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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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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旋风擦地疾转,把满地的蝎子全都甩向了远处。
“走!”谢半鬼三人甩开蝎子之后,毫不停留的跃回了马上,还没等他们坐稳,脚下土地忽然开裂,一条近丈长的蝎子从刀卫的马蹄子底下冒了出来,猛的将数百斤战马直接掀上了半空。
刀卫人在空中甩开坐骑,抽刀出鞘,一刀凌空横拦,把他的坐骑从马鞍处开始砍成了两段,没等他眼前的血雨散尽,一条手臂粗细蝎尾就穿破了血雾直奔刀卫面门而来。
刀卫横刀在手,挡住头部要害,蝎尾也与他的宝刀撞在了一处,尖锐的蝎尾虽然没能穿透宝刀,却顺着刀身骤然抓落,直奔刀卫握刀的手指。
刀卫眼见刀身上火花跳跃成串就知道不好,撒手之间连退七步才稳住了身形。刀卫双臂一展从他袖管中滑出两口长刀,双手持刀紧盯着蝎子道:“少爷,你们快走,我挡着它一阵。”
“你自己小心!”赵金铎也不拖泥带水,催动马匹再一次向远处奔逃。
“先等等!”这一次又是谢半鬼先一步停了下来。
谢半鬼跳下战马,把缰绳甩给了赵金刀道:“你们先走吧!我留下跟灵衙的朋友叙叙旧!”
“兄弟现在可不止逞能的时候,赶紧走吧!”高胖子急得满头大汗:“你自己能挡住他们多久。”
谢半鬼正色道:“他们是在逐步消化我们的实力,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赵二哥或者是你,最后才会轮到我。我先挡他们一阵,未必就不能脱身。你们离开之后无论如何不能再分散力量,全力赶回京城。”
谢半鬼说着把身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扔给赵金铎:“这个你拿着,咱们的性命可全靠它了。”说完,又把自己的烟袋扔给了高胖子:“烟,是个好东西,能解乏,能静心,还不会醉人,以后害怕的时候抽两口对你有好处。”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高胖子头一回跟谢半鬼动了真火。
赵金铎一拉高胖子道:“他的决定没错,咱们这些人除我之外,要么不会武功,要么重伤在身,我们的马也快不过轻功,总得有人留下拖延时间,谢兄弟为人机警,胆识过人,应该不会有事。我们走吧!”
高胖子想了想道:“兄弟,你可得活着回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踏平东厂给你报仇。”
谢半鬼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走吧!”
高胖子他们走后,谢半鬼施展轻功向另外的一条岔道跑了下去。
没过多久,谢半鬼就被地面的震动所惊。
急骤的脚步在前面响起,抄小路截杀的人马到了。
后面也响起衣袂飘风之声,追杀的人也渐渐接近,他已无路可走。
谢半鬼干脆坐了下来,伸手往旁边的草丛里扔了一顿东西之后,才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两口,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追兵到来。
从后面赶上来的蜂皇乍见坐在路边的饮酒的谢半鬼先是一愣,才开口赞道:“不错,不愧是鬼衙的人,面对生死也一样从容不迫,很像当年的陈酒。”
谢半鬼饮尽了葫芦里的最后一口酒,有些不舍的把酒葫芦重新挂回腰间,缓缓道:“如果没有几分神似,又怎么能做我师父的徒弟。”
蜂皇道:“陈酒当年从容战死,你也要步他的后尘?”
“不然如何?跪地求饶么?来吧,让我秤秤灵衙究竟有多大斤两……”谢半鬼双手平举身侧,周身劲气骤发,挺拔的身躯如同绝峰,屹立于天地之间,方圆数里之内的水汽化成湛蓝色的光点,向他身上聚集而去。
“寒水聚气掌!他要拼命!”强如蜂皇也被谢半鬼悍不畏死的狂野所慑,失神之间竟然忘了发令。
此时,像是回应谢半鬼的豪壮。忽然间,乌云掩月,狂风怒啸,黑暗降临了大地。殷殷雷声在天际滚滚传来。一道电光在天际疾闪,接着轰隆乍雷突震,似乎天动地摇,谢半鬼的身躯似在天地间震颤。
顷刻,狂风益烈,雷声连绵不绝,天空中金蛇乱舞,大地闪光,乍明乍暗。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击在蜂皇不远处的松树上。几丈劲松瞬间燃成火炬,在夜风中烈烈作响。
“苍天示警!”蟾酥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姐,这是不是苍天示警,警告我们不能谋害天命之人!”
“胡说八道?”蜂皇强自镇定道:“谢半鬼算什么天命之人?只不过是巧合罢了。退一步讲,就算真的遇到苍天示警,你能不杀他么?留下他,不等天有报应,厂督就会先送我们归西,你要是害怕就站开点,由我来!”
蜂皇说完,也不管蟾酥什么反应,扬手打出了她的成名暗器蜂皇针,谢半鬼也跟着双手平推,发出了他至强的一掌。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呼啸的风雪与漫天金芒隔空对冲之间并没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以慢得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推进。
包围谢半鬼的灵衙部属清清楚楚的看见,锐利无比的蜂皇针在漫天冰雪中缓缓穿行之间,不断被冰雪包裹化成手指粗细的冰锥,又不断震碎冰层再次推进,一尺一寸的向谢半鬼的面前要害逼近。
蓦然,蜂皇针忽然加速冲破冰雪,尽数刺进谢半鬼的胸膛。他寒水聚气掌也同时失去了控制轰然暴烈,无尽冰霜八方铺陈,将四周的灵衙部属全都笼罩了进去。那些动作稍慢的人当场被冻成了冰雕,那些逃过一劫的高手也被冻得全身打颤,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蜂皇离谢半鬼最近却最先化去了体内的寒气,蜂皇用手抚着胸口吐出了一口污血:“好一个谢半鬼,临死还摆了我们一道。那条雷电肯定是他设计好的……”
蜂皇向满脸不信的蟾酥解释道:“他先用雷电引起我们的猜疑,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聚集寒气。再和我对掌吸所有人的注意,拼着挨上我的蜂皇针之后,才在我们松懈的一刹那,放开寒水聚气掌的劲力……”
“好算计!”蟾酥也不得不佩服谢半鬼对自己的狠辣:“用他一条命,换了我们一大半的属下。”
蜂皇对着被冻成了冰雕的谢半鬼抬了抬手掌,才咬牙切齿的道:“还能动的人,给我抬上这冰雕,继续追。他能为了朋友拼命,我就不信,他的朋友不会用囚鹏苑的秘密,来换他的尸体。”
(友情提示:不要以为谢半鬼真死了,还有好几卷呢!主角先挂了后面没得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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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也从容2
谢半鬼倾尽了全力的一掌,引动寒气汇聚,风起雪飘,远隔数理仍然清晰可见。高胖子虽然在放马狂奔,却忍不住的频频回头,等他看见漫天风雪时,竟在马上愣住了,失去控制的战马差点就偏离了山道。
好在赵金铎手疾眼快,探手拉住了缰绳:“肉球,你怎么了?”
高胖子双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谢兄弟走了!”
“什么?”赵金刀颤声道:“不可能,谢兄天纵奇才,不可能这么早夭折?”
高胖子指着远处的风雪泪水长流:“老弟的寒水聚气掌不能持续聚气超过十个呼吸,不然就会被活活冻死,可是你看那边的雪飘了多久,谢兄弟肯定去了。”
高胖子擦了一把眼泪,甩手把缰绳扔给了赵金铎,自己跳下马来,踮着脚一蹦一蹦的靠到了路边的大树上,扶着撼天锤坐了下来。
赵金刀疾声道:“球哥,你要干什么?”
高胖子不哭了,声音低沉的道:“你们走吧!我留下送我老弟最后一程!”
赵金刀急得双眼冒火:“球哥别傻了,赶快走啊!”
“我们出来两个,不能只回去一个,好歹我也得把老弟的遗体要回来。”高胖子整整了衣衫盘膝坐在了道边,眼睛里闪动着决然的杀气。
“球哥……”
“别废话,快给我滚!以后多生几个儿子,一个姓谢,一个姓高就算对得起我们哥俩了。”高胖子怒吼弹出几道指风,打在赵金刀几个人马屁股后面。战马吃疼之下撒蹄狂奔,眨眼间就把胖子甩得无影无踪。
骑在马上的赵金刀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也不管高胖子能不能听见,扯着喉咙喊道:“球哥,兄弟对不起你……呜呜呜……”
“傻瓜!”高胖子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了谢半鬼的烟袋,学着他的样子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草,狠狠的抽了一口,结果被呛得眼泪直流:“又辣又呛的,有什么好抽的?谢兄弟净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从后面追上来蜂皇,远远看见高胖子大马金刀的盘坐在山道中间摆弄着烟袋,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前面可是高公子?”
高胖子一眼就看见被冻成了冰块的谢半鬼,顿时眼睛瞪得通红:“把我兄弟放下,放下,放下……”
蜂皇向蟾酥使了个眼色:“把他抬过去。”
蟾酥亲自抬着冰块走到高胖子面前:“放在这里可以么?”
高胖子根本没去理会蟾酥,拄着撼天锤艰难的蹦到谢半鬼身边,眼睛直勾勾看着冰块,嘴唇颤抖了半晌却说不出话来。
蟾酥趁高胖子失神之间,出手如电直点高胖子身上的几处穴道。背对蟾酥的胖子像是根本没感到对方忽下杀手,任由她的手指戳向自己后背。
蟾酥嘴角笑意刚起,立刻就换成了震惊的神情,她的手指就像戳中了铁块,不但没有点住高胖子穴道,反被对方坚如钢铁的身躯震断了指骨。捂着肿胀的手掌连退几步,眼睛里露出一丝惧意。
“别怕!他穿着护身甲,实际功力没有那么高!”蜂皇指着胖子背后露出来的护身甲道:“一会动手时用**烟,千万别伤了他,不然没法向高家交代。”
“兄弟,兄弟,你冷么?穿上,把哥哥的衣服穿上,好歹也得暖和上路啊!……”高胖子扶着谢半鬼的尸体失声痛哭,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解开衣衫,披在冻成坚冰的谢半鬼身上。
“兄弟,以前哥哥都是受你照顾,今天也让你看看哥哥的威风!”高胖子忽然从腰里抽出六根半尺长短的钢针,用双手指缝各夹着三根向自己头顶贯了下去。
“快阻止他!”蜂皇被高胖子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高胖子把钢针插进头上,鲜血顺着露在的外面的钢针喷射了出来,覆盖了高胖子满头满脸。
高胖子周身上下劲气暴涨,把他穿在身上的护体宝甲都震成了漫天碎片,满脸是血高胖子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厉鬼,满头崩散的发髻如同妖蛇乱舞,诡异至极,
“死!”
高胖子不等几个人反应,伸手虚张把几尺外撼天锤抓在了手里,狂啸着腾身而起,忽然猛旋锤柄,数不清的锤影像是铺天盖地的焰火流星,向四周人群狂倾而下,灵衙部署凛然窒息中本能的闭目后跃,却已觉得撼天锤的劲风骤然而至,“噗噗”的闷响在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
“啊!”
数十人只退到了中途就被锤影凶猛集中,血肉模糊的肠肚成片的崩向两丈开外,遍地血花四下迸射。
“杀!”
斗大的撼天锤在红了眼的高胖子手上,宛如川流不息不息的滔滔大河,又似泛着冷焰的流星,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在空中旋飞穿舞,银色光尾拖曳而成的光弧,凶猛至极向灵衙部署追杀而去。
几个悍不畏死的武道高手,也同时挥动兵器迎向高胖子的铁锤。连续几声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还在山地之间久久回荡,被撼天锤砸废的兵器已经和几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一起飞向远处。
“臭娘们,给我兄弟偿命!”高胖子排开血浪,挥舞撼天锤向蜂皇凶猛杀至,蜂皇却似穿梭在花丛中的雄蜂,微微震颤着身躯在撼天锤耀出的银光之间来回游走,游刃有余的躲避着高胖子的致命攻势。
高胖子虽然发狂却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身躯支持不住这种强势的攻击,用不了多久就会脱力而死,干脆放弃了逃逸的灵衙属下,专心对付蜂皇。
“血耀神州!”高胖子忽然仰天狂啸,体内劲气毫不保留倾泻而出,撼天锤化成覆盖苍穹的银光好似天幕崩塌一般向蜂皇倾轧而下。
避无可避的蜂皇甩手抛出一跟软鞭,缠住远处的谢半鬼向怀中一带,把谢半鬼当成盾牌挡在身前。
“兄弟!”
撼天锤化作银光眼看就要砸中谢半鬼,高胖子却在大惊之下猛收劲气,狂暴至极的真气在胖子体内横冲直撞间,成行鲜血从他口鼻当中喷射而出,高胖子像是一座倾颓的巨峰,砰然摔倒在地。
(提示读者:谢半鬼和高胖子没死,要不然以后几卷没法写了!读者朋友不要担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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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
高胖子虽然扑倒在地,在场的灵衙部属,包括蜂皇和蟾酥在内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刚刚形同疯虎的高胖子。
好容易才有人乍着胆子凑了过去,伸手探了探胖子的鼻息:“人没死,经脉好像伤得很重!”
“他用金针灌顶,强行提升体内真气,经脉没断已经不错了。”蟾酥心有余悸的道:“胖子能不能救回来还不好说,这下怎么跟总领和督主交代?”
蜂皇眼中闪过一缕杀机:“为今之计,只有追上去了解了赵家兄弟,再把事情全都推到杨学成身上。”
“只有这么办了!”蟾酥转身吩咐道:“想活命就得全力以赴,但是给我记住一点,今天的事情谁敢说出半个字别怪我们五毒心狠手辣!”
“是!”灵衙部属自然不会怀疑五毒的狠辣手段,不等她们调遣就整合队伍向赵家兄弟追了下去。灵衙精锐全部御风而行,在树梢上高低起落如履平地,速度比顺着山道来回绕行的奔马快出了几倍。没用多久就远远的看到赵家兄弟的背影。
蜂皇大喜之下又把速度猛提了几分,如同乳燕穿云般向赵家兄弟急追了过来。
赵金铎侧头瞄向蜂皇时,嘴角上不经意的露出了冷笑,赵金铎这一丝隐含杀机的笑意,落在蜂皇的眼里,引得对方一阵心悸,双脚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灵衙五毒常年与灵物为伴,对危险的感知超出寻常武士不知多少倍,发觉对不立刻做出了反应,蟾酥也跟着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果然,赵金铎忽然发出一声呼啸,成队的虎威营官军从山道附近凭空冒了出来,手中的长弓劲弩直指灵衙部署。
“杀!”赵金铎一声令下,虎威营顿时万箭齐发,不计其数漆黑箭矢像是出巢黄蜂,向灵衙精锐倾盖而去。
赵金铎却根本不看齐射的结果,催马从虎威营让开的山道里穿行过去:“虎威营听令,全力格杀来敌,一个也不能放走。斥候立刻顺山路寻找高升、谢半鬼两位兄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金铎声音落处,胯下坐骑已经穿过军阵,带头向京城疾驰而去。
虎威营及时赶到,不仅解除了赵家兄弟的危局,也给他们带来的换乘的战马,赵家兄弟几乎毫无阻碍的冲向了皇城。临近宫门时,赵金铎高高举起了穆三的令牌:“锦衣卫指挥使令牌在此,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皇城上有人回答道:“宫门已经落锁,任何人不得进出,有事明日早朝再说吧!”
“不行,我有要事必须马上面见皇上!”
皇城上的御林军冷喝道:“马上离开,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你……”赵金铎一时气结。跟在他们身后始终没有开口的赵所欲凑上前去,低声在赵金铎耳边说了几句。赵金铎眼睛一亮,气运丹田,仰天怒吼道:“曹随心,你个独头蒜,还不赶紧给老子出来。”
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在深夜中传出数里。不到片刻,皇城里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怒斥:“那个王八羔子在外面编排杂家,想死不成?”
“是我!”赵所欲上前一步,把赵家两兄弟挡在了背后:“说你是独头蒜,还冤枉了你不成。你天生就一个卵子,乳名还叫大全,小时候有个混号叫‘独揽大权’可对?”
“大胆!”权倾内廷的东厂督主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破了**,当即恼羞成怒:“杂家不把你剥皮抽筋,就不要曹随心。”
赵所欲淡然道:“这是你第一百五十二次跟我这么说,前一百五十一次,可都没剥成?”
“你是……”曹随心这才感觉不对,借着宫墙上火光一看顿时打了了激灵:“你你你……”
赵所欲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像是给对方传音。
“你是赵所欲!那伺候在皇上身边的是谁?”曹随心听完对方传音,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一蹦多高,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尖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道:“快,所有人都跟我走,到御书房护驾!”
话没说完,曹随心已经疯了一样向御书房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和赵所欲相处多年,很多隐秘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外面的赵所欲说的丝毫不差,那里面的赵所欲肯定是个假货。
难怪赵所欲最近会频频出错,难怪会和江陵党越走越近,难怪会尽可能减少说话,难怪会撕破脸皮跟我处处作对……,
短短瞬间曹随心已经想通了很多事儿,可他越想就越是害怕,一个假货伺候在皇上身边,那还了得……
曹随心眼看距离御书房越来越近,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巨响,一道人影撞碎了窗户摔在院里。曹随心赶上去一看,躺在地上的正是假赵所欲。
透过破碎的窗棂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端坐在龙书案上后面的皇上朱恒威,虽然不动如山,但是手掌却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被吓得不轻。而他身后那两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却一闪而逝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秘卫!”曹随心这才反应过来,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奴婢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皇上朱恒威面如寒霜的道:“怎么回事?”
“奴婢刚刚见到赵所欲出现在皇城外面,说有人假冒他意欲谋逆,就赶紧跑来护驾,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传赵所欲觐见!”
赵所欲三个人被传进御书房之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又呈上了从囚鹏苑里拿到证据。
皇帝朱恒威才冷声道:“送赵金铎,赵金刀两位卿家下去休息。随心所欲,你们立刻传旨宣戎、卫、震、柱四位国公觐见。”
皇上一下子宣召四大国公,必定会有大的动作。但是这些却不在赵家兄弟关心的范围之内,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谢半鬼和高胖子的生死,两个人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见赵所欲就迫不及待的围了上去:“厂公,我的兄弟怎么样了?”
赵所欲低沉道:“昨晚被送到了义庄,你们收拾一下,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什么?”赵金铎如遭雷殛,失魂落魄的连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赵金刀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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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鬼,是什么意思
赵所欲救起金刀,柔声宽慰道:“金刀啊!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吧!去送你兄弟一程尽尽心意就是了……”
赵金刀擦着眼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路过守在门外的曹随心时,眼中毫不掩饰的迸出一缕厉芒。赵金刀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他身上爆出的杀气也让杀人如麻的曹随心感到不寒而栗。
堂堂东厂督主自然不会弱了气势,曹随心几乎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气势,他身上那股肉眼可见的淡青色的煞气,差点让赵金刀血气凝结,四肢僵硬的再次摔倒。
“你做什么?”赵金铎上前一步护住兄弟,周身血气暴涨,放在远处的铁血大旗受到他气息的感应,开始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老曹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赵所欲信步闲庭的走了过来:“金刀是我干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小辈,小孩子闹些脾气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哼!”曹随心冷哼道:“这回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赵所欲淡淡一笑道:“金刀啊!我俩奉了皇上口谕,跟你们去处理谢半鬼、高升两位功臣的身后事,还是不要再起摩擦的好哇!”
赵金刀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大步离去。
曹随心看着他背影气恼道:“嘿,还蹬鼻子上脸了,当我这个东厂督主是泥捏的不成。”
赵所欲忍不住打起了圆场:“算了吧老曹,金刀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说实话,我倒很是羡慕金刀。”
“羡慕他?”曹随心冷笑道:“别净往你干儿脸上贴金,杂家干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倒是头一次收了干儿,我不和他计较就是。”
“我说的是实话,我对金刀不止是羡慕,甚至有点嫉妒。”赵所欲语带真诚的道:“老曹,咱俩相处了几十年也斗了几十年,今天说句掏心掏肺的话吧。如果,让你和金刀易地而处,你觉得,会有人拼上性命去救你么?”
曹随心愣了好半晌才道:“有,肯定有,杂家豢养的那些死士个个对杂家忠心耿耿……”
“说这话,你自己信么?”赵所欲喟然苦笑:“说到死士,我手下的人不比你的少,可他们为什么给咱们卖命,大伙心知肚明。要是有一天,咱们失了圣眷,只怕连条野狗都不如,还记得咱们的前辈孙公公不?最后是冻死在茅草屋里的,临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他的干儿都哪去了?他可是号称八百干儿啊!”
曹随心默然半晌才点头道:“你确实捡到宝了,能让朋友以性命相托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去?我说赵金刀那小子,在大牢里怎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原来是知道谢半鬼他们会拼了命的救他。难得啊!”
曹随心语气里那股说不出来的嫉妒,让赵所欲心情大爽,他和曹随心斗了几十年虽然互有胜负,但是这一回却是赢得最开心的一次。
几个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顺天府的义庄,赵所欲指了指义庄的大门道:“两位壮士的遗骸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赵金刀强打精神,一步一晃的推门走进了义庄,等他看清了里面情形不由得呆若木鸡。
高胖子正坐在义庄的停尸床上,抓着本来应该供在他面前的“领路鸡”大吃特吃。谢半鬼侧躺在停尸床上,掐着招魂灯给烟袋对火。
“球哥,谢兄弟……你们……”赵金刀带着哭腔道:“你们还有什么心愿没了,跟兄弟说,我拼了命也给你们办好,你们就安心去吧!”
“呸!”高胖子啐了一口道:“你哥我还没死呢!有什么事儿不会自己办哪?我差洞房没入,你是不是也替我去办了。”
赵金刀惊喜莫名的叫道:“球哥,你真没死,他们不是……,这帮畜生,我一会就出去抽他们的嘴。”
“本来是死了,现在又活了。”高胖子眉飞色舞的道:“兄弟,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见着黑白无常啦!两位大人,说我阳寿未尽,往我脑门上一拍,我就又回魂啦!还有,还有……哥哥我那一身伤也是两位大人给治好的,哥哥,我还真是洪福齐天的命。”
“球哥真能说笑……”
“谁说笑?”高胖子眼睛一瞪道:“不信你问谢老弟,我们是一起的。”
“确实是黑白无常把我放回来的。”谢半鬼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其实从他醒过来,就一直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是不对在哪儿,他有说不清楚,直到他拿起油灯,才发现了疑点。
谢半鬼心念一直在飞快的转动:“黑白无常虽然是阴司正神,但也是属于阴神,他们的手怎么会有温度?难道有人救了我们?可是既然出手相救,为什么还要假冒黑白无常?”
不止是他,就连门外的曹随心和赵所欲也同样也不相信鬼神救人的说法。
曹随心退开几步道:“黑白无常放他们?这可能么?黑白无常专门负责勾魂索命,最是铁面无私,怎么会私自放走鬼魂?就算放也该是阎罗或者判官的事情。这两个小子,真他娘能装神弄鬼。”
赵所欲像是没有听见曹随心说话,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装神弄鬼?谢半鬼,谢半鬼……半鬼,半鬼……”
曹随心不悦道:“老赵,你在那神神叨叨的念什么呢?”
赵所欲答非所问的道:“你说,鬼是什么?”
“鬼是什么?当然是魂魄!”曹随心更为不快道:“你是不是魔障了?”
赵所欲像是还没回过神来:“那要是一半的鬼呢?”
“当然是魂,或者是魄……丝”曹随心忽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两条腿止不住的打起了摆子:“你是说,谢半鬼跟追魂夺魄他们有关系?”
赵所欲无比严肃的道:“除了他们,我还想不出谁能人起死回生。除非谢半鬼的寒水聚气掌和高胖子的燃血秘法,都是假的。还有,追魂夺魄不是最喜欢装神弄鬼么?咱俩就亲眼见他们扮演过牛头马面。”
曹随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忙忙向赵所欲拱了拱手:“兄弟,先走一步,这里就请哥哥给照看着……”
没过多久,曹随心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脸色不但白得吓人,满脸冷汗像水一样直往下流,头发成绺的贴在额头上:“完啦,完啦,他们的拼命绝招全是真的,那他俩当中肯定有一个是追魂夺魄的传人。”
赵所欲笑道:“我看你才是魔障了,刚才我不就说了么?那个人是谢半鬼……”
“不对!”曹随心摇着脑袋道:“招魂夺魄的招式,你有不是没见过。那是能横扫千军的人,谢半鬼到了临死拼命的时候都没用过他俩的绝招,你觉得他会是招魂夺魄的传人么?”
赵所欲恍然道:“对啊!如果谢半鬼真是招魂夺魄的弟子,怎么不会他们的武功。可是高升就不像了。”
“没准是高升!”曹随心道:“根据我们暗线得来的消息,高升修炼的内功根本就不是他爹传授的,高家的苍龙劲到了他手里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好像被人特意改动过。”
赵所欲的脸色也白了几分:“如果是高升,那可就更麻烦了。如果国公嫡孙跟追魂夺魄扯上关系,就太可怕了。你往深里想想……”
曹随心吓得惊呼出声:“那高升不就是……”
赵所欲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的道:“小点声!别连累我!”
“好好……”曹随心左右看看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快给我想个招儿啊!我完了,你也跟着好不了。”
赵所欲白了对方一眼道:“为今之计,一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把截杀谢半鬼和高升的事情都推到底下人身上,必要的时候可以砍几个脑袋给他们出口恶气。”
曹随心道:“这不行,底下人寒了心,谁还敢替你办事?”
“你死脑筋啊!”赵所欲恨铁不成钢的道:“这是放在我手下的巫衙,他们不死也得死,可是放在你的灵衙就不一样了。灵衙五毒跟鬼衙八将什么关系?你手里不还攥着蛛后么?好好谋划谋划,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的好处、”
“对对对……”曹随心拍着脑门道:“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老哥继续往下说,继续往下说……”
赵所欲被对方一声老哥,叫的大是受用:“二么,就是尽可能的修复和谢半鬼的关系,这个不用我教你吧?就算修复不了也不要得罪他。高升唯谢半鬼马首是瞻,安抚了谢半鬼就等于按住了他们两个。不管谁跟追魂夺魄有关系就都不要紧。”
“嗯嗯……”赵所欲一番话说得曹随心频频点头,放在往日这么简单的事情,曹随心根本不用人教,现在却要让赵所欲来指点江山,可见他内心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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