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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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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要东西吃了,满院子的人无不喜极而泣,就连九离也流下了泪来。

凤九渊在九离的身边坐了下来,道:“现在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当这个皇帝?”

九离道:“我没有选择。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你,换作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该怎么办?”

凤九渊默默地点头道:“是了,是了……起初他们并没有告诉你来凤凰界要当皇帝的,对吗?”

九离点了点头道:“我只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失去了自由。后来他们又说要带我去见父亲,尽管那时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带我去见父亲,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只得听从他们的摆布。”

“你还见到了杜青月?”

九离点头道:“是。那是在鬼摩界,他们正带着我赶回凤凰界。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你派来救我的,但见到她也身受重伤,我就只有托她告诉你,我暂时没什么大碍的!”

凤九渊一遍又一遍地点头道:“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想通了。他们把你带到了凤凰界,然后你见到了父亲,父亲要你当皇帝,是这样吗?”

九离说:“是。父亲还说要我替你暂时执掌皇帝之位……”

“父亲就没有告诉你,身为凤氏女子的最终下场?”

“……说了!”

凤九渊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质问道:“既然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当这个皇帝?”

“我不当又怎么样?跑?还是自杀?如果我跑了,他们会派人把我找回来,如果找不到我,就会去抓你。我知道你是不会喜欢来当这个皇帝的,你的理想在《星海传奇》里,所以我一直想为你争取时间,但……凤凰界所面临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甚至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他们就决定把你请回来!”

“……”

两人再次陷入到了沉默里。

别看九离是凤凰界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和权势,但她依旧摆不脱那无形手掌的控制。凤凰界不同于他所接触到的任何世界,在朝廷之上,还有道无形的力量掌控着一切,这个力量就是由凤凰界所有人潜意识里散发出来的意志所组成的,无比的强大。也可以说它是历时数万年的文明沉淀积累下来的精华,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意识,借着皇帝和朝廷掌控着凤凰界的一切。

九离想摆脱它是不可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面对这样的对手,除了无力感和挫败感外,他的心里几乎再找不到其他的感觉。

早膳很快就送了上来,韩以柔就把它摆在屋檐下。凤九渊见了熬得正好的粥,先给九离盛了一碗,说:“吃点吧,饿坏了身体总是不好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极其斯文地吃了起来。

九离从他的身上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沉重和压抑,她很想问他到底要怎么做,却又问不出口。她怕凤九渊会成为继毓皇子和熙皇子之后的第三个叛逆!据她对凤九渊的了解,他肯定会走上这条路,甚至会不惜以毁灭自己的方式来毁灭他所憎恨的对象!

“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类似于高级智能机器人一样的特殊生命体?”

“……”九离瞪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师太傅告诉了我祖爷爷临终的遗言,他说:我生来就是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不要因为有所顾忌而束缚了自己。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的头脑是天生的,现在看来未必,对吗?”

九离继续沉默。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出真相?”

九离一摆手:“都退下去!”直待所有的丫头都退出了院子之后,她才道:“我如果告诉你,你不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你会相信我吗?”

凤九渊一怔,道:“怎么会?以前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天才并无任何出奇之处,但随着经历的越多,我就对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就算我相信你,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

“真正被刻意制造出来的人是毓皇子!”

“啊?毓皇子?”凤九渊这就不解了,心说怎么可能呢?

“中平皇帝有两位皇子,所以就把聪慧绝伦的皇长子毓选出来作为试验品。三百五十多年前,正是大银河联邦处于全盛的时期,那时的凤凰界也正从茂始皇帝创造的巅峰滑落。试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凤凰界在武备开发上的绝对统治地位,而要保住凤凰界的统治地位,就必须得要有人才,绝世的奇才。毓皇子是背负着凤凰界最高的期望,用法阵和科技制造出来的改变世界的终极法宝。但令人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绝世才华就因为宫变而被放逐到左宇宙世界!”

凤九渊认真地听着,脸绷得紧紧的,看上去非常的严肃。

“事实上,毓皇子是失败的试验品,他的头脑并没有凤凰界期望的那样聪慧绝伦,顶多只能算是很了不起的天才罢了。在他被放逐了左宇宙世界后,他开始潜心于智控系统的研究,却并未获得多大的突破。追寻而去的凤凰界人见他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也就放弃了将他抓捕回来的打算。

从那之后,凤凰界一直都不曾放弃过对毓皇子的后代的监控,他们总是相信神奇会出现的。可是,一代又一代人过去了,毓皇子的后代依旧是平庸中的天才,没有任何的神奇之处。失望之余,凤凰界开始认为那是一场失败的试验,便放松了对毓皇子后人的监控。

尽管祖爷爷在智控系统上的造诣超越了前人,但依旧不是凤凰界所要的绝世奇才。直到熙皇子无道,被群臣废黜,迎回了在大银河联邦茫无目的地寻求着祖爷爷和爷爷的父亲,他们才最终承认试验失败!因此,就彻底地放弃了对你,对我的监控。

谁也不知道原本该在毓皇子身上出奇的神奇,却在隔了六代之后遗传到了你的身上。如果你一直甘于平庸,或许我跟你这辈子都会过得好好的,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故事了。父亲在位十四年,一直无嗣,他们这才派人去寻找你和我的下落,这才发现了你的种种神奇来……”说到这里,九离看着凤九渊道:“我说的这些并不算什么秘密,朝廷里很多重臣都是知道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求证!”

“不,我相信你!”凤九渊最怕的就是自己是被制造出来的‘产品’,通过九离的话他才得知自己不过是一场失败的试验之后的基因突变,心下好过多了。但想到自己不过是凤凰界统治阶级为了保住手里的特权费尽心机制造出来的‘救世主’后,心下非但没有半点的自豪感,反而尽是说不出的愤怒和憎恨。

他知道凤凰界的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除非自己乖乖的听他们的话,要不然他们将会像毁灭毓皇子和熙皇子那样毁灭他。

可他是一个甘愿被奴役的工具吗?

不,绝不是!

所有的谜底都被揭开了,一切原来并不神秘,更不美好,反而全是血淋淋的残忍。

凤九渊突然间想笑,又想哭,但他却以一声长叹来掩饰了自己的心情。

这个世界真的很混乱,也很疯狂。

尽管他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但此时心中依旧涌起一阵茫然。

什么皇太弟,凤凰社,档案中心,王元直级星槎……顷刻间,这些曾经牵动过他心的东西全都失去了意义。

唯一还牵动着他的,就是怎样才能保全九离。

凤氏一脉的女子自诞生下来就注定悲剧。她们个个都拥有绝世的姿容,却最终都选择以牺牲的方式终结了如花的生命。

411池府(一)

看着手里的月木鼎,凤九渊听冯尘叙述着它身后藏着的秘密:“……毓皇子失踪之后,中平皇帝就抱着这只鼎不放,说里毓皇子的就在里面,还降下严旨,谁也不得碰这只鼎,要不然便处以满门抄斩的极刑!当天中午,中平皇帝就殡天了,这只鼎也被珍藏于内库。敏公主继位之后,满朝上下还曾掀起过一股讨论热潮,都想搞懂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晦皇子继位之后,便下旨将鼎陪葬。”说到这里,又停了片刻,似乎是想让凤九渊把她的话先行消化一下,然后才又道:“小时候我曾在家里珍藏的《府库汇典》上看到过这只鼎的图像,也听父亲说起过它的故事,因此印象很深。”

凤九渊已经看出了这只鼎的秘密所在:它其实就是个简单的星际座标定位系统!嘴上却不说破,将鼎放下,道:“这么说来,鼎是被人从中平皇帝的陵里盗出来的了?”

自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后,大家都发现王爷俨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更深沉,更冷厉,更让人捉摸不透了。都说这是因为他的记忆恢复了,可大家却并不这么看,只觉得模样还是以前的九王爷,可灵魂却换成了另外一个全不相干的人。

“禀王爷,奴婢不知。据李十八查探,那天卖鼎的人是池百平的管家,叫高广顺。至于这鼎是高广顺从池百平家里偷来的还是他自己从外面弄到的,目前还没有查清楚!”

凤九渊嗯了一声,道:“池百平和高广顺都监视起来了吗?”

冯尘道:“索哈牙派人轮番监视了起来,跑不掉的。”

凤九渊一拍桌子道:“那就好!走,咱们去池百平家看看!”

冯尘一惊,道:“殿下,要不要知会中省?”按律,凤九渊这个皇太弟是没有处置官员的权力的,他要查抄或是捉拿朝廷命官,五品必须请旨,五品以下需得知会中省,要刑部出票拿人。

凤九渊招牌式的冷笑又浮现在脸上,道:“知会中省作什么?告诉他们,咱们去查抄池百平的家吗?多些一举!”

看着凤九渊的背影,冯尘暗骂自己那天多事,要不然怎么会牵出这桩事故来?也不知道凤九渊怎么就对小小的月木香鼎如此的上心,竟然紧追着不放,她了只有陪着一起去了。

池百平的家也在归义坊,在斑鸠肆三街十二号,只隔着横七道胡同四条街。

正值年节期间,斑鸠肆热闹得很,来来往往都是买鸟、遛鸟、斗鸟的人,叽叽喳喳好不吵闹。

凤九渊沉着脸,一头冲进斑鸠肆三街,远远地就看着朱红大门紧闭的‘池府’!

一见这门面,凤九渊就道:“呵,一个小小的从七品中尚署令住的宅子比正五品的郎中都大,开眼界了!索哈牙,叫门!”

索哈牙上前去,敲响门环,半晌才听有人应道:“来啦,来啦,大过年的,急啥急?”

大门没开,倒是一侧的小仪门呀的一声开了,露出个作家丁打扮汉子的脸,不悦地问道:“我说,敲什么敲?这门也是你随便乱敲的么?”

索哈牙闪身过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怎么跟你索大爷说话的?要不是看大过年的,信不信索大爷一耳括子扇掉你满口狗牙?”

家丁哪里料到索哈牙说动手就动手,偏偏被抓住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讨饶,手里还掉出了三颗骰子来。

索哈牙问道:“你们高管家呢?在不在?”

家丁忙道:“在,在,在……”

“那你们老爷呢?”

“在,在,都在!”

“好,带我们去见他!”

“见谁?”

“见你们家老爷!”

“大爷,这,这怎么去见?总得让我去通报一声不是?”

“通报个鸟!”索哈牙啐骂道:“咱们家爷能来这破地方算是他池百平祖上的造化。”将家丁一摔,道:“去,开中门!”

家丁在凶神恶煞的索哈牙催逼之下,不敢不照做,开了中门将凤九渊一行放了进去,又领着他们去内院见池百平。

池府里外三进院落,占地估计不下百亩,在整个中京城也算是豪门大户级别的了。甫进第三重院门,凤九渊就笑道:“哟,敢情把我那破宅子都经比下去了。不错嘛!”见他眼含杀气,没有人敢接话头。

刚从假山拐过来,迎面就见高广顺从正堂里走了出来。家丁忙扑上去道:“高管家,这几位要见老爷,拦都拦不住呀!”

高广顺见凤九渊一大队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怒意,正要喝斥,却认出了凤九渊就是那日在街上买鼎的青年公子,当即一哆嗦,脸顿时灰了。索哈牙看出他想跑,一个眼神,便让手下将院子围了起来。

高广顺见状,强打起精神道:“你,你,你们这,这是要干什么?强闯民宅,是犯法的!”

正厅里也传出了声音,问:“广顺?什么事,和谁吵呢?大过年的!”

高广顺忙应道:“回老爷,不知怎么就强闯进来了一伙人,说是要见你的!”

“哦?”那人显也是有些惊异,走出来一看,顿时拉下脸喝斥道:“尔等何人,要见本官何事?”

池百平不过小小从七品中尚署令,哪曾有机会见过凤九渊的金面?自然也就认不出来了。索哈牙要出言喝斥,凤九渊一摆手道:“池大人,我等前来不为别事,只想向你和高管家求证一件事!”

池百平冷笑道:“求证一件事?有这么个求证法吗?也不知道中京城还有没有法度了!池五,拿本官的名贴拜上顺天府尹巩大人,让他来看看,这就是他的治下!”

池五就是刚才那名家丁,听了池百平吩咐,转身就跑了。凤九渊也没叫拦,反倒是笑道:“正好。省得我一会儿再叫人跑路!”心下却有些纳罕,暗说:“顺天府尹是正三品官,你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说见就见上了?若真这么容易让你把巩奎给搬了过来,那更说明你丫的有鬼!原只想理理你这管家的肠肠肚肚,现在爷我倒想看看你肚里藏着什么牛黄狗宝!”也就不理池百平摆着官架子,径直入了正堂,吓得丫头婆子闪躲不及。

池百平见了,只是气得脸色发青,却没有奈何。

正厅里确乎摆着不少好东西,冯尘似乎是出于职业习惯,一一地解说了起来,并指着其中几样道:“肯定是从内库里流出来的!”凤九渊问道:“何以见得?”

冯尘道:“我在《府库汇典》上看到过。虽说没有鎏金凤凰纹饰,但却都是内库珍藏的前朝古物!”拿起一只铜壶道:“别看这只铜壶不起眼,它可是茂始年间名相徐敬之用过的器物!壶底镌有‘江阴徐氏’四字!”翻转过来,果见四个已经斑驳变绿的文字,正是‘江阴徐氏’!

凤九渊只是冷笑不语。

只可惜池百平因为气恼去了外间,若他听到这席话,恐怕早吓得酥在了当场,哪里还敢等着顺天府来人呢?

正不知道是池百平运气好还是怎么地,池五才拿着名贴出了归义坊,马都还没有跑起来,就见到一身簇新官袍的巩奎领着一大票的公衣差人正在巡街呢。见状,池五忙翻身落马,跑了上去,跪在巩奎的马头,呈上了池百平的名贴。

巩奎也是炫耀得过了头,一见说有强人擅闯池府,怒道:“竟然还有这等不法之徒!听令:打起精神来,跟我去斑鸠肆三街捉拿强人!”

池五搬到了救兵,说不出的得意,一马当先,领着巩奎和众红衣差人朝池府冲了去。

听说巩奎亲自来了,池百平迎出府外,见面之下,也不行参礼,只是拱了拱手道:“巩大人,你的好治下呀!”

巩奎笑道:“老池呀,消消火,消消火嘛。敢情是外道不长眼的,知道你是中京地面最富得流血的一号主,所以登门求告点年礼。这算不得什么,一会儿待我将他们擒下,随你怎么处置。如何?”

池百平不阴不阳地道:“那就最好了!”

巩奎一挥手,都头就领着几十号公差往里冲,而他则和池百平边走边谈,徐徐地去‘收拾战场’!

没料到刚进二门,就见都头和众公差被打了出来。

巩奎脸色骤变,厉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都头哭丧着脸道:“老爷,这,这,哎,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巩奎气得脸都黄了,喝道:“本官倒要看看,是哪路强贼,竟然无法无天到这地步!都跟我来!”又一窝蜂涌了进去。

挡在第三进院门外的人是索哈牙,见巩奎领头冲了进来,他不紧不慢地喝问道:“哟,这不是巩大人么?风风火火的,是要干嘛呢?”

巩奎抬眼一看,见是索哈牙,腿脚一哆嗦,差点没跪倒下去,起手作揖道:“原来,原来是索统领(索哈牙已经升任东宫侍卫统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池百平更是纳罕,问道:“什么索统领?”

巩奎连杀了池百平的心都有了,却笑道:“原本池大人府上的贵客便是东宫侍卫统帅索大人。我说池大人呐,你不好好地招待索大人,何必强拉本官来作陪呢?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少陪,少陪了!”转身就在开溜,不想里面传出声音来,道:“是巩奎么?滚进来!”

巩奎已经料到,索哈牙在这里把门,里面的‘强人头领’必然就是素来做事出人意表的皇太弟了。原以为池百平是树大招风,惹了外道哪路强爷爷找上了门讨过年钱,这才趁机想做个顺水人情,哪知道这强爷爷竟然是皇太弟,凭他一个蚂蚱大的三品官,哪里敢去招惹未来的皇帝了?想趁机开溜,到底还是没有溜掉,只得硬起头皮应道:“是,臣巩奎奉谕晋见!”

池百平再傻也知道里面的年轻人是谁了,看着巩奎近乎是爬着进去的,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黑,一口气没接上,噗的一声喷出老大一口鲜血,当场昏死了过去。

索哈牙见状,忙叫道:“哟,哟,这可不行,快,快,把他给我扶屋里去!”指着都头道:“快去找个大夫来,迟了爷要你的狗头!”都头领着几名手下,疯也似地跑了。

巩奎爬到正厅外,行了二跪六叩的大礼,这才道:“不知太弟殿下在此,恕臣鲁莽冒犯之罪!”

凤九渊招手叫巩奎进了厅去,问道:“看样子你跟池百平是老熟人了?”

巩奎忙道:“不,不,连认识都算不上。今日臣带人巡城,正巧遇着他家下人报官,说,说有那个什么来了他府上。臣想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又是天子脚下,怎地会有此事?便亲自带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没想到却冲撞了殿下。臣有罪,臣有罪……”

“你有罪?”凤九渊盯着巩奎问。

巩奎心下发虚,应道:“是,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

“臣,臣……”

“是不是要本王治你个欺罔之罪?”

巩奎的汗瞬间从皮肤之下迸了出来,连连叩头道:“臣不敢,臣不敢……”

“你已经敢了!”

“臣,臣,殿下,臣和池大人只是官面上的往来,并无深交。此外,臣私下里也爱好收集点玩意,池大人是此中行家,因此臣多有请池大人帮忙之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了!”

“原来是有职业优势呀!”凤九渊哼哼了两声,让人把池百平带进来,却听说池百平吓得吐血昏死了过去,不由骂道:“脓包蛋一个。那个管家高广顺呢?”

索哈牙说高广顺想跑,被张小七给逮了回来,便命带上厅来。

张小七拎着捆得像粽子似的高广顺进了厅来,往地上一掷,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高广顺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不至于像池百平那样吐血昏死,眼神闪烁地望着凤九渊,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412池府(二)

“想必你也明白了本王今天登门拜访的用意了吧?”凤九渊轻轻地拨拉浮在水面的茶叶,轻呷了一口才上来的茶汤,满意地嗯了一声,赞道:“好东西!怎么咱们东宫又没有?!”

高广顺道:“太弟殿下,小人,小人不知……”

“你知道!”凤九渊一口咬定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高广顺咽了口唾沫,似乎还不想招认,但看到凤九渊眼里的杀气,直感到脊背全都凉了,忙道:“我,我,我,我说。*。P8。*!。吧*那东西,东西是池大人让我拿出去卖的,说放在家里碍眼,还不如淘换两个现钱!”

凤九渊将茶碗轻轻地放在桌上,盯着高广顺道:“还跟我撒谎?信不信我把你交给许庸,让你尝尝他的手段?”

高广顺一听许庸的名字,抵抗之心彻底被摧毁了,骇得尖叫道:“不,不,不要!我说,东西是我别人给我,让我顺便转手的!”

“谁?”

“……”

“嗯?”

“是,是……”高广顺还没有说出来,就听索哈牙大喝道:“什么人!”院里顿时大乱。思菊护定凤九渊,凤九渊却叫看好高广顺。却没料到高广顺突然暴起,把自己像扔石头般砸向凤九渊。

思菊早有防备,手指一划,乌光闪过,高广顺惨叫一声就跌落在地,连挣扎一下都不能了。

就在这时,只听索哈牙大喝道:“小心,他们有轰天雷!”

凤九渊一惊,心说娘的,怎么会有人搞到这玩意的?

思菊也管不得什么威仪不威仪的了,一把挟起他来,就往后堂跑。巩奎和冯尘都跟了上来。

刚绕过屏风,轰的一声,正厅里就炸了开来,整个房顶都被撕上了天,满屋子的珍宝古玩都被炸成了碎渣。气浪掀起屏风,朝着思菊等人飞来。思菊身手灵敏,抱着凤九渊腾身跳到了天井里堆叠的湖石背面,冯尘也是见机得快,顺势伏倒在地,唯有巩奎身手不够灵活,被屏风砸了个正着。屏风当场碎了,他也狂喷鲜血,撞到了湖石上,撞得头破血流!

凤九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弥漫的烟尘里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思菊,问道:“咱们是不是从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回来?”

思菊没有说话,也把他的嘴捂上了。

索哈牙等人还在战斗,不时有惨叫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的!

终于,听索哈牙怒吼一声:“我叉你祖宗血奶奶……”然后就是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响起,接着又听他喝道:“王二楞子,左边;李十八,墙上……哇!”显然是他也受了伤!

场面越发的乱了起来。思菊的神情很是凝重,抱着凤九渊蹲了下来,并示意他不要说话。

凤九渊也知道身处危地,此时开口无疑就是告诉刺客自己在哪,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又是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响起,威势更盛刚才。思菊心知索哈牙是拼命了,不免更是担忧。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墙上一阵轻微的响动,手指一抖,发钗破空射去,尚不及命中,就听得一声闷哼响起,显是有人受了伤,只不知道是敌是友。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只不过离着较远,她和凤九渊并未受冲击。

索哈牙叫道:“来帮手了,稳住阵脚,保护殿下!”

思菊听得身后墙外一阵奇快的风声响过,然后就听到利刃割破气管的声音,忍不住骇然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手!”便抱着凤九渊朝正厅方向退去。那里毕竟有冲过来的索哈牙等人护卫,即便墙外的高手是敌人,也足以从容应付。

率先冲进来的是王二楞子,见思菊护着的凤九渊无恙,他显然大大地松了口气,只不过没有声张。见冯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也顾不上管,闪身挡在了思菊和凤九渊前面。接着张小七和陆文也进来了!

过了片刻,索哈牙的声音在后院响起,他说:“这有个死的。大家小心些,仔细搜,看还有没有藏着刺客!”

爆炸声惊动了巡街的中京督卫府军,不过片刻功夫,就来了个百人队把池府围了起来。又听说皇太弟在里面遭了刺客,顿时群情汹汹,去报信的信报,剩下的都一气冲了进来。

看着这些哪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士兵,凤九渊的心这才安了下来。

经过一番搜索,确认再没有藏着刺客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经过清点,计有十三名公差被杀,高广顺被炸死,池百平也被人勒死在床,另有池府仆人丫头共有六个被当场炸死。凤九渊的贴身八大侍卫除了王二楞子和陆文外,人人带伤,索哈牙伤得最重,肚子上被划了一刀,肠子都差点漏了出来。另有冯尘被震晕,顺天府尹巩奎被炸成重伤,目前还不知死活!

凤九渊是又惊又骇,看着摆在面前的三具刺客尸体,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来得最快的是那拉勇率领的中京督卫府军,整整一个营,把俨大的归义坊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在得知凤九渊无恙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是许庸赶到了!

在检视了三具尸体后,许庸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凤九渊知他有隐情陈奏,便道:“这里没外人,说!”

许庸指着摆在最外面的尸体道:“这人是被欧白华杀的。看来他也是记着殿下的恩情,危急之时挺身相救!”索哈牙这才明白,他所说的帮手就是欧白华,不由啐道:“原来是他,难怪身手快得惊人!”

凤九渊嗯了一声,又找着另外两具道:“那他们又是谁杀的?”

许庸很干脆地道:“不知道!这样的手法臣还是第一次见到,但绝非欧白华所为!”

思菊看着两具尸体的喉咙都被割断,伤口翕张着,却整齐得让人不能理解——这种不能理解,也只有像她这种程度的高手才能看出来。便道:“许大人,总归是友非敌,我看你最好还是查一下,这些刺客到底的背景要紧!”

许庸点头称是,立即命人将尸体抬回刑部,让仵作检验,然后也就去布置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凤九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本只是想探明鼎的来源,结果也搞出这么大场事故来,越想越不是滋味,暗说:“不让我查,我偏要查个一清二楚!”

没想到宫里也得到了消息,凤九渊刚从池府出来,就遇到了前来探视的杨芸,见他没事,杨芸才松了口气,问怎么回事。思菊说了,杨芸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既然没事就好,我也就回宫覆命了!”

凤九渊见她的情状便知道她晓得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便叫道:“芸姐姐……”将她拉到一边,问道:“这是谁要暗杀我了?”杨芸道:“殿下,我可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凤九渊固执地道:“不对,你肯定知道什么!”

杨芸道:“我就知道除了欧白华外,另外那个出手救你的人是谁!”

“嗯?”

“不记得皇上派给你的二号了?”

凤九渊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他的存在?你叫他出来,我认认他!”杨芸道:“有必要么?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就行了!好了,皇上还等着我覆命,你先乖乖地回府吧,估计晚些时候还有旨意!”

冯尘的内脏虽受了些震荡,却没甚大碍,养上几天就好了。只是巩奎伤得就重了,脊椎被砸断,内脏重伤,肋骨撞断了七根,有三根刺进了肺里,生命垂危……好在有神殿的法师,用术法吊住了他的命,然后又有一帮子太医忙了大半夜,才救回了他的命来。但就他的伤势,三五个月是回不了工作岗位的!

九离震怒,下旨刑部彻查。

回到东宫后,凤九渊让人去把许庸给叫了过来。他先把买鼎的整个经过说了,然后又说了今天去池府的目的,唯恐自己有所遗漏,还不时问思菊自己说得对不对。

听完凤九渊的叙述后,许庸沉思了片刻道:“以臣之见,此事恐怕不那么简单。请给臣几天时间,容臣查清了刺客从何处得到的轰天雷后再来回报。还请殿下恩准!”凤九渊也知道许庸没有证据不敢随便乱作结论,便道:“好,我就给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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