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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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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什么东西这么臭!”娜娜走了进来,菜花仔细的看了一眼,惊讶道:“这不是十二生肖吗?”

“什么十二生肖?”我一看那些动物,貌似还真是十二生肖里的属性,不过唯独没有龙!

“龙呢?”猫小白说出我的疑惑。

菜花指着其中一具白花花的尸体道,“如果没猜错,这个倒霉鬼应该就是属龙的,十二生肖合在一起,原本是古代用活物来祭神的,他们用冥火炼尸油,炼出来的极为阴寒。”

“且看看,这油流到哪去了。”我边走边说道。

菜花说,秦哥不用看了,这油肯定是流到地底去了,他们用这油浇灌恶灵花呢。

还什么出家人,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猫小白恨恨的骂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穷途末路

我看时间都六点半了,在这里折腾了一晚上,想道:“菜花,把这里烧了吧,他们不是靠恶灵花的果粉挣钱吗?咱们就毁了他的老巢。”

好想法,就这么定了,菜花巴不得热闹呢,顿时精神一震笑道。

退出这小黑房,菜花点了一张符纸,轻轻一弹,落入那尸油槽中,轰,火光四起,沿着那条槽线,直通尽头的地下管道。

“火一起,他们就该发觉了,咱们赶紧溜。”我见那火势燃烧的特别猛,不出五分钟怕是这座大殿都得烧起来,忙招呼道。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默然的看了一眼那些棺材中的阴司,暗道:“你们终于可以解脱了,安息吧。”

说完,几人忙出了法殿,往长廊上快步的走去。

这整个永乐大殿,本是道衍和尚时候留下来的秘密歇息之地,现被老妖法空占据,除了一些亲随弟子与来往的望天涯、邪宗使者,外人并不知道。

因为被冥石一隔,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儿!

走了没多远,整个恶灵花海呼呼的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好不壮烈,恶灵花中还传来被此花吞噬的阴魂痛苦的惨叫声。

砰!的一声爆裂,整个法殿就像扔了颗炸弹一般,火光掀掉了房顶,冲了出来。

哈哈,成了!菜花哈哈大笑。

我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别看了,赶紧走吧,走了一阵,我发现长廊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回去的路程完全不一样。

“起火啦,起火啦!”空旷的大殿四周终于有人发现起火,扯着嗓子呼喊了起来。

只见一道青光冲天而起,法空出现在永乐大殿的顶端,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守在各殿的亲随弟子纷纷跑了出来。

迎面走来了两个急匆匆的和尚,两人一见我们四人神色不对,呵斥道:“什么人,站住。”

菜花抢身就要上,我连忙拉住他,一个禹步踉跄上前,一掌打在左边和尚的胸口,震得他吐血。

“嘿嘿,给我听好了,老子是邪宗孙五阳长老手下的使者,火是老子放的,告诉法空,一碗水要端平,别只顾着望老头,须知我邪宗也不是好惹的,这把火就当给他的教训。”我带着夜叉面具的脸,往那人面门一凑,差点把他吓晕。

那和尚忙低着头,吓的趔趄狂奔而去,边跑边大喊:“邪宗的人放火了,杀人了啊,邪宗杀人了。”

同时我扣住另外一个吓的半傻和尚的锁骨,呵斥道:“带老子出去,否则捏断你的脖子。”

那人哪敢不从,忙在前边引路。

嘿嘿,秦哥,你这手真是绝了,王志知道了不得气死,菜花哈哈的笑了起来。

快要走到冥石出口的时候,我一掌劈断那和尚的脖子,了解他的小命,刚要往冥石钻,只见法空,往这狂掠了过来,每一次落脚,下一秒都会飘出百十米远,看起来跟闪腾的火云一般。

“戾!邪宗的杂毛,给本座留下!”的一声尖叫,整个大地都颤动了起来,我两耳像被钉锤砸了一样,疼的嗡嗡直响。

老妖来了,快入冥石!我爆喝一声,当先从冥石钻了进去。

妈的,法空这修为太恐怖了,比起孙五阳估计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和菜花只有逃命的份。

出了冥石,经过兵器造办处的时候,不少和尚似乎警觉了,提着手上的铁锤,警惕的看着我们,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气氛无比的压抑。

你们什么人,敢擅闯造办处,一个和尚冷冰冰的横在面前问道。

我们四人都是溜进去的,进的时候他们都没见过,这下陡然而现,少不得招他们怀疑。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抬手照着那和尚就是狠狠一巴掌:“邪宗办事,法空急旨,滚开!”

那和尚被我一掌扇的差点滚下去,见我气势嚣张,哪里还有人敢拦,我连忙一边跑一边大喊:“法空急旨,都他妈给老子让路。”

一边喊一边跑,很快出了那条狭窄的漆黑小道,连穿冥石,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

法空掠到造办处时,我刚逃脱,“人呢,刚刚那四个人呢?”

“住持,他们说奉你急旨,出去了。”那倒霉的和尚小声道。

“哦哈!”法空怒不可遏,手心元气一吐,抓住和尚的面门,将那惨叫的和尚吸成了干尸,吓的众和尚齐齐跪倒在地。

“都给本座听好了,以后再有生人闯入一律杀无赦!”法空朝众僧喝道。

说完,帅气的嘴角一扬,“看你们往哪跑!”

说完,袈裟一扬,消失于无形。

“妈的,快累死我了!”

我和菜花钻出塔林,飞奔着下了后山,回头一看,法空像只大鸟一般往这边掠了过来,“来了,来了。”娜娜急的直跺脚。

我当机立断道:“走正路下山已经来不及了,菜花,咱们扭开暗门。”

我记得那黑使进来的时候走的就是按门,走到那两座石狮子跟前两人反向一扭,轰,院墙果然开了,连忙往山上的杉树林逃了去。

也是活该命不该绝,法空老妖除了好色,还有个更坏的癖好,那就是怕脏,生怕杉树林挂破了袈裟。

他虽然是妖,却没法瞬行百里,穿地而行,那都是钟天师他们这些神人。

无奈之下,法空只能强提妖气,掠上几米高的杉树顶,以气御身,踩着杉树顶往我四人追来,这样一来速度多少打了折扣。

我和菜花四人是连滚带翻,跌跌撞撞的狂奔下了山,下了山菜花第一时间发动悍马,各人忙狼狈的跳上了车。

“妈拉个巴子,你倒是开快点啊。”我点了根烟,透过后视镜一看法空那红色的身影已经下了山,正健步如飞追着车子,越来越近。

菜花急了,狂踩油门,“妈的,到底了,这车咋这么慢呢,改天我非得砸掉它不可。”

其实并不是悍马的速度慢,而是法空太快了,这时候正是早上六点多,忙着上班的郊区人纷纷赶公交车,车虽不多,却难免碍事。

“妈的,草了!”路过红绿灯时,一辆公交车迎面而来,菜花被追急了,也顾不得了,猛的一打方向盘,悍马的强横与速度的爆裂,将那公交车硬生生半边车身给刮了个窟窿,还好这车人不是很多,不然这小子罪过就大了。

车一摇一晃的,我再往后视镜看的时候,法空已经不见了,“嘿,看来把这老妖怪给甩了。”

车过了天桥,拐向东安街,东安街这一带都是神棍的店,大清早也没人求神问事,所以比较冷清,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吱嘎!”菜花一个急刹车,高强度的刹车下,我猝不及防,心一下子悬空了,安全带拉的老长,啪的一声弹回来震得胸口火辣辣的疼。

“笨猪,你怎么开车的。”

“花爷,我,我……”

我回头一看猫小白这一下撞的不轻,脑门子血哗哗流,娜娜也是脸色煞白,想必跟我一样吓的不轻。

“狗日的,会不会开……”

车字还没说出口,我闭住了嘴,法空像只鸟一样,缓缓从一座楼房顶慢慢的落了下来,负着手,瞳孔青绿的散发着幽光愤怒的盯着我。

“咤!”法空左手捏文殊法印,右手掌一翻,悍马就像纸糊的一样,猛的在弹向空中重重的砸了下来。

“啊!”娜娜发出一声尖叫,和猫小白直接被磕的昏死了过去。

我和菜花鼻青脸肿的从车窗顶爬了出来,眼看着转过角就到家了,这短短几十米却像是天堑一样无法逾越。

“奶奶的,这下玩大了,法空老妖太变态了,咱哥俩只能奋死一拼了。”菜花嘟哝骂道。

法空张开那薄薄、红润的嘴唇,秀气的双目射出两道幽光,冷喝道:“跪下!”

噗通,我和菜花就像是被人打折了双腿,两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我草尼玛老妖怪,有种跟我决一死战。”菜花最恨下跪,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不屈的叫唤起来。

“菜花,别叫了,法空,你那些花都是我烧的,有种杀了我。”我抬头傲然道。

“杀了你们太便宜了,本座要吸了你们的魂魄,永世为我所奴。”法空冷笑一声,口中快速的念咒佛咒。

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生命像是有种东西从脚底涌泉直往天灵穴冲。

“不好,老妖怪要收咱们的魂魄,秦哥,一定要顶住了。”菜花满脸血红的痛苦道。

说完,我和菜花盘腿坐了下来,默念各自行功法诀,企图借助天地间的灵气,摆脱法空的束缚。

此时已是天明,我倒还好有乾阳之气可吸,菜花就惨了,哪里有阴气可收,慢慢的魂体从天灵穴飘了出来,朝着法空痛苦的走了过去。

菜花!我痛喝一声,这一分神,陡然只觉脑袋一空,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被一股无形的力气吸的往法空飘去。

眼看着离法空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法空那妖异美艳的俊脸上诡异的微笑,看来是难逃被控魂的下场。

落到这等凶残恶极的淫僧手里,我和菜花肯定会生不如死。

第一百二十三章长街激战

我和菜花忙活了一晚上,早已经累的不成人形,元气一松,魂魄不由自主的往法空飘了过去。

“哼,能入本座之手,是你们的佛缘,本座会把你们最厉害的煞灵,为阴司效力。”

法空手一吸,我和菜花不由自主的就被他捏住了脖子。

法空,你奶奶的,有种就杀了我,杀了老子啊,菜花狂叫着,与我挣扎着想从他的手心逃脱。

法空双眼绿光一盛,扬起嘴角森然冷喝道:“你们烧了恶灵花,动摇了阴司大计,白死难逃其咎,本座若不把你们炼成煞灵,范大人能绕的了尔等?”

我看这法空决计要取我二人魂魄,心一狠,与菜花对视了一眼,两人陡然两手相握,乾阳、坤阴之气猛的联合,轰!我俩腾出左右手奋力击在他的胸口。

法空吃了这一掌,手一松,冷峻完美的脸颊微微搐动,“哼,纯阳脉,卧龙、王虎?”

菜花,跑!我眼看好机会,与菜花的魂体转身就要往身体里跑。

法空抬起头看着初晨的朝阳,眼睛一眯,露出迷倒众生的微笑,自诺道:“天意何如?卧龙、王虎,也难逃本座法掌。”

说话间,双手各结一印,左手大日如来法诀,右手金刚伏魔指,微微一动,一股浩然的绿光陡然笼罩在我二人身上,如同蚕茧牢牢的把我二人束缚的死死的,哪里动弹得了。

佛祖,何为大智慧,老妖都以妖气御佛,你的大智慧眼瞎了吗?菜花唾口冲天怒骂。

我虽然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佛祖、罗汉,但法空的妖气结法,散发的浩然佛法灵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阴司已乱,莫不成西天也乱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事已至此,我和菜花也只能认命,等待残酷的命运来临。

法空说的对,什么几把卧龙、王虎,什么天意都是狗屁,从我认识菜花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生死边缘游离,天意在邪,不在我啊!

叮叮咚咚!

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从街角传了过来,清脆的美乐如同天籁一般撒在黑暗的人间,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通透、光明了。

我和菜花陡觉身上一轻,魂魄束缚立消,忙借机遁回身体,盘腿坐在运气固魂。

叮咚的清脆声如同九天而落的玉泉,清冽凛人,洗刷着我的凡身,身心通透,说不出的舒爽。

我和菜花默默的睁开眼,只见法空面色凝重,原本粉白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法空帅气的一扬袈裟,盘腿坐在街心,凝神掠阵。

伴随着琴声,陡然而现的是高亢、苍老的洪钟之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尔即知我佛慈悲为怀,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苍老的笑声之后,老八公拄着打狗棍与小月缓缓从街角走了过来,小月怀中抱着一把琵琶温柔的冲着我微微欠身柔笑。

小月,我心里一动,百感交集,再看菜花瞪着大眼睛也是彻底的傻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小月这娘们怎么可能……

世人痴迷,我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本座度化尔等!

法空双目一凛,眉心的一点朱砂红,陡然射出两道精光,双手连换了数十种诸天佛印,动作快如飞花,潇洒帅气无比。

长街之上,陡然绿光大盛,浩然的佛法排山倒海的卷起阵阵罡风,吹的我和菜花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佛慈悲,今日就让本座度尔等入西天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绿光散去,一尊绿光闪闪,灵气四射的佛祖像笼罩在法空的身上,与他融为一体,腾在半空之中,绿光四射,好不威仪。

“好个妖怪,竟然敢践踏佛祖金身!”老八公面色大惊,怒喝道。

同时,盘腿而坐,打狗棍横在双膝之上,口中连忙掐五斗天师法诀,横剑指于胸,“天雷奠奠,日月落照,照我分明,天雷显灵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法空佛祖绿光法身与空威仪掐指,朗朗庄严而道:“西天大极乐如来佛在此,尔等休要执迷不悟,南无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如同钟鼎之声敲在我和菜花的心头,我二人噗张嘴就鲜血狂吐,险些跪倒。

“此妖已成形!”老八公手指捏了一道符,轰天际隐约传来雷声,于此同时,小月脸色苍白的快速弹奏起琵琶。

琵琶声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光浪,不断的冲击着那佛祖法身的绿光。

“喝!”威仪庄严的佛祖张开手掌轻轻往小月一盖,砰砰!小月身形一顿,琵琶弦登时断了好几根,手指尖渗出了血迹。

“小月!”我捂着胸口,心疼的喊了一声。

我看的出来,法空那一下击伤了她,小月像是没事一样,向温柔的微笑点了点头,旋温柔的嘴角闪过一丝傲气,右手猛的在剩余的弦上一拨!

叮咚,琵琶之声陡变,原本清泉般的叮咚之声变得愈发激烈,如同玉珠罗盘,急雨春雷般,犹如霹雳弦张,烈马奔腾般,奏出高亢而激烈的乐曲,听的人直是热血沸腾。

一道道白光如海浪板与法空的佛祖金身对抗着。

轰轰!老八公的天雷显灵术成形,长街当空,阴云密布,天地间的浩然之气催发到了极致,天雷的狂暴罡气足以洗掠所有的空气。

我和菜花痛苦单膝跪在地上,胸口快要炸开一般。

轰,天雷滚滚而来,一道道往佛祖真身上狂轰而去。

那佛祖再不如先前那般轻松,缓缓的掐着佛指,凌空而举,又是一声庄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佛祖的灵气与天雷的罡气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发出爆炸般的尖声,我和菜花只觉得心脏被击穿了,两耳鲜血直流,疼的满脸扭曲,在地上直是打滚。

“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一道道仿佛从西天之间飘来的万字佛号,绿光闪闪一重重的不断的与小月的琵琶灵气冲击。

小月脸色青白的弹奏着乐曲,轰!陡然嘎吱一声,琵琶琴弦尽断,小月身躯一动,脸色难看至极,血水沿着她温柔的嘴角缓缓滴了下来。

那一边老八公须发尽乱,以法御天雷抵抗法空的妖气!

轰!

佛祖陡然双手化圆灵气陡然消散天雷,天雷一消,绿光散去,法空露出了原型,原本帅气的脸庞骤然青紫,狰狞的吓人。

“今日饶尔等不死,来日再一较高低!”法空双手合十向老八公一拜,狂笑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街角。

小月如释重负一般,手上的琵琶落地,身躯软软的倒了下去,老八公也是忙盘腿闭目运气调理,老脸煞白的吓人。

“小月!”我缓缓的向小月爬去,爬了没两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我和菜花醒过来的时候,睡在温暖、舒适的软床上,周娜娜正站在门口冲我眨眼怪笑。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扶着床沿穿着拖鞋,虚弱问道:“娜娜,你没事吧。”

周娜娜笑嘻嘻道:“我才没事呢,小月姐姐熬了汤,你快去尝尝吧。”

说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在菜花身边躺了下来,也不顾及旁人感受,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菜花,手指在他络腮胡须脸上滑弄着。

我心里记着小月的伤势,扶着楼梯下了楼,小月正在大厅餐桌忙活,身上系着围裙,温柔可人。

“小月!”我轻轻的呼喊她的名字。

小月转过头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温柔,忙着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二老板,你怎么下楼了,我还想待会送上去给你呢。”

我捧起她的手,她的手指上缠着白纱布,隐约还透着血水,我心中一疼,温柔问道:“你以后叫我秦剑或者秦哥吧,还疼吗?”

小月脸一红从我手心抽出双手,低头柔声说,不痛,只是小伤而已,今天真是好险,若是我和老八公晚去一步,你就被老妖怪抓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我心中一暖,再去握着她的手,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就任由我轻轻的握着。

老八公见妖气冲天而来,量想江东出了大妖,就带着我来了,小月说。

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抬头问她,那妖精什么来头?

八公说那妖精身上有佛性,能以佛祖真身示人,料想来头不低,你怎么惹上了这么厉害的灵妖,小月问。

我叹气道,一言难尽,我在乎的是你的伤,当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我心都快碎了,小月,我……

这次撞破了灵妖与范老爷的阴谋,无论是谁都绝不是我和菜花现在能惹的起的,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反正没有几天可活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了。

小月被我的话惹的面上火云浸染,忙松开手,温柔的在我额头一戳:“你啊,这张嘴倒是跟他有几分像了,三寸肉舌,遍地开花?”

“他,哪个他?”我惊讶的问道。

小月忙掩嘴,用汤勺给我上了汤,微笑道:“没哪个他啦,赶紧喝汤吧!”

我刚要喝汤,汤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心沉到了冰点,因为我脸上带着面罩,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不人不鬼的样子。

小月半弓着身,清澈如雨露的眸子看着我,认真道:“秦剑,你就是你,你会超越所有人,你不是说与我心意相通、似曾相识吗?既把我当知己,又何必执着于世俗呢?我跟你一样,我看到的只是你的心。”

说着,她颤抖着,轻轻的给我摘下面罩,我没有动,眼眶却早已湿润。

是啊,人活着,何必那么执着呢?皮相何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心心相通,才是真情。

小月看着我漆黑、狰狞的鬼脸,温柔的端起汤碗,笑问:“二老板,你不会想我喂你吧。”

我突然放下碗,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胸腹间,深深道:“小月,谢谢你!”

骤然间,小月的泪珠滑落,隐隐一现,又消失了,没有人察觉,她心里早已泪流满面。

“总有一天,你会再次站在傲然的巅峰,谈笑风声,指点阴阳……”

第一百二十四章再入空明山

靠在小月温暖、清香的身躯,我心无比的宁静,没有任何的邪念,男女之想,她对我来说就像是知己,最懂我,最亲近的那个人。

小月,你……我刚想问她怎么会跟八公认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有些事情,或许不知道更好。

“咳咳!”娜娜扶着菜花,笑嘻嘻的走了下来。

小月红着脸,像猫儿灵巧的从我手中挣脱。

秦哥,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菜花笑了一声,转身就要回身。

算了,你就别寒碜了,怎样,死不了吧,我笑问道。

死不了。

菜花走到桌边,端起我那碗汤,也不怕烫,呼呼两口就吞了,大呼过瘾道:“嫂子的手艺真好,秦哥你小子有福了。”

“大老板,以前怎不见你这般夸我,赶紧来吃饭吧。”小月把饭菜端上桌,笑问。

菜花眨了眨眼,满脸的尴尬,他向来只服强者,小月早上露那一手,让他大开眼界,是以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般狂躁。

吃完饭,我和菜花去看望了老八公,八公还是老样子,坐在桥洞里喝酒、打瞌睡。

八公给我菜花各倒了一碗酒,微笑道:“你们胆子倒是大的很,在哪惹来这么厉害的妖怪。”

我把在祥云寺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八公听的目瞪口呆,少有的面色紧张了起来,在桥洞里来回踱步。

“秦剑,你说的都是真的,祥云寺私造冥兵,这事情还牵扯到范无救了?”八公皱眉问道。

千真万确!望天涯、邪宗与祥云寺蛇鼠一窝,为范无救卖力,我说。

八公皱眉说,这下麻烦了,我说最近这么乱,原来是阴司有人作怪。

洪老头,你不是法力通玄么?要不去跟钟馗报个信或者号令玄门铲除再度萌芽的邪宗。

八公想了想沉声说:“钟天师未必会信,他镇守地府,若有什么事情,自能明察,以老夫现在的修为,根本就进不了酆都城,更别提下黄泉了。至于玄门,九月九会在龙虎山举行玄门大会,或许可以说一下,怕也没什么希望,如今的玄门各派,各怀暗心,追名逐利,已经形同一盘散沙。”

“他奶奶个腿的,也不知道那老阎君到底躲哪去了,这都百多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若是死了就指认新君,没死就该出来主持大局啊。”菜花骂咧道。

老八公面色凝重,抬头望着桥顶,叹了口气道:“不要想这么多了,你二人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若是单打独斗,江东怕是无人能敌灵妖,还有范无救,你们坏了他的大事,他必定杀你们灭口。”

我和菜花心一沉,面面相觑,“八公,能给我俩指条明路吗?

老八公抚须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黑色的小珠子递给我和菜花,凝重道:“这个是命珠,乃是昔日秦广王驾游龙虎山时送给我的,能以假乱真,真到了情急之时,你们就吞下命珠,可以保命。”

“广王送你的!”菜花惊讶的尖叫道。

老八公道:“秦剑,我能帮你们就只有这么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和菜花道谢了老八公,回到阴阳店,菜花把玩着那颗小小的黑珠,,“秦哥,你说这玩意真管用吗?看起来跟黑狗屎丸没有任何区别啊,我咋觉得老家伙是吹牛的呢,秦广王殿下怎么会送糟老头这么逆天的玩意,这不是放水吗?”

我问,怎么了?

这东西既然可以抵死抵命,若是普通人吃了,岂不是可以逃过一死,长生不老了?太假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老八公难道还会骗咱们,好好收着吧。

其实,你就该向老头把那酒葫芦给要过来,那才是好东西,菜花笑嘻嘻道。

八公就好喝两口,你要了他的酒葫芦,他老人家还活不活了,我说。

秦哥,这你就不懂了,葫芦装的可不是酒,你没发现咱们喝完以后,身体很快就复原了吗?菜花说。

他这么一说,我这意识到,确实是这样的,每次喝完老八公的酒,身体都会无比的舒坦,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晚上咱们去空明山,不抓到张献忠那贼子,你哥哥我就得翘辫子了,我没好气道。

去了趟塔林,在阴气肆虐的永乐大殿呆了一晚上,我感觉体内的纯阳之气越来越弱,再这么下去,怕连十五天都撑不,就得成为高太监的傀儡了。

该死的高太监,这次若不死,必将你挫骨扬灰,奶奶的,搞的老子不人不鬼,我暗骂道。

到了晚上,我和菜花悄悄的往北山摸去,那里是通往空明山的唯一通道。

入了冥石,我二人出现在当初关押封先生的密室,密室早已经毁坏,看着地上斑驳的铁锁链,我心里酸酸的,又想起了正直的封先生。

封先生,我一定会夺得丧魂锥、幽冥花,助你和桃红复原。

咬了咬牙,我更坚定了活下去的决心,与菜花往密室外面摸去。

刚要走出密室,门外隐约有火光,我悄悄探出头看去,两个带着骷髅头面罩的冥兵正靠在门边打瞌睡,不远处还有火把来回晃动,看来这里已经设了防。

“弄死一个,留一个,问问张献忠的下落。”我作了个杀的手势,小声道。

菜花嘿嘿干笑说,放心吧,秦哥,看我的。

说着,摸出门外,绕到其中一个蛮兵身后,双手掰着蛮兵的头一扭,咔嚓一声,那蛮兵直接见了阎王。

清脆的裂骨声,惊醒了旁边的蛮兵,我横里冲出,伸出手死死的掩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声。

那蛮兵蛮力虽大,却无甚修为,挣扎了两下,活生生的被我那冰寒的左手给蒙晕了。

我和菜花把两个蛮兵拖进了密室,我在蛮兵的人中用力一按,乾阳元气一送,那厮就醒了过来。

菜花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掀掉那人脸上的面罩照着脸就是狠狠一刀,削去半边皮肉,“说,张献忠在哪?”

蛮兵惶恐的发出一阵呜哩哇啦的怪叫,菜花虽然懂点蛮语,却也是听的稀里糊涂。

“奶奶的,这鸟不会说华夏语,咱们白忙活了,真几把倒霉。”说完一刀割了那人的喉管。

经过了这么多的血腥磨难,我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在玄门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不狠,根本无法立足。

菜花,换衣,麻利点!

我和菜花麻利的换上蛮服,带上骷髅面罩,抢了冥箭,将两具尸体往冥洞里一扔,与菜花往门外走去。

换了蛮服,附近巡逻的蛮兵,再也无人过问,把我们当成了自己人,这孙子还不时跟那些蛮兵举手问好,很是欢腾,搞的好像领导视察一般。

能不能收敛点,哥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没好气踹了他一脚,郁闷道。

嘿嘿,秦哥,你怕个算逑?他们又不知道咱俩是谁,菜花得意笑道,说话间又冲附近巡逻的蛮兵挥了挥手。

我懒得搭理这二货,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从方位来看,这里属于空明山的边界,邪宗的老巢应该不会在这边,估计是个分区驻防营地。

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火光通明,隐约还有放浪的大笑声,看来那就是营地的指挥所了。

菜花,走,咱们去抓个头头,打探下门道,我道,既然有指挥所,邪宗至少也得派个自己人镇守,那人肯定会说华夏语。

菜花跟我举着火把,慢慢的往山坳的营地走去,不时有蛮兵走过来,虽说穿着蛮服,但看着蛮兵手上雪亮的大刀,我脖子就凉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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