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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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尽头隐约传来了稍显杂乱的急促脚步声，像是有人在上楼梯，而且不止一个。

“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我吸了口气，对着小洛说。

不管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有人要对小洛不利，我当然绝无可能袖手旁观。必要的时候……或许只好动杀手了。

“不要怀疑了，如果你没有受伤的话还好，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想要对你做什么的话完全没必要使用诡计。”我看了看明显还有些疑虑的小洛：“我来帮你挡住后面的人，你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去……去医院处理伤口，我会过去找你，回答你的疑问，但不是现在。”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显然追逐的人在逐渐靠近。小洛终于不再迟疑，从我身边跑了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了一声：“谢了。”

下一刻，小洛挥动弓弩打碎了拐角处安全门的玻璃，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疾驰而下。

也几乎就在同时，走廊的尽头再度出现了一个娇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冲刺过来！

是时候，该我出手了么……

我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啊咧？

借着落地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了走廊尽头跑过来的那个人的样子，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何韵！！

竟然是何韵！而且和小洛一样，年龄也是明显小了好几岁的样子，顶多十四岁出头，但那张熟悉的脸和虽然缩水但比例未变的身材，却清楚的昭示了她的身份，赫然是何韵那个丫头！

见鬼，我穿越了么？穿越到一个不仅小洛要为了生计当飞贼的世界，甚至何韵和小洛还成了死对头？这样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后就看到何韵脚步一停，紧接着便猛虎一般的高高跃起，扑下！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缩水版的何韵一个虎扑把我撂倒，双手飞快的把我的手臂一剪，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妖怪！终于抓到你了，快快现出原形吧！”

“……”

此时此刻，只能用一句“无语问苍天”来形容我的感受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小洛还只是年龄变小，性格倒还是那个样子，但何韵……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满脑袋浆糊的傻丫头了……

说真的，以我现在的身手，十九岁的原版何韵尚且不够看，更遑论是只有十四岁的缩水版何韵。这丫头之所以能一个照面将我扑到，主要还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防备，而且实在没有必要。以我如今的身体强韧度，哪怕站着不动让何韵攻击半个小时，恐怕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只是想知道，这个错乱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怎么不动了……”趴在我背上、拼力抓着我的手腕的何韵似乎有些奇怪动了动脑袋，“不会是被我不小心打晕过去了吧，糟了，明明答应爸爸要抓活的……”

“我说……”

“啊！诈尸了！”何韵闪电般的缩回手，神情紧张的盯着我。

“我说，就算是要活捉我，你也该先从我身上爬下去吧，这样拉拉扯扯的很别扭吧……”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何韵已经初具规模的胸部，和穿着丝袜的小腿，再看看那张明显稚嫩许多的小脸，不禁有些异样的感觉。

何韵“啊”了一声，仿佛刚刚意识到一半的就要跳起来，随即又抓了抓头发，似乎仔细想了想：“不对！你一定是想要骗我先放过你，然后偷偷跑掉，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我想跑掉还需要这么麻烦么，大姐……”

“你说什么？”何韵支起耳朵。

“没什么，随便你吧，我无所谓。”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扭过头去。如果换做是个萝莉控的话，被女孩坐在背上，还有着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恐怕早就引起某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映了吧。还好我不是……

何韵满脸得意地笑起来：“哼哼，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连续几个星期都来我们这里偷文件，这次终于被我亲手抓到了吧？哈，这下能证明我比哥哥更厉害了吧。”

“你哥哥？何进么？”

“你知道我哥哥的名字？”何韵再次警觉起来：“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原来早就偷偷把我们的资料都打探清楚了！说！你到底是什么意图！”

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从走廊那一侧飘过来：“小韵，先放开他吧。有我们在这里，他跑不掉了。”

何韵依然跳起来，小跑着回到中年男人身边，我揉了揉肩膀站起来，才发现四周早有七八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包围了我，每一个都持着冲锋枪，满脸精干的样子，十几道目光牢牢将我锁定。

事情……大条了。

第242章错乱的时空

就算我反应再迟钝现在也该明白过来了，小洛招惹到的人，显然不一般。

对于何韵和何进的家庭，我虽然没有特别了解过，但也多少知道何家在军营中的地位，以何进20岁出头就获得校级军官提名来看，何进和何韵的父亲至少也该是校级的军衔，更可能是还在其之上的将级。能引得这样级别的大人物亲自追赶过来，小洛偷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慢慢吐了口气，双手举到头顶：“投降了，有话好好说，别开枪。”

随着我的动作，四周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们纷纷抬起枪口，分别对准了我的胸膛、脖颈和头部。我感觉的出来，这些家伙都是货真价实的军人，而且无一例外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个人的手指都紧紧贴在扳机上，只要我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

如果全力释放暴怒的话，我有把握干掉这支精锐小队，但那样的话就不可避免地要以相当程度的枪伤为代价，结果只会对我不利。何况眼前的何韵虽然是十四岁的缩水版何韵，但毕竟熟悉的气息还在那里，至少从现在看起来，情况还没有严重到必须以死相拼的地步。

真正把握决定权的人，是站在我对面的中年男人。

即使没有听到何韵之前的话，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不难猜。随便瞟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和何韵的脸型很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女。

但这个身材匀称，面容甚至有些清秀的中年男人身上，却带着不亚于何进的霸道和果断，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压迫。看起来……不像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三十秒，说出你的身份。”

简单生硬的语气，几乎第一次见到何进的场景一模一样，何韵的父亲面沉如水的看着我，目光如刀。

“如果超过三十秒呢？”我问。

何韵的父亲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那我就只好下令把你就地处决了。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

“是么……”我笑了笑，沉默了。

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我遭遇的情况很可能是……穿越了。

逆流的时间点回到了五六年前，小洛和何韵的年龄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时候。所以我才会见到不认识我的小洛，和缩水版的何韵。

但不能排除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只是主神构造出的幻境，所以在弄清楚一切的缘由以及何韵的父亲和这群士兵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当然更为关键的一点原因还是，我在这个时空的身份……可能有些问题。

三十秒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半，看到我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何韵的父亲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还有最后十秒钟，如果你实在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么把那个女孩的去向说出来也行。如果坚持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只好下令处决你了。”

“我只是恰好路过，你可以把我当作是路人甲……至于什么女孩，我完全没有看到。”我说。

“哦？”何韵的父亲笑了：“我们一路从档案厅追寻那个女孩到这边，她的踪迹在这里消失，留在现场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却说你什么都没看到？至于你说自己是恰好路过……我倒是很好奇，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在什么情况下会背着一柄大剑、穿着一身带血迹的西装路过一栋位于军区的办公楼呢？”

“血……迹？”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参加拍卖会的时候换上的咖啡色西装，连续数天的跋涉已经使它破旧不堪，露出里面的紧身作战服和黑衣猴骑的斗篷。靠近膝盖的位置有一团红到发黑的血迹，仔细回想起来，那还是和水云洛联手击杀狩的时候留下的，后来秒杀雷桐的时候又溅上了一些，所以才会呈现斑斓的红黑色狩的血液和人类完全不同，是黑色的。

时至此刻，我无话可说了。

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以这样一身行头出现在这里，即使把我放在何韵父亲的位置上，也只会认为站在对面的一个恐怖分子……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么？”何韵的父亲冷笑：“既然你们敢明目张胆地潜入档案室偷取机密文件，这样的结果也是早改有所预料的吧。”

他抬了抬下巴，对周围的几个士兵努努嘴：“带走，先搜查一下，回去慢慢调查。”

立刻就有两个士兵冲上去，手脚麻利地把我双手锁住，其他的人依旧提着枪械严阵以待。

我很是犹豫了一阵，才终于决定先听他们摆布，静观其变。

青龙偃月当然第一时间被收缴了，火焰大侧鹰也被搜了出来，恰好何韵很感兴趣的要过去把玩了一下，陡然蹿起的、长达半米的火苗差点烧到了她的头发，吓得小女孩立刻扔掉了打火机，满脸后怕的躲到一边。倒是重新把打火机捡起的何韵父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手把大侧赢塞进迷彩服的口袋。

除此之外，我身上的几把匕首以及寒冬之力的卷轴都被拿走，好在幽灵之戒指和木元素指环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倒是让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倒不是怕他们拿走这些东西会怎么样，只是如果连木元素指环都要被收缴的话，我反倒要认真考虑一下是否立刻突围出去了。

何韵父女俩都在前面，两个士兵紧紧跟着我，背后十几支冲锋枪一刻不离地瞄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绷紧了神经，生怕哪支枪不小心走火。强化后的身体虽然抗打击能力强了，但毕竟挡不住子弹，如果真的出现走火，那我也只好提前出手了。

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一直到我跟着何韵父女走出这栋办公楼，我才发现这里好像的确是军区内部，四周的建筑全由绿色为主色调、无一例外的高大森严，一根根的旗帜随风飘扬，很远的貌似运动场的地方传来嘹亮的口号声，一片纪律严明的氛围。

何韵的父亲在一座大院前停下，院门前站岗放哨的士兵立刻挺身立正，敬礼的动作一丝不苟：“首长好！”

何韵的父亲点点头，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士兵：“小龙、小陈跟着，其他人回档案楼继续巡逻，记得把那柄剑看管好。”

他顿了顿，扭头看向我：“你跟我进来吧。”

第243章炼金囚笼

从外面看起来，这座大院并不显眼，但进到里面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规模大的出奇，而且防卫也严密的出奇。

仅仅是随处可见的站岗和巡逻的士兵，就足足有一个连队之多，还没有算上感知传递回来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守卫。我对军区内部的规则并不了解，但也看得出来，拥有如此多士兵看守的地方想必不是普通人随便就能进来的。

被何韵父亲点名跟进来，两个分别姓龙和姓陈的士兵，显然是那支精锐小队中的翘楚。我能够感受得到两个人身上货真价实的杀气，那种杀气绝不是普通的训练能够赋予的，能够磨砺出的地方唯有真正的战场。

这两个士兵跟进来，多半是为了防止我做出什么异常举动，虽然在我看来这种防范完全没意义，以我现在的实力水准，没有经历过命运游戏的普通人根本不够看，即使是特种士兵也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何韵也一起跟了进来。原本她父亲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小丫头一个劲的撒娇。

在我的印象里，何韵从来都试图把自己表现成稳重成熟的御姐，这种看似幼稚的举动根本不会做出来，所以第一次看到何韵撒娇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拉着父亲吵闹的何韵立刻扭过头来，凶狠的瞪了我一眼：“你笑什么！”

“……”

好吧，不管何韵变成什么样子，对我的态度是一点都没变，都是那么的……不友好。

跟着何韵父亲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顺着向下的楼梯步入地下二层，何韵的父亲在一扇沉重的铁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进去吧。”

我不自觉的退后半步，皱了皱眉：“这里是什么地方？”

“审讯室。”

“什么意思？”

“在确认你的身份之前，我们暂时不能放任你离开。你进去之后，过一会儿会有专业的审讯人员对你进行审讯，虽然我们不会优先采用武力，但审讯的过程可能是很痛苦的。所以在此之前，我最后问你一遍。”何韵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什么人、那个女孩，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回答的很干脆。相比于接受审讯，已经受伤的小洛若是被抓到才是更麻烦的事情。

“好，那我没问题了。”何韵的父亲点点头，推开审讯室的房门。我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背后的铁门立刻关闭。

但是情况……不对！！

突如其来的黑暗汹涌袭来，瞬间将我包裹。虽然我从来都不知道军区的审讯室是什么样子的，但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审讯室！！

果然有阴谋么？

我立刻转身，面向铁门，手心的雷虎通杀就要聚集，何韵父亲的声音却从外面淡淡的飘进来：“不要试图打开房门，铁链和栅栏都是特制的，即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超级特工也无法扭开。在你进去之后，我们刚才所站的地方会被双层刚玉和钢化玻璃填满，厚度超过三十公分的刚玉足以承受上百公斤烈性炸药的冲击，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的。”

从理论上说，何韵父亲的话没错。刚玉的摩氏硬度为9，是迄今为止自然界中所发现的、硬度仅次于金刚石的高硬度物质，而钢化玻璃的硬度虽然稍次，却可以有效缓解炸药和爆破物的冲击。双层刚玉和钢化玻璃组成的防护层，理论上连穿甲弹或者火箭炮都可以正面扛下，远远不是人力所能打破的。

当然，所谓的“人力”，还是指普通人的力量。

如果青龙偃月还在的话，半月斩的威力下别说区区三十公分厚的刚玉，即使是金刚石我也有信心斩成两段。但雷虎通杀的突刺效果能否穿透岩石，这一点我还真有些吃不准。

只好试试了么……

我深呼吸，双手飞快结成手印，灼目的电光在我掌心凝聚，迸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精神瞬间高度集中，我就准备把手里的雷犬抛出去，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何韵父亲的声音。

“忘记提醒你一点，如果你还希望凭借自己的异能强行越狱的话，那你可就要失望了。这间房间就是为了你们这些异能者而特殊制作的，哪怕你是A、级的异能者，在这里面也使用不出任何异能力量，因为所有的能量源都会被房间屏蔽吸收掉。”何韵的父亲说：“如果你决定了说出你同伴的去向，可以随时拉动电铃通知我们，不过在此之前……先享受一个安静的夜晚吧。”

声音渐渐消失，脚步声远去。

他说的是实话，这个黑暗的房间似乎真的拥有某种屏蔽能量的力量，雷虎通杀的电光刚刚凝聚完成就开始更快地消散，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施放技能的顺畅感完全消失，就好象是那些雷电元素被人催眠入睡，再也无法唤醒。

果然有……古怪！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之所以任由青龙偃月和火焰大侧鹰被搜走，并且自愿走进这个房间，担心那些士兵手里的枪支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在于我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一招雷虎通杀辅以无情打击就足以应付普通人中的顶尖高手，但现在的局面却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从来没有想过，来自主神的兑换技能……居然也会失效！！

这间房间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的俯下身子，低头看向脚下。

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之中，我却隐约感知出来，地板上似乎刻画着什么东西，像是一根根线条组成的图案，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规律。

抑制住我的能量的，就是这些图案么？

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地板的材质像是冰冷的金属，上面的线条不知道使用什么东西刻出来的，纹路异常清晰，入地三分，接触的时候还隐约能感觉的出来其中所流动着的名为禁锢的力量，仿佛还带着勃勃的心跳声。

这分明是……活着的金属！！

我的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地方，难道是……

“炼金囚笼。”

第244章楚、魔、非！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没错，这个房间里无处不被炼金术构造的特殊领域所包裹，在名为‘戒律’的领域内，一切能量释放类的异能都会失效，你能够凭借的只有纯粹的肉体力量，但即使是力量达到A、级水准的强者，想要徒手打破刚玉和钢化玻璃层也要花费一番功夫，这段时间足够外面的人调集三个连队的特勤行动组对你进行剿杀。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放弃逃走的打算。”

有人在黑暗里说。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幽幽的从房间最里侧的角落传来，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主人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慢慢转身，看向角落。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角落里居然是有一把椅子的，因为身处黑暗，椅子上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面容却不真切。

“你是谁？”我低声问。

“比起这个，”男人似乎微微扬了扬头：“我更想知道你是谁。世界上大部分的异能者信息在数据库中都有备案，遗漏掉的只是少数。以你的年龄，异能却已经是B级以上的水准，放在任何一个组织里都称不上弱者了，但是数据库中却无法调出关于你的任何资料。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有两种，要么你的资料是被人刻意隐藏，作为暗中的底牌；要么你就是个新人，觉醒异能的时间不长，或者此前从没有在第三者面前展示过你的能力。”

男人停顿了一下：“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可能，但你这种级别的异能者，不应该还是单独行动的。所以……你背后的组织是哪个，服务社？执事会？还是十二星宫中的某一个？”

这个男人……知道十二星宫？还有服务社……就是萨菲罗斯和瑞文所属的那个组织吧……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我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从轮廓上看他是以双手抱胸的姿势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虽然他的脸依然藏在黑暗之中无法分辨，但这个坐姿却忽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你就是负责审讯我的人吧？”我故意皱了皱眉头：“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打算把我关在这件绝对安静、绝对黑暗的密闭空间里，让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以及外界的一切，最后因为受不了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而自行崩溃那是很多国家的安全部门都喜欢采用的刑讯手段，操作简单、见效快、而且无法验伤。”

“你想太多了。”男人淡淡的说。

“……”我耸耸肩：“但我还是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的异能者，即使那些特殊的能力无法使用，身体力量还是远超常人，你不怕我挟持你么？或者退一步说，你的实力足以应付我，那你又有什么方法来确认，我说出来的一定是实话，而不是编故事骗你的呢？”

“你的话太多了，我有我的办法。”

“你今年多大了？”我忽然问。

“啊？”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才说：“虽然这个问题不该告诉你，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今年刚过二十一，比你大三四岁吧。”

“二十一么……”

我心里默默算了算，抬起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你就是这个炼金囚笼的制造者，十二星宫之中一脉的后裔，星之传承者的双生子之一……”我慢慢叹了口气：“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楚凌月的哥哥呢，还是……奥丁？！”

刹那的沉寂。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很久，才慢慢抬起眼帘。黑暗之中，一双妖异的、纯金色的瞳孔在我面前缓缓睁开。

猜测被验证了。

从刚刚发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即便能力被炼金囚笼限制，我的感知却依然活跃，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坐在房间角落的话，我没有理由毫无察觉。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半是来自炼金囚笼本身的干扰，而另一半则是因为……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我自己的很相似，以至于经过暴怒增幅的感知将之完全忽略。世界上拥有“暴怒”这种能力的人，除我之外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能知道你的名字么？”我问。

男人这次只迟疑了一秒：“楚家，楚魔非。”

一根蜡烛点燃，借着烛火的微弱光亮，我终于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楚、魔、非。

世界上有一种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楚魔非就是如此。

十四年前……换做现在的时空，应该是十年以前了，这个男人以十一岁的幼龄只身前往欧洲，凭借“暴怒”的能力一夜成名，并将自己天平宫后裔的身份公之于众。我最初并不理解这个家伙这么高调的用意是什么，但现在却已经能猜测一二了：多半是为了……保护楚凌月。

以自己天平宫主人的身份吸引有心人的注意，从而隐藏楚凌月的存在，达到保护弟弟的作用。虽然不知道这种猜测有几分正确性，但的确可以算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从相貌上来说，楚魔非和楚凌月的相似度并不是很高。

这是必然的，两个人的年龄至少相差了四岁以上，显然并不是双胞胎。但如果任何一个同时见过他们两个人的人站在这里，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猜得出二者的关系。就算否认是兄弟，大概也无法让人信服。

“楚、魔、非。”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真是久仰了呢。不过你难道不该对我的身份产生好奇么？按照常理来说，你是不希望自己与楚凌月的关系暴露出来的吧？”

楚魔非沉默了片刻，“是的，我销毁了我所能找到的典籍中关于天平宫的全部记载，公开‘暴怒’这种能力的存在并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入错误的路线，甚至刻意构造出一个独立存在的天平宫。理论上，世界上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以及和楚家关系的人已经不多，但毕竟还有不少。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没有打算借助这样不成熟的的谎言，来瞒过最不可能瞒住的人呢。”

“没错吧，‘暴怒’真正的主人，慕容永夜！”楚魔非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第245章暴怒与……暴怒！

烛光幽幽跳动。

楚魔非慢慢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他的身材远比楚凌月显得高大，即使相隔七八米，也能看得出比我要高半头。

随着他的起身，一股熟悉的、强大而暴虐的气息，在整个黑暗的房间中蔓延开来。

心跳声开始加剧。

血液……在沸腾！

原本安安静静的潜伏在我体内的“暴怒”，仿佛突然间被同类的气息惊醒，随着那股强绝的意识逐渐复苏，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房间中震响！

那是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楚魔非的，第三个心跳声！来自“暴怒”本身的心跳！

胸腔内的血液被瞬间点燃，一道道血痕爆裂一般地从我的手臂、脖子和脸庞的皮肤下跳跃而出，极深的红色迅速延伸，在半空中蒸腾出鲜红色的血气。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对面，楚魔非的脸上也密布着细长的血痕，配上那双纯金色的眸子，颇让人有些诡异的感觉。

“看来是引起共鸣了么……”楚魔非动了动嘴角，慢慢的舒了口气，“虽然‘暴怒’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但任由太过暴虐的力量外放的话，还是会对肉体造成极大负荷的。试着控制一下吧。”

“说的容易啊……”我苦笑，咬紧牙关，连续数十次的深呼吸后，那股暴虐的力量才稍微有了一点缓解的趋势。至少血液终于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沸腾了。

“果然还是避免和你见面么……”楚魔非收回暴怒的速度远比我快，但消耗掉的体力也似乎远多于我。等到弥散在空中血红色蒸汽慢慢消散，楚魔非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疲惫之色，只有那双纯金色的眼睛却依然明亮如昼。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两种同为‘暴怒’的能力相见的时候，反应会这么剧烈么？还是说……”

“如果真的是‘两种’的话，当然不会。”楚魔非微微摇头：“但是事实上，你我身上的‘暴怒’，原本就是同一个！”

“什么？！”

“‘暴怒’这种能力，并不是轻易会出现的。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或者说有资格拥有并掌握‘暴怒’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个。往前看尽数千年的历史，也只有三个。你是第三个。”

楚魔非慢慢地说：“‘暴怒’这种能力在传说之中，是来自‘七宗罪’的定义，它的力量过于巨大，而且性质太过狂暴，原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驾驭的东西。即使有人能够侥幸通过特殊的方法得到那种力量，也无法消化它，因为暴怒中所蕴含的名为‘暴虐’的属性会将人类的躯体完全撕裂。那种力量本来就不是人类的身躯所能承受的。”

“但是你是例外。”楚魔非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视着我：“只有被‘暴怒’认可的人，才有资格承受它，而不必被‘暴怒’本身撕裂或者吞噬。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通过何种方式获得‘暴怒’的，但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它的人寥寥无几，你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嚯，听起来好像很特别的样子。”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你呢，如果我是唯一的一个，那你岂不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用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你身上的暴怒是原版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份，而我的暴怒是盗版的，也就是复制品。”

楚魔非笑了笑：“事情的真相是，我身上的暴怒源自于你，也就是从本体的暴怒中分裂出的单独个体。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引起共鸣，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东西！”

“说下去。”

“事实上，这次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面熟？”

“……说起来，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就是这样了。”楚魔非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十年以前。那时候你大概还不到六岁，而我才刚刚中学毕业。我对‘暴怒’的了解比那时候还要早上几年，但得知你的存在却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动用了‘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