢停留,继续往下攀爬,芹梦也拿出了女汉子的风范,娇弱之气都被压下了。

但这些洞口一路延伸下去,恐怕得有上千个,我们爬了好一阵子都无法脱离这个地方。

而且冷不丁我们又听到了蠕动声。三人都停了一下,我竖耳一听,声音不是从上面传来的,而是从洞里面传来的。

像是黄蜂出巢,这里数不清的洞穴里都有东西在爬出来。

蓝道长声音发抖:“我日它妈……快爬,快爬!”

芹梦忍不住又哭了,我咬牙往下爬,甚至可以说是连滚带爬了,差点滚了下去。

洞里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它们就要冲出来了。

在那两分钟之内,我们三人都差点摔下深渊,又赶紧稳住继续爬,我浑身冷汗直冒,听见那蠕动声音离我们不过几米了。

我敢肯定不出十秒钟就会有东西冲出来,也就在这时,芹梦大叫了一声,她惊恐地摆动双手,然后直接摔下了下来,整个人都撞向我身体。

我眼帘一缩,完了。

第三十五章栈道

芹梦径直摔了下来,我几乎在她屁股后头,这一下连我也被她撞了下去。

我心想肯定完了,这万丈深渊掉下去必定摔得连渣都不剩。结果后背一痛,竟然砸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下落的趋势止住了。

而芹梦又砸在我身上,我听到了身下东西嘎吱的声音,那像是木板要断裂了一样。

手电筒已经不知道摔哪里去了,光线模模糊糊的,我也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一手抱住芹梦,一手摸身下,还真摸到了像是木板一样的东西。

正疑惑,蓝道长哗啦跳了下来,就落在我旁边:“快跑啊,还躺着干嘛!”

我和芹梦都还没回过神来,这会儿听他一吼赶紧爬了起来。

这才发现身下竟然是一个栈道。像是华山的那种栈道,沿着悬崖铺设而去,不知延伸到何处。

原来我们身下两三米的地方就是栈道,之前急着逃命竟然没发现。

这会儿洞穴里那些蠕动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了,我才一站起,立刻看见上方的洞穴里钻出无数个干瘪的小脑袋。

蓝道长用手电筒照射一下,立刻大吼:“趴下慢慢爬,站着恐怕要被它们跳到头上来!”

最低的洞穴距离栈道不过两米,站着实在危险,三人都趴在了栈道上,然后快速往前面跑去。

此时来不及分辨方向了,有个栈道就赶紧爬。这栈道估计有些年头了,刚才我和芹梦摔下来我都听见栈道要断裂的声音。

越往前爬,那些蠕动声越小,我们正在远离这个棺婴的巢穴。头上那些伸出脑袋的棺婴又重新进洞了,而且爬得飞快。

我心想太特么邪门了,刚才它们要钻出来咬我们,这会儿竟然不追了,调头就跑了。

正想着,之前追我们的那些棺婴从上面崖壁爬下来了。蓝道长臭骂一声,说这下完了,咱们已经没办法继续往下逃了。

这条栈道是横向的,并没有倾斜向下,所以我们离不开这个水平线,如果那些棺婴也跳上栈道来我们肯定要死。

我大口地喘气,太累了,刚才摔了那一跤也很痛,背篓都压扁了,我们似乎没办法逃了,现在该咋办?

惊惧间,蓝道长忽道:“它们进洞了,没下来!”

我顺着蓝道长的电筒光看上去,果然发现那些爬下来的棺婴全往洞里钻去了,不多时洞里就传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那种婴儿独特的尖叫,像是嗓子里灌了铅一样。

芹梦吓得直发抖,我甩了甩汗站起来跑:“它们在自相残杀,咱们快跑!”

蓝道长和芹梦赶忙跟上,我们沿着这条栈道一路向前,脚步踩在栈道上发出咯吱怪声,但栈道还算结实,并没有垮,不然我们就真的要掉下万丈深渊了。

足足跑了近十分钟我们才离开那片巢穴地带,耳边那种尖叫也减弱了,不知是距离远了还是它们的自相残杀快结束了。

“妈的,还好有条栈道,不然我们肯定完蛋了,挨千刀的鬼玩意儿!”

蓝道长破口大骂,我见他胸口有血,忙问他咋了,他说刚才在铁索上面被洞里的棺婴咬了一口,不得不跳下来。

我心下一惊,说这些玩意保不准会感染人的。他才不管,说感染了也没办法,咱们还是快走吧。

我也急着走,我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喂骨灰盒了。

看看手表,11点56分了,只剩下四分钟。我从背篓里取出骨灰盒,又拿出一只新的手电筒,撒丫子往前面跑:“快点,没时间了,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还能听到那些尖叫,显然不太靠谱。蓝道长和芹梦也了解,赶紧跟着我一路跑。

也没跑两分钟,前面忽地出现了一架桥,连接到了对面崖壁。

我们把手电筒照向对面,发现对面有个洞穴入口。此时下方已经没路了,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往上面跑,那对面的洞口是唯一的出路了。

蓝道长询问我的意见,我试探了一下这座木桥,然后径直走上去:“没时间了,先喂了骨灰盒再说,你们给我护着先。”

这木桥很宽,看着挺结实的,三人都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我又看了一眼时间,就剩下最后一分钟了。

我当即坐了下来,这里应该安全了吧。

我将骨灰盒放在木桥上,蓝道长当即到我前面去盯着对面,芹梦则盯着我们来的这边,以防有东西偷袭。

我也咬破了食指,掐着时间将血滴上去。

几乎就在血落在骨灰盒上面的那一刻,桥两边都响起了那熟悉的蠕动声。

蓝道长怒骂一声:“我草它姥姥的,有完没完!”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对岸也是有棺婴的,现在两边都有蠕动声,也就是说两边的棺婴都自相残杀完毕了,它们开始追击我们了。

芹梦惊惧不已:“我们不该上桥的,现在都没办法跑了。”

这是我的失误,我想着去那个洞的。此时两边的棺婴已经冒头了,密密麻麻如同无数的蚂蚁,正从岩壁上爬向木桥。

蓝道长将砍刀抽了出来:“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往回冲,打算在栈道那边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胆量,但我还是不能让他这么冲。

我一把将他拉住:“骨灰盒啊,背对骨灰盒,这东西更要命!”

蓝道长这才想起骨灰盒来,吓得赶紧转身背对骨灰盒。我也拉住芹梦背对骨灰盒,浑身冷汗直流。

现在情况很不妙,两边都有棺婴夹击,而我们还得防着骨灰盒,看都不敢看一眼。

我也将砍刀抽了出来,三人站成一排面对着栈道那边的棺婴,身后就是骨灰盒,我们都不敢看对面。

眼见棺婴已经上桥了,蓝道长咬牙:“我冲过去开路,周川你待会收好骨灰盒跟上来!”

我们需要等十分钟才能收回骨灰盒,然而那些棺婴恐怕不用三分钟就能爬过来。

“别去,我们一起防御还好点儿,你一个人去肯定会被围死!”

我喝骂,蓝道长抓着砍刀发狠,但没有冲过去了。芹梦也颤着手举着砍刀,但她是一只手举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她实在太害怕了,我不得不抓住她的一只手。三把砍刀并排着,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我深吸一口气,这时候感受到背后有股凉意了,我心中一跳,骨灰盒里的东西是不是出来了?

可我不敢回头看,甚至拉着芹梦往前面挪了一下,蓝道长也挪了一下,问我咋了。

我摇头,举刀对着前面的棺婴,我感觉它们下一刻就要扑过来了,我们即将展开大战。

不料我感觉错了,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这些棺婴全都尖叫着后退,跟蜘蛛一样爬上崖壁,争先恐后地爬进了那些洞穴。

我们三人都呆住了,蓝道长张大了嘴,芹梦砍刀拿捏不稳:“怎么……回事?跑了?”

我咽了口口水,背后的凉意越发盛了。骨灰盒里的东西肯定出来了,蓝道长和芹梦还没感觉到。

我缓声道:“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明白没有?”

他们两人都一颤,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蓝道长当即没敢动了,芹梦抓得我的手更加紧了,我都感觉手掌发痛。

她吓得腿软,知道我们身后有个东西。

阿诺的师父说过,喂血的十分钟内是不能看骨灰盒的。现在我们背对着骨灰盒应该没事吧。

才这么一想,耳边忽地传来呼吸声,很平缓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在笑。

我当即炸毛,蓝道长和芹梦也僵硬了一下。那呼吸声大家都能听到。

我鼻沟里都是汗水,心想古小沫啊,你他娘的别吓人啊。

紧接着,旁边芹梦猛地一声惊叫,迅速抽开了手掌。

蓝道长一时间没忍住回头了。我大惊失色,也没忍住回头。

身后只有骨灰盒,别的什么都没有。芹梦抓住手腕冒冷汗,身体抖个不停。

我和蓝道长都问她怎么了?她颤声开口:“有什么东西……打了我手腕一巴掌,好冷……”

我忙抓起她手腕,上面竟然淤青一片,都有点红肿了。蓝道长心惊胆战:“那个……那玩意打了芹梦?为什么打她?”

芹梦吓哭了:“我,我不知道,我一直拉着周川的,动都没动,也没有回头看她……”

第三十六章壁画

芹梦被打了一巴掌,这痕迹看着像是正常人用力打的,并不能联想到鬼怪。

芹梦也只觉得冷和痛,并无大碍。我心下惊疑,蓝道长看向骨灰盒,低声询问:“这里边儿的东西难不成还会吃醋?见不得你跟师妹拉手?”

我忙嘘了一声,过去将骨灰盒包起来放进了背篓。

“别开玩笑,她是鬼,刚才她一出现那些棺婴全吓跑了,小心她发火把你给宰了。”

蓝道长一缩脖子,我这会儿忽地也想明白了,当初在诡村也是古小沫吓跑了半张脸吧?

她究竟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芹梦还挺怕的,也不敢拉我的手了。蓝道长犹自嘴贱:“可能你是她的祭品吧,她不准你跟别的人勾搭,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师妹靠得太近了。师妹,过来我拉你。”

这家伙真是不怕死,我特么怕得要命。我赶紧指向洞穴:“好了,我们快去找出路,别开玩笑了。”

蓝道长也闭了嘴,三人重新拿起电筒抓着砍刀往那个洞穴走去。

这里依然是棺婴的地盘,所以我们不能久留,很快进入了木桥这边的洞穴。

这个洞穴十分宽广,人工开凿的痕迹几乎没有,看着像是天然形成的。

但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毕竟连接着木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这是很多年以前人工建造的,现在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了。

里面暗无天日,手电筒的光芒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而且没走多远就出现了岔路,分出了两个新的洞穴。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走哪个洞穴。蓝道长着急地挠头:“妈的,一个破洞还要分路,谁挖的洞啊!”

抱怨是没有用的,我抓着电筒照射四周的墙壁,又用手去拂开一些灰尘,不多时发现这岔路的墙壁上是有一些画的。

说是画,其实就是用工具刻出来的某些痕迹,连文字都算不上。

三人都凑过去查看,看了半天发现是一个人,很多痕迹已经被侵蚀了,只有个大概的模样。

“这是个女人啊,看她头发这么长,脚下好像还有人跪着。”

线条太粗狂了,而且岁月侵蚀得厉害,能看出这些痕迹已经算是好运了。

芹梦比较细心,又擦了擦旁边的墙壁,也发现了一些别的画。

“这是一队士兵吗?看不清楚了。”

芹梦指着新发现的那副画,我们看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士兵,长矛还挺显眼的。

三人就不由面面相觑,蓝道长吐了口口水:“真是邪了门了,难道以前就是这些人住这里?深渊里竟然有士兵,那个女人是女皇?”

他瞎猜,芹梦倒是沉思起来,然后道:“会不会是以前的少数民族啊?我看书上说八十年代政府就引导过大兴安岭的少数民族出去定居,当时那个族只剩下一千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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