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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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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想象被亲妈强行丢进葬尸虫堆的感受,你先别反驳,我们都是被骗进葬尸虫堆的,不是被亲人亲手丢进去的。我们经历万虫噬体都以为是意外,最后被亲人救了,那种情感的区别才是最折磨人的……”

当年灭苗也是诸葛老头扇风加大的火势,他为了给动荡的地灵棺收集鬼魂,增加地灵棺对地灵的压制力,这才借苗寨的手杀生。地灵棺附近的**,全村死于那场蛊灾,鬼魂又被风水局束缚在村里……

**和苗寨的变化都是地灵棺造成的后遗症;鬼棺葬的那批骨头的鬼魂要杀一批人,集体借体反魂。还不知道另外三棺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呢?

诸葛老头护着这种五棺绝龙守苍生,有意思吗?

“不行!”

我想着这些,看着盛装妇女冷漠的拒绝。“第一,她要杀我,错了就要认。第二,我不能让她带着蛊虫出山,你们各自寨里还有多少养蛊人?死一个少一个。与玩鬼弄神的人斗法,他们隔空杀人,你们找不到人是不是只能拿普通人的命当威胁?最后只会被人势排挤,不用想,结局肯定比上次蛊灾被赶进山更惨,说不定断根。”

早已缓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九妹说:“我们同出一脉就算刚知道你,我也拿你当三哥,这是同脉的意志,也是我的意识。就算不是大姐,换成是你要杀光天下人,我们明知道是大错,最后会死,也会帮着一起杀。云雾一脉能存留到现今,因为从来都是一股绳。绳子最后会不会断,只有最后才知道。”

“不行!”

我面无表情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随着再次拒绝,紧张的气氛在阴森的环境下压的人都快窒息了。


第九十一章大凶的梦

阴暗的环境里谁也没在说话,只有几只被吓到的鬼在四处晃荡着,弄得楼底阴风阵阵。

贝齿咬的咔嚓响的老九,突然反身冲到棺材边,说:“三姨,借你鬼蛊一用。”她拿着匕首,快速的扒开棺材里的各种虫子,一刀插进尸体心脏处,一股另类的气味从棺材里冒出,应该是养蛊人特有的气息。

不一会,她提着带血的匕首过来,摊着匕首说:“这是你要的鬼蛊。”

匕首上只是沾满了暗黑色的血,没有关铃说的心脏,也没有虫子尸体。她见我迟疑,解释说:“别人取鬼蛊只能挖心,我们用命蛊抽出死蛊就行。养蛊人的尸体没了心脏,葬尸虫也没法把亡者灵魂带走,只有我们动手抽死蛊尸体才能保全。”

“九丫头!”“九妹。”

之前看着老九发傻的几人反应过来之后,情绪紧张的喊着。老九说:“没事,修养一些日子让宝贝摆脱死气就行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通过几人的语气,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你命蛊的死气怎么除掉?”我说。老八快速的说:“命蛊沾了鬼蛊的死气,只能以心血洗掉死气,最少一年多的可能十年。如果不洗练命蛊会慢慢死掉,命蛊死了人不会死但再也没法养蛊,身体也会出问题……”

她说到心血洗蛊眼神很恐惧。老九说:“要你多嘴,谁像你放点血就哭鼻子。”

“三天放一盅血,连放十年放死你。”老八比划着盅的大小,我看着感觉老九拿着的匕首好沉。

“拿着,放大姐的魂回去。”老九晃了晃匕首,无所谓的说着。

“好。不过要等到明天子时,那个时间阴气最重,她才能无损的回魂。”我接过匕首,从绑在腰间的小布袋里拿出装王曼魂的小棺材,打开小棺材把匕首放在棺材边沿刮动,匕首上的血刮下来,掉在骨头上,我感觉到那丝微弱的冷息突然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地灵棺抽走送进了王曼身体。

反正关铃说把鬼蛊丢进小棺材就行。

“嘶!”

几个女人看着放幽光的骨头连连倒吸凉气,老九激动的全身哆嗦,羡慕的看着我说:“三哥,要不你把里面这只蛊虫送我呗?”

“啥蛊虫?”

“无主的生机蛊在骨头里,骨头才能长肉。有生机蛊存在,命蛊想死都难。”灵二解释。

“行。你可以弄出蛊虫,但骨头得还我。”我盖上小棺材,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她手上,心里也松了口气。老九哆嗦的拿着小棺材,递过来说:“你还没命蛊呢,用它当命蛊你会变成神医,一般的病用它就能给人治好。”

“我喜欢能打架的蛊,这种看病的还是算了。”

“谁说看病的就不厉害了?能治病害起人来肯定厉害。”老九不舍的把小棺材塞回来,看她的眼神是真不想夺人所爱。

“我喜欢能打倒你们蛊虫的蛊虫,杀人什么比直接勾魂来得直接?”我装着得意把小棺材丢给了老九,笑着说:“不过你得教我养蛊。”

“没有最厉害的蛊虫,只有最厉害的养蛊人。”老九接过小棺材严肃的说完,又说:“等会我告诉你养蛊的流程,等你弄懂了流程再教你培养那些蛊虫需要那些东西,你选一样了慢慢养几年命蛊也就成功了。”

“嗯!”

我装着很激动的样子点头,其实只想弄一只不用消耗心血的蛊虫出来,让自己心血沾上蛊气,别让自己当养蛊人的唐僧肉。

“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老九向几个人告别,抱着小棺材快速的往竹楼后面跑,跑到黑布边沿她回头对我喊了一声就钻了出去。

等她走后,剩下的几女抬着棺材盖盖上,纷纷告别后离开。灵二走之前说:“老三,别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来过,在各寨人眼中八个寨长都是相互敌视竞争的,就像养蛊一样一直保持着寨里人的鲜活。至于大姐怎么晕过去的,你自己编。也别担心大姐找你麻烦,你身上带着她命蛊的蛊气,她的蛊虫不会伤害你的,咯咯。”

目送风一样的女人们离开,我停着棺材里的响动,忍不住惊异:为什么盖上棺材盖,虫子就动了起来,发出的声音像在啃尸体。

没人阻止葬尸虫啃尸体,受到惊吓的鬼慢慢的绕到棺材旁边停了下来,它们居然放过了盛装妇女。它们先缠了一次盛装妇女,又放过她,我很意外但也能理解。斗蛊死掉属于立场不同的内斗,出发点都是为了同一个寨子。

说不定,我拿着电筒照自己的脸吓唬鬼,它们根本不怕只是借台阶下坡。毕竟它们可是整出了黑猫爬梯这么凶的事,说放过就放过,太丢鬼的脸了,我吓它们正好成了它们放手的借口。

“靠!”

扶着盛装妇女出了楼底,外面一群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我放下盛装妇女,赶紧去试探人的情况,连着试探了几个,发现她们都睡着了。

啪。

一巴掌扇在陈皮脸上,他闭着眼睛夹着腿翻了个身,抬手迷糊的说:“别吵。”

“有鬼啊。”

扯着他的耳朵大叫一声,旁边的陈球诈尸似的坐起来,惊慌的说:“鬼啊!鬼啊!鬼在哪里?”

地上的人都被吵醒了,我问她们怎么睡着的,她们说准备着东西没一会就睡着了。

试探一下不是鬼整人,看来是有人放蛊弄睡了所有人,能弄睡养蛊人的高手,不是盛装妇女就是那七个人。

“你们寨长受了点惊,到明天半夜就会醒过来。”我拍着胸脯又说:“她不醒,你们拿我试问。”

寨里人以为是被鬼迷昏的,情绪低迷的扶着寨长去老旧竹楼上去休息。

九碗半生半熟和九碗熟饭已经准备好放桌上了,我在九碗半生半熟的饭里插了九柱香,挨个端到黑布前放下,没放一碗喊一句:“各位出来吃饭了。”

阎王不差饿鬼,人家大气了不找麻烦了,总不能不管吧!

看香火烧的忽明忽暗,七股冷息绕着香打转,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老寨里的人皆是惊悚的看着,大夏天的用手摩擦着胳膊。有个养蛊的人说:“不会真的鬼来了吧?”

我嘿嘿笑了一声当没听到,陈皮小声说:“三……三……哥,你进去一趟怎么感觉你对老寨的态度改变了?难道……”他猥琐的望着竹楼,说:“你不会趁黑在竹楼底下把熟妇给那啥了吧?”

“虽然年纪不小,但人家保养的好啊。皮肤水嫩,气质高贵,皱纹都没见长两条,最神奇的是带着醉人的香味,大腚大山……”陈球哼哼唧唧的说着齐奇她妈的好,最后总结:“三哥肯定下手了。”

我等香烧完,看着地上的饭碗,半生半熟的米饭上飘着银白的香灰说:“你们两不想被鬼缠,最好吃一人吃一碗鬼饭。不吃也可以,今晚被鬼缠,明晚被虫咬,我也没立场帮你们。”

前面点了九炷香,七只鬼都没走,他们两诽谤几鬼的寨长,鬼会不会找麻烦真难说。

盛装妇女的生魂还在我捏着的电筒里,生魂能通过香雾听到人话,这两小子就在找死。

“三……哥……你可别公报私仇啊!”陈球笑嘻嘻的说着。陈皮僵直的身体,机械的蹲到地上端起碗,用香签扒着米饭往嘴里猛塞,米饭合着香灰他嚼也没嚼一下,直接往下咽。

感觉七股冷息绕着陈皮,我赶紧点了一炷香,拿在手上说:“各位请慢点,小惩大诫就行。”

陈球见陈皮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哭丧着脸端起一碗饭,艰难的吃了一口说:“吃了是不是真的能没事?”我说:“吃了不一定没事,不吃肯定有事。

没管他们两吃米饭,我走到小桌边坐下,把电筒打开倒扣在桌子中间,点了一炷香插在桌缝里,说:“大姐,咱们的事一笔勾销,不怪你杀我,你也别介意他们两的不敬。男人在背后研究这个,说明您还有魅力不是?淡定,淡定。”

随手在桌上旋转着硬币,硬币就是没有转出人头和字各一面的,我不爽的说:“你再不点头,我不送你回去,让你七天后变成鬼。”

她始终没答应,我趴在桌上,说:“睡一觉起来再说,您好好想想。”

睡了没多久,几乎不做梦的我,做了一个异常恐怖的梦。

周围黑乎乎的,我睡在一张棺材里,一滴一滴的水从上面滴到脸上,迷迷糊糊中,开始只看到两只脚叉开站在棺材两边,接着视线慢慢清晰,是两条女人的腿正对着我的脸站在棺材两边,真空的裙子那里正对着我,看到那玩意我吓的浑身哆嗦。

尸与穴合起来才是屄,有棺材也就有了穴,还差的就是一具尸体,而我躺在棺材里自然是要我死,此梦大凶。

梦还没有完,往上的视线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清晰着,似乎慢慢要开清这女人的脸了。


第九十二章小鬼反噬

梦中,我躺在无盖的棺材里,女人光溜溜的赤脚分别踩在棺材两侧,一滴滴水从她哪儿像断线的珠子正好掉在我脸上,脸上那种触觉即使在梦里也感觉的非常清晰。

眼前的风景很美妙,如果我是什么也不懂的人,可能会很享受这个梦。淫又同阴音,**淋面再加上尸穴,闹我梦的人或者鬼有誓必杀我的决心。

我努力想看清楚女人是谁?过了好一会看到女人的腰。一只漂亮的手虚握着手掌,手背贴着腰带,食指软弱无力的往上轻轻勾着,随着手指的勾动,滴在我脸上的水更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女人的肩膀,还差一点就能看清是谁?偏偏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

“老大,我……要……”

随着娇滴滴的声音,女人露出了真容,打死我也没想到会是龚文画这只鬼。她有我的阴司烙印不可能来害我,但确确实实是她。

她妖媚的咬着手指头,另一只手慢慢下移,神情纠结,嘴里模糊不清的说:“我要阴司功德,感觉不到你身上有阴司功德的气息,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你……”

她相当于我养的小鬼,这是小鬼反噬。阴司功德?难道守灵送魂下去获得冷息是阴司功德。三股冷息刚给她吃完,她就反噬,看来阴司烙印下的小鬼需要自身具备阴司功德才能镇压。

她纠结的样子像被阴司烙印给控制了。

“三哥……三哥……呕……鬼饭吃完了,会不会……”

正当我准备问清楚怎么回事,陈皮在桌边扣着嘴呕吐着把惊醒。我满背冷汗的坐起身,看着桌上的电筒和烧完的香签呆坐了好一会才说:“天亮前没事就不会有鬼整你们了。至于会不会有虫子咬你们,我只能尽力。祸从口出,谁让你们乱嚼舌根也不看情况。”

没管陈皮和陈球的唠叨,我思索着关于龚文画反噬的事情。

装龚文画的小棺材跟在王曼身边,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关铃打过去,问一下龚文画的行踪,发现手机在山里没信号,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我找到少妇齐菲,让她帮我准备好了东西,又带我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准备着手开坛,招龚文画过来。要招反噬的小鬼比请鬼艰难的多,她已经反噬了必定会反抗我的召唤,所以得开坛。

用夜萧在地上画了一个正方形,在里面画了一个圆圈,就像一个外方内圆的铜钱图案,当然这个与铜钱是相反的。然后在圆与方的夹缝四个方向,与正确的四个方向写下了相反的方位,也就是在正北方写南字,正南方写北字。

我数了十二根香整把的一起点燃,再三根分为一炷分成四柱香,分别以正确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顺序插下去,也就是逆着地上四个字反着插。

弄完,我点燃了一把黄裱拿在手上,以北西南东的顺序作揖,心里默念:“焚香烧裱拜四方,反转四面乱八方。”念完,手臂下压丢掉一半的黄裱,上挥时把剩下的黄裱洒在了上空。

夜风悄悄的吹着,齐菲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很静,静的连虫鸣都没有,烧着的黄裱顺着风怪异的胡乱飘着,好像迷失了方向一样。

又点了十根香,数出五根插在圆中间,连着作揖三次,默念:“天圆地方,先祭地。”接着插下另外五根香,说:“天方地圆,再拜天。”正确的是天圆地方。

风中燃烧的黄裱诡异的一起熄灭,垂直的掉在地上。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我冷厉的望过去,说:“谁?”

“我要出寨找齐林了,过来给你说声对不起。”齐奇胸口起伏,伸手说:“把齐林的刀还给我。”

原来她是为送刀给我的事道歉,我说:“刀是你借九节竹的报酬,已经是我的了不能给你。”

“反四方逆转八卦,引八卦反转天地阴阳,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邪术高手。”

她嗯了一声,丢下一句不知道是损人,还是夸人的话潇洒的走了。

没想到她也懂这个,不过她还有一点没看出来,明面上是反四方逆转阴阳,但是我插香的时候是正序正方向,暗中以正四方推的是正八方和正天地。

正反互逆才合阴阳之道,如果单纯逆反天地阴阳,这招根本不灵,我还不够格真正逆反天地。暗推正天地就是所谓的窍门,别人看着也没法偷师,只要错一点,方法不仅不灵,可能因为逆阴阳而导致阴德受损。

乱了这块地里的阴阳,用高深的词形容,叫搅乱天机。通俗的说,是骗龚文画让她不知道谁在召唤她。

我赶紧跳到圆圈中,用三根香尾巴插着写龚文画生辰的黄纸,再把香点燃插在地上,然后烧着写她死祭的黄纸和冥币,不停的在心里喊她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准备好的冥币都快烧完了,龚文画还是没来。

乱天机的香也快见底,我忍不住急了。

“臭婆娘跑哪儿去了?不是很喜欢钱吗?”

小鬼反噬杀主要的是我的命,我忍不住暗骂。如果是别的小鬼,想近我的身都难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偏偏龚文画是我养的鬼,等于是家强盗,她在家里偷偷抹我的脖子非常方便。

“正反互逆,招鬼。”

我快速抽起插在“东南西北”四个字上插的香,调换方向插在地上,又点了一炷五根香插在写龚文画生辰的纸上,香刚插上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香拿在手上烧的很好,插下去过了几秒钟就熄灭了。

香灭了,也就是用正反互逆的方位之力拉鬼失败,这次开坛也失败了。

没想到龚文画吃了三股阴司功德,变得这么猛。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想再要次压制住她,送一个亡者下去获得的冷息肯定不够。这该死的阴司烙印,难怪下面对老子抓鬼差,灭城隍不管不问,不仅是正气的原因,原来这里还有个坑。

有阴司烙印在身,没有龚文画我总会无意弄到别的小鬼,我再无意用光阴司功德,碰到小鬼反噬只是时间问题。下面不怕老子不送鬼下去,我不送鬼就没功德,没功德会被小鬼杀。

“嘶!”

急促的连吸几口凉气,我沉着脸跳出圈,点了一炷香说:“还天复地,拜谢天地。”

怀着沉重的心情刚走到靠三层旧竹楼最近的一间小竹楼附近,我明明没看到地上有水,没想到踩在带水的石头上,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鼻子撞在地面撞出了血,胸口搁在夜萧上被顶的生疼。我坐在地上隔着衣服揉了揉,没看也知道被顶青了。

“三哥,你怎么了?”陈皮在竹林边晃荡着,远远的见我坐在地上,连忙跑了过来。我赶紧拿出一炷香,咬了一口干香灰含在嘴里,递给陈皮说:“你拿着香点燃,然后在心里暗想请天罚,然后抽我两嘴巴子。”

陈皮哆嗦着退后几步,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不会被撞邪了吧?”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谨慎的环顾四周,连着打了好几个尿颤。

“别废话,让你打就打。”我不带任何语气的说着。

这一跤摔的太莫名其妙了,很可能是设法失败的反噬,反噬一般会倒三次霉,如果运气不好,可能把自己小命弄没了。让陈皮打我是自己躲报应。

陈皮迟疑了好久,哆嗦的点燃香,啪啪抽了我两巴掌,然后再想抽的时候,我身子向后躺倒了下去,他一巴掌抽空往前踉跄好几步才站稳。我说:“赶紧把陈球叫过来。”

一个人只能罚一次,还有一次要躲必须换人。不等陈球过来,不知道谁在大半夜扔菜刀玩,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从斜对面的小竹楼飞出,对着我的面门射来。

我正手撑着地起身,不管是蹲下,还是往前后左右倒,看刀飞来的走势都会砍到我,至于逃跑就算了吧,我这种蹩脚的姿势没等起步,刀已经镶嵌在了我身上。

做法需谨慎,真不是开玩笑的。


第九十三章梦邪入侵

看着飞里的菜刀,我闪念间做出了选择,站直身体对着刀迎了上去。

嘭。

在空中旋转飞射翻着跟斗的刀,砸在我腰左侧上部一些,刀背惊险的砍在了夜萧的竹节处,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刚跑过来的陈皮和陈球正好看到惊险的一幕,眼睛瞪的像灯笼。他们呆了好一会,不敢置信的说:“你傻啊,不跑也别找死的往上迎。”

“不管我往那儿躲,总会挂点彩。人遇到事儿本能的想躲,可真躲不了的时候迎上去结果可能更好。”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菜刀,对着刀锋吹了口气,强行保持着淡定。

陈皮两人这次没讽刺我装逼,他们相互嘀咕,说:“如果是我肯定会跑,真服了孝子的胆量。”

还好有惊无险,挺过了三次倒霉。

我拿着菜刀回到三层旧竹楼前,几只亡者的鬼魂已经回到了竹楼底下,虫啃在棺材里把尸体咬的咯吱响,坐到竹楼前露天的桌边,我点了一炷香插在桌上,无聊的用菜刀刮着桌子,随口与电筒聊了起来。

老寨的人见我在夜色下对着电筒说话,惊悚的在旁边看着。陈皮两人哭丧着脸坐在不远处,不时偷偷看一眼,样子比做贼还可怜。

与盛装少妇的生魂聊到天亮,她依旧没有答应放过陈皮两人的嘴贱。我一刀砍在桌上,说:“大姐,我已经让步很多了。”说完,我扯下桌上快烧完的香,弯腰把香杵灭在了桌子脚边。

“我脸上有花?”

拿着熄灭的香,坐正身子,发现旁边顶着熊猫眼的人们害怕的看着我,我疑惑的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感觉到鬼,摸着脸忍不住反问。

“三……三……哥,你要做法也先通知一声行吗?你拿刀刮了一夜的桌子,那声音听着跟刮在人心上似的……”陈皮还没说完,陈球瞟着旁边的人说:“大伙都被刀刮桌子的声音吓的没敢睡觉。”

“刀是凶器,夜刮刀发出的声音能镇住来找亡者讨债的老鬼。”我淡定的把菜刀插在地上,随手在刀前点了一炷香,说:“刀哥,辛苦了。”

半夜用刀刮桌沿只是随手发泄心里的烦闷,我见一群人被吓的不得安生,随口胡扯了个理由,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很久以后,陈皮给他死掉的亲戚守夜,他专门拜了一把刀在大门口磨,差点没把那一家克的鸡飞狗跳。

老寨的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少妇齐菲给我们做好早餐,然后带我们到了准备好的客房。

刚睡下没多久,我再次做起了那个梦。

梦中的景象没有变化,龚文画打着赤脚踩在棺材两侧,放在腰上的手慢慢往裙子下面移,最后把手伸到了下面,嫩手捏着拳头怪异的伸着无名指对着穴,做着要往里抠的姿势,却定在穴口没插进去。

无名指又称鬼指,普通的鬼上身用筷子夹着无名指向后扭,鬼会疼,能起到赶鬼的功效。

这次她没出声,一直用牙齿轻轻咬着舌头魅惑的低着脑袋。我脸上被滴的全是**,这次做梦已经忘记了问她怎么回事?梦境在无形中被鬼给主导了,梦到什么是什么,我根本没有太清醒的思维。

“陈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拍竹门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惊骇的醒过来,全身衣服没有一处是干的,全被冷汗打湿了。我强行压下梦噩,说:“谢谢,我马上出去。”

简单的整理一下,从竹窗里看着挂在远处小山巅的夕阳,我仔细回忆着梦境。

鬼指抠穴,等鬼指抠进去,尸穴就成了,也到了我的死期。

惦记着小鬼反噬的事情,迷迷糊糊的熬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老寨里的人也按照我的要求,在盛装妇女房间做好了摆设,只要等到子时送她的生魂回体,再到天亮虫子应该能把亡者尸体吃完,然后开棺放了虫子,我就能离开寨子去找龚文画了。

在心里打着算盘,突然,竹林里发出嘶嘶的蛇鸣声,老寨里的人如临大敌,齐刷刷的看向了寨子门口。

“怎么回事?”我见少妇齐菲表情凝重的招呼人离开,礼貌的询问了一声。她说:“小事,有人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咱们寨子笑话。”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一巴掌扇抽在自己脸上,打得生疼。

“三哥,你已经第六次扇自己了,不会真中邪了吧?”陈皮两人在两米开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提醒。我摇了摇头,苦涩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从吃晚饭开始,我只要看到女人在面前走动,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龚文画站在棺材上的两腿,以及滴着水的哪里,眼睛本能的往女人腿和身体中间看。

陈皮说的没错,我是中邪了却与被鬼缠不同。这是梦邪入侵,随时可能会做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可能死在这种事情上。

比如,梦邪晚期,我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妹子,不受控制的发神经干出无耻的事情,不被群众打死拉去枪毙才怪。

“发生了什么事?”陈球见苗寨的女人慢慢往寨口聚集,忍不住疑惑。我甩了甩迷糊的脑子,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寨子门有三米多宽,两旁立着高高的竹塔,正好卡在一个口子上,外人想进老寨除非翻寨子后面的险山不然只能走寨子口。

齐菲旁边站着七八个女人,身后有男有女的站着数十人,他们集体盯着寨门外站的三个女人。

一位穿着盛装的妹子,嘴角上挑的站着,两个女人跟在她身后。盛装妹子花色帽沿吊着一圈银色饰物,脖子上带着几圈款式精致的项链,清灵的秀脸在中间像山边飘来的云彩,真的很美。

两方人紧张的对视着,我们刚到,陈皮看着漂亮妹子忍不住吞起了口水。

我起先还没认出妹子是谁?仔细看才发现是换了衣服的灵九,九妹。昨晚在竹楼底下灯光太暗,紧张的情况下也没太注意她的长相,这下真把我惊艳到了。

“你们寨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九妹皱着眉毛,不悦的说:“齐菲,你姐呢?我可是以寨长的身份来做客,按规矩她该亲自过来。”

这妞演起戏来还真像,齐菲一方的人气势汹汹的盯着三人,可能因为礼仪的问题,她们有怒没地方发,脸色涨得通红。

灵九装着才看到我的样子,惊讶的说:“陈先生,好巧。”说着,她热情的走过来,偏着头对齐菲摆手说:“简单陈先生心情不错,这次不跟计较你们失礼了。我自己去找你们寨长……”

巧你大爷!

见一大群人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在心里暗骂着,笑着说:“哪个?您是?我们认识吗?”

灵九刚抬起的小脚顿了顿,身子微微踉跄了一把。齐菲后面的女人们见灵九吃憋咯咯发笑,看我的眼神瞬间从不爽变成了待见。

齐菲偏着头,故意以偷偷的样子向我递来一个赞赏的眼神。跟着灵九的两个女人见齐菲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

灵九对着我微微抬了抬袖子,笑看着齐菲,说:“听说,陈先生是来守灵的,他守灵能把活人守死,死人守活。你姐没来,不会被他守死了吧!”

瞬间,感觉有虫子咬了一口我的腰,暗骂:死丫头你来就来,闹出这么大风波想干嘛。

“敬你是一寨之长,你在我们寨动手……”齐菲紧绷着身体,她身后的人也做好了准备,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糟糕,子时快到了。”

见战斗一触即发,我拍了拍大腿,赶紧往寨子里跑。


第九十四章送生魂归体

两方本就是怄气,他们见我慌张的离开,紧张的气氛立刻消弭殆尽。

齐菲不情不愿的招待着这位来“看笑话”的年轻寨长。

我气喘吁吁的跑着,之所以跑这么快,是见到九妹又控制不住邪念,一门心思想往她腿上看,幻想着她哪里是什么样与龚文画有啥区别?

一口气跑到三层竹楼前,双手撑着膝盖猛喘粗气,这才慢慢压下了邪念。

盛装妇人的房间还算宽敞,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床边摆着一张长方形桌子,桌上放着蜡烛、纸、香炉、以及盛装妇女长期用的毛巾,外加一个纸片人与一根线。

“还真被守灵的守的睡过去。”灵九看着闭目的妇人讽刺着,其实她比谁都担心。齐菲反讽刺了一句,她见时间接近子时,对我说:“麻烦陈先生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皱着眉头呆站着。她们以为有问题都紧张的看着我。

这事办起来很简单,牵魂出电筒,然后送生魂回身体。关键的问题是如果这里站太多人,生魂受到太重的人气冲击可能受损,需要他们都出去。

如果是平时,也没什么好迟疑的,偏偏我被梦邪入侵,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很危险。盛装妇女由于养蛊的原因,她与齐奇站在一起,绝对会被认为是姐妹,只是她气势太重,旁人都会忽视她的身材和长相。

她绝对是顶级的熟妇。

“没事!你们都到楼外等着,记住千万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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