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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猎魔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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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八仙桌边上坐好,然后转身出门买菜去了,目送着四姑的背影,对曹哥笑了笑,随后我感觉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忽然大脑一晕,我好悬没坐到地上。
眼见着曹哥的结界开始出现了龟裂,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年年捉雁,今年被雁啄了眼,我跟老曹算是交代在这儿了,四姑啊四姑,你算是给我们俩害惨咯。“什么声音?”曹哥竖起耳朵问我道,“啪”的一声,结界在众多亡魂的挤压下,终于不堪重负,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我白了曹哥一眼,心想还能是什么声音,临近死亡的声音呗,随后我左手掐好雷神弹,右手提起桃木剑准备杀向涌进来的亡魂。就在我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老曹却一把将我拽住,“你听听好像有声音?”声音我倒是没听到,不过亡魂却全部停下了脚步,当我发现声音传播过来的时候,亡魂已经逐一开始朝着声音的方向前进。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不可以托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归来兮!不可久淫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入雷渊,靡散而不可止些。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五谷不生,丛菅是食些。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归来兮!恐自遗贼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远处传来扩音器播放的声音,我仔细的听了听,是四姑的嗓音,看着身边不鸟我们的亡魂,我跟老曹终于长叹了口气,唉呀妈呀,可算是安全了。
随后,在庄稼地的两侧,对称的飘起了好多的孔明灯,可跟普通的孔明灯不同的是,这些孔明灯只飘到一定的高度,就停了下来,高度基本上都一致。而亡魂们则排列得非常整齐,在孔明灯的范围内,开始往声音方向流动。大约一刻钟左右,整个庄稼地内,就剩下我跟老曹,还有昏迷在地上的宋先生。我跟曹哥走了过去,扶起了宋先生。毕竟天寒地冻的,要是就这样躺上一宿,明天早上不死也得半残。扩音器那边传来了四姑的声音:“贾树,曹居士,请移步过来。”
“你扶着老宋啊。”我把宋先生交给曹哥,自己回到刚才我跟曹哥站立的位置,将地上的东西归拢归拢放回背包内,又将曹哥的手串捡了起来,然后回到曹哥的身边。随后咱俩扶着宋先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最开始过来的方向走去。当我们俩接近小宋停车位置的时候,看见前方有一个大号的酒坛,后面还立着一个墓碑,因为太昏暗了,我看不到墓碑上面具体写了些什么,四姑则站在一辆皮卡车的后斗内,拿着麦克风冲我们俩挥手呢。
待续
一百二十四章 终于搞定
“四姑,你搞毛飞机啊?”一想到刚刚的情景,我就后怕。我死了最多父母也就是失独老人,可我还不能死,毕竟我背负着老三的理想,而且我更希望自己做个孝子;曹哥就更不用说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尼玛要是咱俩任何一个人出点什么意外,我当真不敢想下去。“赶紧去给你大伯灌口白酒。”四姑指挥着小宋和身边的几个人,过来的人将宋先生扶好,并冲我们俩点了点头后,就将宋先生带离了现场。“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曹哥黑着脸问四姑,“你俩不冷啊?走,回去再说!”估计四姑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说话多多少少沾染了我贫嘴的毛病。
这次开皮卡车的司机,我们俩不认识,四姑也没给我们俩介绍,不过当真跟四姑来了不少人啊。我们俩郁闷的进入到皮卡车内,其余的人将那大号的酒坛和墓碑放入皮卡车的后斗内,四姑才钻到副驾驶的位置。“去XX建筑工地。”四姑指挥着司机说道。我跟老曹现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能静观其变。随后在皮卡车的带领下,四台车行驶了大概五十多分钟后,到达了一处工地,在四姑的指挥下,一行众人将墓碑和大号的酒坛放在了工地的入口,随后驱车回到了四姑家。
打发众人离开后,四姑让我们俩人随她来到客厅,将余下的那一两好茶沏好后,坐了下来,等着我们俩提出疑问。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四姑,曹哥则坐在那儿咕咚咕咚的抽着闷烟,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四姑等了半天,看我们俩都不吭声,知道是生她的气了,于是首先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你们俩,我完成不了,这是酬劳。”说完,拿出大概八千元钱递了过来。
我没动弹,毕竟我真心不缺这点钱,而且这钱真是用命换来的,不过曹哥看到钱递过来以后,将手中香烟掐灭,“四姑,咱俩就是帮忙,您这太客气了。”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你给我放下,没见过钱啊。”我大声的斥责老曹,老曹吓得赶忙又将手缩了回去。“贾树,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讲诉事情的经过。”四姑看我真的发怒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心平气和的打算给我讲诉事情的来龙去脉。“好,我听着呢。”我端起茶杯,等着四姑继续说下去。
“大概八个月前,这位宋先生找我来算命,我预测到他命中此时必有一劫,如果侥幸能逃脱的话,那么后半生衣食无忧,如果过不去,就是家破人亡。”四姑喝了口茶,看我们俩很认真的在听着,于是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宋先生被他的家人送到我这儿,我知道他到了这道坎了,思来想去只能找你和曹居士,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我虽我师徒名分,但我早拿你当我的孩子对待,所以遇到事儿了,我只能求助于你,希望你不要怪四姑。”四姑说得很平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没理会四姑的说辞,而是继续问了一句。
“现在什么最赚钱?房地产吧,整个国家都是靠这个产业来带动内需,因此但凡有点背景,手头有些活动钱的投机商,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块肥肉。我们这儿也不例外,老宋是开铲车的,他这次工作的地点,原来就是处坟地,里面埋了太多抗日战争期间,战死沙场的将士,有些是国民党,有些是当地的保安团民兵,更多的则是东北抗联的将士,为了民族解放事业,他们拼尽了最后一滴血。可时至今日,早已没有人记得他们当初做过的事情,现在的人都在疯狂的追逐着利益,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是一个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的社会,在金钱面前,什么民族英雄、什么崇高理想、什么五千年文化,都比不了那一张张粉红色的钞票。”
说到这儿,四姑的神色有些黯然,“我有点糊涂,四姑你还是说重点吧。”貌似四姑说的跟这次的事情关联不大,四姑看了看我后,继续说道:“那片土地被黑心的开发商从政府手中购买后,为了节约成本,他们没有迁走地下的那些民族英雄,甚至连场法事都没有去做,就匆忙的开工。地下的那些本应是英雄的尸体被挫骨扬灰,亡魂得不到安宁,自然跑出来闹事儿,就跟你家被人无故的拆咯,你能不跑出来跟对方拼命吗?这是一个道理的,而老宋本来就是开铲车的,这次有恰好为这家建筑公司打工,打老宋开着铲车,挖下的第一铲,就种下了罪恶的种子,虽然始作俑者不是他,可偏偏那些亡魂就都上了他的身,随后老宋在半疯癫的状态下,开车跑到了你们俩刚刚去的地方,又恰好被大锅盖将体内亡魂的怨念无限扩大了,因此才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四姑简单的说明的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您当时念的是什么?”曹哥不解的问道,“屈原的《招魂》,旧社会引魂人的口诀。”四姑回答曹哥,“那个大号的酒坛子和墓碑又是干什么的?”此时我已经不生四姑的气了,更多的则是好奇。“酒坛是用来装亡魂的,墓碑则是他们的门牌号码。”四姑的解释很通俗易懂啊。“我将酒坛和墓碑运到工地,就是希望让开发商能妥善的安置这些民族英雄,剩下的就看那些人怎么做了。”四姑笑着回答我们俩。
“四姑做的没错,贾树,别生四姑的气了。”曹哥看了看桌面上的钱,对我说道。“这钱四姑您一分都没留吧?”我太理解四姑的为人了,四姑听闻我的话后,冲我笑了笑,“最危险的活儿都让你们俩干了,我这老家伙也就是跑跑腿,喊那么两嗓子,安排手下的人放个孔明灯什么的,怎么好意思拿钱呢。”四姑这可是话里有话啊,“这可不行,没有四姑的帮忙,咱俩就真扔那儿了,四姑你高低拿一半。”说完话,曹哥也不管我如何拿眼睛夹他,将桌面的钱一分为二,并将自己这边的钱赶忙踹到兜内。“哎!”叹了口气后,我将茶杯内的茶一饮而尽,真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四姑笑呵呵的看着我们俩,“那下一步怎么办呢?”曹哥继续追问四姑,“还能怎么办?听信呗,对吧,大侄儿?”四姑询问我道,我没有回答四姑的提问,因为我的思绪早已回到了帝都,在我工作的那段时期内,我经历了一次关于房子,关于家的爱情故事。
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初识成才
此文章以前,影响到我个人爱情观的事情有两件,其中之一就是标题这个事情,故事很简单,灵异的事情,不过就是我再次发现对方的死相罢了,但对我爱情观的冲击,却是一生的。
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对待工作那真是满腔热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工作之中我认识了本文的男主人公许成才(化名)。那时候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在帝都这样的大城市里,夜生活无比的绚烂,而我却是在加班的时间认识的许成才。
那天夜里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公司的老大喝高了,身为助理的我,将老大送到今夜就寝的女性家中后,无比的空虚和寂寞,实在不想回单位宿舍,一个人的生活太孤单了,感觉自己跟当年双目失明的爱罗先珂有得一拼,不同的是人家是看不见东西,我则是看不见未来:“寂寞啊,寂寞啊,在荒凉的沙漠上一样的寂寞啊!”于是突发奇想,自己偷偷的跑回了写字楼,决定挨个楼层逛上那么一圈,然后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发现企划部内,还有微弱的灯光。‘次奥,哥们今天要当次英雄了。要能抓住这小毛贼,老大还不重重有赏。’伸手在墙角摸索了半天,啥也没摸到,转念一想,次奥,这又不是在学校,毕竟是大公司了,保洁方面有专业的阿姨来做,上哪儿摸拖布把,铁锹棍什么的。利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终于在某写字间内找到了盆仙人球盆栽,虽然这盆栽个头不大,但要是刺冲下,砸到对方的脑袋上,那也绝对是致命一击了。
于是我左手拿着手机用来照明,右手掐住仙人球盆栽的花盆部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企划部的门外,一点一点的拉开了门,待到门缝能容纳我侧身进去的大小后,我慢慢的挤了进去,然后奔着有亮光的写字间就冲了过去。“啊。。。。。。”一声惊叫,响彻整个楼层,我也被对方吓得一哆嗦,不过手可没哆嗦,手里的仙人球盆栽冲丫就拍了过去,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对方有了准备,盆栽没有砸到对方的脑袋上,却将对方的桌子砸出一大坑来。“你要干嘛?我没钱。”对方用手掌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框,直接跳出来这么一句,搞得好像我是打劫的一样,“你大半夜干嘛呢?”看着对方有些眼熟,至少能有点印象,却不敢确定,我先发制人的问道,“没看到工作呢嘛,我认识你,老大的助理嘛。”对方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这就好比金字塔一般,我见天的跟在老大的身边,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直接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而我眼前的这位,黑色的人造革鞋,牛仔裤,白汗衫,胸前挂了个大大的胸牌,还戴了副黑色的眼镜,小平头,小脸蛋,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大嘴巴,没一点出奇冒泡的特征,充其量是给金字塔搬砖的,所以我不认识他,而他认识我也就不奇怪了。“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干嘛呢?”既然抓贼不成,好歹咱也得占理三分啊,“啊,替同事做企划,赚点外快。”这家伙倒是一点都没隐瞒,看了看被我砸出大坑的桌子,再看了看眼前这瘦巴巴的大男孩,我搜肠刮肚的想着下个问题要问什么。“你也是来赚外快的?”对方不但没有反击,反而问了我一个可笑的问题。“啊,最近听某些部门反映,晚上这写字楼总有动静,送走老大回来转转。”我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来回答对方,“我这个月才帮别人做了十七次企划,你说的应该不是我吧。”对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天数,然后很认真的回答我。次奥,十七次,还不是你,我真的无语了。
反正也不困,就陪这加班狂人呆会儿吧,想到这,随口问对方,“想喝点什么?我请,算是给你压惊的。”我有老大办公室的钥匙,跟这种格子间比,那里就是香格里拉,就是天堂。“你喝你的,不过这桌子怎么办啊?”加班的就是加班的,我好心请你一次,你不领情就罢了,还直接往我痛处戳,“回头我跟库管打招呼给你换一张。”什么叫回头,这是老板级人物常用的口头禅,因为做老板的概念是‘永远不回头’。“那我继续工作了。”对方将撒落在桌上的盆栽,以及砸得四分五裂的仙人球用a4纸划拉成一堆,然后轻轻的拨进了桌角下的垃圾桶内,满是纸张的垃圾桶,因为仙人球绿色的衬托,显得特别好看。
这加班狂工作起来很是认真,几乎忽略了我的存在,无奈下,我沿着企划部的外围溜达了一圈,发现人家还在那埋头苦干,实在是苦闷啊,于是坐电梯来到了顶楼,进入老大的办公室,从老大的超大号冰箱内取出一罐茶叶,又从办公桌上抽了张白纸,倒出茶叶包好,随手将自己的保温杯拿上,锁门。乘坐电梯再次来到企划部,这次我是故意走路发出很大的动静,而且使劲的摔了摔门,对方仅仅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工作。
我发觉我自己真的是很无聊哎,来到饮水机前,抽出三个纸杯叠放在一起,然后将顺来的茶叶,按容积的大小,放到我的保温杯和纸杯内,热水一冲,茶叶的香气顿时弥漫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看过《雍正王朝》吗?”我问道,“没看过。”对方头也不抬的回答我,次奥,这尼玛没得玩耍了,“里面有过一集,讲的就是某个皇子送给另一个皇子的茶,就是我现在拿的这种,”说完我指了指刚沏好的茶。“哦,”对方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我很不甘心啊,“这种茶叶必须得海拔2000多米以上生长的,纯绿色无污染,而且这是头茶,据说采摘的时候,必须要迎着日出,用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用嘴唇挑那种带露珠的茶叶,一片一片衔下来的。”我说的特流利,现在回忆起来,貌似我在老大手下工作期间,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帝都魔力
“你是真无聊了,记这些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买楼住?”对方抻了个懒腰问我,“我还无聊,你丫赶紧喝吧,我老爷子都没喝过这么高级的茶,今天便宜你了。”边说边把纸杯递给了他,“这跟白水也没什么区别啊。”对方一口喝下去半杯,吧嗒吧嗒嘴对我说道。“暴敛天物,焚琴煮鹤。”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愤怒了,对方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我叫许成才,你叫什么?”对方应该是同情我太寂寞了,所以打算跟我交个朋友。“我叫贾树,西门大官人合成个贾,森林大树的树,你就记住西门大官人家里顶梁的大树就行了。”这解释不比‘抬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牛B啊。
“哈哈,你真逗。”许成才可算给了我一个积极的评价,“你一个月满勤能开多少钱?”我虽然知道写字楼内打听工资不是什么好事儿,但还是想知道其他人到底开多少钱,“满勤,车补,话费,加奖金一个月3200元。”成才直接回答了我,“我也没比你高哪儿去,我都算上也不过3500元。”这话说得我都亏心,大公司就这点草蛋,我是开3500元,问题我有灰色收入,而且年底的时候老大会封我一份大大的红包,都加起来一个月差不多一万了,之所以给我们开的低,完全是拿我们的工资压下面员工的工资,虽然现在这种潜规则已经属于半公开化了,但那个时候,这种做法还是非常超前的。“你比我自由啊。”成才笑着对我说,“凑合混呗,老大就是咱的衣食父母啊。”前半句口不对心,后半句倒是实话实说。“那你帮别人工作一宿,人家给你多钱啊?”一个晚上,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造个宝宝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这种连续加班的工作狂,收入一定不能少,我私下想着。“100块!”许成才说道,“什么?”我几乎不相信我的耳朵,“多少钱?”“100元啊,怎么了?”他又重复了一次,“困了可以睡在公司,中午多打一些饭,晚上留着当宵夜,就可以节约出来一顿饭钱,还可以节省往返的公交费,还可以用公司的座机打电话给女朋友,都算下来至少能省下100元,加在一起就是200元,不少了。”成才给我算了这样一笔账。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区区200元,不够我们在帝都吃一顿KFc,不够我们夏天在外面吃一次大排档,甚至他不知道刚才喝的茶,里面一片茶叶的价格都远远高于200元。彼此沉默了半天,我先打破了僵局,“你这么节省究竟为了什么啊?”对方思索了一会,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回答道,“为了我爱的人,为了给她一个盛放爱情的容器,为了给我们俩在这个城市里买个房子,让彼此有个家,有个可以盛放爱情的容器。”许成才缓慢的说着,每一句话都深深的震撼着我的灵魂,我钦佩这种男人,那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欣赏,那是一种骨子里对他的尊重。“家里能帮你们多少?”我开始同情眼前的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孩子了。
“我跟我的女朋友,一个来自北方的农村,一个来自南部的山区,念完大学也等于啃完了父母的棺材本。当年,我们俩人都以当时所在城市的最高分考入了帝都的大学,虽然没能分到理想的专业,但我们两个偏远地区的孩子,也以能够在帝都求学为荣。我们俩是同班同学,仅仅相处了一年,我们便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然后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大学的四年很快就过去了,由于家庭条件有限,我们俩都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并希望能够留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改变我们后代的命运。”说道这儿,许成才叹了口气。
“帝都大学的黑暗,我深有体会,帝都工作的难找,我也经历过。”我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给双方的杯子蓄满了水,回来坐下,继续听成才的讲述,“可在北京,我们这种冷门专业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专业对口的公司,我们俩彷徨,可我们俩知道一定要坚强,因为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我们无法后退一步,想着彼此家中年迈的父母,想着将来能够给彼此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俩只有咬紧牙关,宁可工作时间久,环境差,也必须挑那些工资高的公司去应聘。”成才缓了缓,喝了口茶,看着我。“别看我,我是裙带上来的,性质不同。”现代的写字楼,在公司规范的框架内,一个人可以最大限度的特立独行,大家表面上都很客气,但骨子里都当其他人是路人,除非你自己八卦,否则没有人会关心你的私事儿。估计许成才也是憋了好久了,这次拿我当成吐槽的对象了,不过他所说的,当真是掏心掏肺的实话,因此我也不好搪塞人家,有些话也只能实话实说。
“毕业以后,我们搬出了学校宿舍,俩人的钱凑到一起,勉强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而且是六环以外的一个四合院,我一直很奇怪,我知道你也是这个城市大学毕业的,你也是外地人,你看到过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念书期间拿过奖学金吗?”我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俩也是,我们的成绩不能说是最好的,但每次成绩绝对够拿一等奖学金的,可连三等的都轮不到我们,还有一些困难补助等名额,都是给帝都的孩子们准备的,这还不算是最令我们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当地人特别的排斥我们,看我们俩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我就搞不清楚了,一个靠全国供养的城市,里面生活的人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拿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仁慈来对待我们呢?”成才的话一直在猛烈的敲打着我的记忆,因为这是一种共鸣,一种无奈的抗诉,我内心太难受了,“哥们,抽烟吗?”我从兜内拿出下午财会室里顺来的三号软中华,冲着成才晃了晃。“谢了兄弟,为了存钱,除了吃饭睡觉以外,能戒的我都戒了。”成才眯着小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烟,非常无奈的说道,“烟都能戒的男人,是不可以成为朋友的,你想啊,那样的人心得多狠啊。来吧,去吸烟室提提神!”说完,拉起成才就抬腿来到了吸烟室。
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获得赏识
“这烟可是讨债的送的,这年头欠钱的是爷,借钱的都是孙子。”分给成才一根烟,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先把香烟外面的塑料管剥掉,“这烟纯是给装逼人士准备的,每根烟都给你戴个套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抽完烟会怀孕呢。”我拿手头的烟,讲了个小黄段子,当然,这也是我跟老大经常出去参加各类应酬的结晶。成才把玩着手中的香烟,虽然也剥掉了外面的套套,却迟迟不肯点燃。因为他太清楚了,他一晚上的工作成果,也就值四根这种烟。在帝都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没有后继财力的支援下,能混到成才这一步,就算很幸运了。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向命运低头,而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挺直了脊梁,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因为他懂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两包没开封的,拉过成才的手,拍到他的手里,“过年回家给老爷子尝尝。”跟眼前的大男孩相比,我算得上是败家子了,“不,不,不,这烟太贵了,贾哥您留着吧。”成才赶忙往回推,“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跟老大呆久了,身边的气场很自然的就强大了起来,“谢谢贾哥!”说完,成才将烟揣进了牛仔裤的口袋,刚一坐下,又站了起来,将这两包烟放到了白汗衫胸前的口袋里,我将咱俩的烟都点燃,然后继续听成才的叙述。
“为了不让帝都的人歧视我们,大学里我俩苦练了四年的普通话,我还好一些,毕竟帝都也算是北方,但我的女朋友就难了,人家是说着说着,就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了,她是含着鹅软石练习,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嘴肿得跟香肠似的,害的我一个月没敢吻她。”烟是沟通男人感情的一种道具,此时此刻我深有体会,成才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你弟妹叫张晓婷,她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如果失去了她,我绝不会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说什么呢你,赶紧呸呸呸,什么生啊死啊的,说你俩练普通话那会儿。”也许是同病相怜,我特反感成才说要死要活的,成才对我咧嘴笑了笑,“实话哥,你能听出来我现在有外地的口音吗?如果我跟你弟妹自己不说,谁能猜到我们俩是外地人呢?”成才叼着烟又冲我露出一种成功的微笑,只不过这个微笑里,含杂着太多的血泪和不公。
“即便我们俩租了一个小窝,现在也是聚少离多,太远了。公司规定8点准时打卡,我俩基本清晨四点半就得起来,洗脸刷牙凑合吃口饭,就得去挤公交车换地铁,而且要倒若干次车,我记得有个笑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看我这记性。”“我知道这笑话,头几天还跟老大念叨来着,因为咱们每天上班要横穿连接市中心到八宝山的西长安街,每逢大人物逝世三五天后必交通管制,堵车久了对讣告很敏感。一般我党的亲密朋友会堵半小时,久经考验的忠诚的**战士堵一小时,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堵俩小时,卓越领导人堵一上午。如果需要降半旗,那就不用上班了。对吧!”我发现我绝对是歪才。“没错。”成才一拍大腿,烟灰掉了他一裤子,他正打算用手去拂的时候,我迅速起身,将烟灰弹了下去,“你真是好久不抽烟了,你要是拂的话,你这裤子明天还穿不穿。”我发现我的一些生活经验要比他多。“谢谢,其实咱俩要求的不高,就是一个真正属于我们俩的房子,每次遇到房东的时候,那大妈都羡慕的说:‘真羡慕你们这些幸福的小俩口。’其实我们超羡慕能有套房子的大妈,哪怕是平房,按照北京现在的发展速度,用不了多久,我俩现在住的地方也会成为商品房,但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天浪费在路上至少6个小时,而且没有直达的公交或者地铁,只能倒啊倒的,从清晨四点半出发,到晚上八点回到到我们俩的小窝,每天我们俩的睡眠都没有超过六个小时,这个城市在一点点的腐蚀着我们的耐心,我们的誓言,我们的承诺,我们的青春,我们的一切。”说完,成才低下了那颗高昂的头,双手抱着脑袋,陷入万分痛苦的记忆里。我又递过去一根烟,“都特么一样,一个只能容纳七百万人口的城市,聚集着超过一千三百万人口,生容易,活容易,在帝都生活,真心不容易。”我也感慨万分。
“毕业到现在超过三年了,我每个月3200,她每个月不到3000,加一起才6200元,即使穿最便宜的衣服,每顿饭都不带荤腥,去掉通讯、交通、未知的红色炸弹、小病小灾什么的,一个月最多也只能存下来3000元,一年存的钱都不够在五环内买一个半平米的,而且现在的房子是越盖越大,越盖收费越高。这一年年的下来,我们俩都到了恐婚的年纪了,孩子是想都不敢去想的,还用得着国家计划生育,别人有的我们俩都有,甚至多了几份坚强和毅力,但就是找不到婚姻在哪里,我爱她,爱到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甚至生命;她爱我,爱得深入骨髓,爱得无法脱离,偏偏就是找不到能够容纳我们爱情的容器,偏偏就是看不到我们的家在哪里?”成才咆哮着喊出最后的几句,牙齿将香烟咬得满是痕迹。
“许成才,记住了,你是个男人,你是个爷们,再苦再累你都得给我咬牙挺着,天塌下来你都得用你的脊梁顶住,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你认为你找我诉苦,就能博得我的同情,那么你错了,你只有更努力,更拼命,我才会看得起你。公司内外地人那么多,都同情我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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