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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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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她翻着斜挎包,找出一把破旧的匕首,塞到我怀里,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说着,她拿起九节竹,欢喜的往荒废的村里跑,说:“这根竹子算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再见。”
我呆了一会,明白她是为了九节竹,追着大骂:“臭婆娘,你给老子站住。”
追着她转了好一会,看着她跑进坍塌的巷子,我跟着钻进去,这是个死胡同,她却不见了。
“守灵的,你就这么喜欢我?追着我不放?”她蹲在巷子上面丢了半块砖头下来,嘚瑟的吐了吐舌头,晃着手上的九节竹。“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嫁给你,来呀,来呀!”
我找路爬上巷子,她站在十几米远的砖头堆上,大喊:“站着别动啊,看你的前后左右。”
嘶丝!
四个方向爬了十几条鲜红的火蛇,对着我吞吐着蛇信,似乎我站的地方有吸引它们的东西,却又有所顾忌不敢过来。我看到这种软体动物,浑身揪起了鸡皮疙瘩,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盛装苗女齐奇蹲在砖头堆上,拿着小刻刀,在竹子上比划着,似乎打算削九节竹。我冷厉的说:“你要是敢动九节竹一根汗毛,你死定了。”
“人家好怕怕,有本事你过来……”她的话音刚落,吴头诡异的背着尸体出现在她身后,噗通一声,尸体划过一道弧线,可怜的齐奇乐极生悲,被尸体的脑袋撞倒头,她快速的晕了过去。
吴头再次背上尸体,单手提着齐奇后背的衣服,像提着小鸡一样把她提着走了过来。
十几条蛇吞吐着蛇信,吴头像没看到一样,抬脚就踩。蛇快速的缠上他的小腿,张嘴就咬。吴头皱着眉头,抬手把齐奇丢过来,我赶紧伸手接,刚接触齐奇的身体,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推的掉下了巷子。
巷子两米多高,还好有齐奇当肉垫,我趴在她身上缓和着冲击力,紧紧握着九节竹生怕再被抢走。
“陈三夜!”
“干嘛?”我摔的晕晕乎乎,听到有人喊我,本能的答应。迷糊的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人,也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想到鬼喊魂,我痛快的晕了过去。
“陈三夜!”
“陈三夜!”
跟着迷迷糊糊的声音,我不知道走在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喊我名字的声音,我呆站了好一会,这才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眼前的情况吓了我一跳。
诸葛随风的空墓里摆着神坛,地上铺着正反八卦,八卦周围插着各种颜色得小旗子,中央插着一块令牌,前面写着诸葛随风,后面写着陈三夜。
陌生的老头穿着道袍,在神坛前乱七八糟的跳着木剑舞,嘴里叽哩嘎啦的不知道念着什么?
“老子的生魂被他给招来了。”
第五十四章到底什么是大义?
神坛前的老道士停下念叨,烧了一道符放在酒碗里,酒立刻烧了起来,他拿着木剑敲翻酒碗,燃烧的酒流淌在桌面,嘭的一声,桌面铺上了一层酒火。
我周围什么也没有,但感觉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中,饱受着炼火的煎熬。
老道士拿起木剑在蜡烛上正反烧了两下,他斜身对着桌子站好,把木剑横在身前,剑尖放在桌子边缘,挥手劈在木剑中央,剑断成了两截。他拿着断剑插肩香炉里,捡起剑尖丢向大八卦,嘴唇快速张合,不知道默念着什么。
我被火烧的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有把剑追着我刺,本能的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非常累,后面的剑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一直在疯狂的奔跑。
跑的正累,我感觉浑身麻疼,猛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一只手掌大的蝎子。
齐奇拧着蝎子的尾巴来回晃荡着,她说:“亲爱的,你醒了?让你拿我当肉垫,让你欺负女生。”她松开手,蝎子落到我脸上,慢慢往领口里爬。
她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蜈蚣,撒娇着说:“我养的好多宠物没地方放,你帮人家装几只嘛!”
感受着蝎子在身上爬动的轨迹,我又看到她拿着蜈蚣停在老子小兄弟上空,我想开口说话,嘴巴和身体一样麻疼的动不了。
“你不说话,人家就当你答应了。”齐奇欢喜的把大蜈蚣放到老子腰上,过了一会,她袖子里又爬出一条细长的青色小蛇。
我转动着眼珠子,当她提着蛇尾巴,要让她的宝贝跟我玩亲嘴的时候,叫我名字的声音再次出现。
慢慢的,我又陷入了迷糊的状态。
“敢无视我?小青给我咬他。”齐奇松开小青蛇,小青蛇一口咬在我鼻子上。
剧烈的疼痛把我从迷糊状态中拉回来,总算又逃过了一劫。她看到我放松的眼神,说:“你能装着害怕给人家一点成就感吗?真无聊,不玩了。”
小蛇、蜈蚣、蝎子全部爬出我的衣服,顺着齐奇的手指慢慢消失在了苗族盛装里。她拿出一个竹罐,抽开盖子,捏开我的嘴巴,把竹罐里的东西往我嘴里倒。
“吃了这些小毒虫,过段时间,你身上的毒就解了。”她合上我的下巴,又说:“至于以毒攻毒的后遗症嘛,那就是……我不告诉你。”
她杵着九节竹,瘸着腿,歪歪斜斜的走出十几米,转头郑重的说:“小村的人全部死于蛊毒,尸体腐烂的到处都是,导致地下的蚂蚁也有毒。你昏迷的时候被蚂蚁咬了才会全身麻疼,我救了你,所以你要感谢我。我要去抓一种虫子,需要用九节竹做成夜萧,等我用完了,还你一杆百毒不侵的夜萧。”
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远去,不得不说,这妞很坚强,性格也很古怪,同样惹不得。
没过多久,以毒攻毒的后遗症体现了出来,感觉好多虫子在抓我的痒痒,酥麻的全是抽搐。
“哈哈……呵呵……啊哈哈……”
吐出几口乌黑的残渣,我能动了,实在忍不住痒痒,捂着肚子发笑。
不远处有人说:“那边有笑声,过去看看。”没一会,跑来三男一女,他们都穿着普通的探险服,看走路的姿势像当兵的。
“这个大哥,你好!”目测有一米八以上的女人,大喊着问话。
“哈哈……这里有……哈哈……鬼……有毒虫,你们……呵……快走……”我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只要一开口说话,控制不住就笑了。
他们要找被苗女弄死的三位青年,我老实的说那三个人被虫子咬死了,他们完全把我当初了神经病,不相信我的话。
四个人见问不出什么,留下一包饼干离开。没过几分钟,我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又听到几声,等我呵呵哈哈的沿着枪响找过去,只见两个男人倒在血泊中,另外一男一女不知道猫在哪里?或者,他们死在了我不知道的角落。
太阳还挂在天上,数十条虚影从地下冒出来,它们围着两具尸体飘着。等尸体上升起两条新魂,两只老鬼印在尸体上,尸体诡异的爬起来,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快速的跑向村口。等它们出了村口,两具尸体又倒在了地上,两条鬼影快速的消失不见。
数十条鬼影送两鬼离开村子,它们押着两个刚死的新魂再次消失。
看到百鬼日行的场景,我惊骇了。
它们没有猛到百鬼日行的程度,偏偏却集体出现在了太阳底下,这让我如何不震惊?这里肯定有风水局。
“砰!”
又是连续两声枪响,吴头脸色全白,身上全是枪洞。他提着一个男人的尸体走出来,咧嘴笑了笑说:“只要我们杀了剩下的女人,它们就会放我们过村。”
看着他身上的流血的枪洞,我摇了摇头,说:“吴头已经被蛇咬死了,你不是他。再说,他也不会丢下他兄弟的尸体不管。”鬼人的身体是活的,被蛇咬那么多口必死无疑,连带着魂魄也会消散。
我的话音刚落,“吴头”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任何声息,一条虚影从吴头身上起来,印在男尸身上走向了村口。
而吴头的尸体从脚开始快速腐烂,诡异的没有发出任何异味。之前断眉毛腐烂的腿如此,吴头又是这样,我本能得想到了神秘的蛊虫。
望了一眼村口的大槐树,**的恩怨与秘密,我已经全然明白。等吴头的尸体腐烂干净,我深深的鞠躬,说:“地灵真的存在,你兄弟死于移动的大地。”说完,我迈开大步往瘟疫山上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还在荒废的**打转,几次阴差阳错的要与狼狈女兵碰到,让我使法子躲开了。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鬼打墙还在继续,我对着空气说:“你们利用吴头的尸体杀了三个人,难道还想把我留下?我真的只想过路。”
一百几十只鬼影在夕阳下出现,它们飘到我的周围,集体弯腰下拜。
我明白它们是求我帮它们摆脱小村的束缚。我说:“你们被束缚了几十年,是世道欠你们的,等我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会给你们搭奈何桥出村。”
“不行!”关铃从瘟疫山的方向走来,冷脸看着我说:“你能说出这翻话,说明你知道了**存在的必要性。”
“呵呵。”我同样冷笑着,指着跪拜的群鬼说:“它们犯了什么错?要被锁在山村?”
“你知道放了它们的后果吗?”
“猜到了一些,但不是太清楚,您能仔细说说吗?”我笑。关铃说:“我去了那里才明白事情的真相。五棺绝龙,以关、陈、秦、武四家绝后为代价,分别葬着某些东西,又合起来镇压着一件邪兵。关家负责五棺中的地灵棺,地灵棺葬着百多年前已经要爆发的地灵意志。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只有诸葛老爷子记得五棺绝龙的责任,坚持不肯破五棺绝龙局,他以风水之术以一敌四,大获全胜,这就是你被遗弃的背景了。”
“嗯。”我沉默的点头,又问:“以四家人绝后为代价,怎么又扯上了瘟疫山的三个**?”
“随着人们对大地的破坏越来越严重,地灵棺在几十年已经快压制不住地灵意志,诸葛家以地灵棺为中心又布下了一个局,借鬼势来增强地灵棺对地灵的压制。”关铃看着荒废的小村说:“这样的村子一共有九个。”
“也就是说,我把这些鬼放了,地灵的意志会苏醒,然后出现天灾。”我笑的很欢乐。
“是!你要搭奈何桥放鬼吗?”
“如果我非放不可呢?天下苍生犯的错,就该天下苍生来抗。为了天下苍生,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受蛊灾而亡,被锁小村数十年,它们何辜?”我低沉说着,转而大声的咆哮:“救天下苍生是大德,但谁又有权利举着救苍生的旗号来剥夺别人的自由?”
第五十五章宝宝,我们跳崖吧!
“很高兴你有自己的行事的准则。”关铃冰冷的脸上露出如履春风的笑容,她话锋再转,说:“这是你的坚持,不是别人的认知。在这里说空话没意思,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地灵棺,你再看要不要释放它们!”
关铃扫过跪拜的飘魂叹了口气,转身往瘟疫山上走。
满村的鬼飘了起来,游移不定的晃动着。我默默跟在关铃身后,顺利的走过**,没有再遇到任何绊子。
关铃埋头走在荒废的山路上,脚步有些虚晃,神情很疲惫。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她手脚并用的爬上一块大石头,指着山下的林子说:“那就是地灵棺。”
拉着她的手,我爬上大石,远远看去只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老林子,树林高矮不一的起伏,横幅辽阔连着一座座小山。我转头疑惑的问:“下面不是葬魂湖吗?”
“葬魂湖长宽延绵数十里,如果站得更高会看到这个盆地是长方形的,拥有棺材四壁。”关铃出神的看着老林子,又说:“地上长年覆盖的树叶就是棺材盖,只有改动天然的棺材才能束缚地灵。”
大地为棺的磅礴让我心神震撼,这个五分之一的风水局也太猛了吧?
慢慢的,葬魂湖升腾起的湿气、澡气、雾气越来越浓,借着月色看下去,聚拢的迷雾好像半升的棺材,遮挡住了林子的原貌。
“走了,我们去棺材里面。”关铃跳下大石头,绕着路继续往瘟疫山的险峰上爬。我跟在后面,忍不住问:“上山干嘛?棺材内部应该是葬魂湖里面吧?”
“跟着走就知道了。”她抓着树干,踩着岩壁吃力的攀爬。我在下面扶着她的大腿帮忙向上使劲,裤子挺滑,很有弹性,就是没有温度。
我吓的赶紧缩手,她往下掉了十几厘米,手抓着上面的石块,低头说:“怎么了?”
“没……没……”我结巴的赶紧帮忙,跟着慢慢往上爬。
好不容易上了险峰,没想到瘟疫山阴面还藏着一道断崖,握着崖边的树往下看,有种人在往下倒的感觉。我握着树,小心翼翼的偷看关铃一眼,我说:“妈,您到底要干什么?”
“呃?什么?”她什么东西都没有扶,两脚踩在悬崖边上,大一点的风都能把她吹下去。
“您身上为什么没温度?”我结巴的问。她笑了笑说:“傻孩子,我是关铃还是关欣,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狠命的点头。“关欣是我妈。”
关铃出神的愣了好一会,伸手感受着从悬崖冲上来的风,说:“等月上中天,我们就能进葬魂湖了。”她看了看天,收回感受风向的手,颤抖的伸过来抓住我的指尖说:“我告诉你,从这里跳下去才能进葬魂湖里面,你信吗?”
她的手心很冷,刺骨的寒意传导过来,我想缩手又强忍着没动,任由她捏着。
感受着她期待的眼前,我看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迟疑了。她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写着字。
指尖游走的速度很慢,我注意着手心传来的感觉,等她写完一句话。突然,她松开了我的手,抬脚像平时走路一样踩进了悬崖,转身的刹,那她眼底流出了淡淡的失落。
夜有些黑,她下沉的速度很快,瞬间就消失在了我眼中。
“宝宝乖,三夜不哭!”
脑子里回荡着她在我手心写的几个字,看着黑乎乎的悬崖,我浑身颤抖着。
“妈,我相信你。”我暗想着,闭上眼睛抬脚往前走,身子刚往下倾斜,被一只手拽了回来。齐林气喘吁吁的说:“你有病啊?跑来这里自杀?”
经过她的叙述,她到**找齐奇,见我对着空气说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话,迷迷糊糊的往瘟疫山走,她于是好奇的跟了上来,直到我跳崖她才拉住我。
“难道我见鬼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其实问的是我自己。
齐林扯起我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我疼的咧嘴,她说:“如果你刚才身边有人,绝对见鬼了。”
“那我为什么分辨不出人和鬼?”我问着,心里给出了自己解释。
受到**阴气侵袭,又被人抽过魂,我的状态根本不对劲。
“谢谢。齐奇拿走了我的九节竹,她说要做夜萧,用来抓虫子。”我看着悬崖苦笑,自己也有被鬼迷的一天啊!齐林惊讶的大叫,慌忙的说:“那虫子非常危险,我得去帮她。你别再自杀了……”说着,她着急的往险峰下爬。
等她下去半米多,我说:“祝你一路顺风,如果我真死了,你让齐奇把夜萧插在我家旁边那片枯竹里。”
想着那个失落的眼神,以及手心还残留的冷意,我看了一眼爬到正空的月亮,快速的跳下了悬崖。
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好像听到齐林在悬崖上喊:“你有病啊?要死也把老娘的刀还给老娘啊?那不是齐奇的,草。”原来这女人跟上来是为了那把破刀!
身子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感觉死亡越来越进,我却莫名的轻松。
不管我碰到的“关铃”,是人还是鬼,她的眼神骗不了人,残留在我手心的冷意也骗不了人。
她是妈妈。
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掉了多久,我感觉身体穿过了无数层树叶,一直有树叶温柔的拖着我的身体,身体下落的冲击力无形的减轻了很多。
嘭!
我掉在软绵绵的叶海里,快速的下陷,像掉在泥浆里一样,刺鼻的腐烂味差点没把我熏的晕过去。过了大概十几秒,眼前突然出现了亮光,不等我回神,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消失,我掉在地上砸出一身大响。
“嘤嘤。”
玩闹的婴儿们突然转过头,愣了愣神,欢快的爬过来,欣喜的绕着我打转。穿着古装的年轻女子失神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她流着眼泪说:“傻孩子,你还真的跳?”
我借着幽深的灯光打量着样貌二十左右的女人,她和关铃长的很像,却比关铃年轻很多。嗯,胸部很大,跟爸爸描述的神似。
“啪!”
我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很疼。“我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想进地灵棺内部,要穿过九米深的腐叶。从悬崖上跳下来,中途有断断续续的爬山虎拖着,把人送到正确的方位,等人接近叶海,下落的冲击力刚好够活人快速的穿过腐叶,正好从这里掉下来……”妈妈指着我掉下来的窟窿。
我拍打着身上沾着的腐叶,爬到一边,只见空间上空呈现一个漏抖状,那个洞就是漏斗的底部,稀稀拉拉的淤泥一样的东西落了一会,慢慢停止了掉落。
很简单的原理,漏斗里装着黏糊的液体,液体粘在一起不会往下掉,受到挤压才会掉下来,如果有比稠状物重的东西,掉在里面,这个东西会自然的往漏斗口沉淀。
我跳下悬崖,也就是加快了这个现象的速度而已。
“走,我带你去找关铃,她快不行了。”妈妈举着直尺,吓唬围着我飘的宝宝们,宝宝们哼哼唧唧的爬过去,等它们聚集到一起,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红色棺材,它们却不见了。
棺材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穿梭在阴暗的地下空间。
“关铃在里面,我进不去。”红棺停在两米多高的拐道口,妈妈和宝宝们分开后,她指着里面流露出了悲伤和仇恨。
我站在拐角往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疑惑的看着外面照亮的灯火,说:“里面怎么不点灯?”
“鬼火!每一朵都是九只鬼。鬼进不去那里面,所以里面没有灯。”
听着妈妈的话,我愣了再愣,一路走来,最起码遇到了上千盏灯,一盏灯九只鬼,也就是说地灵棺里装着几上万只鬼。想想那黑压压得一片,我这个专门打鬼的人也怕了。
抹黑走了十三步,突然,一道电筒光射来,虚弱的声音喊:“谁?”
我用手挡着刺眼的灯光,借着电筒光见到,三根石柱上挂着三具干枯的尸体,关铃背对着三具尸体,愤怒的说:“是不是关欣那个臭婆娘带你进来的?”
“怎么回事?”我被骂的莫名其妙。
关铃拿着电筒敲了敲其中一具尸体,尸体上冒出无数条虚影,虚影痛苦的咆哮,似乎想要挣脱尸体的束缚却没办法离开。她说:“以姓关的三具尸体锁住三千鬼魂,催动局势,整个葬魂湖才成了地灵棺,镇压着地灵。”
“外面亡魂一万二,这里有三千,你见到这么多无辜的鬼被束缚着,救还是不救?”她沉沉着脑袋,又说:“你能来这,想来已经搞清楚了**的情况。告诉你,如果你不先破地灵棺,放走**一只鬼,这里就有一只鬼补充进**。而这里的一万五千只鬼,只要少一只,五棺绝龙局横跨的五个县就会死一个人补充进来。”
这是一个死结。
“关欣,你个臭婆娘。他还年轻,你带他来,面对这种没法选择的选择?脑子被蛆虫钻了?”关铃指着我,对着外面破口大骂。
第五十六章我的两个家
阴森恐怖的空间挂着三具干尸,关铃像泼妇似的骂着她姐。我摸了摸脸上被喷的唾沫,在鬼气森森的环境里感到了喜感。
等她骂累了,我说:“小姨,您到底想表达什么?”
关铃更气了,胸口起伏的说:“关家不可能再有后了,为了镇压地灵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算以后山崩地裂,我也问心无愧。”
她深吸口气,更加激动的说:“你那胸大无脑的妈,凝聚锁鬼棺一头钻进来,与地灵棺产生了共振,只要地灵棺不破,谁都没办法送它们下去,更别想投胎转世。”妈妈这是用行动说:我和宝宝就是不离开,你们有本事就破了地灵棺?
“您也不小!”我瞟了一眼她的胸口。转头看向外面,挺为这姐妹两的感情感动的。关铃惯性的低头看了看,说:“确实不小。”她反应过来,想发飙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发,脸色憋的像便秘。
玩笑让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我赶紧说:“妈妈说您快不行了,什么情况?”
关铃有气无力的说:“还不是她害的……”她越说越委屈,看着外面哭了起来。
原来,她到这里找妈妈和宝宝,刚进地灵棺就被妈妈和宝宝迷了眼,自己走进了洗尸潭。关铃暴怒的和妈妈斗起了法,胜负各半,但人是要吃饭的,关铃带来的食物泡了洗尸潭里的水,自然都不能吃了。她饿了一天,气势弱了很多。妈妈和宝宝们有仇报仇,把关铃欺负的特惨。
简单点就是两姐妹怄气打架,关铃被饿的走不出地灵棺。如果没有人来,她会被饿死。
“每次回家我自己都没吃饭,就给这群小东西上香,生怕把它们给饿着了。”关铃哽咽着,又说:“养了一群白眼狼,跟着臭婆娘欺负我。”原来她是被宝宝们欺负了,心里不平衡。
我摸了摸身上,拿出三男一女给我的压缩饼干给关铃,说:“你们在这里斗气,我为了找你们差点被诸葛老头给弄死了。”碰到她接饼干的手,感觉很烫,我问:“你感冒了?”
确定她真感冒了,我赶紧扶她出去。在外面碰到妈妈,两个女人,一人一鬼对哼一声,谁也不搭理谁。
妈妈带着一群漫天爬的宝宝走在前面,我背着关铃走在后面,随着缓缓上升的地势向上,眼看到了葬魂湖的出口,我忍不住说:“妈,这里有条路,您干嘛要带我跳悬崖?”
“臭婆娘想考验她儿子对她的感情,有奶就是任性。”关铃讽刺的说。
妈妈微微着搓了搓手,关铃吓的缩了缩脖子,倔强的瞪了回去。
我能体会到这对姐妹之间的温情。妈妈带着我跳悬崖,可能有女鬼的任性在里面,何尝不是她着急关铃,带着我走最近的路?
我傻笑的走着,尝到了家的温度。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和鬼,聚在一起让心有了温度。
出了葬魂湖,背着关铃头走在山道上,直到背后送我们的眼睛消失,我才敢回头看。关铃在背后动了动,说:“放我下来,我能走。”
砰!
我松开两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皱眉。没等她说话,我赶紧说:“您让我放的,别怪我。”
“你在找死?”关铃摇摇晃晃的起身。我说:“谁让你一路气我妈,活该被摔。”
她在路上跟大爷似的,总哼哼唧唧的说换个姿势,这个姿势不舒服。对我妈表达出的意思就是,看你儿子在背我,你这臭婆娘只能带路。
“啧啧……好有孝心喔,地灵棺不破,你妈永不超生!”
“小姨妈,洗尸潭里的水好喝吗?”
一路上我与关铃心照不宣的斗嘴,淡化着与妈妈和宝宝们分离的伤感。
经历这件没有多少波折的事情,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走到荒废的**,村里静的可怕,关铃缩着两条胳膊说:“怎么一只鬼也没有?”
“我也没感觉到。”我小心谨慎的走在前边开路,走到村子正中央,突然,好几个红点对准了我们,有人喊:“别动,把手放在头上,蹲下。”
我和关铃对视一眼,抱着头蹲好,几个穿迷彩的大兵扛着枪谨慎的靠过来。
过来的几个兵确定完我们的身份,其中一个拿出四张照片,是把我当疯子的三男一女,他说:“这是我们战友,他们最后的定位是在镇后的杉树林,你们见过他们吗?”
三男的尸体不是倒在村口吗?
我老实说:“我在这个村里见过他们,他们问我有没看到三个男人,我说这村里有毒虫,还闹鬼,他们留下一袋压缩饼干就走了。”说着,我把没吃完的饼干拿了出来。
“一号,他没说谎。”一个躲在人群背后的家伙突然开口。被称一号的人嗯了一声,说:“谢谢老乡。七号,拿一颗应急药过来,这位大姐好像感冒了。”
关铃刚接过药片,警戒着四周的红点,突然转移到大兵喉咙上,轰的一声,大兵被枪打断了半个喉咙。关铃被喷的满头是血,大兵的脑袋半挂在身体上,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
枪响的瞬间,我和关铃都被人扑倒,又被拉着快速躲到了一边。我倒吸着凉气,只见大兵的魂刚从尸体出来,立刻冒出两只鬼拉着它消失了。
“这地方真的很邪,你们都是好人,赶紧离开这个村子。”我快速的说完,又说:“几十年前村里人全死光了,只要有人进村,都很难活着出去。”
护着我的大兵端着枪,谨慎的盯着四周,他冷静的说:“感谢老乡的好意。搜寻战友是我们的任务,如果因为怕死就退缩,还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干嘛?战场就是死人的。”
听着他流利的回答,我再次争取,说:“关键你们对付的不是人,也不是敌人,这么死了不值得。”
大兵笑了笑,说:“你没当过兵你不懂。在真正的军人眼里,没有死的值不值,只有任务的成与败。这也是我当……”在前面移动的大兵突然转头,枪低着说话大兵的胸膛,砰的一声,大兵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开枪的家伙诡异的笑了笑,用枪抵着下巴,结果了他自己。
嘭!嘭!嘭!
诡异的枪声回荡在荒废的**,枪声过后,天彻底静了。十多分钟不到,一队人自相残杀的一个不剩。
看着前几分钟活生生的人倒在血中,所受的精神冲击不是当时人没法明白。我呆呆的站着,咬着牙,紧捏着拳头。没有地灵棺,没有风水局锁鬼,他们不会死。
我没看到山崩地裂,只看到脚边全是血,十多人倒在血泊里。能感觉到他们喷在我脸上的血还有温度。
今天无法安心,还谈什么以后?去他妈的大地意志复苏,地灵棺老子破定了。
“咳咳……你没事吧?”
关铃走到我旁边,她惊恐的看着满地血迹快速往地下渗,好多小虫子顺着血迹爬了出来。所有人的鬼魂都被村里的鬼抓着消失不见,一条条飘荡的老鬼印在尸体上,借着尸体出了村头的大槐树。
“地灵棺该怎么破?”我添了添嘴角的血。关铃说:“五棺同气连枝,我只知道地灵棺在这,鬼棺在吃人谷。秦、武两家负责的棺材,都捂的很严实,连名字都不知道。倒是诸葛家空着的人棺,成了临县旅游、拍戏、探险的好去处。连绵不断的人气往人棺里输送,人棺调和着整个五棺绝龙局。”
“你的意思是不切断人棺的人气,地灵棺根本不可能破掉?”我思索着问。关铃点了点头,怪异的看着我说:“如果用强硬得手段破地灵棺,万鬼会被地灵吸收,可能会出现前所未有的灾难。”
“断人气的方法,就是我跳进人棺,把自己活埋了?”我自嘲的笑着。
关铃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可别想不开,其实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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