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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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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刮开头顶的肉,滴油到上面烧,把人活活折磨死,人死后的鬼魂会进入点油的灯芯,永不超生。
这都是对于活人的极刑,我要点的是第二种天灯,但针对的不是活人而是鬼。
蹲到算命先生旁边,拿着他冰冷的左手,我用剔骨刀在五根手指,五个缝隙中挨个划了一道。再从手根部开始,沿着小指外侧从中间开始割破皮,把每根手指两侧都分别划开,最后沿着大拇指外则划到手腕底部,横着经过手腕直接划的与小指那边的口子连接到一起。
此时,手的皮分成了手心和手背。
撕拉!
我用刀尖翘一些手腕的皮,用手指拎着用力一扯,整个手心的皮被剥了下来,皮上只粘着细微的肉丝。
剥人皮也是技术活,人皮也有纹路,就像人指甲下的倒须皮,反着拔,有时候能拔很长一条,有时候拔的很短还会带起肉丝。拔长的时候就是正好顺着了人皮的纹路。
“滋!”
手皮丢进滚烫的锅里,发出淡淡的声响,吓的旁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我漠视了旁人的反应,用刀尖在手掌挑了一坨肉下来,说:“把锅底下的火灭了,让阴火炸人油。”阴火其实也是道家文武火中的文火,就是木柴看不到火焰只看得到明亮的炭。
之前点火架锅的人已经吐的手脚无力,她抖了抖身体尿了出来。众人闻到骚味,没有一个人发笑。我自己灭了火,把刀尖上的一坨肉丢进锅里。
黑血模糊的肉在锅里缩动着,煎炸出了稀少的油渍。
随后,剥了尸体另一只手的皮以及两脚的皮,同时也取了一点肉放到了锅里。
“呼!”
我吐出一口气,仔细刮掉算命先生头顶漩涡方圆三寸的头发,把头发夹着黄纸丝裹成三束,放到了一边,这才轻轻刮开头皮。
点天灯只能破头皮,不能碰头骨,不然怨鬼可能脱离另类的生机逃走。
挖下头皮,丢进油锅,点了一根香在油锅前,等香烧完我拿勺子舀起了不多的人油,把三束头发放进人油里泡着。
又拿了煤油淋在尸体头顶,取出三束沾了人油的头发也沾上煤油,随手捡了根枯竹掰成简单的支架,架起三束头发放到了尸体头顶。
磨杀鬼刀割皮又割魂,人皮和肉炸出来的人油带了魂息,头发浸泡在五心炸出来的油里,相当于又替算命先生建立了一个躯体。
五心寓意人体五行,这就是剥这几个地方皮的原因。
“点天香,缚鬼。”
点燃三根头发,火焰烧的很小,我在心里默念一声,感觉一股冷息从算命先生尸体里被三束头发吸了出来,冷息剧烈挣扎着却没有效果。短暂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它不甘的叫骂与哀求。
“怎么回事?阴司功德?”
突然,一股与送魂下去相同的莫名冷息印入了我的额头,额头微微凉了一下,又没了任何感觉,仿佛只是错觉而已。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甩了甩脑袋,让人找来一盏煤油灯,用东西夹着三束快烧成渣的头发,打开油灯把渣渣丢进了油灯肚子里。
“喂,你们谁喜欢烧鬼玩的?每天点灯的时候,鬼就会享受火烧的滋味。”
搞定了算命先生,还得了一股阴司功德,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见一群人呆立着不动,我拿着煤油灯随口开着玩笑,哪知道一群人脸色苍白的人捂着胸脯惊悚的立刻吐了起来。
“集体怀孕?你们那些虫子不定钻过尸体呢?你们把它们贴身带着也没见这样。”我小声嘀咕。脸肿的跟包子似的九妹,张合两下嘴巴,看唇形应该说的是:变态!
跟几个人一起到山上随便找了个坑,埋了三具尸体。回到寨子里,不知道陈皮两人跑去了哪里?这么大两个人,我也不怕他们玩丢。
我身上实在是太脏,人也很累,大姐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我泡在大浴桶里舒服的洗了起来,洗的差不多,靠在浴桶上不自觉的睡了过去。没想再次梦到自己躺在棺材里,?文画的鬼指破除一切障碍贴近狂滴水的哪儿,眼神痴迷语气凶狠的说:“我要……好疼……我要吃阴司功德,给我……”
她吃过三股功德,我获得了一股居然镇不住她,还引诱的她不顾伤势发狠了,这下真危险了。
第一百零一章深度梦邪
两条鬼腿腳踩在棺材两边,**已经不是前两次那样滴在脸上,而是从她哪儿哗啦的洒在脸上。满鼻子呛着腥骚味,有种窒息的感觉。
在梦中我根本不知道要醒来,只感觉难受与迷离。
大姐見我洗了澡很久,她在门外面喊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回应。她想法子从外面弄开了房门,见我湮没在大浴桶裏,水面咕噜着水泡,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
伴随着水流从身上滴在浴盆里的声音,我从梦中惊醒。但只是短暫的清醒,随即陷入了梦邪。
我脑子里全是梦中的画面,比严重的被鬼迷还邪门。
快速的跳出浴桶,我蹲在大姐身前,双手握住她的两只脚腕。大姐面对突来的袭击,还处在愣神中,我紧捏着她的脚腕,双手用力往前扯,嘭的一声,她直板板的砸在了地上。
我心里只有梦中两條腿和滴水的哪儿。紧握的两个脚腕,暴力的分開。
扑过去伸手就要扯她裤子看哪儿,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扎在我的肩背上,正中小时候打预防针的那个地方。瞬间感觉无数的针从骨头里往外扎,疼的我在地上打滚。
剧烈的疼痛让我摆脱了深度梦邪。从洗澡做梦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我被吓的全身直冒冷汗。
胳臂虽然很疼,但没有邪门的反应来得让我惊惧。
“三弟,你怎么了?”
大姐爬起身,丢了几条毛巾在我身上。
身上的疼痛慢慢消退,我呆坐在地上猛喘着粗气,捂着肩背的手掌拿到眼见,只见一只没有翅膀的怪异大黑锋上身已经成了乌黑的烂泥。翘着的蜂尾后面也没了倒刺。
我稳定要情绪,简单的用毛巾挡住小兄弟,说:“谢谢大姐。我养的小鬼出了点问题,被小鬼给反噬了。如果是在外界或者这次进来的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那方面的事儿,我们都没有在意,但尴尬是难免的。
她养蛊培养毒虫,以她那种萝莉变熟妇的诡异针灸易容术,她能把身体当回事才怪。我是玩鬼的,没事碰到一只女鬼光溜溜的出现,如果闭上眼睛或者失神那就是找死。
大姐皱了皱眉头。担心的说:“这事我帮不了你,相信你能处理好。”说着,她走到房门口停下,严肃的说:“你带来的两个人在寨里搞出事了。叫陈球的被下了情蛊,如果他出问题死了可别怪找大姐。”
“嗯!”我想到陈球,冷漠的点了点头。
情蛊想进入普通人心脏。必须得走身下哪儿或者心甘情愿的吃下去。这小子胆子不小,明知道老寨闹鬼闹蛊虫,还敢在这里乱来,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姐走出两步,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挺大的,不错。将来弟妹有福了。”
等她走出好几步,我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低头看了看,无聊的摇头。
快速的穿好衣服出去,陈皮蹲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一根细小的枯竹戳着泥巴,眼睛望着陈庄的方向小声呢喃:“小菜,你还好吗?”
愁绪弥漫在他身上,感觉很伤情。问世间情为何物?他为了小菜爬危险的大树掏鸟窝请我去守灵,可见这小子真动心了。又很爷们的松了手,但留在他心里的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我走到他身后站了好一会,他都没发现。我皱着眉头说:“陈球呢?”
陈皮吓的从石头上坐起身,回头哭丧着脸说:“三哥,我已经被鬼吓的只剩下黄豆大点的胆儿了,这下,胆被你吓的只有米粒大小了。”说着,他指着远处两个沾在一起的身影,说:“在那边泡妹子。”
见陈皮用吊儿郎当打着掩饰,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陈球走去。
其实我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不屑于说屁话去安慰他。朋友伤感了,给他一个有力度的拍肩,让他感觉到力度,足够了。
“陈三夜,你有病啊?”
走到陈球身边,我二话没说把他从妹子身边踹开,妹芽被吓了一跳。陈球往旁边踉跄几步,感觉在妹子面前丢了脸,指着我大骂着。
“啪!”
我走过去又是一巴掌,在他脸上抽出了清晰的手指印。其实我的巴掌扇的不快,他能很简单的躲过去。如果他躲开,这事就随便他了。
啪!啪!
连着又抽了几巴掌,我嫌弃打的不够疼,拿起夜萧像打畜生一样的猛抽。他抱着脑袋不停的骂,偶尔本能的躲几下,一直硬挺着没躲。
“疼了吧?”我打累了才停手。陈球骂了好几声,才说:“老子打你试试,你说疼吗?”
“记住疼!妹芽很不错,你可千万别犯错。错了真会死人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情蛊已经在胸口安了家,如果他敢出轨,情蛊绝对要了他的命。
这小子很小就半夜听别人家窗户,十五六岁就跑到临村夜敲寡妇门,大几年养成的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不打疼他,认真提醒他后果,等他控制不住他的二兄弟,到时候就没命了。
陈球愣了一会,以他聪明的脑袋瓜子,立刻明白他中了情蛊。揉着疼痛的地方,他嬉皮笑脸的对妹芽说:“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两只?”
“去死。”妹芽害羞的跺了跺脚,转身往远处跑。陈球说:“三哥,这时的女人必须要哄,咱先去追了。听人说半夜才能送那些虫子下去,等到半夜我一定会回来的。”话音落下,他已经追着妹子跑出了好远,看他的样子故意落在妹子后面,打算等妹子跑累了,再追上去。
“还真是干一行精一行,采花也是一门学问。”我暗自感叹着往老旧竹楼走,陈皮迎上来说:“三哥,你也别怪他。他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算命先生出现的时候,他非常害怕但看到了那个妹芽,莫名其妙的不怕了,他告诉我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他那是精虫战胜了恐惧。”我相信这是实话,故意丢下这样一句话,让陈皮自己玩,快步走向三层旧竹楼。
八个姐妹聚在一起商量着出山的事宜,她们见我进屋集体投来担心的眼神。九妹脸上的青肿已经消散了很多,她说:“三哥,你发什么神经,居然把大姐按到地上还扯裤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呆叨记扛。
“咯咯。”
大姐严肃的坐着当没听到,其余几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娇笑着。在她们心中只有云雾一脉的情谊,男女情对这类过了万虫噬体的女人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调戏我一阵,什么都敢说,连让我放出小兄弟给她们瞅瞅,看有没有她们养的最大号毒虫大的玩笑都敢开。
“一群脑子全长在胸前的傻子。”
等她们闹够了,我拿了几把香放到中间的竹桌上,说:“都把脚抬起来,扣一点脚底板上的泥土洒到桌上,然后每人插一炷没点的香到桌上。”
“干嘛?”九妹问。我轻轻踢了她鞋子一脚,说:“让你抬腿就抬腿,哪来那么多废话?”
大姐和二姐不知道我要干嘛,抬起小脚扣了一丝泥巴洒在桌上,其余的人也跟着洒了。九妹板着受伤的脸,直接脱了靴子露出脚丫子,拎着两只鞋子在桌子上空敲了起来,问:“够了吗?还要不?”
懒得搭理她,等她们都插了一炷空香在桌上,我也洒了一把脚底板的土在桌上,插了一炷空香,又拿起一炷五根香点燃,严肃放在额头拜了三拜说:“焚香拜天地,洒土为地,以香撑天,点香成云。”说着,我把手上的香插在桌上,拿着火点燃先前插在桌上的空香,又说:“都把你们自己插的香点燃,然后就没事了。”
以我们脚下的土成地,以我们上的香撑天,再以我们点的香形成烟雾。在之前那柱祭天地香的见证下,我们一起撑起了一片天。
这种仪式可以理解成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别人用术法阴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时候,我做为玩这一套的人,一定会先她们一步出事,但不会出大事,毕竟别人要阴的是她们。
简单说,我成了她们一辈子的警钟。只有这样我才安心让她们出山,人家给我蛊气,我什么也不做感觉浑身不得劲。
我说清楚情况,又说:“人棺在临县,诸葛老头可不是好说话的。不管你们谁过去主持,必须得加上这一层保险。”
她们也没有矫情,大姐说:“三弟,等晚上送走葬尸虫,你是连夜离开?还是?”
“连夜走,掀倒你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我怕睡一觉再醒来会出更大的问题。”我想想梦邪,也忍不住抖了抖。
第一百零二章车内谁来了?
半夜,幽冷的山风吹得楼底四周圍着的黑布唰唰想,像人的手掌拍在上面发出的。
大姐妆容肃穆的穿着盛装站在楼前空地中。身前一张桌子上摆着亡者身前用的器具,这些玩意稀奇古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恐怖。
老寨里好几个人站在她身后,跟着大姐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着什么?音调听着极其不舒服。
我能聽懂一些她们寨的苗语,根据发音判断不是苗语。随着她们抑揚顿挫的音调转变,嘭的一声,楼底下传来棺材盖砸到地上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嘶嘶!
滋滋!
各种乱七八糟的蟲鸣声交缠在传出,不一会,一顿虫子断断续续的从黑布底下爬出来。地上很快铺出了一条虫地毯。
果然如猜测的那样,有了阴司烙印我又能见到鬼魂虚影了,七个迷糊的影子躺在虫地毯上,随着虫堆的滾动,它们被带向了后山。
诡異的风儿突然转向顺着七只鬼去的方向吹着。
这是大姐寨子里的送养蛊人亡魂,我就算是云雾一脉有疑惑也不能暗自嘀咕,这是对别人的尊重。陈皮哆嗦着身体,刚要说话,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翻滚着远去的虫毯子,在人们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突然停住了。我赶到七条影子飘起来,呆呆的飘了一会,等它们躺下去虫毯才开始继续前进。
它们这是对寨子的留恋。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苗寨送养蛊人是不需要守灵人的,当初少妇齐菲带我进寨是因为大姐听诸葛老头的要杀我,才整出了亡魂不能归天,出现了黑猫爬倒梯。
诸葛老头能算到我一定来苗寨,大姐已经说过了,在算命先生教王曼堂姐抽掉竹竿之时,诸葛老头就知道王曼被锁在了骨头里,以他对关家养尸术的了解很简单算到我要来苗寨找破解方法。
这不是诸葛老头有多神,而是他人老成精经历的事情多了,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大致的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在把事儿拼凑在一起。从而可以因势利导,顺着事情的走向随手布下了对我的杀局。
这个杀局,其实不是我破的,而是爸爸在十几年前就破了。爸爸自然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事,但云雾一脉的传承就是一把万能钥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云雾一脉对上。
“自己还是太嫩了!”呆叨司扛。
望着已经看不到的虫毯,我回想着这一路的所得,忍不住感叹。短暂的失落过后,心底顿时升起了一阵豪气。
莫欺少年穷!诸葛老头和爸爸也就比我多活些年,多些经验,不用羡慕他们。抱着恭谦的心态学习相信多年后我会比他们更强。
人生总有离别时。
陈球选择留在老寨,跟着大姐一起出山,我和陈皮在一群人的目送下,头也不回的慢慢远离老寨。
来的时候有少妇齐菲带着,走的时候却没有,本命情蛊虽然是个废物。一些毒虫也不会来沾染我。爬了大概半坐山,九妹远远的在后面喊:“三哥,你的棺材。”
什么我的棺材?大吉大利好吧!
我脚下一个踉跄,杵着夜萧才站稳。陈皮暧昧的看了我一眼,憋着鸭公嗓引说:“三哥,你的棺材……哈哈。”他笑着往前面跑去。
九妹拿着小棺材气喘吁吁的过来,说:“你忘记了拿。”
“我故意的。”我是真忘记了,开着玩笑想冲淡一丝离愁。九妹瞪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说:“要不是关乎整个云雾一脉的事,真想跟着三哥学怎么打鬼。”
“有机会的。朋友本该一起走,可惜有些事情必须得做,等事儿都忙完了咱们九个放蛊虫打架。”我接过小棺材放好,说:“行了,回吧!”
说完,我吹着口哨屁颠屁颠的朝陈皮追去。九妹喊:“我会让姐姐们准备好毒虫的。”
只要人活着事儿永远不会完,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回去的路比来的路顺利很多,又是一个黄昏,我就到了关铃家里。
王曼已经醒了,她准备着迎接她堂姐那只凶灵来报仇,小王曼还藏在影子里。她看到我累的跟死狗的样子,哭着说:“陈大师,您这是准备当国宝的?”
“这可是你第一次单独解决因果,也是第一次最凶险的历练,努力做好准备,等着你成为王神婆。我去找你关铃。”我鼓励她一句,找到关铃我把?文画的事情说了一遍,得知她和王曼都不知道?文画的行踪,我伸手说:“小姨,借我一千块钱。”
“没有。不是给你说过钱要自己赚?”关铃恨铁不成钢的唠叨一堆,拿出一千块钱,数出五百块装进口袋,说:“五百够你去省城过三天了,你回来后老娘再替关欣给他儿子一毛钱,老娘不姓关。”说着,她居然烧香发誓,让此事成了定局。
拿着五百块钱,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她给我钱唠叨时的样子真想爸爸教训着我要节约,又不会让我比别家孩子少一点吃穿。至于她发誓,更多的是鞭策她自己别心软。
在我悟自己根本的时候,梦境差点破碎?文画肯定受了伤,受伤了就需要香火养伤。她能躲的地方只有两个,第一,做为刘老头配八字得小妾,躲在刘老头设立的牌位里。第二,她活着时的父母家。
打电话问过刘老头,他近期没给?文画烧香,家里也没发生邪乎事。
那么?文画只能躲在省城她父母家了。
换上读大学穿的旧衣服,我在县城登上了去省城的客车,车里只有剩下两个空位,一个在最后被一个大胖子给占了,这不能怪别人身体宽。
第二个空位被一位戴着鸭舌帽,低着头的女人给占了。
大夏天的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感觉到阴气,真不知道怎么不怕悟出痱子。我看着票说:“您能坐到里面,或者让我进去吗?”
她翘着腿不让,拿出两张票摊在腿上,示意她出了钱。过了一会,她移开双腿,示意我进去。刚挤进去一步,正在这时车开了,我身体随着车子摇晃,脸庞凑近她,闻到香水味里夹着淡淡的尸臭味,吓的差点趴在她身上,还好被她用手机顶住了。
“陈三夜,你故意的吧?”
听到武艺低沉的声音,我紧绷的身体立刻松懈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又撞到了活死人呢?给死人化妆的武艺身上带着尸臭也就不用意外了。
“咳咳!”我干咳的坐进去,随口跟她聊了几句,沉默的不再说话。
当初挖雷冲的坟,可是闹得非常不愉快,见面能如此友好已经不错了。
我一直强忍着睡衣,生怕睡醒就非礼了周围的女人,突然,感觉后脑被摸了一下,转头见武艺下巴埋在胸口,两手放在膝盖上,她不可能摸我。
后面坐着两个中年男,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客车里放的电影,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可能逗我。
仔细感受一下没有阴气,我环顾一下四周,随即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嗯?”
前排有人站起身转头往后面看,两眼迷糊的坐下,没过一会,有人站起来,左看右看几眼坐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又人起身,后面一个平头青年不爽的说:“你们屁股上都扎了针?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说着,他不爽的回头,说:“谁他娘摸老子的头?”
他身后的两人在睡觉,他哆嗦着问:“你们都被摸了后脑勺?”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司机减缓速度,说:“等会要天黑了,别开这种玩笑了。”突然,他脑袋往下一低,差点没撞到过超车的车,他愤怒的说:“谁他娘的打老子?想一次人都见阎王啊?”
根本没有人打他,有人小声嘀咕:“难道有那东西?”有人底气不足的说:“别瞎说。”
“没东西啊!”武艺拿着化妆镜对着自己的脸晃着,其实在反射四周的光。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视说:“我也没发现,不可能这么多人配合着演戏,说明真有脏东西。”
第一百领三章离家出走的小王曼
如果有脏东西路過,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感觉到冷意。在苗寨点算命先生的天灯,再次获得一股阴司功德。让我在非特殊情况下也能看到鬼魂虚影。
车里什么都没有,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王曼。
拿出手机打开亮光功能,对着自己的手照了照,模糊的手影印在大腿上,没有任何异常。
武艺拉低着帽檐,低头游移的審视着别人椅子底下,似乎在找鬼。
她没找到东西,转头见我照着手影,问:“你在做什麽?”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多心了。小王曼只有去下面才能离开王曼,不可能跟着我跑。
天渐渐暗了,车内的灯全开着,车里静的只有客車震动的声音。
“我说的是真的,真撞鬼了,满车人都看到了。”平头青年对着手机加大了说话的音量,他周围的人吓的猛站起两个。
嘭的一声,青年手机掉在地上,他說:“你们真相信有鬼?”
他说到鬼字的时候,十數双带着惊悚的敌视目光看过去,他讪讪的捡起手机不再说话。
车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电视正好放到尾声,反派从高楼摔下,身体砸烂一辆车顶,反派满脸是血。瞪着的眼珠子还来了个特写。几位女乘客吓的集体惊叫,司机手一抖。客车摆动两下,一车人吓的脸色苍白,惊叫连连。
“下车……我要下车……”
车已经从县城穿过了市,在市里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司机听到有人惊恐的大喊,他惊恐又无奈的说:“已经上了高速,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说着,他随手从车前放杂物的地方翻出一个弥勒佛,用力得摆在车前,佛祖正对着车内。司机又说:“佛祖保佑……”
我望着金色的塑料弥勒,暗自摇头,这种根本没用。
车内人听到弥勒砸出来的声音,再看到笑眯眯的佛祖,大多人镇定了不少。
“那东西是走了,还是一只过路的?”武艺小声请教。我说:“没有鬼会缠满车人,这只鬼也就是闲得无聊闹了一把。”抬眼看了一眼弥勒,又望了望车内慢慢镇定的乘客,说:“鬼就闹了一次,之后都是人在吓人。现在有了个空壳弥勒佛,人都定下了心。”
“人心里的鬼比真鬼还难对付。”武艺感叹一句,下巴埋在胸口不再说话。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沉闷,再也没发生邪乎事。
既然没事了,我也不会没事找事,非要揪出那只鬼。万一鬼被逼的弄倒了司机,出了车祸就不好了。
晚上十点多钟,客车刚在省城客运站停下,司机第一个跳下车,乘客们争先恐后的跑下去,等所有人都走了,武艺翘着腿,拦着出去的路不动,我说:“大姐,还不走?”
“三天后你得帮我一起带尸体回去。”她看着我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要求。我疑惑的嗯了一声,她说:“我们家负责送某些特殊的尸体回去。”
“特殊?”我想到赶尸,整个人惊的跳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也忘记了疼。
“我说的特殊是某些有钱的、有权的人死了,如果没有我家把它们送回老家,它们家属会在十年内相继出意外死亡。”她低沉着脑袋,接着又说:“这是特定的一群人,道观和寺庙通知我们,我们就去接。我爸没当局长前还有时间送,之后都是我送了。要送的人很少,一年能接送一具尸体都算多的了,这五年内我也就送过两次。”
我立刻联想到了五棺绝?另外两棺之一,忍不住问:“武家守的是什么棺?”
“不知道,我爸也不知道,反正一直以来只用接送特定的尸体就行了。”她转而又说:“我没开车来省城,是因为来接尸体只能走大众走的路,身边还得留个空位,算是给尸体留的。你坐了给尸体留的位置,得帮我把尸体抱回去。”
抱自然不是真的抱着,也就是跟着一起送就行了。
她见我板着脸,无聊的说:“放心了,我们家送尸体几十年也没遇到过鬼,想发生邪门的事情都没有。来的时候要走大众的路,回去的时候就能开车了,让你坐免费的车还不愿意了?难道你还怕尸体?”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我惊讶的说:“从来没有发生过邪门的事?”
武家做这种事不遇到邪门的事,那才是最邪门的事。
除非尸体没有鬼魂!
“行,等我把事情办完了给你打电话。”
我要了她电话号码下车,出客运站的途中,听到同车人向接他们的人说遇到了鬼,被鬼打了脑袋。接他们的人都当鬼故事听,根本没人信。
客运站外,一眼望去全是人和车,以及灯红酒绿的霓虹高楼。
随手点了根烟,静静的看着繁华的景象,我知道离开我们县,在这里只有一个叫陈三夜的草根,没了陈庄守灵人。这座都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信举头三尺有青天,他们信的是钱与权编制出来的关系网。
“去建阁。”
拦了一辆的士,我坐到副驾驶上,司机随意扫了一眼我的穿着,默默的打表启动,眼底淡淡的不屑好像在说,又一个不要脸的。
建阁是诸葛家开的,具有五星级服务,四星级配制的大酒店。
诸葛家在省城的总部就在里面,我打算去找忙碌的诸葛建国,当面问问他关于诸葛念风的事情。顺便让他带我进?文画父母所在的小区,听说那地方的安保设施很强,我随意进去晃荡做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后果很容易想象出来。呆刚低才。
这是大城的拘束,如果不是有事,我打死都不来。
“还没到呢?”
司机在建阁几百米以外停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司机说:“三十二块。”
我给了钱下车,刚关上车门,听他嘀咕:“穿成这样还去建阁?送你去了,你还不得走回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路灯照在我身上,影子拉的模模糊糊,我见影子诡异的晃动两下,小王曼飘进了的士影子。司机刚起步,车胎突然爆了,车子摇晃两下停在了一边。
小王曼以极快的速度又钻回了我的影子,我愣了一小会,打电话给关铃想问小王曼怎么回事?结果电话无法接通。
“妈妈,叔叔的影子会动耶。”四五岁的小女孩趴在她妈背上,指着我的影子说。女人指着她们移动的说:“我们的影子也会动啊。”
“不是的……是……叔叔……会动……”小女孩纠结半天,着急的哭了起来。我知道小女孩想说,叔叔站着没动,他的影子也会动,可惜她还缺乏语言的形容能力。
我怕吓到小家伙,快步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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