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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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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祯贤见儿子不说话,便叹了口气继续道:“儿啊,读书一定不能读死书,要不然你就会成了书呆子的。你今日的不平在家里说说我可以理解,若是出去讲一定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的。

你以后慢慢的就会发现,别说是皇宫内院里没法子讲公平公正,就是在朝堂之上或者家族内院有时候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公正可将。草菅人命不仅会发生在皇宫里,那刑部大牢里的就更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那些高门大户也会有这一类事情发生的,就凭你一人如何管得过来?”

良哥儿听了这话郁闷之极,他没好气的道:“眼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无辜的掉了脑袋儿子也救不了,那还说治病救人这些干什么?那儿子学这些医术又有何用?”

韩祯贤见良哥儿依旧有些执迷不悟,便耐心的劝道:“这治病救人,也是救治可救可治之人不是吗?别说这天下这么大,就是这京城里你也不可能用你一人之力救得了多少人!你仔细想一想为父说的对还是不对?”

良哥儿一想这话确实说的不错,譬如自己在西城诊脉,东城里若是同样有人病倒了自己也一样没办法同时救助。但是他心里终究没办法一下子就解开这个疙瘩,于是脸上也还是写满了纠结二字。

此时半夏带着人将才做好的吃食送了来,她轻轻地敲敲门道:“老爷,三少爷,奴婢奉夫人之命送饭来了。”

韩祯贤忙道:“拿进来。”

半夏和阿珠忙将饭菜摆到了桌面上来,韩祯贤一看全是些清清淡淡的菜肴,心里便是一暖。他看了一眼良哥儿道:“这一定是你母亲担心你胃口不好命人特意做的,你多少也要吃一些才是。”

良哥儿原本没有任何胃口,可是见父母如此关心自己又不忍拒绝伤了他们的心,于是便拿起筷子匆匆的扒了一碗饭。

韩祯贤看着儿子将饭吃完,这才慈爱的对他道:“有很多道理讲出来是很容易的,但是领会它还得靠你自己。你如今也不小了,该学会用脑子去分辨这些是是非非了,为父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和你母亲失望的。天色也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去当差,还是早些安置了。”说完他便起身回了上房。

白雪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丈夫回来,她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丈夫的脸色,没见特别的凝重,心里略微的松了一些。

韩祯贤知道妻子挂怀着良哥儿,于是也不忙着洗漱,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妻子讲了一遍。

白雪茹闻言苦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让良哥儿去太医院是对还是错,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我很担心他会犯错。”

韩祯贤道:“这些事谁也说不清,不过早一些让他看清楚这世间的险恶和不平我觉得未尝不是好事。若是他参详不透,那也别提自己出去开创事业的事了,我们先看看他的造化如何再。”

白雪茹无奈的道:“也只有如此了,既然进了太医院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以后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很容易的就逃避的,这对他来说毕竟不是好事。”

韩祯贤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极是,有空了你也劝一劝他。”

白雪茹低声答应了,夫妇两遂洗漱了安置不提。

翌日,良哥儿无精打采的依旧来到太医院,因陆大人昨日当值今日便休息不在,良哥儿没看见他反倒觉得轻松了一些。

良哥儿心里依旧装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书也看不进,针也扎不稳,他到御药房里溜达了一圈也觉得很没劲。

大半天过去了良哥儿依然静不下心,眼看着天色也到了下半晌,他便和当值的头打了个招呼就出来大街上到处晃荡。

大门口铁头正牵着马等着良哥儿,见他出来忙迎上去。良哥儿挥挥手道:“你先回去,我想在外面走走,一会儿我自会回家的。”

铁头见主子说完就往前走,忙回府里去传话。

良哥儿走出来没多远,就遇到了几个沐休的同门庶吉士,几人正好约了去第一吃饭,于是便拉着良哥儿一同前往。

酒席上众人谈起良哥儿这个榜眼不去就职翰林院编修而去做了太医院的学徒,无不面露惋惜,这让本就心里不痛快的良哥儿心里更为不爽。他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入错了行吗?

席间有一个寒门出身的庶吉士非常的善解人意,他眼看着良哥儿因为大家刚才那一番话开始喝起了闷酒,忙劝慰道:“韩大人你也不必烦闷,这将来说不定你就是我朝的大国医了也难讲。我等这些人那个不是吃五谷杂粮的,保不齐以后我等的小命还要靠你来挽救呢。”

其余人等也不是那没眼色的,听了他的话也都随口附和道:“是呀韩大人,你如今看似不得意,不定那一天就掌管了我等的生死了呢。”

良哥儿本来就为“性命”二字烦恼着,一听这话心里的不痛快顿时打到了顶点,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一拱手便道:“诸位不好意思,我酒有些喝多了,容我先行告退一步,改日我再向各位还席!”

众人不依,想要再劝,可是良哥儿意已决,遂挣脱了大家的拉扯,随后他便直接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紫姑娘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了!!

良哥儿番外(五)

这一夜因为良哥儿情绪的不稳定喝多了酒回来,让白雪茹担足了心。

此后她不但吩咐铁头要好好地跟着良哥儿,也吩咐阿珠但凡良哥儿有什么异动一定要来告知,更让半夏吩咐厨房做了一些相应的药膳给良哥儿温和的调理着身体。

出乎白雪茹意料的是,良哥儿接下来除了情绪依旧不高以外并没有别的太大变化。他每天按时去太医院报到学习,回来便温书或者和旭哥儿说说话,就是来向父母请安也规规矩矩的,这让白雪茹完全搞不清他在想什么了。

这一日良哥儿沐休在家,白雪茹特意将他叫到身边来关怀了一番。

白雪茹让人将时下最新鲜的水果洗了一些拿上来,又吩咐拿了些刚做的良哥儿最爱吃的点心来,然后才慢悠悠的问起良哥儿来:“不知你这些日子在太医院待得可习惯些了?”

良哥儿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恭顺的道:“多谢母亲记挂,儿子如今已经习惯了。”

白雪茹看了他一眼道:“那这些日子你都学会了些什么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良哥儿以为白雪茹要考校自己功课,遂老老实实的讲了一通自己的所学,讲着讲着他不知不觉间便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白雪茹静静的看着他,从他的话里话外完全可以听出来他是如何喜欢习医,于是她不由得沉思起来。

良哥儿讲了一大通,他讲完了好一会儿还见白雪茹静静的望着自己,不由有些奇怪。

于是他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白雪茹听了立刻回过神来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看你一说起这些来便精神的很,不由得就走了神,你不会怪我?”

良哥儿腼腆的一笑道:“母亲为了儿子操了多少心儿子自然知道,儿子怎么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怪您呢?”

白雪茹笑了笑决定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于是道:“前些日子我听说你父亲说你已经跟着陆大人去给人诊脉了,不知道现在你在实践上可有进展?”

良哥儿一听这话心里便是一沉,他有些闷闷的道:“回母亲的话,儿子只跟着陆大人去诊过一次脉。”

白雪茹见他情绪立刻有些低落,便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如此闷闷不乐是不是诊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良哥儿犹豫了一下,便将当时的情形又说了一遍,末了他有些伤感的道:“儿子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行医的辛辛苦苦的救人性命,可是有些人却挥一挥手说一句话就可以杀人无数。”

白雪茹见他肯将心里话说出来心里便松了一些,遂开口按照自己早就想好的思路劝道:“孩子,你想想有些人生来就是锦衣玉食穿金戴银,有些人生来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是因为人各有命。

你再看那些穷人们他们为了生计苦苦奔波,也许就为了吃穿二字就丢了性命,而你回头看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外人眼里我们看起来风风光光,可是谁又知道你父亲每日里在朝堂之上也是如履薄冰,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深恐一个不对就祸及全家,说到底这业还是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

良哥儿听了这话觉得不完全是这样,可是他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去反驳,于是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字,遂放弃的叹了一口气。

白雪茹见状又道:“你心里是不是觉得不服?那好,你换个位置再想一想:你觉得皇上高高在上,挥挥手就可以砍人的脑袋看似权利大无边,可是你可知道皇上在你看不见的时候也在担心恐惧,他时时刻刻都在害怕被别人夺了宝座要了性命,而且纵观历史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你说是不是?

而我如今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些被篡了权的皇上何尝又不是他的命该如此!当动乱来临他的性命不保的时候,丧命的又何止是他一人,那说到底那也是他们大家命该如此!

所以说,我们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然后尽好各自的本分就好,其余的那都是我们各自的命数,你说是不是?”

良哥儿被白雪茹绕的有些晕,他低着头默默的沉思了半天,这才沮丧地道:“母亲您说的都对都有道理,可是我们只有认命的份吗?”

白雪茹笑了笑道:“也不竟然。譬如你,你可以自己学好医术救治很多可以救治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说起来你不是在冥冥之中也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吗?

太医院,那可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其中不泛有真才实学之人。你在哪里只要用心的多听多看少说话,一定会学到很多你在外面学不到的东西,仔细说来太医院说不定也会改变你的命运。而你也只有学好了本事才可以有资格不认命不是吗?

话又说回来,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在太医院任职,但是你可以先在哪里学好了本事再出来也行呀。”

良哥儿觉得白雪茹说得字字在理,又听说自己以后可以不用待在太医院里,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两眼放着光看着白雪茹道:“母亲您说我将来可以不用留在太医院此话可当真?”

白雪茹微微一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良哥儿想了想道:“但是父亲一定不会答应的。”

白雪茹道:“你父亲并不是迂腐之人,为什么就不会答应?关键是你要学到本领了才好和你父亲说,你说对?”

良哥儿听了这话半信半疑的道:“可是我是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去的,到时候难不成又通过关系出来吗?”

白雪茹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实诚!你现在的身份是学徒不是吗?那么一年以后你要通过考试了才可以正式入职,可是你若是考不过呢?那你父亲只要找个借口说你只是有此爱好并无此天分,还是回家改行好了,这个就只要和陆大人说一说就行了,不是什么麻烦事。”

良哥儿一听立刻有些心动的道:“对呀!我平常里勤快一点多看看多学学那是没问题的,只要我不多说话,谁也不知道我学的究竟如何,到时候考不过请陆大人把我退回来就是了!”

白雪茹说到这里便正色道:“不过良哥儿,你以后千万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在民间良医也有很多。你既然立志要走这一条路,我和你父亲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一定要坚持到底虚怀若谷的把东西学扎实了,万万不可混一个虚名到时候害人害己。”

良哥儿也连忙严肃的回道:“母亲您请放心,您的话儿子都记下了!”

白雪茹见他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很是欣慰。她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让葛根去叫了珣哥儿和慧姐儿来母子四人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白雪茹见良哥儿已经眉眼舒展了,遂按照原来的计划对良哥儿道:“下午我想带你去回春堂看一看,我那些成药我想你也是时候学习学习了。”

良哥儿一听这话心里很是吃惊,他知道那些成药是白雪茹的私产,按理说这些都是保密的方子,轻易不会传给别人。可是说实话他也心里痒痒的,既然学了医不好奇这些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不敢相信白雪茹会将来这些传给自己,于是他没有吭声。

白雪茹见他不说话便有些纳闷的道:“怎么,你不想学这些成药的制作吗?”

良哥儿尴尬的道:“不是的母亲,儿子想这些都是保密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去学。”

珣哥儿此时在拍了良哥儿的后背一下插话道:“三哥你扭捏的真像一个姑娘家似的,咱们家除了你喜欢摆弄这些再没人愿意弄,你不学还让母亲以后交给谁?”

白雪茹笑道:“是呀,珣哥儿说的真是我要说的。以后呀这成药的生意我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用心的学被辜负了我的期望,将来我还指着你发扬光大它呢!”

良哥儿听了这话激动的道:“母亲您这样信任儿子,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白雪茹遂让玉梅去备车,一边的珣哥儿和慧姐儿一听母亲要出门也嚷嚷着要跟着去看热闹。白雪茹想着平日里大家都拘束在家里,便答应了他们。

于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这母子四人带着丫鬟仆从们便出了韩府的大门。

良哥儿和珣哥儿骑着马,白雪茹母女二人带着半夏坐着车,一行人便来到了回春堂的总店。

刘大春早几日就得知自家主子今日要来,早早的就知会了如今回春堂的当家白明武,于是韩府这一行人才在回春堂门口停下来,两人便亲自迎接了出来。

良哥儿先下马几步走到车边扶了白雪茹下来,半夏则搀扶着慧姐儿下了车。

白明武赶紧上前几步行了礼喊了一声:“姑母。”刘大春也紧跟其后给各位主子行了礼。良哥儿和珣哥儿、慧姐儿则向白明武这个表哥行了礼。

为了避免这一大堆人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白明武便将他们让到了后院早就收拾好的厢房里。

大家寒暄了几句,白雪茹便让刘大春带着良哥儿和珣哥儿道大厅里面转转,自己则和白明武聊起了家常。

自打白雪茹的母亲王氏前几年过世后,他们这一辈就是白家的辈分最长的了。但是他们这一辈除了白雪茹和三哥白立辉还健在,便再也无人在世,白雪茹一想起这些就觉得人生太无常,不免有些唏嘘。

白明武接手了家里的回春堂以后,常常得到白雪茹夫妇的关照,自然也就走动的比较勤,两人说话便没有太多的客套。

彼此寒暄过后白明武问道:“姑母,我听说良哥儿如今在太医院学习,不知道他学习的如何了?”

白雪茹笑道:“这才去了几天,那里就看得出学的怎样?”

白明武沉吟了片刻道:“那么姑母以后这成药是准备传给良哥儿了吗?”

白雪茹看了看他道:“只要他学的好那就自然是传给他的。”

白明武父子多年来一直想把这个生意弄到自己手里,奈何白雪茹在韩府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不可动摇,便一直不敢动手。如今这让人眼馋的生意眼看着又要落入与白家血缘毫不相干的人手里,不免让白明武有些气闷,于是便低着头喝茶不再说话。

可是他回头想了一想韩家如今的权势地位,也只好认命作罢,说不得将来自己家还要依靠这韩家这棵大树,所以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也不敢在脸上带出来,于是便放下茶碗道:“姑母您稍作片刻,我去看一看前面的表弟他们。”

白雪茹对自家这个侄子的那点小心思很清楚,她不动声色的笑道:“你只管去忙你的,不必管我,我在坐一会儿便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紫姑娘祝愿各位看官大人:月圆人也圆,心想事都成!

良哥儿番外(六)

白雪茹母子四人从回春堂里出来,便又来到了世恩坊的老宅子里。自从白雪茹的母亲王氏去世以后,白雪茹就让芍药带着原来福寿堂的那些儿人搬到了世恩坊来住。

这一行母子四人被芍药迎进了大门,彼此行了礼坐下之后,白雪茹对芍药说道:“妹妹,良哥儿如今在太医院学习,我想以后他有空的时候你也教一教他成药的制作。慢慢地你也上了些年纪了,如今他们也逐渐的长大了,我想你也该是时候好好地享一享福了。”

芍药爽朗的一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地沾一沾姐姐的光了。”

白雪茹笑道:“快别说什么沾光不沾光的话,这些孩子们你只当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了,他们倘若做的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教训。将来等良哥儿能接手了,我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去,咱们姐妹在一起以后也好做个伴!”

芍药遂笑着道:“良哥儿你可听见了?那姨妈可就盼着你能赶紧的来接手了!”

良哥儿腼腆的一笑道:“姨妈,侄儿愚钝,以后还要靠您多指教!”

芍药道:“你这孩子可真会谦虚,我可不相信能在殿试考中榜眼的人会是愚钝之人。不过你放心,我教你绝对不会藏私,我巴不得早一点教会了你好去和你母亲作伴去。”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起来,白雪茹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拿孩子们取笑,你快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些制药工序,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呢。”

芍药知道白雪茹主持中馈很忙,遂笑了笑起身带大家去参观。

芍药一边走着,一边和良哥儿细细的解释着,良哥儿万般仔细的边听边记着。而珣哥儿和慧姐儿则跟在后面好奇的东摸一下西摸一下的。

参观完所有的地方,众人又坐下喝了一会儿茶说了几句话,白雪茹便带着孩子们回了韩府。

良哥儿听了半天白雪茹的开导,又跟着白雪茹走了一遍药铺和成药的制作作坊,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自此后他真的就在太医院多看多听少说话扮着大智如愚的样子,而且他依旧手脚勤快,谁的手上忙不过来叫他他都会帮一把,只是他从不在人前讨论医术。

时间过得飞快,良哥儿这些日子也过的极为充实。心结解开之后的良哥儿不仅会积极地帮出诊的医士或者陆大人背药箱,然后仔细的观摩他们是怎样诊断病情;他也会回到家把自己的所见记录下来,顺便还记下自己的分析。

沐休的时候良哥儿就会到世恩坊的老宅子里去,虚心的和芍药学习配药制药,或者去请教刘大春,学习关于药品的管理什么的。

韩祯贤渐渐地发现良哥儿有了不小的变化,他发现良哥儿不仅心态平和了许多,处事也稳当了不少,于是心里倍感安慰。

转眼间良哥儿到太医院学习就满了一年,在通过考试的时候他让太医院所有的人大吃一惊,怎么考怎么都通不过。

陆大人觉得很不可思议,初初他还以为良哥儿是心里太紧张,还亲自给他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但是再考良哥儿依然无法通过,这让陆大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良哥儿也知道大家在背后不断地议论此事,但是他早已经决定不在太医院任职了,所以他很恰当的表现了自己的沮丧和颓废,他甚至向陆大人恰如其分的表达了自己萌生的退意。

韩祯贤此刻便出来表现了一把自己对孩子的溺爱,他特意在第一摆了一桌上等的席面感谢陆大人。席间他故作姿态的对陆大人叹道:“多谢你老兄的帮忙啊,可惜这孩子因为从小书念得比较好就被他母亲惯的有些不像话,很有些任性。这一次考试屡试屡不过对他的打击也比较大,我想虽然他很喜欢学医,但是他大概是没有学医的天分,干脆还是让他改行算了!”

陆大人劝慰道:“韩大人你也不必这样着急,我看这孩子平常也是很勤奋努力地。虽然说他这次考试很不如人意,不过也可能是他接触这些的时日尚浅,再过一年也许就会学有所成了。”

韩祯贤笑了笑道:“你老兄的好意韩某心领了,只是这孩子这些日子一直萎靡不振,以至于学医之事不管是谁提起他都会不高兴,内人看了很是心急,所以想干脆让他出门去好好的散散心算了。”

陆大人惋惜的道:“这孩子的心气怎么这么大,说实话他放弃的话真的有些可惜。不过话说回来,出门去外面看看这样也好,说不定他会在外面打开了眼界有所成就也难说。”

韩祯贤一脸歉意的道:“只是对不住你老兄了,你看你费心费力的帮我把他弄进太医院,结果他却不争气,真是愧对你呀!”

陆大人忙道:“唉,你看你太客气了不是?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随后两人又互相客套了半天,又相互交流了一下朝堂里的内部信息,最后是双方都酒足饭饱满意而归。

韩祯贤回到家,白雪茹忙伺候了他换了衣服,又拿了醒酒汤给他喝,这才问起他和陆大人交涉的结果。

韩祯贤微微一笑道:“结果还用问吗?我什么时候办事不利过?”

白雪茹闻言遂调笑道:“是,您大老爷什么时候出马都是一个顶两。”

韩祯贤眼见的妻子笑颜如花心神不由一晃,又听妻子这般调笑自己,遂一把伸出大手将人捞在怀里笑道:“这话说得不错,我现在就好好的给你演练演练一个顶两的武艺好不好?”

白雪茹闻言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她一边急忙挣扎着想要起身,一边羞臊的嗔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没羞没臊的,也不怕人笑话!”

韩祯贤此刻那里容她挣脱,他将人一把抱起就往床边走去,嘴里无所谓的笑道:“我和你演练武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老夫老妻了我怕谁笑话!”

白雪茹见丈夫态度坚决,遂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没过多久,内室里便响起了一首无比和谐的男女声二重奏。

过了好一会儿,韩祯贤夫妇洗漱整理干净后躺在床上闲话,韩祯贤懒懒的靠在床头道:“我想让良哥儿在家里歇一阵子,然后在去回春堂跟着学习学习再说,你觉得如何?”

白雪茹想了想道:“我觉得您既然说了我们打算让良哥儿出去散一散心,那就干脆让他去看一看彦哥儿再顺便游历一番岂不更好?这古人都说读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也该适当的让孩子们出去走一走见一见世面才是。何况良哥儿他们又不是女儿家,也没必要一直绑在父母身边不让动您说是不是?”

韩祯贤细一琢磨认为妻子这话也对,便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良哥儿本性纯良原本也不适合在官场里打磨,这一次脱身出来索性让他再好好地出去历练一番也好,也难说这出去一趟让他能更快的成熟些。”

白雪茹忙狗腿的给丈夫戴高帽子夸道:“老爷您就是比我这妇道人家想得长远些,那您除了让铁头跟着良哥儿出去再派些什么人跟着好呢?”

韩祯贤听了妻子的话很受用,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过妻子的后背,略一思索便道:“派太多的人跟着也是累赘,我干脆选两个功夫又好人也精干的跟着他出去,左右他是出去游历又不是出去办差,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白雪茹也觉得这样安排很稳妥,遂又夸奖了韩祯贤一通。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便歇下了不提。

珣哥儿一听三哥说要去看大哥,马上就心痒痒的难受。他一路小跑的到了上房,也不等人通报便冲了进去嚷嚷道:“母亲,我也要跟着三哥去看一看大哥。”

上房的厅堂里,一屋子的管事妈妈都在回话,众人见珣哥儿贸贸然一下子冲进来忙不迭的都赶紧行礼。

白雪茹见他那着急的样子不由的嗔怪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冒失,你说我能放心让你去哪里?”

慧姐儿正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管家,见自己的弟弟被母亲训了不由得悄悄的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嘲笑弟弟。

珣哥儿正面对着白雪茹,不敢回应姐姐,遂嘟着嘴道:“母亲,儿子也想跟着三哥出去历练历练。”

白雪茹挥挥手让管事妈妈们退了下去,这才和颜悦色的道:“珣哥儿,你也一天天的长大了,母亲希望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得要前后思量清楚了再来和我说,千万不要像这样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譬如你想跟你三哥出去的这件事,到时候你父亲若是问你想出去的原因,你可想好了怎么回复你父亲?”

珣哥儿道:“不就是想出去历练么还能有什么原因。”

白雪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道:“那你父亲若是不答应你,你又想用什么来说服他呢?”

珣哥儿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道:“儿子不知道怎么说服父亲。”

白雪茹闻言莞尔一笑道:“所以呀,你先下去想好怎么说通你父亲,然后再去和你父亲讲。若是你父亲同意了你出门,我自然也不会反对。”

珣哥儿听了这话沮丧的低着头,遂行了礼退了出去。白雪茹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悄悄的摇了摇头。

谁也不知道珣哥儿最后是怎么和韩祯贤讲的,总之韩祯贤最后是让白雪茹把哥两的行装都准备了,又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便送走了这两兄弟出门。

这一切把个慧姐儿眼馋的不得了,直跺脚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两人边走边玩边体会沿途的风土人情,晃晃悠悠的走了两个多月才到了彦哥儿所在的怀远县。

离家已经一年多的彦哥儿和弟弟们一重逢,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这一转眼不仅自己快当爹了,弟弟们也长高了成熟了。

而良哥儿乍然一见大哥,立刻敏感的体会到了大哥周身气势的不同。他觉得大哥身上那种久在官场的气场虽然没有父亲浓郁,但也有了三分模样,心里一时便五味杂陈起来。

良哥儿和珣哥儿在后堂拜见过了大嫂,于是便回到安排给自己的屋子洗漱了一番,随后彦哥儿便命人上了一桌席面给他们接风洗尘。

席间酒过三巡话说了半筐,彦哥儿唯一让良哥儿感到庆幸的是,兄弟间的感情还好没变。

珣哥儿人小又还没有进入社会,便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只是一味的沉浸在兄弟重逢的喜悦里,像个小话唠一样把家里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详详细细的和大哥说了一遍。

在怀远县住了一个月,良哥儿便带着珣哥儿告辞了大哥大嫂继续往南游历。他们从江南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在将近年关的时候才回到京城。

良哥儿不再的这些日子里,白雪茹带着慧姐儿拜访了好多交情好人品好的人家,左挑右选的给良哥儿定下了一门亲事。

白雪茹考虑到良哥儿太善良,怕他将来的妻子如果太强悍那么良哥儿便很容易受气,所以给他选得妻子也是温温柔柔和善大方的翰林院侍讲学士温大人的嫡次女。

而良哥儿带着弟弟经过将近半年的游历,真正是将人情世故好好地体会了一番。从前在太医院他看到了太多人性黑暗的一面,不免在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而在民间,他反倒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和善良,这又给他从另一面好好地上了一课。

事实上良哥儿后来果然如韩祯贤所期望的那样,这一番远行确确实实让他迅速的成熟了起来。

在外面的日子他不仅会在生活上处处照顾弟弟,也会在出行和休息的细节上不让弟弟任性妄为。就是对仆从跟班,良哥儿也能渐渐地控制把握好度,这让韩祯贤派给他的两个随从体会很深刻。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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