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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封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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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旅游旺季,李少威当即就买到了车票。三个小时我们哪儿也去不了,只得在候车大厅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打发这难熬的一百八十分钟。

坐定后,我努力蜷缩着身子,李少威明白我举动的含义,便故意把身子挺得很直,以便把好事者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几天到底查出了什么吧?”一想到李少威屡次三番不提这段日子他的行踪,我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时间地点都合适,我不能再让好奇心继续憋下去了。

“咳,我查出来的事跟眼下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不过实在有点……有点他妈的恐怖。”李少威神色有些黯淡。

“恐怖?怎么回事?”

“你那天让我查崔波的事后,我就去了医院,想找小刘护士了解点情况。可你知道怎么了?小刘护士那天没有去上班。她的同事也很好奇,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接,然后我按她同事告诉我的地址去了她家,可我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我就不得不先返回医院,等下午合租的人下班后再来找她。”

“小刘护士没去上班?头一天晚上我俩刚聊完,她好好的啊。”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立马感觉事情不妙。那晚我跟小刘护士聊到将近十一点,然后我送她回了家,之后我才被孙林给接走的,那晚她除了对崔波之死感到有内情外,并没有别的不正常的反应啊?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这个糟糕的念头一出,我心中暗叫不妙——既然那晚孙林十一点接走我的时候我们被人跟踪了,那么孙林在接走我之前、也就是我跟小刘护士谈话的时候岂不是也很有可能被人监视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无辜的小刘护士将不可避免地被神秘人物给盯上!

“然后呢?”我亟不可待。

“我等到下午,跟小刘合租的小两口回来了。我告诉他们我是小刘的同事,她一天没来上班也不接电话,我们很担心她。没想到那两口子告诉我的事把我吓了一大跳。”李少威看了眼我的反应,然后似乎还有些后怕地接着讲了下去。“他们说,头天晚上十一点多小刘护士才回的家。”

“没错,我差不多是那个时间送她回的家。”

“你听我接着说啊。因为小刘回来的时候,他俩已经躺下了,所以就没跟她打招呼,可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听到小刘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

晴天霹雳!——“男人的声音?”

“没错!那两口子跟我说,他们听到男人的声音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一个单身的女护士带个男人回家很正常,没准是男朋友什么的,所以他们没有在意,也没有刻意去偷听他们的谈话。第二天一早,两口子打算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小刘的房间开着门,小刘一个人坐在床上——人已经傻了!”

我浑身的血完全凝固了。

“他们说,小刘当时五官都扭曲了,眼睛直勾勾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无论他们怎么喊,小刘就是没有反应。他们吓坏了,以为小刘昨晚可能是因为分手受了刺激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赶紧给她父母打了电话。这两口子和小刘平时相处得不错,还去过小刘在昌平的家吃过饭,所以他们有她父母的电话。她父母接到电话后马上从昌平赶了过来,把她给接回家了。”

“然后呢?”

“听完他俩说的之后,我赶紧按照他们给的地址去了小刘家,见着了小刘——小刘的样子跟他们描述的一模一样,完全是神经受了极大刺激的样子,跟见了鬼似的,连父母都不认识了。后来,我帮着她父母把她送到了医院。”李少威一口气说完这些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肯定是跟踪我的人见我跟小刘接触过,便去了她家,也许是想知道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只是因为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就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拖下了深不见底的浑水之中。

“有可能,可小刘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谁也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本来想去查查监控录像,没准能看到那晚进她屋子的男人的样子,可她租的那个小区太老了,小区里和楼门口都没有监控设备。”李少威说到此处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诡异地凑到我耳边,“她变成那样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那一定跟崔波有关。”

“跟崔波有关不就是跟我有关吗?再说,整件事情小刘护士唯一知道的就是——崔波死得不明不白,其他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在她昌平老家时,听到了什么吗?”一股寒意从李少威身上传染给了我。

“听到了什么?”

“小刘嘴里一刻不停地在嘀咕,根本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可我靠近她身边仔细听的时候,我能听到她很多次非常惊恐地断断续续说着:‘崔波,崔波,崔波……’”

“她在叫着崔波的名字?”天黑下来的候车大厅,有一种别样的恐怖,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少威的双眼中同样充满了寒意。

“崔波出车祸之后,是医院联系的他的老婆和雇主,所以我找到小刘的同事,想办法弄到了崔波老婆和雇主的电话。可是他老婆的电话一直关机,不过我从医院搞到了他老婆的监控图像。”李少威说完拿出手机,调出了里面的一张照片。由于手机屏幕的分辨率太低,所以那照片很模糊,但至少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一个女人,“这是医院走廊监控器拍到的,是崔波车祸后她老婆的图像。我去小刘家发现没人之后,我就先跑回了医院,趁医院监控室的人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把那两天那条走廊的视频资料都拷进了我的手机里。不过还没拷完的时候,监控室的人就回来了,我只好把手机调了静音,藏在机箱下面,等晚上我知道了小刘的全部状况后才返回医院取走了手机。”

“所以那天中午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对,我是晚上拿到手机后才看到了你的未接来电,但我打给你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晚上的时候我已经被吴丽丽带走了……”所有的巧合都出现得如此天衣无缝,以至于让我怀疑这些巧合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你记不记得崔波是在跟他老婆聊完之后的第二天跳楼自杀的?”

没错。那晚听小刘护士说,崔波跟他老婆关着门在屋子里聊了整整一下午,第二天便‘自杀’,那么他自杀的原因他老婆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应该是知道的。

“既然崔波在北京只有雇主这么一个算是朋友的人,那我觉得雇主也应该认识来北京与崔波一同租住的崔波的妻子,所以我就让我女朋友给雇主打了个电话。”李少威见我想要打断他,迅速接着说了下去,“你不记得了?车祸发生后,崔波的雇主来病房看过咱俩,他认识我,我怎么可能自己联系他?你是想问这个吧?”见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我让我女朋友假装崔波的远房表妹,说是想来北京投靠表哥,但一直找不到他,就按照表嫂子之前留给她的电话联系到了雇主。可雇主一接到我女朋友的电话,马上就要约我女朋友见面,把我女朋友吓坏了。我让她无论如何要跟雇主见面,于是她就去了。她选了一个安全的饭馆,我假装陌生人坐在他们旁边的那桌……之后我就听到了更让人奇怪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少威还会说出什么骇人的事情,但通过他的表情,我足可以感受到事情的复杂程度。

“你知道吗,崔波根本没有结婚!”李少威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砸进了我的耳朵里,我一时耳中轰鸣不已。

“没结婚?他老婆不是去医院看过他吗?”

“雇主见到我的女朋友之后,非常奇怪地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的。我女朋友就按我编的词,说是表嫂以前告诉她的,说表哥替这个人打工。雇主半天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冷不丁地问我女朋友到底想干吗,把我女朋友直接给问傻了。我女朋友结结巴巴地说不干吗啊,就是来投靠表哥表嫂,接着,雇主就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表嫂,因为崔波根本没有结婚。”

“可崔波的老婆不是医院找来的吗?”

“是啊,不过那是崔波告诉他们的。崔波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让他联系家人,他就把老婆和雇主的号告诉了医院。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医院从来没有见过他老婆和雇主同时出现?”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在医院的那几天,我的确见到过崔波的雇主和他的老婆,但都是分别见到的,的确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同时出现。

“雇主告诉我女朋友,崔波死后警方也曾试图让他联系崔波的妻子,可他告诉了警方崔波没有结婚,警方也觉得很惊讶,至于警方现在调查到什么程度他并不知道。事发之后他非常不解,不知道崔波身边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老婆。所以他一接到我女朋友来寻找表哥表嫂的电话后,就第一时间要见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朋友当时就傻眼了,我也蒙了,赶紧偷偷给我女朋友发短信,让她随便编个借口,就说记错了,然后赶紧走,随后我俩就逃离了那个饭馆。”

“是崔波让医院通知他老婆的,而且他老婆咱们在医院也见过,更何况他老婆见着他双腿截肢后还痛哭了一场……他怎么可能没结婚?”

“雇主说了,他以前跟崔波是一个村的,后来他来北京做买卖,崔波则去当了兵。崔波退役后就来北京投奔他了,他结没结婚雇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崔波这个所谓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雇主从来不知道,她与崔波深聊了一下午后崔波神秘“自杀”,随后这个女人就彻底消失了……

既然崔波是孙林的人,那孙林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奇怪的女人呢?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既然崔波身份特殊,那他发生车祸后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他会最正常不过地联系自己的亲人,于是他联系了雇主和“老婆”,随后就上演了一幕可怜的打工者生活无望后跳楼自杀的世俗悲剧……

“那崔波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查出来了没?”既然孙林告诉我崔波的死是那个神秘的对手所为,如果李少威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对我们一步步揭开对手的面纱将大有帮助。

“没,你以为我是福尔摩斯啊。杀他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连孙林都查不出来,我怎么查啊?”李少威遗憾地摇了摇头。

……

好吧,不怪他。我在孙林的帮助下还如此举步维艰,更何况势单力薄的排球特招生呢。再说,既然杀崔波的是那个神秘的组织,那他们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留下线索,非要让李少威查出点什么实在有点为难他了。更何况,他带来的这两个消息已经足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佩服归佩服,可这两个消息却无一不令人挠头——小刘护士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把她这个大活人变得精神失常了呢?她为什么会不停地念叨崔波的名字?崔波那个莫名其妙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辛苦你了,那后来怎样了?”我赞许地拍了拍李少威的肩膀。

“后来,我就把女朋友送回了家,可那个雇主居然开始不停地给我女朋友打电话,非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说崔波结婚了,为什么说她有那么一个表嫂,她到底什么意思。我女朋友哪见过这样的事,吓得成天不敢出门,只是说她记错了。后来我们实在受不了雇主不停的骚扰,就把她的号给换了。随后那几天我就在她家陪着她,哪儿也没去,然后我就通过新闻知道你丫被抓了,我更不敢出门了。”

“雇主为什么不依不饶地非要问清楚崔波老婆的事呢?”雇主的行为虽在情理之中,可难免做得有些过分。

“谁知道,你说他是不是担心有人想趁机讹他一笔啊?”

“讹他?这从何说起啊?”

“你想啊,崔波替他打工,现在崔波开着他的车出了车祸,又不明不白地死了——姑且让人以为是自杀吧——那雇主岂不是要负很大的责任?要是崔波有个妻儿老小的,那雇主肯定得出一大笔抚恤金吧?所以我估计他可能担心有人假冒崔波妻子讹他的钱。”李少威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没有任何证据反驳他。

“但愿如此吧。”我可不希望雇主背后也隐藏着什么惊天阴谋,我已经被阴谋彻底搞怕了。

“那孙林的人今天是怎么找到你的?”

“孙林一直在找我?”李少威有了些许的兴奋。

“昨天晚上我让他去宿舍拿符号,他发现符号不在就马上想到了你,所以他从昨天晚上派人找的你。”

“好吧。”李少威一秒钟前些许的兴奋转眼消失了,也许他本以为孙林对他要委以重任呢,“我是在女朋友家被他的人找到的。估计他的人一看我不在,肯定会跟别人打听我可能会去哪儿,你也知道,我没事就往女朋友家跑,他们估计是这么打听到我女朋友家的。今天上午,那个带我来火车站的人,是他在女朋友家找到了我。”

“他怎么跟你说的?”我很好奇李少威怎么那么心甘情愿地跟他来到火车站。

“他说得很简单,就说有个人能帮周皓洗脱罪名,那人想见我,跟我聊聊你的事,我一听那人能救你就想也没想地上了他的车……然后就这德性了。”李少威指了指周围的环境,撇撇嘴。

一股炽烈的友情之火顿时烧得我热泪盈眶,我伸出手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然后紧紧地抓住了他宽大的手背。他笑着弹开了我的手。

“干吗啊你,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搞基呢。”

李少威弹开我手后,把头转向了另一方,不再看我。

两人间的沉默随后充满了整个热闹的候车厅。

“排队去吧。”当候车厅传来前往许昌的火车即将检票的广播时,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一天的奔波让我俩都身心俱疲。上了火车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疲惫不堪地躺在各自的铺位上,在梦中静静等待着黎明到来。

第三十九章

火车停下时巨大的晃动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和天空同时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好奇地相互打量着对方。我挣扎着抬起胳膊,看了眼表——六点半。我们到达了逃命后的第一站,许昌。

我将鼾声如雷的李少威喊了起来。在宿舍时我曾无比痛恨他水牛一般的鼾声,可昨夜他安静得仿佛一个小女孩,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让我一度以为他死在睡梦中了。可当我醒后才发现,他的鼾声根本没有减弱,非但如此,可能由于昨天过于劳累而更加强烈,搞得同车厢很多人都愤怒地看向我们这一侧。看来昨晚我睡得实在太沉了。

喊醒李少威后,我们拿着各自的包走下了火车,踏上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许昌火车站不大,十分钟就可以前前后后走完一圈。不过小有小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么多喧闹的人群。清晨的车站安详宁静,不多的乘客也因着一整夜的睡眠而显得精神不振。我俩并排着走出车站,站在广场一副举目无亲、形影相吊的凄凉样子。

“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琢磨琢磨去哪儿等消息吧。”见到李少威不停地打着哈欠,我也忍不住连打了几个,看来打哈欠真的是可以传染的。

“好。”李少威揉着睡眼,整个人显得生不如死。也难怪,跟他同屋三年来,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早起,对他来说,六七点起床比砍头都要痛苦。

我们来到了车站不远处的早餐摊,点了些本地特色早点,胡辣汤和火烧。不过由于都没有醒透的缘故,我们的胃口都没有打开,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聊慰寒风中的身子。

“再打个电话吧。”李少威打完了最后一个哈欠,抖擞了一下精神,然后掏出了手机。

“也好。如果林菲响了几声没接,你就不要再打了,免得给她惹麻烦。”既然林菲不方便接电话,那持续不断的手机声恐怕会给她带来不便。给李少威交代完之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孙林的号码。

天杀的孙林还是没有接电话——整整一晚上过去了,他怎么还是无声无息呢?

李少威拨出林菲的号码后皱了下眉头,然后很不解地把手机伸到我耳边——关机!

一想到昨天林菲在电话中的反常,再联系到此时的关机,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难道昨天李少威意外拨通她的电话果真给她带来了麻烦吗?

“怎么都他妈联系不上?”见到我收起手机后,他颓然地也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会等到的。”我深吸了一口寒风中的空气,除了透骨的凛冽之外没有任何惬意之情,“至少在这儿,我们是安全的。”

“走吧,找个网吧待着。”李少威站起身,“反正哪都不能去,还不如接着刷我的装备呢。”

相比之下,李少威比我更有大将风范,因为一遇到麻烦事我就会失去阵脚方寸大乱,可这孙子就算是火烧屁股也不会忘了他那些该死的网络游戏。

车站附近有不少网吧,还有不少门口立着性感撩人海报的录像厅,因而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并不是难事。在一个中原的中等城市,没有身份证自然也是可以上网的,所以我们找了个门脸不大的网吧,一头钻了进去。

网吧里全是十六七岁包夜打游戏的小青年,经过一宿的鏖战,此时看上去一个个像是吸了毒一样萎靡不振。我俩在角落的两台机器旁坐下,李少威像打了鸡血一样进入了他常玩的网络游戏,开始了各个部落间的征伐。

我没有他那样的兴致,而是落落寡欢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种种图标,满脑子全是这些日子各种混乱的线索,一时竟没了主意。

林吉贤、林菲、吴丽丽、孙林、小刘护士、崔波、崔波“妻子”——所有的人名和发生在他们身边所有的事情像病毒一样蚕食着我的脑细胞,恨不得将我的灵魂吞噬干净,把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干吗呢你?”玩得正酣的李少威斜着脑袋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我,“别想那么多了,该放松就得放松点,有劳有逸嘛。”

“玩你的吧。”我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好吧,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事,还是随便干点什么,哪怕看看新闻,权当放松脑子吧。

没有什么新闻,全是些一成不变的陈词滥调。我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搜索起与我的案件相关的消息——万幸,“没有新闻就是最好的新闻”,所有与案子相关的信息仍停留在我被捕的那天,这个曾抢占所有媒体头版的新闻似乎因为我的被抓而彻底退出了人们的视野,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我出逃的消息。我很快将成为尘世中一片过眼的烟云。

世人虽会暂时将我遗忘,可我身上的重担却丝毫未能减轻,也许不久的将来,当一切谜底揭开的时候,人们会看到一个比现在精彩一百万倍的结局吧。

看完新闻,我又有些无所适从了。按照在学校时上网的习惯,我一般会先看新闻猎些奇后进入邮箱,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邮件,然后才开始学习。按照这样的惯性,我进入了好多天没有临幸的邮箱。

如往常一样,邮箱中依然有似乎永远断绝不了的垃圾邮件,除了这些垃圾邮件,我意外地发现,正常的收件夹中竟有一封未读邮件,我连忙点了进去。这一点击不要紧,我仿佛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邮件的发件人是——WU415!

我连忙屏住呼吸打开了邮件——司母戊鼎。

这个WU415又给我发了一张司母戊鼎的图片!除此之外,仍然没有任何的文字信息,整个邮件完全就是上次那封邮件的重新发送,根本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是邮箱出了问题、上次的邮件又被邮箱自动发送了一次?我连忙查看了一下这封邮件发送的时间——昨天晚上八点——这就意味着,这封与上封内容完全相同的邮件根本不是邮箱系统出了问题,而是对方刻意再次发送的!

可是,这个WU415为什么要给我发两次同样的图片呢?而且居然是昨天晚上。

虽然这封邮件毫无新意且毫无其他指向性的提示,但时隔半个月重新见到这位WU415,我还是难免激动了一番。这段时间他/她去了哪儿?为什么给我发了司母戊鼎的图片就消失不见了?此番再次给我发这张图片又想给我什么样的暗示?

自打符号和司母戊鼎几乎同时出现后,我就无法将这个大鼎与整个事件割裂开来,这个神秘的残缺的大鼎有太多秘密需要我去破解,而那个神秘的少数民族女子“戊”始终如迷雾一样萦绕在我的身边……WU415,如果你的这个“WU”代表的是“戊”的话,那这个“415”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为什么要再次提醒我注意这个大鼎呢?

我开始在脑中寻找这两天所有能与司母戊鼎产生关联的信息,这一寻找不打紧,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重大信息,这个信息与司母戊鼎,或者说与“戊”有着让我心惊肉跳的关系——林吉贤遗像中隐藏的楼兰女尸!

三千多年前的少数民族女子“戊”——三千多年前的楼兰女子……

难道WU415是在提醒我,这个“戊”是楼兰人吗?

三千多年前的楼兰部落处在母系氏族社会,女性首领在部落中掌握着绝对的、崇高而神圣的权力,而戊成为武丁的王后之后将商朝的继位方式变得极具原始少数民族部落的特色。难道商王武丁真的娶了一个楼兰部落的女性首领吗?

想到此处,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仔细琢磨一下,我发现这些联系当中其实有一个巨大的硬伤,那就是——这所有的联系全部建立在WU415在合适的时机给出的合适的暗示之上。倘若这两封关于司母戊鼎的邮件根本就是一场恶作剧或者垃圾邮件的话,那我根据这个邮件所产生的所有推测就变成了无稽之谈。

可事情真的这么无稽吗?为什么我第一次收到这封邮件是在我刚收到符号的时候?为什么我第二次收到这封邮件又是在我刚知道楼兰古国和楼兰女尸的时候?

收到符号时,我根据这封邮件查到了司母戊鼎失去的立耳和东侧壁掩饰过的痕迹上;发现林吉贤遗像下隐藏的复原图后,我根据这封同样内容的邮件怀疑到了“戊”和楼兰女的关系上……

楼兰女=戊?

楼兰文=符号上的文字=鼎身东侧壁被隐藏的纹饰?

那失去的那个立耳隐藏着什么?

它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吗?

我崩溃了,我迅速关掉了这封邮件,玩命地让自己忘记这封邮件的存在,因为如果这封邮件的出现就是个错误的话,那我按照它所产生的一切思路就将是错误的。我记得曾经有一个悲催的法国数学家,他毕生都致力于计算出尽可能精确的圆周率,终于,在耗费了一生的时间,即将死去之前,他计算到了圆周率小数点后的好几百位,成为那个时代计算出圆周率小数点后数字最多的人——可后来人们发现,这位数学家在计算到小数点后第十几位时就出了错……

我不希望像他一样成为被上天玩弄,被世人嘲弄的可怜虫!

可,可这封邮件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我虽然关了网页,可这封邮件的影子依然苍蝇一样在我眼前嗡嗡地飞个不停,在这些飞舞的苍蝇之中,有一个个头最大、最恶心的突然朝我的额头冲了过来——WU415完全了解我调查的进展!

如果这封邮件早两天出现,我根本不可能将它与楼兰古国联系在一起。我昨天上午刚刚从林吉贤的遗像中将目光集中在了楼兰古国上,晚上这封奇怪的邮件就进入了我的邮箱!这种感觉像极了游戏中的场景:只有当游戏中的主人公到达指定目标后,下一步的提示才会出现;什么时候到达目标,什么时候提示出现,否则主人公将永远无法得到提示……

如果昨天我没有发现林吉贤的遗像,那这封邮件会出现吗?

想到这里我想笑都笑不出来,我转头看了一眼李少威,他依然在热火朝天地奋斗在打怪、完成目标、接受指令、继续打怪的虚无之中。看着他紧张而专注的神情,我忍不住把眼神移向了他的电脑屏幕之上,想象着此时的自己就是他鼠标下那个可怜、可悲又自以为是的英雄,在虚无的世界上追逐着自己傻得可笑的理想。

既然游戏中的主人公不可能知道谁在操控着他,那此时的我又怎会知道谁在操控着我呢?好吧,WU415,你爱躲哪儿就躲哪儿、爱看热闹就看热闹吧。

于是,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开始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当起了李少威玩游戏时的旁观者——我在静静地看着电脑中被程序员设计好的主人公,老天在静静地看着人世间被他设计好的我……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网络游戏,我渐渐沉浸其中。也许是因为我将自己假设成了游戏中的主人公,因而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代入到了游戏之中,这种代入感让我模糊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疆界,仿佛自己已全然置身其间,游戏主人公的生死存亡似乎也直接关系着我的命运,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渐渐无法自拔。

也许这就是那么多人沉迷游戏的原因吧。

打游戏耗费时间的速度远比我习惯的胡思乱想来得快,不知不觉,已近中午,网吧中的人流也由包夜打游戏的小年轻换成了另一波网聊和看电影的年纪相对较大的一批年轻人。有我这个观众在身边观战,李少威玩得也越发起劲了,他边玩还边时不时地跟我讲解着什么,虽然我几乎完全听不懂他口中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种种术语。

时间继续偷偷地流逝,我的脑子也不知不觉得到了休整,当我完全意识不到这种休整没准将意味着脑细胞的全面沉沦和死亡时,手机的铃声将我从虚拟中召唤了回来。

我看了眼李少威。

“你手机响了。”

李少威头也不抬地告诉我,是我的手机在响,因为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他这话一出,我俩同时愣住了——我的手机响了?!

我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李少威也火速保存了游戏的进度,既兴奋又紧张地盯着我。我没有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直接把它放在了耳边——我不需要看,因为能给我打电话的只有孙林!

“喂……”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在哪儿?”孙林的声音极度疲惫。

“你先别管我在哪儿,你先说昨天到底怎么了?”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激动万分。李少威也激动地把耳朵凑了过来。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孙林很谨慎。

“非常方便,非常安全。你快说。”

随后孙林告诉我,他昨天在别墅三层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身后击中了他,那种感觉像是电击一样,疼痛无比,他惨叫一声后就昏迷了。后来他的同事赶来,把他救了出去。他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十分钟前才醒来。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同事询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同事告诉他,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有孙林一人趴在三层那间空无一物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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