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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7-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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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也不能知晓的事情?这倒让我沉思起来,想起了师父船渡饿鬼魂时,提起过的饿鬼界,想起了那飘渺虚无的昆仑或者,有时我们身为道人,真的只是知道该怎么做,这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不知道的。

包括我认为无所不能的师祖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掩藏的全部秘密,何况还有宇宙?至于昆仑,我已经很想开口询问一声师祖了。

收回思绪,我望着师祖,此时,大阵已经全部的掩藏,紫红『色』天空的颜『色』竟然已经慢慢的变淡,『露』出了一丝蓝天的本质,我相信假以时日,这里终究会在这个大阵的作用下恢复正常。

师祖却避开我的目光,对我们说到:“我先带着肖承乾去收了那一条蛟魂,觉远超度完毕以后,让他休息一下,为这个小子单独超度吧。”

师祖指的是朱卓,此刻的朱卓已经醒转,只是对于自己忽然出现在这里充满了疑『惑』,承愿在给朱卓小声的解释,看朱卓的表情,几乎已经完全石化,它估计是无法想象,它下定决定的‘赌博’,竟然能得到这样的结果。

“师祖”我趁这个时机开口了,而师祖只是掐指随便算了一下,就说到:“等一下,就有一群不速之客要到此地,还是先助那小子收了蛟魂,再说其它的事情吧。”

肖承乾收蛟魂为合魂的过程是异常顺利的,他和师祖单独去收复蛟魂,我以为总得过几个小时才能回来,却不想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和师祖就回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失败了,但看肖承乾那异常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想错了,应该是成功了才对。

在那边,摆渡人一直在对慧根儿说着什么,从慧根儿严肃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对慧根儿传法之类的,毕竟他是慧根儿的师祖,在这种时候抓紧时间对慧根儿指导一下,也是正常的。

到师祖回来之时,摆渡人才停止了这样的指导,由慧根儿扶着站起来说到:“此间事已了,通过大阵,这里才真正成为了鬼物的世界,一个好的世界,我们阳世人是应该离开了。”

师祖沉『吟』了一声,说到:“也好,就到那界碑之外吧,界碑之外才是属于阳间与这世界的交错之处。”

摆渡人点头说到:“那就让我最后在这里摆渡一次吧。”

慧根儿担心的看着摆渡人,那眼神显然是不忍心摆渡人再做这劳心劳力之事,可摆渡人却没有看慧根儿一眼,径直走在前方,抢先朝着那艘陈旧的渡船走去。

十分钟以后,我们就全部到了渡船之上,只等觉远超度完朱卓以后,就要彻底离开这里。

望着这平静如镜的湖水,望着景观已经有些许改变的地方,我心中感慨,这一战其实十分惨烈,承心哥和陶柏仍在昏『迷』之中,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限,若不是因为梦中的世界无天道的原因,我想那些绚烂的大术要施展开来,最起码也要我们付出『性』命的代价。

就如承清哥的借寿之术!幸好只是在梦中借寿,否则那造成的后果,我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内疚不安之中

最惨的应该是我吧,灵魂受创!这其实和灵魂力枯竭有些本质的区别,根本不是参精之类的能够补起来的,是灵魂本身受创,一开始我没办法思考那么多,到如今才想到,这一次怕是珍妮大姐头再出现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吧?

可是,我没有上次那种痛苦,想法还是一如最初,这是师门之命,不要说灵魂受创,就算是赌上『性』命又如何?至少至少换来了这里的安宁世界。我当道士那些年165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觉远已经完成了对朱卓的超度,飘然而来了。

经过了弘忍大师的传法,觉远整个人的气度又有所不同,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整个人越加的飘逸出尘,有一种独立于世间高洁之意味,但身上的慈悲之意味比起弘忍大师,还差了几分。

觉远跳上了这艘渡船,摆渡人拿起撑杆,轻轻一点,船儿便离开了岸边,朝着湖中行去。

船舱内安静,只剩下了船儿破水的声音,每个人都望着那已经彻底改变的地方,眼神复杂,那是我们用生命战斗过的地方,留下的应该不止是回忆

“佛光为底,念力浮于空中,加上大阵的镇压之力,和隐藏起来的轮回之路,只有有心回头的冤魂厉鬼,都能得到妥善的出路,冥顽不灵的也受大阵镇压,磨砺其戾气,这里就真正的成为一个世间收孤魂野鬼的中转地啦,真好。”摆渡人在前方划着船,在一片安静中忽然开口说到。

“是啊,其实我没有把握能够通过最后的核心阵眼唤来四灵的投影,估算着最多能借助一些四灵之力,却不想天道仁慈,投下四灵,有四灵压阵,这大阵平安运转千年,应该不是问题。”师祖也接口说到。

原来,投入傻虎它们进去,一开始就不是打算借傻虎它们的力量,而是想通过它们的血脉唤来四灵之力啊,不过,我眉头微微一皱,问到师祖:“那千年以后呢?”

“呵呵。”师祖笑了,然后望着我说到:“江山代有才人出,那个时候自然也有你我这种人为这里的平安『操』劳,除非是千年以后,人类的心『性』不进反退,完全的是走向了偏差之路。但我不认为会这样!”

我点点头,其实又何止我们和师祖,那封印的灵魂之力,那突然出现的念力路程不长,不知不觉船儿也就靠岸了。

我们纷纷下船,而摆渡人神『色』复杂的『摸』了『摸』手中的船桨,然后抛下了它,叹息一声说到:“那么多年,我的船渡过很多的和尚道人,这一次终于有人可以坐上船走一次回头路了,我很开心,我摆渡这么多年到最后,能得一个圆满。”

说话间,摆渡人忽然吐了一口鲜血,想是那伤势发作了!慧根儿赶紧上前扶住了摆渡人,摆渡人一伸手颇为豪气的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说到:“无妨,我活够了,到最终还能了却心事,做一些功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慧根儿无语凝噎,摆渡人却异常开心的说到:“走吧,那边说话,界碑之外,才是咱们阳世人该呆的地方。”

师祖点头,飘然的走在了最前方,慧根儿扶着摆渡人跟上后方,而我们则背着昏『迷』的承心哥和陶柏走在最后。

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红得异常美丽,配合着天际的夕阳,就像整片天地快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安静之中,美得惊心动魄。

这原本充满了一种异样死亡气息的天地,已经重新焕发出了另外一种美丽,说不上是生机,却像是生命燃烧到最后,能够灿烂的无憾。

山坡不高,二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就来到了界碑之处。

这个界碑依然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这一次我终于为它找到了对比,就如那雷罚之术我遇见的门槛,就如那旋转的黑洞所负载的气息。

它们竟然是一样的存在,看着它我不禁在想,这里的自然大阵,难道真的是天地手笔?否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界碑的存在。

手抚『摸』在界碑之上,此时已经少了那种让我牵挂的亲切之感,多了几分平和的庄严肃穆,我心里当然明白,那一日的亲切,是因为师祖的灵魂原来藏于这界碑之中。

我有些发愣,却被承清哥拉着几步跨过了界碑,界碑之外,就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是我们来时的路,不同的是,那些枯草,莫名的有了一丝绿意,上面附着的灵魂却已经不在,这里有了指引的路,它们也就不需要这样的附着了。

师祖站在界碑之外,背着双手,看着远方,忽然说到:“这里,就当做我们的分别之地了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解秘万鬼之湖

终于听闻师祖这句话以后,我心中的难过一下子到达了极点,毕竟有师长庇佑和没有师长庇佑,是完全的两种概念。

就算师祖是灵体状态,从此以后不能出手,什么都不能做,但只要他在,也能给我们巨大的心理安慰啊。

伴随着这种难过的,是强烈的不安,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不安,师祖就算离去,也没有任何的危险,我为什么要不安?

我的脸『色』难看,呆立在界碑的旁边,在那边承真已经激动的说到:“师祖,为什么要和我们分别?你不和我们一起找我们的师父吗?他们也是你的徒弟,他们是为了找你而消失的,你难道?”

承真心直口快,听得我心里一阵烦闷,开口对承真喝到:“承真,不许再说了,难道你想对师祖不敬?”我当道士那些年166

承真红着眼圈退到了我的身后,师祖却转身望着我们说到:“她要说便说,我们老李一脉嬉笑怒骂皆自然,讲的是真,态度真的,心也会真!辈分什么的,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师祖,你既然不喜欢规矩,如此洒脱,为什么就不能洒脱点儿和我们在一起呢?”承愿此刻也忍不住开口了。

师祖说到:“我自有其原因,等一下会给你们交待。但好歹你们在万鬼之湖大战了一场,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一切吗?”

师祖既然这样说,我就想起了师父录影带里的暗示,按说万鬼之湖是有机缘的,我们战斗到现在,也没看见任何机缘的出现如果说知道了这一切,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难过的心情,对着师祖点了点头。

师祖不说话,而是望着摆渡人,至于摆渡人这时已经非常的虚弱了,他靠在界碑半眯着眼睛,慧根儿在他面前生火,仿佛是感觉到了师祖的目光,他睁开了眼睛。

“弘忍大师在时,曾经说过,能说出来的,就是已经放下的!不能说出来的,反而是心底永远的结。”摆渡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忽然开口说出的却是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沉默着,慧根儿则乖巧的坐在摆渡人的旁边,摆渡人没看我们,而是喝了一口之前问我们讨来的酒,继续说到:“如今该给你们这些小家伙说说当年的往事了,说起来,你们也是帮助我解开心结的恩人。事情给你们交待了,我的心事也就了了,就该走了。”

“师祖。”慧根儿低低的喊了一声,他面对摆渡人的心情,何尝不是我们面对师祖的心情。

“慧觉还好吗?从你们的言谈之间,我知道立淳儿这个当年的小家伙,到底是去寻找李道长了,按照我这徒弟的『性』子,应该是会追寻而去的才是啊,毕竟他没有需要守护的超度之僧。”面对慧根儿的呼唤,摆渡人忽然说了那么一句。

“我不知道师父还好不好?因为师祖你猜对了,师父是跟着姜爷去了。”慧根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接着眼眶都红了。

“意料之中,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其实就用慧觉和那立淳儿的关系做比喻吧,我和那宁智风当年的情谊,就是如此。不同的只是,我有守护的超度之僧弘忍大师,慧觉没有而已。更不同的是,我那徒弟看人的眼光比我强。”说到这里,摆渡人喝了一口酒,神『色』显得非常的痛苦。

我们沉默着,他们的感觉或许没那么强烈,但我却对摆渡人的这种痛苦,体会的非常强烈,毕竟我的成长轨迹中,伴随着的不止是我师父,还有慧大爷的身影,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没人比我更清楚,那是比兄弟还亲密,『性』命都可以交付的男人之间的友情,如果这种感情遭遇了背叛,两方成了敌对的关系,一方甚至必须杀了一方,那种痛苦就好比让我去杀了酥肉和沁淮。

所以,我忽然有点儿理解摆渡人到那个时候,面对师祖的询问,都不曾下定决心而回避师祖目光的心情了。

而摆渡人的声音则在继续诉说着:“弘忍大师不是爱外出之人,多半的时光都是在精研佛法。而那时的我做为一个武僧,心却是闲不住的,总希望走南闯北,多多见识,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宁智风就是我那时最好的朋友,我们有着相同的抱负,自然走在了一起,在入湖摆渡以前,我的大部分岁月都是和宁智风厮混在一起的,我们去过很多的地方,遭遇过很多的危险,也有过很大的收获,这些经历,让我们成为『性』命相连的兄弟后来,就连彼此收了徒弟,也不曾改变,只要彼此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放下一切,陪对方冒险。”

摆渡人说的非常的简单,但是几句话,却已经是把当时的情谊和年轻时峥嵘的岁月给描绘清楚了。

“我们这么好,但也不代表没有矛盾,这矛盾就是彼此的目的上。在我看来,外出行走,是为了一个侠义,为了一个红尘炼心,也是为了多积功德而宁智风平日里最爱研究的却是圈子里的密事,还有就是各处的神仙传说,修行有成的故事,他外出行走,则是为了各种的机缘,能够让他成就大道的机缘。我们为此辩论过,但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到后来,也就不提这件事了。毕竟在我看来,修者一生,不求大道,不求正果,是不可能的,他的想法也不算错,只要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就可以了。如今看来,却是我错的离谱。”说到这里,摆渡人的脸『色』又浮现出一丝苦涩,他灌了一大口酒。

我们全部都叹息了一声,是的,求大道,求正果没错,但一心钻到里面,忘记了最重要的心『性』的锤炼,非常容易走偏,那还谈什么大道?谈什么正果?就算到最后成了逆天的存在,一样不会得到正道,正果的承认,为什么很多修者悟不到这一层?又或者是修行的路上太过绝望,情愿采取更极端的方式,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还年轻,体会不到这一层的心境,所以,也就无从解开这一份疑『惑』。我当道士那些年166

“万鬼之湖是我们最后一个冒险的地方,在这之后,他就成了这里的新城城主,我就成了这里的摆渡人!具体的过程我不想详说了,只是到最后,我才发现,宁智风早就已经在用极端的方式修行了,很多次我和他的冒险,都是在寻找一些东西来助他的修行!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骗过去,而万鬼之湖就是他的最后一步。”摆渡人的语气变得很快,我们却听得『迷』『迷』糊糊,不懂其意。

师祖在这时叹息了一声,补充说到:“意思很简单,道家的修行是讲究形神皆备,最后的目的是形而上!这才是道家的大道,再说简单一点儿,就是**和灵魂相连在一起,能够得证大道!再不济,才是灵魂累积足够的功德能够得到足够的庇护,转世重修!但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可以称之为飘渺仙途,难度不言而喻。”

说到这里,师祖顿了一下,说到:“那宁智风也是一个大才之人,可怕的不过是他对大道的追寻到了一个偏执的地步!他怕生命有限,证道无力,干脆就利用自己的才能,走上了歪门邪道,成了一个专修灵魂之人,但这不是累积功德的那种正修,而是光炼功法,光修术法,单独的强大灵魂,彻底的放弃了**!也放弃了道人该有的道心,说明白点儿,就是开始彻底的邪修,而摆渡人无意中成为了他寻找各种资源的帮凶。”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根基不稳,大厦总会坍塌,他也会自食苦果,看一世修行化为流水。我就算做为帮凶,也只不过是不知者不罪,毕竟没有波及无辜。”摆渡人接口说了那一句,然后才继续说到:“可他怎么甘心如此?所以他骗我来到万鬼之湖,是因为他知道这里镇压有一个昆仑之魂,确切的应该说是昆仑之灵魂力吧,这种力量不该是人类所能有的,所以才被镇压在此,他最后一步就是想要融合那昆仑之魂。”

“摆渡人就这样被利用了,和宁智风一起破坏了部分外围大阵,甚至破坏了一小部分天地大阵,接着就造成了这种结果”师祖补充说到。

“是啊,如若不是破坏了一小部分天地大阵,这里的阴气怎么会外泄?如若不是破坏了一部分外围大阵,外泄的阴气怎么可能最终蔓延的那么远?大阵破坏起来容易,修复起来难,就算天地大阵可以自我修复,也需要时间,在这时间里已经够他做那许多的事情了。可怜他当年骗我,这里有一个会威胁到整个华夏的邪恶存在,极力怂恿我来,却没想到我身边这个人,原来就是那个邪恶的存在。”摆渡人叹息了一声。

整个事情的过程大概就是如此,这就是万鬼之湖忽然变得动『荡』的真正原因,大阵被破坏,而宁智风融合昆仑之魂成功虽然摆渡人说的很是简略,甚至省略了当年的许多过程,我们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到,既然昆仑之魂宁智风已经成功融合,他还做出那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孤坟

“目的,很简单,他虽然融合了昆仑之魂,得到了力量,但力量不是自己修来的,终是得不到天道的承认,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掌控这处天地大阵,然后利用天地大阵里的鬼物,展示自己的能力!再说简单一点儿,就好比是小藩国拥兵自重,希望得到大国承认它的地位,最终确认那里的土地是他们所拥有的。”师祖解释到。

我听得有些好笑,问师祖:“那意思就是他想利用万鬼作『乱』,来威胁上天?『逼』着给他一个正果,他才会老实?是这意思?”

说出这个想法时,我自己都在震惊,怎么会有人如此的疯狂?宁智风从这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敢直接和天道叫板,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不停的累积自己的本钱,但如果

初听觉得幼稚,觉得疯狂,细想起来,我忽然一身冷汗,想到宁智风已经做到的,其实如果任由他继续下去,他所要的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是这个意思,其实走到他这一步,已经完全没有退路。就跟历史上许多的走上了偏道的修者一样,既然如此,他们就疯狂了,一条道走到底,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师祖没有过多的点评,只是简单的说了那么一句。我当道士那些年167

可是这寥寥几句的对话,我忽然就感觉到人心的可怕其实无限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利用朋友,至万千无辜的生灵和鬼物于不顾且不说宁智风的结局,在这一过程中,他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什么,真的觉得快乐吗?

就好像我拥有无穷的力量,无尽的金钱,但看见弘忍大师证得正果的那一刻,我依然会感觉我所拥有的是多么的空虚!

那就是物质的拥有和心灵拥有的对比!弘忍大师一直都是一个心灵的拥有者,而太多人是**的奴隶,追寻那些物质,恍然一生之后,会觉得空虚,空洞到了极点!

“那既然宁智风融合了昆仑之魂,郁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个问题是承真问的,毕竟郁翠子给我们大多数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郁翠子?当年宁智风强融昆仑之魂,融合大半已是极限,剩下一小部分,始终未得融合,然后郁翠子的到来,才融合了那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说起来郁翠子才是真正得到昆仑之魂承认的人,否则以普通人的灵魂,怎么可能融合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至于为什么承认我不知道,或许是命格暗合,或许是契机到了,总之它会由一个普通的厉鬼变为鬼罗刹,是一个变数,尽管它也被宁智风利用了,但其实它从来都没有对宁智风所做的事有半分兴趣,只是机械的找一个依附罢了。它的悲剧只在于它太喜欢依附,忽视了自己。”师祖给承真解释到。

从话里来看,师祖真的是一个相当坦『荡』的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不会添加任何自己主观的猜测,尽管他的身份,让人觉得他应该无所不知。

不过,比起我们对郁翠子的诸多点评,师祖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所有,这才是真正的关键,让人不得不感慨师祖的心看得太过通透。

“一切就该是如此了,宁智风得郁翠子,让我和弘忍大师更加的被动,多年来,怀有正义之心前来的圈中人也更加的有去无回,甚至被控制。如若不是李道长来过一次万鬼之湖,布下如今之局,并给我们留下暗示,恐怕”摆渡人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这个局,我只是去完成了阵法,而且是一个只有阵纹的废阵,一切都要靠承一他们到来,带来的契机,才能正式的启动。而在这之前,在明朝时,就早已有高人掐算出万鬼之湖必出大『乱』,结局不明!为了避免这场大『乱』,他们早已做了很多的事情,就比如你们看见的灵魂力和念力,就是一代一代累积下来的,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牵头人,还有我无法推卸,却又不能亲力亲为的责任也让我必须要这样做。”师祖简单的说到,根本没有一点儿居功的意思。

师祖就是这样的人,我做我该做的,功劳什么的,功德什么的,都无所谓,任何的事要打动他就只有一个理由该做之事,而该做之事,就是宿命之事!

摆渡人久久不语,沉『吟』了许多,才对觉远说到:“觉远,你得弘忍大师传承,切记万鬼之湖如今的事情于我佛门永远未了,念力需要补充,你们一代一代,切不可忘记了万鬼之湖的超度。”

“阿弥陀佛。”觉远手持着手中那108颗佛珠早已经念起的串珠,唱了一个佛号,然后说到:“这是我辈之责任,万万不会推辞。”

“那就好。”摆渡人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拿出一颗佛珠说到:“那滴血『液』我就收在这颗佛珠之中,你回寺一趟,让他们完成最后的传承吧?本来,这是应该传给慧觉徒儿的,传给你这个徒孙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了。”

慧根儿手颤抖着接过那颗佛珠,那颗佛珠是透明的,像是琥珀材质,却又不完全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其中金『色』的血『液』分外的耀眼。

“有了这滴血『液』,你的身体素质会变强许多,利用起你身上那血纹身也就轻松了很多。我这个人不太会肉麻,但我也为你骄傲,为我慧觉徒儿能找到你传承衣钵而开心,能拥有两个血纹身啊,哈哈”摆渡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喷出了一口血。

“师祖。”慧根儿含泪叫到。

摆渡人连嘴角的血也懒得去擦,直接就着血水灌了一大口酒,说到:“好啦,别叫我了,摆渡那么多年,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如果,我没有再醒来,记得把我葬在这界碑之后,我要永远的守在这里,原因就不说啦。”

说话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慧根儿在旁边一下子不知所措,却不想摆渡人真的打起了呼噜,好像睡得很香甜。

我们全部都静静的看着,他的呼噜声从一开始的震天之声,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有梵唱的声音响起,盖过了他的呼噜之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梵唱的声音太大了,摆渡人渐渐就没有了声息。我当道士那些年167

“师祖!”慧根儿此时已经是流泪满面,声音哽咽的最后叫了一声师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我师祖也是叹息一声,说到:“虽未如弘忍一样得了正果,不过功德也得了天地承认,梵唱相送,这样下去,不出意外,终有一世会修得正果。即使未得正果,福报也大了。”

这些话能稍微的让我们感觉到一些安慰,而我们安葬摆渡人时,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挂着,到底是为什么而流,我们却不想猜测了。

界碑之外,多了一座孤坟,有些凄凉,却也有些安然,觉远说,来这里超度的僧人会世代守护这座愤怒,不会忘记这里曾经有一个摆渡人。

只是慧根儿耿耿于怀,一直在我身边哭泣,嘴里念叨着:“哥,为什么额师父不见了,额才见着师祖,师祖也没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习惯『性』的放在慧根儿的光脑袋上,心里也同样伤感,不是一样吗?我的师祖也说要离去。

此刻,夕阳已经散尽,点点繁星挂于夜空,夜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临,看着繁星,我心中多少有些激动,有时战斗的意义很简单,就如这天空之中能看见繁星了,也是一种满足。

原本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师祖,却是怕师祖说完就要离开,所以都不敢问。

在安葬完摆渡人以后,一个个都围绕着火堆沉默,转眼就过去了十分钟。

在这种沉默中,反倒是师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难得我们相聚,你们有问题要问,就尽管,我要离开了。而我算到,天明,自然会有人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们来时的船还在这个岛屿的下方飘『荡』着,就算没有人来,我们也一样能离开,何况三天之约,三天以后,多半会有人进入这里。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了,时间不长,我们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师祖来了又要离开了。

面对师祖的话,我们没有人开口,因为千言万语,到底该说什么?

“没有要问的吗?”师祖望着我们说到,然后又接了一句:“那我就离开了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补魂

“师祖,等等!”此刻除了陶柏依然昏迷,承心哥已经醒来,而他醒来的时间,刚好就是摆渡人去世之前的几分钟,加上我们的叙述,也知道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承清哥内敛,而我这些年因为背负太多,越来越自我压抑,所以面对师祖要走的话,承心哥是最直接的。

师祖转身望着承心哥,也不言语。

而承心哥非常直接,大声问到:“师祖,你要走哪里去?是不是去昆仑?我师父他们去找你了,我们也要找师父,你说个地儿,我们把你们一起找到,咱们三辈人团聚了岂不是好?”

说完这个,承心哥生怕师祖不答应,说到:“师祖,如果你回答了我们,那你尽管走就好了,有句话不是那么说来着,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果你不肯回答,那就不要走,你要走,徒孙说句不敬的话,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过那孤独飘零,是个圈内人都想算计咱们一把的日子了。”

说完这话,承心哥还故意看了肖承乾一眼,那样子颇有怨气,肖承乾很干脆的望着天,自言自语的说到:“星星啊星星真美丽。”

承真看得好笑,干脆直接唱了一句:“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接着问肖承乾:“是不是觉得很押韵,很熟悉?”

“什么意思?”肖承乾一时间没搞懂。

“意思就是这是一首儿歌,你不要以为你唱儿歌,就可以撇清楚关系,你们组织欺负我们一向都是冲在最前头的。”承真对他毫不客气的说到。

“那关我什么事儿?”肖承乾怒瞪了一眼承心哥,话题就是他挑起的,承心哥斜了肖承乾一眼,肖承乾也觉得有些惭愧,说不过去,干脆的闭嘴了。

师祖看着我们笑闹,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开心,但我们闹是闹,目光都落在了师祖身上,是的,承心哥问的问题,就是我们最想直到的问题,我们等着师祖的回答。

看着我们的目光,师祖叹息了一声,说到:“确切的说来,我并不是你们的师祖。所以,你们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这句话刚一落音,我们就集体石化了,包括不参与其中的路山也跟着我们石化了,这样的回答算什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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