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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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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事”王曼木讷的反问。我盯着她脚下,说:“你自己看。”

月亮挂在半空,月光照进屋里,地上正好有个斜着的门形白框。我的影子在框里和门边的影子一样是斜的,王曼站在门口,影子却是直的。

王曼着急的跑出屋,在外面她的影子也是斜的,等她颤抖的踏进门,影子又变直了。她全身哆嗦,口齿打颤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屋外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不一会,救护车到来,两个人下车把尸体抬走,王家人简单招呼一声,快速的逃离了这个邪门的地方。

“家里有当官得就是好,急救车来的都这么快。”我一直静静的看着人抬尸体,没管王曼在旁边恐惧的发抖。想用毫不在意的行为给她传递出影子在鬼屋变直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心理暗示。

事情太严重,必须让她先松下来,才更好解决问题。




第七十九章不顾一切的冥王

诸葛老头云淡风轻的吹着冷茶,笑眯眯的等待我做出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管这是哪里,下床把关铃扶到床上躺好,经过检查她只是普通晕迷,用土法子把她弄醒。关铃搞清楚情况,冷眼看着诸葛老头,说:“诸葛老爷子,您忘了几家之间的约定,想动手斗法”

“小铃啊叔叔可没对你使手段,哪来斗法一说”诸葛老头和蔼的笑着。手段是指术法。不算普通人的威逼利诱。

关铃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差点再次晕过去。我说:“小姨,给我三秒钟,三秒后我们走。”

老道士和小正太停下玩飞行棋,疑惑的看着我。诸葛老爷子微笑的说:“选吧”

我平常的走到老爷子身边,抬脚,对着他屁股下的凳子用力踢过去,同时,一巴掌抽在了他侧脑,发出噼的一声响。

轰的一声,圆凳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诸葛老头打翻手上的茶,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傻。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动手,眼中全是意外。老道士和小正太看得一愣一愣,也没想到我会打人。

“小姨。咱们走呗。”

又踹了诸葛老头一脚,我走到床边去扶关铃。关铃张着小嘴,呆呆的点头,跟着我往外面走。

“你你”诸葛老头回过神,失去了该有的养气功夫,吹胡子瞪眼的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在门口,我没有回头,笑着说:“这就是我的选择。您是我爷爷,我不会扎您小人,也不会用术法要你的命,但是能用拳头揍你。”

直到我离开。屋里人还在愣神。

这是人的定性思维在做怪,我是玩鬼的,他们也是玩风水道术的,几乎不会用拳头说话。而且诸葛老爷子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玄学大师,谁见到他不是尊敬的要死,敢骂他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打他的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关铃心有余悸的说:“你胆子真大。打了诸葛老头,你不怕别墅里的人留下你”

“您是感冒没好,还是神婆当的太久,导致脑子不好使了”我调侃着。关铃瞪了我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人心,他们怕姓诸葛的,所以不敢拦我。”我嘿嘿笑着。关铃更迷糊了。我再次解释:“不管我跟诸葛老头多大仇,事实上我还是他孙子不是万一那天老子成了诸葛少爷呢所以他们不敢拦我。”

关铃上下打量我好几遍,说:“你不是挺直梗的人吗还有这些花花肠子”

“直梗的人又是笨蛋。”我指着自己脑袋,看着天际说:“这一巴掌和一脚踹爽了,我的麻烦也来了。”关铃不厚道的说:“你不打他,麻烦还是会来,打了相当于白打,为什么不往死里打”

看着她,我才知道她夸我胆子大,是为了说最后这句话。

小姨妈也不是啥善茬啊

回到关铃家修整了一天多,大中午,我端了把椅子坐到打谷场正中央,抱着一本书看着。烈阳下的打谷场上到处是干裂的痕迹,我晒了半个多小时,额头没见一滴汗,身上更是没有一点汗汁。

“很多人到四家镇打听你的情况,看来诸葛老爷子已经做了借刀杀人的事,你就这么被动的杵着”关铃打着伞,担心的走过来。我摸了摸额头,答非所问的说:“还没出汗,在和地灵棺里沾的阴气还没清除。”

“懒得管你。对了,王曼的事你真不管那只老鼠好像挺猛,要不是有小黑猫,她可能和她三爷爷一样被迷了。”

“让她吃点亏有好处。我在想自己以后的路”我合上书本,自言自语的说:“打鬼守灵是我的根,没有这个我在四家镇什么也不是。在四家镇,我是陈庄守灵人,谁都给点面子,出了四家镇,我什么也不是。”

“你神经病了”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弄清楚自己有什么,该往那个方向走。自己走稳了,自然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感觉背后微微出汗,用书敲着额头说:“我身上的阴气消了,是时候解决王曼三爷爷的问题了。”

打电话通知王曼过来,她一到就苦哈哈的求救。我硬拉着她吃了一顿关铃亲手做的饭,这才跟到了她三爷爷家。

王老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很久没睡了。他见到我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诉苦,我说:“守义庄的齐老头刚死,可能”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王老头吓的缩了缩脖子,让我一定要帮忙。我随口说:“看在王曼的面上,能帮一定帮。”

我在屋里逛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转悠。屋子不大,装修的非常精致,书房几件小玩意就能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了。我说:“王老这是富贵病啊想好就得搬家。”

“这样就能好”老妇人问。

“我不知道会不会好,如果不搬家,绝对不会好。”

面对质问,我假装厌恶的回答完,又不耐烦的说:“天黑前一定要搬走。”

没解释为什么,我走到王老面前说:“您搬好了地方,打电话通知王曼,等到了晚上我们会过去的。”

不等王老头说话,我装着一脸晦气,躲躲闪闪的快速跑出房子。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周围有啥看不到的东西一样,吓得王老家人开始疑神疑鬼。

回到车上,我点了根烟,说:“县城有哪些好吃的,我们吃饱喝足了,晚上去抓老鼠。”

“除了老鼠,真的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到”王曼担心的说。我说:“骗你三爷爷玩的。”

“你都没问三爷爷什么情况根本不像高人,但我怎么感觉他很相信你。”

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说:“第一,病急乱投医。第二,在土地庙我一毛钱没拿,足够你三爷爷相信我了。第三,齐老头掉死在旗杆上不久,你三爷爷有心病。我说吃坨屎会好,你信不信他会偷偷去吃”

“恶心”王曼笑骂一声,开车点火。我在副驾驶上点了根烟,想着找我麻烦的人怎么还不来

王曼三爷爷能搞到县里书记签名,说明他能量不小,是条地头蛇。不管被苗女弄死的三男家里有多牛逼,这时候过来找我麻烦,就是找王老头手上那根救命稻草的麻烦,王老头能不发飙吗王曼载我到了县城直辖的王家村,车停在一间老旧的楼房前,屋檐下堆着废弃的桔梗,破烂的大门上挂着蜘蛛网。

“喵”

虚弱的小黑猫从我怀里跳到地上,从门缝钻到了屋里,它刚进去,大门嘭的一声合上,吓了我一跳。

没感觉到楼房里有阴气,但直觉告诉我里面有鬼。

王曼痴痴的看着烂楼房,突然,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你家”我站着没动,任由她在老子身上擦鼻涕。她哭了一会说:“我八岁的时候,妈妈从楼顶掉下来自杀了,爸爸没过几天走路摔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住在三爷爷家里直到上大学。”

看来她的天赋与这间感受不到鬼的鬼屋有关系。

“天马上要黑了,去你三爷爷家看看。”我慢慢推开她,她擦干眼泪,走出没两步,说:“不管阿飘了吗”

“阿飘冲进屋的状态不对,这屋里有吸引它的东西,随便它了。”我安慰着她,其实我也不知道阿飘为什么会冲进去。住肠共扛。

王老头家是五层的自建房,也是王家村最高的房子。

“王老头在村里人缘挺好的嘛”我看着不少人提着鸡蛋、农村自家做的小吃食往王老家里送,从屋里出来的人都摇头叹息,为嘛好人没好报。

经过王曼的解释,原来王老头当了大官,王家村不管是修路、架电线都比别的村要早几年,村里人生孩子上户口、医保、学生转校许许多多的小事,只要拿着王家村的身份证就能顺利办完,几乎不会出现跑瞎路的情况。

兔子不吃窝边草,贪婪的王老头罩着他的根。

“嘶”

踏进王老头家里,我见到无数的老鼠虚影在地上跑来跑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八十章主角气运的秘密

拿定主意要转移煞气到吃人谷,女道士正动手围绕埋人头的地方布子局。然后再进谷布母局接引地煞。

我侧坐在长条凳子上,凳子前端放着阴阳磨刀石,单手握着柴刀,用阳石给柴刀洗锋。一炷香在长条凳后面烧着,等香烧完,正好洗完刀的两面。

夜风比以往要冷很多,嘶嘶的磨刀声,随风远去,庄里胆大的人惊悚的来到我家门前。

刺耳的磨刀声在众人耳边穿梭。老人们纷纷抬手,又叹息着放下。有个年轻人问:“爷,怎么了”老人摇头说:“听老辈人讲,侩子手杀头,才会把刀的钢口正磨七十二,反磨三十六。不知道三夜要干嘛,但也为难他了,哎。”

在老人长叹中,我又用阴石收锋,也叫藏锋。

收锋的磨刀声很细腻,钻进耳里像磨在心上。围着的人听了没多久,有几个人像晕车一样恶心想吐,老人们忙着让他们别听,说侩子手的磨刀声吸魂。

不懂的人吓的哆嗦,我专心的单手磨刀。另一只手臂上的寒意在磨刀声下缩回了手掌。

像握着一块冰,冷的刺骨,冷的微热。

“呼”

磨刀结束,我吐出一口长气。王曼好奇的问:“你在干嘛”关铃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声告诫说:“打听别人吃饭的手段是禁忌。”

我把柴刀架在凳子上,又点了一炷香,去茅房打了一桶粪,精心的浇灌着屋边的竹林。“小竹,三夜要进吃人谷,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实在没办法借你一用。慢慢吃,吃饱了。三夜送你。”

竹子是我小时候从山上挖的一小窝竹子根,十多年发展成了小片竹林。小时候总跟着爸爸守灵,庄里孩子都躲得我远远的,我只好一个人在竹林边玩和竹子说话。

爸爸说,竹子有气节,它不跟没节气的人玩。

风吹的竹叶飒飒响。我听着好像是小竹在笑,它好像说:“没事,有死而已。”

一群人见我对着竹子低语,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说:“又发邪了,他又跟竹子聊天。”年长的瞪了他一眼,青年缩着脑袋不再吭声。

等祭刀的香烧完,我拿着刀不舍的在竹林里转悠,寻觅良久也没找到粗细适合。竹节正好的竹子。我叹息着不打算再砍竹,风儿吹走了老叶,一根比大拇指粗一点,竹身匀称,底部往上,差不多一米二长度有九个竹节。

“小竹,闭上眼睛,很快就不疼了。”

我握着竹子抚摸几下,看准部位,挥刀坎了下去。咔,一刀两段,几米高的竹子倒下,我疲惫的拖着它出林子,没敢回头看,因为不舍得。

“切磨把杀人刀,砍根竹子”王曼小声嘀咕。我懒得搭理她,坐在门槛上精心修竹子,最后砍下一米二,有九个竹节的竹身,插在背后,把修剪下来的竹子埋到了竹林边。

在竹子坟前,点了一炷香,磕了一个头,这才开口劝慰庄里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走。

等女道士布置完,我们四人在堂屋商量着进吃人谷。

“养足了精神,明天正午进谷,那时阳气最重。”女道士说。我抚摸着竹子,皱着眉头说:“不行,明天黄昏进去。”

女道士点明黄昏进去的厉害关系,关铃根据实情说:“黄昏暮气重,等你们两找到谷中气穴,可能已经到了深夜,那时会很麻烦。”

“我不懂风水,但与鬼打交道,自认不比你们差。正午入谷对鬼来说就是半夜行窃,我们是去借人家地盘转移地煞,不是打鬼的。”我表明自己得态度。女道士拍桌子说:“那样也行,我只负责寻穴,布局,跟鬼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气氛陷入紧张,我毫不示弱得盯着女道士说:“可以。”

关铃赶紧劝解,气氛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我与女道士之间的芥蒂没法抹平。商量完行动细节,她们回车上去休息。我端着靠椅坐到竹林边,抱着九节竹,与竹林对话。

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王曼惊讶的叫声把我吵醒。

天已经大亮,王曼捂着嘴巴看着竹林,之前绿油油的竹子,几个小时不见,全部枯萎。

关铃和女道士看着也大惊。烧好饭过来喊我们吃饭的老人,惊恐的看着竹林,又看了看我抱着的竹子说:“庄里的事麻烦你们了”

竹子一夜枯萎的事情在庄里传开,人们却绝口不提,好像我家旁边的竹林本该是枯萎的一般。住狂有巴。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带着王曼家家户户的收集着香和黄纸,王曼背着东西忍不住开口。我走在前面说:“没事,说吧。”

王曼整理一会言语,说:“为什么竹子会死为什么要砍竹子,没听说竹子能打鬼啊”

“不管你跟着关铃学东西的理由是什么,干这行就得记住天地万物皆有灵。”我没正面回答竹子的死因,因为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我舞了舞竹子说:“伶伦以竹正音律,轩辕以竹调元气。竹能正音,调气。爆竹一声响,年兽都能吓走你说竹子能干嘛”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竹子的作用,我随便举了几个例子,王曼似有所悟的想着事情。

中午,我背着大包进山,女道士斜挎着八卦布袋,拿着一个罗盘轻装上路。走着艰难的山路,女道士倔强的不让我帮忙,她望着我的包,没少说我歪门邪道。

吃人谷,位于陈庄后山另一面。附近村子都传进了山谷,很少有人活着回来,即使能回来,过不久也会翘辫子。

我对后山很熟,还没到黄昏已经下到了山谷。不算狭窄的山谷,阴森森的没有阳光,也没有植物,一望无际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

“也不像记载上那么恐怖嘛只是在山阴面不见阳光,有些阴寒而已。”女道士失望的看着山谷,愣了再愣。我停在谷口,在谷外搬了几块干燥的石铺了一个小台子。“你是从书上知道这里的”

女道士点头。我差点没忍住用竹子插死她,老子手掌上锁着的东西一靠近这里吓得跟乖乖儿似的,她却只看表面。我瞪着眼睛说:“你最好趁着天亮,看清楚大方向,等晚上还要根据你看星星找气穴呢”

女道士举了举罗盘,我望着山谷,黑着脸说:“这些石头下面,或者缝隙里面全是枯骨,罗盘在里面绝对失灵乱转。大姐,您老的实战经验不会只停留在给人看风水,开坛请神问鬼吧”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她骂着点了点头。我扫描她全身道袍说:“方案变一下,等会进谷你得听我的。”她打断我的话说:“理由。”

我指着她帽子上的镜子,身上的八卦,还有兜里的纸符,以及我不认识的东西说:“你真打算拿这些对付鬼”她说:“难道不行”

不想弄死她了,我想弄死自己,这位就是实战经验欠缺的高手。我说:“你这行头嗯,给你打个比喻,你拿着砍刀独闯黑帮老巢,会怎么样还有,在城里你对付的对象很单一,这里谁知道有多少,你有时间开坛人家站着给你贴符一口沾着阳气的唾沫,比你这些都强”

费尽力气给她科普实战经验,女道士不情不愿的卸下一些看着实用,真打起来却没用的东**在了谷外,算是留条后路。

黄昏,吃人谷升起淡淡的水雾,四周温度下降了很多。晚风吹在谷内发出呜呜声,听着很恐怖。

包里装着从陈庄各家收来的香和黄纸,我在摆好的石块上烧着纸,大把的点香。等天暗下来,谷中阴风阵阵,我对着山谷大喊:“山阳面陈庄陈三夜,烧全村香火,代表陈庄进谷办事,向诸位借道。”

回音在山谷中左右摇荡,谷内没有任何回应的趋势。

天全黑下来,女道士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这招到底灵不灵不行让我来。”她说着转头要取家伙,我杵着竹子,挡着她说:“等。这是礼数,对人对鬼都一样。”

差不多烧光了所有香,到了晚上九点多,雾气笼罩的山谷突然刮起了狂风,风吹开雾气,露出一条不明显的路。

“有了。”女道士摸了摸袋子里的八件凶煞之器,抬步往里面走。我赶紧拉着她拽回来,她踩到一块石头往一边倒,还好我反应快,扯住了她背后衣服。隔着道袍,好像扯到了她内衣带子,我赶紧松手小声说:“没问明白,开门你就进去,知道人家是放狗咬人,还是请你这不是找死嘛”

“感谢众位开路。”我对山谷拱手,摸出两块硬币说:“冒昧来访,能否打扰”

心里默念着“钱通阴阳,天地为证”把硬币往地上一丢,一块是人头,还有一块在滑溜的石块上快速的旋转,怎么也不倒下去。

有天地做证,它们答应放我们进去,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加。




第八十一章陈公三夜之灵位

戏台的线路好不容易才修好,中年人怎么也点不上香。

外面的问题没解决。灵堂的事也没完,蜡烛还是先烧靠近尸体那一边。按理说靠近冰棺有冷气,要烧也不该烧那一面,一屋人吓的慌了手脚。

我看着小伙点燃一根新蜡烛,关上门火苗还是往内里飘。可爱女孩缩在贵妇怀里,害怕又好奇的注视着灵堂和我。

感觉到她的目光,我皱着眉头回望,心里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搞不清楚是什么越想越烦躁。贵妇摸着女孩的肩膀。熟女在我旁边说:“喂你这样看人会吓坏丫头的”

对,就是害怕,火苗就像可爱女孩一样吓的往后缩。依稀记得,父亲说守灵也是护灵,人死七天内是新鬼,生前如果亏欠过一些早已经亡故的人,那些老鬼会在这个时机来讨账。

“一屋子大半女的,明显阳气不足,哪有安全感。”我暗自嘀咕着,对着贵妇说:“找一桌爷们到旁边扎金花,不用怕吵。”

堂屋够宽敞,八个扎金花的爷们玩的不小,还有几个在旁边看着,输赢带来的高昂情绪,给人一种“有温度”的感觉。

慢慢的。蜡烛恢复了正常,两贵妇把我当成了高人,说话更客气了。

外面又开的一场戏,刚起头再次出现了意外,戏台发电机没油了,备用的油桶不知道什么时候漏了。住狂贞圾。

刘老头从外面忙完回来,见戏台黑乎乎的,他寒着脸带着大知宾和管戏台的中年,恭敬的把我请到楼上,一个贵妇也跟了上来。

大伙坐在八方桌边,刘老头说:“守灵人的规矩我懂。外面这事不应该麻烦您,可这么闹下去老刘家的脸都丢光了。”贵妇说:“爸,您别着急,陈先生一定有办法。”

我敲着桌子没说话。

气氛随着敲桌子的声音越来越压抑,几人紧张的看着我。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个不好很难收拾。”我提出自己的担心。对刘老头说:“您三番五次的去找父亲,应该信这回事如果不信,可以全当巧合,类似的事不一定还会发生。”

“哎。”刘老头叹息一声。“人越老,以往经历的一些事让我不得不信。有幸接触令尊这位奇人”

他陷入惆怅的回忆。

说到奇人,我静静的回想父亲平时的举动,还真有件事挺古怪的。爸爸是个大老粗,大中午总抱着四书五经看的睡着。醒来又恨不得把竹篙给折断。我拿着竹篙在桌上折断,一张卷着的小纸条掉在地上。几人像看藏宝图似的注意着纸条。

爸爸说无事不可对人言,我捡起小纸条打开,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这是出自爸爸手笔,鸡抓过的字能笑死一大堆人。

大知宾把脸偏到一边。刘老头如获珍宝的看着,颤抖的说:“陈先生,这幅字能送给老朽吗”

贵妇看着纸条说:“写意不写字,这几个字透露着问心无愧的意。”

“行的正,坐的直,是不管旁人眼光的洒脱。”刘老头点头称赞。

两父女一唱一和,我再次打量几个字,屁的意也没感觉到。我说:“难得有人赏识,您喜欢就拿去。”

刘老头欣喜的收了纸条,激动的连连感激。

我心情也不错,他拿走的只是几个字,我真懂了父亲那句“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沾身”的真意,只要心正,那些东西真没什么好怕的。

“外面的事不难解决,不过,我说的法子不能打一点折扣。”

我严肃的看着刘老头眼睛。刘老头郑重的点头,等待我说下去。简单的说出办法,刘老头和贵妇在我的陪同下,他们亲自在各个路口烧钱。

几点零星挂在夜空,刘老头跪在火堆前,说:“过路的各位仙家,刘府先前有怠慢之处,请多多包涵。”他说着磕了三个头,起身的看着我。

香能通神,地上的香先是左中短右边长,没一会,又成了右中短左边长,没有规则的来回变化,我看着反复香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贵妇问。

“做人,反复无常讨人厌。当鬼,得寸进尺招神烦。”我冷厉的盯着飞舞的火堆,没一会香灭了,带火的纸灰对着我冲来,吓的旁人大气也不敢喘。

我挥手扇开灰屑,说:“我们换地烧。”

“这不好吧”刘老心虚的看着地上的香。

“没什么不好的,烧了纸,您这么大岁数给无亲无故的野鬼下跪赔礼,礼数已经到了。做鬼也不能贪得无厌。”我冷哼一声,又看着火堆说:“缠着不走,那就永远也别走了。”

刘老头和贵妇惊悚的跟在我身后,不知道他们是被我吓的,还是熄灭的香吓的。

后面两个路口烧的香很平静,知足的应该都走了。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怕狠,鬼怕恶。

回到戏台前,刘老和贵妇走了半天路额头冒着细汗,我却感觉周身阴冷,有种冬天到了的感觉。

大知宾和管戏台的中年煮好了半生不熟的饭放在四个台脚,饭里插了香,旁边不断烧着纸钱,招待着台下小鬼,准备让它们吃饱、拿钱、听台好戏了离开。

“刘老,我之前说的办法得变通一下,说让它们永远留下,就一个也不能放走。”

我冷笑的找来几个小孩围着戏台东、南、西撒了一圈尿,又亲自在北面尿了一圈,用童子尿把台下小鬼的去路封死,让它们下地无门。

“陈先生,现在要干什么”

忙了半天,刘老见我站着不动,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说:“到银行提的钱回来没”

“快了。”

没过一会,有人提了一箱子老头头过来,起码有五十万现金,看来刘府真不简单,半夜都能在银行拿到钱。与我有过接触的人,知道这事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看着台底,不停的抽烟。暴躁的小伙没啥底气的嘀咕:“又在装神弄鬼,要钱还非要去银行,又不是没有。”

“换戏唱白蛇传,封天。”

我吞了一大口烟,丢掉烟头。管戏台的中年人吩咐准备开锣,鞭炮刚丢在台上,锣声响起,遮在前面台下的幔帐不停鼓荡,好像里面有东西要随风冲出来,可惜怎么也冲不破。

给了三根烟的时间还不走,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戏里的黑白无常、法海、雷峰塔可都是勾魂收妖,用这来封孤魂野鬼的天足够了。

众人看的触目惊心,我明悟“心正”后一点也不心虚,也没了胆怯。

“交给你一个任务,背着钱去公路上喊人,只要给你外婆上香的都给一百块钱。”我拍了拍小伙肩膀,他傻傻的看着一箱子钱说:“老大,这可是真钱”

贵妇眼睛一亮,说:“你小子快点去,办好了,小姨送你台车。”

刘老头也醒悟过来,紧绷的脸难得出现了笑容。“你们几个都去,爷爷高兴了说不定会发善心哟。”

几个孝孙分了钱,兵分两路离开。

“等等。记住只能发银行的钱”我叫住他们,提醒一句。可爱女孩问:“都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不好说。”贵妇笑着。我说:“他们的不好说,我的能说。钱过万民手,沾满了人气。银行又是国有,刚取出来的钱带着淡淡的国气,让人拿着过来自然人气冲天。”

我还有一句没说,人气冲霄,台下那些小鬼必定被冲的魂飞魄散。也顺便用万人香火给亡者定魂。而贵妇的不好说,只是面子问题,刘府大张旗鼓的散财,之前再多的怪事也会被人遗忘,旁人谈起只会说刘府做白事,去烧香就给一百块。

呼朋唤友来烧香的人很多,等白蛇传唱到尾声,剧烈鼓荡的台底再也没了响动。接近十二点,我坐在门外越来越不安。

熟女与两个女孩在一边斗地主,众人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贵妇坐到我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水说:“陈先生在担心什么”

“有些事我不该问,就怕万一有事不好处理。”我尽量说的委婉。

“您问。”

“香斜立在水碗说明带着怨气走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贵妇神情大变,本能的环顾四周,小声说:“您问起我也不好隐瞒,母亲学人在外面养小白脸,父亲一气之下失手把她推下楼梯,撞到了脑袋。”

“横死。”我差点忍不住冲去把刘老头掐死,他说是病死的,老子才让万人上香定魂。如果是横死,得了香火只会助长那口难以下咽的气,头七那天可能出事。

讨债的鬼要阻,家里这位也是隐患,这下真被坑惨了。




第八十二章杀父(加更)

我打算勾雷冲的生魂,生魂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勾出来的。有许多准备工作,是否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连夜到镇上买了元宝蜡烛,一应拜神用的必需品,又在杀猪的家里买了整个猪头,我背着东西走在去镇外土地庙的路上,凉意总绕着我身边不散。

眼看快到荒芜的土地庙,我无奈的说:“妈,我要去骗土地爷,您真不适合跟着。”

凉意留恋一会。不舍的离开。

土地庙在埋坟的小山脚下,一米多高的小庙在杂草丛里很不起眼。我在土地庙前摆好东西,山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听着挺渗人的。

用毛笔点了土地爷神像的眼、耳、口、鼻、额头、嘴唇、心,等土地爷来的时候会被封住七识。弄完,我这才点了蜡烛,烧了五根请神香。

我蹲地上烧着元宝,香烧到一半突然忽明忽暗,看样子土地爷来了。我连忙拿出写好的文书,丢进火堆。文书上写着雷冲的生辰八字,说他在凌晨死于从陈庄回镇的路上。雷冲没死,我要偷梁换柱让阴间认为他死了,这才能实行下一步。

等文书烧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八十一步,脱掉鞋子拿出左右鞋底的两张冥币。在路边点了一炷野香烧了冥币。

远远的看着一股风吹走冥币,我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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