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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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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一听我二姐终于说话了,赶紧的就把烟给收了,眼眶红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给感动的,还是担心的。

“二妹,爸担心你啊,你把事情好好说说,爸放心了,也就不抽那多烟了。”

听着我爸都这样说了,二姐点了点头。

我妈在旁边紧张的说到:“要大妹和三娃儿回避不?”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不了,就当是我们一家人摆龙门阵,一起帮助二妹。”显然,我爸这样做,是为了缓解二姐的紧张情绪,也可能觉得有些事情终究会发生,该提前给孩子们打个预防针了。

显然,有我和大姐在,二姐终归是轻松一点儿的,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开始了小声的诉说。

“就是弟弟生病那天,我和大姐一起回来看弟弟,在快到我家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女的,就站在离我家门不远的老槐树下,我当时也没看清楚,就觉得她穿的衣服怪的很,像是那种唱戏的衣服。”

二姐说到这里,大姐一下子就想到了,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哪里还忍得住,急忙说到:“就是,就是,二妹那天提过,我当时没在意,因为我的确没看见啊。”

我爸一听到这里,手抖了一下,转头问我大姐:“你没看见?还是没注意?”

“我。。。”大姐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到:“我真的没看见,要是有个穿唱戏衣服的女的,我不可能不注意的啊,那么明显,咋会看不见?”

我爸得到了我大姐的答案,手又抖了一下,他强行控制住了,可我妈就不行了,在那里急的直扯衣角。

“没的事,我觉得就是大妹没注意,二妹,你继续说。”这个时候,我爸认为必须是要安抚二姐情绪的,可他想不到,他这样一说,二姐反而激动了起来。

“爸爸,不是的,大姐没有乱说,我觉得就我一个人看得见她!”

见二姐激动了,我妈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二姐,心疼的说到:“那说不定就是个女疯子,有妈妈在,你啥子都不要怕,大不了妈妈和她拼了。你把事情讲清楚就对了。”

我妈一边说,一边摸着二姐的脸,母亲的身上总有一种能让人安静的神奇的力量,在我妈的安抚下,二姐终于平静了下来,偎在我妈的怀里,继续述说起来。

“当时我觉得她穿的衣服怪,我就盯着她多看了两眼,哪个晓得她也盯着我看了一眼,那样子好吓人,我不知道咋形容那吓人的感觉,就记得她那双眼睛看人的眼神吓人。”二姐极力的想形容,可是她却完全形容不出来是怎么一个吓人法,恐怕连这种回忆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当时就不敢看她了,我还以为大姐也注意到了,就拉着大姐赶紧的往家走。后来,我们两个去看弟弟,我又想起那个女人了,怕的很,我就想问一下大姐,结果大姐说她根本没看见。后来,我一晚上都在做恶梦,老是梦见那女人的眼睛,我又不敢说,一个在被窝里头哭。”

说到这里,我妈把我二姐搂得更紧了,我爸也心疼的摸了摸我二姐的头发。

至于我和我大姐听得目瞪口呆,脸色也不好看,觉得很害怕,特别是我,又想起了那晚上的经历,也不知道咋的,还特别想起了那个跟上来的红色光点,和那个红色光点变成了阴测测的女人,我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再过了两天,我又在放学的路上,在那颗老槐树下看见了她第二次,我远远的就看见了,我根本不敢望她一眼,我就跑回家,我觉得她爱在那儿站着,我每次过那里的时候都是跑。但是。。。但是。。。。”说到这里二姐哭了,她没哭出声,只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到:“但是,我发现这几天我在哪儿都看得见她,我在学校中午休息时,转过头,就发现她站在我们学校操场的树下面,好几次了。。。远的很,我看不清楚,但我就是感觉她在盯着我看。”

二姐有些语无伦次,眼泪掉的更厉害了,但我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都能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也都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我问同学,你们看见操场站的有人没有,他们都说没得,每一个都是那么说的,晚上睡觉,我总觉得她在窗户边儿看我,不,不是的,有时候,我觉得她就站在我家门口。我怕的很,我又不敢说。。。。。。我觉得我好想摆脱她哦。”

二姐总算把话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说到后面,完全是在拼凑句子了,可是我们一家人却听到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冲动,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喊到:“爸爸,我晓得她是哪个,我晓得,哪天晚上我就看见一个女的跟到我们的,肯定就是她!肯定!”

我爸妈完全不明白我在说啥,因为我没提起过这件事儿,可他们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候大姐站了起来,走到二姐面前搂着她:“二妹,你不要怕,书上说了的,这个世界上没得鬼神,都是骗人的,以后我和你一起,我就要看看是哪个女疯子敢欺负我妹妹!”

其实大姐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这番话说的特别没有底气,因为她那天确实就什么也没看见,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妹妹是不是疯了,这个结果她是绝对不愿意面对的。

如果是这样,她情愿相信世上有鬼!

第二十四章夜半惊魂

我大姐这番话无疑是安慰到了我二姐,她不那么怕了,反而我被我爸吼了一句闭嘴。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从今天开始我妈就陪着我二姐睡,包括晚上上厕所,也由我妈陪着,至于二姐上学大姐陪着,放学就由我陪着。

我爸总结的话就是一定把那个疯子逮住了,逮不住也得吓走她。

在我们全家的刻意回避下,那女人直接就被定性为了疯子。

只是我大姐二姐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后,我被我爸妈找个借口单独带进了屋子,详详细细的问起了那什么女儿跟来的事儿。不过,最后给我定性的是,我那还是发烧给发的神志不清!

在这之后两天,二姐的情况好了一些,她自己说的,除了偶尔在学校看见,其他时候没看见了。

这种情况下,我爸妈又命令我中午也去陪着我二姐,让人高兴的是,这样做之后,我二姐在学校也没看见那女的了。

事情好像就这样结束了,我爸妈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想来,他们是不愿意轻易去找姜老头儿的,只因为姜老头儿说过我父母缘薄,当时我还小,这句话的伤害也还小,随着我长大,和父母的感情加深,这句话的伤害就大了。

他们不是不尊重感激姜老头儿,而是怕姜老头儿一到,这句话就应验了。

但事情真的就这样平息了吗?

十天以后,我二姐已经基本三天没看见那个女人了,而就在这一天,我二姐跟我妈提出了她要单独睡。

因为我妈是个睡眠很轻的人,夜里容易警醒,这样也很影响二姐的睡眠。

我二姐感觉这段时间学习拉下了不少,好不容易不受那女人影响了,可晚上没睡好,也挺影响的。

再加上我二姐本身才11岁,也算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忘性总是大的,加上小孩子毕竟没那么多忌讳,一忘了,也就真的不留啥阴影了。

可我妈不同意,毕竟她和我爸深知是咋回事儿的,我妈还是非常谨慎的选择了继续陪着我二姐睡,睡到啥时候再定。

可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二姐出事了,我是第一个见证人。

那天晚上我家吃的老腊肉,众所周知,老腊肉很咸,但这也阻止不了无肉不欢的我,我吃了很多。

吃了很多腊肉,我也就喝了很多水,所以,在那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安稳,老是梦到尿尿,终于被一股尿意给憋醒了。

农村的房子,厕所一般是修在主屋外面的,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就直奔厕所去尿尿了。

夜晚是那么的安静,除了一两声狗叫,剩下的就是虫鸣,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我直到尿完尿都不是那么的清醒。

接近10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凉了,特别是夜晚,和白天的温差特别大,一出厕所,冷风一吹,我冻了个激灵儿,才稍微有些清醒。

我可能会忘记成长岁月中许多事情的细节,可我咋也忘不了那一夜特别的黑。

只因为稍微清醒的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那一夜不要说星星,连月亮都没有,我站在院子里都感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歹是我家我熟悉,要在外面我不得掉进去?”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想完之后,我就搂着胳膊,打了个喷嚏就快速的朝屋里冲去。

接下来,也不知道因为是巧合,还是因为太黑,我又冲的太快,我在院子里摔了一下,而就是摔这一下,让我发现了不对劲儿。

咋说呢?人的眼睛都是有适应黑暗的能力的,毕竟我是已经清醒了,所以也稍稍能看见一点儿了,再说这是在熟悉的环境——我家院子,我才能抬头一看,就发现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哪里?就在我家大门那里!我发现我家大门那里有一片儿阴影,就像是有个人站在那里!

夜很黑,所以我又不能确定,我只是怀疑着,不自禁的朝前走了几步,这一下我看清楚了。

而这一看,惊的我差点叫出来!二姐站在门口!

“二。。姐,二姐。。。”我不确定的叫了两声,二姐不回答,连头也没回。

可我极其肯定是我二姐,她身上穿的是我非常熟悉的,睡觉时她爱穿的小褂子。

此时的二姐就一个背影,但给我的感觉也非常的不好,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我想叫我爸妈,我又想拉我二姐回去睡觉,我就这么犹豫了一秒。

最后,我决定先拉我二姐进去,再去叫爸妈,所以,我努力压制着那不好的感觉,朝着二姐走去!

就快走进二姐的时候,二姐忽然就转身了,那一转身吓了我一跳,我也清楚的看见,二姐平时连睡觉都喜欢松松扎着的头发,此刻是披散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为啥?

“二姐,你干啥呢?”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二姐不答我,朝着我就笑了笑,这原本该是很平常的一笑,却让我非常的毛骨悚然,那样子有些凄凉,又很凌厉,还非常的飘忽,最重要的是她那个笑容有一种怨毒的味道在里面。

这根本就不像是我二姐在对我笑。

我的心收紧了,人本能的觉得害怕,我愣住了,就在我一愣神的时间,我二姐飞快的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朝外冲去!

这时的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在院子里大喊了一声:“妈,我二姐不对劲,她现在朝外面跑了。”

我喊的声音很大,不仅我那睡眠原本就轻的妈妈醒了,就连我爸睡的大房间灯都亮了,这天色很黑,我二姐一冲出去,转眼就要看不见人影子了,我一边着急着想爸妈快点,一边担心着二姐就快哭出来了。

终于,我妈冲出来了,一到门口就嚷到:“三娃儿,你二姐往哪儿跑了?”

我冲到门口一看,二姐的背影都快看不见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吼了句:“妈,你跟着我,我去追我二姐。”

“三娃儿,你。。。。”我妈在喊着什么,可我已经冲出了大门。

我追着二姐的背影,跑的很快,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我忘记了害怕,脑子里全是二姐平时对我好的场景,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我二姐出事儿。

可是二姐跑得好快,我竭尽全力都追不上她,平时二姐根本就跑不到那么快,更不要说跑得赢我,今天她是咋了?我追不上二姐,心里又急又无奈,跑着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有一种就快要失去我二姐的感觉。

“姐,二姐啊,你等等我。。。。”我跑在二姐身后边哭边喊,可我二姐根本不理我。

因为跑的太快,天又黑,我终于摔倒在了地上,乡村的土路原本就凹凸不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磕到了我,我全身疼痛,也就在这时,我回头一看,爸妈也追了上来,我爸拿着手电,那明晃晃的灯光正好照到我。

“三娃儿,你回去。。。。”我爸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大喊到。

“我不!”我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跑,继续朝着二姐追去,年纪下的我还不懂亲情那种不能割舍的情绪,我只认为我现在回去了,就是抛下了我二姐。

就这样,我二姐在前面跑,我,我妈,我爸在后面追,仿佛只要二姐不停下来,我们也就不会停下来。

也不知道这样追了多久,我渐渐的觉得不对劲儿,村子里我太熟悉了,二姐跑这条路是要去哪儿?

分明就是要跑去村子里的坟地!

第二十五章厉鬼上身

坟地,一想到坟地我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因为在坟地我才有一场不咋愉快的回忆,这次二姐又要跑去那里!这个时候,不要和我说啥世界没有鬼神之类的话,发生了这些,就算年纪小小的我,也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

我怕,我真的很怕,可我不能停下,我不能放弃我二姐,那坟地在我感觉就像一个黑漆漆的深洞,我二姐只要跑进去了,就会被吞噬!

二姐的确是跑向坟地的,跟着她再追了一会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就这样看着她率先跑进了村里的那片乱坟岗。

在这片乱坟岗,村里不知道祖祖辈辈有多少人葬在这里,听说抗战的时候,这里还埋葬过很多不知名的人,平日里,如果不是上坟祭祖,村里人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二姐跑进乱坟岗后,就停了下来,我在她身后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距离她大概就一,二十米的样子,我实在跑不动了。

半蹲着身子,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抬起头刚想跟二姐说点什么,我发现二姐忽然转身了。

也不知道是风吹散了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此时天上已经挂着一勾朦朦胧胧的弯月,由于云没散开,那月光毛露露的,但就算如此,我也可以清楚的看见离我不远的,二姐的脸。

二姐的神情诡异,望着我似笑非笑,那眼神里仿佛包含了很多东西,绝不是我那单纯的二姐那种纯净的眼神,总之,在月光的映照下,那样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这时,我爸妈也追了上来,我妈半抱着我,我爸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对我二姐说到:“晓娟,你大晚上的干啥呢?跟爸回去!”

二姐还是那表情,似笑非笑的木木的看着我爸,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也不说话。

我爸一步一步的朝着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喊到:“晓娟,走,我们回家。”

“哈哈哈。。。。。”二姐忽然狂笑了起来,那声音癫狂又陌生,仿佛是在嘲笑我爸的提议是多么的可笑。

“晓娟啊,你这是在笑啥啊?”我妈已经哭了出来,二姐这个样子,我妈根本不能接受。

二姐停止了狂笑,轻蔑的看了我爸一眼,转身又动了,这次她没有跑,而是朝着她身后的一座大坟包儿爬去,很快就爬上了坟头。

“你不要过来。”爬上坟头的二姐忽然就指着我爸说到,那声音非常的陌生,根本就不是我二姐的声音。

“晓娟,我们回家。”我爸此时怎么肯听,还是执意的朝着二姐走去。

“哈哈哈。。。。”在坟头上的二姐又开始狂笑,可接下来,她一把把手放进了嘴里,使劲的咬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是用了多么大的劲儿,只是咬了一下子,那鲜血就顺着我二姐的手腕流了出来。

“晓娟啊。。。。”我妈开始哭了起来。

“你不要弄我女儿!”我爸几乎是愤怒的狂吼到,可他却再也不敢动了。

见我爸不动了,坟上的二姐终于不咬自己的手了,她再次用那种轻蔑的眼神望了我爸一眼,在坟头上坐了下来,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更诡异的事儿。

我二姐她竟然坐在坟头上开始唱戏!

“良辰美景——奈何——天。。。。”二姐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唱得是那么的投入,只是声音飘渺,有种不落实处的感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我实在不懂欣赏什么戏曲,只是单纯的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坐在坟头上,无论我二姐唱的是什么,都会让看见的人做恶梦。

二姐就这样持续的唱着,我和爸妈也只得在下面守着。

心里又心疼又无奈,害怕也是有的,可就是不敢挪动半步,就连小小的我只要一想起把二姐一个人扔在这里唱戏都伤心,何况是我爸妈?

我们只能守着!

夜里的冷风一阵儿一阵儿的吹着,毛月亮时有时无,二姐唱得如此投入,有时还会站起来比一两个动作,哪里管站在坟地里的我们心中凄苦?

当天色终于蒙蒙亮,村里的雄鸡终于发出了第一声打鸣声儿之后,二姐不唱了,她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望了我们一样,忽然就昏倒在了坟头上。

这时的我们像被绷紧的弦,终于被放松了一样,都长呼了一口气,我妈甚至抱着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晚上站着动也不动的守着二姐,我妈的腿早麻了,一直都是在凭意志力支撑。

我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使劲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待缓过来后,大起胆子靠近我二姐坐的那座坟包儿,一把拉下二姐,背在背上就开始走,我和我妈见了赶紧跟着。

二姐一直在我爸背上昏迷不醒,我妈心疼的去摸了一把我二姐,那身子冰凉的就跟刚才冷水里泡过了似的,这让她想起了当年摸周寡妇的感觉,心里一伤,又开始落下泪来。

路上碰见了村里的王老汉,他看见我们一家人,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走过来问到:“你们家二妹是咋了?”

我爸妈支吾着,也不知道在说啥,我更不会应付,干脆就沉默。

那王老汉却也好像不是太在意这事儿,听我爸妈支吾了一阵儿,他礼貌的说了句注意给孩子看病,就脸色无比难看的对我爸说到:“老陈,我昨天晚上在地里守夜,不太安稳啊。”

“咋了?”我爸其实无心听他说,一心牵挂着二姐,嘴上敷衍的味道甚重。

可王老汉那样子确实也是很想找个人诉说,也不在意我爸的敷衍,径直的说到:“就从昨天半夜开始,我一直听见有个女人在唱戏,那声音可寒碜人了,跟个鬼一样,吓死我了!老陈,你们听见没?”

听见王老汉如此说,我们一家人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我爸忙说到没听见,没听见。。。。然后安慰了王老汉两句就把我二姐背回了家。

回到家后,大姐已经做好早饭在等我们了,看她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大姐也是一夜没睡。

后来,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那一声喊,是把大姐也吵醒了的,她原本也是要跟来的,是我爸叫住她,让她在屋子里守着的,她也是担心了一晚。

看见我爸背着我二姐回来,我大姐非常担心的问到:“爸,我二妹是咋了?”

我爸叹息一声,也不答话,我妈去把院子门关上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等下再说。”

然后我妈吩咐我大姐弄来热水,一起把二姐全身擦洗了一次,再由我爸把我二姐抱上床,给盖上了厚厚的被子,那早饭就凉在了那儿,谁都没有心思吃。

最后,是我爸掐灭了手中的烟,沉重的说了一句:“我要去趟乡场,是该找找姜师傅了。”

我和我大姐听得迷茫,都不禁问了一句:“姜师傅是哪个?”却没得到任何回答。

我爸当天早上就去了乡场,手上提着烟酒,那是别人人情往来送我爸的,我爸是舍不得自己享用的,这下算是派上了用场!

74年,随着时代的发展,乡场上的乡ZF办公室也装上了电话,我爸是知道,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跑镇上了。

我妈和我是跟着一起去的,我妈是为了给三个孩子请假,我二姐肯定是上不成学了,我大姐今天要留家里照顾二姐,至于我,我爸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姜师傅也许最乐意听见三娃儿的声音。”

我实在不知道姜师傅是谁,更不明白他为啥会乐意听见我的声音,但是在这种时候,我是不会给我爸添乱的,就算心里闷着想,我也没问什么。

到了乡场,我爸找了乡场上的一个熟人陪着,也没费多大的劲儿,送了些礼,就得到了使用电话的权力,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看起来已经很陈旧的纸,我爸递给了办公室帮忙的人,说到:“就麻烦同志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

那手摇式电话在我爸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神秘,他根本就不知道咋用,别人能帮忙打一个,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人结过那张纸一看,颇有些震惊的问到:“看不出来你北京还有亲戚啊?”

北京?我爸愣住了,他咋也想不到,姜老头儿抄给他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北京的!那时候的老百姓哪儿能看懂电话号码是哪里的?

姜老头儿在我爸眼里越发的神秘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神秘的北京电话

“也就是我们才知道,这个号码是直接转到的专线接线员,这个接线员是专转北京啥地方的,反正是上层人物。话说,这是汇报专门的工作才能用上的。。。。”帮我爸这人是个啥官的秘书,知道的不少,他接过号码喋喋不休的说着,看向我爸的目光也就越发的琢磨起来。

这是普通老百姓不能接触的层面,那就是所谓的专线,那时候普通老百姓打电话无非就是拨个总机号码,扯着嗓子喊接哪个地儿,哪个单位,找谁谁的,专线是什么概念?不知道!

这位秘书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当有啥重大事件的时候才能使用专线,而且专线号码是各不相同的,背后代表的是啥,恐怕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这条专线的具体情况,这位秘书显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模糊的知道这条专线是北京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我爸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咋接腔,就是那秘书琢磨的目光都让他不自在,只得笑而不答,弄得那秘书越发的觉得我爸说不定有挺深的背景。

电话很快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标准的北京腔,问到:“请问您转接号码?”

和普通电话不同,在这专线不需要报具体的单位什么的,只需要念一个专门的号码,就会被转接到指定的地方。

那秘书是懂得这些的,赶紧念了三个数字,电话被转了,接着又是一个女声询问转接号码,秘书又念了最后三位数字,这时电话才算正式打通。

这一通的功夫简直把我爸给绕昏了,直到那秘书叫了我爸一声,我爸才战战兢兢的接过电话。

看我爸接过电话,那秘书并没有离开,毕竟在那个年代,没有隐私权这一说,何况谁也不想犯错误,必须防备我爸是特务的可能性!

我爸自然也不能计较这个,好歹姜师傅也交代过该说啥,不用说什么特别的话,反正能打电话就不错了。

“喂。。。”电话通了,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只是喂了一声就让我爸在电话这头立刻站直了身子,搞得像是在和大人物汇报事情一样。

有的人就是这样,那份气度就是声音也能表现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就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度。

“你。。你好。。”我爸憋了半天,憋了句‘椒盐’普通话出来,毕竟那边是标准的京腔儿,他可不敢保证别人能听懂他这四川‘土话’。

“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吗?”尽管气度不凡,那边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客气,只是这种客气有种自然的疏离感和距离感,并不让人感觉到亲切。

“我,我找姜立淳,姜师傅。”我爸那‘椒盐’普通话本就说不顺溜,加上电话那头传来的压力,给他带来的紧张,说话更加结巴,就连那秘书都替我爸捏了把汗。

电话那头沉默了,弄得我爸捏着话筒的手都滑溜溜的,没办法,流了太多的手心汗,他生怕那边忽然就冒出一句没这个人。

好在那边也没沉默多久,忽然就有些急切的问到:“那您又是哪位?”

“我,我,我是陈承一的爸爸。”我爸照着姜老头儿的交代报上了他是谁,这时不仅那秘书纳闷,连我也纳闷,为啥我爸不说自己是谁,偏偏要说他是我爸爸,我认识那人?我那么有面子?

那秘书还不知道陈承一是谁,估计心里只是想难道这位貌不惊人的村民有个叫陈承一的本事孩子?

“承一?承一!不错,不错。”电话那头莫名其妙的冒了那么一句,似问句,又似在感叹,加上两个不错,搞得我爸糊里糊涂的,也不知他是个啥意思。

“那好,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姜立淳的,还有什么话要转告吗?”那边在感叹了几句我的名字后,那意思就准备直接挂电话了,只是礼貌的问询了一句。

我爸可不干了,这就要挂了?不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爸那‘椒盐’普通话也流利了,大声的说到:“请你一定要转告姜师傅,我女儿有些不好了,要他帮忙,我这边急的很啊。”

电话那头依旧那么沉稳,听了只是不疾不徐的说到:“我会尽快的。”

说完,还不等我爸说别的,就挂断了电话,留我爸一个人拿着话筒,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那‘嘟’‘嘟’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总之,我爸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挽救我二姐,和我二姐的命比起来,就算要面对以后和我的缘分薄,也必须得忍着,我爸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打这个电话的。

只是,这电话打得让人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爸内心不安,也只得叹息一声,然后离开了乡办公室!

尽人事,安天命吧。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二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在前几天一天还总有那么1,2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在那时间里,她会哭,会喊着妈妈,我怕,也会告诉家人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而这几天,我二姐白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昏迷或者说是昏睡,醒着的时间也是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答,像一个没魂儿的人!

至于晚上,就是我们全家最痛苦的时间,因为只要一过了晚上11点,我二姐总会爬起来,往坟地走。

这个时候的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表情总会变得很阴森怨毒,家人也拦不住她,一栏她,她总会变着方法伤害自己,就算绑住她,她也会咬自己的嘴,咬自己的舌头。

我爸妈极度痛苦,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把二姐的嘴给塞住,她就拼命的撞自己的头。

最痛苦的时候,我爸甚至拿出了菜刀,直接对着我二姐嚷到:“你出来,你别搞我女儿,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换来的只是一连串疯狂的笑声和轻蔑的眼神,这样的结果连我爸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看了,都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苦!

自己女儿难过,父母的痛苦也不会轻多少。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放任二姐去坟地,实在不忍心已经虚弱不堪的她还弄到一身伤痛了,她还是坐在坟头唱戏,我们一家人就只能轮流的守着。

可最糟糕的情况远不止于此,村里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儿,你想,夜夜从坟地里传来那诡异的唱戏声,谁心里不寒的慌?

王老汉只是最初发现的一个罢了。

这样连唱了三天以后,村里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就相约到坟地查看了一番,最终他们发现了我家的事儿。

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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