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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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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来闹!”一语说罢,屋子里霎时间出现了片刻的寂静,随后就是杨氏的嚎啕大哭声。

韩祯鹏一听杨氏的哭声一阵心烦,跺了跺脚就冲了出去。雀儿被吓傻了,听见杨氏的哭声才又回过神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抓过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光着脚趁乱跑了出去。童妈妈和燕儿将大哭的杨氏扶了起来,杨氏只觉得浑身酸痛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

燕儿心里心疼自己的主子,忍不住直掉眼泪,一回头不妨正正的看见杨氏脚下拖着的一路血迹,心里顿时一慌,颤声道:“夫人。。。。。。”童妈妈见燕儿脸色大变,便顺着燕儿的眼光往地上一看,差一点腿一软就晕过去。她失声痛哭道:“我苦命的夫人呀!”

杨氏见她们两人如此这般,后知后觉的往自己身后一看,立刻就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戏台子前面众人正看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杨氏出去了好一会儿了。太夫人低声和张韩氏正评头论足说着扮相俊俏的小丫头,燕儿急冲冲的走了来扯过刘妈妈就哭了起来。少顷,刘妈妈过来低声的在太夫人耳边说了兰庭的混乱状况,太夫人闻言大惊,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一惊,台上的丝竹声立刻停了下来,小丫头们面面相觑呆立在台上不知所措,台下的众人齐齐的看着太夫人,心理面都打着小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韩太夫人一言不发的抬脚就走,其余人等慌忙起身跟上。张韩氏紧赶几步追上母亲,扶住母亲的手肘轻声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太夫人看了女儿一眼,长叹一声道:“鹏儿这个逆子,真正是不让人省心呀!”张韩氏略一思索,立刻知道是二弟闯了什么祸事,不由得眉头紧皱,心里暗暗的叹息。

一行人赶到了兰庭正房,杨氏已经醒了过来,正躺在床上哀哀痛哭。太夫人上前坐到她身边摇头叹息道:“我原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一出叫什么事?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的又才怀上,这下子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杨氏一听心里更加揪的生疼,她的小日子一向来混乱,故此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眼看着自己生儿子的美梦泡了汤,婆婆不仅不教训自己的丈夫,还暗暗地怪自己行事鲁莽,心里便觉得万分委屈起来,哭声顿时大了几分。

太夫人拍拍杨氏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觉得委屈,可是那个爷们不馋嘴?谁家的夫人太太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放心,等会儿我就让他来给你赔不是,你也别再哭了啊?”杨氏闻言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但是心里的不痛快依旧难消。

其余众人这才知道兰庭里刚刚闹了这么一出,有心里鄙夷杨氏的,也有心里同情杨氏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时间众人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但都温言细语的劝慰着杨氏想开些。

众人还在劝解中,小丫鬟报道:“秦太医来了。”于是一众女眷连忙回避,秦太医给杨氏号了脉,细细的盘问了几句,这才到外屋去开了方子,燕儿和童妈妈自去取药送人不提。

一场生日宴不欢而散,张韩氏和张珊自然跟着太夫人回了明堂,姜氏回了菊园,白雪茹只好邀了韩玉娇回了自己的竹园。

韩玉娇坐在竹园的堂屋里喝着茶笑嘻嘻的道:“活该她倒霉,谁让她们两口子不积德行善的,这就是报应!”白雪茹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竹园虽说是自己住的地方,可是难保没有各房的眼线在。韩玉娇这般大咧咧的评论武定侯夫妇,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开去,不说她会惹人嫌,自己也会被人诟病的。

她给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连忙出去看了看,摒退了周遭的闲杂人等,又让藿香和甘蕉守在门口,这才放心了些。

白雪茹端端正正的坐着,听着韩玉娇抱怨从前自己怎么怎么被韩祯鹏欺负,又在太夫人手下如何如何受委屈,边说边伤心的落泪。白雪茹只好劝她道:“妹妹毕竟是挨过来了不是?我看妹夫还是很疼爱你的,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

一说到自己的丈夫,韩玉娇立刻就绯红了脸颊,她低头羞涩的说:“我的亲事还是大哥给做主定下来的,为了这个大哥可是和太夫人打了不少的饥荒,也不知道最后大哥答应了什么,太夫人最终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白雪茹闻言心中一动,对韩祯贤的印象又添了一分好感。她原本有心想提醒韩玉娇一二不要太口无遮拦,但是看了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忍住了没有说话。虽然韩玉娇是自己丈夫亲亲的妹妹,但是自己并不了解她多少,有些话说出去明白的人一听便懂,若是那一根筋的却难保理解成另一样。于是她想了想,便起头和韩玉娇聊起了女人们爱说的饮食和保养,这个话题怎么说怎么安全,两个人便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下午。

姜氏的小心思

兰庭上房里,杨氏喝了药躺在床上,心里面越想越气。她问童妈妈道:“那两个放风的丫鬟处置了没有?”

童妈妈道:“刚刚的燕儿已经吩咐下去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雀儿那小蹄子现在在哪里?”

童妈妈狠声狠气的道:“那小蹄子呆在自己房里呢!”

杨氏咬牙切齿的道:“小 贱人,她害得我的孩子掉了,她就一辈子别想有孩子!想爬侯爷的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童妈妈错愕的看着杨氏,没有能一下子领会她的意思。

杨氏阴测测的道:“你回一趟永春侯府,告诉我母亲我今儿的遭遇,另外问我母亲要一包最好的避子汤的药来。你记住,要最好的那个药。拿回药来你就亲自熬了给雀儿那死丫头灌下去,我要她这一辈子只要不死,都得好好的记着今儿的这件事!我要让她后悔都没门!!”

童妈妈浑身一哆嗦,想起今儿侯爷打自己的那两巴掌还心有余悸,她颤抖着问杨氏:“这件事要是让侯爷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杨氏冷笑道:“咱们家这位爷岂是那长情的人?再说了,我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罪让太夫人替我打发个雀儿总还是可以的!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让香玉替我去求太夫人把这惹祸精送走,侯爷最后就算知道了,还能把自己的母亲怎样?”

童妈妈低声的答应了便出了门。当天夜里,柴房里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雀儿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宿。被强行灌了药以后,她一想着今后要面临的苦日子,就后悔不迭,一度想咬舌自尽。但因为嘴里堵着帕子,一直无法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韩总管便叫了两个小厮把雀儿丢上了一辆马车,和那望风的两个丫鬟家一起,被送到了韩府最偏远的庄子里去了。自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到过韩府自不必提。

韩祯鹏夜里被太夫人叫到明堂里好好的训斥了一通,其实当他听说杨氏滑了胎时,心里就有了几分懊悔。他懊悔的并不是自己寻欢作乐什么的,悔的只是也许丢掉了一个嫡子这件事而已。太夫人苦口婆心的和他说,嫡子、庶子,正室、妾室的区别;循循善诱的和他讲,仕途经济的重要;又再三的和他分析,他身边的各种利害关系如何善加利用,怎样才能巩固好自己的武定侯地位。

奈何韩祯鹏根本听不进去。太夫人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心肠,刚刚还亮如明珠的双眼霎时间灰暗了下去,她疲惫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

韩祯鹏离开明堂,就着夜色打量着前面打灯笼的丫鬟苗条的身姿,脑子里就想起娇俏的雀儿在身下辗转腾挪的媚态,立刻就觉得邪火上身。可是他又不敢在母亲的怒火下去找雀儿,于是吩咐一声掌灯的丫鬟,抬脚就往二姨娘的屋子里走去了。

明堂里,韩太夫人听了香玉关于韩祯鹏去向的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对站在身边的刘妈妈道:“你说说,他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胡天胡地的玩女人,再不然就是和那些个纨绔子弟吃酒斗鸡,将来可怎么办好?枉费了我这一生人的良苦用心啊!”

刘妈妈陪着小心道:“侯爷许是还没有到醒悟的时候,再过几年怕就会好些了。”

太夫人愁眉不展的道:“老大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锦衣卫的同知了,再过几年等他清醒的时候老大的地位应该更高了!我真是很担心这个孽障,万一那一天我不在了,就他这个样子还不是任由老大搓揉!”

刘妈妈笑着道:“太夫人您多虑了!侯爷好歹是您亲自教导长大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太夫人摇摇头道:“但愿如此,我实在是怒其不争呀!”说完,在香玉的服侍下进了里屋歇下不提。

菊园里,韩祯荣和姜氏云收雨歇躺在床上闲话,姜氏唠唠叨叨的把兰庭的新闻学说给了丈夫听,韩祯荣叹了口气道:“二哥也忒胡闹了些,哥三儿个里面就属他的小妾多,还不算那些个通房,我估计二房里长得好的丫鬟就没有一个他不曾染指过的。”

姜氏对此也颇为鄙夷,但是她不能像丈夫一样去评论这件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展颜一笑道:“若是二哥一直没有儿子,你说将来这武定侯府的爵位会不会就是咱们靖哥儿的?”

韩祯荣两手放在脑后望着帐子顶上某一个角笑了笑道:“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有大哥呢嘛!”

姜氏轻笑了一声自信的道:“大哥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庶出,那里能和靖哥儿比?就算是将来这位大嫂生了儿子,凭靖哥儿的外家她也没法子争去,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

韩祯荣闻言嬉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来来来,为了给咱家靖哥儿多添几个好兄弟将来也好有助力,咱两个再努力努力!”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毛手毛脚的乱动了起来。

竹园里,韩祯贤在衙门里值夜没有回来,白雪茹便早早的洗漱了上了床。这是她成亲后第一次独自入睡,开始她还心理面很是高兴,结果躺下才知道,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说天气很热了,但是韩祯贤每天晚上必会抱着她入睡,这才短短的十几天,她已然习惯了这样子。今夜里大床空了一多半,那渐渐熟悉的怀抱突然没有了,白雪茹辗转反侧了好一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翌日,白雪茹从明堂里请了安回来,一进门甘蕉就道:“夫人,刘掌柜的来了,在堂屋里等着您呢!”白雪茹点点头走了进去。刘大春见她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主仆二人见过礼坐下,刘大春捧上了五月份的账簿道:“夫人,上个月成药的销售很不错,尤其是藿香正气丸和六一散的销量很大,病人用后的反应都很不错。”

白雪茹闻言笑道:“这两味药卖得好是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你可以适当的让芍药按照季节不同来调剂一下各种药的生产数量,这样也能比较好的保证成药的保质期。”

刘大春笑着应了。白雪茹翻了翻账册,让白芷核对了无误后就还给了刘大春。刘大春将银票递给她,她没有接,笑着道:“这个月的收入不错,这和你们的努力分不开。你回去以后给咱们柜上的小伙计们每人私下里赏五百个大钱,但是别让店里其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平。其余的你送到福寿堂交给我母亲,顺便转告我母亲,让她老人家不必为了省钱克扣自己!”

刘大春跟了白雪茹这几年已经很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了,知道她素来心地善良宽待下人,因此听了这一番话也不吃惊,笑着点点头将银票收好。

白雪茹回头和白芷低语了几句,白芷随后拿了个白皮信封递给她。白雪茹便看着刘大春的眼睛道:“你们一家子跟着我们父女这些年任劳任怨我都看在眼里,这是你们全家的卖身契,我今儿还给你。你的儿子也慢慢的长大了,如今你们一家子成了良民,将来你就可以送你儿子上学堂,若是他能成气候考个功名出来,也不枉你们父子两代人吃苦受累!”

刘达春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心里感动无比,他哽咽着道:“夫人,您和老太爷对奴才一家的大恩大德奴才怎么回报您才好?”

白雪茹示意白芷将人扶起来,笑了笑道:“你只要当好差就行了。再就是福寿堂我母亲那里有什么事,你们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就好。”

刘大春含泪给白雪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双手接过了那白皮信封道:“夫人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的当差,就是福寿堂奴才的父母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太夫人的!”

白雪茹点点头,她认为响鼓不用重锤敲,刘大春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很多话点到就好。何况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基本上可以认定刘大春一家还是比较忠厚老实的,所以她也愿意成全他们渴望成为良民的意愿。

送走了刘大春,白芷和藿香小声的埋怨她道:“夫人,您把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赏了下去,万一刘掌柜要有什么小心思怎么办?”

白雪茹不以为意的答非所问的笑道:“不止是刘掌柜一家和玉梅一家的卖身契我赏了下去,将来就是你们出嫁了卖身契我也会赏给你们的。你们忠心耿耿的服侍了我这些年,我总想着将来有一天你们也能有好日子过,你们的孩子将来也能有好前程才好!”她不介意将好处摆给这些丫鬟看,她很愿意每个人都有上进的心,只要这个上进的心不会伤害到自己,她都愿意伸一把手帮其达成愿望。

白芷和藿香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白芷道:“夫人真是的,奴婢是为了您好,您倒好,还打趣奴婢上了!”藿香嘴伶俐些,便笑着打趣了回来道:“夫人您成了亲还真是不一样了,什么嫁人、孩子的都敢乱说了!”

白雪茹笑着啐道:“死丫头你还敢说我?你瞧瞧你自己满嘴里都说的是什么?亏你还是个大姑娘!”

主仆三人便相互调侃起来,直到玉梅走了进来才作罢。

下午,韩德良母子照例来访,白雪茹便教良哥儿背了几首简单的古诗词,然后又陪着他解了一会儿九连环,说说笑笑日子倒也不难过。

在白雪茹的心里认为,与其日日夜夜的防着庶子怎样怎样,还不如好好的教导他们有个上进的心和强烈的家族手足观念来的好。毕竟这里是古代,光凭一人之力独善其身并不是很靠谱。除非你不出仕,而且兄弟也不出仕,否则一旦家族里有人惹了祸,连坐那是毫不客气的。就算不是犯了杀头流放之类的重罪,但是被牵连那是肯定的,白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是有些事人为努力可以办到,有些就不是这么容易的。比如韩德良她努力了,现在就可以和睦相处,可是韩德彦就不行。自从梅姨娘被禁足以来,韩德彦只是每日里由乳娘带着来例行请安,完了多一句话都没有。白雪茹送他点心吃他也不接,给他玩具他也不要,这让白雪茹很是头疼,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后面想了想只好任其自然,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自己越是上赶着对他好,他越是容易产生某种错觉,也许更加适得其反。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西川很感谢大家的厚爱,奈何西川坐吃山空眼看没饭吃了,只好明天开始出门找工作。但是各位亲尽管放心,每日一更我会坚决保证做到,只是双更就不太可能了。请各位看官大人多多体谅,西川给您鞠躬了,谢谢哈,好人们!!!

流言

早上的太阳不是很大,白雪茹从明堂出来便直接到了兰庭。杨氏躺在屋子里做小月子,原本她想将东西煮好了送过来,但是玉梅提醒她道:“夫人您原本是好心,但是谁知道别人怎么想?这吃进嘴里的东西,过一道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您洗都洗不干净!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轻易不要给人送吃的才是!”白雪茹回头一想,确实是这样,便只好作罢。

白雪茹想了又想,决定抄几个调养身体的药膳方子给她送来,所以给太夫人请了安她便带着白芷走了过来。

杨氏精神萎靡的靠在大迎枕上,身上盖着个薄毯子。白雪茹把来意说明白,又将方子递到杨氏手上道:“弟妹你要放宽心才是,你还年轻,只要把身体将养好了,要多少子嗣没有?”

杨氏眼圈一红道:“大嫂你哪里知道,我这心里的苦啊!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们侯爷今儿收一个人,明儿抬一房妾,一个月能到我房里来的日子一个巴掌都不满,我到哪里去要子嗣?”

白雪茹闻言立刻无语了,本来她就不善言辞,此时不知道更该说什么好。她苦笑道:“即便是这样,弟妹你也该养好身子,就算你不为别人想,你总该为娟姐儿着想一二才是。姐儿还小,处处都需要你这个当娘的照应,你若是没有个好身体,姐儿也会遭罪的不是?”

杨氏觉得白雪茹说的话很实在,没有任何虚伪的说辞,心里微微的有些感动。她拉起白雪茹的手道:“大嫂你说的极是,我正该有你这样的人提醒一二才是。”

白雪茹笑了笑道:“我给你的这几个方子你也可以找别的大夫好好看看,若是没有什么就让童妈妈好好的照着方子炖给你吃,这一个月下来保管让你恢复过来。”

杨氏嗔怪道:“大嫂你也忒小心了些,我如何信不过你?”

白雪茹笑笑没有接这句话,又说了些小月子的注意事项什么的,杨氏知道她娘家是医药世家,自然是有些信服的,便一一答应了下来。

韩太夫人听说了白雪茹去看望杨氏的事情,对刘妈妈冷冷一笑道:“看不出来这个白氏还很会做人嘛!她想做好人拉关系,我偏偏不让她如意。”

刘妈妈低着头一声也不吭,她心里腹诽道:只要是大老爷的房里人,你什么时候会让她如意?只要是有个机会,管她是你的侄女还是白氏,你肯定不会放过的。哎,自己跟着这样的主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但愿将来大老爷要还回来的时候不要太怨恨自己就好!

韩太夫人发现刘妈妈在走神,不悦的咳嗽了一下,刘妈妈赶紧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太夫人的两只眼睛像X光机一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冷冷的道:“你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

刘妈妈心里一凛,忙恭敬的答道:“老奴近日来总是头疼,夜里也睡不好,难免精神有些不济,请太夫人原谅!”

太夫人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缓缓地开口道:“看你这样子是很疲倦,身体有病你不该瞒着我。哪怕只是看在你伺候了我多年的份上,我也会给你几分体面吃药看病的。”她一转头对香玉吩咐道:“去把上个月太医院新配的,治头疼的丸药拿来赏给刘妈妈!”

香玉脆生生地答应了,转身便进去拿了丸药给刘妈妈。刘妈妈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红着眼圈给太夫人道了谢。太夫人见她语气真诚,心里好过了许多,便招招手把她叫道身边,对她低声吩咐了几句。

随后,刘妈妈面沉如水的离开了明堂,心里异常的沉重。

没过几天,韩府里的下人们纷纷议论白雪茹的八字太硬,所以才冲撞了兰庭里的主子们。身处兰庭的杨氏也毫不例外的听到了这样的传言,初初她还不太相信,但是什么事情都禁不起有心人的琢磨。杨氏便是如此。

杨氏和童妈妈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家侯爷虽然平日里也胡闹,但是从来就没有这样当着下人打过我的脸,偏偏今儿他就这样做了,我寻思着侯爷必是犯了点什么才对。”

童妈妈满肚子对侯爷的不屑,可是哪里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出来?她不敢评判,只好讪讪的笑了笑。

杨氏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就说雀儿那小蹄子,在我们院子里当差也不是一两日了,也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这岂不是也太巧合了些?”

童妈妈瞟了主子一眼,心里暗暗的叹道:可怜的夫人呀!侯爷的心在早就不在你身上了,要不是你日防夜防的看的紧,雀儿那小蹄子早就爬上了侯爷的床。侯爷那一次办下面的丫鬟不是趁着你不在?那一日出事也是因为你不在罢了!要不是你严令我那一日看好门户没有带我出去,雀儿今天肯定还是好好的待在这个院子,指不定那一日就挺起了肚皮给你看,就像那四姨娘一样!

杨氏自言自语的接着道:“一定就是那白氏八字太硬尅的我们。你想想,大哥的八字多硬的人呀,白氏和她八字居然能相合,那就必定是个八字更硬的才对。以后咱们要和她少来往,免得再带累了才是!”

此时刚好燕儿端了补汤进来,童妈妈问杨氏道:“夫人,这个补汤的方子也是大夫人开的,那您是喝还是不喝?”

杨氏一脸纠结的看着燕儿手里的汤。白雪茹的方子好不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几日她明显的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腰也没有以前酸胀了,皮肤也开始有点光泽了。可是她前一秒钟还义正言辞的说要远离白雪茹,下一秒钟又要接受别人的好意滋补汤方子,难免有点脸上过不去。

童妈妈小心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心里暗暗的好笑,嘴上却说道:“夫人,这补汤虽说是大夫人开的方子,想来也是医书上有记载的东西,应该也不算是大夫人所有的!”

杨氏一看童妈妈递了梯子来,立刻顺着就下来了。她一面招招手示意燕儿将汤端过来,一面笑道:“童妈妈你说的很对,这应该不算是白氏的东西,想必不妨事!”

燕儿听得一头雾水,看看杨氏又看看童妈妈,她傻傻的道:“这几种补汤还真的是很有用,夫人您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呢!”

杨氏听罢一愣,心理面一下子就转了好几个弯,她不再说话,端起碗无比爽快的一饮而尽。

白雪茹面无表情的听藿香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念着,手捧一本医书,一句话也不说。藿香急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道:“夫人您倒是说句话呀,难不成咱们就任由别人诽谤吗?”

白雪茹笑笑的看着她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藿香板着小脸道:“咱们总得找到谣言的头才是,要不然您的名声可就坏了!”

白雪茹摇摇头道:“傻丫头,这种事总是以讹传讹,那里找得到什么头。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不会传出这样的话,可是咱们倘若是跳出去分辨,那就正中别人下怀,咱们就成了真正的笑话了!”

藿香委屈的道:“那就这样不理他们吗?咱们岂不是显得太软弱了些?”

白雪茹笑了笑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讲道理解决的,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若是去描它,只会是越描越黑。随它去,等看戏的人发现没什么看头,自然就消停了。你传话给下面的人,让她们别没事到处乱串,咱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下午韩祯贤从衙门里一回来,墨影就把流言的事情细细的讲给了他听。韩祯贤听得鬼火起,大踏步的走回了竹园。他还没有进门就听见白雪茹教韩德良背书的声音,那阴阳顿挫的温柔语调一下子就抚平了他躁动的情绪,只是脑子里几个闪回,他便镇定如常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赶紧都起来行了礼,白芷和藿香服侍着韩祯贤换了常服出来坐下,白雪茹便笑笑的说:“老爷,咱家良哥儿会背好几首古诗了呢,您要不要听一听?”

韩祯贤从善如流的道:“好呀,良哥儿,来背给我听听,看看你母亲都教会了你什么诗!”

良哥儿紧张的看了看白雪茹,白雪茹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良哥儿受到了鼓舞,便嫩声嫩气的背了著名的《鹅》和《悯农》。韩祯贤听完便表扬了他两句,良哥儿顿时觉得无比受用,倍感自豪,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挺了挺。

白雪茹看了不禁感慨万分,果然孩子还是要多表扬才好呀!韩祯贤看了良哥儿的小动作也很意外,他一下子就联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非常喜欢父亲表扬的,不由得心里一动,想也不多想的就将身上的一块佩玉解了下来道:“良哥儿过来,今儿你的书背的很好,父亲很喜欢,就把这块玉佩赏给你了。”说完还亲手给良哥儿系在了衣服上。

芳姨娘意外极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她赶紧拿出帕子擦掉了。

良哥儿兴奋的小脸通红,他一转身就跑到白雪茹身边举着玉佩道:“母亲您看,父亲的玉佩赏给我了!”

白雪茹由衷的为良哥儿的进步感到高兴,她很自然的抱起良哥儿啪的亲了一口笑着道:“我们良哥儿真不错,以后还会更好的对不对?”

良哥儿使劲的点点头道:“是,以后良哥儿会更好的!”

因为白雪茹来了小日子,韩祯贤已经睡了两天的书房,可是今儿他心里有事,便毫不客气的洗漱完就上了床,搞得白雪茹一阵茫然。

韩祯贤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道:“这些日子你在府里没有什么事?”

白雪茹很奇怪的道:“没有什么呀?府里有事也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相干的。”

韩祯贤一愣,难道是她已经解决了?可是墨影说这件事是才发生的呀!难不成她还不知道?于是他试探道:“府里最近没有什么是非传闻!”

白雪茹想了想恍然大悟,她一翻身坐了起来笑道:“老爷您是不是说下面的人议论妾身的八字这件事?”

坐等看戏不怕台高

韩祯贤见她这样很是奇怪,看样子她是知道的,可是通常情况下女人们这时候不是都该哭吗?她怎么还笑得出来?他很认真的道:“这件事很好笑吗?你难道不生气?”

白雪茹有些感动他的关怀,可是看看他严肃的郑重其事的表情却又很好笑,于是便把下午和藿香的对话重复的说了一遍,末了还道:“谣言止于智者。你越是在意,它便越没完没了,你不理会它,它自然就传的没意思了,要不了几日就没有了,老爷您不必为此烦心。”

韩祯贤听了释怀的笑道:“没想到你倒是个心大的,还枉费了我担心!”

白雪茹娇笑道:“怎么能说是枉费了呢?至少妾身知道自己是有人关心的了很是感动呢!”

韩祯贤一把拉过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笑道:“你知道就好。你记住,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白雪茹心里的感动又添了一份,她笑着道:“老爷您可要说话算话!”

韩祯贤正色道:“那是自然,爷们家吐个唾沫还砸个坑呢!”

白雪茹笑笑的伸出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将脑袋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进入了梦乡。

白明翰的妻子于氏来访的时候,白雪茹正在给母亲缝的一条综裙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简洁明快的绣花和素雅的颜色搭配的很是赏心悦目。于氏进来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三姑姑”行了个礼,她忙放下手上的针线,起身将于氏让到炕上坐下。

白雪茹很纳闷,这个时候于氏怎么会来拜访自己?可是碍于礼节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只好依次的问太夫人和大嫂是否安好?再问侄儿白明翰的工作和身体,然后是华姐儿和涵哥儿怎么样?等这一切一一问完,于氏方笑笑的道:“三姑姑您不知道,我婆婆前日里已经动身去公公哪里了。”

白雪茹小小的吃了一惊,道:“怎么也没有人来知会我一声,好歹我也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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