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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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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
“小崽子,我等你的电话等了多天了,你到今天才打来?!”电话里传来老顽童那怪异活泼的嗓门。
我一震:“等我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早在好几天前,我便和你的两位师叔算计观测到你的玄武主命之星已经黯淡!唔,说明那小妞已经挂了,你小子实在命苦!”
我几欲一声高吼:“你们知道了?!糟老头,你们好几天前就算计到了,而我才刚刚得知!是的,我的玄武主命女子已经死了!那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只能有愧于老祖宗了……我无力阻止她的死,看来,这或许便是天命,一个玄门中人的残酷命数。”
“小崽子,我无恒宗法门圣典《洞玄》你还未参透,人虽死,但星犹在,只不过黯淡而已,但玄机百出啊!”师父少有的娓娓而述。
听到这里,我脑海里蓦地一个机灵闪过,立忙问道:“你是说,玄天借命?!”
“呵呵,你开窍了!”
“老顽童,这不是儿戏,‘玄天借命’这在《洞玄》中只是一个虚推的奇门遁甲之局!而且凶险异常,再说,我那玄武主命异性已经死了,我岂能通过他人而借她的运命造化?”
“你最好试试看,忘了告诉你,你燕师叔二十年前就曾为人成功搞过一次‘借命’。你小子运气好的话,不定便能成功!你那边天要亮了吧,我这边天也要黑了,呵呵,好自为之……”老顽童就此挂上电话。
我握着jpg
,久久不能释然。
“玄天借命……”我放下电话,“或许,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机会。”
第一百章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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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大道有难
正文 第101章 大道有难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我马上吩咐叶家人帮我订一张上海到安徽的机票,我要迅即赶到白衣女尸——我已故的玄武主命异性的家乡。她的父母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安排,正在海南旅游,也将于最近两天赶回老家。
根据师父的提示,我将要冒着极大的凶险去尝试我无恒宗《洞玄》根据宋朝牧堂真人所著《发微论》及部分麻衣道教“转命借运”道术而虚数推造的一个墓局奇门遁甲——玄天借命。
虽是极其凶险,但无论如何,这是我能重新找到我的玄武佳人的唯一办法。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一切便是天命。
和叶姣仪、丹尼尔简略打过招呼暂别后,我拎着我的手提箱,便要上车。却突然想起来,连日来一直忙于冥币怪案、白衣女尸幻象及抓捕幕后高人一事,早已不分昼夜,奔波得天昏地暗,已有多天没和叶登爵及叶夫人好好一叙。原曾为叶登爵指点过一条改命迷津以挽救他一旦见到自己遗失24年的亲生儿子便要魂归西天的悲惨结局——三罪碑,过了三五天了,也不知叶老这事忙得如何。
想到这里,我走向叶氏豪宅庄园,叶夫人正推着轮椅上的叶登爵在碧树幽径下徜徉,风起柳树枝,残阳天外挂,盛夏即将过去,枝上鸣蝉却依旧不知疲倦、不知大限将来……我轻轻一叹,走上前,叶登爵干瘪苍老的容颜竟差点让我辨认不出来!头发已然稀疏掉光,两眼毫无色泽,只有那转动的眼珠告诉我,这还是一个活人……与一个星期前健康矍铄、红光满面的叶登爵早已判若两人!
我不忍心再好好一观他额上天庭司命纹,再则,他还有“三罪碑”最后一个机缘……以他目前这些面相特征,在以往任何时候,我但一见到这类面相,便知此人活不过一个月!
“方丈夫,我们知道你最近正忙,所以,便没有打搅你……”叶夫人向我一笑,一位本是明丽绰约的中年女子,也是愁锁容颜,劳顿不堪。
我淡然一笑:“方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很少和你们碰头……这不,我又要马上乘飞机去。待这次回来后,我再和你们好好一叙,叶夫人也莫要伤神挂虑如此,一切都会好的……”
“方丈夫,你上次为我指点的一条迷津,我安排人已经赶过去了……”叶登爵虽然形容枯槁,中气衰竭,思维和言辞却还颇为清晰明畅,“无奈很是不顺,湖北玉泉寺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搞什么‘论禅’仪式,寺庙封闭七天,要到大后天才能重开庙门,所以,我安排的人只能在外面等……”
我点点头,稍一掐指,说道:“所谓大道多难,好事多磨,叶老也不要日日生忧、纠执于心。我这次便要出行两到三天,有什么事,你和我多联系。保重!”
告别二人,我上车自机场而去。
我要去的地方是安徽省无为县的一个小山村。飞机将在合肥机场降落。
事前已经和白衣女尸的父母联络好了,问明了他们家的具体地址,然后,等候他们从海南回来碰头。
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到了合肥还不到六点,我当即又在合肥客运站乘上一辆开往无为县城的长途巴士。好家伙,破车又慢,开出高速公路后进入一乡间山路,路又颠簸,颠得我几欲呕吐。天已黑透,问了一下售票员得知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由失望之极。我真怀疑这车能不能安全开到终点,这山野之间,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车一抛锚那可只有喊天骂娘的份。
时间已近晚上九点,车上旅客大都已经在卧铺上入睡,鼾声四起,这也倒罢了,关键是,四处是汗臭、烟味和脚臭,再钻出一股狐臭,熏得我几乎要成了腊肉干。
好在夏夜一阵凉风骤急,稍稍吹散了车内污浊的气息,我的眼皮便也开始打架起来。却在刚一合上之时,迷糊中听见一声“大爷大叔大哥大姐,出门在外,身不由己,行个方便,多少给点”。
还以为是有人在乞讨,哪知睁开眼一看,竟是三位汉子!说话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他身后一位胖子手握一柄一尺来长的尖刀,另一位小胡子腰间还别着一柄模样奇特的枪,估计是自制火yao枪。我的视线被这持枪的小胡子给紧紧吸引住,此人面容可怖,更让人恶心的是,其面上两处脓疮,正在流脓,另有两处以纱布包裹着,亦被染黄,估计也是脓疮。但看他的面相,我轻轻一摇头。
车匪。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车匪。
看来,自辞师出山历练以来,我的机缘还真不小啊!疾病、点化金条、修造凤凰台、监狱尸变、百亿豪赌、佳人相约、女尸幻象、炼魂之术、诈骗大案……“哈哈!方隐啊方隐,外面的世界真是多姿多彩!”我戏谑一笑,静静地盯着那三车匪的行径。
山野乡间,长途跋涉,四周荒无人烟,司机和售票员哪还有胆制止?更可惜的是,没有“徐洪刚”类似的英雄挺身而出。
一轮顺序过来,哪还有人不从,纷纷解开行囊皮包,有给二十元的,有给五十块的,也有人怕到极点,把全身家当好几百全部“捐献”了出去。好在这三个车匪是“化缘”性质的抢劫,多少都收,也不强迫硬要给多少。但当刀和枪架在你面前时,那就表示:你一定得给一点。
“大哥,我就这么点……”一老实庄稼汉子掏出五元钱战战兢兢递给那矮子。
“行,缘分嘛!大叔谢了!”矮子刚接过来,便听那胖子挥刀一横道:“矮子,他奶奶的,咱都到这份上了,还讲个屁的缘分!我刚刚看到他往鞋子里塞过什么东西——”胖子说到这里,朝给钱的这庄稼汉子吼道:“把你左脚抬起来,鞋子给老子脱了!”
那庄稼汉子顿时一声哭开来:“大爷啊,你们行行好,菩萨一定保佑你们大富大贵、无病无痛……你们可怜可怜我啊,我家里那口子得了癌症,没钱治病,我这才到合肥把家里那头水牛给卖了,这点血汗钱,大爷们你们就放过我吧……”
任凭他哭声大作,声动穹苍,车内没一人敢出声。
矮子一望胖子,胖子又一望那小胡子,只见小胡子一抹脸上的脓疮道:“妈那个X!老子们同情你,谁来同情老子?胖子,收了!”
那胖子当即横刀而上,一把抬起那庄稼汉子的左脚,三两下脱下其鞋子,从鞋子里掏出一大叠人民币。
庄稼汉子在一边哆嗦哭闹一团,早已不能动弹。
然而,令我更匪夷叵测的事还在后头——三人横行到一卧铺上的年轻女子面前,那女子也倒爽快,自动给了两百,但那矮子却攸地一笑:“大姐,不好意思,兄弟们都还没成家结婆娘,要不你先行个方便、让咱三兄弟未婚体验一下?”
那女子一声惊呼,蜷成一团,当即明白了三人的笑声和话意。
自然,全车上下也明白过来。
只听那小胡子拔出火yao枪,一声高吼道:“全车人给我听好了,咱哥们行事,大家就当没看见、没听见!谁敢乱说乱动,老子一枪打破他的脑壳!”说罢再一抹脸上的脓疮,“开车的司机也听好了,你只管给老子老实开,不然老子第一个嘣了你!”
全车到此依然没人出声,除了早前那庄稼汉子的哭声和眼前这女子的惊叫声——那胖子已经翻上了卧铺,脱下了汗衫,向女子扑了上去。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竟真是公开肆无忌惮地抢劫、强奸!
屡屡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一些触目惊心的禽兽事件——长途车上抢劫及公然强奸,全车上下竟无一人敢出面阻止,司售人员更是埋头不见……没想到,这一幕竟被我亲眼所见!
看来,在此等禽兽的淫威下,绝无人敢出面。玄门中人往往会相机行事、后发制人,但到现在,我再不出手,只怕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劫难——一女子的贞操……不再多想,我站起身来,喊道:“三位,适可而止!你们丧心病狂而真以为无人敢阻止你们么?”
小胡子三人当即停下来,打量着我,胖子在卧铺上正急,朝我吼道:“兄弟你不要命了是吧?!”
小胡子握着火yao枪走上来,一看我的手提箱,啐道:“狗日地,你是有钱人嘛,有钱人就是老大!”回过身去喊道,“胖子你继续干,这小子有钱,我来收拾!”
我轻声一笑,也才看清,这小胡子脸上的脓疮竟是那般惊人,脓水不断涌出,仿佛机械用的黄油,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恶臭!
这绝非一般的脓疮,再说,看这小胡子的面相,他能不能再活上十天都是一个未知数!
第101章大道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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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难得英雄
正文 第102章 难得英雄
“箱子打开!”小胡子以火yao枪比着我,“兄弟,我告诉你,有钱在城市里是老大,但在这山沟沟里,老子手里这把式才是老大!”一晃枪,抵着我的胸口。
我将手提箱递给他道:“你自己打开。”
只在小胡子伸手过来一接时,我心神一凛,意念一激,只听“飕飕飕”一声,箱子里蓦地探出一条猛张血盆大口的花蛇,一口朝那小胡子提箱子的手咬去!
“我的妈妈呀!!”小胡子立忙将箱子丢开,举枪便要朝我开枪——
仅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火yao枪的枪管自动地、无声无息中被拧成了一个结!!
所有人盯着这一幕,无不惊叹失声。
“啪!”小胡子再也把持不住,早已变形的火yao枪掉落在地。
“胖子,下来、下来!快穿上!”三车匪中那精于心计的矮子立时催促还压在卧铺上那女子身上的胖子,“撞邪了、见鬼了!奶奶的,算咱倒霉,咱下车去!”矮子说到这里,瞪圆了灯笼般的眼睛盯着我。
满脸脓疮的小胡子仍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胖子翻身下床,一把拉走小胡子,三人朝车门跑去,“司机,停下!开门!”
“天师爷啊!”早前那庄稼汉子不知何时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的大腿,“我卖牛的钱哪,回去给我婆娘看病的两千元,被他们三个没天良挨千刀的给抢了去,天师爷……”
我扶起庄稼汉子,见车子已经停下来,车门一开,三车匪立时便要夺门而逃,我暗激意念,口中念念有词,一声高喝:“去!”刹然间,车内一阵阴风陡盛,阴冷刺骨,所有乘客皆是一阵惊呼,车灯光芒早被遮住,四下昏暗莫测——
三车匪早被这阵阴风给旋在空中,再被重重抛下,一个个被砸得鼻青脸肿、哭爹骂娘。
顷刻间,又听一阵“啪啪啪啪”的清脆声传来——
待所有人睁开眼睛,阴风已去,灯芒重亮,三车匪的脸早被抽得高肿如馒头!
“大爷、大爷!饶了我们!饶了我们!”那矮子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攻击抽打地头昏脑胀,但却最先反应过来,从车上过道里爬过来,“砰砰砰”地在我面前磕起头来!
那胖子和小胡子也明白过来,爬到矮子身后,一片哭声,看情况,倒似他们非常凄惨。尤其是那小胡子,脸上本已脓疮溃烂,这下被抽打之后,面孔早已分不清是猫脸还是人脸。
“大爷、你是神仙、天师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撞到你的牌位下,给你赔一万个不是……”那矮子边哭诉边磕头,而此刻,车子内所有人皆已哄闹开来:“打死他们!”、“恶霸车匪、死不足惜!”、“把钱还给我们!”……两个年轻人还趁机踢上两脚。
我轻轻一摇头道:“你们三人干这一不要本钱的买卖有多久了?”
“没多久、今儿是第三趟……”那矮子答道。
“我不说你们抢了多少钱,你们糟蹋过几个姑娘?!”我猛一提声,“老实回答!”
“这、这……四、四个……”
“你们还是人吗?!”我啐了一口,“这些人都是你们的老乡!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做得出来?既然不要命、有种的咋没见你们去大城市抢日本人、美国人?窝在这山沟沟里欺负穷人老百姓,你们的父母养一条狗都比养出你们强!”说到这里,我朝司机喊道:“司机,附近哪里有派出所,开派出所去!”我愈说愈恼火,本想好好一探缘由,此刻也忍不住迅速了结。
“啪啪啪啪!”车内爆发出一片掌声,乘客们兴奋无比,纷纷喊道:“好啊!”、“送派出所挨枪子儿!”……
“不、不!大爷,不要送我们去派出所!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把钱还给他们……胖子,快还给他们!”矮子抱住我的大腿,“咚咚咚”磕起了响头。那胖子立忙爬起来,掏出钱挨个挨个退还。
我伸开腿,冷声道:“你们抢了钱,退还给别人,我也就当我没看到,但你们还丧心病狂地公然*妇女,天理岂能容你们?!自个儿到警察那去求情吧,跟我说没用!”
“大爷、大爷、我们也是被逼得没法子啊!你就看在我们活不了几天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不要让我们这最后几天还要在牢房里过……大爷、可怜可怜我们啊!”三车匪磕头声不止,哭声大作。
“骗子!”、“不要信他们的话!”、“送他们去挨千刀砍脑壳!”……人们依旧义愤填膺。
但我却些须一震,联想到那小胡子一脸的异常脓疮,立即向矮子问道:“‘你们活不了几天’?这是怎么说?我看胖子和你不是好好的么?”
那矮子和胖子的哭声更大,几不成声:“大爷啊!你实在有所不知,咱哥仨走上这不要命的行当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你看我们三个,年纪轻轻的,都还没成家立业,家里穷得连锅盖都揭不开,那些干尽缺德事的人,倒一辈子长寿无灾,吃香的喝辣的,左手搂一妞右手再抱一娘们,凭啥呀!咱哥仨原来没干过任何坏事打过人家坏主意,倒活不了几天!你看这小胡子,他一身脓疮,估计撑不到几天了……咱哥仨不服这命啊!想不开,便走了这一道……呜呜呜呜!”
霎时间,三人的哭声搅动得车内风惨云愁,众人鸦雀无声,纷纷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这三车匪。
“对敌人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雷锋说得好。这三人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再磕头下话也无法改变他们作为“歹徒”的本质,派出所是一定要送他们去的。不过,我也倒长了一个心眼,奇怪的是,三人说他们命不久长——只能再活几天,可我却从他们的天庭司命纹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更为奇怪的是,我不仅看不出他们的寿延征迹,更看不出他们的阳气活动规律!稍觉有异,说道:“把你们的情况从头告诉我,你们无法蘢25庸傻闹撇茫牵胰茨鼙Vぃ忝悄芑蠲?br/》
第102章难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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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墓局之煞
正文 第103章 墓局之煞
原来,这三人皆是无为县一个名叫“张王村”的小山村人氏,年纪轻轻,却无出路,在家务农,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村上一个副主任将村上七、八名壮年人召集到一块,说一个香港大老板看上了张王村马蹄山豹子崖下那块土地,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该香港大老板的父亲恰好过世,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要花大价钱找村上买下来,谈好的价钱不下于一百万,帮忙出力的人每人至少可以拿到五万元……
矮子说到这里,面有余悸:“可咱谁都知道,马蹄山豹子崖下那块地邪啊!听祖辈们讲,那里邪得紧,那里几个土包据说都是坟墓,有人说埋的是唐朝的一位起兵造反的将军,死后不敢立碑怕被挖坟;有的说埋的是一位皇帝,被人给推翻了,死后埋在那里也不敢立碑……听祖辈们说,清朝一位藩王尚可喜起兵反清时,因为缺少兵饷,曾四处挖坟盗墓,打探到我们这来,听说马蹄山豹子崖下埋葬有一位将军或是皇帝,就派人去挖坟,结果,一大队人马扛着劳什子刚要挖时,突然天降暴雨,豹子崖上滚下斗箕一般大的石头,砸得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从那以后,没人敢再去那里。又听祖辈们说,到了国民党年代,胡宗南部队也是缺兵饷,恰好又在附近听说了这个典故,他老人家不信邪,加之又有现代化枪炮,找了一队人马抬着枪炮赶过去,结果,榴子炮一轰过去,轰开来的石头全部砸在自家人身上!又是死的死、逃得逃……从此,再没人敢动那里,咱村上就是放牛娃上山放牛连牛都不吃那附近的草!豹子崖上一直有野豹出没,据说,连豹子经过那块地方也都要绕道……”
“真有那么邪的地方?”我有些吃惊。
“祖祖辈辈都不敢从那块地上走,老祖宗怎么说也见过听过些什么吧?就是一些道士神棍也说那里是什么‘阴阳禁地’。”矮子说到这里,一抹鼻涕,“嗨!也只怪咱生就一副穷命!明知道那块地谁都不敢碰,但那香港老板出钱出得多啊!我们每个帮忙的人可以拿到五万甚至更多,你说说看,咱这一个小山沟,五万块啊!咱就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挖地种田,猴年马月才能挣到这么多钱!盖幢楼房、娶个婆娘、再买架拖拉机都够了!”
我愈加迷惑,问道:“那么,那位香港大老板出钱要你们帮什么忙?”
“村副主任传达说,那香港老板父亲死了,他又正好看中了我们村这块‘禁地’,要将他父亲埋在那里,但那地上面有几个大土包,他说那不是坟墓,否则埋过人的地方再去埋人便是凶兆。香港老板传话说找人将那几个土包挖掉填平便可以了,然后他再埋葬其父亲的骨灰盒。”矮子说到这里,狠狠一捶拳头,“我干那香港人祖宗十八代!什么狗屁风水宝地!咱村里八个汉子包括我三人在内,听村副主任说每人事后可以得到五万块,谁他妈还不心动,什么祖宗传说遗训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乐呵呵地操起铲子就去挖,挖到一半,有人从土坑里挖到一块木板,咱谁也没见过那木板是什么木料的,看似木头,但敲起来又像金属,有的人还以为挖到了金砖,大家一个二个都拣起来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继续挖,边挖边将泥巴抬走……可没想到,第二天,大伙就出事了!最早是王麻子,半夜一身痒,以为得了痱子,结果第二天起来身上全是疮!第三天时,疮便已经开始流脓!第四天时,王麻子已经起不了床,双腿已经溃烂……而大姚、二姚、张黑子、王副主任都相继开始长疮!就是小胡子脸上这恶疮,来得快更来得莫名其妙,先是痒,然后就是疼,流脓,到了没感觉的时候,也就是快死人的时候了……”矮子说到这里,小胡子和胖子又哭声大作,“王麻子家人以为他染上了什么暑毒,找来一些中药给他擦洗,没效果,第七天的关头上,到王麻子已经吃不下饭了,家人才送他去医院,半路上,王麻子已经断了气……接下来,大姚死,再是张黑子死,到这关头,我们才相信老祖宗的传言——那马蹄山豹子崖下的禁地谁都不能闯!咱几人想不过,当即提刀去找王副主任,是这王八蛋给咱传的信说可以挣大钱,没想到,我们一赶到王副主任家,王副主任自己也落气了!到今天,我们这群挖过那土包的八人,也就只剩下二姚、我、胖子和小胡子!二姚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输液,估计也活不了两天,天师爷,你看这小胡子,好端端一个人,全身脓疮,他现在浑身疼,到不疼的时候,估计还有三五天,到那时,他就会下不了地,然后就只能等死了!”
全车人听到这里,无不惊诧莫名,议论纷纭,有说那土包里埋着邪物、有说那里便是“荫尸”地、更有人说那里被法师下了什么降头,凡人碰不得……
我是越听越来兴趣,问道:“到医院检查过,医生怎么说的?”
“就说是恶性黄斑脓疮,怎么生出来的、怎么被感染的,医生却讲不出……”
到此,我已有了大概,轻轻一叹,问道:“你们八人都挖过那土包,为何现在所有人都发病了,但你和胖子却浑然无事呢?”
“我们都怀疑是那块挖出来的希奇古怪的木板,因为是王麻子先挖出来的,他先看,所以他先发病死了,然后依次是大姚看过、张黑子再看、王副主任再看,接下来是小胡子再看的,然后便是我看,最后是胖子再看,所以,我们都认为是那块木板有鬼,谁摸过它谁就要遭殃!现在,按这次序轮了过来,轮到小胡子,然后、然后,就轮到我……”矮子说到这里,眼泪早已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
“奶奶的,咱家穷得丁当响,又没钱看病,何况去看了医生也治不好!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胖子重重一捶地板。
我冷笑一声道:“所以,你们才想不通,想要反抗、想要发泄?才到这路上干起这个营生?”
矮子一抹鼻涕,哭道:“天师爷,你说咱可怜不可怜?咱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干过任何亏心缺德的事儿,咱年纪轻轻的,啥乐子也没享受过,就这样无缘无故死了,咱想不通啊!咱哥仨横下心来,反正也是死,在死之前好歹也要享受一下,便在夜间长途车上干起了个这勾当,就算被警察捉住,一枪嘣了脑袋,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总比那全身溃烂痛痒难当的活受罪而死好上一倍!”
&n1bc4bsp;我摇头一叹,啐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几个混蛋,自己有难,反而还要把灾难转移到别人的头上!你们抢了人家救命的钱,叫人家怎么活下去?你们糟蹋了人家一个黄花闺女,叫人家一辈子怎么做人?说来说去,你们还是犯了一个‘贪’字!你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自然也知道一个道理,天外横财,有那么好经手的么?你们一个小山村,当有人给你们说,帮他干一件事,五万块可以轻松到手,你们相信么?都不长脑子?!听你们提到一个‘香港老板’,那么,这香港老板你们见过么?看来,此人有鬼啊!”
“对!这王八蛋、我干他祖宗十八代的香港人!”三人异口同声,“就是这兔崽子怂起来的!什么风水宝地、什么他要买下来埋他父亲!咱这些人有今天这些大难,全是这龟孙子一手造成!他有胆自己不来挖?骗我们高价去挖,结果我们死得死,伤得伤,那香港老板连个鬼影子咱都没见着,见着了,咱还容他活下去?!王副主任便是相信了他啊,结果落得将自己性命也搭了进去!嗨……”
我心头早已有了三分明朗,这三人之所以额头司命纹路隐没不见痕迹,再加上他们这些人个个莫名其妙地发恶疮惨死……墓局煞,只有以墓局煞才能解释这些异象。
看来,我这次“出差”路上,又横生出了一个枝节——化解墓局煞。墓局煞本身无碍,乃是一些懂行道的高人依据风水墓局脉理给坟墓所下的一个“煞”,防的就是盗墓贼来破坏坟墓。煞未惊动,毫无凶险,而一旦惊动,便会降祸于人。盗墓贼惹祸上身,或许并不值得同情,但这些穷苦老百姓却只是为了生计而误信他人以至破坏了坟墓,这却是无奈。
“派出所到了!”司机在前面喊了起来。
矮子胖子和小胡子听到这里,早已惊悚而起:“不、不!天师爷……”
我轻轻一摇头道:“老老实实投案自首,交代一切犯罪行径,改过自新!把你们那里的地址告诉我,我前去为你们化解点拨一下,我相信,你们断不至于会丧命!”
“真的?我们真的不会死?天师爷?”三人再度朝我跪下。
“你们身陷的是一种墓局之煞,而且很是凶险霸道,并非鬼魂索命。煞气上你们身,以至你们周身异变,奇毒滋生。我应该可以为你们化解。”我点点头,“你们老老实实在狱里改过自新,三天之内,我可以为你们化解劫煞,了却你们的生命之忧!”
三人早被我开始使出的手段所惊慑,此刻又听我这样一说,哪还不信服,当即向我再三跪拜。老老实实跟随我到派出所里投案自首。协助警察录完口供,又记下了三人所说的地址,我回到车上,已是深夜十点多。而离无为县城也不远了,前方隐有城市灯火。
见时辰已晚,在无为县城下车后,我得先在城里找家宾馆,刚一下车,我背后就传来一声:“大哥!”
是一女子口音。
我转身一看,正是开始在车上,那三车匪欲施暴的小姑娘,站在夜里,形单影只,大包小包,甚是楚楚可怜。
“叫我吗?”。我一笑,生平第一次被人称呼“大哥”,心头不由一热。
“恩!”姑娘俊脸一红,“大哥,开始那个……谢谢你……”
“没关系。”我摇摇头,“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行。”说罢,我便要离去。
“等等,大哥!”姑娘又喊住了我,“大哥你开始说你要到那些人的家里去帮他们化解什么煞……他们那里是张王村,离这里还有些山路,你一个外乡人,没人带路肯定找不到那去……”
我一喜道:“你是说,你当我的向导?”
“恩!”姑娘脸红得更加厉害。
第103章墓局之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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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有缘同寝
正文 第104章 有缘同寝
这姑娘谈不上漂亮,却也有一种端朴之美,在夜里,她那红彤彤的俊脸也颇惹人心猿意马,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外出打工妹。开始我也在考虑,那矮子三人被警察扣留,我一个外乡人,定然颇为不便,而现在,陡然钻出来一个水灵灵的向导,我又岂会拒绝?当即,我答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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