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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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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闻言一头雾水,她记得韩祯贤和自己说过老侯爷不让分家的话,那太夫人此话又从何说起?这里面是不是埋着自己看不清的陷阱?于是她故意一脸茫然的装傻道:“媳妇愚钝,不知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太夫人冷冷一笑一针见血的刺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傻,我知道老大什么都和你说过了。我让你们搬出去自由自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你必须答应让老大同意放弃爵位之争才行。”

白雪茹这才恍然大悟,她笑了笑道:“请恕媳妇冒昧的说一句,母亲您太高估媳妇的能力了,媳妇不知自己有何德何能,这才会让老爷做决断的时候听取媳妇的意见。”

太夫人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能耐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对名利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所以素来与世无争。正因为如此我劝你不必急着回绝我的提议,你不妨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再回复我如何?”

白雪茹低声应道:“是,媳妇一定会好好的考虑母亲的话的。”

太夫人闻言笑了笑话锋一转道:“你这身孕有几个月了?”

白雪茹一听她谈这个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紧,她迟疑了一下道:“三个多月了。”

太夫人端起茶碗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自己能做主掌控的家里,而不是在时刻需要提防的环境里出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同感?”

白雪茹听了心里一滞,笑了笑答非所问的道:“母亲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媳妇就告辞了。”

太夫人见该说的都说了白雪茹依旧没有表态,便道:“你回去,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我说的话,我可是为了你好。”

白雪茹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回竹园的路上,白芷扶着白雪茹的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变化只好作罢。

说实话,太夫人的提议白雪茹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她也明白太夫人不可能只有这一点要求,难说在自己看不透的表象下面藏着什么小刀子小剑什么的,所以她不会马上做出任何应对。她觉得自己既然不聪明,那就急事缓办好了,这件事缓一缓并不是什么坏事。

韩祯贤如今一办完公事就会回家,他回到家照例会先考察彦哥儿和良哥儿的功课,然后就和妻子呆在正屋没有大事就不再外出。

这一日他处理完了例行的事务回到正屋,就看见白雪茹窝在炕上的大迎枕上发着呆。进入十月了,天气渐渐地有些凉,他便拿起一床薄薄的锦被盖在妻子身上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雪茹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没注意丈夫的进来,此刻见丈夫回来了便想起身。韩祯贤伸出大手将她按住道:“乏了就躺着别动,就这样说会儿话好了。”

于是白雪茹便不再坚持,她看着丈夫道:“今儿太夫人叫了我去明堂,她和我说可以让我们自己开府单过。”

韩祯贤闻言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嘲笑道:“那她要我们拿什么作交换?”

白雪茹斜了他一眼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太夫人说要你保证不再觊觎爵位就行。”

韩祯贤眉毛一挑笑道:“就这样?”

白雪茹点点头道:“就这样!”

韩祯贤看着妻子道:“那你怎么想的?”

白雪茹微微一笑道:“我只觉得没这么简单,但是不简单在哪里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韩祯贤点了点她的鼻子道:“算你蒙对了。太夫人很精明,她知道我们想单过的心思所以才这样来和你谈,但是我们若是真的这样答应了那就会有麻烦了。首先呢,可能会有不明真相的族老们站出来说我不遵守父亲的遗愿不孝;其次呢,只要有人说我的不是,可能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这个机会,拿这些舆论在朝堂上上本子说我逼迫嫡母分家什么的,那我可就有的忙活了。”

白雪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丈夫的神色道:“那您和我说句实话,除了这些您是不是也还惦记着定远侯的爵位?”

韩祯贤想了一下才道:“说真的,以前是有想过争一争的。不过现在不这么想了,封侯拜将不是只能靠祖宗,若是靠自己挣虽然很辛苦但到底来得踏实一些。”他说完便扭头盯着妻子的眼睛,看了半天方道:“若是我运气够好,一定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的。”

白雪茹伸出手搂着丈夫的脖子道:“我说过我不求您能大富大贵封侯拜将,我只求我们一家人能平安喜乐好好的过日子就行。什么诰命也罢,继承爵位也罢,不过是些浮云而已您千万不要强求。至于儿孙嘛,他们自有他们自己的活法,我们只管教育好他们有生存的本领就好了,您说是不是?”

韩祯贤狠狠地亲了妻子一口道:“你不必操心这些,明日我自会和太夫人去交涉,你尽管放心,平安喜乐的日子我一定会给你的。”

白雪茹闻言觉得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安心的窝在丈夫的怀里不再说话。

权衡利弊

太夫人以为自己抓住了白雪茹的心思就是抓住了韩祯贤的弱点,想必白雪茹会对韩祯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会让自己心想事成。却不料这夫妻二人如今会有商有量的处理事情,并没有出现什么谁压倒谁或者谁对谁言听计从的局面。

这一日韩祯贤回到家中换了衣服就来到明堂,听了小丫鬟的通报太夫人原本有心不见想晾一晾他,后来想想早晚还是要有这么一遭见一见也无妨,便让小丫鬟传了韩祯贤进来。

韩祯贤一进门就见太夫人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心里暗暗好笑,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安便规规矩矩的坐下喝起了茶。

两人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起来。太夫人见他这样不由得一阵气闷,经过了韩祯鹏的刺激以后,太夫人很多时候明显的有些沉不住气,于是没几下太夫人便破了功,便没好声气的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装模作样,明说好了,今日你为何事而来?”

韩祯贤微微一笑道:“母亲这是明知故问呀。”

太夫人见他语气不善眼睛微微的一眯,冷冷的对香玉等人道:“你们都退下去,我有话和大老爷说。”

香玉心里一沉,怕自己被这母子二人的怒气牵连,忙带着人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太夫人见人都出去了方道:“你媳妇都和你说了?”

韩祯贤笑道:“是,母亲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过结果嘛可能要让母亲失望了。”

太夫人以为韩祯贤不愿意放弃爵位之争,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起来,她冷笑着道:“别以为你不搬出去就可以有机会来争夺爵位,我不妨告诉你,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休想来夺爵!”

韩祯贤呵呵呵一笑道:“老实说争夺爵位我还真的没想,我只是觉得母亲单单的只分我出去单过只怕是不妥而已。母亲若是真的不想看见我,那也请您将分家之事做得彻底一些。这分家么自然是除了二弟都得要出府另过,而且一要有族里的族老见证,二要在官府衙门备案,这样方显公平。如果单单的将我一人分出去,恐怕有些事情的后果会很不堪,所以还请母亲不要这么做的好。”

太夫人闻言脸色沉的能拧出水来,她怒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想弄什么幺蛾子出来威胁我么?”

韩祯贤正色道:“母亲言重了,我哪敢威胁您,我只是说了一下正常的分家程序罢了,母亲您多心了。再者说,分家也是您提出来的不是吗?”

太夫人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好想一想你媳妇现在的状况,我奉劝你最好是见好就收!”

韩祯贤一听太夫人拿白雪茹来要挟自己,立马怒火中烧,他霍的一下站起身来道:“看来母亲最近的日子太好过了,所以‘见好就收’这话还是母亲您留着自己用!既然如此您也最好别怪我把狠话撂在这里,如果我媳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一定会让这府里够分量的人来陪葬的!这话我可是说到做到,您可千万别当儿戏!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说完他看也不看太夫人一眼,转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太夫人被这话气疯了,拿起炕上的茶碗就朝他的背影恶狠狠的砸去。

就这样,韩府在各房主子们的各怀心事中度过了太夫人的寿辰。对外呢,韩府宣称太夫人身体违和,故此不能像去年那样广发帖子大宴宾客。所以到了寿诞这一天只有近亲来拜了寿,随后也只是在太夫人院子里近亲们开了几桌家宴就草草收场。

这一天韩府既没有请戏班子来唱大戏,也没有叫家里的小戏子来凑热闹,这寿宴办的很冷清。

大姑奶奶张韩氏看了这般光景很是伤感,她的女儿前些日子也顺顺利利的出嫁了,儿媳妇在太夫人的帮助下也找了她中意的一户定了下来,此刻看太夫人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她第二天又特意回来看望太夫人,顺便想给自己的母亲说说话开解开解。

母女二人坐在炕上感叹了一番后,张韩氏劝道:“母亲,您还是想开一些。二弟在家里虽说胡闹了些,也好过出去任意妄为惹下不可挽回的祸事好些。再说您看看现在旭哥儿这样小,还不得仰仗您将他拉扯大爵位才能后继有人。”

太夫人叹道:“谁说不是。世人都道我这样圈禁你二弟太狠心,谁能理解我是为了整个定远侯府的大局好。”

张韩氏听了落泪道:“母亲您这一生太不易了,可是您还得要好好地保重身体才是,若是您的身体气坏了,那这府里可也就要垮了!”

太夫人苦笑了笑随后坚定的道:“你放心,旭哥儿一天不坐上这定远侯的位子,我就一天不会垮。我决不能让自己辛辛苦苦操劳了几十年的家业落在别人的手里,这定远侯的位子只有我们这嫡系的一支才能来继承!”

张韩氏哽咽着道:“母亲,如此这般可就苦了您了!”

娘俩这里正在说着知心话,不妨兰庭的燕儿哭哭啼啼的不等通报就进来报道:“太夫人,大事不好了,侯爷晕死过去了!”

太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急忙起身站起来。许是起的太急,许是气着了,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身子便开始打晃。张韩氏等人吓坏了,扶的扶喊的喊一阵混乱。太夫人扶着女儿的手定了定神,脸色苍白的道:“我没事,你随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韩氏含着泪答应了,于是母女二人带着一大堆丫鬟婆子急急忙忙的往兰庭赶来。

兰庭四姨娘的小院卧房里,韩祯鹏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杨氏坐在床尾泪水连连,娇媚的四姨娘和几个丫鬟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夫人上前一看,只见韩祯鹏他面色苍白、神态憔悴,形体消瘦,而四姨娘她们虽泪眼婆娑战战兢兢但容颜姣好,心里就火大起来。

太夫人虽然看了儿子这幅样子心酸不已,但是又怒其不争,因此满腔的邪火就没处发泄。她坐在杨氏让出来的位置焦急的问道:“可请了太医来瞧?”

杨氏哭丧着脸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太夫人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姨娘等人道:“小贱人,你还不赶紧如实说这是怎么回事?”

四姨娘浑身哆嗦着道:“回太夫人的话,婢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安置的时候侯爷还是好好地,谁知道今儿就没有醒过来。”

太夫人冷冷的道:“昨儿夜里还好好地那现在为什么就成了这幅样子?难不成是你害的?”

四姨娘一听这话吓得要死,这么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于是她砰砰砰的磕着头道:“婢妾冤枉呀,婢妾从来就是一心一意的侍奉侯爷,那里敢谋害侯爷,请太夫人明察!”

此时韩大总管带着一名太医匆匆赶到了,于是杨氏等人急忙回避了。

好半天太医诊完了脉被请到外间奉茶,太夫人不顾一切的急忙出来问道:“太医,请您告诉我实话,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太医见她穿着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不敢怠慢,忙站起身行了个礼。

太夫人让韩大总管将太医扶起来依旧问道:“请您告诉我实情。”

太医为难的看了看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太夫人便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太医这才低声的道:“侯爷此病乃是房中之事过度造成的,这个样子只怕不是一日二日之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太夫人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此时她觉得颜面难堪还在其次,只怕儿子会因此一命归西。她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道:“如今可有性命之忧。”

太医斟酌了一下道:“只要安心调养远离女人,慢慢地会好起来也不一定。”

太夫人觉得这话说了和没说没有两样,惨笑一下道:“有劳您了。”遂让韩大总管进来好好地送了太医出去。

太夫人进了卧室,眼神锋利的恨不得将四姨娘身上剜几个洞出来才解气,她狠狠地一脚将四姨娘踹翻在地吩咐道:“来人,给我立马把这个小贱人送到家庙里去念经参禅,一辈子都不许再回府里来!”

四姨娘顿时大哭起来,她膝行两步一把抱着太夫人的腿哀求道:“太夫人求求您饶了婢妾,求求您饶了婢妾!”

太夫人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还不放开你的手快滚!侯爷在你的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养育了琦姐儿的面上,我现在就把你杖毙了!”

四姨娘听了这话浑身一哆嗦,无奈的放了手依旧哀求不止。

刘妈妈带了两个健壮的婆子上来,几人一把拖了人就走。

太夫人的这一处置雷厉风行,虽然很多人都早有心理准备此次四姨娘在劫难逃,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了。

太夫人看了看昏睡中的韩祯鹏长叹一声对杨氏道:“让人把侯爷抬到明堂里去,我要亲自照料他。”

杨氏忙道:“哪敢如此劳动母亲,还是我来照料!再说照料夫君也是媳妇应尽的本分。”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杨氏一眼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非常时期你就不必再争执了,就照我说的办!”

杨氏见太夫人面色难看口气严厉,遂不敢多言,只好让人将昏迷的韩祯鹏包裹好抬起来往明堂而来。

张韩氏帮着母亲将韩祯鹏安顿在明堂的东暖阁里,又亲手撬开他的嘴巴给他喂了药,这才扶着面沉如水的母亲到了炕上歇息。

太夫人疲惫的靠在大迎枕上对女儿道:“你看看现在府里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张韩氏苦笑着道:“母亲您可千万不能泄气,越是这样您可要越坚强才是。”

太夫人闻言眼睛一闭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好半天才道:“养不教都是我的错,如今我少不得要把这一切料理好了才能安心的去见你们的父亲!”

张韩氏闻言一把抱着母亲哭道:“母亲,您别吓唬我,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太夫人此时伤心难耐,在女儿的怀里终于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刘妈妈监督着人打发了四姨娘去了家庙,转身匆匆的回到明堂。这时正赶上太夫人母女抱头痛哭,自然是上前来一番好言劝慰。

过了好半天,哭了一通发泄了一番的太夫人缓了过来,她慢慢的洗洗脸定定神对张韩氏道:“我好好的想了想,我决定把家分了让大房和三房都出府去单过。我想以后就好好的守着你二弟,只要吊着他一口气等旭哥儿长大袭了爵位,我也就功德圆满了!”

张韩氏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刚想张口劝劝母亲,太夫人便挥挥手示意她闭嘴。

太夫人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你二弟是候府的嫡长子如今的定远侯,如果他没了这爵位也不一定会落到你三弟头上,所以最稳妥的就是我说的这办法,我决定了就这样办!”

张韩氏看着神色坚定的母亲颓然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服侍着母亲吃了些东西后便黯然的告辞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今明两天都是双更,请大家留意。

另外:紫姑娘决定明日开新坑,书名就是《大宋妖后传》,欢迎大家来指导。紫姑娘再次感谢大家了!

亲疏远近

张韩氏前脚走,后脚韩祯荣就回来了。他一回到家就听说二哥病倒了被母亲抬到了明堂养身子,他急急忙忙的连衣服都没换立刻直奔明堂而来。

太夫人见了小儿子进来不由得悲从心底来,眼泪再次哗哗直淌。她让香玉带着韩祯荣去东暖阁看了看韩祯鹏,然后见他一出来,立刻就抓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又哭了半天。

韩祯荣看了二哥和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遂温言细语的安慰了太夫人半天。

太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泪,她想起自己已经决定分家的事来便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儿子。于是她开始絮絮叨叨的给韩祯荣诉起苦来:“荣儿呀,你也知道我素来疼爱你们兄弟,一直就一心一意巴望着你们哥两能过得比别人好,可是眼看着我这心愿就难以实现了,想想我就觉得活着好没有意思。”

韩祯荣心疼的道:“母亲您千万别这么想,二哥兴许养几天就好了。”

太夫人看着小儿子委委屈屈的道:“生病这个事谁也说不好呀,保不齐人是救过来了但是好却是好不了了也难说。你看看你二哥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旭哥儿又才这么点大,我这心里愁的呀简直没法说。”

韩祯荣不知道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直统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对母亲道:“母亲您不必忧心,这家里不是还有大哥和我在嘛,这个家垮不了!”

太夫人闻言苦笑道:“我的儿呀,你也是当爹的认了怎么还是这样天真。你二哥若是不在了,恐怕最高兴的就是你大哥。你别怪为娘的说实话,你仔细想想看,论职位你比他低,论人缘你不如他,论圣眷就更不用我说了。万一你大哥趁机要来争夺爵位,我只怕无能为力帮你呀。”

韩祯荣一向来没有争夺爵位之心,也从来就没有在这方面多想,这时候乍然听母亲这么一说便有些懵了。他想了想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于是看着母亲道:“那么母亲您有什么打算?”

太夫人听小儿子这样问自己,心理面便觉得有些不忍。按理说韩祯鹏也罢韩祯荣也罢,两个都是她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韩祯鹏不行了让韩祯荣来袭爵,在她心里那也是一样的千肯万肯。

但是这袭爵不是她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这还得皇上御批才行。本来兄弟间传爵位就不多见,更何况眼下那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有能力的庶子在一边看着,太夫人岂敢冒这个险?所以她左思右想才觉得哪怕是花大价钱吊着韩祯鹏的一口气在,都比花力气让韩祯荣来接韩祯鹏的班来得容易。也因此她才决定就算是牺牲和韩祯荣住在一起共享天伦的机会,也要让韩祯贤发誓不来打定远侯爵位的主意。

太夫人眼神游离了半天,这才满含歉疚的对韩祯荣道:“儿呀,为娘想了好久好久,现在只有让你做出一些牺牲,才可以想法子不让你大哥夺了这爵位去,只是这样就要让你受委屈了!”

韩祯荣一听这话心里一沉,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意欲何为,于是他定定的看着太夫人,静静地等待下文。

太夫人见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自己,心里又稍稍觉得有些不快。她停顿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我原想将你大哥分出去把你留下在府里和我们一起过活,可是你大哥他一口咬定不愿意,说除非是把你也分出去他才觉得公平。说心里话,我哪里愿意将你和他放在一起分家,但是现在要想让他放弃争夺爵位我又没有别的法子。所以我想来想去只好委屈你,我这也是不得已呀,你不会怪为娘的。”

韩祯荣此时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是明白了他又能怎样?从小他就知道,虽然二哥和自己是一个娘生的,但是待遇从来就不一样。就包括现在,二哥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是母亲要维护起他来也还是毫不犹豫。罢了罢了,这爵位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还是明智一些和母亲讨要一些看得到拿的着的才是上策。

思及此处,韩祯荣对着母亲苦笑道:“我怎么会怪您?我就是再愚钝也知道您是为了这个家好,您这是为了爵位不至于旁落他人之手才不得已为之的。”

太夫人听了韩祯荣的话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她拍着小儿子的手哽咽着道:“我就知道你能体谅为娘的不易,我一直都知道你最孝顺。你放心,虽然明面上为了不让你大哥的了好处去你会和他一样分不到什么东西,但是我的陪嫁我可以做主都给你。尽管你看上去吃了亏,但是我会给你在外面安排府里的好宅子,再把我陪嫁的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统统都给你,不会让你出去受苦作难的。”

韩祯荣一听心头大喜,说实话这样一来可比住在候府里自在不说还有了财产,这有何不好?但是他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兴奋黯然的道:“这些东西怎么能和儿子在府里侍奉您享受天伦之乐相提并论,只不过为了不让母亲您为难,儿子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了。”

太夫人欣慰的握着韩祯荣的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不怪为娘的这样对你,以后你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那菊园我会让人一直给你留着的。”

母子两于是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太夫人留着韩祯荣吃了晚饭才依依不舍的放他回菊园。

白雪茹听说兰庭出了事便想赶过去看看,才开始换外出的衣服她就感觉这样去不是很妥当。为了避免出意外,她立刻打消了自己亲自前往的念头,让玉梅代表自己前去问候了一番。玉梅回来便绘声绘色的和她说了一遍兰庭的狼狈,神色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白雪茹见了便轻声斥道:“玉梅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还真是的,你就算开心也放在心里不行吗?”

玉梅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奴婢是觉得他们这是得了报应不免有些喜形于色。”

白雪茹不悦道:“你快别说这些了,不管怎样面子情还是要做的。你现在就和藿香去库房拿一些补品过去,老爷在外面做官不易,我们能不给别人落下口实就尽量做好。你可要知道我们这些一心只想居家过太平日子的,不能多结冤家,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埋了祸根。”

玉梅听了讪讪一笑道:“是,我这就去办。”

等韩祯贤回到家天都黑了,白雪茹告诉了他兰庭事情的始末后,韩祯贤冷冷的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二弟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白雪茹笑道:“快别发牢骚了,您赶紧吃几口饭过去看看,省的回头让人说您不讲手足之情,兄弟病的都昏过去了你看也不看一眼!”

韩祯贤听了笑眯眯的抱了抱妻子道:“好好好,我这就听你的还不成吗?不如我先去看了他再回来吃饭也不迟,省的我吃饭也着急忙慌的。”

白雪茹微微一笑便答应了他,随后便吩咐白芷让人将饭菜热着等会儿在上。

韩祯贤步伐稳健的来到明堂,他先问候了太夫人才进去看了看昏睡中的韩祯鹏。

太夫人等着韩祯贤出了东暖阁便淡淡的道:“你先坐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韩祯贤不动声色的答应了一声便坐下喝起了茶,他知道太夫人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心里只觉得一阵好笑。

太夫人在韩祯贤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好徒劳的放弃观察道:“我这些日子仔细的想了想你上次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是分家那当然是除了你二弟都分出去才妥。我想干脆后天就召集族老和衙门里的人来见证,你最好那天也请好假在家等着。”

韩祯贤有些小吃惊,不知道为何太夫人会有了这样的转变,但他在太夫人脸上看不出任何门道,遂微微一笑道:“是,我一定会提前请好假的。”

太夫人眉头紧锁的道:“另外就是你说不参与爵位继承之事,我想你最好还是写个东西给我才好,这样也免得将来有一天有什么变故大家说不清楚,你说是不是?”

韩祯贤知道太夫人信不过自己,便道:“这个不难,等三弟搬家出去的时候,我自然会把这个承诺写成白纸黑字给您。”

太夫人闻言一阵不爽,她刚想发作想了想又忍了下去,她喝了一大口茶压下心中的不快道:“再有就是我们这次分家不比小门小户,有些东西是族里的,有些东西又是御赐的,家里还有很多东西又都是我的陪嫁,所以能拿出来分的东西不多。但是尽管这样,我也会公平公正的三一三十一的平分给你们兄弟三人,绝不会偏袒了谁,这个我希望你事先就和你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在外人面前争执起来不好看。”

韩祯贤原本就知道太夫人一定会在这里面搞花样,因此毫不奇怪她会这么说。但是知道归知道,韩祯贤还是隐晦的微笑着敲打道:“我知道您当家的不易,我也相信您会公平公正,当然您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如果我想知道什么事情的真相,那绝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您说对不对?”

太夫人听了这话几乎气得当场跳起来,她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手段你只管使出来就是,你看看我老婆子是怕你不怕!”

韩祯贤嘿嘿嘿的笑道:“母亲您看您误会了不是?我都说了相信您了,您怎么自己倒恼上了?”

太夫人被他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她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先回去,后天就好好地在家等着。”

韩祯贤也不再废话,一拱手就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去争取自己的利益。

一回到竹园,看着大肚子的妻子温暖的身影,韩祯贤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他想着:算了,挣这些一时之气干什么?与其有那个精力去琢磨怎么争家产,不如想想以后怎么样多挣些家当回来,再就是早些和妻子儿女去过舒心的日子不必什么强!于是他便不自觉的嘴角噙笑,当笑话一样的把刚才和太夫人的对话讲给了白雪茹听。

白雪茹听得一愣,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丈夫连声问道:“你此话当真?真的要分家了嘛?分家不会给您添些麻烦?”

韩祯贤吃了一口酒得意的道:“你只管放心,我不把隐患解决好怎么会答应分家。”

白雪茹看看屋子里没人“唧”亲了丈夫的脸颊一口笑道:“嗯,我就拿这个奖励您差事办的不错!”

韩祯贤被亲的心神一荡,扭头就逮住白雪茹红艳艳的小嘴一阵狂吻,好半天才将人放开嬉皮笑脸的道:“奖励就该是这样的,你看看你一点都没有诚意!”

白雪茹又羞又恼,一把将他推开道:“去去去,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

独立门户

分家这一天,韩府既没有白雪茹想象中的阴云密布,也没有出现她担心的雷霆风暴。

白雪茹自己在竹园忐忑不安的走出走进,太夫人、韩祯贤、韩祯荣和族老、里正等人却坐在明堂的花厅里和风细雨的交谈着。因为太夫人事先已经将该打的招呼一一打到了,韩祯贤又歇下了争斗之心,于是一切都进行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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