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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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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可是他不敢。

慧姐儿和珣哥儿慢慢的长大了些,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和顾虑,每次见到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的亲亲热热的,一如他们喊三哥一样,那一声声糯糯的叫声让他心里顿时变得软软的。他会不自觉的面带笑容,眼神专注的看着他们两你追我赶的跑前跑后。慧姐儿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不光是父亲百般的迁就,他也常常会不由自主的让着她,心疼她。

但是母亲却不这样,不管是慧姐儿犯了错还是珣哥儿犯了错,她都会按规矩处罚,当然也要对他们讲一番道理,完全没有因为他们俩是自己亲生的就娇惯着,这一点让他颇为佩服。

良哥儿七岁的时候也搬到了外院住着,他记得原本小时候的良哥儿很胆小很爱哭,没想到这几年良哥儿变化很大。大概是母亲给良哥儿的学前基础打得很好,所以良哥儿学东西很快,常常能得到先生的夸奖,有时候他都比不过良哥儿,这不仅让他偶尔感到很郁闷。

不过良哥儿一改小时候的性子,自打搬到了外院便经常跟在他后面,不是叽叽喳喳的和他讨论学问,就是和他说自己又鼓捣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连良哥儿身边的小厮铁头也很胆大,偶尔也会插嘴出主意什么的,这让他孤寂了很久的心慢慢的得到了滋润,两人相处的也越来越好。

后来慧姐儿和珣哥儿五岁的时候,父亲买了现在的这一处大宅院,于是一家人便搬了过来。宅子大了人也多了,再加上父亲护驾去泰山封禅有功又升了兵部尚书一职,人情来往也越来越多,母亲于是忙碌了起来。胆大的慧姐儿和珣哥儿便常常的来外院找良哥儿他们两玩,兄妹几人感情也不知不觉间的加深了许多。

他十五岁的时候在父亲和先生的鼓励中下场去参加了县学的考试,早几天母亲就让人为他准备好了一应的考试工具,到考试入场那一天还特意让父亲亲自送他进了考场。当时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母亲的细心呵护,心里那横亘多年的疙瘩开始松动了。

那一年也不知道是他太紧张还是文章写的入不了主考官的法眼,总之他没有考过。一向来对自己的学问颇有些自负的他一下子受到这样的打击便很难接受这个结果,于是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着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他记得母亲当时得知了这个情况很是焦虑,她亲自带着人做了好些他最爱吃的菜来到他的屋子前面,苦口婆心引经据典的劝说鼓励自己。

他最记得的是母亲当时对他情真意切的说:“彦哥儿,这一次你考场失利并不代表什么,谁都不可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但是你不能被这一点点的挫折就打趴下!你是韩家长房的老大,你下面还有弟弟妹妹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将是他们的榜样,你难道不想给弟弟妹妹们带一个好头吗?你只要坚强的站起来,这一个坎我相信你一定会迈过去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母亲眼里可以做弟弟妹妹的榜样,也不知道自己也是受到重视的孩子,那一席话听得他泪流满面,当即就起身开了门认了错。

母亲进来后没有再责怪他,只是温言细语的让人将饭菜摆上来,还叫了良哥儿、慧姐儿和珣哥儿一起陪着他一道进餐,席间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只是不断地讲他们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引得大家相互间开始打趣,说实话,从那时起他才开始从内心深处尊敬母亲。

第二年,他和良哥儿一起去参加了县学考试,这一次他们兄弟双双通过了。母亲很高兴,宴请了很多亲戚来给他们庆贺,席间母亲也还不吝啬词汇的夸奖他和良哥儿。看着慧姐儿和珣哥儿两人望着自己和良哥儿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他此时觉得能为弟妹做榜样也很自豪。

彦哥儿刚刚回忆到此处,他身边的小厮小文气喘吁吁的过来道:“大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彦哥儿看了小文一眼道:“夫人找我什么事你可知道?”

小文笑笑的道:“听夫人身边的半夏姐姐说,好像是关于您和二少爷马上要去参加秋闱的事情。”

彦哥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便起身向山下走去。

等彦哥儿到白雪茹的屋子里的时候,良哥儿已经到了,正和珣哥儿说着功课的事情,慧姐儿安安静静的在一边听着,而白雪茹正端着茶碗微笑的看着他们。

听见丫鬟的禀报,一屋子的人都抬眼望向门口,彦哥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母亲。”行了个礼,其余的人便都站起来喊着:“大哥。”给他行礼。

白雪茹含笑道:“都坐下。”于是大家按照长幼顺序齐齐的坐在了炕边的太师椅上。

白雪茹看了看彦哥儿和良哥儿道:“叫你们过来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过几天你们就要下场去参加秋闱了,我想再叮嘱叮嘱你们而已。这都说学无止尽,按理说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文章能做的天下第一,所以你们也不必抱着非要勇夺第一的想法。这考试阅卷我虽没经历过,但是也知道这里面变数很大,我只想你们放松了心情尽力而为就好,你们只要尽了自己的努力,哪怕没有榜上有名,我和你们的父亲也会为你们骄傲的,你们可记下了?”

彦哥儿和良哥儿齐齐的回道:“是,儿子记下了!”

白雪茹笑道:“可能你们并不认同我的说法,不过没有关系,你们只要记得‘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就行。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可以走,人生可选择的活法也有很多种。我和你们的父亲也许不同于别的父母,我们只希望你们能身体健健康康的、兄弟姐妹和和睦睦,不管你们是选择出仕为官,还是经商务农,我们都会支持你们,所以你们不必有太多的顾虑。”

白雪茹话刚说到这里,十一岁的珣哥儿道:“母亲,我将来想要做大将军,那我不喜欢念书可以不念了吗?”

白雪茹等人听了大笑,她问儿子:“你觉得大将军就可以不用读书吗?”

珣哥儿大声的说道:“那是自然,反正我现在也学了不少东西了,我觉得做大将军学了这些东西已经够了,现在我只要练得武功高强能上阵多杀敌就行了!”

彦哥儿瞟了白雪茹一眼对珣哥儿道:“你以为当大将军只要自己能杀敌就行了吗?那我问你,你作为大将军,敌人带领十万大军来犯,你只凭自己的孤勇你能杀死多少人?”

珣哥儿被这个具体的问题一下子难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我想我最多能杀死一百人!”

彦哥儿笑道:“若是你杀了那一百人力气不够了那剩下的敌人怎么办?你的士兵群龙无首没人指挥又怎么办?所以说你如果要当大将军的话还得要好好学习兵法,然后还要去兵营里磨练怎么样实地行军打仗,这样才可以达成你的理想。”

珣哥儿听了这个一下傻了眼,白雪茹微微一笑道:“珣哥儿,你有想法这是个好事,但是你好要为之付出努力才能心想事成,知道吗?”

珣哥儿蔫蔫的点点头。

彦哥儿番外(二)

母子几人正说这话,韩祯贤回来了,大家一起站起来忙乱的行了礼,韩祯贤道:“今儿怎么到的这么齐全,你们在说什么?”

白雪茹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和孩子们聊聊天罢了。干脆让他们几个今儿就在这里吃晚饭,让葛根去让厨房加些哥儿们爱吃的菜来。”

韩祯贤笑着点头答应了一声,于是白雪茹便伺候着韩祯贤进了里屋去更衣,她身边的大丫鬟葛根便去厨房里吩咐了晚饭的加菜。

珣哥儿开始还有些气闷不能丢开文化课一门心思的去练武,但是彦哥儿和良哥儿乘着韩祯贤更衣还没开饭的那会子空挡不停地给他讲道理。良哥儿甚至拿自己举例道:“五弟,其实也不是你一个人有想法,我还不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们的想法和读好书一点也不冲突!”

珣哥儿闻言立刻眼睛一亮道:“三哥那你的想法是什么说来听听嘛,你以后想干什么?”

良哥儿笑的分外灿烂的道:“我以后想要继承母亲的衣钵去行医,我喜欢治病救人,也喜欢摆弄那些药材!”

彦哥儿从来没有听弟弟这样说过,他略微有些吃惊的道:“三弟你的想法告诉过父亲和母亲吗?”

良哥儿道:“我早就和母亲说过了,母亲说既便是要行医也要先读好先生教的这些功课,这两者一点也不冲突,而且念好了先生教的书对我理解一些医药典籍也很有帮助。我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和先生念书也很认真呀!”

彦哥儿奇怪的问道:“那你既然选择了行医为什么又下场考功名呢?”

良哥儿认真地道:“这也不奇怪呀,一来我想试一试自己这些年学习的成果,二来若是我有个功名在身,那以后出门办事也会很方便有何不好?”

珣哥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良哥儿崇拜的道:“三哥你想的真长远!”

良哥儿对珣哥儿的推心置腹的道:“五弟,所以你现在要好好的跟着先生读书才是,你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领会兵法的精髓,将来放到实践中才能更有效的发挥出兵法的效力,你说是不是?”

彦哥儿也认真地道:“五弟,你三哥说的对。你现在学的文化课就好比是砌房子打的地基一样,地基结实了房子才会稳固,你说对?”

珣哥儿看看大哥又看看三哥,他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再也不说那些昏话了!”

白雪茹和韩祯贤带着儿女们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饭后韩祯贤喝消食茶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鼓励了一番即将下场应试的两个儿子,随后大家才散去。

八月九日这一天,彦哥儿和良哥儿一大早起来按部就班的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小厮们便从大丫鬟们的手里接过装了考试工具的篮子跟着两人出了门。他们两人才走到院门口,白雪茹便带着芳姨娘、慧姐儿和珣哥儿走了过来,母子几人边谈笑着边往二门走去。到了二门口,白雪茹站定了对哥两道:“我和你们的妹妹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让珣哥儿跟着长远大管家送你们到考场好了,我祝愿你们一切顺利!”

慧姐儿也笑吟吟的道:“大哥,三哥,我就在家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彦哥儿和良哥儿忙给白雪茹行了个礼,良哥儿又微笑着对芳姨娘点点头,这才跟上哥哥出了门。

秋闱考了九天,一直到八月十七日才考完。因为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在考场里,韩府在这一年的中秋节便过的有些潦草,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不免惦记着。

好不容易到了十七日这一天,长远早早的就带了人赶了车在贡院门口等着。到了散场的时候,只见出来了一群神情极度疲惫的考生,长远好不容易才寻到了彦哥儿和良哥儿。只见他们两人头发也蓬乱了,脸颊也消瘦了,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一股的酸臭味,简直就像是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一样。长远多的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车把式吆喝着马车回了府。

哥两在马车上吃了些点心喝了点茶水,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精气神。进了内宅两人也没有换衣服,立刻就去了上房和白雪茹报了平安。白雪茹见这兄弟两这幅样子好不心疼,忙叫人伺候了他们回屋去洗漱,等二人走了又对半夏道:“你去吩咐厨房,这几天多做一些滋补的东西给大少爷和三少爷,可得给他们好好地补一补才行。”

半夏忙答应了吩咐了下去。

等待是极其煎熬人的,尤其是对于彦哥儿这样经历过一些事心思又有些重的人来说。

相反良哥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反正想着中与不中对自己都改变不了什么,自己早晚是要去做大夫的。中了固然好,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放榜这一日,白雪茹嘴上说着中不中都没关系,但是心里还是像所有为人父母的一样,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榜上有名,因此悄悄吩咐了长远亲自去看榜。

长远和彦哥儿、良哥儿还没有回来,韩祯贤倒打发了身边的贴身小厮回来报信,说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都中了,大少爷中了第六名亚魁,三少爷中了副榜第三名。

白雪茹闻言大喜道:“葛根,让管家打赏,府里老老少少都有份!”于是上房里所有等待的忐忑不安的人也都是喜形于色,而白雪茹更是觉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霉运都随着开府另过丢弃掉了,这些年自己一年比一年过的顺当。

上房里的喜讯很快传遍了真个府邸,人人都为两位少爷高兴不已。

没过多久,兴奋的长远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回来了,兄弟两一进入上房就看见人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慧姐儿直接边行礼便道:“恭喜大哥和三哥了!你们都这么有本事以后我可是有靠山撑腰了!”

珣哥儿站在一边笑着啐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还咋地不咋地就想着以后了。”

慧姐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扑过去就要撕弟弟的嘴。

白雪茹呵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快别闹了,仔细让下人们看你们的笑话!”

彦哥儿这时候走到白雪茹面前扑通一下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儿子多谢母亲的教诲之恩,若不是有您的指点,儿子断不会有今日!”

良哥儿见哥哥如此做派,忙也跪在旁边道:“儿子也多谢母亲了,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诲!”

白雪茹闻言喉头一哽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苦心终究没有白费,忙起身站起来双手扶起这兄弟两道:“好孩子快起来,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芳姨娘站在白雪茹身后也是双眼含泪百感交集,她深深的知道若不是有白雪茹在,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今天这个开朗英俊的小伙子。

这一晚上韩府是欢声笑语不断,上房的家宴一直开到很晚,韩祯贤开心的喝了个酩酊大醉,就这样嘴里还叫嚣着再拿酒来之类的话。

发榜第二天,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各省巡抚衙门都要举行“鹿鸣宴”,由主考、监临、学政内外帘官和新科举人参加。新科举人此刻要谒见主考、监临、学政、房官,然后依次入座开宴,宴席上还要演奏《诗经》中的《鹿鸣》之章,并且要跳魁星舞。彦哥儿和良哥儿也不例外都去参加了,回到家中两人都是脸红通通的,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首次参加这样的集会激动地。

翌日,白雪茹正在和府里的管事娘子们讨论怎么大宴宾客的事情,突然长远来报说衙门里送来了颁给大少爷和三少爷每人二十两牌坊银和官衣官帽以及匾额。

白雪茹没有经历过这些,略一思索觉得自己现在好歹是二品诰命夫人,若是按照品级大妆起来出去迎接估计就是巡抚衙门的大老爷亲自来了都得给自己行礼,遂让人去叫先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去接了赏赐,并让长远好好的打赏了来人。

这一次宴会不同于上一次,因为韩祯贤很会做人,所以几乎满朝文武都来了韩府道贺,包括一向来不待见他们兄弟的祖母也带着二婶杨氏和旭哥儿来了,当然更别说三叔韩祯荣一家了。彦哥儿和良哥儿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在外院招待男客,内院里的女客就是白雪茹带着慧姐儿在接待。

那些与韩祯贤相熟的武官们夸起人来即直接又简单,但是常常让彦哥儿和良哥儿觉得很不好意思。而那些文官们说起话来就文绉绉的,那咬文嚼字的夸奖又让两人酸到了后槽牙。两兄弟见父亲不管听了什么夸奖赞美的词,一概笑的开怀,于是也只好忍耐着,陪笑着。

宴会过了没几天,白雪茹又叫了两人来面前,她笑眯眯的道:“你们如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这过完年二三月份就要去参加春闱的殿试,休息了这些日子是不是就要开始刻苦用功了?”

彦哥儿笑着回道:“母亲您说的极是,儿子已经整理好了书本,正准备明天就开始苦读。”

良哥儿却皱着眉头苦着脸道:“母亲,儿子并不想出仕为官,儿子只想继承您的衣钵行医而已。”

白雪茹闻言一怔,她以往听良哥儿说过这事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此时在听他提起便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她微笑着道:“良哥儿,若是你真的去行医那你这些年刻苦读书考下的功名岂不是就白费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彦哥儿番外(三)

良哥儿笑道:“母亲,功名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目标,它只是我想要检验自己这些年跟着先生学习的结果而已。您一向来教导我们‘有得必有失’,我想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必然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所以为了自己的理想我并不觉得放弃出仕的机会就是什么损失。”

白雪茹不知道是自己将良哥儿教的太好才让他有此胸怀,还是自己教育失败让他能舍弃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出仕机会。她想了想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等你父亲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良哥儿从小就对白雪茹很信服,他自然对她说的话毫无疑义,遂笑道:“好,一切但听母亲安排就是。”

彦哥儿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良哥儿,他觉得三弟此举太让人费解。虽然之前两人也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自己和三弟都还只是一个秀才而已。

他想这举国上下学子何其多,能通过三年一考的秋闱试的却并不多。如今像自己这样的家庭,哪怕就是春闱考不过,就凭自己兄弟的举人身份也可以想办法谋到一个不错的实缺。这一切比起那些没有门路没有背景的人来说,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而且这样比起自己出去赤手空拳的开创事业也要容易的多,真不知道这个三弟是怎么想的。

兄弟两人从上房告辞出来,彦哥儿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哥有义务帮助弟弟少走一些弯路,遂拉着良哥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哥两在书房里坐定,彦哥儿等大丫鬟秀秀着人上了茶,便让她带着下人都退了出去。他看着良哥儿认真地道:“三弟,你可想过你这样放弃继续参加春闱会伤了父母的心?他们辛辛苦苦将我们养育成人,我们不敢说将来怎么光宗耀祖的报答他们,但是能少让他们操一些心总还是可以的!”

良哥儿不解的道:“大哥,我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可以做成一番事业本来就是让父母省心的事,怎么在你这里反倒成了过错?”

彦哥儿见良哥儿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原本我们可以通过参加春闱,然后顺理成章的利用父亲多年打下的人缘基础进入仕途,这样子是目前看来最稳妥最实际的做法,其实也是最容易走向成功的做法,而且也是父亲所期望的做法。而你自己出去开创自己的天地,且不说你没有任何实际的经验,也不曾自己独挑大梁做过事,谁敢保证你出去不会碰个焦头烂额?这岂不是让父母操心劳神是什么?你放着现成的大路不走,偏要自己去走羊肠小道,你说你是不是不让父母省心?”

良哥儿听了哥哥这一番大道理一下子愣住了,他只顾着想自己该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自我感觉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过大哥说的这些。。。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沮丧的道:“那么照大哥你这话说,我若是不按照这条路走是不是就是不知好歹?”

彦哥儿叹了口气苦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像你这样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会权衡一下利弊再决定。我认为咱们兄弟能有今天,全靠父母的苦心栽培和周全照顾。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只管放眼看一看咱们周围的圈子里,那些个庶子他们谁不是能保着自己的小命长大成人就不错了,有几个能有你我这样的运气?你看过那家的庶子可以像我们这样自在的过活的?”

良哥儿从来没有彦哥儿这么重的心思,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于是他听了大哥这一番话后彻底沉默了。他默不作声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越想越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可是关于行医的理想,又是自己多年前就立下的决心,为此自己也没有少做努力,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说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呀。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取舍,良哥儿心里纠结的不得了。

彦哥儿见弟弟半天不说话一脸的便秘表情,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忍,便道:“算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屋去好好地想一想!若是你执意要如此谁也不会勉强你。”

良哥儿闻言便站起身道:“是呀,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让人没办法下决断,容我再想一想!”于是此话一说完他便告辞离去。

过了几天,良哥儿捡起了书本回来和哥哥一起听先生的课了,彦哥儿见他进来心领神会的一笑也不再提前面那些话,一低头又继续做自己的策论去了。良哥儿讪讪一笑也不多解释,默默地坐下翻开了书本。

十月中旬,董夫人说是自家园丁培育了几盆不错的品种,请白雪茹去府里赏菊花。白雪茹心知这是董夫人故意在拉近两家的关系亦不点破,欣然同意了。

这一日,白雪茹带着慧姐儿如约而去,董夫人则带着家里所有可以上台面的女眷们殷勤万分的接待了这母女二人。

这期间董家大姐儿少不得红着脸小心的伺候着这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白雪茹则体贴的让她带着慧姐儿去玩耍就好,不必在自己这里小心小意。慧姐儿也人精一样的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微妙,笑嘻嘻的拉了董家大姐儿出了厅堂。

从董家回来,慧姐儿第二天趁着哥哥们下了学堂便溜去了大哥的院子,她嬉皮笑脸的对彦哥儿道:“大哥,我昨儿瞧见我大嫂了,那可真真是一个娇娇弱弱温温柔柔的美人,而且这大嫂不光是人长得美,女红也做得好得不得了,你想不想看一看大嫂的手艺呀?”

彦哥儿闻言心里一动,但他深知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在她那里,你越是想知道的事情她越不会轻易的告诉你,若是你不感兴趣的,她便也觉得没趣,于是很容易的就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讲出来。就好像她现在摆明了就是想打趣自己,若是自己在意脸红那就如了她的意,后面还指不定她会说些什么呢。

于是彦哥儿便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碗淡淡的道:“我急什么,反正早晚都会见到。”

慧姐儿见她的话一点也引不起大哥的兴趣,果然上了当,遂悻悻的道:“大哥好没趣,怎么越来越有些夫子的呆气了,难不成你就不好奇?”

彦哥儿心道:好奇也不能告诉你!他瞟了妹妹一眼道:“我不好奇,我只想知道母亲看了别人的针黹比你的好有没有说你?”

慧姐儿一听这个顿时丧气的道:“哎呀大哥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一恼之下便将手里紧紧的捏着的一个精致的荷包往桌子上一丢道:“我以后又不指着女红好来吃饭,学那么好有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左右都有下人做,我有那闲功夫倒不如想一想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的有趣些!”

彦哥儿迅速的偷瞄了一眼那精致的荷包,笑道:“妹妹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话最好别让母亲听见才好,要不然你又要被拘起来苦练针黹了!”

慧姐儿气呼呼的站起来道:“大哥真扫兴,我本来还想和你说说大嫂的事呢,罢罢罢,如今我也没兴致了,改天我心情好了再。”说完便告辞了要走。

彦哥儿假装挽留道:“妹妹再坐一会儿,要不干脆在我这里吃晚饭?”

慧姐儿瞪了他一眼道:“谁不知道我晚饭必须在母亲那里吃,大哥你这是明知故问!”话音才落,她人已经走出了屋子。

彦哥儿送了她出了院门才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微笑着拿起桌上的荷包,细细的抚摸了一遍那上边栩栩如生的粉蝶和花朵,心里边甜甜的。

这一年的除夕夜,韩祯贤早早的带领着全家人回了定远侯府,他第一次主动的承担起打扫祠堂和安排祭品的工作。

十二岁的旭哥儿像个大人一样在大伯身边忙进忙出,俨然随时可以准备接手定远侯爵位站在主位上的样子。

韩祯贤微微一笑并不与他计较,他只是边做边指点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做这些工作的目的和程序,他只是想教会自己的儿子这些礼仪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深意。

他们几人忙了没多久,韩家三爷韩祯荣也带着儿子靖哥儿到了,于是旭哥儿偷偷地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态度和动作不由自主的便显得比刚才自然了许多。

祭祖的时候,病怏怏的定远侯被白发苍苍的太夫人命人用春凳抬到了祠堂。韩祯贤见了心里冷笑连连,他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这一位嫡母,随时随地都不愿意让自己在这府里占一点点的上风,哪怕是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也不行。

彦哥儿这些年冷眼旁观了很多次诸如此类的把戏,早就将从前的不解换成了如今的了然。他几不可见的讥笑了一下自己的二叔和四弟,当然还有自己的祖母,他对他们的举动很不以为然。

从前的彦哥儿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候府要忍受那么多祖母的冷嘲热讽,现在他却知道了这都是一个窝里权利和利益斗争的结果。但是正是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更明白了自己母亲的高明之处。

母亲看似很吃亏的全心全意尽心尽力的将自己和三弟培养成人,但也正是如此才让自己和三弟避免了只会窝里斗狠。

如今自己和三弟都离成功越来越近,他知道在母亲的有意无意的灌输下自己和三弟的眼界和心胸自然也越来越开阔,不会只看见眼面前的东西。

也因为母亲的教导,自己家兄弟姐妹之间不论嫡庶都相处的很融洽,如此以来大家只会在以后的日子更加紧密地团结互相守望,那么像一般人家那样家族内部永远不停地内部争斗便不会发生,真个韩家大房也只会越来越好,母亲这一招不可不谓极其高明!

彦哥儿番外(四)

除夕夜的家宴,彦哥儿和良哥儿在席间听了不少三叔的夸奖和赞美之词。彦哥儿觉得三叔话里话外无一不带着对自己父亲的讨好和巴结,而三叔的唯一的儿子靖哥儿则听得满心不悦,低着头只是一味的顾着吃吃喝喝一言不发。旭哥儿却在脸上一直维持着得体的表情,间或的还借着照顾自己父亲为名不时的打断一下三叔的阿谀奉承。

彦哥儿心里暗自好笑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轮流表演,自己只是偶尔的和三弟、五弟说说话,并不理会他们的各种小把戏。

酒足饭饱,众人起身都到太夫人那里汇和开始守岁。尽管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但是今年太夫人却没有像往年一样早早的打发了大家,而是强撑着精神听大家谈笑玩乐着。直到过了子时放了鞭炮,太夫人才和颜悦色的道:“老大,我已经让你弟妹带人把竹园收拾了出来,今儿你们一家就将就着住在那里好了,也省的明日一大早你们又往这边跑你说呢?”

韩祯贤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太夫人,不知道她为何“突发慈悲”,但是他却并不想领这个情,于是笑着回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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