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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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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最美的人应该长她这样。

遮天蔽日的美女甩动蛇尾,快速的拍下来,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蛇尾拍到一半,然后就没了然后,因为大美人消失不见了。

跪在屋前的女人依旧举着怪异的东西,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看来她们根本看不到异象。

回想那条巨大的蛇尾。我那还敢多留,给大姐打招呼、吓唬齐奇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赶紧往苗寨一户破旧的竹楼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刚穿过竹楼,我就像走进了小时候被万虫噬体的棺材,四周变成了棺材壁,头上没有棺材盖。抬头能够看到竹楼的房顶,只不过楼顶非常高。

房子不会长大。那就是我变小了,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狐狸跳进棺材,比灯笼还大的眼珠子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温和的抬着爪子要摸我的脑袋?

“仙儿?”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狐狸跳出棺材,两只爪子掉在棺材外壁,只留下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的小眼对着狐狸的大眼睛看了好久,唧的一声,小狐狸消失不见,一个人妩媚到了极点的女人蹲在棺材边,说:“小怪物怎么变小了正好玩?咦,你手上怎么还捏着条蛇人?”

低头一看,我才发现变成夜萧的九节竹顶端坐着下身是蛇,上身是美女的超级小人,她的尾巴缠在夜宵上,手上拿着桃花枝晃动着,动作无可挑剔,美的让人窒息,诡异的是桃花枝总是以一样的轨迹反复的晃动着。

超级小人虽然也很美,但绝对不是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巨大美人,因为她们长的不一样。

“仙儿,小怪物来接你回家了。”

抬头看人的感觉让我很不爽,苗寨太诡异了,我对着仙儿喊了一嗓子,一头撞向棺材壁,嘭的一声,没有穿过棺材壁反倒把自己撞的头晕眼花。

“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蹲在棺材边的仙儿立刻消失,听到开门的声音,齐奇和九妹神经兮兮的进屋,齐奇说:“你确定是陈三夜在搞鬼?”

“三哥的本命蛊沾了我蛊虫的气息,我的本命蛊上也有它蛊虫的气息。我的本命蛊感觉到它在附近。”九妹坐在棺材边沿,屁股蛋子挤出的痕迹,我从下往上看就是大勾,只听九妹又说:“他蛊虫的气息在这里就消失了,我怀疑他躲在这里。”

“九妹,我在这里。”

连着喊了好几声,也没见她们有反应,感情只能我听到她们说话,她们听不到我说话。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九妹惊讶的喊了一声,呼吸急促的说;“隐寨传承?”

“什么?”齐奇问。九妹说:“你看用来垫棺材的是一根图腾仗。大姐已经把位置传给了你,云雾一脉分九支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八寨八支吗?”

“还有一支是隐寨,这一支一脉单传,传到这一代就是陈三夜。”九妹停了一会,说:“把大姐传给你的祭祀牌拿出来。”又过了一会,九妹好像抽出了棺材底下的图腾仗,说:“你看我帽子上的图腾、你祭祀牌上的图腾、还有这根图腾仗上的图腾,是不是非常相似,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图腾上都有蛇,这根图腾仗上没有蛇。”

“你是蛇吗?”

我把玩着桃花枝的小美女捏在手上,她的蛇尾缠在我的胳膊上亲密的磨蹭着,手上依旧晃着桃花枝,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作为县级白无常自然能看出她不是鬼,甚至连灵体都不算和夜萧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她会动,能发出非常简单的情绪而已。

九妹和齐奇简单聊了几句,九妹谨慎的说:“也不知道三哥在搞什么鬼?他来寨里应该是找传承的。这东西我拿着去景区,等他找来,我坑到好东西不会忘记你的。”

等她们出去,棺材四散,我恢复了正常身高,美女蛇人依旧只有大拇指那么大,蛇尾巴缠在夜萧上,手上的桃花枝自然更小了。

“嗯,给你取个名字叫女娲吧!”

一直没有反应的小人,愤怒的甩出桃花枝,桃花子砸在额头,我捂着头在地上滚了好久头疼欲裂的感觉才消失,转头再看小人,她还是老样子。我惊悚的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女娲的神性吧?

“女娲。”

我不爽的又含了一声,又被小人砸了一下,疼的再次打滚。

被砸的恼火了,反复的喊,反复的被砸,折腾到天黑,也没分个输赢。

我愤恨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美女的两条胳膊,她的尾巴亲密的缠在我的手指上磨着。盯着她看了好久,我说:“叫小女娲行不行?”

小人没给出反应,我恨恨的想:来硬的不行老子就来软的,不信把你调教不成女娲,总有一天会去掉“小”字的。

这次无聊的举动,没想到会成为将来南疆爆发圣战的一个引子,那时我跑去南疆抓毒虫,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女娲,把蛇尾巴竖起来。这话被别的养蛊人学会了,随后传开,有个年轻妹芽感觉好玩学了一句,过路的老太婆听到,愤怒的拍死了妹芽,然后两寨的人打了起来,越打火气越大,最后扩散整个南疆。

一句话引发了圣战,等圣战打的差不多了,我才知道南疆爆发了圣战,并且跟我还有点关系,当然这事永远不会让九妹和大姐他们知道的。

切忌,千万别用信仰开玩笑,就算自己是嫡系传人,也不能开祖师爷的玩笑。

叫上仙儿,风评浪静的回到陈庄,好几方人堵在家门口。

薛倩和齐林与陈皮和陈球搅合在一起算一方、新任计都星和陌生的业内人算一方、黄容和黄观星算一方、警察叔叔是一方,四方人马在台阶上打着嘴仗,吴招弟在屋内靠近门槛的地方搓着衣服,不时来一句:“陈先生说了,不管是谁都得在外面站着,擅闯民居就报警,警察叔叔不管的话,搞不好会出人命。”

这话一出,苦逼的警察叔叔就劝人离开,人群都很配合的站到台阶侧面就是不肯走。

生魂回体,我微微动了身体,钱多多半压在我身上,呼吸均匀睡的很死,看来这丫头应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

没有管外面的闹腾,我第一时间感受蛊虫的情况,感知里有个小人坐在额头,甩着蛇尾巴,玩着桃花枝。

用手摸了摸,摸不着碰不到,却清楚的知道她坐在老子印堂中央,控制她移动也是如控制情蛊一样,似乎就是远来的蛊虫又变换了个外形。

“陈先生,我师兄对您出手是他不对,您可以下毒手那是他学艺不精,您不能使用那种手段!”

带着哭腔的女声飘进屋里,听时起时伏的语气,好像被强行那啥了似的。




第二十一章道君掌规则

外面凄凉的哽咽声似有似无的钻进屋里,人听到都不忍心。

我小心翼翼的起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不急不缓的往厨房走去。外面的人见到我。集体精神一震。眼睛发红缩着身子的女人偏向计都星那一群陌生人站着,她说:“陈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这么做有些不顾道义……”

在门槛后用水盆洗衣服的吴招弟眼中带着不忍,我没管吴招弟投来的眼神,自顾的走到厨房,拿了一根黄瓜,用菜刀削了小半截的皮,提着菜刀咬着滴水的黄瓜,坐到门槛上,拿出兜里的身份证递向哭丧着脸的警察,嚼着生黄瓜含糊不清的说:“我叫陈三夜。”

警察接过身份证,莫名其妙的看了几眼。神情很茫然。

我拿着被咬过的黄瓜指了指房子,另一只手甩着菜刀,说:“我叫陈三夜,这是我家。警察应该保护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和一些基本权利吧!”

警察本能的点头,我冷漠的弹起身,用菜刀指着带着哭腔的女人,说:“这女人我不认识,她在我家门口指名道姓的说老子的不是,她如果有事可以找警察。”转头看着警察,又说:“这算诽谤吧?如果您不管,我心情不舒服,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用菜刀敲着手背上的伤口。很随意的掀起胳膊上被狗咬的伤,我看着吴招弟自顾的说:“有条纯种大狼狗要咬她,我管不住自己,然后我把大狼狗打死了。”

警察神情变幻,走到哭泣的女人面前,规矩的拿出证件,说:“您有什么事可以对警察说,我们一定秉公办理,您堵在别人家门口说的话,已经造成了……”

哭泣的女人纠结的不知道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就算她真被她嘴上的师兄强行那啥了,只会让她师兄变成强尖犯。就像我做梦时如果杀了吴招弟,只会被杀人犯一样的道理。

新任计都星六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像五十不到,穿着胸前两个荷包、下摆两个荷包的老式上衣,眉毛中间的一个大志特别明显。他往前两步。平和的说:“陈先生,玩笑开大了。”话里的含义很明白。业内的事情业内解决。

“对了,还有一件事麻烦警察叔叔转告宗教局。”

我咬着黄瓜走出大门,指着吃人谷前的一座山,山上正在修房子应该是道观之类的建筑。“不管宗教局怎么批的?陈庄的坟山和后面山谷前后两座山,在承包制下的使用权属于我。最好让盖房子的人滚蛋,如果发生了什么血案事情就大条了。”

静了,嘀嘀咕咕的场面一下静的可怕,没有人想到我的枪口指的是正在建的道观。

事情发展成这样,内里包含的东西很复杂。

首先,甩出身份证,直言不讳的说出公民该有的权利,初中教科书上写的很明白,我拥有被保护的权利,有身份证的人都有这样的权利。

最基本的权利一直存在,只是很多人没想过去用,不会用。

用这项权利是个技术活,不是嘴上说说别人就给我这项权利的,所以要想办法让自己能行使这样的权利。

方法很简单,逼!

能和大狼狗拼命的人,被质问的不爽了真会做出杀人的事。警察叔叔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如果出了人命,他脑子上的帽子会出现问题,于是警察出面维护我的权利了。

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点不能忽视,这里是我家,我明摆着是威胁,谁也没理由说我搅乱治安什么的。如果我拿着菜刀在外面晃,倒霉的肯定是我。

天时、地利、人和,公民的基础权利就是天时,我家就是地利,我的行为就是人和,占了这三样合该我嚣张。

不管讲到那我都是对的。

在这种前提下,再提到承包制,计都星只能坐蜡,他根本不能反抗。

人道规则,具有华夏特色的制度里承包制是一条人道天规。我借着这条规则压向计都星,在人道大势的碾压下他只能退后,如果敢挑衅承包制,第一个灭了他的会是赵家。

道君掌规则,不一定要拥有多么牛逼的力量,而是能随手拨动规则为己用。

“一天之内山上的房子还没有消失,我就放火烧山,到时候发生什么火灾,也别怪我没事先通知。”我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接着说:“烧自家田里的树也不犯法吧?”

这三座山上的杂树砍了运不出去,运出去了也卖不出价钱,也不像别的山头能弄出梯田,满山的烂石头平时鬼都不看一眼,偏偏这玩意的使用权在我手上。

三个警察叔叔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不淡定的打电话报告了上去。

“咯咯。”

齐林骚里吧唧的捂着嘴发笑,我转头看过去说:“热闹已经看完了,滚蛋。”站在齐林和薛倩旁边的陈皮和陈球刚要说话,我瞪着眼睛,说:“你们两也给老子消失,不管你们现在在做什么?都给老子停手。没事就在镇上找颗大树,在树下玩象棋也行,下五子棋也罢,反正什么都不要干。”

陈皮刚要说话,陈球在他耳边嘀咕一句,这一伙人稀里糊涂的滚蛋了。我又对黄观星说:“妹子,虎丘镇上好像有点事,你去找小姨玩呗。”含义就是让他们别插手四家镇的事。

“走了。”黄蓉无聊的打着哈切,挽着黄观星的胳膊也走了。

没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提醒他们了,如果在我和计都星扳手腕的余波中被震伤,只能怪他们自己不听劝。

夜间的山风吹着,计都星一行人静静的站在风里。

他们是来问道义的,他们问我就要答吗?说话做事要有自己的节奏。

我又指着建了一半的道观,说:“拆道观这事你们看着办,我只要结果。你们来找我需要医生死吗?”

“建道观的事压下不提。”计都星收起了那份平淡,严肃的说:“柳仙对你施术是不对,你能下毒手但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法。”

我看了一眼神情受伤的女人,原来她师兄拜的是柳仙,难怪老子做梦的时候梦里有条蛇。

“何为下三滥?这需要一个准确的定义。柳仙做梦干了下三滥的事,就说我的手法下三滥?”我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没点,歪着脑袋说:“您也是高手,不会忽视了“心境”两个字的存在吧?如果柳仙悟了道,只要他有丁点的道心,也不会立刻做出下三滥的事。除非他的道就是下三滥的道!”“

“敢玩术法,发生什么事情都得往肚子里咽。如果柳仙是个普通人,我会感觉自己手段下三滥,可惜他不是,他是一个能让我做梦的高手。并且,这位女士也不是普通人,难道你就是个木头站着被搞?”

冷漠的看向可怜兮兮的女人,我舔着舌头,说:“蛇性本淫,你师兄拜柳仙!”

“你……你……血口喷人。”

女人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不停发抖。我进屋帮着吴招弟抬起洗完衣服的水倒向门外,说:“会哭的娃儿有奶吃!玩着常人不会玩的术法,用着常人的道德来绑架人,这算不算下三滥?”

“强词夺理,歪门邪道。”

计都星留下两个词,脸色不好看的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说:“这法你解还是不解?”

听他的口气,里面好像还有什么隐情,我问:“说来听听。”计都星说:“影响。天机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局面。”

很多业内人在普通人眼中都是道德楷模,或者他对部份人来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如果柳仙突然死了,还死的很不好看,真能会引起某个局部的不稳定。

嗯,这就是大局观。

像我这种没有信众,死了也不会造成影响的人,如果被杀就是技不如人,如果我杀有影响的人就是不顾大局。

事实上计都星说的确实是某种程度上的大局。

“地球没了谁都会转。”我想到了赵老头,赵家的影响力遍布本省,老家伙死了赵家虽然被弄的手忙脚乱,但普通人的生活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三个警察叔叔着急的看着村口,我们的对话对于他们来说与天书没有任何区别。

计都星带着人走了,警察叔叔松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向我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屋前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在棋盘上落了子,该计都星接招了,山上新建道观应该是控制鬼棺的一步吧?咱给你拆了,看你怎么玩?




第二十二章计都星的反击

在与计都星对弈的棋盘上,我已经落子,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他的反应。

走阴回来又经过这一闹,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吴招弟要给我弄宵夜,我让她洗澡去床上和钱多多一起休息了。

大门紧闭,堂屋关着电灯,神桌上两根蜡烛的光亮照的并不远。

我坐在大桌边,背对着大门,看着昏暗烛光后的“仁义礼智信”,伸手控制蛊虫到手心,知道小美人坐在手心玩着桃花枝,但却感觉不到她。

小女娲不是女娲娘娘神性,也是女娲氏一族某位的神性,也就与女娲娘娘扯上了关系。

道教三洞真君,三清神性、儒家圣人神性、佛教佛祖神性,都有流传在人间。这些神情都被佛道儒三教正中传承者垄断着,想拜这类神性?对于一般业内人来说就是做梦。

并且这种级别的神性用在术法里根本没有丝毫威力,也没人敢用它们的神性,这类神性只有一个作用,代表三教正统。

境界再高,本事再大,人家一句“邪门歪道”,聚集一堆业内人还弄不死你?

正统两个字的威力有多大,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难道陈家祖上吃了很多不是正统的亏,这才费尽心机弄到了一张牛逼的身份证?”

我琢磨着小女娲代表的意义,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如果谁再说陈家是邪门歪道,我走阴带着小女娲逛一圈。不管别人愿不愿意都得把这四个字吞回去。

“唧唧。”

正淫荡的傻笑着,小狐狸从天井蹦进去,跳桌上蹲着猛喘气。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摸了摸狐狸头,我说:“赶路辛苦了。”说着,亲了它一口,雪白的狐狸毛下的皮肤有些发红,我顿时乐的哈哈大笑。

“去你的窝里休息吧!”

捏了捏狐狸尾巴,它像如获大赦的跳到地上,逃命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好一会。穿着白沙,亭亭玉立的妩媚女人在桌边出现,自顾的到了一杯茶,说:“小怪物,我感觉自己更喜欢你了,呆在你身边好舒服。”

仙儿每个随意的动作都带着天生的媚惑。看着真的很爽。

“有多喜欢?”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说:“是不是一刻都不想离开。”

“嗯!”

仙儿害羞的轻轻动了动脑袋。我捏了捏她粉嫩的鼻子,异常严肃的说:“我们被算计了。”

“算计?”仙儿疑惑。

我用手指指了指天,说:“听爸爸讲过封神榜吧?那故事虽然不是真的,但是女娲的身份非同一般,故事敢那么写,说明女娲和狐狸联系密切。”看着仙儿满眼迷惑,我直接说:“你去隐寨传承处逛了一圈,我的蛊虫变异成桃花枝追着你跑过去,结果小女娲出现了。这巧合也太巧了。”

“啊!那是女娲娘娘?”

“不是,但与女娲关系非常密切。你感觉越来越喜欢我,因为小女娲就在我身上。”我叹了口气,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这事只是让你留个心眼,至于留心什么?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我、你、小女娲在一起,会闯出弥天大祸。只有我和你知道小女娲的存在,记住这是我们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给仙儿打了预防针,我让她去休息,哪知道她嘟着嘴巴,指着房间说:“我不喜欢屋里那两个女人。”

“为什么?”

仙儿拍着桌子起身,愤恨的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以后不准跟她们睡,要是你跟她们睡,我就……就……”

“行,我不跟她们睡。”

噗呲一笑,我赶紧答应,仙儿这才安心的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我在山里转悠了半天,披着满身露水回家,坐在门槛上感觉非常郁闷。

变异的蛊虫能感受到毒虫的存在,远远的就能感觉到毒虫匍匐在地,只要我想去抓,普通的毒虫好像得到了命令似的赶紧逃跑。经过反复的试验,才发现是拿着桃花枝的小女娲在搞鬼,它似乎不愿意伤害虫子。

打电话给苗寨大姐,我隐藏了关于小女娲的事,把情蛊变异成桃花枝和抓不到毒虫的事情一说,大姐在电话那边惊骇的吸了好几口凉气,说:“蛊虫本来就是活的,有魂很正常。你那只应该是奇蛊,奇蛊天生天养不算在正常蛊虫之列,它们的成长方式千奇百怪,也不能用五转成灵,九转成仙来看待。”

“只有下桃花瘴一个用处?”

蛊虫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控制毒虫,以数量横扫一切,现在的蛊虫变的跟催情药似的有个屁用?

大姐完全没当回事,说:“天生无才必有用,你们这种求道的人,不是讲究机缘吗?等机缘一到,你自然会发现变异蛊虫的用处。对了,九妹说她找到隐寨的图腾仗了,有时间你就过来拿。”

“也只能这样了,蛊虫算是废了。”

又与大姐随意聊了一会,我挂断电话,看着手掌发呆。

经过一上午的研究,蛊虫相对来说已经被废了,它不再帮我抓毒虫,就算别人中毒它似乎也嫌弃毒素太脏,不肯帮忙吞噬。只有我自己中毒,她才面为其难得帮忙解决,桃花枝上会开出一朵丑陋的桃花,随后在枯萎掉,就像把毒素排出去了一样。

蛊虫废了就废了,只当没得到,偏偏走阴时还跟着一个小女娲,有她的存在我都不敢生魂出体了,怕被别人发现啊。

如果爆出小女娲让业内人知道,不属于三教正统的业内人会打“小女娲”的主意,三教正统会明面上尊我为正统,暗地里肯定要防止女娲正统坐大。

漫天神佛的道统全世界飞,除了南疆谁见过女娲的信奉者?女娲站在神坛最顶端,香火却少的可怜,不得不说是个悲剧。

老子手拿小女娲这把尚方宝剑,却只能偷偷的意淫杀人无罪。

“小美人,你自己悲剧就算了,害得我也跟着你悲剧,你说要怎么补偿?”

夕阳西下,我满怀怨念的靠在躺椅上,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自言自语了小半天,看的钱多多和吴招弟担心不已,都以为我神经病了。

“三夜哥哥,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钱多多做完半件寿衣,出门见我还在嘀咕,刚坐到靠椅旁边的扶手上,话音未落,她惊骇的回头,说:“谁打我?”

知道仙儿在捣蛋,我也没管她们,看着小山上的建筑物,又来了一肚子气。

“三夜,不好了。”

黑的冒烟的妇人顺着小路气喘吁吁的从陈庄跑过来,我起身盯着妇人的水桶腰,好笑的说:“陈皮她妈,您该减肥了,不然陈叔晚上可受不了。”

着急的妇人吓的呆了呆,打量我好一会,摸了摸她自己的额头,说:“你是一棒槌打不出一句话的孝子吗?还是我在做梦。”

冷酷的孝子突然会开庄里人玩笑了,这让陈皮妈有些不自在了。

“人是会变的,您觉得我整天板着脸好,还是像皮球一样犯贱好?”我进屋端了一杯水出来,让她坐在靠背椅上喝着。妇人喝了一口水,说:“活泼一点好是好,但别不务正业。”

跟这位喜欢骂庄的泼妇聊了好一会,她拍着脑门起身,说:“差点忘记正事了,好几个看病的今天去山上找新来的道士看病,那些小道士说,道观要搬家了,师父不在……”

经过陈皮妈的解释,道观没建成前,计都星已经在山上搭了草棚子,专治疑难杂症,反正不要钱,一些有着陈年老病的人试着去瞅了瞅,病情还真有了缓解,一些少见的怪病不算严重的也被计都星给解决了。

也就是个把月的时间,十里八村也知道了陈庄后山有一个上清观。

可惜上清观是一个茅草房子,有人抱怨山路不好走,地方不够大,这不老道士自己出钱,沿着以前的山路修了一条还算可以的路出来,又说要建道观,并且出钱请人砍树,盖房子。

不管信不信老道士这一套,真金白银可不是假的,给老神仙盖道观,又有钱拿,傻子都愿意!

我让道观滚蛋,计都星只说了一句搬家,把所有人的工钱都付清了,人们总会问一句为什么吧?计都星不说,那些小道士说:这山是陈庄陈三夜,陈三夜不让盖道观。

做工的、看病的、拜太上老君和八仙的信众,得知这个事情炸开了锅,背后骂陈三夜骂了一天,如果是以前早就有人来问道理了,但由于县城传来陈三夜狠辣的手段,以及陈三夜诡异的术法,让这群人没敢来找我。

经过一群人一天的合计,选出了代表,并且拿好了章程,已经找上陈庄村长。

对方的章程很简单,用六座小山换陈三夜这两座全是石头的小山。提到用山换山要说一下咱们这的基本情况,别的地方是分田,咱们这是抽签分山。

用常人的目光看,六座能长庄稼、有茶叶或者野果子的山绝对比烂石头山好。没让陈三夜吃亏,又是附近乡里乡亲的,村长这下坐蜡了。

村长伤神的哄着旁人,陈叔见事情不妙让陈婶跑过来通知我。

“高!”

面对计都星的反击,我由衷的夸奖了一声,转头对陈婶说:“您先去,我随后就来。”

把两座山换出去,吃人谷就成别人家的了,鬼棺再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以人道规则压下去,计都星在不动承包制的前提下,又以人势反压过来,轮到老子坐蜡了。

陈庄里有多少媳妇是附近村的?有百分之七八十。不顾自己也得顾陈庄,我这次还真没法讲狠了。

这局该怎么破?




第二十三章胸怀与格局

两座石头山形成了吃人谷,它们是鬼棺的阴阳两极,道观落在陈庄后山目标很明显,鬼棺。

陈家守鬼棺。包括我在内最少五代人,我不在乎鬼棺气运,气运对我这个异数也没用。但这是祖辈留下的东西,我不喜欢,可以扔掉,但别人不能抢。

谁抢?我该和谁拼命,因为我记事起就姓陈。

如今有人用六座山换两座山!

这不是价值的问题,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感情的问题。

“有一种情叫故土难舍!”

陈婶离开后,我搭梯子爬到屋顶,蹲坐在脊挖上,夜萧横在两膝前,静静的看着两座入秋已经开始发黄的石头山。

那年。陈皮和陈球以及一伙同龄孩子都去远村上小学了,那年的学费很贵,爸爸有本事但一般守灵只吃喝,别人给点钱就拿,其实很穷。

他自己给我进行启蒙教育,最大的原因是没钱。

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为什么我不能?当年,我怨过、恨过,陈皮那一伙孩子放学在后面两座山掏鸟窝,下河里游泳,嘚瑟在学校里弄回的弹珠、卡片……见到这些,我总会让他们不舒服。

我没办法合群。一个人挑战陈庄所有同龄的孩子。

两座山属于我儿时的战场,他们斗不过我总是哭,只能用“孝子”两个字打击我。

眼看他们要上初中了,爸爸终于洗心革面开始收点钱,我第一天上学是初一,别人学的东西和我学的都不一样,数学?我学的是周易术数,语文?我学的是诗经的风雅颂、礼记里的各种杂学……唯独没学过汉语拼音。

初一只要放假回家,我就拉着陈皮他们到后山打一顿,让他们教我小学数学和拼音。那段时间两座山是同龄孩子的牢房。我是牢头,他们进行了无数次反抗,但怎么也玩不赢我这个制霸者。

到了初二他们终于解放了,星期天、寒暑假,我静静的看河,静静的看他们绕着两座石头山玩。被他们弄的烦了,冷漠的吼一嗓子所有人都会离我远远的。

“水还是那样。山也没有多大变化。”

不知道仙儿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我看不到她,但感觉有一个脑袋突然靠在了我肩上,看着好多年不变的山水,儿时的景象像放电影一样的回放。

两座石头山,有我们这一代的记忆,更有陈庄往上不知道多少代的回忆。

“以山换山,动的是故土难舍的情。这是改变四家镇整体格局的一个机会,也是山民向外面世界靠拢的机会,更是将来破五棺解决破局后扫除后遗症的一步棋。”

我起身站在房顶,眺望整个陈庄,村长家院子外站了不少人,院子里也坐了不少。

仙儿拉过我的手,在手心写:“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如果按我想的做,我会变成四家镇所有人心中的罪人,一个超级无敌大坏蛋。”我笑了,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仙儿捏了捏我的手,感觉着淡淡的温度,她写:“反正大怪物和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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