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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封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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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洗澡,也许在开会,也许手机忘带了……我替导师想了很多理由后,便走进了食堂。这顿饭味同嚼蜡,那组符号一直在我脑袋里晃荡。大谷基金会为什么要给导师这么个东西?是刻意为之还是不小心放错了?导师知不知道符号的事情?按理说没有打开纸袋的他不应该知道,或者在吴丽丽送我回宿舍的那五分钟时间他打开了纸袋?或者会不会是酒会上大谷裕二说过些什么?如果导师知道符号的事,为什么要把符号貌似不经意地交给我?他昨晚反常地跟我聊到三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让我告诉别人纸袋的事难道仅仅是担心同门妒忌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我头痛欲裂。
“怎么了,你这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林菲关切地问我。
“没,没什么,想论文的事呢,过几天要见导师,有些着急。”我搪塞了过去。
林菲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她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她低下头,貌似随意地说了句:“加油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这才刚刚开始?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不禁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什么刚刚开始?”我不解。
“我说你的论文呢。”林菲没有抬头看我,而是闷头吃饭。
“哦,是啊。”我一脸的苦恼,“可选的资料太少了,真不知道这破论文该怎么推进。”
沉默。
研究商朝的论文实在太少,就算是抄也没法抄够论文所需的三万字。再加上许多读不懂的甲骨文和金文,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论文编下去。
今天食堂很奇怪,学生们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聊什么,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眼看饭要吃完的时候,李少威走进了食堂。他远远地看见我,马上露出了习惯性的淫笑:“吃饭啊?”
“废话。”
“论文搞得怎么样了?”
“正在搞。”
“不是,我是说我的。”
“选题帮你想好了,发你邮箱了,你回去看看,想想怎么跟你导师掰扯。”
“得了,牛逼。改天我请你喝酒。”
“我记着了。”
“行,不打扰你们两口子。走了啊,林菲。”
林菲微笑点头。李少威贱了吧唧地去了打饭的窗口。
“别理他,他就这德性。”我对李少威的口无遮拦厌恶已久,不过他说我们是两口子,还是让我心里很爽的。
林菲没有说话,我知道这种话她也听了很多次了,从来没有什么态度。
“下午什么打算?”她问我。
“想上网查资料,你呢?”
“我也是。”
吃罢午饭,我把她送回了宿舍,上网查资料意味着我们要各自回各自的宿舍。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刚才食堂中大家不同往常的兴奋,好奇地琢磨着学校可能发生的大事。想来想去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大家兴奋的大事,于是我只好作罢。没关系,反正如果真有什么八卦的话,李少威一定会告诉我的。
回到宿舍,我继续上网查与那组符号有关的信息。
这些符号像是某种象形文字,又像是字母文字,但十分模糊,不像甲骨文金文那样光看样子就能猜个大概。看上去又像某种装饰性的纹饰,但从美学角度来看,这些纹饰又无任何美感可言。会不会是某种密码呢?
谁知道。
估计靠我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揭开这个谜题了。我又拿起电话,给导师打了过去。
虽然打通了,但仍然没有人接。
奇怪,这个点导师应该醒了啊,而且按照他的习惯,中午看见我的电话,即使当时不方便接,也应该打过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给导师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没有人接;给他在学校的住处打,也没有人接。不甘心的我给导师的两个博士也打了电话,但他们也完全联系不上他。
真是奇怪。
这时,我的电脑提示,有一封新邮件。
我连忙点开,是一张照片。
司母戊鼎的照片。
司母戊鼎是中国目前考古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是商王祖庚为祭祀亡母“戊”而造的冥器。司母戊鼎立耳、方腹、四足中空,除鼎身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有云雷纹、饕餮纹、鱼纹,还有非常特殊的虎咬人头纹。虎咬人头纹是指在鼎耳外廓有两只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这个特殊纹饰的意义至今未被人揭开。
我看了下发件人——WU415。WU415?不认识。我利用以前学过的一些电脑技术,想查一下发件人的IP地址,但地址无法显示。奇怪,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给我发这么一张照片呢?
整个邮件除了照片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同学恶作剧发给我的?或者是林菲?林菲总是爱耍些小聪明跟我玩点福尔摩斯或者柯南式的游戏。可能是她知道我在写关于商朝的论文,所以发给我这个东西。
司母戊鼎现在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是1939年在河南安阳发现的。这件青铜器不但表明中国人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掌握了极其精湛的青铜冶炼技术,而且还成为研究商代文化最重要的依据。
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毫无新鲜可言,给我发这个一点作用都起不到。我想给林菲发个短信,告诉她给我发点有用的,但转念一想,万一不是她发的我岂不是自讨没趣,算了吧。
我又看了看发件人:WU415。WU?是不是一个人的姓呢?一般人的邮箱都是由自己的姓氏和生日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发件人是个4月15号出生的姓吴的人。吴?我仔细想了想,身边倒是有几个姓吴的朋友,不过完全跟专业挂不上钩,他们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吴?突然一个名字进入我的脑海。
吴丽丽。
她也姓吴,而且是给导师那张奇怪符号的大谷基金会的董事长秘书。会不会是她发来的呢?如果是这样,难道这张司母戊鼎的照片跟那组符号有什么联系?
可如果真有联系,她为什么不把这张照片发给导师,却要发给我?难道他们知道导师把纸袋给了我?导师到底知不知道纸袋里的秘密呢?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手机突然响起。我连忙看去,是导师的号码,谢天谢地。
“喂。你是周皓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不是导师。
“我是。您是哪位?”我有点慌了。
“我是海淀分局,有些情况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你能不能来分局一趟?”
海淀分局?我的天,出什么事了?
“呃,我……”我紧张万分。
“你现在下楼,我在你楼下等你。”电话挂断。
我登时傻眼了。海淀分局用导师的电话打给我?这到底怎么搞的?!
我忙不迭地跑下楼,一辆警车停在我宿舍的楼门口。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我身边。
“周皓?”
我点点头。
“我是海淀分局赵队,刚才给你打过电话。”
“哦。”
“那上车吧。”
我正要上车,李少威从远处走了过来。
“操,你丫干吗呢?”
李少威看见我在两个警察的“陪同”下准备进警车,连忙冲过来。
“我怎么知道。”我苦着脸看着他。对于草民来说,被警察带走是一件给祖宗丢脸的事。
“操,那事不是你丫干的吧?”李少威小声在我耳边说。两个警察警惕地看着他。
“什么事?”我一头雾水。
“我刚在食堂听说,你导师昨晚挂了。”
第四章
“丁教授昨晚在家中被杀,你知道吗?”赵队的办公室里,赵队“和颜悦色”地跟我聊天。
“我,我不知道啊。”我彻底蒙了。
“昨晚10点32分,丁教授,也就是你导师,是不是给你打过一个电话。”
10点32分?差不多是导师打电话让我去他住处的时间。
“对。”
“这是他生前打出去的最后一个电话,同时,他的房间里只有你的脚印。”赵队职业性的眼神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我是被他叫去谈论文的,我走的时候都半夜了。”
我语无伦次地把昨天我所记得的全部经过,包括我跟导师在他家聊的东西,以及纸袋等等全部告诉了这个赵队,包括纸袋里的那两万块钱,我甚至连在导师家去了几趟厕所都告诉了赵队。我必须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警察,不但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更主要的是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害死了他。
“你的意思是,导师把参加剪彩的两万块钱给了你?”赵队眼神中闪出一道让我心寒的亮光。
“是,是他给的我。”我使劲地强调了这个“给”字,我可不想让他误以为我为了两万块钱杀害自己的导师。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那两万块钱,放在警察面前。
“这是那两万块钱,我原本打算把这些钱存起来的。”
赵队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说道:“他还有没有给你别的东西?”
“有。”我本想隐瞒照片的事,可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对方问什么我就下意识地说什么。
“什么东西?”赵队警觉了起来。
“牛皮纸袋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符号。”
赵队的表情显然疑惑了起来。
“照片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对。”
“什么符号?”
“我不认识。可能是一些象形文字或者原始纹饰,我,我正在写商朝的论文,他是我的导师,我,这事真跟我无关!我一定配合你们——”我差点哭出来。
赵队看了一眼旁边记录的那个警察,笑了一笑。显然,两个警察对我要说的什么鬼符号不感兴趣,对我当时那副德性也嗤之以鼻,他索性打断了我。
“你昨晚几点离开的导师家?”
“我到宿舍是3点20,从他住的地方到我宿舍,差不多要走二十分钟。”
“时间记得这么准?”赵队怀疑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回宿舍后专门看了下表,3点20,没错。我从他家走应该是3点左右。”
“谁能证明?”
“我导师住北区,我在西区,一走就知道了。”
“谁能证明你是3点多回的宿舍?”
“楼管的阿姨。”
我顿时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每个大学每天几乎都有喝醉酒或谈完恋爱的学生半夜敲宿舍大门,尤其是我们这栋研究生宿舍楼,这让楼管的阿姨不胜其烦。不过昨晚我回来时阿姨吃了一惊,因为三年来我是第一次半夜回宿舍,这一定让她印象深刻。
“把你刚才说的,都写下来吧。”
赵队递给我一摞纸,然后点起了一支烟。从烟雾里,我看到了他高速运转的大脑。
“我导师,是,是怎么死的?”写完,我结结巴巴地问。
“窒息。被人用枕头捂死的。”赵队递给我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导师双目圆睁,表情狰狞,鼻孔处有淤血,一个枕头被扔在一旁。
“钟点工上午发现的,没有任何指纹。死亡时间是昨晚3点到4点之间。”赵队一边缓慢地说,一边继续观察我的表情。
也就是说,我昨晚三点左右离开他家,随后他就被凶手杀害了!
等会儿,不对。凶手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间段动手?难道他知道之前我在房间?
凶手知道我在那儿!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在赵队耳边说了些什么,赵队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
“好了,周皓,今天的情况就先了解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再有什么进展我随时联系你。”
我点头起身,哆嗦着走出了门。
公安局大门口,很多记者围在那儿。咳,这年头记者真是无所不知。赵队随后走了出来,记者们冲了上去。
中国史学泰斗被杀——这一定是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
我低着头慢慢地走着,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点点闪过我的脑海。导师年近古稀为什么会遭此横祸?他一生专心治学,为人处世并无不当之处,同时他又是极看淡金钱之人,淡泊名利,而且妻子早逝,一双子女都在国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有如此结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发生难道跟纸袋中那组神秘符号有什么关系吗?
正走着,一辆奔驰停在了我的身边。
车窗摇下,吴丽丽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上车,我送你。”
车里空气很凝重。
“丁教授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吴丽丽叹了口气。
我沉默不语。
“丁教授是不是把纸袋给了你?”她突然问道。
我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人没有在丁教授家发现那个纸袋。”吴丽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我。
“丁教授家现在应该都是警察。”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呵呵,那并不影响。说说,他是不是给了你?”
“是。”我没有理由不承认。
“你把它放哪儿了?”
“就在我宿舍。”
“周皓,你是不善于说谎的人,告诉我,它在哪儿?”
“就在我宿舍啊,我一直放在电脑桌上。”
“纸袋是在那儿,钱去哪儿了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另外的东西。”吴丽丽声音冷得发寒。
她去了我的宿舍?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放哪儿了?告诉我。”吴丽丽的话像是一种命令。
“我真的把它放在电脑桌上了,可能夹在哪本书里了。”我慌了。
“我陪你去拿。”车速加快了。
从倒车镜里,我发现一辆桑塔纳一直在跟着我们。
推开宿舍门的时候,李少威在里面,还有丁教授别的学生,他们看见我回来吃了一惊。我冲进去在电脑桌上翻了起来,吴丽丽静静地站在门口。
“操,你丫回来了。咋回事?”李少威冲了过来。
“我现在没功夫解释。”我疯了一样地找那张照片。
“现在学校都疯了,说你把导师干掉的。操!”李少威不由分说把我拽了过来。
“要是我干的,警察能放我回来吗?”我大吼道。
屋里人被我反常的吼叫吓到了,他们都盯着我,看我发疯似的翻桌上的每一本书。
“我真的就放在这儿了。”我瘫在椅子上,对门口的吴丽丽说。
吴丽丽转身走了。
“周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就算借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到底咋回事啊,你跟我们说说啊。”李少威疑惑地看了一眼吴丽丽,回过头来又开始问我。
我努力在椅子上整理自己的思路。一定跟那组符号有关,一定有——符号突然出现,导师突然被杀,在我这的照片又突然失踪——这一切跟那组符号都有关系。可,可是什么人跑来偷了那组符号呢?
我急忙冲到楼管办公室,楼管阿姨在里面。
“阿姨,今天上午有没有陌生人进这栋楼?”
其实我在明知故问,这栋楼每天来来往往很多人,有找朋友的,有推销的,谁能记得住。
“这我哪知道啊。对了,刚才警察来电话,问我昨天你几点回来的。”
“你咋说?”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三点多钟吧。”
万幸。
阿姨显然想要继续追问我些东西,但我没工夫理她,转身跑回了宿舍。
同学们还在。
“没事了,警察在调查。你们走吧。”我对他们下了逐客令。大家没有要走的意思,李少威看了看我的状态,然后起身赶走了大家。
“有没有发现什么人来过咱们宿舍?”等屋里只剩我和李少威的时候,我问他。
“我中午才回来,我怎么知道。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李少威觉得好像有什么重大秘密。
“没什么。”我不想把整件事情告诉这个头脑简单嘴巴又大的人。
“别骗我了,你刚才找什么呢?”李少威不相信我。
“没事,你别问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侧身来到窗户前,偷偷地往下看,不出所料,一路上一直跟着我的那辆桑塔纳停在宿舍旁边的树丛里。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了,林菲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周皓,你没事吧?”林菲急得要哭了。
“没事,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刚才我们班上有人跟我说,说你导师被杀了,你被警察抓走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也不接啊。”
这时我才发现,刚才又惊又急,竟把手机忘在了宿舍。
“我真的没事,警察就是跟我了解了些情况,估计已经排除了我的嫌疑,不然不可能让我走的。”我翻看着手机,未接来电,十一个,林菲打了十个,还有一个陌生座机号码。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林菲坐在凳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想过去安慰她,可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我想起昨晚为了看出那组符号的名堂,我专门在草纸上把它们抄了下来。我连忙满桌子地找那张草纸,果然被我在一堆废纸中找到,万幸我的宿舍太乱,不然这张草纸恐怕会被吴丽丽发现。我像发现宝贝一样把它认真地放进了衣服口袋。李少威显然看见了我的动作,他走上来,一把拉住我。
“藏的什么东西?”
林菲也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我。
瞒是瞒不住了,我必须要把事情告诉他们。我悄悄地走到门口,确认没有人在门外后,我关上了窗户,表情凝重地坐在他们旁边。
“李少威,咱是好兄弟不?”我问他。
李少威显然被我凝重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迅速说:“当然,生死之交。”
“林菲,你相信我吗?”
“相信,从来都信。”
“我希望你们能对我下面要说的话保密,因为这可能牵涉到一些大麻烦。”
两人点头。我再次确认了两人的眼神后,拿出了那张纸,然后声音尽量小地告诉他们:“我觉得丁教授的死跟这组符号有关。”
两人凑过来,仔细地看起了这组符号。
“昨天我陪他参加了大谷基金会的酒会,之后他把红包给了我,红包里有这么一组神秘的符号。然后今天他就被杀了,而拍有这组符号的照片,今天也在宿舍被人偷走了。”
林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听一个鬼故事。我经常给她讲鬼故事,她每次都是这个表情。而李少威显得非常兴奋,虽然他一本历史学专业书都没看全过,但却看了无数武侠小说和侦探小说,我相信这个事情刺激了他体内的荷尔蒙。
“牛逼了。”李少威的口头禅,“这符号啥意思啊?”
“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为了拿到这组符号才杀了丁教授,而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我肯定地说。
“既然这组符号是大谷基金会给的,我们就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菲谨慎地说。
“大谷基金会已经知道符号丢失的事了。我从公安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大谷裕二的秘书吴丽丽,她已经知道导师被杀和符号丢失的事情。”
“不对啊,这事刚发生,他们怎么知道的?”李少威提醒了我。
“记者都已经知道了,我想他们知道也不奇怪吧。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大谷基金会好像不一般,刚才听吴丽丽说,她们不但去了导师家,还来过我宿舍,检查过纸袋的情况。”
李少威和林菲都瞪大了眼睛,合不拢嘴。
“这基金会到底是干吗的?”林菲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连忙打开电脑,上网查起了关于大谷基金会的情况。大谷基金会由大谷集团全面出资,在全球四个国家建立了大谷基金会,分别是芬兰、墨西哥、肯尼亚和中国,而这四个基金会全部是用于支持考古和史学研究的,令人意外的是,这四个基金会全部是近两年成立的。而大谷裕二则常年在中国居住,曾在东北大学历史系学过四年,号称中国通,尤其对中国历史感兴趣,这也是他担任大谷基金会董事长的原因。
就在我查资料的时候,林菲仔细地盯着那组符号,紧皱眉头,冷不丁地,她突然说:“这组符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第五章
“什么?”我和李少威同时把脸转向她。她继续低头看,苦苦思索。
“在哪儿见过?”我急切地问。
“不记得了。我也不是很确定,总觉得跟我在哪儿看到过的有点像。”林菲给我们泼了一头冷水。
我们又沉默地等了她一会儿,她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实在想不起来,就是觉得眼熟。”林菲有些抱歉。
“没事,想起来随时告诉我。对了,今天中午有人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你们看看。”我打开那张司母戊鼎的照片,三人一起看了起来。联想到刚才吴丽丽和我说的那番话,我觉得发邮件的人应该不是她,她没有任何理由发这封或许在提示我或许毫无用处的邮件。
“林菲,这不是你的恶作剧吧?”从林菲的表情上,我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既然不是林菲,又不应该是吴丽丽,那会是谁呢?
WU415——司母戊鼎。
WU?戊。难道对方是想让我注意“戊”?我连忙继续上网查资料,可关于戊的消息只有两条:第一,戊是商王武丁的妻子;第二,司母戊鼎比同时期另外一尊著名的司母辛鼎体积要大两倍,重量则是它的六倍——这个信息让我大惑不解。
司母辛鼎是用来祭祀“辛”的,“辛”和“戊”同为商王武丁的王后,而“辛”则要比“戊”著名得多。“辛”名为妇好,史料上记载她主持祭祀和打猎,英勇善战,曾帮武丁征服过二十多个国家,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按理说,妇好在商朝的地位应该远高于“戊”,可为什么司母戊鼎却比司母辛鼎又大又重呢?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信息是,发现司母戊鼎的“戊”的墓葬不但被葬入了商王的王陵区,而且墓葬规格仅次于商王,而“辛”即妇好的墓葬并没有进入王陵区。在十二位商王中,每一位商王通常都有十几个妻子,为什么偏偏只有武丁的王后“戊”享有如此高的墓葬规格呢?
我把搜集到的资料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菲和李少威,他俩也很迷惑。毕竟关于“戊”本身目前查不到任何的资料,这让我们难为无米之炊。
“真是奇怪,这个‘戊’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比妇好的墓葬规格都高?”林菲显然也吃惊于我的发现。
“既然这张司母戊鼎的照片和那组符号先后出现,我估计是有人在给你一些暗示,估计这组符号和‘戊’有关系。”李少威深沉起来真是让我不习惯。
“可我们一点都没有这个符号和那个女人的线索,怎么查啊?”林菲不无担心。
“一定还有别的线索,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越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场游戏之中。对于我们这种缺少刺激的学生来说,任何一点的刺激都足以激发我们高昂的斗志。如果WU是“戊”的话,那这个415又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这一切都始于大谷基金会,那要想获得别的线索,得从大谷基金会开始。”我拿出了昨天吴丽丽给我的名片,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
“打吧,毕竟符号是他们给丁教授的。”林菲鼓励着我,李少威也传来坚定的眼神。
就在我输入吴丽丽手机号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号。我疑惑地看着林菲他们俩,他们点头示意我接。
“如果你现在给大谷基金会的人打电话,你们就麻烦了。”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什么!我们三个都震惊了。因为屋子足够安静,因为他俩离我足够近,所以他们都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
对方了解我们刚才说的一切!
“你,你怎么知道刚才我们的谈话。”我们三个完全被吓傻了。
“从你的窗口往左边的树丛看。”电话那边依然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我们三人连忙打开窗户,在树丛里,那辆桑塔纳的车窗外,伸出了一个奇怪的接收装置!一个衣着随意的男人走出汽车,他朝我们摆了摆手,用手中的手机告诉我们:“下来,带你们去个地方。”
“少废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李少威抢过手机,吼了起来。
“这跟丁教授的死有关,想知道就跟我走。”那个男人打开后座的门,自己去了副驾驶的位置。显然,他知道我们会下去。
第六章
我们三人怔在了宿舍——怎么办?
“我下去。你们等我消息。”我准备出门。
“别啊,要去一起去。”李少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林菲的眼中也充满了坚定。
“不行,这事跟我有关,你们还是别卷进来了。”前面有太多未知的东西,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陷入某种危险之中,尤其是林菲。
“别逗了,跟你有关,就跟我有关。再说,你要是死了,谁替我写论文啊!”
李少威觉得自己特幽默,不过这个玩笑我一点也不喜欢。
“呸,呸,乌鸦嘴。”林菲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周皓,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扛,行吗?”
“坚决不行。尤其是你。”我不容林菲分辩。
李少威发现我好像把他算作自己人了,顿时来了精神:“对啊,你个女孩家,去了尽给我们添麻烦,你还是坐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是吧,周皓?”
李少威显然被科幻小说毒害入骨了。他以为我们要去干什么?拯救世界吗?可我们究竟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林菲显然不甘心,沉默片刻,她突然说:
“那个符号我肯定见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想起来,你们还是带我去吧!”
杀手锏。我和李少威面面相觑。
三人磨磨蹭蹭走到桑塔纳前,副驾驶位置的男人伸出手朝我们挥了挥,示意我们进去。我们三人觉得也许进入了这辆车,就正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只好舍我其谁了。我们三人不知哪里突然来了万丈的豪情,三人把手搭在一起。
“既然老天让咱们有此一遭,咱就玩出个名堂。”我说。
林菲搭在我手背上的手心里,明显冒出了很多汗。
“嘿嘿,老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李少威搭完手后第一个钻进了车里。
“咱俩好像是第一次手挨手啊。”我想缓解林菲的紧张,林菲害羞地笑了一下,旋即,我俩也进了车。
车的前排是两个男人,一个司机,毫无表情,副驾驶那个男人回头示意性地朝我们三人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也面无表情起来。我们三人坐在后座上,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紧张万分。
“大哥,咱这是去哪儿啊?”李少威挤出一丝轻松,冲着前面问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副驾驶座的男人依然声音低沉。
车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窗外,我知道车正往西驶去。以前去香山玩的时候,我们走过这条路。同学间经常传言说香山、西山一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高墙围起的大院,比如山谷的军事基地,比如很多山已经被凿空里面不知藏着什么,等等。一路上我脑中尽是这些曾经酒桌上大家闲扯的所谓秘闻,想到这些,自己是又紧张又兴奋,仿佛自己即将成为史诗中的英雄人物,在美女和怪兽的陪伴下,完成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美女是林菲,怪兽……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少威,他正眯着眼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恨不得一秒钟变换十种,时而仿若恐惧未知的婴儿,时而仿若运筹帷幄的高人,时而又若敏感异常的盗墓贼,时而又若横刀立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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