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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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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巴,又恢复了那种拿着桃花枝按照既定轨迹划动的姿势。

“你你”

田七瞪着眼珠子,像死了爹娘一样软靠在椅子上,迷糊的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我说:“小姨,他的一丝魂息交给你了。要要怎么对付她,看您的意思了。”

关铃拿出小棺材,把扎着针的小人装进去,一双迷人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她叹了口气,说:“三夜,你说的没错,小姨真的老了,看不透你了。”

我感受到了她的失落,而失落下掩盖不住的是安慰,一种长辈看晚辈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自豪。

“田先生,您最厉害的是医术,那么愿赌服输,自毁神性吧!”

田七神魂落魄的缓过神,我含笑的看着他。田七取下脖子上的木雕,闭上眼睛,过了一刻,颤抖的咬破中指,血迹擦在吊坠木雕上,拿火机烧了几秒钟,嘭的一声,抹掉像玻璃一样破裂,一条细小的蛇也随之消散。

两行老泪从田七眼角滴落,无声的诉说着他与柳仙神性的情义。名响一方的人,不管好坏都会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感。

“关铃,我败了,但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莫名情感萦绕好久,田七面色恢复如常,淡淡的说:“当年,师父让关欣嫁给姓黄的,他说关欣会幸福,可是关欣死了,我恨啊,此恨延绵无绝期。”

听到这话我愣了会,转头好奇的看向关铃。她对田七说:“天意弄人,你不该喜欢姐姐,她的情是大爱,大爱无情。”

雅间再次陷入了沉默,田七站起身,说:“陈三夜,小心姓司马的。诸葛与司马是宿敌,我曾经欠姓司马的一个人情,针对关铃是报复师父,也是帮姓司马的引你出来。”

“司马?”我疑惑。田七说:“关中业内擎天柱,天机司马五行术。姓司马的占了天机五行水?火两大星位。水德星君的副将,司马龙已经进了虎丘镇,正忙活着寻找陈圆圆的踪迹,我就是欠他的人情。”

“他为什么要找我?”我更疑惑了。关铃说:“自然有他找你的理由,可能是想找你单纯斗法,又或者有不为人知的利益。这只是给你提个醒,现在有两件事,必须让你知道。”

“说。”

“第一,龙缠腰的解法很简单,找到空玉玺,敲下一点边角料吃下去就能锁住龙鳞再生。”关铃说。我惊讶的蹦起来,说:“吃石头?”

“和氏璧这种玉石不是石头,是骨头,龙骨。”关铃异常肯定,严肃的说:“恐龙在冰河世纪的到来灭绝,强悍的生命在冰封下,经过亿年?万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盘古是冰河尘封地球,第一个醒来的奇异生命,他嫌弃冰封自然融化的太慢,拿着大冰块砸冰,破开千里冰封累死了,但放出了更多变异生命。这就是盘古开天,身化万物。神龙就其中变异生物的一种,那个时期自然环境也不像现在,你可以把那种环境看成是水,变异生物是水里的鱼,它们自然能游上高空。”

“业内称这段时期为太古时期,随着环境变化,鱼离开了水自然会死亡,经过长时间冰封变异的生物大多灭绝了,也有一些适应了逐渐变化的环境,到了太古末期,还剩下的物种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生物。”

“再之后环境又变了,你可以看成是半水半雾态,残留的生物在空气完全雾态的时候,差不多都死光了。这是一段过渡期,称远古时期。”

“等到空气完全雾态,还活着的生物相比太古和远古的生物,死在弱的可怜,其中就有华夏人的先祖。女娲也不是造人,而是女娲氏一祖,具备太古和远古生物的生命力和破坏力,这一族选择保护弱小的人,于是出现了女娲造人的传说,随后就是三皇治世,五帝定伦,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变化的自然环境做斗争,被称为上古时期。”

“上古末期,雾态的空气出了气化,那是仙的时代。那种环境下的人和各种动物生命结构与现在不同,你可以把那时候的人当成蒸汽机,呼吸的空气当成蒸汽,生存的环境当成是海面,学会吸收空气发动蒸汽机的人就能朝游北海,幕苍穹。到了夏朝末期,上古末期已经到了尾声,环境变了,每了海,船也开不了,人也飞不上天了。人们有了上古和远古的教训,都不想失去曾经拥有过的,于是转移了研究方向,百家争鸣在那时候拉开序幕。研究灵魂的只是其中一项,术法在那时候出现在人间。”

关铃充满羡慕的一口气说完,最后说:“秦朝之前有仙神,秦朝之后空气彻底气态,仙神全死葬在一个大墓里。诸葛卧龙世代从先秦开始守的就是那块墓,第一块和氏璧也是从墓里挖出的龙骨。星球增长缩小,沧海终究化桑田,时间长河下,再强悍的生命适应不了环境也会消失。”

“呃!真的假的?”我彻底傻眼了。关铃傻子一眼的看了我一眼,说:“过去永远是过去,司马迁的史记,一个人游走五湖四海取材,听到的也是传说,然后推论,随后进行记载,其中不可能没水份。你认真就输了,我说的也只是业内公认的历史,当故事听就行了。”

“言归正传,秦朝之前,龙缠腰不是病是返祖现象,现在环境不同,对现在的你来说就是病,治不好的病。你只能吃空玉玺的粉末,压制住龙鳞增长,这是杜月影逼你不得不找空玉玺的一步棋。”




第六十四章各方纠缠

a…??黛儿和田七在旁边静静听着,我皱着眉头问:“杜月影的算计?你知道?”

“你鬼妈和杜月影的关系很难说清楚。”关铃琢磨一会,突然说:“业内人在地灵棺附近围堵陈圆圆扑了个空,不过赵佳死了。”

我再次惊骇的蹦起来。脑子千思百转,异常肯定的说:“我养出来的蟒命人,五棺没破,她不可能死。除非有气运更足的蛟龙命格的人踏足虎丘镇,不然以她的运气死不了。”

关铃笑咪咪的看了我好一会,调侃着说:“你激动什么?人道的赵佳确实死了。”转而,她异常严肃的说:“赵佳被赵琪推下了悬崖,掉进了葬魂湖。”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

当初我被鬼妈带着跳过崖,全是枯叶的葬魂湖掉进入了地灵棺内部。我凝重的问:“您的意思是鬼妈要借阴龙气脉给赵佳转命?让她脱离人道进入业内。”

像赵佳这种太子女是不可能学术法的,想脱离人道必须斩人龙气运,但人龙气运消失,大部份情况都会死。鬼妈借地灵棺阴龙给赵佳转命,这是偷天换日的**。

“聪明。这是你鬼妈和杜月影的交易,不然,你杀了赵家老爷子。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关铃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接续说:“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不是这个而是你鬼妈的尸体跑了。”

“噗?尸体跑了?”我灌了好几口白开水,这才缓过劲。关铃点头,说:“你鬼妈进入棺材的时候,叶知秋带着秦霜出现,尸体诈尸跟着满身死气的秦霜跑了,你鬼妈的大红棺材被叶知秋挡住,等再追的时候秦霜就不知去向了。”

“您的意思是,我的第一要务是找空玉玺自救,第二是寻找秦霜,途中还要防备司马龙的算计。”

认真琢磨清楚这些事情的轻重缓急,我敲着桌面,继续问:“那四家镇建城的事情谁接手了?赵琪?”

“杜月影早把事情安排好了,可怜赵佳不知道被她妈算计了。等赵佳从地灵棺出现。她的一切都已经易主。”关铃笑道。我说:“杜月影身居人道高位。多一个赵佳不多。杜月影在业内的隐藏势力才是根基,赵佳身带白蛇在命格处在化蛟的时候转命格,等她出现在业内,不定就成了一条蛟龙。”

想到莫名其妙的司马龙和心计沉重的赵佳,我顿感压力山大,看着田七说:“你们上代人的纠缠我不发表意见,你以后再敢养五行鬼,别怪我灭了你。”

关铃摇了摇小棺材,说:“放心,他没办法再遵循他的恨意走下去了。”顿了会,笑看着田七说:“你被我姐的儿子踩趴下,也该放下那段陈年旧恨了。”

“关欣的儿子?”田七看着我,皱着眉头疑惑:“不是诸葛随风和陈三夜吗?”

“我的魂是关欣用魂魄补齐的,从灵魂上说。她就是我妈。”

招呼一声黛儿,我踢开砸地上的碎杯,走到雅间门口,说:“小姨,我这就去找秦霜。”

“嗯,师兄,你以后就当卧底与我交锋呗。”关铃指的是田七。田七眼神莫名的看了我一眼,叹息着说:“合该我栽在你手中,原来是关欣的因果。”

卧底?渗入那一方?

我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关铃的事儿留给她自己办就好。

带着黛儿刚出天上飞,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回到包间门口。只听到田七在里面,说:“小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陈三夜操蛋的性质,你和老鬼让我当坏人,试探他的实力。我用尽全力都差点被他杀了,这事该怎么补偿?”

“你还想要什么补偿?柳仙神性不是让你借三夜的手灭了吗?我姐不是送了你三个鬼徒弟?它们在香火一道的资质逆天的吓人。”关铃哼哼唧唧的说完,担心的说:“这不是没料到三夜的实力吗?缥缈巅和蛇磷粉虽然能帮他缓慢压制龙缠腰,但所携带的毒性也够他喝一壶的,他居然没有反应?难道龙缠腰出现了变异,与太阴星描述的不同?如果三夜出事了,姐姐可能不顾大局与太阴星识破脸。”

听到这些话,我心底感觉很温暖,但又很不爽。

田七ウ老鬼ウ关铃合起来设局试探我的实力,似乎一切以鬼妈马首是瞻,与杜月影有着什么样的合作?

“咳咳。不是你们无能,是你们的对手太厉害。”我雅间的门,故意冷眼相对。关铃和田七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了惊容,关铃定下心神,说:“你也没发现他站在门外?”

“嗯,我的小鬼没感觉到阳气。”田七答。我装着阴寒:“别转移话题,试探我的实力做什么?鬼妈到底有什么秘密?”共台叨亡。

“生气了?”关铃走过来,慈爱的拉我坐下,看着我的眼睛问:“相信小姨吗?”

与她对视好一会,我装着冷酷,说:“以前信,现在不知道。”

“哎。”关铃伤神的叹了口气,说:“时机未到,有些事情不能说。赵佳放蛇咬你,背后有姐姐和杜月影的影子,但姐姐绝对不会害自己儿子。”

“不害?如果我找不到空玉玺,那就真的死了。”我冷哼着。关铃受不住我冷漠的打击,退后两步,情绪低落的说:“如果找不到空玉玺,还有解法,不过要牺牲你鬼妈自己为代价。她答应和杜月影合作时,我问她,难道不怕万一?她说,她相信你,相信她儿子的能力。”

见关铃如此,我被忽悠的不爽发泄的差不多了,笑呵呵的伸手:“有钱没?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要去找秦霜和空玉玺,没有路费可不行。”

关铃呆了一会,鞋肩踢在我的小腿上,我吃疼的吸了口凉气。她笑着,脸上却挂着眼泪,说:“胆子变大了,连我也敢捉弄了?”

“是你们先算计我的吧?”我搓动指头要钱,嘴上不爽的反驳着。关铃掏出一张卡,甩过来说出密码,随后说:“里面有五万块,慢点花。”

没管纠结这鬼妈他们有什么目的,我拿着卡亲了一下,说:“谢谢小姨,再见。”

说也奇怪,叶萱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关铃的钱我却拿的理直气壮,真弄不懂这是为什么。找龙骨化石制造的空玉玺只能看机缘,打算先去找秦霜寻找鬼妈尸体。

“走,我们去县城火葬场。”

找到黛儿,我随后把银行卡丢给她,说出密码后,接着说:“欠你的钱自己扣,以后的衣食住行由你管。”

坐在离开虎丘镇的班车上,我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集镇,整理着一团乱麻的信息。

鬼妈ウ杜月影ウ陈四海ウ诸葛羽各自代表着不同的立场,而我与每一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四方只能肯定鬼妈是绝对不会坑我的,另外三方是敌是友随时在变幻着。

能确定的敌人有道尊,关中业内蹦出来的司马没有见过,只听田七的提醒还不能确定,司马对我的态度,这个只能小心应付。

想清楚大致的情况,我把注意力有集中在了具体事件上,四家镇的大局不用操心,赵琪代替了赵佳。虎丘镇有鬼妈坐镇,关铃和田七一暗一明的掌握全局,念风三鬼居然被鬼妈丢到了田七手下调教,可怜的三个丫头还不知道。

可以说,这两个地方已经固诺金汤。老鬼在县城已经退居幕后,从走阴令事件过后,县城群蛇乱舞,看来到时间清理一下了。

“老板,到车站了。”

班车停在县城老旧的车站,车内只剩下我和黛儿,黛儿游移不定的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我才从沉思中惊醒。我看着外面来往的人流,说:“这么快就到了。”

火葬场与大半年前没有多大区别,我心中的差别在于,老鬼不开纸扎店了,给死人化妆的秦霜换成了武艺。

问人找到武艺,曾经不拘小节喜欢穿运动服的武艺,化起了淡妆,紧身小马甲ウ到膝短裙ウ穿着丝袜的脚踩着闪亮的白色高跟鞋,我见到她的一瞬间呆住了。武艺好笑的说:“不认识了?”

“认识,认识。”我赶紧回答,收回盯着她两腿的目光,尬尴的抓着后脑说:“变化太大,一时接受不了。对了,你知道秦霜的下落吗?”

“她知道你会来这,让我把她的去处转告给你。”武艺瞟了一眼黛儿,诡笑着说:“由于老朋友见面,你只问霜姐都不搭理我,我不高兴了,打算为难你一下。”

“怎么为难?”我无聊的问。武艺转头四顾,指着不远处的祭奠堂,说:“那边刚死了一个年轻男子,你去棺材里睡一夜,我就告诉你霜姐的去处。提醒你一句,这男子事的相当诡异,化妆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睡,那样你就自己去找霜姐吧!”




第六十五章变调的父子情

ebaaaaa暖阳渐落,寒风从殡仪馆北面坟山而来,越接近傍晚温度越低,我望着祭奠堂。说:“武艺,我接受你的为难,晚上就睡进装尸体的棺材。”

“你不会来真的吧?我开玩笑的。”

武艺微怔,伸手示意我和黛儿跟上,她走在前面领路。“站在这喝西北风不是个事,去我办公室谈。”

狭小的办公室毗邻尸体化妆间,靠近化妆间那面白墙散发着淡淡的死气,我刚进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武艺拿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上打了两杯热水,递给我和黛儿,她走近白墙,说:“只要靠近墙壁,正常人也会感觉发麻,不想呆在这里。”

“你是正常人吗?”

我喝着热水,拿起桌上的卡通钥匙包,调出指甲剪的小刀,刮了点墙壁上的白灰弄进杯子。白开水加入杂物变的浑浊。杯面升腾的热气快速消弭,只过了几秒钟,水冷了。

“你才不是人。”武艺看着开水的变化,反驳话戛然而止,疑惑的看了过来。我把水杯递过去,说:“喝下去。”

武艺皱了皱眉头,迟疑的接过杯子,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睁开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我异常严肃的说。武艺刚睁眼,惊的腿到办公桌边,双手向后按着办公桌边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说:“好多乌鸦,好多乌鸦头密密麻麻的从墙壁上钻了出来。”

幻想着白墙上全是黑乎乎的乌鸦头,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乌鸦食腐,腐肉含有死气。死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才会幻化成乌鸦的形态。”

黛儿倒了杯热水给武艺。武艺微颤的喝着水。说:“昨天给死去男子化妆后,墙面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墙壁本来是死物,没有生命。我一进房间,这面墙就给我一种它死了的错觉。阴气过重,人会生病,人没有阴气调节阴阳也会生病。然而死气也是阴气,却是死了的阴气,死气不管是对人还是对鬼都是有害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用墙灰冷水,已经证明墙上死气重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武艺长期与尸体打交道,她对死气的抗性比我强,让她把水喝下去,只是为了从另一个方面证实自己的猜想。

“详细说说男子的死因以及你给他化妆的情况。”我玩着钥匙包,感觉这事与我要办的两件事脱不开关系。找空玉玺和鬼妈尸体。里面有杜月影和鬼妈代表势力的影子,而这两方又牵扯着诸葛羽和陈四海或者更多势力。顺着走下去,只要留心,一定会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等答案揭晓,巨大的棋盘也会浮县在我眼前,到时就能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根据情况做出自己的选择。

不明白是明白的开始,有了疑问才会有答案,对于这场大棋,我拥有足够的耐心去了解。

“根据尸体反应,以我的经验判断,男子死于食物中毒。”武艺思索好一会,才吐出这几个字。我说:“是不是没有准确的死因,反正就是死了?”

“差不多。男子参加同学聚会回来,随后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这样过了两天就死了。”武艺叹了口气,说:“正年轻呢。”

“他的同学没出事,说明不是聚会吃的东西有问题。”我看着墙壁接着说:“说说你化妆时的情况吧?”

经过武艺的叙述,大致情况是男子身体不烂,等妆化完,诡异的在瞬间出现了人死后几天的反应,尸冷ど尸绿ど尸腐本该缓慢产生的现象,像被挤压在一起突然爆开一样,导致殡仪馆的人又重新处理尸体,武艺再次给尸体化妆。

“殡仪馆的同时都被吓到了,这事也就知会了亲属一声,再没了下文。”武艺一口气说完,最后定论:“我探过鬼,没有异常。”

结合男子死因和死后的反应,我摸着指甲刀,收索着脑海里的相关知识。

黛儿和武艺憋着气,静静的站着,办公室寂的落针可闻。

“魂飞魄散。”我指着冒着死气的墙壁突然吐出四个字,两女被吓了一跳,黛儿顺着胸膛,安抚这噗通乱跳的心脏,武艺吸着气笑骂:“要死了,吓死我了。什么魂飞魄散?”共台丸血。

“男子的魂魄被死气冲的魂飞魄散了。”我异常肯定的下了结论,顿了会,又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准确,男子身前可能吃过腐烂的尸体,鸡鸭鱼肉都是尸体,但这些物种带的死气人都能免疫掉。他吃过腐烂的人肉或者死掉的乌鸦,或者默写以食腐为生的动物,才导致死气过重把他冲死了。”

“呕!”

黛儿听说吃尸体,脸色煞白,刚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恶心。”武艺也面色难看。我摊着手说:“想缓解墙上死气,秦霜应该教过你法子。我帮你把问题分析清楚了,该怎么办就看你自己的了。美女,你也考验完了,该告诉我秦霜的去处了。”

“往生路,七十七号。”武艺指着殡仪馆北方坟山的方向。“她住在那里。”

“谢谢。”

我感谢一声,捏着呼吸跳过门口的呕吐物。黛儿歉意的看着武艺,我说:“武艺,麻烦你打扫一下。做为打扫清洁的报酬,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最近小心一点,可能有人会对你出手。”

“对我出手?”

武艺倒水递给黛儿簌口,脸沉了下来。我说:“五棺合一,五棺绝龙不会再杀五家的人,但五棺依旧存在。五棺存在一天,陈ど关ど诸葛ど武ど秦依旧逃不出某个无形的漩涡。陈ど关两家算是达成了同盟,秦霜拜了诸葛知秋为师,秦家打上了诸葛家的烙印。只有武家的立场不够清晰,必须尽快战队,并且你爷爷当年给了陈四海一刀,导致他败给诸葛羽,最后以假死的方法金蝉脱壳,逃出生天。他是否惦记着这背后一刀很难说。”

留了点时间给武艺笑话信息,我接着说:“切记,不能把现在的陈四海看成曾经的陈四海,五家人的情感羁绊对他还有多少,除了他自己外人难以明白。当年四家逼诸葛羽破棺,他被秦ど武两家捅了阴刀子,假死后,他亲儿子破了他的子母离,也没继承陈家一贯邪气凛然的霸道作风。陈四海经历战友的背叛ど儿子的忤逆ど被逼背景离乡漂泊多年,是人都会有恨。”

陈四海用我的一丝魂魄施展御女三千的术法,不管我是真邪还是假邪,用类似御女三千的术法就是邪魔歪道。我从这件事里体会到了陈四海的恨意,对我爸,对他儿子的恨。

陈道陵不是要走正道吗?他陈四海就把陈道陵的信念传承者往邪路上逼。

如果御女三千曝光,业内人要来杀我,我不可能伸着脖子等死,绝对会反抗,在求生的途中,双手会慢慢沾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往邪偏移!

爱之深,恨之切,陈四海对我爸的父爱已经转变成了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的情感。他狠狠算计我一把,因为我叫陈三夜,我爸叫陈道陵,他的报复表现在情感方面,要把我变成邪魔歪道,然而武家不是我。

陈四海对武家绝对是极端的报复。

我提醒着武艺,内心深处体味着陈四海与爸爸之间变调的父子情,父债子还,这种变调的亲情合该我来背负,该怎么去破解这场情感纠结,我还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谢谢,我会让我爸注意的。”武艺沉默好久,感激的说着。

我要的并不是感激,而是武家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武艺虽然有所警惕,看样子依旧没达到十分在意的高度。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我没法改变武家的认识,也不再多说。

黛儿已经完全恢复,我说:“黛儿,走了。”

往生路,是县城墓地里一排坟墓的名称,那条阴宅街住的都是县城有钱的人,有些坟花费的金钱说出来可以气死一大批活人。

两座不高的姐妹山,屹立在火葬场背面,放眼望去满目凋零,密密麻麻的墓碑一眼看不到尽头。

“呱呱。”

两米多宽的防滑石子路盘旋在一片威武的大坟中间,长大一里有余,两旁高低不同的大坟周边种着花草树木,环境比四家镇活人住的地方还优美。幽风清冷,似远似进的乌鸦叫飘荡在无生路上空,给这条死人街增添了一丝恐怖的生气。

“打扰了,勿怪。”黛儿拿着香挨家挨户点着,我路边感受着阴森的环境,跟随着黛儿点香的节奏,慢慢靠近七十七号。

“呱。”

一只寒鸦从三米外的针松上噗嗤飞过来,诡异的在我头顶飞了半圈,一坨鸟屎落在我肩头。我顺着它飞来的方向看去,屋檐雕龙画凤的三米高坟,左右伴随青龙白虎,墓碑前黛儿刚点没多久的香烧的忽明忽暗,一阵风吹过,香灭了。

我捡了片树叶插干净肩头的鸟屎,沉着脸走过去,一脚踹在墓碑上,说:“做鬼别贪得无厌,给你一炷香是礼貌,别拿老子的尊敬当好欺负。”

“老板怎么了?”黛儿正在旁边点香,点完起身走过来。我接连一脚踩到墓碑前,插在香鼎里的香签,用脚碾动几下,说:“数三声,吃了老子的立刻吐出来,不然乌鸦在老子肩上拉屎的因果转回去,让你连鬼也当不成。”

三米多高的绿色针松微微摇晃,唰唰,附近的景观树都诡异的跟着摇了起来,风越来越大,吹的地上枯叶四处乱飞,黛儿凝重的说:“怎么这么多鬼?”

“鹊巢鸠占,住这里的鬼不是坟墓所属的亡者魂,谁他妈的放鬼在享受这些亡者后人的供奉?”

沉沉冷意袭来,我暗自心惊的仔细打量四周,不一会就弄清楚了往生路上的情况。ebaaaa




第六十六章冤死的龙

~yzzzzz“关中业内擎天柱,天机司马五行术。水德星君副将司马龙,见过陈先生。”

往生路上寒风乱舞,随风乱飞的枯叶和灰尘遮挡了视线。我正严正以待鹊巢鸠占的鬼魂出现,几米之外乱飞的枯叶中突然出现一位男子,不知道他什么出现的,好像他一直站在那里一样。

“别叫,安静一点。”

一大片寒鸦低空飞过,山风诡异的停了,枯叶慢慢落地,飘在空气中的飞尘呛的鼻子难以呼吸。我正打量着自报家门的司马龙,身穿精剪西装的矮瘦男子,从一座大坟前站起身,皱着眉头,看着寒鸦抱怨着。

“老板小心,这个人躲在坟墓里烧纸,元宝蜡烛冒出的烟尘有问题。”

黛儿站在我旁边,警惕的看着远处矮瘦男子出来的坟墓,不等我做出反应。黛儿摇晃两下,双腿发软,软倒在了防滑石路面。矮瘦男子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精致小巧的五官漂亮的一塌糊涂,他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细长白嫩的手指女人见到都嫉妒。“司马龙,你这个混账,没看到老子在祭奠我干娘吗?”

火爆声音从妖美男子嘴里蹦出来,给人的反差非常大。司马龙讪讪的说:“韩朵朵,你已经躲在这烧了半天纸,把你干娘坟墓挖开在里面睡了两小时,你还要祭奠缅怀多久?”

“小爷喜欢,要你管。”

叫韩朵朵的妖美男把烟头丢在的面踩烂,抡起袖子,说:“司马龙。老子叫韩震天。你再敢提老子身份证上的名字。别怪老子杀了你。”

“韩朵朵,你这是在威胁我?”司马龙面色阴沉,冷厉的目光直刺韩朵朵。

两人相隔二三十米,我处在他们中间就这样被无视了,扶着黛儿靠到旁边树上,刚准备说话。只见司马龙捂着肚子,脸部肌肉扭曲在一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张嘴想说什么却痛苦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娘的吻,老子都说别喊老子身份证上的名字了,这是你自己找死。”韩朵朵摇摇晃晃的经过我身边,走到司马龙面前,一脚踩在司马龙脖子上,在地上挣扎的司马龙抽了抽。再也没了声息。

嘶!

一只透明的大蝎子从司马龙衣服里钻出,顺着韩朵朵的裤子爬到他五指修长的手心,韩朵朵爱怜的摸了摸透明的蝎子,说:“你咬死了水德星君的副将,再活着会给你兄弟我带来麻烦,舍身取义才是真爷们!”

咔嚓。

半个手掌大的蝎子被韩朵朵一丝一丝的捏扁,蝎子身上挤出的白色液体掉在地上,过路的蚂蚁一沾上立刻被毒死了。

说杀人就杀人,我在旁边看的毛骨悚然,心弦紧绷的站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

“呜蝎子兄,你死的好惨啊!”

韩朵朵把他捏死的蝎子就地埋在路上,快速的跑到他出现的坟墓一头钻了进去,等他出来,他脑门上绑了一圈白布,手上拿着香ひ蜡烛ひ冥币等等祭奠死人的东西,跑到埋蝎子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在路上,哭喊的点了一炷香,伤心欲绝的烧起了纸钱。

司马龙的尸体死不瞑目躺在他旁边,随着香火和纸钱越烧越旺,司马龙的鬼魂离开尸体,像受到拉扯一样飘到了火焰上,火焰诡异的烧成了蝎子形状,司马龙的魂魄在蝎子形状中剧烈挣扎,随后慢慢变淡,消失的一干二净。

毒虫杀人,驱使毒虫之灵把魂魄打的魂飞魄散,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死蝎子,老子哭了这么久你也不活过来,不哭了。”韩朵朵猛的跳起身,蹦蹦跳跳的用脚踩灭烧纸钱的火堆,拍着额头,歪着脑袋,走着弧形到近前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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