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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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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内最后一丝气力,他重重地倒在这片荒原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枪声
,叫喊声,咒骂声,都渐渐离他远去,只有高原上亘古不变的风声吹过他的耳
畔……
第二十九章不是尾声
当唐风重新苏醒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中,唐风回想起了阿
尼玛卿雪山,黑头石室,冰原上那场亡命追逐,他们的车冲出了悬崖,自己在
最后时刻,跳下了车,然后……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风勉强支撑坐了起来,一扭头,一阵钻心的疼痛后,他看见了病床旁放
的一束鲜花,那是梁媛送来的鲜花,唐风看着梁媛写的卡片,脸上露出了一丝
笑容,窗外的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
病房的门开了,韩江右臂上绑着绷带走了进来,他见唐风已经苏醒,做出
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道:“你这次可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要成植物人了
!”
“怎么?我睡了很长时间吗?”唐风问。
“是啊!从你被救回来,动了九个小时的手术,你又睡了三天两夜,我可
着实为你捏了一把汗啊!你要是成了植物人,世上又少了一个能看懂西夏文的
。”韩江似乎还心有余悸。
“动了九个小时手术?这么严重?”
“你还不知道,呵呵,你放心,其实也不算严重,都是些简单的手术,皮
外伤!”韩江笑道。
“简单的手术,皮外伤?”唐风吃惊地看看自己的身体,四肢,还有头部
,几乎全被绷带包裹。
“是简单的手术,又没给你换心换肾换零件,就是给你接接骨头,处理一
下皮外伤,把你救回来时,你身上有九处骨折。”
“什么?九处骨折!干脆把我全换了吧!”唐风又一次惊诧地看着几乎缠
遍全身的绷带。
“其实,这些我都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你把脑袋摔坏了,那可就糟了
,我们还指望着你了!”韩江煞有介事地说。
“指望我?你们这工作实在不是人干的,太危险了!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
要辞职。”唐风抱怨道。
“你现在后悔太晚了,我不会批准你的辞职。要怪你就怪那个梁云杰吧,
是他把你牵扯进来的,呵呵。”韩江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是啊!我是得怪他,都是他害了我,临死还要把我拉进来!”
“得了吧!你这次是摔得比较重,不过也用不着这样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再说要不是梁云杰把你扯进来,你恐怕也不会得到人家孙女的垂爱吧!”
韩江的话,让唐风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唐风忽然关切地问:“梁媛和黑
云呢?她们还好吧?”
“他们你放心,两个人都很好!梁媛已经回香港去了,据说梁涌泉的身体
不太好,她回去看看父亲,下周就回来,人家说要守着你,等你康复,梁媛走
之前见你这幅狼狈样,整天哭天抹泪的,我想他回香港,正好可以换换心情,
一举两得嘛!至于黑云,她正在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徐博士为她安排了一家住
宿制的学校,这段时间,她的主要任务是学习,适应新的生活。”
唐风听梁媛和黑云一切安好,稍稍松了口气,长叹一声,道:“哎!不说
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要说真正把我扯进来,还是我自己,好奇害死猫
啊!”
唐风这时注意到韩江右臂上缠着绷带,关心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啥事,中了一枪!”韩江满不在乎地说。
“中了一枪?你跟史蒂芬和那个金发女郎干起来了?”
“岂止跟他俩!我们分开后,那两个家伙就紧追我和徐博士,最后又来了
一帮黑衣人,他们还把叶莲娜挟持出来,让我就范,交出玉插屏,好在关键时
刻,赵永领着大队人马赶到,才救了我一命!”
“这么惊险?赵永他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还是那个卫星跟踪定位信号发射器起了作用,赵永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的
行踪,我们进入C区后,赵永失去了我们的信号,他以为我们遭遇了不测,立
刻开始组织人马,准备来营救我们,当我们从1号冰川乘雪地摩托冲下来时,
赵永又重新捕捉到我们的信号,信号在冰川上快速移动,赵永断定我们一定处
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于是,这才带领大队人马赶到。”
“原来是这样,多亏这个发射器。”唐风道。
“是啊!否则我和徐博士,还有叶莲娜肯定就全交代了。”韩江心有余悸
。
“对了!那叶莲娜呢?她获救了,现在在哪?”
韩江听唐风这么一问,低下头,又回想起了那天在荒原上最后的一幕……
沉默许久,韩江这才回答唐风的问题:“那天,我因为负伤,失血过多昏死过
去,所以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后来赵永对我说,我们一共击毙了六个黑衣人
,那些人很顽固,拒不投降,全都一直战斗到最后,其中有一人在中弹后,还
吞服了一种剧毒物质。”
“这都是些什么人?这么不要命,跟我们之前在香港和羌寨遇到的匪徒完
全不同。”
“是的,确实不同,他们很顽强,也很专业,有很深的国际背景,赵永正
根据这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和枪支物品调查他们的背景,相信不久就会有所收获
。”韩江分析道。
“你还没说叶莲娜呢?她怎么样了?”唐风问。
“她失踪了,赵永说他们当时只顾消灭那伙黑衣人,没注意叶莲娜,他只
看见叶莲娜抄起一把枪,去追史蒂芬和那个金发女郎,再后来,叶莲娜就从赵
永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消失了?”唐风惊道。
“不但叶莲娜消失了,就连史蒂芬和那个金发女郎也消失了。赵永他们用
直升机搜遍了附近的地区,却没见三人踪迹。”韩江说到这,有些沮丧。
“怎么会消失呢?难道他们人间蒸发了!”唐风百思不得其解。
“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当然,客观地说,那里地形很复杂,藏几个还
是很容易的,赵永当时只有一架直升机用于搜寻,如果他们藏在什么隐秘之处
,找不到也是正常的。”韩江客观地分析了当时的情况。
唐风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这样咱们的线索又断了,那伙黑衣
人究竟是些什么人?更奇怪的是,在黑头石室,史蒂芬承认这一路追杀我们的
都是他的人,可香港和羌寨那些匪徒,明显和后来追杀我们的黑衣人不是一伙
,他们身上也没那个刺青,难道史蒂芬领导着两伙人?”
“我也再想这个问题,除了我们和马卡罗夫,及史蒂芬外,还有没有人对
玉插屏感兴趣?但是我从现有的线索分析,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势力参与进来,
也许就像你讲的,那些人都是史蒂芬的人。另外,我已经派赵永去调查史蒂芬
的背景了,我想赵永应该能查出些有价值的东西来,至少应该知道那伙黑衣人
是什么人,这样我们也可以主动出击,改被动为主动,先将他们一网打尽!”
韩江似乎有了一些信心。
唐风沉思片刻,忽然对韩江说道:“说到史蒂芬的背景,我倒想起来一条
线索。”
“什么线索?快说!”韩江两眼放光。
“你还记得吗?在黑头石室,史蒂芬和那个金发女郎,可能是得意忘形了
,以为我们必死无疑,竟然脱去了头套,让我们得见他们的尊容。史蒂芬我们
之前已经打过交道,而金发女郎却不认识,但当我见到那个金发女人时,我忽
然觉着她有些眼熟,似乎……似乎我在哪里见过她?”唐风紧锁眉头,努力回
忆着。
“你见过那金发女人?在哪?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对!是她,就是她!在拍卖会上,在华
宝公司的那场春拍上,是她,当时就是这个金发女人和我争夺那块玉插屏,我
们争夺了很久,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压过她,可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梁云杰杀了出来!想不到,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女人!”唐风不住地摇着头
。
韩江听唐风这么一说,眼前一亮,他也在努力回忆着……唐风摇着头,又
说道:“看来一切早就注定,在拍卖会时,就已经注定了,梁云杰,金发女人
,都想要这块玉插屏,他们的背景复杂,志在必得,似乎早就知道了玉插屏之
后的秘密,而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搅和了进去,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我当
时只是看中了玉插屏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哪想到这里面竟然这么复杂!”
“是的,拍卖会上是有这个金发女人,由此看来,他们是没有买到玉插屏
,便起了杀心,杀了梁云杰,想夺得玉插屏!”韩江推测说。
“啊!——按你这么说,如……如果是我最后拍得玉插屏,岂不是被杀的
人就是我!”唐风想起来,不觉一阵后怕,想想当时自己还为没有得到玉插屏
而懊恼,为齐宁的反常举动而愤怒,还去找拍卖公司投诉,现在想来,幸亏没
有拍得玉插屏,否则……想到这,唐风又不免为梁云杰感到惋惜。
韩江听完唐风的话,笑道:“怎么样,现在不怪人家梁云杰了吧,你算是
命大的!不过说真的,你提供的这条线索,确实很重要,我会让赵永去查的。
”
“不光是这条线索要查,关于那场拍卖,还有一条被我们遗忘的重要线索
也要去查。”
“被我们遗忘的重要线索?!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快说,什么线索?”
韩江急不可待。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你想一想,我,梁云杰,金发女人,是最后参与
竞争的三个买家,我就不必说了,你对我是很了解的;接下来,我们调查了梁
云杰,并没发现梁家有什么疑点;现在,金发女人,和她背后的黑手,也渐渐
浮出了水面;那么,你再想想,除了我们三个,拍卖会上,还有谁是你最值得
去调查的?”唐风问韩江。
“齐宁?可是他已经死了!”韩江摇头道。
“不!他只是个小角色。”
“那还有谁?拍卖公司?”韩江还是不解。
“拍卖公司是需要调查,但还不是你最值得调查的。”唐风又否定了韩江
的猜测。
唐风叹了口气,提醒韩江道:“还是我来说吧,你们怎么没有想过去调查
这件拍品的卖家呢?也就是它原来的主人。”
韩江听唐风这一说,猛拍脑门,惊道:“是啊!我怎么把这条线索忽略了
,当初,齐宁的自杀只是作为一般的案件,由警方处理的,所以根本没往拍卖
会上想,更不会想到那件玉插屏;后来又是一系列的事,让我们根本没有仔细
考虑,直到在七色锦海,马卡罗夫对我们说出了这件玉插屏的来历,我们才从
他口中得知这件玉插屏是从冬宫失窃的,但当时我们被人追杀,自身难保,也
就没细想……”
“是啊!我也是刚刚想到的,既然玉插屏是冬宫失窃的,那么它的卖家会
是谁?不用问,多半应该是在冬宫盗出玉插屏的人,那这又是伙什么人?这伙
人将玉插屏拍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唐风提出了一连串的
问题。
“如果盗宝之人只是为了钱,梁云杰和金发女人也只是为了争夺玉插屏,
那这件事情反倒简单了,但问题恐怕远远不是这么简单。唐风,你提供的这条
线索太重要了,我马上让赵永去查。”
韩江说完,就欲出门去找赵永,落实下一阶段的行动,但唐风却叫住了他
:“哎!队长,我记得我是和马卡罗夫一起摔下山崖的,老马呢?他现在怎么
样了?”唐风忽然想起了马卡罗夫。
可他刚问出这句话,韩江脸上立刻阴沉下来,韩江走了回来,慢慢踱到窗
边,把脸转向窗外,盯着窗外纷纷落下的雪花看了许久,韩江这才缓缓说道:
“我本来不想现在跟你谈这事,想等你伤养好了再说,可是……”
唐风见韩江一脸严肃,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轻
声问道:“马卡罗夫出事了?他是不是死了?”
韩江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唐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惊道:“还有……
还有我包里那块玉插屏呢?还在吗?”
韩江听到“玉插屏”几个字时,浑身微微一颤,脸色更加阴沉,这些都没
有逃过唐风的眼睛,唐风又追问韩江:“玉插屏是不是被毁了?不对啊!……
我记得我跳车时,是背着我的包一起跳的,难道……难道玉插屏摔坏了?”
“行了!你不用猜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马卡罗夫失
踪了,你包里的那块玉插屏也不见了。”
“什么?老马和玉插屏都失踪了!”唐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刚想直起
身子,浑身又是一阵剧痛。
韩江让唐风躺好,慢慢对唐风说道:“当赵永领着我们的人找到你们时,
已是当天下午,那辆‘切诺基’在山崖下早已烧得只剩空壳,赵永没有在车里
发现你们,他断定你们一定就在附近,于是,寻遍了那个山谷,才在山崖下的
一块雪地上发现你;当时你人事不省,幸亏那块地方积雪很厚,周围也没有岩
石,否则你必死无疑,赵永见你还有气,赶紧用直升机把你救起;在现场,他
们也发现了你的背包,背包内,你的其它物品都在,可是那个装有玉插屏的紫
檀盒子却不见了。”
当唐风听说自己包中的玉插屏不在了,如万丈高楼一脚踏空,失声道:“
不见了?这……这怎么可能?”
“确实不见了,赵永又领着人搜寻马卡罗夫,可却怎么也找不到马卡罗夫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第二天,赵永让总部增派了人手后,拉网式搜查了整
个山谷,甚至包括附近的其它山谷、山坡,一直到天黑,也没能找到马卡罗夫
的一点蛛丝马迹,包括他的背包,以及他携带的枪械、护照等所有物品,什么
也没发现!”韩江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是马卡罗夫跳车后没事,或是在我之前醒了
过来,拿走了玉插屏?我……我不相信老马会这样做!”唐风想到了最坏的可
能,可是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韩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当赵永向我汇报此事时,我也马上想到了会
不会是马卡罗夫拿走了你包中的玉插屏,然后不辞而别?但我冷静下来想了一
遍后,觉得这种可能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但可能性还是不大。首先,通过这段
时间和老马相处,我们还是比较相信他的为人,如果说以前为了执行任务,他
可能会这样做,但是现在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即便抛去这点,单就事论事,
也不足以说明是马卡罗夫所为,马卡罗夫跟你一样是跳车逃生,就算他是老特
工,经验丰富,但毕竟岁数大了,跟你一起跳车逃生,你摔成这样,已是万幸
,他怎么也不会全身而退吧!”
唐风点点头,“嗯!当时我俩几乎是同时跳车的,我摔得这么惨,他就算
命大,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还有,就算他老马命硬,在你之前苏醒过来,伤得不重,也找到了你,
老马为了完成任务,拿走了玉插屏,但我想他不会不救你吧,哪怕只是发个信
号。”
“是啊!他仅仅是为了任务,拿走玉插屏即可,我想老马不至于见死不救
吧。”
“再退一步说,老马即便心狠,不救你,但他身体虚弱,很可能还有伤,
他能走出多远?赵永后来可是用直升机找遍了那片区域。”韩江进一步推断。
“所以,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并不是老马拿走了玉插屏,还是那伙黑衣人所
为?”唐风反问。
韩江略作思考,说道:“这种可能确实很大,但我个人并不认为是那伙黑
衣人拿走了玉插屏。”
唐风不解其意,一头雾水,“为什么不是那伙黑衣人?除了他们,还会有
谁?”
“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凭直觉,也凭证据,但直觉的成分更大些,
你硬要问我证据的话,我只能这样分析,一,那伙黑衣人这次已经受到了沉重
打击,似乎没有力量再去追你那头;二,你说过你们早已摆脱了黑衣人的追杀
,你们坠崖时,后边并没有人跟踪,那么,什么人能很快找到你们出事的地点
?那伙黑衣人吗?我看不像;三,如果是那伙黑衣人迅速赶到了你们坠崖的地
方,取走了玉插屏,为什么没杀你,他们完全可以杀了你,还有马卡罗夫呢?
难道他们大发善心,救走了马卡罗夫?基于以上三点,我看不像是那伙黑衣人
所为。”
唐风听了韩江的分析,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那就还是老马了?”
韩江摇摇头,“确实奇怪!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照我刚才的推
测,拿走你包中的玉插屏不是马卡罗夫个人所为,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那就
一定有外人;而这个外人又不是那伙黑衣人,因为他们那时也丧失了这个能力
,而且手法和他们以往所作所为不同;还有,马卡罗夫人不见了,假设他也负
伤,那么一定是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救走了他。所以,我认为很有可能事情是这
样,在你们坠入山崖之后,你和马卡罗夫都昏迷不醒,有其他人很快赶到,这
人取走了你包中的玉插屏,他没救你,也没伤害你,却救走了马卡罗夫,这会
是谁呢?”
“叶莲娜!按你的说法,只有叶莲娜会这么做,而且她神秘消失了!”唐
风大声说道。
韩江听唐风推测是叶莲娜所为,心里一颤,但他很快摇头道:“会是她吗
?我看不会,她消失的地方,距你们出事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没有道路
,山高路险,叶莲娜去追那两个黑衣人时,只拿了一把枪,其它什么装备都没
带,从时间和距离上推断,不大可能是她。”
“不是叶莲娜,那又会是谁?哎!玉插屏,得而复失,真是可惜啊!”唐
风长叹道。
韩江眉头紧锁,郁闷地说道:“更可惜的是,丢的那块玉插屏,并不是原
先你带着的第一块玉插屏。”
“什么?”唐风惊得目瞪口呆。
“是在黑头石室发现的第二块玉插屏!”韩江也是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这都怪我,你还记得咱们从黑头石室跑出来,在垭口那儿,我把两块玉
插屏分别装进了我们俩的背包,本来在黑头石室新发现的玉插屏,是在我手上
的,当时,我考虑到我们可能要分头跑,就留了个心眼,将新发现的玉插屏放
到了你的包里,这样做,是做了最坏的考虑,让黑衣人误以为新发现的玉插屏
在我身上,吸引他们追击我,这样,即便我这边出事了,新发现的那块玉插屏
还在,可没想到……哎!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见没人追击你和马卡罗夫,还以
为你们没事了,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韩江懊恼不已。
唐风听完,简直不敢相信:“那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罗教授现在也没法开展研究了。”
“是啊!对玉插屏的研究工作,现在毫无进展,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其它线
索能有所突破。”韩江顿了一下,突然猛拍窗台,说道:“唐风,你刚才怀疑
是叶莲娜所为,这倒提醒了我,不是叶莲娜,但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人。”
“他们的人?你是说马卡罗夫和叶莲娜的同事?可我们怎么一直没发现,
他们的人又是怎么能快速找到我们坠崖的地点,并救走马卡罗夫?”唐风反问
韩江。
“这些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认为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韩江说完,又
扭过头,怔怔地望着窗外,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韩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
,韩江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去一趟彼得堡了!”
第二部
第一章神秘电话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唐风从睡梦中惊醒。他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发现
是自己的手机在漆黑的病房内,兴奋地闪烁着蓝光。墙上的钟显示现在是凌晨
三点半。这个时间,谁会给自己来电话?唐风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
不认识的号码。也许是哪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唐风想将电话挂断,关机,
继续睡觉,可他脑袋里是那么想的,手上却不知为何摁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死一般寂静。唐风等了十多秒,更加确定这是个恶作
剧的电话,刚要关机,突然,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奇怪的声音:“
是唐风先生吗?”
唐风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奇怪感受。这个声音怪怪的,使唐风
感到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应付了下去:“嗯,我是唐风,请问您是……”
“先不要问我是谁,咱们见过面的。”那个声音说。
“见过面?”这个时间,这样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男子声音,只能让唐风迅
速想到了史蒂芬,但唐风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显然和
史蒂芬还是有差别的。
“是的,咱们打过交道。不过,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叙旧,而是有一
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和你谈。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对你们,更重要!我想你一定
会感兴趣的。”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对我们很重要?”唐风从男人的话语中嚼出了一些不一般的味道。
“好了,我就不在电话里多废话了。唐先生,我希望您现在能出来一下,
和我见一面。咱们面谈会比较好,而且我也有些东西可以当面交给你。”男人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凌晨三点半?”
“是的,就现在。”
“在哪儿?”
“香山碧云寺金刚宝座塔。”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你疯了?这个点儿去香山?”唐风惊叫道,“再说这个点儿根本进不去
碧云寺。”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唐风,我想韩江对你的培训,
不至于使你连矮矮的一道围墙都翻不过去吧?”
男人一提到韩江,唐风马上明白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电话,一定和玉插屏,
和他们正在破解的谜团有关。唐风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你究竟是谁?
”
“不要问那么多,见了面不就知道了?我在碧云寺等你!记住,先别给韩
江他们打电话,就你,一个人来!”说完,男人挂了电话。
唐风拿着手机在漆黑的病房内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他在一点点回忆,思
考这个男人是谁。他说唐风认识他,可唐风却怎么也无法在自己脑海中寻找到
能和这个声音对上号的男人。这个时候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自己去会不会有
危险?唐风想给韩江打电话,可那个男人的告诫又在他耳畔响起。
不管那么多,去了一切就清楚了。唐风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身体基本
上算是恢复了,但当他猛一跳下床时,刚刚愈合的关节,依然是一阵钻心的疼
痛。
唐风穿戴整齐,溜出了医院。一出医院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
他来到路边,想拦辆出租车,可这个时间街上车辆稀少,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
,人家一听去香山,立马变了脸色,用异样的目光看看他,扬长而去。
唐风一扭头,忽然瞥见医院的停车场上停着一辆黑色切诺基。他想起来这
是韩江的车。昨天韩江和赵永来看自己,走的时候,韩江坐赵永的车一起走的
,韩江的车便留在了医院,而且韩江把钥匙也落在了病房。于是,唐风再次潜
回病房,拿了钥匙,跳上韩江的切诺基,向着香山方向驶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就在唐风加速向香山赶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又
是那个男人的奇怪声音:“唐风,你现在到哪儿了?”
“到哪儿?”唐风向车窗外仔细观察,“黑灯瞎火的,我哪儿知道到哪儿
了,好像过了玉泉山了。”
“那好,你现在赶紧掉头。”
“掉头?”
“不去香山了。”
“你耍我哪?”唐风怒了。
“不,请你理解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为什么?”
手机那头沉吟了半晌,才说道:“因为我正处于危险中,我必须格外小心
。”
“危险?什么危险?”
那头沉默不语。唐风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又
冲电话那头吼道:“那你说我现在去哪儿?”
“你现在到天坛东门来。”那男人说道。
“靠!一会儿香山,一会儿天坛,你不会再耍我吧?”
电话那头依然保持沉默。唐风知道他不可能从这男人口中得到保证。他看
看时间,估摸着开到天坛,天也就快亮了。光天化日,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
于是,唐风冲手机那头的男人吼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天坛东门见!”
唐风猛踩油门,加速向天坛驶去,快到天坛时,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切诺
基缓缓地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唐风在等红灯。这个红灯异常漫长,唐风焦急地
放下车窗,想透透气。冰冷的空气瞬间窜进了车里……就在这时,唐风忽然注
意到,就在与切诺基隔了一个车道,等待右转的车道上,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也
缓缓地放下了车窗。车里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唐风对视了一眼。男人面无表情
,唐风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人看看唐风,然后又缓缓地关上了车窗,向右拐去。唐风本能地掏出手
机,回拨刚才那个号码,可是对方却已关机。信号灯变成了绿灯,后面一辆早
班公交车使劲地摁着喇叭,催促唐风。唐风心里惴惴不安地发动了切诺基,一
刻钟后,他来到了天坛东门。
把车停好,唐风步行来到天坛东门外。天还没大亮,天坛没开门,可门外
已经聚集了一些早起锻炼的人。唐风观察着每一个人,他的脑中不停地闪出刚
才在路口和自己对视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他约的自己?唐风不停地回拨那个号
码,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二十分钟后,天已大亮,刺眼的阳光照耀在冬日的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和
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唐风回头望望祈年殿大殿那炫目的蓝色屋顶,又看看大街
上川流不息的车流。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打来电话。
就在唐风认为自己被那男人结结实实涮了一把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前方出
现了一个穿大衣的壮汉,正朝自己走来。不!不是刚才开宝马车的男人,但却
很可疑。再一扭头,他发现左侧也有一个壮汉在盯着自己。唐风心里暗道不好
,再仔细观察,前后左右竟然都有人在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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