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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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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把那一声惊呼给喊出来。
院中有人在吃力的推着磨盘转动,正是刚才说卖豆腐的那爷孙俩。可他们现在推磨盘僵硬的姿势和那副煞白细长的面孔,根本就不是活人。就在这时,那拉爷孙俩将磨盘推着转了一个圈,正好脸对上趴在墙头上的老四,爷孙俩突然一起抬起头,一张青白的脸上带着凄惨恐怖的笑容,就那么看着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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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偏头疼厉害,写的有些慢。
第一百零六章爷孙俩
院中的情况是老四无法想象到的,他此时全身僵硬的挂在墙头上,面色土灰嘴巴努力张合,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小七看的奇怪就走到老四身边,抬头看着他那奇怪的反应,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裤子说:“四哥你干啥哩?”可小七他不知道仅一墙之隔的院里竟有两个死人在转圈推磨。
老四低头看着小七,张嘴要说话,可突然胳膊发软没能抓住墙头,就从上面掉了下来。还好下面的小七及时反应过来接住老四,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停住,没受什么伤。
小七赶紧爬起来,想查看老四有没有受伤,结果发现老四精神状态不对,瞪着眼睛不停喘着粗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小七下意识的就去看了一眼老吴,竟跟老四的反应意外的相似,那肯定就是他们看到院里有什么东西了。
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小七直接就奔着刚才老四扒过的墙头去了,他年岁小身体轻快,双手扒住墙头沉吸一口气,双脚用力一蹬就把自己给送了上去,整个上半身就越过墙头,把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楚。
老六战战兢兢的说:“七儿啊?里面有死人吗?”
小七皱着眉头说:“啥死人,院里啥也没有,估摸那爷孙俩是进屋了吧。”院里还真空无一人,冷清的有些奇怪。说着话就要跳下来,双手撑住墙头把自己推远,随之就落下去,但就在他视线即将要离开院中的时候,突然墙的那一边就探出两张脸,也就是一晃而过,但小七毫无准备,突然出现的两张脸,把他吓的就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喊着有鬼!
天空一片暗黄色,厚重的云层挡住日光,虽然空气中闷热异常,但在场的赶坟队哥几个身上都冒着冷汗。老三把他弟给拽起来后才发现,老四可能是刚才过于紧张倒是面部痉挛,眼角和嘴角全都往右边使劲,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看起来无比的奇怪。
这可把老三吓的不轻,左右去看,但也没人过来帮他,就说了一句:“对不住的富德!”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老四的右脸上,用的劲不小,竟把老四打的一个趔趄,老四抬起头之后面容又回复原状了,但被打的疼呲牙咧嘴。
哥几个都非常狼狈,那几个没看到过院里有什么东西的人,比那几个看到的更加害怕,身后一堆花圈,面前院子中又说是有死人,这地方在待下去非得吓尿裤子不可,就打算赶紧离开。
胡大膀蹲在一边用力的呕吐着,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就要进去吃东西,感觉像是被人抓着衣服给拽进去的,闻见豆腐干的香味就控制不住,抓了一把猛的往嘴里塞。当看到原来自己吃的是一堆潮湿长满绿色苔藓的木条的时候,可把他恶心坏了,把中午吃的东西和一堆碎木头渣子都吐了出去。然后无力的靠在墙边,哼哼说:“他奶奶的,那老家伙骗我吃木头,妈的!我一会去把他脑袋给踩扁了!让他耍我!”
小七惊魂未定,听见胡大膀的话赶紧就说他:“二哥可别乱说了,那爷孙俩不对劲,弄不好还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是什么?难不成还是两只畜生?”胡大膀抹了一把嘴边的脏东西。
“你别他娘再说了!你个荤玩意!都是你他娘惹的事!”老吴被胡大膀带着也吃了几根木头条子,现在满嘴都是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也是好一通吐。等吐得差不多了,全身都发麻,正打算叫哥几个帮他弄点水来,就听胡大膀说的话,没好气的骂他。胡大膀也不服,就回敬老吴祖宗,两人竟对着骂了起来。
在他们吵吵的时候,老六嘴里头叼着烟站在一边,先是看了看墙边的花圈,然后瞅了一眼阴森的小院,猛的一拍自己大腿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明白了!别吵了都听我说。原来那爷孙两已经死了,你们看那墙边的花圈肯定就是要给他们烧的,结果咱们撞破了头七,把屋里的俩死人给弄的诈尸,走出来还跟咱们说话。”
胡大膀皱着眉头说:“诈尸?啥玩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呀老六啊,我才发现,你可比我能扯淡多了。”
老吴瞅着胡大膀一眼,捂着肚子说:“你还真有数呢!知道自己能扯淡,但我估摸咱们可能只是看错了,兴许那爷孙俩最近没吃饱饭,气色不好看着就跟死人似得,诈尸什么太不靠谱,不过那些花圈是摆在他们家门口的,估摸就是他们的。”
胡大膀一听这话,站起身抓住一个花圈举过头顶就要扔在院里,还喊着:“他娘的,我扔进去砸死那两孙子!”说话间已经快要把手里的花圈扔出去,众人瞧着花圈周围那些被削尖的竹子头,这要是给扔进去万一扎到人,那可就坏了,但他们想去拦也来不及。
“你们是谁!干什么拿我的花圈?”突然从另一边有人喊了一嗓子。胡大膀听见这声被晃了一下,花圈太大他没抓住就脱手打在对面院墙上,又弹回来落在地上蹭了不少泥土。
哥几个寻着声音扭头看过去,那说话的是从那扇黑门中出来的一个穿着汗衫的中年人,但一看就知道没有老吴岁数大,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此时那人瞪着眼睛看被胡大膀扔在地上的花圈。
随后快步走过来,把躺在地上的花圈扶起来又堆到墙边放着,随后瞅着老吴他们说:“你们干嘛的?我这花圈碍到你们事了吗?”老吴还没出口解释,就听胡大膀笑着说:“啊?你、你的花圈?你是来不及烧直接从坟里出来打算拿走的吧?”
“去一边去!怎么哪都有你!”老吴出声骂他一句,然后堆着笑对那人说:“对不住了兄弟,我们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旁边的院子里竟吃了些破木头条子,我这兄弟脾气不好,以为这些花圈是那院里爷孙俩的,就想给扔进去,你看还好没弄太脏,估摸还能卖。”老吴怕那人要他们赔钱就赶紧这么说。
但那人听老吴说的话后,脸色渐渐就凝固住了,眯着眼睛他疑惑的问:“爷孙俩?你说这个院里的?”还抬手指着那个小院。
老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就回话说:“是啊,我们是县里赶坟队的,从南坡村过来找人,正好就找到这,想打听一下。结果有个孩子开门说我们找错地方,但我那兄弟可能是饿了,闻到一股豆腐干的味道就进去,还吃了一些,不过我们没白吃啊!我们给钱了!但出来之后那些豆腐干都变成这种木头条子,所以就误会了,拿你那花圈出气,真是对不住兄弟。”
老吴解释了一堆,那人根本就没听进去,两眼发直的瞅着院门,然后面色奇怪的看着老吴说:“你们,没注意到,那院子门口,挂的什么东西吗?”听他这么说,哥几个刚才谁都没发现门口挂什么东西了,就扭头去看。
这不看还好,看完又是惊出一身冷汗。那院门口挂着两盏大白灯笼,每个灯笼上面还用黑笔写了一个大字“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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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一百零七章老纸钱
院门口的两边各挂着一盏白灯笼,上有金盖下面还垂着黄色的细缀,一看就知道是家中有老人过世才挂的。可仔细一想现在都什么年头了,怎么还会有人挂那种以前的白灯笼呢?再说那么大的灯笼都挡路了,刚才不可能没看到,就是凭空出现的,还真是怪了。
老吴看着白灯笼仔细的回想着刚才院里发生的事,突然听胡大膀叫唤:“哎我说!你们看这门它没锁。”说着话就把门推开一些,还探头进去瞧。这把老吴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去想把胡大膀给拽出来,可却抓了个空,胡大膀像是被什么给吸引住又进去了。
老吴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对着阴森的院子非常打怵,它似乎总能把人吸引进去,但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里面有冤死鬼等着抓替身?一想到这冤死鬼抓替身,就开始担心胡大膀,用力将两扇门板全部推开,正好看到胡大膀站在院中的磨盘前,背对着他们,还不停的耸着肩怪笑。
环视小院只有胡大膀一个人,那爷孙俩不知道哪去了,老吴回头对那哥几个说:“过来几个帮忙。”
小七第一个就跟上来,他谨慎的进到院里,朝着看到两张脸的墙边探脑袋瞧了瞧,刚才着实是被吓的不轻,心里头还惦记那脸是怎么冒出来的。几个人像做贼一样进到院里,老吴盯着面前那宅子破败的门窗打量,似乎这里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但这磨盘却非常干净,虽然不是说一丝灰都没有,但感觉是经常在使用的模样,和这灰尘厚重毫无生气的院子形成鲜明对比。
老吴咽下一口唾沫,想伸出手去拍胡大膀的肩膀,但又怕胡大膀一回头是张惨笑着的鬼脸,只能站的稍远一些对着他喊道:“老二,哎老二!干什么呢!吃饭去吗?”
胡大膀也没回头,故意用身体去挡着他们视线,还嘟囔着说:“吃啥啊,刚才吐得都反胃了,哪有心情吃东西,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就跟上去。”他的声音语调都正常,不过不知道他在那背着身鼓捣什么东西。小七站在侧边,无意中看到磨盘上放着什么东西,那颜色看起来像是钱!直接就说出来了。
哥几个一听有钱,过去推开胡大膀,果然磨盘上凌乱的放着一堆崭新票子,胡大膀裤裆里也鼓鼓囊囊的,见哥几个发现了,就挠着肚子尴尬的说:“他娘的,裤子有点小,没装下。”
原来胡大膀推开门之后,第一眼就看到磨盘上那堆钱,他那贪财贪吃的德行,见到这么多钱两眼都发绿了,咧着嘴就跑过去。可抓起一大把钱后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他没穿衣服,裤子也没个兜,根本就没地方装。但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没办法只能把钱全往裤子里塞,打算吃独食,可还是让哥几个发现了。
唯独老四站在后面没动,他清楚记得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磨盘上放的明明是一堆正要碾磨的豆子,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一堆钱了?扭头看着院子里的摆设,从磨盘到屋子然后是门口,突然发现刚才和他们说话的那人,正站在门口,满脸惊恐看着像抢钱一样的哥几个。
老四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呢!就赶紧出去想解释一下,可刚迈出门槛就突然感觉背后发凉,扭头一看吓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院里的哥几个面色惨白,两双眼睛瞪得要鼓出来了,咧着大嘴伸手抢着磨盘上黄色烧纸往自己嘴里塞,简直就是饿鬼抢纸钱的场面,屋子的窗口有两个人一老一少正惨笑着着看他们,嘴微微张合像是在说话。
老四大惊失色,直接就冲进去,把哥几个全都拽出来,最后去拽胡大膀的时候,他叫唤着说:“哎我说老四,你干什么啊?你看那地上还有钱没捡起来呢!别拽我哎!”被老四拖出门之前,胡大膀还要挣扎的去捡地上的钱。
他们这些人苦日子过的太多了,冷不丁看到这么多钱,已经麻木到无法想起其他事情,恨不得直接死在那钱堆里,下辈子弄不好还能托生个好人家,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老四一手拽住门框,一手搂住胡大膀的脖子,朝身后那些刚才被他拽出去的人咬着牙喊道:“看什么呢!快来帮忙啊!把这头猪给弄出来!”
老三摸着自己那揣满钱的兜说:“富德你管胡大膀干嘛!他爱去捡就捡呗,反正我是拿的差不多了。哎老吴!我今天兜鼓了,来给你点当伙食费,哎?。。。他娘的怎么是纸钱!”老三就从兜里抓住几张钱要给老吴,但掏出来之后,哥几个全都傻眼了,老三手里是一把暗黄色的烧纸,哪有什么票子。
刚才捡钱的哥几个全都一愣,连那还在挣扎要去捡钱的胡大膀都愣住了,让老四轻松的给拖出去,仍在一边靠墙坐着。胡大膀坐在地上,赶紧去把自己裤裆里的钱都掏了出来,全是烧纸,而且是那种放的时间很久一碰就碎的老纸。
老纸钱有两个意思,解放、民国前市面流通的纸币在当今是有收藏价值的古玩,所以也叫老纸钱。还有一种是说烧纸,就是烧给死人的纸钱,有的地方非常忌讳老纸钱,因为纸钱是阴间所用的钱币,在鬼手里掐着的,时间长的老纸钱跟活用用的钱一样,被很多鬼摸过,拿着这种阴气极重的纸钱,就非常容易撞鬼。
赶坟队是挖坟头的,在古时候罪行中挖别人祖坟可是重罪,挖出死人鞭尸,甚至比杀人还可恨,所以迁坟人规矩多忌讳多。赶坟队也能碰到老纸钱,有些坟头上压着石头,石头下面就是一刀烧纸,这意思是说有人曾来添过坟土,得压纸钱告诉别人。如果迁坟头的时候有人不小心碰到那老纸钱,得立刻当场磕三个头,还得是背着坟头磕,那屁股朝着逝者。按理说这么个磕法才是大不敬,但是从以前传下来的,都这么干,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讲究。
胡大膀盯着手里的老烧纸,用力一握都成渣了,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哥几个,用沙哑的嗓音问:“这、这附近,有坟头吗?”
这话一说完,哥几个跟炸锅一样,把兜里的纸钱全掏出来扔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什么动静都有,老吴骂道:“妈的都小声点!几张破纸把就你们吓这德行?”
老三哭丧着脸说:“你又没拿,你他娘的当然能说这风凉话了!怎、怎么办啊,我这手还要不要了?”老六干脆背着那小院咣咣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各路鬼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别来找我啊!”
“你们,在干什么?那不是什么老烧纸,是我昨天放在磨盘上的,可能夜里受潮今天晒干之后有些硬了,所以看着才像老纸钱。”哥几个叫唤的声音全都停止了,都寻着声音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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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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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变天
老龙斑,不过三,过三还得十八天。老云接驾,不是阴就下。天上有了勾勾云,三五天内雨淋淋。开门雨下一天,连阴没有边,关门雨下一宿。缸穿裙子,山戴帽,天要下雨蛇过道,当日雨当日晴,不过三天又找零。先下牛毛没大雨,后下牛毛不晴天。不怕初一阴,就怕初二下。
这几段是民间关于天气的谚语,先人的智慧总是很不可思议,巧妙的用词汇组成一段段关于日常需要记住的事,说的朗朗上口就连孩童都会背。
老吴跟着那人从黑门进了旁边的宅子,已经好半天都没出来,哥几个蹲在墙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胡大膀看着他们说:“哎我说,怎么回事?你们最近抽的太多了吧?我都没怎么碰到,都让你们抽光了,不能省着点啊?”
老四眯着眼睛,的确感觉烟抽的有些多,清了清嗓子说:“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我问你,哪来这么多事?”
胡大膀突然笑了起来,凑到老四身边说:“你这话说的哎,还真他娘像老吴,你是着急当老大了吧?来,给我根。”
老六坐在他们对面就在花圈旁边,搓着自己手上那些纸渣,听见胡大膀说的话也憋不住笑,但抬头后看到那院墙,又赶紧低下来,嘟囔着:“找谁都别找我,可不关我的事啊。。。”
原来在他们发现从院子拿出来全是纸钱之后,都吓坏了,又叫唤又磕头干什么都有。结果说花圈是他的那个人就说纸钱只也是他昨天放到磨盘上的,为了祭奠那一家人的。
老吴先是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黑门,接着就问道蒲伟的事,那人则说他就叫蒲伟。见终于找到人,老吴就赶紧上前,跟他说哥几个想让他给点白事的体力活,然后就被蒲伟带着进屋了,其他人留在这等信。
蒲伟的家也不大,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到处都堆满杂物,竟是一些竹条麻袋。老吴跟在后面问他说:“莫不成。你也会扎纸?”
蒲伟推开屋门先进去了,等老吴也跟进去之后说:“是啊,这年头执事人不好干了,有的人家死人了棺材都买不起,跟别提请我们来办葬礼了,只能闲的没事扎一些纸人、纸马、纸房子还有花圈一类的糊口了。”
老吴一听这话,当时心里就凉透了。他们哥几个是来找蒲伟谋个活干的,看他这穷模样,弄不好还没有哥几个富裕呢。
想到这老吴就从兜里掏出两根自己卷的老旱烟,还要伸手递给蒲伟一根。但人家摆摆手,从自己兜里掏出,打开来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拿火柴点着,深吸一口,笑着对老吴说:“来一根?”
老吴看着那盒敞开口的烟递到自己面前,就赶紧把自己手里那两根塞进兜里,顺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去拿了一根说:“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找你问活的,还抽你根烟,你说这。。。”说话间突然看到那烟盒上的标志,整个人就是一愣。
“你居然抽黄金叶?”老吴有些惊讶的问。
蒲伟收起烟,笑着说:“不仅是黄金叶,而且还是黄金叶中的天叶。”
老吴看着自己手里的白色烟卷,那时候香烟是没有咱们现在抽的时候那种过滤嘴的,就是一个长条薄纸里面卷着烟草,然后一段一段切开再装盒,从烟卷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如果真的是黄金叶中的天叶那可就是稀罕东西了。
在旧时候成盒的香烟算是消耗品中的奢侈品,跟烟袋锅子抽的那个土烟可不是一个档次的。解放后发行的第一套人民币,最大的面值是五万,最小的只有一元。由于当时的钱比较冒,五万块钱按现在来说,也就是五块钱,一元钱比厘都小,买东西拿的全是几千几万的大票子,但一般管这种钱叫做钱票。可张口就是几万听着别扭,有得地方还是按以前的叫法,把五万面值的叫做五块,依次往下五毛、五分,那五厘则是的五十块面值,一块钱顶多半颗糖豆。
老吴还算是识货,他顶多抽过那大前门,都当宝似得,街面上少说也得卖两毛钱一包。可别小看当时的两毛钱,在卢氏县这种穷地方,两毛钱足够一大家子人一天的伙食了,抽这种烟的人都有能有点钱的。但蒲伟抽的可是黄金叶的天叶,据说这种烟每个月就供应六十条,也就是一千二百包,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没想到这穿着破衣烂鞋的白事人,居然抽这种特供烟,老吴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道道,但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蒲伟神色一直就很阴沉,心里似乎想着什么事,然后悠悠的抬起头问老吴说:“你看到了吧?”
老吴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出,就磕巴的回话说:“看、看到了,哎没看到!不是,你问的是什么啊?什么看没看到。”
蒲伟掐灭烟头,变大了几下嘴说:“你们刚才不是说进到那个院里,看到有一老一少爷孙俩吗?”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的确是看到了,但我总感觉那里头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你认识他们?”老吴点着了烟抽上几口后说道。
可蒲伟随后的几句话,险些把老吴惊的把整根烟都吸进肚子里,呛的他止咳嗽。
“那爷孙俩早我在出生前就死了,那栋房子里一直都没人住,而且还流传说闹鬼,有不少人在夜里路过这个地方,能听见院里有奇怪的摩擦声,有好奇的就扒在墙头上朝里面看,什么人都没有,竟是院子中的石磨盘自己在慢慢的转动。”
老吴吃惊的说:“别说笑了,怎么可能是死人,我们哥几个都亲眼看到了啊!的确是有两个人,而且,你看现在还是大。。白天。。。”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忽然发觉身边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刚才天色好似黄汤一般,现在则乌云压境,几丝微风吹过树梢,发出轻微的响动,这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蒲伟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慢慢的开口说:“每到这天,总会有这种天色。我小时候不听话,胆还挺大,曾自己偷着去过那栋全家人都死光的宅子里玩,刚进门就迎面撞上一个孩子。直到现在还能想起那孩子的模样,他居然没有眼睛,是被挖出去的,脸上两个窟窿还流着血,那孩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说要带我去进去玩。我当时差点就被吓坏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跑回家的,只知道自己大病了一场,后来从我爷爷那得知,我去宅子里玩的那天,正巧赶上他们一家人烧周年,他们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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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考验
老吴讪讪的干笑了几声,蹲下身夹起烟轻轻的抽了一口,吧嗒几下嘴说:“这烟,还真挺不错的,一分钱一分货啊!哎对了!我主要是来找你问问有没有什么活,只要看我们能干的都行。”
蒲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老吴,天色突然的变暗,屋内也渐渐黑了下来,只能看清老吴身影的轮廓和他嘴边烟头的亮光。
“你,为什么没反应?你难道不觉得这事很吓人吗?”
老吴叼着烟笑着说:“啥玩意吓人?这种事我以前遇到的可多了,比这个更渗人的事都亲眼见过,想听我给你来一段?”说完话扭头瞅着外面的天色说:“估摸下午能有一场大雨吧,哎你院里的东西不收拾收拾?”
老吴的淡定让蒲伟没招,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和外面的哥几个,是县里迁坟队的,现在住在南坡村。实不相瞒,我们最近没活,眼瞅着兜里的钱快花光了,就心思出来找点活干,最好是能一天一结。正巧昨天晚上在和顺羊汤馆喝羊汤的时候,跟掌柜的打听到你,所以就找过来。说实在的,我对那宅子里有没有死人有没有鬼什么的,真是不感兴趣,我们现在比较着急的是找到一个活干,赚点钱好填饱肚子。”
蒲伟听了这话就笑了,笑的有些尴尬,又从兜里掏出那盒黄金叶拿出两根,自己叼上一根另一根又递给老吴说:“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一开头就说你们迁坟队的,我还至于说这么多废话吗?”
老吴赶紧接过那根烟,可自己嘴里的还没抽完,顺手夹在耳朵上,他有些没听懂蒲伟的意思,就问道:“废话?什么意思?你说啥废话了?”
蒲伟笑说:“我想你懂的,咱们干的这种活,性质都差不多,就是赚死人钱。干这种活最重要的就是胆量得够,阳气得足,瞧你们的身板都是壮实汉子,阳气自然不用说,所以我就像试试你的胆量,才编出刚才那一家人烧周年都在家的事,见笑了。”
老吴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你搞的鬼,我还说呢,怎么大白天的也能撞鬼,还别说你弄的真像!”
可蒲伟却皱着眉头说:“你们在院里看到的东西可不是我弄的,那家的确在曾经出事了,全家人五口人一夜之间都死了,还是我爹当年去给他们家人收的尸。但全家人突然无辜死亡,而且死因一直就没查清楚,也没有任何亲人过来吊念,现在那一家人还埋在附近的滥葬岗。就在最近几年住在附近的人,经常能听到那院子里有走动的声响,还有那磨盘转动的声音,我就曾亲眼见过那院子里有奇怪人影,但却没见谁进去过,这事就说不清楚了,总之邪乎的狠!”
老吴抬头看着天色,沉下脸说:“像咱们接触最多的就是死人,忌讳的事也多,不该看见的东西咱就不能看,即使看见了,也得当做没看见对吧?”
蒲伟听老吴这么说,就笑着回话:“这话说还的真在理,听着就能舒坦些,对了,我都忘问哥哥怎么称呼啊?”
外面胡大膀正和老三老四扯淡,这时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眼是老吴从蒲伟家出来。胡大膀就赶紧招呼道:“我说,怎么样啊?人家用不用咱们啊?”
老吴慢悠悠的走过来,把耳朵上夹着的那根黄金叶叼在嘴上,找老四对个火,又拍着胡大膀的肩膀说:“老二,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你啊,从明天开始,就卖给蒲伟兄弟了,跟着他去干白事,什么抬杠子搭棚子铺桌子这些的累活全交给你了,这也算对的上你这一身的膀肉!”
“啥?我都干了,那你们干什么啊?”胡大膀瞪着眼睛问。
老吴笑着说:“我们得在宿舍等县里任务,总不能都跟你一块去干活吧?再说你自己也够了,用不着我们,一起去还怪碍事的,你说是吧?”
老四他们看出老吴是在逗胡大膀玩,都憋着不出声看热闹,但胡大膀就当真了,嚷嚷道:“啊?啥玩意?妈的脏活都我干了,你们到享清福,不行!老子才不干呢!我也要回去等任务!”
老五这时都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打算走了,回头挤眉弄眼的对胡大膀说:“二哥,那什么,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干,到时候别忘请我吃饭啊!”老六也跟着起来拍着胡大膀说自己也回去了,让他好好干。
最后还是老四憋不住,就搂住胡大膀对其他人说:“好了好了,瞧他那样,再说一会就真翻脸了!”
胡大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帮人逗他玩呢,就挣扎开老四大骂道:“好你个老吴啊!你他娘吃饱了撑得没事耍我玩啊?。。。”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四给拐住脖子,拉着长音就被拽走了。
天色越发的黑暗压抑,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腥气,看来将会有一场大雨。结果赶坟队哥几个刚走到羊汤馆附近,周围就开始有雨滴掉落,打在砖瓦棚户上面发出“啪嗒!”的闷响声,随后暴雨就倾盆而下,浇的哥几个抱头乱串。
慌乱之中老吴看着身边已经关门的羊汤馆,突然想起来二文家就在羊汤馆后面,而且他们那天走的匆忙似乎没锁门,就对着往前跑的哥几个喊道:“瓜娃啊,往哪跑啊!快过来!”喊完之后也不管他们听到没,自己顺着羊汤馆边的小路就要冲进去,结果光顾的闷头跑,没看清路竟迎面撞上一个人。
等后面哥几个跑进来之后,见小路里竟趴着两个人,大雨愈发的狂暴,从房檐下淌下来的雨水犹如一片雨帘,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更看不清远处躺着的人是谁,但等他们跑过去之后才看到老吴仰面躺在一边,捂着自己的后腰“哎呦”的叫唤。
胡大膀蹲下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老吴说:“干哈呢?怎么躺这了?洗澡呢?”
老吴捂着腰骂道:“快他娘给我弄起来,哎呦!我这腰不行了,赶紧去那贼的家躲躲雨!哎对了!快去看看那个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有没有事!”
胡大膀听这话后就寻着老吴说的方向,看到另一边有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大雨浇在身上也没反应。胡大膀见状就回了一句“得来!”然后抬腿直接从老吴的身上迈过去,顶着雨把那人给扶起来,刚要开口问摔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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