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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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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不同。”马卡罗夫疑惑地盯着石台上的繁体汉字,“盟誓是繁体汉字,又
提到黑喇嘛,那么我们就可以断定这篇盟誓的时间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中期到
四十年代期间,最迟不会晚于五十年代;再结合石殿中的遗存和宝藏判断,应
该更接近于早期,也就是二十年代后期,或三十年代。”
唐风听了马卡罗夫的推断,点点头:“老马,你接着说,有什么不同?
”
“盟誓中两次提到了黑喇嘛,第一次说黑喇嘛无道,第二次提到杀了黑
喇嘛。按照字面上理解,似乎是盟誓的这伙人杀了黑喇嘛,这和我们已经知道
的情况不符。”
“嗯,一直传说是蒙古和苏联特工杀了黑喇嘛,还有人头为证。但也有
传说说黑喇嘛逃过了追杀,带着他那富可敌国的宝藏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唐风说道。
“如果这篇盟誓是真实的,那么被蒙古和苏联特工杀掉的那个人就是个冒
牌货。”
“可我们怎么判断写这篇盟誓的人就是可靠的呢?”
“我现在更倾向于这篇盟誓透露的信息。因为这是第一手的资料,这点
我们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来,所以我更倾向于这篇盟誓透露的内容。”
“嗯,从盟誓内容上看,盟誓的人应该就是当事人。可是这又是伙什么
人呢?”唐风不解。
马卡罗夫的思路倒开阔了许多:“唐风,你看看这些金银珠宝,也可以猜
到盟誓的是什么人了。”
“你的意思盟誓人就是这些宝藏的主人,那么他们最有可能是……是黑喇
嘛的人。只有黑喇嘛,或者黑喇嘛的手下,才可能在民国时期聚集这么大的一
笔宝藏!”唐风想了想,又道,“民国时期,西北一带一直流传着黑喇嘛宝藏
的传说。据说黑喇嘛通过抢劫过往商旅,一度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后来这
些财富也随着黑喇嘛的神秘消失,永远消失了。”
“不错!盟誓里第一次提到黑喇嘛,其实就是第二次提到‘杀黑喇嘛’
的理由。‘黑喇嘛无道’这个‘无道’,指的并不是黑喇嘛杀人越货,无恶不
作,它真实的意思是这些盟誓人抱怨黑喇嘛‘不听忠言’;更深层的含意,就
是这伙人怨恨黑喇嘛。”
“看来,当时在黑喇嘛的队伍里已经有了一股反黑喇嘛的势力!”唐风
暗暗吃惊。
一股反黑喇嘛的势力?马卡罗夫肯定了唐风的判断:“嗯,我想也是这样
。‘黑喇嘛无道,不听忠言’的后果,就是‘果有此败,马鬃山不保,敦煌天
杰英名不在’。‘果有此败’我想指的就是蒙古和苏联特工偷袭黑喇嘛那一战
。”
“只能是这个意思。那么后面他们立誓‘杀黑喇嘛’,也就说黑喇嘛在
蒙古和苏联特工偷袭那一战中并没有死。但是,后来一切关于黑喇嘛的音讯消
息全都断了,从那一战后,世人再没听说过黑喇嘛。”
“以黑喇嘛的个性,他是不会甘于沉默的。他后来之所以再没有露面,
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他确实死了。”
“按你这么说,黑喇嘛在马鬃山一战后,应该没多久就死了。”
马卡罗夫点点头:“一定是这样。马鬃山之战后,黑喇嘛和他的一些部
众逃了出来,他们最有可能的去处会是哪里呢?”
“肯定是这里。从当时的形势上看,北面的蒙古黑喇嘛是回不去的;西
面新疆督军杨增新对黑喇嘛防守甚严;南面青海是荒芜之地;只有往东,躲进
贺兰山里。而且这里山高林密,还有这处石殿可以躲藏。”
“不!唐风,黑喇嘛逃跑时一定是仓促而逃,不可能携带太多的东西。
黑喇嘛一定是在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这里,为了防备不测,将自己积攒的金银珠
宝都存放在了这里。马鬃山一战后,黑喇嘛和他的同伙首先想到的藏身之所,
就应该是这里。”马卡罗夫的解释更为合理。
“那我和韩江在客店发现的那张民国时期藏宝图,应该指的就是这里喽!
”
“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黑喇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是玉插屏!”唐风一惊,“可是他的那块玉插屏上不应该有贺
兰山的信息啊!”
“对!但是我想黑喇嘛已经知道了玉插屏的秘密,所以他也在寻找其余
几块玉插屏。只是以他的能力,并没有找到!这点从这篇盟誓当中也可以看出
,‘精诚团结,共襄大事,杀黑喇嘛,重整河山,定要寻到那座消失的西夏古
城,同享荣华富贵’。‘大事’指的是什么?后面说了‘定要寻到那座消失的
西夏古城’!”
“瀚海宓城?”唐风惊道。
“不错,正是在寻找玉插屏的过程中,黑喇嘛很可能无意中发现了黑鹫寺
上寺的这些山中石殿。”
“那贺兰山的玉插屏呢?”
“这也正是我最关心的,但是这里看样子是不会有了!”
“老马,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夹死在包金铜门中的人,会不会就是黑喇
嘛?”唐风突然说道。
“被夹死的黑喇嘛……”马卡罗夫喃喃自语,像是陷入了沉思。许久,马
卡罗夫才说道,“那具尸骨是不是黑喇嘛,还不好说,不过,从我们进入这座
山中玄宫,只发现了这一具尸骨来看,我也认为那具尸骨很可能就是黑喇嘛!
”
“黑喇嘛死得可够惨的!看来这伙人杀他不但是因为对他不满,也是为
了找到瀚海宓城。”
“或者说,他们对黑喇嘛的不满就是来自于玉插屏背后的秘密。”马卡
罗夫平静地说道。
“这些人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的宝藏,还不满足?”
“唐风,这段盟誓最大的疑问还不止于此!”马卡罗夫提醒唐风。
“哦!还有什么?”
“那九个被有意抹去的字!”马卡罗夫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注意到了,那九个字并不是自然湮没的,而是被人有意抹去的,只
有‘马远’两个字没被抹去。”
“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九个汉字应该是三到四个人的姓名,加上这
个‘马远’,也就是这四个或五个人,杀了黑喇嘛,立下了这个誓言。可是后
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将那几个人的名字抹去了。”
“四到五个人?!这几个人跟着黑喇嘛逃过追杀,一直逃到这里,然后
又因为某种原因,这四五个人杀了黑喇嘛。这些人杀了黑喇嘛后,并没有享用
这里的宝藏,而是去寻找剩余的玉插屏,但是最后没有人再回到这里。难道这
些人都死了吗?”唐风推测了一遍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全部过程。
“至少在七色锦海,这些人曾经留下了蛛丝马迹!”马卡罗夫提醒道。
“对!大喇嘛说到当年突然出现的四个不速之客,那伙人正是四个人!”
唐风惊道,但很快唐风便自我否定起来,“可我记得大喇嘛说得很清楚,那四
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另外三个,一个是三十多岁模
样,另两个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如果石台上的盟誓刻于马鬃山之
战后不久,那也就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最迟是三十年代初,而四个不速之客
闯入七色锦海是四十年代末。如此算来,那两个年轻人绝不可能是参加盟誓的
人,那个三十多岁模样的也不一定是参加盟誓的人。”
马卡罗夫琢磨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糟了!咱们只顾在这儿
找宝藏了,韩江还在外面呢!”唐风忽然惊道。
两人这才想到韩江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谁也没料到水银池后面竟有如
此广阔的空间和如此令人震惊的发现。
唐风和马卡罗夫没有拿走任何一件珍宝,便赶忙顺原路往回走。似乎一切
都很正常,二人很快便回到了中殿当中。唐风快步走下阶梯,他以为韩江仍旧
会站在水银池对岸,等待着他们。可是等他俩来到水银池北岸,却不见韩江的
踪迹,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那块架在水银池上的木板竟然也不翼而飞了。
“我靠!这……韩江竟然临阵脱逃了!”
“韩江一定遇到了什么意外!”马卡罗夫迅速做出了判断。
“妈呀!韩江不会是掉到水银池里了吧!”唐风迅速把事情想到了另一个
极端。
唐风站在水银池边,往池底观看,没有什么异常!
“那个神秘人!”马卡罗夫嘴里喃喃道。
“神秘人?”唐风惊呼。
“韩江的身手,一般人是很难制伏他的,除非他受到了偷袭!”马卡罗夫
推测。
“行了!别管韩江了,他命硬,死不了!现在赶紧想想我们该怎么回去吧
!”唐风心烦意乱。
唐风和马卡罗夫一时都慌了阵脚。不过,马卡罗夫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唐风,你想想,当初西夏建造这里时,绝不可能架块木板过水银池吧!”
“是啊!也许过去这上面有座桥,后来被谅祚下令给毁了!他不是不希
望有人进入这里面吗?”唐风胡乱猜测道。
“被谅祚给毁了?除非是木桥,可我看这水银池边根本没有架设木桥的痕
迹!”马卡罗夫查看后说。
“那就是石桥!”唐风胡乱说道。
“石桥?”马卡罗夫脑中跳出了一系列的画面,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赶忙
在水银池北岸的石壁上摸索起来。
“老马,你在干什么?你以为这里还会有机关?”唐风反问道。
“为什么不会呢?”马卡罗夫看上去信心很足。
水银池北岸的石壁均由不规则的六边形石块垒砌而成,马卡罗夫一块块试
过来,突然,其中一块石块被他摁了下去。
唐风也是一惊,他发现被马卡罗夫摁下去的那块石块比其他六边形石块都
要规整。当马卡罗夫将石块摁到最里面时,水银池里有了变化。
一阵不大的翻涌,六个六边形的石墩从水银池中慢慢冒了出来,正好在水
银池上架设了一座石桥。
唐风走近池边,看见那六边形的石墩呈荷花状,正所谓“步步莲花”,这
是佛教中吉祥的寓意。唐风顾不了许多,率先踏上了第一座石墩,紧接着,第
二座,第三座……当他的双脚重新站在水银池南岸的时候,终于轻出了一口气
。马卡罗夫也跟着来到了水银池南岸。
二人不敢懈怠,也不敢呼叫韩江的名字。他们不约而同地拔出了手枪,那
个神秘人,也许就在包金铜门外面……
唐风和马卡罗夫走过了宽大的甬道,里面堆放着那些椭圆形石块,和他
们来的时候没有两样,包金铜门上的那两根绳子也还在,那块架在水银池上的
木板又放回了原位。唐风穿过包金铜门,却被马卡罗夫一把拉住。马卡罗夫指
了指脚下,唐风发现在脚下的浮土上出现了一些凌乱的鞋印。
唐风蹲下身,查看这些凌乱的鞋印,却发现地面上的鞋印竟然都是他和韩
江,还有马卡罗夫留下来的,并没有出现第四人的鞋印。
马卡罗夫也很疑惑,二人回到前殿当中,这里空无一人。韩江竟然消失了
?!唐风看看他们来时打开的西门,又看看南面已经敞开的洞口,并没发现什
么异常,再看原本紧闭的东门,竟然虚掩着……
“东门被打开了!”唐风小声惊道。
“地上韩江的鞋印也一直延伸到了这里。”马卡罗夫发现韩江的鞋印最后
消失在了东门前。
二人对视一眼,本能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侧身来到东门旁边。他们不知
道韩江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擅离职守,跑进了东门里。东边这扇金漆大门
后面又会是什么?按照西门外的经验,应该会是一条甬道?这条甬道会有多长
,韩江竟然一去不复回?
唐风冲马卡罗夫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来开门,马卡罗夫掩护。老马点点
头,唐风用右手慢慢地拉开了门,“吱呀……”一声,前殿东面的金漆木门被拉
开了。外面果然是一条漆黑幽深的甬道,并没有人拿枪对着自己,唐风这才稍
稍松了一口气。
唐风一侧身,走进了门外的甬道,马卡罗夫也跟了进来。唐风推开手电筒
,照了照这条甬道,和他们来时的甬道没有两样,洞壁经过人工的打磨,但并
不是很平整。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他们脚下的路似乎在往高处去。又走了
几步,前方出现了一个拐弯,拐过弯,唐风用手电一照,坡度竟然猛地陡峭起
来。
唐风心里起疑,刚要迈腿往前走,突然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他一惊
,本能地把枪对准了脚下,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下面也有一个枪口正在对着自
己。
“谁?!”唐风一惊,猛地后退了一步,靠在石壁上,手中的电筒也摔落
在地。
“不要慌!小子!”是韩江的声音。
唐风忙拾起手电筒,向对面的人照去,只见韩江有气无力地瘫坐在石壁下
。这时,韩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枪。
“你怎么跑这儿睡觉来了?擅离职守,害得我们差点回不来!”唐风埋怨
道。
“唐风,韩江好像受伤了!”马卡罗夫已经看出了韩江的虚弱。
“你究竟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唐风也看出韩江好像不对劲儿,他们说了
几句话,韩江也没有吱声。
唐风把韩江扶了起来。韩江使劲晃了晃脑袋,后脑勺剧痛无比:“我见你
……你们迟迟不回来,便瞎琢磨水……水银池的机关,果然被我发现了水银池
的机关。就在这时,我听……听到了一声枪响,我判断出枪声来……来自于前
殿那边,我跑……跑到前殿,又听见几声枪响,我听出……出来枪声来自于这
条甬道里,于……于是,我就跟了进来。刚走到这儿,我……我感到后脑勺一
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这儿还痛……”
听完韩江断断续续的讲述,唐风倒笑了:“别装了,以你的身体,就算
被人偷袭十次,也不至于这样啊!快起来吧!”
“不!这……这次不一样,我也曾被人偷袭过,但从……从没像这次这
么严重!”韩江极力回忆着遇袭的那一瞬间。
“你被拍脑残啦!这次又能怎么样?”唐风不信,以为韩江在装。
马卡罗夫检查了韩江的伤口,后脑勺出现了大块的淤血。“这次确实很严
重,袭击韩江的人下手非常精到,既准又狠!”马卡罗夫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
道。
“你看清楚那个人了吗?”唐风问道。
“那么快,我……根本没反应过来!”韩江道。
“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家伙往哪去了?”唐风失望地说。
“袭击韩江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人!”马卡罗夫忽然说道。
“神秘人?你怎么能肯定?”唐风不解。
马卡罗夫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石壁边,一指石壁上一个醒目的三角形标记
道:“看!这个标记又出现了!”
“果然是那个神秘人!”唐风也辨认出了石壁上的标记和他在林子里见
到的一模一样。虽然面对的是坚硬的石壁,但这个三角形标记依旧分成了三笔
,用力刻划在石壁上,以至于标记边缘的石壁整个剥落下来。
三人用已有的线索分析了一番,认为那个神秘人又沿着这条甬道往前走了
。于是,唐风和马卡罗夫搀扶着还没缓过劲来的韩江,三人开始艰难地往前探
寻。
“枪声?你听到了几声枪响?”唐风问韩江。
“至少有三枪,也可能有四五枪!有几枪是连续射击,隔得又远,分不清
了!”韩江极力回忆着。
“是一支枪连续射击,还是多支枪混战?”马卡罗夫敏锐地问道。
韩江一怔,他想了想道:“似乎不止一支枪!但我也不敢肯定。”
“难道除了神秘人,还有其他人?”唐风说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
的枪。
三人又沉默下来,因为韩江很虚弱,三人走得很慢。唐风发现这条甬道地
势一直在抬高,而且似乎在不断地转弯。他注意查看着周围的石壁,一方面是
查看神秘人留下来的标记,另一方面是担心出现岔路和新的洞口。他可不想再
在这幽深的甬道内迷路。
唐风默默记着他们所走的距离,离韩江出事的地方已经走了百余步了,甬
道看上去还在延伸。每隔二十余步,唐风就会在石壁上看见那个醒目的三角形
标记,这说明那个神秘人也是从这儿走的,也说明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
当唐风在石壁上发现第八个三角形标记的时候,他忽然在脚下发现了一摊
血:“你们看,这儿有血!”
马卡罗夫查看了血迹:“是人的血,看上去就是刚刚留下的。”
唐风又在地上发现了弹壳,他找到了两枚,马卡罗夫也找到了两枚。韩
江和马卡罗夫合计了一下,便看出了端倪:“这是两支不同手枪射出的弹壳!
”
“那就是说这里至少有两个人发生了枪击?”唐风反问。
“差不多!”马卡罗夫道。
韩江和马卡罗夫用手电照遍了附近的岩壁,只有那一摊血迹。“两支枪的
子弹,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血迹,看来另一个人应该还没事!”韩江判断道。
再往前走,血迹滴滴答答地不断出现,而石壁上的三角形标记却消失了。
唐风不禁狐疑道:“难道神秘人遭到了攻击?”
“看上去并没有伤到要害,这人还在往前走!”韩江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个神秘人,还有谁?看上去受伤的人应该伤
得也不轻,为什么还要拼命往前走……”
第18章:阴影中的将军
唐风正说着呢,韩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这才发现甬道似乎到了尽头,
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外是什么?他还没看清,韩江就关了他的手电筒。
三人凭着感觉,摸黑走出了甬道。这里并没有一丝光亮,仍旧是一片黑暗
的空间。唐风还感觉不出这里有多大的空间,他想打开手电筒,可他的手上,
却压着韩江孔武有力的大手。他在黑暗中听到了两个动静,那是韩江和马卡罗
夫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韩江的手慢慢地离开了唐风的手电筒。
唐风心领神会,也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一手握枪,另一只手放在了手电的
开关上。一阵沉默后,韩江和马卡罗夫几乎同时打开了手电,也几乎同时将手
电的光柱对准了左前方。
唐风也忙推开手电开关,将手电照向左前方,三只手电射出的强光刺破了
这个黑暗的空间。唐风发现这是个不大的石室,而在他们的左前方,有一个人
正仰面躺在地上。
“史蒂芬!”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几乎同时认出了躺在地上的那人。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史蒂芬跟前。史蒂芬面色惨白,左臂上有个弹孔,正
在汩汩地向外冒着殷红的血。“他看上去很虚弱!”马卡罗夫说道。
“看来这一路的血都是史蒂芬的!”韩江很快想到了山下客店惨死的芬妮
。
马卡罗夫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药片,给史蒂芬灌下,又扯了一段纱布
,给他包扎了伤口。三人一边等待史蒂芬苏醒,一边观察起他们所在的这个石
室。
唐风判断了一下方位,他们走进来的甬道口位于西面。而在石室的东面,
他惊奇地发现在石壁上和通往后殿的甬道一样,出现了一个拱型的门;只不过
这道门似乎被整块巨石封堵,根本看不到曾经打开过的痕迹。
唐风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力气推了推拱门,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他想既然
门推不开,一定有机关,于是又在门四周寻找机关。找着找着,唐风在门楣的
位置发现了几个字:“你们看,这里有字,是西夏文。”
韩江和马卡罗夫也看出了这道拱门。“写的什么?”韩江问。
“戒……台……上……寺……藏……经……楼?”唐风慢慢地翻译出了门楣上的西夏文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翻译错了,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是这几个字。
“藏经楼?”唐风首先表示不解,“这山里面怎么建藏经楼?真是不可思
议!”
韩江和马卡罗夫也不明白。“不管它,先打开这道门,不就什么都知道
了!”韩江道。
于是,三人一起用力,使劲推这道拱门,可是这扇石门却纹丝不动,坚若
磐石。
“你……你们别费劲了!这门……门是推不开的!”这时,三人身后忽然
传来了一个声音。
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闻听身后传来的声音,都是一惊,回身观瞧,史蒂
芬已经苏醒过来,正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韩江笑道,“不过你这次的情况好像不太妙
!”
“是啊!从我……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就知……知道咱们是有缘的人。”
史蒂芬脸上也强撑着笑容。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韩江一眨眼就变了脸,以一副审问者的姿态站
在史蒂芬面前。
“你们能来得,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史蒂芬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
“刚才在甬道里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韩江故意这么问。
“你觉得可能是我吗?”史蒂芬并不正面回答韩江的问题。
“好吧,那咱们换个方式问,袭击你的人又是谁?”韩江正色道。
“我……我说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你信吗?”史蒂芬问。
“那要听听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劝你们快……快离开这儿,这是为你们
好!”史蒂芬吃力地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们不需要。”
“那……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史蒂芬耸了耸肩,然后闭上眼,无
力地靠在身后的岩壁上。
“芬妮,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吧!”韩江忽然提到了芬妮。
史蒂芬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但他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说。
“据我所知,你跟芬妮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还非常好!我说得没错吧!
”韩江停下来看着史蒂芬,史蒂芬的身体又震了一下。“说吧,芬妮是被谁害
死的?你要知道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抓住杀害芬妮的凶手。”韩江说。
史蒂芬还是不说话,但韩江已经看出史蒂芬内心的防线正在松动,接着道
:“我们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你只是一个走私艺术品的,根本没那
么大的能耐!你难道不想为芬妮报仇吗?……”
“别说了!”史蒂芬猛地吼了一声,打断韩江的话。大家发现,两行泪
水从史蒂芬的脸颊上缓缓淌下来。一阵沉默后,史蒂芬道:“好吧!我……我
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先回答我前面的问题,袭击你的人是谁?”韩江缓和了一下语气。
“他好像是个俄国人,但……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史蒂芬道。
“斯捷奇金?”韩江和唐风马上想到了斯捷奇金。
“那……那人很厉害,我之前从没有见过他。”
“杀害芬妮的也是这个人?”韩江问。
“嗯!就是这个人。”
“他为什么要杀害芬妮,又打伤你?”
“都是为了那块玉……玉插屏。”
“玉插屏?好吧,咱们来说说最重要的吧!你的老板是谁?”韩江决定
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
“这……”史蒂芬犹豫起来,他沉吟许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
,“这都是宿命,宿命啊!一切都要从我们家族的命运说起……”
……
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市郊的一条乡间公路上,史蒂芬和芬妮正驾驶着他
们用不义之财买来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他们刚刚在欧洲大干了一票,这一票足
够他俩和他们的队伍享受一段时日了。
可是,正在驾驶法拉利的史蒂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刚刚得到了一个不
好的消息,父亲马昌国病重,很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不知不觉,那家坐落在湖边、不起眼的养老院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史蒂芬
驶进停车场,将车停好,跳下车,皱着眉,注视着夕阳余晖中宁静的养老院。
父亲一直坚持住在这家偏僻的养老院,他曾多次建议父亲换一家条件好的,离
城近一些的养老院,可是父亲却坚持不干。
来到养老院门口,芬妮紧紧握了一下史蒂芬的手,史蒂芬感受到了芬妮的
温暖。他从小就没有什么亲人,自己和父亲相依为命,但是上中学后,父亲将
自己送到了寄宿学校,执意搬到荒凉的郊外养老院。史蒂芬不理解父亲的用意
,甚至为此怨恨过父亲。有很长一段时间,史蒂芬都陷在深深的孤独当中。直
到芬妮的出现,才让史蒂芬那颗冰冷的心感到了一缕久违的阳光。
父亲和芬妮是史蒂芬在世上仅存的亲人,现在父亲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
史蒂芬不禁感到悲伤。他想着,已经来到了圣乔治湖滨养老院202房间的门口。
恰在此时,一个护工急匆匆地从房内跑出来,202房间的房门虚掩着。史蒂芬朝
里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老人,老人手臂上插着输液管,似乎已
经奄奄一息。史蒂芬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自己的父亲……马昌国,没想到半年没见
,父亲竟已如此苍老。
突然,床上的马昌国睁开双目,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歇斯底里地拔掉手
臂上的输液管,狂喊乱叫:“魔鬼!……太可怕了!……死亡绿洲!……魔鬼
!……血咒……该死的血咒!……不要靠近我!……该死的恶魔!……”英语
夹杂着中文,马昌国发了疯似的喊叫着,引来了隔壁的几位老人围观。
史蒂芬和芬妮赶忙冲了进去。“父亲,父亲,是我,史蒂芬,我来看你了
!”史蒂芬极力想使父亲安静下来,可是父亲却像根本不认识他,依旧发疯似
的胡乱叫喊着。
“快,请让一下,病人需要急救。”护工和两位医生冲进了房间,“先生
,请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要抢救病人。”
“我是病人的儿子。”
“不!先生,我们不管您是谁,请先出去等候,我们需要抢救病人。”
护士坚持道。
史蒂芬很不情愿地被芬妮拉出了202房间。“父亲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史
蒂芬痛苦地把头埋进了芬妮的怀里。
医生、护士忙了好一阵,总算把马昌国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午夜时分,圣乔治湖滨养老院202房间,马昌国的病情有所稳定,已经在床
上沉沉睡去。忽然,202房间的门开了,两个黑影闪了进来。
两个黑影没有开灯,而是慢慢地走到床边。他们摘去墨镜,看着躺在床上
的马昌国。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月光照在两个黑影脸上,这两个黑影正是史
蒂芬和芬妮。
月光也洒在老人的脸上,老人双目紧闭,眼窝深陷,头发灰白,细密的皱
纹布满脸颊,呼吸略有些紧促。两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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