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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心理研究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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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出现了意外!

吕湘子道:“这不可能,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你如果逼我,我会马上报警,那样你就啥也得不到了。”

“是吗?”男人笑起来,又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哎呀呀!我真的被你的话吓死了。我如果吓死,那财宝就你一个人独得了,是不是?”

吕湘子愤怒地说:“你别胡搅蛮缠!我不会跟你一起犯罪的。你最好还是去警察局自首,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男人哈哈哈地笑起来:“你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雅!我是罪犯,你不也是罪犯吗?这件事儿,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别无选择。今天就谈到这儿,以后我还会联系你的。你走吧,路上会有出租车等你的。”

吕湘子不想走,还有话要问,还要缠住男人,再发现更多的秘密,以查找到他。可是,黑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男人挥挥手,随后听到壕沟对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男人竟先走了。吕湘子急得喊他,他并不回应。吕湘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了,可那微弱的亮光根本照不到对面。他心里后悔,以前想在手机里安装电筒,却嫌耗电而没有安装。今天是吃亏了。

吕湘子可以感觉到,对面的男人没影了。他听到路上传来汽车的发动声,奔跑声,他便急忙往那边去。可是,没有了手电筒,看不清路,他几次陷进田埂边的泥土里。他便加了小心,慢慢地蹭着前行。他的耳朵里清净起来,知道那男人已经开着车跑了。他来到大路上时,果然已经没有那辆白车。他有些后悔,刚才应该抓住那司机,好好看看他。司机就是粗嗓子男人!

路上黑黑的,没有任何车辆。他站着,觉得自己很笨。他计划得很好,可事到临头却没有操作好。

路的远处闪烁出一股亮光,这亮光颤颤的,直往这边来。果然是一辆车,很破旧的小车,吕湘子一眼就能认出是一辆黑出租。车里竟然坐着两个小伙子。开车的小伙子停下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警惕地问他:“你就是要坐车的人?”

“是的。”吕湘子忙不迭地说,拉开后车门,坐进车里。

副驾驶座是一个篷头垢面的小子,他扭头怀疑地看着吕湘子:“是你给我们打的电话,让我们来接你的?你还说,往城里跑一趟,给一百元钱?”

吕湘子很想说:“不是我打的电话。”但临时改了口:”对。”他知道,今天只能破财免灾了,便拿出一百元钱,递过去,“请开车走吧!”

那两个小子欢天喜地的,立刻启车前行。

车奔驰着。吕湘子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儿,那个粗嗓子的男人难道就是为了见他,而演出了刚才的一出戏,能这么简单吗?

他给黑二传打了封短信:“我被人欺骗,叫到了郊外,说让我帮助他们搞定宁宝兰,弄清她家财宝藏匿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儿?”

黑二传马上来了信:“兄弟,你说的让我摸不着头脑。这事儿明明是我指挥弄的,怎么还跳出了骗子,骗到你头上去了呢?难道是那两个做案的小子自立山头,甩开了我?可我现在也找不着他们了,他们怎么会找到你呢?我从来没暴露过,你是我的同伙啊?”

看着短信,吕湘子浑身颤抖,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那个宽肩膀、粗嗓子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演这一出,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吕湘子觉得,他的脖子上,似乎又被套上了一个套儿,这个套儿正在拉紧他,让他喘不上来气。

“妈的!”吕湘子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一百一十七、草棚里的尸体

警察局接到报案,说在北城郊一片田地的草棚子里,发现了宁宝兰母亲的尸体。警察前去。果然,宁宝兰的母亲死在草棚里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报案的是附近一个老实巴脚的村民。草棚子和那块地都属于他,是他发现的尸体。

对草棚子及其周围进行了仔细搜查,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现场被巧妙地整理过了。

经过法医检验,宁宝兰的母亲在被绑架的当晚就因脑溢血去世了。看来,罪犯白忙乎了一场,没有从她那里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柳林、欧阳凡等人见到宁宝兰母亲的尸体都流下眼泪,觉得老太太死得太冤了。他们商量着,还是把宁宝兰扶了来。看见母亲的尸体,一直处于疯颠状态的宁宝兰,突然清醒了,痛哭一场。但哭过之后,她又变得迷顿了,嘴里反反复复地说:“妈妈去天上了,妈妈会给我带好多东西回来的。”这话不断地重复,大家只得把她扶走了。

吕湘子是胡金标给他打来电话,才知道宁宝兰的母亲去世了。胡金标在吕湘子的要求下,两人本来已经不联系了,但见此事重大,他还是通知了吕湘子。吕湘子觉得事情很蹊跷,胡金标所说的宁宝兰母亲死亡的地点,怎么很像是自己去过的那个地方啊?他想好了理由,开眘车,来到现场,他心内大为吃惊,这正是他那天晚上被骗来的地方!而那个草棚子,他进去过,看来当时床上躺着的,正是宁宝兰母亲的尸体。只不过大被捂得很严,他没看出来。他心都揪到了一起,生怕现场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一切正常,现场处理得很干净。他知道,此事不会如此简单,那个粗嗓子的男人一定还会找他麻烦的。

他在周围寻找,想找到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去过哪些地方。他看清楚了,他与那个男人确实是隔着一条壕沟对话的。当时夜色如墨,如果吕湘子试图跑过去,看看对话的男人长得什么样,就会栽到壕沟里去。好狡猾的家伙!把一切都计划得如此周密。

正寻找着,报案的那个村民过来了,问他找什么。吕湘子装出极度气愤的样子,说:“我和宝兰是好朋友。她的母亲被害,我心疼得睡不着。我到现场看看,要是能找到歹徒的痕迹,也算出我心头一口恶气。”

村民挺感动。

吕湘子问:“当天晚上,你们没发现有特殊的人和事吗?”

村民叹气:“这里离咱村有一里地;黑天拔地的,谁往这里跑啊!这草棚子,是瓜棚;瓜长大了,咱才住进来,连看护带卖瓜。可现在,弄了个死人,你说丧气不丧气?”

村民虽然唠叨,却透露了一个重要情况,即警察对全村的手机号码都做了登记。吕湘子明白了,警察一定是在搜寻近日这个区域的所有往来电话,以期寻找到罪犯的蛛丝马迹。这是个好办法啊!粗嗓子男人一伙儿,能把尸体运到这里,一定是大费周章的,少不得用手机联系。而且,很可能与境外联系,或者通过境外转接。如果找到境外的电话,让黑二传帮忙,就有可能找到控制他的粗嗓子男人。那时候,黑二传能顺利逃出,就让黑二传灭了这个可恨的家伙!

打定主意,回到住房,先给黑二传发了个图像的短信,那图像是皱着遐头的人脸。黑二传马上给他来了短信,也是一个图像,是打着小旗欢天喜地往外跑的小人。吕湘子明白了,黑二传已经逃出。吕湘子松了口气,拿着手机,准备给胡金标打电话。胡金标的危险性已经退居次位,粗嗓子男人才是眼前最大的死敌!他要按部就班,一个个歼灭!

他打电话时,口气很是气愤:“金标啊!我越想,越是生气。这帮歹徒,太没人性了。把个老太太折磨死,还扔在草棚子里,难道他们都没有父母,都是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我想来想去,觉得要是能找到他们的电话号码,就有可能找到他们。”

胡金标闷乎乎地说:“那咋找?”

吕湘子在心里骂了声:“笨蛋!”嘴上却说:“金标,你看这样行不行?咱把当天晚上,草棚子附近所有来往的电话号码都找出来,歹徒就一定在这电话里!你人头熟。又是行家,到电话公司,一定能把号码弄来。”

胡金标叹了口气,说:“吕教练,你不知道,这是警察必做的。我是保卫部长,很清楚这个套路。所以,不用咱们找,警察都会弄清的。”

吕湘子耐心地说:“我明白。但是,咱们总得帮助宁宝兰尽点力吧?咱俩联手,在对外保密的前提下,找来号码查一查,你说不好吗?”

“好吧!”

胡金标勉强答应了。吕湘子冷笑一下。

宁宝兰母亲出殡时,吕湘子去了,发现教育局很多人都去了,原来宁宝兰的母亲是教育局的老干事,人缘不错。吕湘子注意到,一个哭得最伤心的人,是原教育局人事科科长霍凌峰,现年七十一岁。可能他与宁宝兰的母亲相处得很好,也许两人有些老年恋的意思。

出殡后,半夜,吕湘子躺在家里睡不着,反复想着与粗嗓子男人打交道的过程,盼着胡金标能快些把电话号码拿来。正这时,手机响了,电话号码不认识。吕湘子呆了好久,才拿起手机。

“你好!”正是那个粗嗓子的男人!

吕湘子冷冷地道:“你又想来威胁我什么?”

对方回答:“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看一段录像。你可以打开你的邮箱,看到一个新邮件,那里有一段录像。看完之后,我再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了。吕湘子心狂跳起来,知道那天晚上的一切确实是一个圈套。他镇定了好久,才下地,来到电脑前。打开邮箱,果然发现了一封新的邮件,那邮件里确实有一段录像。他的头立刻有些发晕。

录像上,先是一个草棚子,就是吕湘子去的草棚子。屋里的床上,棉被掀开来,躺着宁宝兰的母亲尸体。镜头一转,吕湘子从门外进来,有些惶惶然的样子。随后,是吕湘子往外走的镜头。画面是从门上方拍照的,吕湘子的身后便是床,而床上躺着的人仍然是宁宝兰的母亲。吕湘子一直走出门,床上的尸体也没动。

画面消失了,吕湘子心头一阵冲动,一下子站起来。可他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慢慢地,他镇静下来,重新坐下。这镜头,太恶毒了!说明吕湘子不仅到过草棚子,而且还亲眼目睹了已经死去的老太太,这意味着吕湘子与罪犯是一伙的!

粗嗓子男人太狡猾了!他巧妙地部署了现场。在吕湘子没进屋前,照的是宁宝兰的母亲。而吕湘子快进屋时,又将尸体用被蒙起来。等吕湘子往外走时,再次掀开被,露出尸体。这一手,太绝了!

手机再度响了,吕湘子接了,变得分外镇静:“这有啥啊?不过是个小小的圈套,几岁小孩子都能玩的小把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吗?”对方吃吃地笑,“我没有奏理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帮忙。可我知道,你不肯帮忙,虽然有了那些罪行,你还是犹犹豫豫的。请原谅我们采用了这种有些不地道的方法。”

吕湘子说:“真的没什么的,我现在马上报告警察。我也不怕进监狱了,我不能被你们玩弄啊!”

对方很有耐心,还哧哧笑:“吕教练,别说的那么难听。事是事,情是情,我们是会成为好兄弟的。不过,你要报案,我也不拦着。人各有志吗!我其实也想报案,只不过没有你那么能抻悠。”

电话撂了,吕湘子气得身子直哆嗦。他真没到自己会被人整到这种地步。

他给黑二传打电话,黑二传果然已经顺利地逃出中国国境。吕湘子告诉他经过,喟然长叹:“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离开中国了。”

黑二传有些疑惑:“这到底是啥人哪,这也太狠了吧?我会找委托人询问的,但我估计这不是我的委托人干的。要是我的委托人,他们了解你的事儿,还用得着再给你栽脏吗?所以,老弟,你不能急,还得静观其变。你想想,即使你现在想离开,能离开得了吗?如果你离开,他们马上就会报案。那录像可是铁证据啊!你还没走到机场,恐怕就完蛋了。兄弟,等等吧!我的意见,你还是跟他们周旋。”

吕湘子承认黑二传说的对,无奈地道:“你给我想想办法,最好是灭了这个瘪肚子!”

黑二传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暂时答应他,然后寻找线索,一旦认明身份,由我出面做了他!”

“好吧!”吕湘子心里没底儿。

黑二传说:“我不相信,他们会藏得那么好。你要是假意答应了他,又成了他的同伙,我估计,他会主动联系你的,甚至与你见面,那他肯定有警惕性松懈的时候。”

吕湘子只好听从黑二传的话。放下电话,想了半天,深长地叹了口气。

对方来电话了。吕湘子振奋精神,口气仍然强硬。对方似乎知道他的心理,并不与他争论,表现得很是退让。

对方道:“我知道,你有些胆怯,但不要紧。这种事情,只要做常了,就会自然的。你曾经给宁宝兰算过命吧?她挺信你的。我之所以瞄准你,就是因为掌握到这个情况,才给你的屋子下了监控器的。你要找机会再接近她,并给她下药,这样她就会自然而然地说出财宝的秘密。”

“啊?”吕湘子忍不住,回话时声音大了。

“你不用惊讶,我手里有一种特殊的药,让她服下,很快就会出现梦幻的症状,自动把秘密说出来的。老太太已经死了;天下知道财宝秘密的,只有宁宝兰了,所以必须通过她找到财宝。”

“这我不能干!”吕湘子斩钉截铁。

对方却笑了:“这是你现在的想法。我们可以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那时候,你想的就不一样了。你会得到一笔很可观的报酬的。再见!”

一百一十八、 潜意识导引术

半夜时分,病床上躺着的宁宝兰苏醒了。这时,病房里静悄悄的,连外边都没有声音,只有电灯在幽幽地照着。宁宝兰躺了好一会儿,起身看看,旁边的长沙发上,江如慧半依半坐,眼睛闭着,而腿弯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黑着。

突然,电脑屏幕一亮,响起了低低的鸣叫声。宁宝兰听出来,那很可能是有人通过qq在呼叫江如慧。江如慧蓦地醒了,马上转头看看:“呀!宁老师,你醒了?”

宁宝兰点点头:“是。”

江如慧匆匆忙忙地看看电脑屏幕,便将电脑关闭了。她放下电脑,奔过来,仔细地看宁宝兰,惊喜地说:“宁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好象病好了呢?”

宁宝兰点点头,眼泪流出来。

江如慧坐到宁宝兰身边,将宁宝兰扶起来,右臂搂住了她。宁兰放心地靠在她身上,梦幻般地说:“我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江如慧宽慰地说:“宁老师,梦醒了就好。”

宁宝兰凄然道:“我还梦见了念念,我的宝贝儿子,正在向我哭泣。他,哭泣,他在哭泣!”泪水长流。

江如慧安慰道:“宁老师,没事儿的,念念肯定能找回来的。”

宁宝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梦想里:“我的念念,到底在哪儿呢?”

江如慧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呆了半天,毅然说道:“宁老师,我最怀疑的人,就是杨玉佛。”

“是的,是的,我也怀疑。”宁宝兰慢慢转过头来,泪水婆娑,“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是他干的?”

江如慧说:“宁老师,告诉你实情吧,我曾经请了一位江湖人士,对杨玉佛动了手脚。”

“哦?”宁宝兰惊讶,“江湖人士?”

“是的,宁老师,你对我像亲人一样,我心里也把你当亲妈一样的。可是,有些秘密,我是不能说的,你能理解吗?”

宁宝兰叹口气:“我能的。我决不会再追问到底谁是那江湖人士。”

“谢谢宁老师!我早就知道,宁老师大气,明理,处理事情得当。宁老师,这位江湖人士,对杨玉佛实施了潜意识导引术,可是没有奏效。”

“潜意识导引术?”

“是的,这是一种心理学的高级技法。就连我哥,也不会这种技法。因为实施这种技法,必须身具顶级的气功能力,那不是一年半载能练出来的。同时,还要具有特异功能,像刘明度那样,能通过大脑中的图像来预测。”

宁宝兰点点头:“这确实很神奇。不过,我相信,这不是幻想,而是人能够做出来的。这应该是一种特异的能力。”

“是的,宁老师,这正是人的特异能力。这位江湖人士,先对杨玉佛实施了催眠,然后开始了潜意识导引术。可是,没有想到,杨玉佛具有极强的潜意识保护能力。刚开始的时候,杨玉佛的这种能力没有发挥出来,露了馅,承认那孩子是他偷走的,承认那孩子是他的。”

“啊?”宁宝兰吃惊了,挣开了江如慧的搂抱,转过身来,直视着江如慧:“难道真的是他……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

江如慧认真地说:“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这样承认的。可后来,他变了话,在梦幻的状态中古怪地笑,矢口否认他所说过的一切。这种梦幻之中的话又不能当真,只能算一种信息,一种需要确证的信息。关键是孩子;如果能找到孩子,通过基因分析,才能最后锁定念念的生身父亲。可是,杨玉佛竟然睡熟了。在潜意识导引术下睡着了。”

“哦!”宁宝兰失望地轻唤一声,再次扭身靠到江如慧身上。

江如慧说:“我们最后查实,杨玉佛不是一般的特种兵,而是经受过严酷的心理训练,所以他的身体内形成一种机能,能够保护自己的潜意识,防止在药物等外力的作用下泄露秘密。你瞧,我们遇到了多么强大的对手!”

“是的。”宁宝兰声音忽然变了,变得清醒而冷静。她推开了江如慧,下地,坐到长沙发上。她喊江如慧,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手楼着江如慧说:“如慧,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人。就算你说的吧,我把你当成我的女儿;虽然我这年岁,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告诉你吧,我其实早就清醒了,在我看到母亲的时候,就清醒了。”

江如慧点头:“是的,我当时就觉得你神情不一样了。”

宁宝兰眼睛又湿了,可她晃晃头,迅速压制住了悲伤。

“如慧,”她说,“我其实一直被人陷害,你明白吗?”

“被人陷害,为什么?”江如慧疑惑。

“我在心里反复掂量,我这一阵子怎么了?我断定,我被人陷害了。可这跟念念无关。念念被人劫走了,劫他的人躲避还还来不及呢,咋会再来陷害我?我琢磨着,是那奇谷给我惹的祸。”

“你是说,诛连九族?”

“对的,如慧,你真聪明,用的词儿也对。”宁宝兰松开了对江如慧的搂抱,转过身来,面对着江如慧,“我怀疑的第一个嫌疑人,就是胡金标。”

“是他?”

“对的。”她说了那次在宾馆与胡金标纠缠的情况,叹了口气:“其实,胡金标就是个大草包,他没有那么多的算计。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支使他。我先是被服了春药,接着又被灌了迷药,因此唐明洋应该是第二号嫌疑人。”

“你确定被灌了迷药吗?”

“我确定!不仅仅是迷药,很可能是令人精神错乱的药物。这很可怕,我是不是已经出现了精神病的症象?”

“是的。”

宁宝兰眼睛幽幽的,一时没有说话。好一阵子,竟然说了一句:“这很好!”

江如慧惊叫:“宁老师,你不会是想继续装精神病吧?”

宁宝兰眼睛看向江如慧:“如慧,你的反应就是快!你说的诛连九族,说对了。那些杀害那奇谷与他女友的家伙,又盯住了我。他们肯定与韩娜家的犯案人是同一伙人!”

江如慧不作声了,眼睛眨动着。

宁宝兰变得很沉稳:“如慧,你明白吗?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一种有序的或者说是有计划的行动。那奇谷想背叛他们,他们杀了他。他们多次谋杀韩娜不成,怕团伙内人心不稳,又把矛头对准了我。他们竟然还想谋取我家的财宝!胡金标、唐明洋都应该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部分,只不过他们好象是各取所需,彼此联系得不太紧密。”

江如慧不得不点头:“宁老师,我觉得你分析得对。”

宁宝兰说:“当然,我这只是猜测,证据不足。就连胡金标,如果追问他,或者公安局找他,他都可以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他背后的人,比他要阴险狡诈得多。所以,要想抓住他们背后的人,可能非常不容易。”

江如慧脱口而出:“可以采取潜意识导引术啊!”

宁宝兰道:“潜意识导引术,当然可以甄别对手,但是,那能当成证据吗?”

江如慧笑了:“宁老师,看你这样清醒,我真高兴。你说的对,那种导引术,导引出来的东西是不能当成证据使用的。”

宁宝兰道:“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咱们应该将计就计。”

江如慧点点头。

宁宝兰已经思考成熟,她慢慢地说:“社会上有人流传,而国土局内部更是众说纷纭,说是前局长郭北强的私生子报仇来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种烟雾,掩盖真正的意图。我母亲被害了,我自己又被陷害了,这跟郭北强的私生子有什么关系?我说什么也得抓住凶手!如果我装成精神病人,住进医院里,一方面可以接近唐明洋,给唐明洋造成巨大的压力,从而迫使唐明洋把秘密吐出来。另一方面,咱们很可能在医院里找到罪犯的蛛丝马迹。”

江如慧担心了,抓住宁宝兰的手:“宁老师,那可是很冒风险的,行吗?”

宁宝兰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如果实施这个计划,我就要蒙受很多的损失甚至痛苦。我仔细查过精神病的治疗,甩开所吃的药不说,一些治疗方法,就会使人受到很多的折磨。例如无抽搐电冶疗器,会使人在短期内产生失忆等症状。如果装出狂性发作,还会遭受到更大的打击。所以,得有心理准备。”

江如慧猛地晃起头来:“宁老师,这不好,很不好!”

宁宝兰却变得坚定。她挺着身子,直望着江如慧,斩钉截铁地说:“别无选择了,必须要下这样的决心!从现在开始,除了你之外,不能把秘密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们稍一松懈,就会被罪犯所知道,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我必须好好研究要承担的角色,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据说,唐明洋很可能受过训练,装精神病才装得那么像。”

江如慧眼里泪光闪闪了。她再度抱住王清丽,却说不出话来。

宁宝兰道:“不要紧,我会挺住的。我们必须绝地反击了。如慧,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话告诉你吗?第一,我信任你。第二,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装精神病,有很多外围的事情需要做。”

江如慧很动情地说:“我会帮助你的。”

一百一十九、精神病契约

宁宝兰知道,把这一切告诉江如慧,是并不理想的一招。按照欧阳凡的说法,江如慧身上确实有很多的秘密,是自己所不掌握的。但是,宁宝兰对江如慧没说假话,她确实相信江如慧,知道江如慧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眼前,又确实没人可以信托,她只能依靠江如慧。

她觉得,江如慧所说的那个江湖人士,很可能就是江如慧本人。江如慧确实很有能力,很特异。不然,凭着如此简单的阅历,哪里能那么容易地找到特殊异能的人呢?

欧阳凡与柳林毕竟都是男人,女人的许多事情,是丈夫之外的男人所做不了的。这也是宁宝兰没有找他俩的原因。况且,目前柳林维护一个韩娜,已经很忙。而宁宝兰不想把欧阳凡也扯进这件事情里:欧阳凡只是个学者,毫无防范能力;穷凶极恶的罪犯一旦盯上他,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宁宝兰下定决心,要抗争,要反抗。即使为了她的母亲,她也要破釜沉舟,与罪犯决一死战。何况还涉及到她的儿子,她要儿子!

第二天早晨,小芬来接班,江如慧便离开了,做转院的准备。小芬去水房的当口儿,一个中年男医生,推着一个坐轮椅的男子来到宁宝兰的病房。宁宝兰躺在床上,还在装病,但眼角已经看到了轮椅上的男人,她吃了一惊。这不是齐岚吗!

齐岚坐着轮椅,一条包着繃带的腿吊在轮椅前伸的钢架上,眼睛很热切地望向宁宝兰。宁宝兰心咚咚地跳起来。

齐岚,这是在宁宝兰心底珍藏着的最美好的影子,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温情与苦涩相杂的。两人在姻缘的十字路口曾经相撞,在情感的激情中曾经在意念中飘上云端,可后来却阴差阳错地各奔东西,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呢,他的腿为何受伤了?

宁宝兰突然觉得自己很难面对他,便慢慢地转了个身,脸面朝向墙壁。

齐岚朝推他车的男医生摆摆手,男医生便把轮椅推到宁宝兰的床前,回身走了。门外出现了另一个人,是欧阳凡。欧阳凡紧靠在门边,向里边张望。齐岚回头看看,欧阳凡便朝他鼓励地摆摆手。看见小芬从水房那边走来,欧阳凡忙把门紧紧地关上,迎着小芬走去,拦住小芬,不让她进屋。

屋里,齐岚紧挨在病床边,探身看着宁宝兰,轻轻地问:“宝兰,你还认识我吗?”

宁宝兰没有动,仍然面朝墙壁。她的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多年以来,很多的梦想都跟这个人有关,可现在,她能主动相识吗,能跟他谈心里话吗?不能,不能啊!她还要装,她必须装病!可她的心在流血,觉得自己又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似乎像以前那样,又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滑动过去。

齐岚轻轻地说起话来:“宝兰,我知道,你受了极度的刺激。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生难免遭遇挫折。你看看我,不也遭受很多的挫折吗?我的妻子在国外莫名其妙地失踪,我整整打了两年的官司,弄得心力交瘁。而现在,我的腿竟然被人打断。所以,人,必须要学会心理平衡,自我疗伤。咱们都要往前看。只有往前,才有希望。往前看,是人生必备的法宝之一啊!”

宁宝兰身子还是不动。这些年,她不是一直在关注齐岚吗!她知道齐岚的妻子到非洲旅游时失踪了,知道齐岚国内国外地奔忙。直到最近,才通过尸骨检验、dna化验,证实妻子被害。

齐岚长叹一声:“宝兰,我给咱们的相识、相遇,总结了三个阶段。你愿意回忆这些温馨的阶段吗?第一阶段,应该叫浪漫的车站。那时咱俩都是中学生,每天在同一个车站上学,你看看我,我看你;两年的风风雨雨,我们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太羞怯,你太矜持。可我从那时候,心里便有了你。第二阶段,应该叫有缘无分。我们都大学毕业,都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城市。你有了恋人,我却孑然一身。我们在业务上交流,这时才开始认识、说话。我终于鼓起勇气,追求你。可你拒绝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因为你与那奇谷已经相处两年。我不得不找了我那苦命的妻子,可我心里仍然有着你的影子。第三阶段,应该叫天涯沦落。就是这两年,咱俩都为不可知的命运而拼搏,我们的相遇只是苦涩的擦肩而过。你说对吗?”

宁宝兰终于动了动。她被齐岚的总结感动了:心里有一汪汪水,在波动着。她知道他干练沉稳,知道他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了那奇谷,知道她曾经错过美好的姻缘。也许,她嫁给了齐岚,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苦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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