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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无限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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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除了路琛和千嚣要了一杯,其他人都选了黄老吉,千璇也没勉强。

“外面的温度,应该低于五度了吧。”原崇搓着手臂道。

感受着打开恒温系统后周身渐升的气温,千璇长舒了口气,她一直属于那种不怕热但非常怕冷的体制。

“希望雪停后气温会回升吧。”庄渊叹息着道。

只是,他虽这么说,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

众人沉默,纷纷看向屏幕中下得越来越大的雪。

原崇将喝完的黄老吉的罐子远投进厨房门口的垃圾桶,然后抱怨道:“我们只知道方向是南边,但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没有人回答他。在座每一个人都希望能早点完成这次的救援活动,然后早早回去。奈何他们的情报实在匮乏,能够有个明确的方向,不用浪费时间像没头苍蝇一般瞎找就已经是他们的运气了。

千嚣皱眉,“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还要多远才能到,而是该担心祁莫期能否活着等到我们的救援。我们要预先想到最坏的状况,如果他们被困住了,又没有空间异能者,那代表着他们可能早就没了水和食物,还可能受了伤。现在天气又变得这么冷,情况已经糟糕地不能再糟糕了。”

休闲厅一片安静。他们不是没有想到千嚣说的这些,只是下意识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却没想到千嚣毫不避讳地挑明,也让众人一直抱持着的侥幸心理彻底消失。

许爱蓝的异能

“你对头做了什么?”任月一把拎起许爱蓝的领子,狠戾地问道。

一旁慢了一步的楚狂阴狠地瞪着正艰难呼吸的许爱蓝,任江则正慌忙撕下衣袖给祁莫期包扎手腕上的伤。

反而是事件中心的祁莫期,低着头无声地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对地下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无所觉。

事情要从几分钟前说起。

因着气温剧降,为了不坐以待毙,祁莫期决定立刻实行原定的逃亡计划。

当时,他们四人正站在一起听祁莫期说具体的计划实行方案。许爱蓝突然从角落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

他们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以为她又要开始胡搅蛮缠。

就是这样的忽视和没有防备,才让许爱蓝走近了祁莫期,然后从她身上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笼罩住了她和祁莫期两人。

等光芒消失,楚狂三人恢复视觉,就发现许爱蓝胸前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中汩汩流出,而祁莫期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伤口,正流血不止。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对峙。

许爱蓝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难受,胸口的还在流血的伤口让她疼得身体抽搐,被拽紧的领口使得她呼吸困难,要不是有十年来被莫七折磨的经验,她说不定已经晕过去了。

这样的话,似乎还要感谢莫七在十年中对她孜孜不倦的折磨?

她心里自嘲,却一脸开心,笑容宛如热恋中的女人般浓情蜜意,“莫七,你知道的,对不对?”她嘶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问着还低着头的祁莫期。

看着许爱蓝满身是血,却笑得温柔而志得意满,这诡异的现象使得楚狂三人心中同时闪过不安。

祁莫期却似没有听到般,连头都没有抬,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

许爱蓝却不以为意,只以为祁莫期是一时接受不了,看着任月三人说道:“看到了吗?我和莫七身上的伤一模一样。从此以后我们两体一命,同生同死,谁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了。”包括周璇。她心中道。

楚狂三人大惊,惊疑不定的目光来回看向祁莫期和许爱蓝。祁莫期却仍是不为所动地站着,似乎没听到,又似乎被什么难题困住了。

这时,许爱蓝低头看任月,“你确定还要继续这样拎着我,然后让我血尽而亡?”语气挑衅而漫不经心。

任月一惊,虽然还有些怀疑许爱蓝的话,但却不敢拿祁莫期的性命当赌注,尽量小心地将许爱蓝放下。

双脚落地,许爱蓝便忍着疼痛开始撕下身上的布料给伤口包扎止血。到了这个地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死的。

“你什么时候有的异能?”楚狂的脸阴沉得吓人。

许爱蓝却仍旧面色如常,一点害怕也没有,她知道,只要她的命和莫七连在一起,楚狂就不会对她做什么,相反还会在她遇险时拼命救她。

楚狂也看出了她的有恃无恐,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冒了上来。偏偏因顾及着祁哥,他还真不能那她怎样。

许爱蓝也知道适可而止,“在e国就觉醒了,我称之为‘牵羁’,意为牵起羁绊,能够将任何两人的命连起来,同生同死。”

她没说的是,她的异能能让原本没有感情甚至互相讨厌的人下意识在心中维护对方,逐渐产生情愫,成为情侣。

可惜的是,她的异能在发动那一刻就会让被使用异能方完全了解她的异能效果,随即产生防备。也因此,她之前都不敢拿队伍中的人做试验,深怕被发现。

可是,她并不担心莫七能够摆脱她的异能控制。为了以防万一,她可是偷偷收集了不少脑核用来修炼,如今她的异能已经进阶到了五阶,比莫七也不差。

其实,她之前一直非常犹豫要不要对莫七使用这个异能,毕竟她也明白,用异能得来的爱终归是假的,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还是比不上周璇。

可是,之前莫七说不管她了,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到这个时候,她的异能就成了她最后的唯一的救命稻草。所有的犹豫都被抛开,她成功地将异能用到了莫七身上。

即使是假的,莫七也会慢慢变成她的了。

许爱蓝的嘴角扯起一个笑容,灿烂而带着晦涩的悲哀。

听到许爱蓝坦白自己的异能,楚狂三人的脸彻底地白了,同时心中还止不住地有些慌乱。只是,因着祁莫期异能的特殊性,他们还没有彻底放弃希望。

他们觉得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损人不利己的异能,偏偏还被用到了祁莫期身上。

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祁莫期的异能对许爱蓝的异能能有效果,要不然,他们难以想象,他们骄傲而强大,如同神邸一般让他们仰望的队长,从此以后会被一个女人还是他厌恶的女人牵制住。

“你居然想夺走我对璇璇的爱?”没有预兆的,祁莫期低沉带着笑意和讥讽的声音响起。

刚才的时间,祁莫期一直在思索着脑袋中突然出现的关于许爱蓝的异能的信息。而许爱蓝不知道的是,祁莫期不仅知道了许爱蓝的异能的信息,还知道了许爱蓝通过异能传来的她心中最大的渴望。

渴望夺走莫七对周璇的爱!

祁莫期觉得可笑,许爱蓝怎么会以为,他对璇璇的爱是能够被她夺走的呢?

对他来说,对璇璇的爱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和灵魂。他对她的爱发乎本能,就像人需要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不吃饭睡觉,还有人能活下去吗?

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许爱蓝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就凭她那可笑的异能?

因为异能的特殊性,对于许爱蓝的异能,他随时都可以破解,只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即是对自己的自信,也是对许爱蓝的嘲弄。

当然,他也不会盲目做下决定,因为确定在许爱蓝死亡的一瞬间,他就能够迅速破解她的异能,不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才会决定跟许爱蓝玩玩。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之前刚刚确定两次梦境的真实,知道了璇璇的安危,心情正好,不介意耍弄一番许爱蓝。

心中藏得最深,一直不曾对人言的渴望被祁莫期就这样一针见血地道出,许爱蓝下意识惊慌,随即想到她已经成功对莫七施放了异能,面上就立刻镇定下来了。

从来没有这一刻,许爱蓝觉得信心膨胀,好似什么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心中这般想,她的面上就带出来了,看着祁莫期之外的楚狂三人的目光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高高在上。

楚狂三人自然看出来了,只是却不像刚才那样心生怒火,看着许爱蓝的目光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讽刺。

从刚刚祁莫期开口,了解他的楚狂三人就知道他们队长根本没有把许爱蓝的异能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但明显是胸有成竹。

只有许爱蓝,还一味地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不自拔。

没有恋爱经验的任月有时候就很奇怪,许爱蓝对祁莫期的了解那么贫乏,连他最基本的性情都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祁莫期的?

就像现在,连他们都看得出祁莫期的心情明显很好,一点都没有担心她的异能的牵制的样子,可许爱蓝怎么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她哪里知道,许爱蓝不是没发觉,她只是下意识将祁莫期的心情归于是被她的异能影响了。她从觉醒那个异能以来,就一直在幻想它能发挥的效果,想得多了,在加上心中的渴望太过强烈,自然就将异能的效果夸大了,再者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异能,根本就没有地方给她借鉴经验。

路遇楚狂

“就是这里了?”莎莎踮着脚眺望着面前成片成片的牧场。

“应该不会错了。”走在最后的千璇将飞行器收入空间,“按照薇薇的言灵,人应该就在附近了。

距离下雪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天,自从千嚣的那一番话后,他们就一直在赶路,二十四小时完全不停歇,飞行器的速度也开到了最大。

今天早上,下了两天两夜的雪终于渐渐停下,薇薇使用言灵时,筷子也不再指出方向,看样子他们已经离救援目标很近了。

因此,他们在飞行器上就服下了千璇准备好的除味药剂,等到药剂起作用后,就走出了飞行器。

“话是这么说,”路芝戴上兜帽,呵了口气,“但范围似乎太大了,找人有些困难。”

“这就要看我和璇璇的了。”到现在,莎莎看到千璇那全副武装还是想笑,“我的透视和璇璇的精神力扫描在找人方面还是很方便的。”

看到莎莎眼中到现在还没有消散的笑意,千璇很是郁闷。没办法,外面实在太冷了,所以她就把围巾、手套都戴上了,还在制服里穿了厚厚的羊毛衫和棉衣棉裤。虽因为有披风的关系看不出臃肿,但仔细的话还是看得出端倪。

“呀,这路真难走!”薇薇整只脚都陷进了雪里,哇哇大叫。

“这积雪看样子有好几十公分厚了吧。”原崇咋舌道。

这一场雪下得的确不小,这会他们眼睛所见之处俱是一片雪白。也因为此,路变得非常难走,一不小心就会陷进雪地里。也幸好,他们穿的都是皮靴,不容易进水。

最后还是千璇灵机一动,拿出了滑雪板,才没有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

一路走来,他们尽量避免和变异动物碰上,遇到动物丧尸则大大方方无视。这期间,莎莎和千璇轮流着使用透视和精神力扫描,一个多小时过去,却连点活人气息都没找到。

“这里怎么一个幸存者都没有?”看着那些空荡荡的房屋,一心皱着眉头问道。

千嚣撇了撇嘴,“那还用问,要么逃走了,要么成为了变异动物和动物丧尸的食物。”

一路以来,他们开始还有心情观赏观赏周围的雪景,只是再吸引人的风景,看了一个多小时也看腻了。

“等等!”正开启异能一路地毯式搜索的莎莎突然停在一处农场门口喊道。

众人精神一震,“找到人了?”

莎莎皱了皱眉,“没有,不过我看到面前这个农场里有一个连着地下室的地道,看样子不像是原来就有的,反而像是最近挖的,很是粗糙。”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虽然有些失望,庄渊还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线索地提议道。

莎莎的瞳孔从透明转变回了黑色,“但是那条地道已经被水淹了。”

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莎莎又继续说道:“地道的另一头和附近的一条河流相通。”

“那我们去看看地道的路口吧。”庄渊决定道。

众人没有异议。

走进农场,众人跟着莎莎穿过前屋,来到了一处枯井。看莎莎的神色,众人就知道那个地道应该就在井底。

因为原崇是土系异能者,就由他先下去探探路。

过了十五分钟,正当众人有些担忧的时候,原崇一脸兴奋地从井底攀着绳子爬了上来。

“那地道是土系异能挖出来的!”

庄渊眼睛一亮,“你没看错?”

“当然。”原崇将绳子从枯井里拿上来,放入了空间戒指,“看那痕迹,绝对不会出错。”

千璇将颈间的围巾收了收紧,“那样的话,应该是有人通过地道进入河流逃了出去,不过,可能不是祁大哥。我们要去河流那边找吗?”她转头对庄渊询问了一下。

庄渊沉吟了一会,道:“还是去看看吧,反正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要真是毒豹子,那就可惜了。”

那条河流离农场并不远,几分钟的路程,众人就到了河边。

只是,因为下了两天雪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痕迹。还好,莎莎一路开启着异能,顺着河流走了一段时间后,在一处巨石处发现了一些变异鱼的尸骸。

“果然,他们是从河里上岸的。只是,除了这些变异鱼的尸骸,其他痕迹都因为下雪被掩盖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庄渊看着周围的地形皱眉。

这条河流附近的地形并不复杂,南面是山,其他地方都是望不到尽头的牧场。

“要是我的话,应该会上山躲一躲,休整一下吧。”千璇有些迟疑地道。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嚓嚓”的声响。

众人一愣,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的画面,众人囧囧有神。

只见山脚的一处空地上,从雪地里伸出了一只手,正胡乱微弱挣扎着。如果光是这样,那肯定会让人惊悚,只是地上的雪虽有些厚,但还不至于将人埋了,所以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薄薄一层雪盖在下面瑟瑟发抖的人,而随着他身体的抖动,那人原本就没盖严实的身体露出了大半。

那露出来的身体上穿的衣服很是单薄,也因此,那人似乎被冻僵了,身体很是无力,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雪并不厚,以为自己被雪埋了,还在兀自挣扎着。

那画面,生生让人想要发笑。

庄渊掩下嘴角不厚道的笑意,走上前去一把握住那只手,将人拉了起来。

只是,等看清坐起的人的脸,庄渊不淡定了,惊叫出声:“狂狼!?”

被冻得迷糊的楚狂听到他的代号,下意识抬头,同样惊讶,“夜枭!?”说话的同时,他迅速想要向后退去,只是却因为身体的无力没有成功。

庄渊却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楚狂的手,“你们队长呢?”声音急切而担忧。

看到落单的楚狂,庄渊心里就一个咯噔,想着毒豹子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楚狂却没听出庄渊话中的担忧,一脸戒备,“你问祁哥做什么?”他可还记得夜枭和祁哥唯一一次交集可算不上友好。

看到楚狂眼中的戒备,庄渊反而松了口气。既然还对他戒备,就说明人还没死,毕竟,如果人真的死了,这小子就应该悲伤而不是戒备了。

“庄大哥,怎么了?”这时,听到庄渊惊叫的千璇上前问道。她身后的莎莎等人也面露疑惑。

“是好事。”庄渊指着仍坐在雪地上的楚狂笑道:“这小子是毒豹子的队友。”

听到两人的对话,楚狂抬头,却刚好看到走过来的千璇,顿时如遭雷劈,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清醒了大半。

周璇!?

是周璇!?

他不会看错!虽然只看过一次祁哥宝贝的挂坠盒中的照片,发色和眸色也有所不同,但他绝对不会看错!

楚狂觉得头有些晕,祁哥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是?”楚狂主动开口问道。幸好他此时正冷得发抖,才掩饰了语气中的紧张。

千璇倒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开口和她打招呼,她虽然对祁莫期很是抵触,却也很难对眼前冻得瑟瑟发抖的娃娃脸少年产生恶感。

“你好,我是巫千璇。”千璇弯腰伸手,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楚狂面上看似如常地伸手和千璇握了握手,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巫千璇!巫千璇!巫千璇!

不是周璇,是巫千璇!?难怪祁哥一直没有找到人,原来那名字根本是假的!

她居然骗了祁哥!

楚狂内心的小人刚要开始咒骂,却戛然而止。

他好像记得……祁哥也没说出自己的真名?

这算是什么,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吗?楚狂在心中默默吐槽。

楚狂的纠结

就当楚狂脑中各种胡思乱想,连周身刺骨的寒冷都忽略的时候,一件军大衣罩到了他头上。

他一愣,抬头看去,千璇回了他一个浅笑,“穿上吧,要不然会生病的。”

闻言,楚狂手脚有些哆嗦地将军大衣穿好。感到全身上下的暖意,一直被祁莫期护着,虽有些精明之处,但对人情世故还有些单纯的楚狂忍不住感动地在心中感叹:不愧是祁哥喜欢的女人,比那个许爱蓝不知强了多少倍!

再抬头时,楚狂才发现了后面浩浩荡荡的十几人。

他一时间有些犹豫,照理,面对夜枭这个昔日敌人和他的同伙,他应该想办法从他们身边逃脱。可是,这里又有祁哥心心念念的周璇,不对,应该是巫千璇,他是无论如何都想把人带到祁哥身边的。

要不然,挟持巫千璇当人质逃走?楚狂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盘算着计划的可行性。只是,他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千璇可不知道楚狂脑中在想什么,她正将莎莎等人介绍给楚狂。

打定了主意,楚狂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你们叫我楚狂就好,狂狼只是我的代号。”

没等众人客气几句,一旁的庄渊却是不耐烦了,他插话道:“好了,狂狼你还是先告诉我毒豹子的下落吧。”

众人一听,赶忙看向楚狂,等待他的答案。

楚狂一怔,不明白夜枭怎么就这么单刀直入地问出来了。照他一贯狡诈的心思,不是应该不动声色地套他的话吗?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祁哥和他们认识啊,可是看样子,他们似乎很想要知道祁哥的下落。

而且,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恶意?

就连巫千璇也是一脸急迫地等待他的回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不知道夜枭口中的毒豹子就是莫七,还是她知道,其实就是特意来找祁哥的?

一时间,楚狂脑中一片混乱。

“你问了做什么?”楚狂一脸防备地看着庄渊,眼睛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千璇的表情。

庄渊一愣,突地想起对方对他的不信任,顿了顿,肃了肃面上的表情道:“我们算是他的亲戚,是奉家里长辈的吩咐来找毒豹子的。”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只是似乎有些难以让人取信。

果然,楚狂脸上的防备并没有因他的话有所减少,还多了狐疑,“别以为我不知道,祁哥可没有交情好能为他如此奔波的亲戚。”

“我骗你做什么?”庄渊揉了揉眉心,将队伍中的泠泠和薇薇拉了出来,“她们两个是毒豹子嫡亲的表妹。”祁莫期的母亲是泠泠和薇薇的亲姑姑。

“不可能!”楚狂没有任何犹豫地反驳道:“我从来没听祁哥说过。”他是祁哥带大的,祁哥家里的事情虽算不上一门清,但也算了解大概,但他从来不知道祁哥还有表妹,连听都没听说过。

庄渊叹气,“那是因为连毒豹子自己都不知道。”

楚狂有些懵了,什么意思?

“这事说来话长,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不会对毒豹子不利就行了。”

楚狂半信半疑,“你们都是祁哥的亲戚?”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千璇身上停留了半秒。同时,心里紧张地自言自语:可千万不要回答是啊,要不然,祁哥不就是……那什么吗?

“也不是。”还没等楚狂松口气,庄渊就指了指梁树和林怀、林恩三人道:“他们三个不是,其他人的话,或多或少都和毒豹子沾点血脉关系。像我的祖母就是毒豹子祖父的亲妹妹。”

“那她呢?”楚狂吞了吞口水,颤抖地指向千璇。

千璇不知道对方怎么偏偏单独问到她,但还是思索了一番道:“我的曾曾祖母和伯祖母都是祁家的女儿。”

楚狂仔细在心底算了一番,还好,祁哥和巫千璇的血缘并不近。他瞥了眼泠泠、薇薇、一心、原崇、路琛、路芝等比较年少的人的表情,很是坦荡,并没有心虚,要么他们不知情,要么那些话是真的。

千璇没多想,莎莎等人却是对楚狂特意问到千璇的原因浮想联翩,庄渊更是在心中咒骂楚狂小小年纪就是个色鬼,不动声色间便夹在了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毒豹子的下落了吧。”庄渊的话里带着先前没有的愤愤。臭小子,胆子道不小,小小年纪居然就敢肖想他妹子。

楚狂却仍是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伙人。

千璇等人却是有些急了,天气变得这么糟糕,他们可是想着能早点找到人,也能早点回去帮忙。

“哎呀,你到底墨迹什么啊!”原崇忍不住抓狂地喊道。

千璇叹了口气,道:“你无非就是怕我们害祁大哥。但你想想,庄大哥和祁大哥虽然有过矛盾,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现在是末世,你们是有粮还是有水?至于能让我们他一从首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害人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像是杀人狂?”

听着千璇一口一个“祁大哥”,楚狂很是纠结,她似乎不知道祁哥就是莫七?那他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不行,现在还不知道她对祁哥的态度,要是把人吓跑怎么办?

等到千璇的话说完,楚狂仔细一盘算,好像的确是那样。再加上因为千璇就是祁莫期要找的周璇,他下意识对她多了些信任。

不过,楚狂不知道,他以为的看着千璇信任的目光在庄渊等人看来就是情愫暗生,色胆包天!

看着楚狂没有反驳千璇的话,庄渊赶紧乘热打铁道:“好了,现在你能说毒豹子在哪了吗?”

楚狂讪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和祁哥走散了。”

“你说什么!?”众人不敢置信地大合唱。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之前还表现地煞有其事,和着你刚刚是耍我们呢?

看着众人脸上越来越难看,楚狂心里一憷,急声道:“但我知道祁哥在山上!”

众人深呼吸几口冰冷的空气,才压下了揍人的****。

“那你们是怎么走散的?”庄渊语气生硬地问道。

楚狂舒了口气,道:“上山的时候,积雪太多,我不小心从山上滑了下来。”

“你会那么轻易从山上滑下来?毒豹子没回来找你?”庄渊可是知道面前这个娃娃脸少年的身手并不差,以毒豹子一贯的护短也不可能轻易将队友丢下。

“我当时正背着一个队友,走累了在树干上靠了靠,谁知道那棵枯死的树干已经脆了,一下子就断裂了开来。我措手不及下只来得及将背上的队友丢上去,自己却滚了下来。”楚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没想到一时偷个懒会差点丢了性命。“至于祁哥没回来找我,大概是因为我背的那个队友情况不怎么好,耽误不得,他们要尽快找个落脚之处。等找到暂时的落脚之地,祁哥应该就会下山找我。”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可以了?”一贯爱偷懒的莎莎眼睛一亮。

“不行!”千璇瞪了莎莎一眼,“看楚狂的穿着,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保暖衣物。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人为好。”

听到千璇的话,楚狂眼睛一亮,果然,到底是嫂子,想得就是周到。

好在,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也因此,庄渊等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凶狠,觉得这个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眼神那么明目张胆,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精神力受创

白皑皑的山上,十几个人散落着向山上攀登。

千璇轻巧地跃上一处平台,平息了一下呼吸,抱怨道:“这山本来就难爬,再加上这些松软的积雪,连个着力点都难找。”

“就是。”莎莎对着脚边的积雪狠狠踢了脚,顿时那一方的雪混着泥石簌簌地往山下掉。“还有,明明是山,却连一点绿色的看不到。”

自从植物开始变异以来,他们就很少看到绿色了,即使看到,也是零星的变异植物,再难见到以往那种葱葱郁郁的景色了。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就开始怀念起以往习以为常的草木风景了。

莎莎那一脚动作随意,一旁的庄渊却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莎莎出什么问题。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怒斥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那雪好好的,你踢它做什么?”

他的话太含蓄,莎莎没听出关心,只觉得对方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只是看着庄渊一脸阴沉,她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不敢太过放肆,遂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看着闹别扭的莎莎,庄渊脸上闪过无奈,有些懊恼自己之前的语气不好,只是心里到底还有些气,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去哄她。

一旁的千璇等人看得好笑。

“他们一直这样吗?”楚狂好奇地问道。他没想到一向心思狡诈、不可一世的夜枭也有和女朋友赌气的时候。

千璇歪了歪脑袋,笑道:“你这样一问,我才发现,最近他们两个的确有点向欢喜冤家发展的势头。”想到以前一看到庄渊就满脸通红,还有些战战兢兢的莎莎现在能怎么自然地对庄渊发小脾气,千璇就由衷地为好友感到高兴。

楚狂呆呆地看着千璇眼中的温柔和喜悦,渐渐地,这双眼睛和祁哥挂坠盒的照片上的女孩那瞪大的眼睛重合,明明是不同的颜色,闪现的也是不同的情绪,却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相同的感觉。像是穿透云雾的月光,又像是都市中迷离而温馨的万家灯火,不激烈,也不绚烂,淡淡地却好似能看进人的心底。

一瞬间,楚狂有些明白了祁莫期为什么会爱上巫千璇了。无关外貌,无关性情,而是刚好只有巫千璇被祁莫期看进了眼。而巫千璇这个女子,初看时觉得只是漂亮,性格温和,相处一会就会觉得之前对她的认知都太表面,但具体的似乎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她表现出的宁静安然下,似乎有什么被忽略了。

“除了发色和眸色,你长得和一个叫周璇的女孩子几乎一模一样。”

等楚狂回过神时,说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了。他心里紧张,生怕千璇生气或生疑,同时还很期待千璇的反应,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不经意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样子。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千璇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淡淡道:“你说的周璇应该就是我本人,我十年前用过这个名字去s市上过学。你是在学校的集体照上看到我的吧?”她想来想去,她也只在一次学校社会活动的时候拍过一张集体照。

即使早就知道巫千璇就是周璇,但真正亲耳听到对方承认,楚狂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激动起来,心跳快了几拍。

“咦,你为什么要改名啊?”楚狂面上好奇,也真的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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