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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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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要非礼我呢?”
武含烟开着玩笑,转而严肃的说:“我叫武含烟,已经用钱多多为人质让老鬼交出了走阴令。那丫头没有受任何伤,只是跟我快乐的吃了顿饭,那时玉女师父找老鬼拿到了走阴令,可惜走阴令失去了效果。”
松开她的胳膊,我走到一边,微笑着说:“你是故意向我透露论道大会的事情?”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也就是老实说出了师父在哪里?你能瞬间想到这么多事,是你够聪明,不算我有意透露。”她随手摸出一根细长的烟夹在手上,赞道:“守灵人果然不一般。”
“也没什么,如果你只是玉女的病人,她不会告诉你她的行踪。你能知道这么多,说明你和玉女关系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你是她徒弟。”我看着她细长的中指和食指上没有指甲,其余的指甲都都些长,故意嘲笑:“尼姑都是用手指抠吗?”
谈笑着,我在心里整理这这件事。
玉女师徒抢到了走阴令,发现走阴令失去了效果,面对业内别人的抢夺,玉女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无用的走阴令与别人打生打死,无用的走阴令曝光在众人眼下,集合众人的力量应该能简单的挖掘出走阴令的秘密,毕竟,走阴令已经出现了很多年,过手的不光只有老鬼。
当着武含烟自言自语的把发生的事情推论一遍,我敲着茶几,说:“一件流传了很多年的宝贝突然失去了作用,又知道宝贝该如何恢复,你说这群人会不会想法子让宝贝恢复呢?”
“明知故问,论道大会不是开了吗?表面是论道,真实目的自然是抱成团逼迫你封印阴司烙印在那块没用的石头里。”武含烟靠在沙发上,双手横抱着胸,吐出一口烟圈,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陈三夜会受到论道的请帖,然后面对方圆几百里活跃的业内人,他们会给你讲很多道理,让你心甘情愿的交出阴司烙印。”
难怪陈家祖上没一个自己利用阴司烙印的,被剥夺阴司烙印就是死,面对整个业内,陈家术法再强也得挺尸。
“在喜宴上看到你,我真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事先察觉了。”武含烟起身伸了个懒腰,杵灭烟头说:“好多人在外面满世界找你,业内的高手、赵佳的人……你的消失,让这群人都疯了,各方能调动的眼线都聚集在了四家镇,可怜的薛倩已经成了焦点,论道大会请不到你,等他们定下章程,绝对会齐上四家镇让薛倩交出邪魔外道的守灵人,陈三夜。”
听着她透露出的消失和推论,我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为什么不告密?”
“我为什么要说?我只是要走阴令救命,如果有无常亲自帮忙,活下去的可能性会更大。说出去,以你的性格会妥协吗?没了走阴令,又没了无常的帮忙,我真只能等死了。”武含烟把事情坦白,吐出一口气,说:“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所了。我现在就是个快死的普通人,如果能解决鬼阴入肾,鬼阴为我所用,到时候我跟师父学的理论才有用。”
“你们师徒骗了老鬼的走阴令,老鬼怎么样?”我问。她愤恨的说:“算不上骗,老鬼也想扔掉这烫手的山芋。三十年期满,他也用不着这东西了。正好我们拿钱多多威胁,他就顺水推舟,还获得了师父一个人情。只是没想到走阴令失去了效果。”
没想到老鬼这么阴险,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鬼姨的事,之前的鬼姨相当于走阴令下的烙印小鬼,如今将何去何从,还真是个大问题。
武含烟微笑的坐着,身上散发的冷气,让沉默的房间像开了空调似的慢慢降温。
“如果我不出手压制鬼阴,你会不会告秘?”
沉默好久,我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问。她指了指墙壁上的画像,说:“原本挂的不是这幅画,碰到你才换成了这幅。”
洋妞是她放在这,让我灭异数,得功德?
“会不会告密?”我冷漠的重复发问。
“不会。”
她淡然的吐出两个字,玩着精致的打火机,又说:“能灭掉异数是你的缘法,如果我和师傅能灭,肯定自己灭掉用来积累阴德。”
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神,叹了口气,目光停在她的深v上再次感叹:“胸大不一定无脑。给我三根烟,转给你一道阴司功德,暂时先压制住鬼阴。”
以烟代香,以她放画的因果线转移了三股无形功德过去,缠绕在她腰间的寒意,诡异无比的淡了下去,恢复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况。
“好了没?”
武含烟被烟熏的眼泪汪汪,不管是功德还是阴气,她都察觉不到,身体也不可能有明显的反应。看着她低头吸着烟头烧出来的烟雾,我不动声色的说:“等烟自动烧灭,功德也就转换完毕了。”
这是坑钱多多的报应。
啪啪!
烟刚烧到一半,武含烟被呛的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有人在外门交集的敲着门,武含烟含泪打开,中年妇女着急的说:“新娘子出事了。”
鬼婴又闹了?难道王曼没有压制住它?
第两百零一章鬼女儿
逃命出四家镇,潜伏在暗中,没想到却躲过了论道大会的邀请。
诸葛老头连环截杀未果;赵佳派人找我。说明她没有找到东西;业内人想逼我封印“阴司烙印”在失效的走阴令内……如今各方找不到我,要向薛倩要我的行踪。
薛倩似乎成了无形棋盘上的弃子!
我并不在乎薛倩的处境,在意的是外来人一起发力放倒了薛倩,四家镇会不会成为外界业内人的后花园?
薛倩是四家镇一霸,聚集着四家镇的凶气,凶气是极邪极猛的玩意,四家镇上的人都想她不得好死,但凝聚的凶气也是四家镇对外的一道防护。
业内人与普通人塑造的大势相互依存,在薛倩凝聚的凶气笼罩下,镇外业内人也不敢在四家镇放肆,如果薛倩这道门户开了,牛鬼蛇神踏入四家镇就会轻松很多。
似乎有人想借机撬开四家镇的大门,目标显而易见。鬼棺!
存在就是道。薛倩的存在也有着复杂的多面性,多面性来至于立足点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那就破吧,四家镇业内人封闭太久了,是时候汇入大浪潮中迎风破浪。是在大潮中昙花一现?还是我主沉浮?谁知道呢!”
我跟在武含烟后面瘸腿走着,想清楚此事最深沉的含义,低头露出了淡笑,豪情万丈的敲定了自己的态度。
走动中,含糊不清的轻声嘀咕:“薛倩真是待宰的羔羊吗?四家镇的门不是那么好开的。社会始终是大众人组成的社会,地霸那么好解决就不会年年打黑了。”高人真把自己当成高人。就算高人们能搞定薛倩也会损失惨重。
“赵佳,天道无常,掌控的最高境界是老子的无为,他老人家一直站在天上看着天地自然发展。不管怎么变他都站在天上,这才是真掌控。你在社会上的路还需要练。”
处在旁观的角度看着事态发展,我莫名其妙的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心底挨个祝福着局中每一个人。
叮。
电梯到了八楼,武含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在想什么?”
猛的惊醒,余光瞟了一眼着急的中年妇女,我抬起头,说:“人生在于思考,我正走在人生的路上。”
随意闲聊到了808门口。溢出门外的阴气淡薄了很多,中年妇女着急的敲开门,宽敞的会客厅内有男有女,或坐或站,十多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武含烟点头与人打完招呼,和人群一样盯着站在窗边,手轻轻拉着窗帘,目光远眺窗外世界的新娘。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新娘依旧穿着中式喜红新妆,清忧婉转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飘荡在寂静会客厅上空。正常情况下见到这种哀怨的美女,是男人都忍不住想把新娘抱在怀里怜惜,此刻周围的人眼中只有惊悚。
我看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鬼婴抱着新娘的后脑勺,扩散的寒气往它身上收拢,有种它在慢慢长大的错觉。
装着惊恐跟在武含烟后面,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没有发现任何术法的痕迹,暗自琢磨王曼过来到底做了什么?鬼婴为什么把发散的阴气收了回去?
“嗯嘤。”
闭着眼睛的婴儿慢慢长大到满月大小,它坐在新娘肩头叫了几声,睁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好奇的四处转着小脑袋,最后把恐怖的眼眶对准了我,伸着肉嘟嘟的双臂咿咿呀呀的对我喊着,看样子是要抱抱。
“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爹。”
看着它急速成形,我真被吓到了,暗骂着,也知道王曼做了什么,她把胎死腹中的鬼婴养成了形,之前的鬼婴只有本能,现在可能有了智慧。
“碟……跌……爹……”鬼婴在新娘挽着的头发上晃动着胳膊和腿脚,嘴里模糊不清的呀呀,最后吐出一个爹字,欣喜异常的反复念叨:“爹……爹……”
随着它一声声叫喊,新娘扶着胸口,手按在玻璃上,身子摇摇欲坠,诡异的出现了心疼。
有人想过去,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了恐怖的事情,站在人群与新娘的中间进退两难。
“小家伙,你能听到我想什么?”
惊悚的看着牙牙学语的鬼婴,我强忍着惊讶和害怕,试探性的在心底问。
鬼可以随着情绪的高低变强变弱,普通鬼化成厉鬼,厉鬼消怨气变普通,像这种能成长的鬼只存在于“业内的童话故事”中,是鬼里的龙蛇,是异数,它像人一样有鬼运护体,如果在阴间长大了能号令小鬼,只要不夭折最低也能当一个小鬼王。
鬼中异数并不属于阳间,天地不允许它存在于阳间,如果零散的鬼魂被聚集在一起,鬼气冲天是不是能与人气抗衡?到时候阳间还是阳间吗?
想着小时候爸爸给我讲的童话故事,听着鬼婴重复学着我的话,它学的有些不耐烦了,突然飘过来,两腿夹着我的脖子,双手抱着我的头,对着我的额头咬了下去。
“阴阳有分,滚。”
慌忙的在心底一声大吼,对着鬼婴一巴掌,手穿过它的身体扇在旁边女人面门上,啪的一声,处在诡异氛围中的人群把目光从新娘身上转过来。
他们看不见鬼,我被鬼婴咬着感觉额头发冷,又打不到它。它不怕我的阳气,用没牙的牙床满嘴口水的啃着我的头。我想着怎么弄走这家伙,嘴上惊恐的说:“我……我……控制不了胳膊,不是故意的?”
正在此时,新娘两腿发软,扯着窗帘没有倒地,她慢慢站正身体,惊吓的看着窗外,转头看到满屋子人,哆嗦的说:“我怎么在这?都在做什么?”
旁人快速的拉开和我的距离,武含烟偷偷给我打了个眼色,跟着人群一起退开,嘴上惊悚的问:“诸葛亮,你怎么了?”见她称赞的眼神,看来她是误以为我偷偷出手了。
听着别人嘀咕,鬼是不是上了我的身?以及他们看着新娘松了口气的神情,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打一顿。
新娘是人?我不是人了?新娘好了,你们就开心?
“小丫头片子住嘴,不然老子弄死你。”
鬼婴津津有味的啃着我的额头,像大冬天被凉水泼在头上,我冷的全身发抖,打算用凶气对付它之前,心里吼了一声。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松手飘在我面前,空洞的眼眶里长出了乌黑的眼珠子,它眨巴着小嘴喊:“爸爸,我要表表,妈妈不给崽崽表表。”
寒意消退一丝,我僵直着身体心弦刚松懈一点,听到这话,心又跳到了嗓子眼,瞪着眼珠子对着鬼婴闪亮的黑眼珠,看着它纯净的目光,能确定它是在喊我。
妈妈?表表?
王曼?怀表?王曼到底做了什么?
屋里人见我瞪着空气发呆,一起聚在远处惊恐的商量着事情,他们确定新娘真恢复了正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新娘一些事情。
我死死的盯着鬼婴的眼珠子,强压着悸动,在心底说:“你怎么会说话的?”
“爸爸教的。”它做着抱头啃脑袋的样子,大意是刚啃我脑袋学会的。它可怜兮兮的转动着眼珠,好像被抛弃了孩子随时要哭。我转头瞟了一眼茫然的新娘,又对向鬼婴想:“那她是谁?”
“也是妈妈。”鬼婴蹬着嫩肉带圈的小肉腿,小手抓着耳朵,纠结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眼底也露出了疑惑。突然,它身上阴气暴涨,射向新娘,咿咿呀呀的喊:“这个妈妈要自杀,崽崽不让。”
顺着鬼婴看去,再次注意到新娘,才发现她脖子上挂着我留给王曼的精致小棺材,这是我做的道棺。
鬼婴带着的龙气追根还是来自五棺,五棺削天龙龙运养人龙运,五棺逆冲卡在我这里,我就代表着天龙龙运,削下来的气运养着赵家一代人,鬼婴带着的淡薄龙气与我关系不浅。天龙不是单指一个人,几十年前诸葛老头是五棺主角,他当时就代表天龙。
棺材养尸也能养鬼,王曼设法让鬼婴借着我的道棺吞五棺散发的龙气,让鬼婴从胎儿成长为婴儿。。!
再联想到鬼婴啃我,空洞的眼眶长出鬼眼,还真应了“画龙点睛”,它完全成了鬼中异数。
胎儿死了是鬼胎,它是胎中鬼那就是赵文和新娘死去的女儿,阴阳本相隔,胎也是一道轮回,鬼胎在王曼设法下,借我吞龙气破开鬼胎成婴,打破鬼不能成长的制约成为鬼中异数,按因果还真算我和王曼的鬼女儿。
冷静的算清里面的因果,我看着又趴到新娘头上的鬼婴,听着它反复的喊:“这个妈妈要自杀,崽崽不让。”看来它是要断了这一世没出世的因果。
断因果,能杀了新娘断开新娘与赵文之间的纠缠,也能解开新娘的心结,只是看鬼怎么选择。
以德抱怨,去下面当小鬼王也应该是个好女王,不错。
面对鬼婴求助的眼神,我在众人面前装着痴呆的样,认真琢磨着该怎么办?
心病还需心药医,新娘被鬼迷的时候还念着“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病因应该在这,她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百零二章算计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南唐后主李煜写这首词时,属于锦衣玉食的阶下囚。皇帝与俘虏的差距很大,只有在梦里才能忘记身为阶下囚的事实。新娘念这个是说她嫁人被囚?还是说跟赵文的曾经是一场梦?又或者说只有在梦中才能忘记她的现状?
我换位思考着新娘的内心世界,不着痕迹的对鬼婴点了点头,它啧巴着小嘴,趴在新娘头上自娱自乐的玩起了新娘的挽发。
新娘再次身体僵直,神神叨叨的走向窗边,单手抓着窗帘看着弥红灯里夜景,迷离的重复那首词。
客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我装着抽搐两下,迷糊的看了一会人群,破口大喊:“有鬼啊……”慌乱的跑到门口,来回摇着门柄,故意装着手脚慌乱打不开门。
一个中老年男打了个眼色。他和比较壮实的男子过来把我押到沙发上坐下。中老年强压着惊悚,问:“你看到了什么?”
“好冷……肯定有鬼……有鬼……”
我装着极度害怕的挣扎一会,缩着身子不再反抗。武含烟倒了杯水,板着脸说:“喝了,祸从口出,这事谁也不准说,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你。”秀脸紧绷,柳眉紧锁,小样儿装的还真像。
我发抖的接过水杯,手一抖。水全撒在中老男裤裆,他让武含烟看住我,不悦的走到一边陪着旁人再次关注起发邪的新娘。
装着用好长时间压下惊恐,我哆嗦的躲到武含烟身后,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故意用别人能听到的低声。说:“新娘子真中邪了,咱们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这里真不是人呆的。”
“先生说要亲戚用人气震住邪祟,我舅已经跟去请神了,等他们回来就好了。”武含烟也知道我在装傻,配合着用别人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解释着。
见到中邪想跑是人之常情,旁人见此。不再注意我们这边。我这才压低声音,以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赵文打开新娘的心结。她嫁给你表弟到底有什么内幕?连南唐后主的词都念出来了。”
“新娘出事后我才知道的……”
经过武含烟的诉说,我才弄明白了里面的荒唐事。
赵文要娶外省门当户对的女人,大家都知道他养着一个,眼看要订婚了,赵文必须要向女方表达一个态度,这不,赵文让他女人嫁人了,武含烟表弟只是一个挂名的老公,实际上新娘只是住在他家的客人,还是属于赵文的女人。
不管婚姻的真假,赵文拿出了一个态度,女方也只需要这个态度来顾全面子。
“这里面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新娘打过胎。”
听完讲诉,我虚瞟了一眼发邪的新娘和鬼婴,贴着武含烟的头发,说:“鬼婴在新娘头上。”
武含烟吓的哆嗦,我推着她的背,她晃荡一下才站稳。
旁人注意着新娘没在意我们,我继续说:“想解决新娘的事情,必须赵文出马。是她自己想自杀,鬼婴缠着她只是不让她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武含烟愣了一会,呼吸逐渐加重,吐着粗气问。同样是女人,她不想面对自己的猜测,我知道她是明知故问,挑明说:“新娘能明白赵文的做法,明白不代表理解,理解不代表赞同,被自己男人要求跟别人假结婚,是个女人都过不去心里的坎。新娘走进了婚礼的殿堂,说明她顾全了赵文的大局,心底肯定异常矛盾。”
“那鬼婴呢?”
“如果赵文不知道有了孩子,新娘在矛盾的心态下做出什么事都能理解,包括偷偷把孩子打掉。”我无聊的猜测着,又说:“假结婚已经够折磨人了,在冲动之下又打掉了孩子,如果是你,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没有。”
武含烟呼出的气更粗了,周边的人在惊悚中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完全没有当回事,继续耳语:“这些都只是推测,如果要证明这个推测,只需要做一件事,问赵文知不知道新娘干掉了他们的结晶?如果不知道,我的推测就**不离十了。赵文用这么大的力气安排他的女人,说明他对这女人有情,他如果知道了这事肯定会过来,解铃人就出现了,鬼婴的事情也好解决了。”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为了亲自打电话告诉赵文,他的孩子死了。
“你想接近赵文?”武含烟立刻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说:“你难道不怕身份曝光?”
“这场婚礼是赵文整出来的,你舅经过此事算他的亲信了、新娘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我从这件事接近他,他的警惕性会降低很多。他肯定会把我查个底朝天,发现我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一个贼,是被她搞过的女人从装鸡笼的客车里捡进省城的……我有着很大的疑点,正因为疑点大,他才不会怀疑我是陈三夜。”我嘿嘿笑着,说:“他和陈三夜打过交道,在他的认知里陈三夜眼睛很毒,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武含烟异常严肃的问。我冷酷的吐出两个字:“赵佳。”
在得知假女友与赵文关系时,我就想着怎么接近赵文,躲进赵家,看赵佳去哪里找我?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我会跑去她家玩吧?
我没有丁点的社会势力,但是赵家有现成的,人棺的人势经营了那么多年,我想积累势力封闭旅游景点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借赵家的力,借力打力也是一条路。
这只是尝试,尝试了不一定成功,但每一个成功里面总有着无数次的尝试以及努力。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我只是县城里一个小医生。”武含烟不带任何情绪。我怪笑着说:“你妈是你舅的姐姐,你舅在省城高速发展期杵在城建,还抱上了赵家这颗大树,我不认为只是单纯的运气。你爸能娶到省城的女人、新娘出个事还有人专门去喊你……小医生必然有大能量。”
说着,我隔着衣服轻轻拉着她背后的胸带弹了一下,说:“小医生不小啊!帮我搭台接近赵文?”
“不行,你的装扮有问题,腿不是真瘸,脸会消肿……最基础的伪装也存在巨大的风险,我没空赔你玩过家家。”她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说:“出了问题会死人的。”
“瘸腿会康复、脸会消肿,这样不是更好?有变化的人在别人眼里更真,这叫潜意识欺骗。只要脸消肿后不与陈三夜一样,但是又像陈三夜就好了。”我奸笑着,说:“像陈三夜也是一种筹码,说不定某些人会让我去冒充陈三夜呢!”
“噗呲。”
武含烟抖了抖,放声一笑立刻忍住,诡异的说:“你准备自己跟自己玩真假陈三夜?万一别人发现了你,故意将计就计呢?”
“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我装着高深,根本没谱,去刀尖上跳舞不可能有谱,靠的是硬本事和急智。
“行,我帮你在山区弄一个黑户口出来,诸葛亮本身存在却没有户口。”
武含烟琢磨一会,接着谨慎的说:“等我舅回来,让他给赵文打电话,说你有重要的事找赵文。接下来的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的事情曝光,我设计的黑户口会变成陈三夜居心叵测弄出来的,把我们家从这件事撇清出来。”
在等待的途中,我偷偷联系上苗寨大姐,得知她在景区和苗寨丫头们研究开山顶酒吧,我让她明天上午九点在对面酒店开好房间给我易容。
大姐和齐林的易容术诡异的吓人,我只要简单的变一下,大姐应该能随手搞定。
武含烟舅舅请完神回来,武含烟拉着他私密的交谈一会,精神头十足的老者喊我到隔壁809,鼓着鹰眼死命盯着我,我假装胆怯的低下脑袋,他说:“给你五十万,消失在含烟视线里。不管你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仅仅凭着一个信息就想咸鱼翻身,太天真了。”
听老者的意思,他以为我想出人头地,武含烟给我制造了一个机会,并且,还以为武含烟被猪油蒙了心,被一个小混混给骗。
看来武含烟的分寸拿捏的很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假装对五十万露出贪婪,游移好一会才咬着牙做出决定,野心勃勃的让老者帮忙。老者打通赵文的电话,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清楚,他把电话交给我,不带任何情绪的出了房间。
“赵老板,没想到您这么狠心,搞了我女朋友还装不认识,还把自己女人送出去结婚,真有你的。”
脑子里回想着陈皮和陈球的说话风格,我拿着电话,单手插在口袋里,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颤抖着,却对着电话说着狠话。女朋友指的是假女朋友,提的是电梯前骂赵文的事。
进入套间,我已经叫诸葛亮,是一个小偷。
“你好,听说你有重要的事。”
凌晨几点,赵文似乎还没睡,说话的语气也听不出喜怒,给人的感觉很稳像坐大山。我咬着牙说:“你搞我女朋友我不怪你,谁让你比我牛逼。我需要一个发达的机会,你给我,我告诉你一个不知道的秘密。”
“你说。”
“新娘子打过胎,那应该是你的孩子。”
嘟嘟!
话刚说完,听到急促的喘息,电话响起了忙音,看来赵文真不知道他有孩子。
我看着被挂的电话,骂:“装什么大尾巴狼?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赵公子?我呸。”装着流氓样走出房间,只等赵文过来解决鬼婴的因果。
至于他会怎么对我,这真不知道,但很期待与他的交锋。
第二百零三章赵文考验
凌晨四点多钟,武含烟舅舅礼貌的清空新房里的客人,我和一众人在809呆了没一会。有人喊我出门,站在809门口等了几秒钟,赵文独自从电梯口走来,锋利的眼神扫过我,他看着紧闭的新房门说:“你是诸葛亮?”
“是。”
我装着底气不足,却强撑大气的点了点头。赵文对着关闭的门出神,让他出神的人自然是门里的女人,“诸葛亮”还不够格让他施展驭人之术。
他不是针对我,但我必须要表现出承受心理不住压力的样子。
“等会有辆普通的大众会来找我,车开的路径……车牌……”赵文抬着黑亮的皮鞋,走到我身边,介绍清楚大众的情况,随后说:“我只用有能力的人。我未婚妻和堂弟在车里。你拖住他们一个小时,用来证明你的能力。”
他转身扭动新房的门,又说:“你自己选择做不做。”
要拦住赵家公子哥和与赵家家势相当的女人一个小时,想想都不可能。
里面还有许多细节要注意,赵文堂弟和未婚妻注定不能得罪,真得罪了,还想跟赵文混?扯淡吧。赵文不帮他堂弟和未婚妻灭了我,已经够意思了,毕竟我叫诸葛亮,并没有多少价值。赵文能送她女人出嫁,他对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会有多在乎?
赵文随意给出的选择,测试着胆量、智慧。能在豪门里说话有点份量的小辈,不可能是猪脑子,如果是猪脑子只会被当败家子养。
一代强,二代守。三代过了成强豪。人说富强过不了三代,一代打江山,二代守江山,三代还不弱下来就能成真豪门,豪门是用时间沉淀出的底蕴,家族精神传承、文化修养、上代人的经验、最后才是物质遗产,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
赵家就是这样的豪门。已经有五代人了。别说新历史才几十年的傻话,有一种叫张良计和过墙体,还有一种态度叫低调,不为人知的强豪不会蹦出来说:老子很牛逼。
底蕴告诉豪门中人,且行切珍惜,转眼再看那些弄潮儿的下场。
时间冲刷下,豪门还站着,弄潮儿有些已经倒了,少数弄潮的学会了休养生息,急流勇退,默默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向着豪门过度着。
钱财为首的年代到了尾声,为权做狗的时代悄然降临着,不远的将来属于豪门的世界将要来临,这是历史的惯性,谁也挡不住轮回的脚步。
“纵观多少湖中事,寂寥几许观潮人?”
赵文消失在门内,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世道轮回的影子,在心底喊:“崽崽,切断这一世的因果后来找老子,有东西送给你。”
“嗯嘤……崽崽。”
鬼婴飘出门口又咬了我一口,咿咿呀呀的又进了房内。
找了一瓶酒弄的自己满身酒气,我以极快的速度到了赵文说的路口,算算时间大众应该要来抓“奸”了。
寻找一辆陌生的车,还让车停下,是个技术活。凌晨四点多,马路上的车不多但也不少,我瘸着腿走到分流的路口中间,坐到地上,挥手发起了酒疯。
滋!
飞快的的士猛刹住车,车头在距离我几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我提着酒瓶慢慢起身,摇摇晃晃的瘸腿走出几米,又倒在地上,的士司机在里面骂着,他刚要起步红灯亮了,只好停车等待。
晃晃悠悠的又拦下几辆车,有一辆险些把我撞到,不过它也横在了马路中间,车屁股摆动的时候擦伤了别人的车,被刮花了车的人正拉着横车的司机吵架。
过了不到一分钟,聚集在这片区域的车辆越来越多,车多了,不用我故意找事,大众要来的那条车道已经被堵死了。
“那个谁?你别走。”
我走出没几步,后面有人追上来挡住我,我提着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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