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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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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渊认为先构筑防线,再行反击的思路更为稳妥一些的。但他也觉得以闻越为的攻击派说得有道理,朝廷军队的装备远比叛军先进,突袭之下,摩格部的骑兵必不能抵抗,只要将他们击溃,剩下的问题就好解决了。闻越甚至连兵员和装备怎么运送,走哪条线路,运送到哪里,再如何展后攻击等等都构想好了,凤九渊凭着意向评估,觉得闻越的法子极具操作性,但萧可立和江怀恩又不赞同,觉得这太过于冒险了,三人为此分成两派,起了激烈的争执。

凤九渊最后拍板,作出攻防两手准备。闻越负责进攻,萧可立和江怀恩负责防御,要尽快拿出方案,着手执行。毕竟叛乱不同于流民暴乱,危害性是极其剧烈的,稍有不慎便可引整个凤凰界的动荡,甚至是倾覆。

当然,能通过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当然最好,毕竟刀兵一起,那就会多有死伤,国家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承受的。为此,凤九渊决定委派兵部尚丁秀为特使,前往北地,最好能够成功约谈摩格十三部的领,弄清楚他们反叛的目的,寻找政治解决的途径。

然而,凤九渊是严重高估了朝廷的效率,旨意颁布下去了,却是久久得不到执行,或是拖延执行。搞得凤凰界的中枢像是一台老旧了,即将报废的机器,不是这里运转出问题,就是那里运转出问题,任凤九渊有通神的手段,也只得徒呼奈何……

照这般下去,即便是没有摩格十三部的叛乱,凤凰界也会在消磨中逐渐毁灭。凤九渊几次想下旨严惩相关官员,几次又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是因为思菊给他讲了郑伯克段叔于鄢的故事,告诉他若是时机不到就下手,非但收不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还会遭到更多的反叛。既然他们已经这般反意毕露了,还不如继续纵容他们,到国人都忍无可忍的地步再行下手,不但可以赢得支持,还能一举将之一举铲除,荡平祸乱。

可是,没有他们,好多事情都办不成。摩格十三部数十万铁骑正浩浩荡荡南下而来,北部六道督卫府数十万军队也附从叛逆,而朝廷所能用之兵有多半都在烛光防线上,调兵调不动,征兵征不起来,没有兵力去抵抗叛军,不消两三个月功夫,叛军就将兵临中京城下了。

禁卫军正在改建扩编,原本的二十万淘汰了将近一半,而新征召的士兵又在训练之中,一时半会形不成战力。若是将禁卫军全都派了出去,中京兵力空虚,叛贼又将有机可乘了。除此之外,凤九渊手里的可用之兵就剩下凤凰号了。以凤凰号的威力,消灭几十万地面部队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方位一旦被叛军锁定,重炮只需一击,他凤九渊手里最犀利的杀手锏就得烟消云散了。

也就是说,在重炮的威胁之下,地面部队才是解决所有麻烦的最佳利器。

而朝中那些大臣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以消极怠工的方式来破坏凤九渊的防御和攻击计划,既而引得叛军南来,彻底地摧毁现在的朝廷,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近几日,百姓们闻名摩格十三部叛乱,北部六道督卫府附从,正大起数百万军队浩浩荡荡南下,无不恐惧之极。有的卖变家当,举家迁徒,有的是封闭家宅,远走他方,更多的是惶惶不可终日,盼朝廷能拿出方略,击退叛军,稳住局势……

在某些大臣的推波助澜之下,中京的恐慌气氛是越来越重,尽管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叛军还远在溯原北道,但一日之内,竟然也出现三次叛军兵临中京城下的谣言,吓得产阖城之人大哭,中京督卫府也是几番紧急关闭城门,最后又重新开启,社会秩序是越来越混乱。

877叛乱(五)

凤九渊是作了多手打算的。**()

如果叛军真的打到了中京城来,他也不准备抵抗,直接宣布退位走人,叛军和朝里那些怀有二心的大臣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他一家子上下也乐得解放了出来。

如果能构筑起防线,将叛军消灭在北境,他也不打算再干下去了,甚至也不打算让郁非来接他的班。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借口来渲染起凤氏一脉的福泽已尽,德行不足以再为凤凰界之王,可以效法上古尧舜,禅让帝位,到时他再拍屁股走人,凤凰界闹得再怎么天下大乱,也干他鸟事。

如果,只是说极小可能性的如果,摩格十三部并没有反叛,率大军南下是另有原因的话,那他的威德,凤氏的威德没有受到损害,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毁现有的特权集团,或将他们诛杀,或贬为庶民,再从普通百姓和军队里遴选一批上来补充,形成新的,受皇室支配的特权阶级,以免将来郁非登位,闹出更多的事非来。

不管是哪一条,他都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三年!最多三年!三年之内,解决所有的事情,然后闪人!

总之,当了几年皇帝,人心是看透了,权谋也玩够了。此前对权力的神秘期待完全没有了,除了各种肮脏与残酷,他甚至找不到一点美好的回忆。

想来想来,人呐,还是过得简单一点的好!

别有钱了又想有权,有权了又想有势,有势了还想成为绝世高手,然后又觉得神仙最好……兜了一转回来,你会现还是当个普通人最实在。可等醒悟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的生命也将走到了尽头,本该有的已经丢完了,再也找不回来……

没钱的时候,觉得世上最苦恼的就是穷人;有钱的时候,觉得最苦恼的是商人;当了大官,觉得天天要受上司和皇帝的气;当了皇帝,才现一切又是另一回事……世事就是这么的滑稽好笑,人,就是丈八的灯台,照得着别处的好,照不见自家的好。

为了不辜负信任他的人,也为了不辜负他信任的人,凤九渊在努力,他不曾有一丝毫的松懈。就算是打定了主意跑路,他还是觉得既然在位一天,那就要当好一天的班,即便将来跑路了,不管是对谁,都问心无愧。

心态摆正了,剩下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朝臣们再拖延,再怎么反对和掣肘他的计划,他也不怒,就当本来就是那么回事,通不过也没什么,通过了也没必要欢喜。

荣子方和鲁、阎二人得知凤凰界的局势后,反倒是忧心忡忡,问他是否需要外援,凤九渊说什么援他都不需要,凤凰界的事情就靠凤凰界自己解决,若是解决不了,该怎样就怎样。抽出空闲,他还审阅了荣子方的方案,并对其中几处作了修改。

原道宁所说的‘以国家的名义,化整为零’他没有体会过来,也不打算再问,只觉得荣子方的方案经过修改之后已经很好,鲁、阎二人也很认可,剩下的就可看合众国方面的了。

荣子方说没有必要先与国会接洽,若是原道宁认同这个方案,那么,国会也不得不接受。也就是说,只要争取到了原道宁,争取到了军方,剩下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凤九渊没有亲自出面,他让荣子方跟原道宁谈。事后荣子方回复凤九渊,说原道宁看了方案,并没有立即答应,说是要提交军方审议,如果军事委员会和参联会都没有意见,那就算通过。凤九渊说,既是如此,审议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让他先去鬼摩界办事,免得耽误了功夫。

这一次,鲁博姆和阎罗没有再拦着荣子方,阎罗还说要尽快赶回去向最高委员会汇报情况,便与荣子方一起离开了凤凰界。

鲁博姆则说担心他的安全,还说身为古力塔大长老,保护他这个九天大长老是职责范围内的事,也就留了下来。

就在凤九渊感觉越努力反而越把朝局搅得混乱之时,凤卫有消息传了回来:提醒他小心萧可立。

“小心萧可立?!”看着这张由白三清亲自呈递进来的纸条,凤九渊懵了,道:“难道萧可立投靠了叛军?这,这可能吗?”

思菊也不解,道:“白副总管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现了什么,绝不会无的放矢的!”

凤九渊将纸条烧了,道:“那还不赶紧问问白三清怎么回事。”

思菊道:“暂时联系不上。凤卫最近因为叛军的事件,特别的忙,去的信息往往要几天才能得到回复。”

凤九渊激活了九天,调出了萧可立的履历看了一遍,没现什么异样。斟酌了片刻,就道:“这样,打个人去一趟大都督府,把闻越叫来……”思菊问:“只是单独宣闻越么?”凤九渊嗯了一声,便闷头继续工作去了。

闻越来得很快,他以为皇帝又有什么差使要交给他去办,所以见过礼后就兴冲冲地问:“敢问皇上,可是批准臣带兵北上了?”

凤九渊没有答,问:“你是负责军政和后勤装备方面的?”

闻越不知道凤九渊为何会问起这个,就点头道:“是,臣负责军政部和后勤装备部的事务!”

“江怀恩主管军法?”

“是!”

“萧可立负责参谋和军令两部的事务了?”

“不错!”

“平时在工作上你们沟通多吗?”

“有需要就聚在一起开个会,不多!”

“江怀恩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江大人为人谨慎,细心,阴柔有余,刚烈不足,大概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战阵的原因!”

凤九渊道:“如此说来,让他分管军法部,岂非所任非人了?”

“臣没有这么说,臣只是就说出自己的看法。江大人没有家世背景,能做到这一步极不容易,他这人对谁都和气,谁都不愿得罪,但做事是极认真,极公正的。要不然那拉勇大将军也不会将他从区区参将提拔到第一战区副总管的位置上来!”

凤九渊道:“我是听人说江怀恩怕得罪人,执行军法不够严厉,镇不住人。这样,让他不用分管军法部了,把后勤装备部给他打理,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军法部嘛,就先交给萧可立,他以前在大都督府就分管过军法,又素有公正之名,想来再不会有执法不严的话传上来。你觉得呢?”

闻越道:“臣听皇上的!”

凤九渊道:“还有,你是三位副都督里唯一经历过战阵的,只是高层管理经验欠缺了些,江怀恩也是,所以你们要向萧可立多学习,明白么?”

“是,臣一定多多向萧大人请教!”

“嗯。萧可立一人分管三部,眼下朝廷又值多事之秋,他也忙不过来,参谋部的事你就帮把手,遇有大事要多向他请示。好了,去!”

“是,臣告退!”

闻越很纳闷,巴巴的被叫来,就为了问明江怀恩的好歹么?听着口气好像是对江怀恩很不满,可又没什么申斥的话,只是把江怀恩挪了下位置,挪到更适合江怀恩施展才能的位置上去了,这非但不算坏事,反而是好事呀。倒是他自己,明明分管两部,现在却只分管军政部了,参谋部的事务还是襄助萧可立的。而萧可立则更加的威权重大,执掌三部,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三部。这是不是因为萧可立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皇帝又不好偏听偏信,所以才叫了自己来问?

闻越到底不是一个善于揣摩的人,分析了半晌不得要领,也就懒得再想。

回到大都督府,便先去找了萧可立,把皇帝叫进宫和重新分配了差使的事说了。萧可立愣愣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闻越说:“萧大人职在枢府多年,见识卓越,经验丰富,皇上嘱咐我等人要多萧大人请教,还望萧大人不吝才好!”

萧可立强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只不过尽自己的忠心,尽自己的本分罢了。既然皇上有吩咐,以后参谋部的事情就多多拜托你了。毕竟咱们三个里头,你是唯一经历过战阵的,皇上对你是寄予了相当的厚望呀!”

闻越觉得并不像萧可立说的这样,客气了几句,见江怀恩来了,就又复述了一遍面圣的情形,连他自己对江怀恩的评价都一字不拉地说了出来。萧可立以为江怀恩会生气,却没料到江怀恩眼里竟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也不知道是感激闻越还是感激皇帝——说了一席不着边际的话,就说要去交接工作,走了。闻越也说要去交接工作,拍屁股走了。

萧可立越想越是心惊,忙将心腹叫进来,密密地安排了一通,便去了军法部那边。

皇帝问闻越的关于江怀恩的话,萧可立是早有耳闻的,只是没有奏上去。仔细一想来,这看似平常的调整似乎暗藏玄机?!可左思右想,萧可立又分析不出玄机在哪里,但又不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便打算先去跟江怀恩谈谈,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878叛乱(六)

江怀恩虽然背上了一个执法不严的名声,但在内政管理上却是井井有条的,萧可立到的时候,他已经将相关的工作交待得差不多了。**!。*见萧可立来了,他忙放下手里的一叠文件迎了出来,道:“萧大人,请……”让进屋后又说:“该交待的已经交待下去了,这些东西是需要萧大人亲自验点的……”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萧可立不时地嗯上一两声,显示他在听,也明白了江怀恩的意思。

说了小半个时辰,江怀恩才把要亲自向萧可立交待的说完,萧可立也问了几句,之后就道:“江大人的管理工作非常出色嘛!”转身对下面的人道:“以前江大人是怎么章程,只按着办就是了,谁要是擅自改了,我可不依的。好了,都去忙你们的,我跟江大人说两句话!”

人都退下了之后,萧可立才不紧不慢地道:“江大人,咱们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阵的,虽说同是军人,但底气毕竟没有人家足嘛。你说是不是?”

江怀恩听出了萧可立话里的意思。他也清楚,不论是闻越,还是面前的不阴不阳的萧可立,都是家势深厚,背景不凡的人物,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短短几年间,他江怀恩能从四品参将升到今天的二品副都督,入值大都督府分管一方,一则是那拉勇的提拔,二则是皇帝的信重,若没有这两样,他江怀恩就是个屁,这辈子顶能做到三品副将到头,哪能像今天这般威权赫赫?

骤然得知自己被调整去分管后勤装备部,他也很疑惑,仔细一分析,就深感这里面有文章。

谁都知道,萧可立在三位副都督里排行第一,不但资历最老,爵位最高,还分管了大都督府下五个部里最重要的两个,素日又在皇帝跟前行走,皇帝要了解他江怀恩的情况,为何不直接宣召萧可立,偏偏叫去了闻越呢?得知他执法不严之后,也只说了几句不咸不谈的话,便把他调整去分管后勤装备部——按重要性而言,军法部无疑是五个部里排行最末的——皇帝这么做,是在暗示什么吗?

在这一点上,江怀恩还没有想透。他之所以觉得这次的调整可疑,是从闻越的分管工作上看出来的。

闻越素来以谋略著称,当初调他去担任索哈牙的副手,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此人说话直接干脆,性格也看似耿介易怒,其实城府极深,是个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原本他随着索哈牙在烛光防线征战,威势也日渐高涨,但皇帝并没有像周密之那样,给他更多的历练机会,而是下旨将他宣召回来,担任副都督一职,分管军政和后勤装备二部。这才没多久,又将他手里的后勤装备部分了出来,给了他江怀恩,而将他毫无声息地插进了萧可立掌控之下的参谋部去。从这盘棋来看,萧可立看似壮大了,得了便宜,其实只是眼前的,真正上位得好处的是闻越,其次便是他江怀恩了。

可皇帝为什么要分萧可立的权呢?难道是因为萧可立做得不够好?亦或是皇帝觉得闻越更得他欢心,所以要挪开萧可立,抬闻越上位?

他江怀恩能品出这些,萧可立自然能品得出来。听出萧可立话里**裸的酸味,江怀恩道:“萧大人说的何尝不是?我要是有机会,也想上战场搏个高官显爵,封妻荫子呀。”

萧可立一听这对答,便知道江怀恩不是一个上路的人,不想搅进这趟浑水里,便干干地一笑,站起来道:“江大人说的在理,在理……”一抬手,便走了。

江怀恩暗哼了一声,道:“看来皇上打压你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唆使我和闻越去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江怀恩了?若没有几斤几两,又岂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便去闻越那边了。

见江怀恩来了,闻越极是热情,招呼道:“老江呀,这么快就过来了?我估摸着你还得跟萧大人交接一会儿呢。来,坐,上茶。我这里事情多,一时半会儿理不清,你多担待!”也坐了下来。

在江怀恩眼里,闻越跟萧可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觉得要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就只得向皇帝一个人效忠,避免拉帮结派,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也是个可用的人,这样才能在朝堂上立得长久。所以,尽管闻越对他表现得很是亲热,好像两人是多年的老交情,又从同一个帐篷里拼杀下来的兄弟似的,他却冷淡得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在入值大都督府之前,两人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字,哪里有什么交情?

几句话下来,见江怀恩油盐不进,闻越就以为他是以暗恨自己在皇帝面前说他坏话,心下当即不乐起来,暗道:“这人也忒不识好歹了,若不是我这番话,你又岂能从将大都督府下最肥的后勤装备部收入囊中?到底是泥腿子出身,不识得高低,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凤九渊不哼不哈的一拔拉,大都督府的局势立即诡异起来。入值参谋部的第二天,闻越就因事和通讯司郎中起了冲突,官司打到了萧可立那里,萧可立反倒说闻越太过于敏感了,参谋部素来就是这么办事的,没有在掩饰什么机密。

闻越吃了一肚皮气,心下虽不甘,却碍于萧可立的脸面,只得暂时忍了。

结果当天晚上,通讯司郎中就在家吊死了,留下遗说是因为得罪了闻越,怕闻越以后让他穿小鞋,与其以后受辱,还不如当下了结。在遗里,这名郎中直斥闻越跋扈。

事情立即就捅到了凤九渊哪里,御史们也闻风而动,上章弹劾闻越。

打走了参谋部总长张大魁,凤九渊看着才递进来的奏章,凤九渊阴阴地笑道:“看着了么?这着棋走对了!”

思菊道:“是呀,走对了,萧可立果然有问题!”

凤九渊将奏折掷下,道:“有什么问题呢?他办事也算尽心,勤勉,可不像与叛军有勾结的样子。你说呢?”

“但白副总管绝不会无缘无故递这么一个条子进来!”

凤九渊道:“闻越不是跪在外面么?叫他进来!”

闻越满脸的义愤,跪下之后,也不言请罪,直说他没有逼死人,是那郎中心胸狭隘,自己想不开,不干他事。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人是实实在在的死了,遗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受不过你的逼迫,怕你以后给他小鞋穿以?”

闻越道:“臣才没那么小心眼!”

“可人家就认为你有!”

“臣不服!”

“你不服,那死了的人呢?”

“……”闻越不言语了。

凤九渊将面前一堆折子掷了下来,道:“你自己看看,昨儿晚上才出的事,这还不到中午,弹劾你的折子就堆满了这这案头。自己看看!”

闻越也不看,就那么直杠杠地跪着。

僵持了一会儿,凤九渊才问:“说,到底因为什么事?”

“臣去通讯司例行巡查,翻看记档,现了几处疑惑,就问那,那人,结果他说我管得太宽,说往来通讯记档只有总长和萧可立才能看,我没资格看。臣就为着这事,跟他吵了起来,强令他把记档给我看。就这样,闹到了萧可立那里!”

凤九渊听闻越说的和张大魁所说的有出入,异声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查询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么?”

闻越脸色陡变,惊道:“皇上,臣,臣焉敢如此狂悖?臣,臣冤枉呀!”

凤九渊的脸色也变了,对思菊道:“把张大魁叫回来!”

在张大魁被唤回来之前,凤九渊和闻越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想,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张大魁全不知道因何事被叫回,进殿之后,见闻越也跪着,便猜是是叫来对质的。待他请过安后,凤九渊才问:“你说,昨儿闻越去通信司,是要查我往北地各督卫府的密旨?”

张大魁道:“回皇上,这话不是臣说的,是萧副都督告诉臣的。昨天臣去视察中京督卫府新建成的训练场地,不在部里!晚上回来之后,萧副都督这般告诉臣的!”

凤九渊当即大怒道:“昏愦!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有没有脑子?”

张大魁额上鼻尖顿时炸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脸色也青了,道:“皇上,臣,臣也没有在场,如何,如何质疑萧副都督?”

凤九渊道:“传萧可立进宫!”

这事肯定是萧可立的尾了,怕是就连那名郎中的死也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为什么要这么作呢?

想着想着,凤九渊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心下骇极,暗道:“难道,难道他竟然伙同通信司郎中,瞒报或是谎报军情??!!”再印证上白三清的提醒,凤九渊就越觉得可疑,道:“雷顿进来!”雷顿闻声进来,问有何旨意,凤九渊道:“带人去封了参谋部通信司,严查最近半个月来所有通讯记录……”想到自己这里也可以查,便又道:“算了!”当场激活了九天系统,进入参谋部通信管理系统查看了起来。

879叛乱(七)

通信系统是思菊做的,对他来说好似自家后院一般。经过统计,确认近两个月来自北地的通讯记录共有五千余条,每条内容或长或短,大多都是汇报日常训练、兵员调动、物资使用等情况,偶尔也有中下级军官人事变动的报备。为了降低检索量,他专看起了贺兰道督卫府的奏报来。

一共有五条。

第一条也就是在接获摩格十三部造反的前一个半月发来的,说摩格十三部经过会商,鉴于皇帝国事繁忙,无暇北上祭祀,特派出一支十三部族人组成队伍,携带大量贡品,进京朝拜,希望大都督府知会各道,给予通行方便。接下来的的三条信息都是询问大都督府是否有将此事上奏,协**况如何等等。第五条是在收到造反信息前五天发的,是说十三部人马已经出发,此事并已上报第十二战区大总管府,业已得到许可云云。

原来不是造反,原来不是!!

凤九渊这下算是明白了,萧可立果然在瞒报和谎报军情,以至于酿出如此大乱来。怒气再也抑制不住,顺手将硕盘抓起,猛地在凤案之上捶得粉碎,吼道:“诏命刑部,立即捉拿萧可立及其家人。参谋部上下所有人等一律羁押待审,所有资料和来往公文信件一律封存,没我的旨意,人不选探视,资料公文等不得查阅!”

萧可立没拿到,家人也早在一个月前以‘回乡祭祖’的名义走了,参谋部上下也有多人失踪。凤九渊得知消息后,嘿嘿地笑道:“好嘛,一场精心准备的叛乱,旨在借摩格十三部南下朝拜之事,挑起朝廷与摩格部的内讧。萧可立呀萧可立,我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你了呀……”萧可立昨天还在,即便是跑也跑不了多远,他下旨刑部、关部、顺天府、中京督卫府和禁卫军五班衙门,限令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五天之内必须拿到萧可立,若是逾期没有抓到人,五班衙门首领一并治罪。

见路德文领旨去后,凤九渊道:“我自登基以来,对百姓严苛,对待大臣素来宽仁。看来他们是觉得我软懦可欺,或是认定我不敢拿他们下手,便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好得很,好得很。若不再严加惩治,这次是掀起朝廷与摩格十三部之间的内讧,下次就不定是什么亡国惨祸了!”说着,拿起笔来,挪过纸张,亲自写了起来。思菊瞟了一眼,见是诏命刑部捉拿萧可立亲朋同党,督察院会同大理寺予以严审,宁枉勿纵的旨意,便想劝谏两句,但想到萧可立阴奉阳违,谎报军情,致使国家差一点陷入空前的兵灾,若不严审谳实,如何对朝廷,对摩格十三部,对天下百姓以交待呢?只是她觉得宁枉勿纵这词用在这里显得有些刺眼,有暗示督察院和大理寺构陷冤狱,陷害好人的意思,便冒着被凤九渊发作的危险,道:“越是兴大狱,便越是在谨慎公正才是。宁枉勿纵是不是有些过了?我知道你是怕督察院和大理寺把关不够严格,但这样一来,怕是,怕是会有许多无辜的人遭到牵扯……”才说到这里,凤九渊将笔一掷,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吹干了墨,便让思菊直接发往内阁,也不必再送交尚书议文化门下审核,直接明发。

尚书掌政令起草,门下掌封驳,一应不合礼制、体制、法制的圣旨、政令、公文,门下省皆可驳回重拟,直到合格为止。内阁之政令公文,若无门下省复核便明发,是没有任何效力的。皇帝发布命令、下达公文的形式多种多样,由于拟旨承宣的机构与功能各有不同,功用、名称便不同,诸如诏命、敕命、敕谕、敕令、谕令、谕旨、圣旨、圣令等等,多达数十种,其流程一般是:尚书省草拟,门下省审核定稿进呈,皇帝批阅用宝,再由中书明发,相当的复杂。

只有一种旨意是不需经过这么多道工序的,那便是中旨。

中旨是由皇帝亲自书写,直接交付有关机构或是个人执行的旨意,完全绕过三省,其效率等到于明发圣旨。一般来说,除非遇有特殊事故,皇上鲜少下达中旨,中旨下达得多了,既有损皇帝威严,也有损朝廷威严。凤九渊登基八年,前前后后下达的中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以前还都是下达给个人的,像这般下达给中枢各大机构的还是头一次。

思菊接过轻飘飘的纸张,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沉重,犹豫了一下,问:“你真决定了?”

凤九渊道:“临大事疑而不决,非大丈夫所为!去办吧!”

思菊道:“这样大的刑狱,后世之人若是知道是由一道中旨兴起的,怕是会骂得你体无完肤的。”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若是明发诏书,你认为在当下的朝廷里,能通得过么?他们可是巴不得萧可立搞死我,巴不得我这个皇帝跟摩格十三部打起来呢!”说到这里,紧绷的脸突然松了下来,竟还绽出了几分笑意,道:“他们想玩死我这个皇帝另立新君,我若不让他们付出些代价,岂非太便宜他们了?”也不理思菊,叫来雷顿,让他备车,说是去大都督府。

中旨一下,举朝哗然。无数朝臣皆上书反对,凤九渊是收到折子后,看也懒得看便扔到一边去,留中不发。

短短一天之内,便有数百大臣与将领被下到刑部大狱,受此牵连的家眷亲朋人数超过五千。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皇帝在借机展开报复,若不加上阻止,怕是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关进刑部大狱,生不如死。因此,大臣们都像被赶得慌了的猎物,一个劲地走门子,搞串连,或是上书,或是在正阳门外请愿,或是结社抗议等等,闹得整个中京像开了的锅似的,沸腾得比先前遭受刀兵灾祸的恐惧还让人难以忍受。

三天里,凤九渊一直在参谋部查询往来公文、信件和奏报,外面闹得天翻也好,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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