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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7-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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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顶峰的路不远,下来的路自然也不会太远,大概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山坡的尽头,尽头之处,没有沙滩,而是坚硬的岩石,那诡异的花就一路蔓延到了湖边,偶尔紫红色的湖水扑腾上来,那花就微微颤抖。
不是完全的死水,但除了岸边的水,湖中的水却真的是完全静止的,连普通的水波都没有,让人的心压抑无比。
离我们最近的船骸就飘在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只是一艘普通的渔船,已经腐朽的不像样子,只是勉强能维持着飘在水面,在船上有两具骸骨,一个趴在船头,一个坐在船舱,仰着头,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我转过头,不想去想,在这种环境下,临死之前该是怎么样的绝望,或者是他们的船在飘入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亡了,但在界碑之下,愿他们能得到一个安息,就如觉远给慧根儿说的那种草,从扭曲狰狞到安谧祥和,最后得到超度
“承一,我们到了,但这里连一只鸟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吧?”肖承乾刻意不去看那船,忽然给我转了话题。
我很干脆的坐下,点了一支烟,对肖承乾说到:“等!或者游泳,你选。”
肖承乾气得有些无奈,把外套一脱,对我说到:“哥们,你别激我,真的,你就别激我,啊!”他的性子确实很急。
却不想觉远几步跑来,一把捡起了肖承乾的外套,嘴上嚷嚷着:“别仍啊,手工定制的,多浪费啊。”说着,说着他忽然望着肖承乾说到:“老师,打个比喻,我让定远给我缝一件衣服,那算不算手工定制?”
肖承乾被觉远气乐了,也顾不得和我生气了,一把从觉远手中抢过外套,说到:“扯什么呢?如果你觉得定远有那个手艺,又是资深的,有名气的时装设计人诶,我又扯什么呢?你也是,快想想办法吧?”
这时,我盯着远方说到:“不用想办法了,这不是来了吗?”
“什么来了?”我的话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然后大家纷纷朝着远方开去。
雾气深处,不是正有一艘小舟飘然而来吗?
第一百章摆渡人
“是啊,竟然来了一艘船,可是你敢坐吗?”肖承乾为了故意显得放松,吹了一声口哨之后,忽然这样对我说到。
“莫非还有别的选择?难道你真的想游泳?”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好身上的背包,顺便扔了烟头,破坏环境,对吗?不,我只是觉得一个烟头,也能让这里多几分生机,绝望的人,就如同这些船上绝望的人,如果能看见一个烟头,也是多大的安慰啊。
只是我想,设身处地的想。
“不,就算是一艘划向地狱的船,我也认了吧。就当自己免费地狱游了。”看了一眼湖中飘荡的船,肖承乾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要早点儿领悟这种光棍精神,你就不是你们那个组织的人了,而是我们老李一脉的人了。”承心哥笑嘻嘻的揽过肖承乾。
肖承乾‘呸’了一声,说到:“有我外公在,我就是那个组织的,这是血脉关系。”
“那么认真干嘛,老李一脉又没说要收你。咱们早就满员了。”承心哥用一副‘你很傻’的样子盯着肖承乾。
肖承乾气得青筋乱跳,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和人斗嘴我不怕,谁还斗得过狐狸精?甭管它是男狐狸,还是女狐狸晚清神捕。”
承心哥也无语了,这是他的死穴啊,亏得陶柏这孩子还一本正经,害羞的躲在路山身后小声的说到:“不是男狐狸和女狐狸,是公狐狸和母狐狸。”
“哈哈哈”承真放声大笑,她的性格有时比男孩子还直接。
我也笑了,难道在这种充满了异样死亡气息的画面里,斗嘴也不失为一种温馨和放松,有这么一群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在一起,真的去到了地狱,那又如何?
在我们调笑嬉闹的同时,我一直在看着那艘飘荡而来的小船,速度极快,只是那么一会儿功夫,它就从远远的雾气深处行来,已经能清楚的看见船影了。
比我想象中的大,不是那种打渔船的大小,倒像是古时候游荡在西湖的那种小型画舫大小,只是比起来少了那种华丽的装饰,一切都很简陋的样子。
这种船,划船的一般都在船尾,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身影,也看得不太分明,只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清晰的觉得那个划船之人不是鬼物,不是利用所谓的精神力来移动物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随着船越划越近,我们早就没有调笑了,目光全部都落在那艘船上,特别是慧根儿,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悲伤的意思。
我不明白慧根儿突如其来的悲伤从何而来,我只是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了慧根儿的脑袋上:“慧根儿,怎么了,好像很难过?”
“哥,额也不知道。你还记得在没进来这里以前吗?额曾经对你说过,额心里对这里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没说出来的就是有一种就是难以心安的难过,额看见这艘船,看到这船上的人额就更是这样感觉了。”慧根儿喃喃的说到,至于原因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没有追问慧根儿原因,而是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他的光脑袋上拍了两下,尽管做这个动作已经不比当年轻松了,毕竟慧根儿已经如此高大了,但这样就是我独特的,传达力量给慧根儿的方式。
感受到我的安慰,慧根儿的目光稍微平静了一些,此时那艘船已经离我们不到五十米了,在这个范围以为,飘荡着各种船骸,可这艘船这样驶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这样提前推开了船骸,总之它是一个也没有撞上。
在这种距离下,我也看清楚了划船的人,是一个面容苍老而枯瘦的老者,鹑衣百结这样形容乞丐身上衣服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身上衣服的破旧,但他的衣服在还能看清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洗得发白,他很爱惜的样子。
这个老者从面容上来看,是苍老枯瘦的让人担心,白色的胡须已经快要垂到胸口,可从身体上来看,还不至于枯槁,至少能撑得起衣服,所以显得不怎么怪异。
但重点在于,他的头发很奇怪,像是用什么粗糙的物体切割过似的,东一簇,西一簇的贴着头皮,但又不是那种癞子的感觉,虽然长短不一,但总是有发茬的。
‘轰’,船轻轻的靠岸了,那个老者就这样打量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他的目光在慧根儿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慧根儿莫名的就流下了眼泪。
“慧根儿,你是为啥哭?”肖承乾莫名其妙。
“额也不知道咧。”慧根儿抹了一把脸,胡乱的回答了肖承乾一句。
“从北边的路下来,到这片湖,自然是要去新城的,上船吧。”老者忽然开口了,言谈简单而直接。
我问到:“你送我们去新城?”
“除了我,还有谁能送你们去?我只负责摆渡,去了是生是死,我却是不能知道了百炼飞升录。”老者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不过也是很实在的一句话,我这样想着,盯着他。
发现他的面容太老了,布满了皱纹,还有大半的脸遮掩在胡子中,眼神也显得有些浑浊,看不出他的神情是要表达一些什么,在对视中,我就发现,我踌躇了,他这样说话的态度,这样淡漠的说起生死,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上船了。
“该去的总是要去,不该去的,船也不会出现。人都看得见开始,预料不到结束,但还不是走上该走的路?我就是路上送一程的人,但不干涉什么,去还是不去,快些决定罢,两息的时间,不去,我就把船划回去了。”老者像是没什么耐心,但这番话说的却偏偏平静,淡定,语速很慢。
“哥,上船吧。”这一次,做决定的竟然是慧根儿。
而对于慧根儿我是无条件的信任,所以,我不再犹豫,举步就要上船,但老者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了我。
那只手臂有力而温热,断然不是鬼物能拥有的感觉,我不解的看着老者,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
“有刀没有?锋利一些的刀。”他望着我说到,眼神虽然浑浊,但我感觉的到,他没有恶意。
“有。”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答到了,我的钥匙上挂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程度还行,大家一行人中,随身的法器中,也有
“那好,把我剃,剃个光头,就算是渡船的船费了吧。”老者很是干脆的说到,说话间,他瞄见路山开壶喝了一口酒,眼睛一亮,又说到:“还有那壶酒。”
酒是季风给我们的,上好的湖村酿制的酒,路山觉得这里阴沉沉的,从骨子里发冷,就把酒带上了,至少驱寒,给这个老者倒也不碍事儿。
我笑了,只有人,才会想要喝酒吧,鬼物是已经不需要了。
这样想着,我取下了钥匙上的水果刀,就要为老者剃头,却不想慧根儿一把拿过去,对我说到:“哥,额来吧,在寺里,我们常常要互相帮着剃头,我熟。”
我点点头,总觉得慧根儿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但还是把刀交给了慧根儿。
慧根儿给老者剃头,剃得很仔细,很认真,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随着那些长短不一的头发纷纷下落,我们看见了老者的头皮,竟然横七竖八的有着许多得新伤,旧伤。
老者估计也是发现我们看见了,很不以为然的说到:“在这里是不方便的,用打磨了好久的石头来剃头,就是这种效果,却总也剃不干净,这一次把这把小刀留给我吧,我也就不用为这个而烦恼了。”
“嗯。”我答应的很干脆,只是老者这样的执着,让我想到了什么,慧根儿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大师父,可是从陕西山,寺来的咧?那是一个隐世的寺庙,不接受外界的供奉,也不接受人间的香火。”慧根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而我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慧根儿所说的地方就是慧根儿的根,慧大爷的根,他们都是从那个寺庙出来的。
可是面对慧根儿的话,那个老者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竟然已是睡着了的样子。
慧根儿抹了一把眼泪,不再发问,只是仔细的剃头,半个小时左右,老者的头发就剃得干干净净。
他满意的一拍脑袋,又来回摸了几把,然后就站起来,跳到了船上,对我们说到:“这么舒服的剃头,好多年没享受过了,竟然舒服的睡着了。你们上船罢,记得把酒留下。”
第一百零一章与百你一滴血
酒自然是留给了老者,我们一行人上了船。
从昨天下午出村,到今天早上上了这老者的船,不到一天的时间,在这中间感觉却像过了好多年这么久,可是接下来的路还一样的难走,那又将是如何的漫长?
紫红色的天空之下,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压力,目光就落在了那个神奇的老者身上。
他平静的划着船,慧根儿就盘膝坐在他的身旁,他不看慧根儿,也不看我们,只是偶尔不知名的力量推开那些船的残骸带起的微风,吹散那些残骸之上早已腐朽的衣服,他的目光会生出一丝怜悯,也不过转瞬即逝。
船的破水声,偶尔会有那个老者喝一口酒满足的叹息声,紫红色的天空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那个灰色的界碑就在眼中越来越远
“承一哥,你说划船的老爷爷是和尚吗?”承愿坐在我的身旁,轻轻的掩着口鼻,或许这满湖的船骸带来的腐朽气息,是年轻的生命不能承受的气味,过了这一段儿水面也就好了。
“我不知道,但心中想着,大概是的。”世俗之人,不会对头上那三千烦恼丝那么在意,执意剃光它的,也就只有一种人吧,那就是和尚,不为别的,只为了对心中信仰的那一份敬重。
“那和尚怎么也要喝酒?”承愿小声的问我。
和尚喝酒?我认识的和尚总不是那么正经,吃鸡蛋偶尔喝酒的慧大爷,吃蛋糕的慧根儿,爱美的觉远可我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要戒掉的东西也就太多,才能表现出六根清净,我本佛门人。可是强行的戒掉,和自己放掉大概也总是两回事!放不掉,是因为心中有苦,喝一口也未尝不是自甘堕落,但至少在佛祖面前落了一个真诚。也许终究有一天,在某些苦楚之下,本是好酒之人终于放下了酒,那大概也就是真的戒了,真的放了。”我和承愿的对话声音很小,却不想在这时,那个老者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一段话,落在了我们的耳朵里。
承愿脸稍微红了一下,毕竟这样议论别人总是不好。
可我却有些恍然,这老者说的话,和师父说的拿起之后,才能放下,有这本质的相同,可中间的沧桑意味,比师父还重。
“你在烦恼什么?”慧根儿忽然开口了。
那老者才不回答慧根儿的问题,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落在慧根儿身上,他又喝了一口酒,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忽然就对我们说到:“那面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花,好看吗?”
没有人回答,那种花红白相间,你说它美,它却充满了一种惨烈的死亡气息,只要有着生命,没有特殊爱好的人,谁又能欣赏的来?
我们没有回答,那个老者却自顾自的说到:“传说中的地狱,沿途开满了彼岸花,有人说彼岸花就是这世界的石蒜什么的,那是扯淡。真正的彼岸花,应该人死后,带入黄泉最后一滴不舍的心头血浇灌的吧。”
这是什么疯言疯语?怎么我听这话才想是在扯淡?
“在这里,有个存在想把它变成真正的地狱,也想沿途开满彼岸花,所以用生人腐朽的血气来灌溉,结果却开出了这种四不像的花儿,惨白之上,一滴红,惨白是失去了生机,一滴红就是最后散开的鲜血。闻得那花的气温了吗?就像人的命,多甜美的气息,那是**带来的甜美充斥着整个生命,却又带着一种血腥的刺鼻,那是腐朽时,鲜血会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痛苦时,感觉喉咙会充满的味道十号下载。”那老者幽幽的说着,我的背上却莫名的起了一窜鸡皮疙瘩。
这样的香味,到底是和生命有什么联系?或者,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但那老者很快就回答了我们:“生命总是伴随各种**,最简单的衣食住行,带给了你享受,满足,甜美的安谧。但生命也伴随各种痛苦,生老病死,用甜美的**掩盖生老病死的痛苦,人类一直是这样做的,所以就开出了这样的花。”
“只不过,这样说起来,是不是简单了点儿,空虚了点儿?**和痛苦,却没有心灵的充实和淡然?那是因为很多人忘记了自己的灵魂,所以这花才惨白无力的不能盛放出更美的颜色,我在这里看尽的不是世间百态,却是鬼间百态,我想拯救灵魂,让生命的花儿开得更美,却发现自己梦做得太大,力量太小。小和尚,你说,如果有一天,这世间的人都去了,会不会满世界开满这种红白之花,还有别的颜色吗?”
这老者的话够疯的,还有一种绝望的意味在其中,却不想慧根儿站起来却是简单的说到:“流动的事物,你看它看死了,却是没有意思的。”
“唔?”老者眯起了眼睛,静待慧根儿的说法。
“就如人,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总是动着的,或许今朝不解生命被消磨的只有**和痛苦两色,明朝未必就一定还会如此,或许在很久的将来,人们将会更加注重心灵和灵魂,这苍白的花儿也不过是一时之物,你又何必执念的痛苦于此,佛门中人,哪能有这种执念?无论力的大小,做就是了。度人,永远不是一时之功。”慧根儿淡定的回答到。
听闻慧根儿这番话,那老者眼睛一亮,忽然问到:“你的法号?”
“慧根。”慧根儿简单的回答。
“哈哈哈果然,好狂妄的法号。只不过,也不算名不副实!好,好其实我又哪是痛苦于此,不过是想在你身上看看,人,到底是不是原地不动。”老者说完之后,忽然就开心的喝了好几口酒。
然后一挥手说到:“平安归来罢,我留一滴血与你。”
慧根儿看着老者不说话,眼中全是疑问,但终究在老者的淡漠下,欲言又止,什么也没问出来,到最后还是静静的坐在了老者的身旁,沉默不语了。
紫红色的天底下,慧根儿盘坐的身影和老者划船的背景,就像一个深邃的剪影,或许这是慧根儿的机缘?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老者忽然说了一句:“就快到了。”
我抬眼一看,那层我们在山坡上始终看不透的雾气,恍然已经在眼前,在远处的远处,界碑已经缩小成了一条和食指差不多太小的直线,我留恋的看了一眼界碑,这条小船已经飞快的进入了那团雾气之中。
一进入雾气,我整个就有些抗拒不了的迷蒙起来,在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似真似幻,在雾气之中其实景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紫红色的天空,同样紫红色,一丝不动的湖泊,只不过在湖泊之中有了一块大概房子那么大的平整礁石,在礁石的边缘,有一条伸出来的礁石,一直延伸着,就像一条路。
什么都没有,这里就是新城?在这种不甚清醒的迷糊中,我忍不住这样想着,却也觉得这种迷糊不对劲儿,看了一下船上的所有人,除了那个老者,每个人眼中都有了一丝迷蒙,半睁着眼睛,就如同立刻要进入酣畅的午睡。
轻微的摇晃,让我们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却更有些迷迷糊糊。
那老者却淡然的说到:“到了,还不下船?”
到了吗?到哪里了?我赫然发现,船就是停在了那个礁石之旁,在雾气中,早已看不见那个山坡,漫山遍野的死亡之花,还有让我心底温暖的界碑。
第一百零二章一新城
尽管我越来越感觉自己不是太清醒,可是心底的疑惑还是没有变少,所谓的新城在我脑内有过千百种构想,虽然不可能真的是一座城,但也不至于就是这样,变成笼罩在雾气中的一块礁石。
尽管这块礁石不小,就比如那绵延出去的犹如一条路似的长形礁石,笼罩在雾气中,似乎看不到尽头,但也不大,就比如我们落脚处的地方,方圆也不过百来平方米。
这真的就是新城?我迷蒙的快要睡着了,但心中的情绪却复杂无比。
那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兀自的停好了船,不紧不慢的拴了,才施施然的走过来说到:“到了就是到了,是这里也就是这里,不论你怎么想,船就开到这里啦,也不会再走了全能狂少。”
老者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好,更没有半句解释,可是从骨子里,我就是愿意信任他,我现在没办法去思考我这样的迷蒙与困意来自哪里,我只是下意识的就问到:“那大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总不能一直站在这礁石上吗?看这片礁石,倒也奇特,平平整整,在靠近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简单的火灶,上面架着一口锅子,旁边堆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还有一些像是土豆,番薯又不像的东西。
在锅子的不远处,有一个蒲团,在蒲团的旁边,是一块无比平整的礁石,在那上面铺着一张同样破烂却整洁的床单,床单上面是一床情况差不多的薄被,还有一个几件破烂衣服叠成的枕头。
最后,就是在另外一边,有一块中间有凹坑的石头,石头中间盛放着一些清水,那些水不是紫红色的。
这么简单的一切,就构成了一个人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再多就是没有了,就好比那些在山中苦修的人,真正的修士,那种条件,是让你可以活着,但是一切的**都被扼杀,基本之欲,就如衣食住行,则被降到了最低的最低。
可是苦修的人也罢,清修的人也好,总也想不到,有那么一个人会这样在小地狱之旁,过这样的苦修生活,让人震惊。
那老者任由我们打量这里的一切,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稍微沉默了几秒,他对我的问题忽然开口到:“把所有的法器留下,朝着那条礁石一直往前走吧,走到直到没有路,也就会到你所想的地方了。”
留下法器?这算什么要求?留下法器,我们不是必死?
面对我的疑惑,那老者低头舀了一瓢清水,放在锅子里,开始用怀中的两块石头打火,忽然又问我:“可有好用的生火工具,给我一些吧。”
我强忍着困意,把我们所有人身上的打火机都递给了他,他也不客气,接过之后,从那一堆野草,番薯之中拿出了一些干柴禾才说到:“不留下法器,一切身外之物,带着也没关系。反正也带不进去!真正的法器,都是有灵的,没有器中之灵气的法器也不能用,当然要聚灵化形的法器也少,你们身上‘富裕’,还是有那么几件的!总归还是能带进去一些东西的!对了,那位小姑娘麻烦一些,留下你的所有虫子,药粉吧,一样也带不进去,不过还好,身体中早已经种下了本命蛊,真正的本命蛊厉害的是蛊灵,就好像猫灵啊,犬灵啊,到了极致,神仙也怕,你有蛊灵,所以也不是没有防身的东西,我啰嗦的太多了,你们快走罢。”
老者的确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忙着引火,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也没有抬一下,但是说的我们更加的莫名其妙。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信任这个老者,当下就取下了身上的黄布包,那简直是我身家性命一般的东西,放在了老者的身旁。
我没问为什么,他肯定也不会说,见我放下黄布包,老者忽然拉住我的手腕,有些神秘兮兮的问我到:“包中的东西,你可都有祭炼?”
“我常用的法器,怎么会不祭炼?只不过一些小玩意儿,是不可能的”我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好像已经不耐烦听,对我挥手到:“去罢,去罢。”
有我做了表率,大家纷纷也这样做了,最后只剩承清哥和觉远有些踌躇的不肯上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者也不催促,也不说话,只是抬头望了他们两个一眼,继续他的‘引火大业’,他倒也熟练,一会儿功夫,那柴禾真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倒是我,忍不住问承清哥和觉远:“你们?”
“我这灯盏是必须带着的,承一,这个没有办法网游之猎杀苍穹下载。”承清哥说的很直接。
觉远也说到:“其它的倒也罢了,我这串念珠也是必须戴着的,我要等着一百零八颗佛珠亮起。”
面对承清哥和觉远的说法,我不知道说什么,那老者不是说带不进去吗?但这种情况又要怎么办?
那老者终于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拿着觉远手中的念珠看了一番,眼中稍许流露出了一丝惊叹,说到:“你这念珠放下罢,就算放下它还是在的。”
说完,那老者看着觉远,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的,觉远稍微愣了愣神,竟然干脆的就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念珠。
那老者又走到承清哥的身前,也是不由分说的就拿下了承心哥的黄布包,拿出了一盏灯盏,仔细的看了看,可是眼中流露出来的惊奇比看见觉远的念珠更甚。
对于灯盏他没有怎么评价,只是说到:“已经算是造化之物了,真正的器灵早就传承于你,要点燃这火,也不是普通的火!在普通的世界用灯盏施法,在不普通的世界,就用特别的方式施法。你一定执着的带着做什么?”
承清哥一听,似是在凝神沉思,半晌之后,他放下了背上那个黄布包,竟然对老者说了一声谢谢。
那老者又只管去守着他那锅水了,也不再搭理我们。
再留下来也是无趣,该指引的,他也早就指引了,我带头对那老者施了一礼,然后就朝着那条礁石走去,大家跟在我的身后,也同样的做了,一起朝着礁石走去。
那条长条形的礁石真的就如一条路一般,上面很是整齐也赶紧,就像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但宽不过两米,走在上面,就如同在走一座窄桥。
而两旁则是紫红色的湖水,在这里,湖水已经不再是一丝不动了,而是伴随着微风稍许有些波动,那湖水就时不时的冲上脚下的礁石,然后又翻腾下去
整条礁石之上,就笼罩在一种迷蒙的场景里,似烟的雾气飘动,偶尔展露出紫红色的天空。
我没回头,却走得软弱无力,每踏一步,都有想睡下的冲动,我大声说到:“大师,我想睡觉,这里让人觉得好困,有影响吗?”
“大师,不叫大伯了吗?”那老者难得开了一句玩笑,然后说到:“不碍事,黄泉路上莫回头。”就沉默了下来。
整条路上,就这么飘荡着一句黄泉路上莫回头,让人心惊胆颤,这是真的要走入地狱的节奏吗?
不过老者说不碍事,那就不碍事吧,我就任由自己带着困意这样走着
走着,走着,就发现笼罩在雾气中的礁石也仿佛到了尽头一般,在那尽头之处的旁边,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石碑上无字,我勉力支撑着自己走到了石碑旁边,然后毫不犹豫的跨了过去
那一瞬间,像是历经了生命的沧桑,我感觉自己失神了,身体恍惚传来了痛感,却又很快消失!
再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忽然就摆脱了那刚才消散不了的困境,精神状态重回了一个巅峰,眼前本来快没有路了,毕竟石碑过后只剩下不到两三米长的礁石,如今却有一条宽阔的黑色得路蔓延向雾气的深处。
在雾气的深处,隐隐约约有着好像建筑的轮廓,这里是什么所在?
而也就在我一恍神的功夫,大家也都到了我的身旁,同时看见了眼前的所在!
这里,就是真正的新城吗?
城第一百零三章城中
我很疑惑会有这么一个存在的地方,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是为何不陌生?不过就是因为当年入那个秘密鬼市也就是这样的感觉,恍然一梦,似真似幻
这样说来,进入这里的是自己的灵魂吗?我抬起手来习惯性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摸去,传来的并不是那种温热的,带有弹性的皮肤的触感,也没有摸到那一根熟悉的绳子,反倒是一片没有着落的虚无。
是的了,灵魂状态!
这个发现不仅没有让我觉得理所当然,反倒是有些惊慌,灵魂全然离开**,**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就好比植物人的状态,那么全力的维持,如果真的是全离魂,灵魂一点儿也不存在于**,那么那个植物人很快也会死去。
那我们的**就那样摆在外面也是没有关系的吗?这可和在鬼市不一样,那里有一个安全时间,到了也就出来了,这边我们究竟要进入多长时间,根本就是不可计算的。
路山看着我苦笑,说到:“承一,陪你们一起探寻,没想到事情进行到现在,竟然是这样的发展。”
“你发现了?”我同样是苦笑的表情望着路山,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山字脉,心思又比同是山字脉的肖承乾细腻,他第一个发现不足为奇。
面对我的问题,路山点点头,说了一句再明显不过了,他让我看看大家。
这时,我朝着大家打量,果然如路山所说,再明显不过了,因为我们都变了样子,这个所谓的变了样子,并不是指我们的模样改变了,而是整个人的穿着,气质改变了。
我们老李一脉在这个地方,都是身穿的深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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