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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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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实在是不敢尝试,赵永曾逼着唐风生食了一条蛇,就是这条蛇,让唐风

吐了一整天,赵永只得无奈地放弃把唐风训练成海军陆战队蛙人的打算。

这还不算,晚上,唐风还要跟着罗教授学习西夏文,面对这种已经消失七

百年的文字,唐风原来自认为的那点语言天赋,全都不管用了,两个月高强度

,填鸭式的教学,唐风也只掌握了一些常用的词汇。就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两个

月后,唐风和韩江一起坐上了北京飞往成都的班机。

登机前,唐风曾不解地问韩江:“为什么这次就我们两个人,那么大的区

域,要找到什么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调集大部队寻找玉插屏啊?我们为什么要

坐民航客机,使用军方的飞机,不是更安全,更快吗?”

韩江摇摇头,叹道:“你小子毕竟不是干这行的,欠火候啊,你想想,从

我们前段时间的行动看,我们的对手实力不凡,我们大部分的行动都逃不过他

们的眼睛,所以我们俩就像普通游客去那里,是寻找玉插屏最好的方式,越普

通越好,动静越小我们越安全。再说,这玉插屏有没有还不一定,只是罗教授

的推测,上级是不会批准调集更多人马的。”

“所以我们这次除了一些户外旅游的装备,其他什么也没带,让我练了半

天枪,结果这次也不让我带枪出来。”

韩江瞅了一眼唐风,笑道:“不光你没带,我的枪也没带。”

“什么?你没带枪!”唐风惊愕,“那我们遭遇匪徒怎么办?”

“唐风,你要知道,真正好的特工,是不需要带任何武器,需要武器的时

候,任何东西都可以是我的武器,哪怕是一把水果刀。你也可以用敌人的武器

,所以我们特工人员训练的时候,不光要会使用我们装备的枪械,各个国家的

枪械都要会用。”

“怪不得你和赵永都对各种枪械了如指掌。”

“其实这次行动,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毕竟我们是在国内,我想那伙匪

徒还不至于太嚣张,再说,我们随时可以得到当地公安机关和国家安全机关的

支援,包括武器,所以这次我们就像户外旅游爱好者一样去那里,放松点。”

“但愿如此,如果这真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就好了!”

唐风盯着舷窗外的云雾看了许久,忽然转过脸,小声抱怨道:“现在实在

不是好的旅游时节,十月份去高海拔地区。”

韩江睁开双眼,小声说道:“是啊,现在确实不是最佳的旅游季节,不过

好在现在还没到冬天,所以我们要在冬季到来前,完成……”

韩江话没说完,却没了声音,唐风诧异地向韩江看去,只见韩江正专注地

盯着他左前方的那排座椅,“怎么了?”唐风好奇地问。

韩江朝左前方的那排座椅,微微努了努嘴,小声道:“你看,前面那两个

人。”

唐风朝前面那排座椅看去,那是两个外国人,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看年

纪怎么地也有六十多了,也许应该有七十了,但却腰板绷直,精神矍铄。另一

个是棕色短发的女子,那女子约有三十多岁,风姿绰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杂

志,“怎么,你看上那个美女了?”唐风半开玩笑地问。

“跟你说正经的,我看那两老外不像一般人?”

“有什么特殊的?不就俩来中国旅游的?”

“就像你刚才说的,现在可不是旅游的好季节。”

“也许人家不像我们去海拔高的地方,就在成都附近转转,什么青城山呐

,乐山大佛啊!”

“反正我看这二人不简单,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韩江和唐风小声嘀咕,似乎惊动了前排的那个外国美女,美女面无表情地

回头和韩江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韩江一见到那美女的目光,便紧张地收回

了自己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鹰一般自信的眼神一向是他引以为

骄傲的,可今天却……韩江将头扭向别处,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

眼中,“梁媛?!”韩江吃惊地叫道。

韩江这一叫,把唐风吓了一跳,唐风蹦起来,顺着韩江的视线看去,果然

,梁媛从走廊那头款款而来,唐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了揉眼

睛,没错!就是梁媛,这时,一身旅行者打扮,背着一个绿色大背包的梁媛已

经走到了唐风和韩江近前,没等唐风和韩江开口,梁媛首先冲唐风笑道:“怎

么样?唐风,我说这世上没人能挡住本小姐吧。”

“你……你是怎么上来的?”唐风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就这么上来的啊!”梁媛一脸天真地说。

唐风和韩江互相看看,面对梁媛这样的女孩,他俩也是毫无办法,韩江看

看梁媛解下的背包,问道:“这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啊?”

“都是必要的装备,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梁媛答道。

“重要的东西?”

“玉插屏!”梁媛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什么?你怎么把玉……”唐风惊得喊出了声,幸亏被韩江一把捂住他的

嘴,才没喊出声来。

“你怎么能把玉插屏带来呢!”唐风压低声音质问梁媛。

“哼,玉插屏是我爷爷买下来的,我愿意带着,你管不着。”梁媛理直气

壮地回答唐风。

唐风无奈地摇摇头,道:“玉插屏是你们家的,但是现在它已经不仅仅属

于你们家了,因为它要发挥更大的作用,它真正的价值可不仅仅是六千万。”

“行了!行了!跟你开个玩笑,瞧你紧张的,玉插屏我是带来了,但不是

我擅作主张,我可没那么大胆,我知道玉插屏的重要性,是罗教授叫我带来的

,教授说你们这一路探险,很可能需要玉插屏,我也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我是

向罗教授请示过的,于是教授就叫我把玉插屏一起带来了,说不定还真能派上

大用场呢!”

“这个罗教授,一定是上了你这个丫头片子的当了!”韩江笑道。

“才没有呢!罗教授并没怎么阻止我来。”梁媛还想争辩。

唐风的脑袋都大了,这一路还不知会遭遇什么艰难险阻呢,这又来个拖后

腿的,真是……唐风一想到这,就是一阵心烦意乱,但是当他看到梁媛那张天

真可爱的脸庞时,又不忍心再说梁媛什么。

韩江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冲唐风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慢慢地,

他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飞机剧烈晃动了一下,韩江猛地

睁开眼睛,他看看身旁惊恐的唐风和梁媛,又看看舷窗外,他看到客机左侧的

一台发动机已不知去向,另一台发动机也停止了工作,左侧机翼划破蓝色天空

,拉出了长长的黑烟……

“这是怎么回事?”唐风惊恐地问韩江。

“飞机出事了。”韩江紧张地答道。

“出事了?机械故障?还是……?”唐风惊愕不已。

“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是飞行员!”

机舱内一片嘈杂,不论乘务员们如何保持镇定的笑容,也无法安抚惊慌失

措的乘客,因为所有人都感到了飞机正在急速下降。韩江将视线移向驾驶舱的

大门,他不知道那里面的飞行员能否应付这个情况,他忽然有了一种闯进驾驶

舱的冲动,他相信在这种危机时刻,自己应该是机上所有人中,最有经验应付

这种危险情况的。

“我们该怎么办?”唐风显然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

“我不能看着飞机就这样掉下去,我想我们应该能做点什么。”韩江说着

,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驾驶舱快步走去,唐风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跟着韩江

向驾驶舱走去。

飞机仍在急速下降,韩江向驾驶舱门口的乘务员出示了证件,然后说道:

“让我来试试,也许能有用。”于是,乘务员将韩江和唐风引进了驾驶舱,驾

驶舱内,机长和导航员手忙脚乱,试图控制飞机。

……

飞机和指挥中心的联络中断了,不管机长如何呼叫,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飞机现在只有一侧的发动机在工作,高度在不断下降,机长和导航员一脸焦急

,韩江冲机长说道:“我曾经驾驶过飞机,也许我能帮你们。”

韩江还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是当他坐到机长的位置上后,他很快就知道

自己的那点驾机经验,根本无法应付这种特殊情况,几分钟后,韩江的额头就

渗出了一层细汗……

“让我试试吧!”韩江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生硬的声音,韩江、唐风、

机长和导航员一起回头望去,驾驶舱门口,站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外国老头,老

头身后,还站着一位褐色短发的外国美女,韩江和唐风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正

是刚才机舱中的那两个外国人。韩江和那老者四目相对,只见眼前老者,高鼻

深目,头发灰白,看年纪不会小于七十,但却双目入炬,身体壮实如牛,一句

生硬的中文,不似请求,更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韩江进一步证实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韩江还在迟疑的时候,那个外国老头掏出了自己的护照,对众人自我介绍

道:“我以前在军队服役时,驾驶过飞机,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故障,你们不如

让我试试。”

唐风注意到这个外国老头护照上的信息:“伊万?彼得罗维奇?马卡罗夫,

俄国人……”

韩江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盯着马卡罗夫,他在飞快地判断,将飞机交给

一个外国人控制?……自己虽然学过驾驶飞机,但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他转

而看看机长,这位年轻的机长,恐怕也从未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看来只能冒

险一试了,想到这,韩江像是下定了决心,让出机长的位置,对面前这个叫马

卡罗夫的俄国老头道:“下面就看您的了!”

韩江坐到导航员的位置上,回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安抚一下乘

客,让他们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唐风等人退出驾驶舱,驾驶舱里只剩下了马卡罗夫和韩江,此时,处于失

控状态的飞机已经完全偏离航线,倾斜着向西北方向坠落下去……

马卡罗夫在了解了飞机的所处高度和各种参数后,果断地说道:“我们剩

下的时间不多了,没有机场可以降落,就只有找块地方迫降了。”

“找块地方?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韩江觉得马卡罗夫的意见完全不

切实际。

马卡罗夫看了韩江一眼,道:“我当然知道,现在飞机已经偏离原航线,

向西北方向坠落,我们下面是岷山山脉,这里山势险峻,峡谷幽深,沟壑纵横

,确实很难找到一块适合迫降的平地,但是,用你们中国的一句俗语,叫‘天

无绝人之路’。”

“你有什么办法?”

“先控制住飞机,往西北方向飞,那里应该会有适合迫降的地方。”

韩江摇摇头,也只能如此,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后,马

卡罗夫和韩江竟然奇迹般地重新控制住了飞机,飞机明显放缓了坠落的速度,

但是,他们知道飞机不可能支撑太久,他们必须马上找到适合迫降的场地。

飞机继续在下降,3800米,3700米,3600米,3500米,3400米……飞机

穿过云层,突然,韩江猛地瞪大眼睛,叫道:“前面有座山,快,快拉起来,

拉起来。”

马卡罗夫几乎同时也看到了前方的山峰,他猛地拉起操纵杆,飞机一侧的

机翼和尾翼迅速调整着方向,机身向左侧倾斜,几乎是贴着山脊,飞过了山峰



韩江长出一口气,叹道:“刚才真是惊险。”

马卡罗夫一言不发,依然十分镇定,不过,韩江还是看到了马卡罗夫额头

渗出的细汗,忽然,马卡罗夫奇怪地干笑了两声,韩江不解:“你笑什么?”

“我说过天无绝人之路,你看前面是什么?”

韩江向舷窗前方望去——一片高山草甸!他马上明白了马卡罗夫的意思:

“你准备在这儿迫降?”

“还有比这更适合的地方吗?”马卡罗夫反问。

韩江点了点头,“不错,这里可以迫降,只是……”

“什么?”

“只是……你注意到没有,以我们的角度看过去,这片高山草甸,前高后

低,后面是灌木丛,再往下是原始森林,如果我们在草甸上迫降,很可能会冲

进森林里,要是没控制住,撞到大树上,后果……”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油料快用完了,只有在这冒险一试,你去叫机长他

们帮助乘客做好防护措施,三分钟后,开始迫降。”

机长带领机组人员帮助乘客做好了防护措施,一切准备就绪,马卡罗夫紧

盯前方的那片高山草甸,他决定不放下起落架,直接用机腹着地,这样做,原

因有二,一是因为左侧的起落架已经损坏,只用另外两个起落架迫降,飞机反

而不稳,二是为了增大摩擦力,尽可能在短距离迫降成功,避免飞机冲进森林



韩江大概估计了一下,草甸适宜迫降的距离只有两百米不到,接下来是一

百多米的灌木丛地带,再往下就是森林了。马卡罗夫操纵飞机准确落在了这条

斜坡式的草甸跑道上,“吱——哧——哧!”机腹和草地剧烈摩擦着,幸好草

甸里有些水分,避免了剧烈摩擦可能引起的火花。

但是,草甸还是太滑了,不到两百米的草甸根本无法使飞机停下,飞机径

直冲进了灌木丛,尘土,沙石,枯木,树枝,一起被卷了起来,一些低矮的灌

木,减缓了飞机的速度,但同时也和机腹擦出了明亮的火花,左侧的机翼不堪

重负,一声巨响,左翼被折断了,机身猛然向左侧倾斜,机舱内,乘客们被震

得七零八落,惊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驾驶舱内,韩江已经按照马卡罗夫的要求,趴了下来,马卡罗夫坐在机长

的座位上,仍然极力控制着飞机,希望飞机不要冲进森林。飞机的速度越来越

慢,但离森林也越来越近了,马卡罗夫瞪大眼睛,他的瞳孔在急速放大着,他

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迎面而来的那颗参天大树……

“咚!——”又是一声巨响,飞机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那棵大树,好在

撞上树时,飞机的速度已经大大减缓,撞上大树后,飞机终于停了下来。驾驶

舱内,就在机头撞上大树的瞬间,一根碗口粗的树干撞破舷窗,直向马卡罗夫

刺来,马卡罗夫躲闪不及,被树干划破了肩膀,血流如注。

一切都安静下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机腹和大地的摩擦声,惊慌失措的喊

叫声,此刻都消失了,在这荒凉的原始森林中,只剩下机舱里传出的哭泣声和

狂风呼啸的声音。

不知过了过久,韩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他的左臂也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但他顾不得这点伤口,韩江扑到马卡罗夫身上,唤道:“你没事吧?”

马卡罗夫费力睁开眼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还活着。”说完就又昏迷

过去。

马卡罗夫还活着,韩江舒了一口气,可他很快发现马卡罗夫的肩膀上还在

汩汩向外淌血,韩江站起身,说道:“你别动,我出去给你找点药。”

剧烈的撞击,让驾驶舱的门完全变了形,韩江费劲全力,好不容易才把门

撞开,客舱内,乘客们东倒西歪,有的在呻吟,有的在哭泣,只有唐风和机组

人员,还有那位和马卡罗夫同行的美女爬了起来,韩江一面让唐风和机组人员

安抚乘客,一面找来一把斧子,猛劈飞机的舱门,舱门开了,一股寒冷的新鲜

空气灌进机舱,给所有绝处逢生的人们,都带来了新生的希望。

韩江率先跃出机舱,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黑沉沉的森林,望着这片黑

色森林,韩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新生的希望,还是继续可怕的噩梦



所有乘客都被救出了客机,机长清点人数,加上机组人员一共四十八人,

没有一人死亡,这在航空史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但是却有十几名乘

客,伤势比较严重,如不能得到及时治疗,这十几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在唐风、韩江和梁媛的帮助下,那位棕发美女将昏迷的马卡罗夫抬出了机

舱,安置在一棵背风的松树下,马卡罗夫睁开眼,看看韩江和唐风,又看看那

位棕发美女,嘴里喃喃地说道:“叶莲娜,我没事,不要为我难过。”

马卡罗夫的话中夹杂着中文,韩江和唐风这才知道这位和马卡罗夫同行的

棕发美女名叫叶莲娜,叶莲娜听了马卡罗夫的话,点点头,拭去眼角的泪珠,

返回飞机,从飞机上取出一些药品和纱布,给马卡罗夫清理伤口,然后又做了

包扎,韩江和唐风也守在马卡罗夫身旁,收集树枝,点燃了一堆篝火,山上的

温度才四、五度,只有篝火才能给大家带来些许温暖,待叶莲娜给马卡罗夫包

扎完伤口,韩江试着用英语问道:“你是医生?”

叶莲娜瞥了韩江一眼,没有回答,韩江以为这位冷美人听不懂英语,于是

看了唐风一眼,唐风心领神会,又用法语问了一遍。

唐风问完,还不见叶莲娜回答,刚想开口,再说一遍,谁料,叶莲娜却抢

先用流利的中文答道:“是的,我是医生。”

韩江和唐风大感意外,几乎同时惊道:“原来你中文说得这么流利?”

“你们俩又是干什么的?”叶莲娜反问道。

韩江抢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韩江,职业是警察。”然后一指唐风:“他

叫唐风,是大学老师,我的朋友,我们俩是来四川旅行的。”

“哦?会开飞机的警察?你们中国的警察都这么厉害?”叶莲娜根本不相

信韩江的自我介绍。

韩江暗叫不好,自己原本反应灵敏的大脑,好像在这位外国美女面前失灵

了,说什么警察,刚才说是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不就行了!现在,他只得硬着

头皮继续解释:“我过去在部队服过役。”

“空军?”

“不!海军。”

“海军航空兵?”

“嗯!是的。”韩江越扯越不靠谱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刚才是不

是在迫降的时候,撞出毛病来了。

韩江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身份,他僵直地站在叶莲娜面前,如临大敌,生怕

面前的外国美女再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把衣服脱了。”叶莲娜突然命令道。

“什么?”韩江没想到美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叫你把外衣脱了,给你包扎伤口。”

韩江这才明白过来,于是,他脱去外衣,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任由叶莲

娜消毒、清理、包扎左臂上的伤口,叶莲娜替韩江处理伤口时,唐风一直在旁

边暗暗偷笑,韩江扭头,狠狠瞪了唐风一眼。

“叶莲娜小姐,我冒昧地请问您是哪国人?”韩江问道。

这时,叶莲娜已经替韩江包扎完伤口,听到韩江这一问,叶莲娜傲慢地盯

住韩江,反问道:“警官先生,您是想检查我的护照吗?”

“不!……”还没等韩江开口,叶莲娜就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护照,

“啪”的一下,揣到韩江手中,韩江没料到叶莲娜来这一手,怔了一下,但随

即还是翻开了叶莲娜的护照——叶莲娜?伊万洛夫娜?马卡罗娃,果然是俄国人

,入境时间是三天前,北京。

看姓名和年龄,叶莲娜似乎是马卡罗夫的女儿,韩江合上叶莲娜的护照,

还给她,又问道:“那这位老者,又是你什么人?”

叶莲娜对韩江的问题很不满,仍然是一副傲慢的表情,盯着韩江,可这时

,斜靠在树下的马卡罗夫苏醒过来,看上去他的精神要比刚才好了许多,马卡

罗夫直了直腰杆,对韩江和唐风说:“你们就叫我马卡罗夫吧,伊凡?彼得罗维

奇?马卡罗夫,按你们中国的习惯,你们也可以称呼我‘老马’,这是我的小女

儿叶莲娜。”

“马卡罗夫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如果没有您,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韩

江感谢道。

马卡罗夫摆摆手:“我在部队干了一辈子,遭遇过各种危机的情况,没想

到退休了还遇到这么一次。”

“您也在部队服过役?”韩江问。

“是的,我为国家服务了四十多年,直到退休。”说到这时,马卡罗夫心

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悲凉。

“是在空军?”

“是的,空军,飞行员,功勋飞行员。”

“那你一定驾驶过苏—27喽?”唐风好奇地问。

“呵呵,年轻人,苏—27,米格—29,几乎所有米格家族和苏霍伊家族的

飞机我都飞过,还有图—160战略轰炸机,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您太牛了,飞过那么多飞机!怪不得你能成功迫降!”唐风赞叹道。

“那不算什么,我还驾驶过美国的飞机呢!”马卡罗夫沉浸在对往昔峥嵘

岁月的回忆中。

“那么依您看,我们的飞机是怎么出事的?”韩江的请教,打断了马卡罗

夫的回忆。

“看样子像是机械故障,导致发动机空中停车,不过,也不能排除其它可

能性。”马卡罗夫判断道。

“其它的可能性?”唐风惊道。

“您是说可能有人破坏?”韩江也很吃惊。

“不!我只是说不排除任何可能,导致飞机迫降的真正原因,只有等权威

部门检测后才会知道。”

“如果是有人破坏的,那就太可怕了!”梁媛惊恐地向四周望去。

唐风也向四周望去,他忽然发现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个男人有气无力地倒

在另一棵松树下,唐风关切地上前问他俩:“你们没事吧?”

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正惬意地抽着烟斗

,中年男子起身对唐风道:“我还好,就是那位在飞机迫降时从座位上摔了下

来。”

“你们俩是一起的吗?”韩江也走了上来。

中年男子摇头道:“我跟他是飞机上认识的,我俩的座位正好靠在一起,

他叫史蒂芬,是从美国来的,我嘛,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

说着,中年男子从包中翻出了一沓名片,毕恭毕敬地给唐风和韩江递上了

名片,唐风一见这名片就是一皱眉,只见那张比普通名片大出一号的名片上印

着——牛津大学理学博士,帝国理工学院工学博士,耶鲁大学历史学博士,哥

伦比亚大学商学博士,莫斯科大学教育学博士……

唐风拿着名片,看得直发晕,心说如此奇才,怎么自己从未听过,他将目

光迅速移向这一连串头衔最后,“徐仁宇?徐博士!”唐风喃喃地读出了头衔

后面的姓名。

“正是在下。”徐仁宇满脸堆笑地说,但他马上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忙又

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唐风,尴尬地解释道:“哦!刚才那张是我以前的名片,

太张扬了,太张扬了,因为那时我不懂一个道理——做人要低调,一定要低调

。”

唐风接过徐仁宇递过来的新名片,只见这张名片上徐仁宇只剩下了一个头

衔——秦平防务公司董事长徐仁宇博士。

“秦平防务公司?做军火的?”韩江问道。

“不!不!只是做点小玩意,小玩意,橡皮子弹,催泪瓦斯,有时也做一

些枪械,诸如此类的。我们主要的服务对象是保安公司和警方。”徐仁宇解释

道。

“这么说来,我应该是你的服务对象喽,会玩枪吗?”韩江笑着问徐仁宇



“会点,不过玩得不好,我主要是负责研制产品。”

“博士,咱们国内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公司吧?”唐风又问徐仁宇。

“所以我们的公司是在美国注册的,常年在新加坡办公,呵呵!”徐仁宇

解释道。

“那你这次是来……”因为这场意外,韩江对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我这次主要是要去成都拜访几个朋友,没想到这……这就出了事!你看

,现在手机也打不通,我那几个朋友还准备给我接风洗尘呢!”徐仁宇一幅着

急的样子。

“接风洗尘?推迟几天也不晚,最起码你的小命保住了!”韩江说完,俯

下身,查看起史蒂芬的伤势,史蒂芬紧咬牙关,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但韩

江检查后,发现史蒂芬的伤势并不重,除了一些皮外伤,就是左胳膊脱臼了,

韩江笑着对史蒂芬道:“我看你长得一副中国人模样,怎么起了个外国名字?



说着,韩江乘史蒂芬不备,猛一用力,只听“嘎达”一声,史蒂芬脱臼的

左胳膊瞬间恢复了正常,韩江站起身,拍拍手道:“没事了,起来活动活动。

一看你就是缺乏锻炼,这点小伤能疼成这样?”

史蒂芬似乎并不领韩江的情,他盯着韩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用右手支撑

着坐了起来,开口道:“史蒂芬?马,美籍华人。”

史蒂芬说完这句话,便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众人。“美籍

华人?这么说他姓马?”唐风小声对韩江嘀咕道。

韩江没说什么,他又瞥了一眼史蒂芬,便和唐风一起回到了马卡罗夫和叶

莲娜身旁,这时,梁媛好不容易从飞机残骸中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和行李,唐风

看看梁媛拖着背包和行李的狼狈样子,笑道:“叫你不要来,你非要跟来,这

下你该后悔了吧?”

“我才不后悔呢!本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最坏了,这个时候还挖苦我

……”梁媛虽然强忍着泪水,可说着说着却要哭出声来了。

唐风看着梁媛这副摸样,忽然响起了梁涌泉分别时的嘱托,不觉有些不忍

,忙替梁媛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说道:“别难过了,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主要是担心你包里的东西。”

梁媛脸上的灰尘加上眼泪,把她原本漂亮的脸蛋弄成了一幅大花脸,他和

唐风检查了包中的玉插屏后,这才放下心来,破涕为笑。

唐风、韩江、梁媛、马卡罗夫和叶莲娜五个人聚在一起,点燃了一堆篝火

,唐风招呼坐在另一棵松树下的徐仁宇和史蒂芬过来,徐仁宇倒是挺高兴地就

要奔过来,可史蒂芬却不愿过来,他坐在树下,看着唐风他们,纹丝没动,徐

仁宇走出几步,回头发现史蒂芬没动,只得很尴尬地冲唐风他们摆了摆手,又

坐回到史蒂芬身旁,史蒂芬和徐仁宇也升起了一堆篝火,和唐风他们遥遥相对



“真是个怪人!”梁媛小声抱怨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不可强求!”唐风说道。

“我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尽快出去!”韩江忽然说道。

韩江的话,让众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四周望去,可是

四周除了森林,还是森林……韩江抬头看看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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