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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巡逻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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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插了一句嘴:“我爷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王祖空叹了口气,把手上的铜铃先放到了一边,说:“你爷爷做的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出生之后,你爷爷经常带着我去挖别人的坟,挖了坟并不取里面的陪葬品,只是去取里面的死人衣服的一块布条,给你缝了一件衣服,另外乡里只要有婴儿出生,他也都会逛游两圈,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王祖空这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跟说了的一些事情。

他说我爷爷和王祖空是黑良心,经常半夜去挖别人的祖坟,另外还去偷新生的婴儿。他说的,应该就是这桩事情了。

“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王祖空。

王祖空摇摇头说:“我也不晓得。”

陈文听到这里,插话问道:“你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一起去挖坟?”

这像是提到王祖空的伤心事一样,又是摇头又是晃脑:“也不怕蛋子在这儿,我就直说了,以前蛋子奶奶嫁给陈怀英,我气得离乡出走,之后回来还是念念不忘,心想着跟陈怀英搞好关系,也能跟蛋子奶奶拉近一些关系,所以当时陈怀英让我去,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陈文是个出家道士,对情爱之事不是很了解,翻过了这一页再问:“你屋子里的那双腿是怎么回事?”

王祖空马上回答:“捡的,在陈怀英的坟头前捡的。”

“**说在坟头听见你抱怨,要让陈家断子绝孙,这事儿你怎么解释?”陈文又问。

王祖空回答:“那只是我说的气话,当初陈怀英死之前跟我说过,他说总有一天,陈浩的奶奶会因为他而死,他还说如果陈浩的奶奶死了,全是他害的。当时我也没在意他这话,不过陈浩出事儿之后,我好几次看到他奶奶眉心有一团黑气,那个时候我天天防备着,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了,之后你们带着陈浩奶奶尸体去逼问**,我当时也听到了**说的话,他说是陈怀英托梦让他去陈浩奶奶的,陈怀英以前也说过,要是陈浩奶奶死了的话,就是他害的,刚好又是他让**去的,当时我就认为是他害的陈浩奶奶,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到现在都一样,所以才会在坟前说出这种气话,还被**听到了。”

这桩恩怨太过纠葛,但我大致听明白了,其实就几句话。

爷爷当时说奶奶会被他害死,刚好奶奶死之前爷爷托梦给**,让他去找我奶奶,找了之后奶奶就死掉了。

然后王祖空就以为真的是我爷爷害的我奶奶,对我爷爷怀恨在心,才会说出那样的气话。

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但是,有一个问题,陈文帮我问了出来:“老两口生活这么久,没理由为什么要害对方?”

“我爷爷不可能害我奶奶。”我也说了句。

“如果不是陈怀英,还能是谁?况且他以前说过这话。”王祖空说。

晚上一直在讨论到底是谁把我奶奶害死的,讨论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什么结果,快天亮的时候,王祖空起身说离开,他在村名眼里已经是死了的人,怕把村民吓到,白天只有躲起来。

王祖空走后,我们也离开了樊真菊的家,樊真菊被吓的,估计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回到家之后,陈文说道:“我觉得不是你爷爷害的你奶奶,我估计你爷爷的意思是,你奶奶可能会因为他而死,并不是要杀了你奶奶的意思。”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既不是王祖空,也不是我爷爷,那么到底是谁?

陈文又说:“害你的人、咒王祖空的人、害你奶奶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另外昨儿我背上那张符纸不是王祖空的手笔,也就是说,有人现在要准备害我了。”

这一串事情给我弄得头昏脑涨,拍着额头直叹气。

陈文马上就敲了我一下:“你哥我还没叹气呢,本来就是来帮你看看,现在把我也卷进去了,你小子真是个麻烦茬。”

我嘿嘿笑了两声:“当时你要不是逼着我喊你哥,你不也不会卷进来了嘛。”

陈文白了我一眼:“我的错。”然后又说,“昨天我背后贴的那张符是夺命符,想想昨天我们跟谁亲密接触过,很有可能就是村里的人做的。”

昨天跟村里所有人都亲密接触过,接触最多的就是我四叔了。

陈文也想到了,跟我说:“走,今儿去你四叔家去看看,晚上还要继续守行尸,我估计我年纪轻轻就要被累死在这小山村了。”

对于陈文的抱怨,我们也之后呵呵发笑,无言以对。

在去四叔家之前,陈文让我在屋子里把我爷爷当初从坟地里挖出来的死人衣服找出来给他看看,但是我翻遍了整个衣柜,都没看见那件衣服,无奈只能放弃。

快到晌午的时候,我们赶往四叔家里,途中遇到了昨儿被吓着的樊真菊,本来以为她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没想到现在就能跟村里人聊天了,聊的正是昨天的事情。

我们一到,村民马上就把陈文围了起来,伸出大拇指就说:“陈家小伙子真是神仙呐,以后要是我家有啥事儿的话,小伙子一定不能推辞哦。”

估计是听了陈文昨天晚上的本事了,现在都来拉近关系。

陈文满脸笑意,连连点头说好。

之后村民硬要拉陈文去他们家吃饭,陈文拗不过他们,被他们连拉带扯带进了屋。

我和张嫣也在一起,张嫣不能见太阳,陈文就用黄表纸给她做了一顶帽子,再画了几道符,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还别说,张嫣戴着这样一顶土到不能再土的帽子,竟然别有风味,越看越耐看,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让我们去吃饭的这家也姓樊,按辈分来说,他是樊真菊的叔叔,叫樊秋田,我要叫他樊爷爷。

我才刚进屋坐下,就看见他家的墙上挂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这帽子我熟悉得很,当时在我家出现过,戴上之后就被张嫣上身了。

张嫣这会儿也俯身下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那顶帽子是我的,小时候我把它弄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我马上问:“樊爷爷,墙上那顶白色帽子是哪儿来的呀?”

第十六章 求爱香包

樊秋田马上回答说:“你四叔的,你四叔不要了,准备丢掉,我看帽子坏都没坏,就捡了回来。”

农村人都过惯了苦日子,大多数都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我听我爷爷说,以前我祖奶奶在家里收集了几大麻袋破烂的布条,都是舍不得丢掉的。

这捡别人的帽子在农村里很常见,不过,捡的是这顶帽子,又是四叔丢掉的,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陈文还不知道这顶帽子的有什么渊源,但也看出了这里面有猫腻,并没当场追问这帽子的来由,一个人在那里思索事情。

晌午饭间,樊秋田一个劲儿给陈文夹肉,陈文却一个劲儿转夹给我,原因是因为他是出家的道士,吃不得肉。

吃完饭,樊秋田跟陈文聊了一会儿,陈文问起了我四叔的一些事情。

从樊秋田口中得知,我四叔年轻的时候出门打过工,因为在外面挣不了钱,就回农村娶媳妇儿种田了,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在村里算是个老实人,为人忠厚,是现在呆在村子里的最年轻的人。

聊到下午三天左右,我们赶往四叔家里,四叔很热情接待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

四叔期间说起了王祖空的事情,因为樊真菊已经将王祖空没死的事情说了出去,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还有些去了王祖空家找他,现在也不怕晦气了。

四叔说:“王祖空这个人会点门道,我听你们有人害陈浩的爷爷,你多注意一下这个王祖空,乡里会这些的也只有他了。”

陈文嗯嗯点头,然后指着四叔家墙上的画报说:“我看你没后人吧?你应该把财神的画像换到边上去,把送子观音的画像换到中间。”

四叔也看了一下墙上,然后呵呵笑着说:“屋里一穷二白,生了娃也养不起,还不如不生。”

陈文又说:“你家的神龛上画的是求子符,供奉的却实财神爷,这样既发不了财,也得不了子,我给你画几道求财符,你贴在神龛上,看看起不起效果。”

四叔当然乐意,陈文马上就拿出他的那套玩具,挥笔画了起来,画完之后帮着贴了上去。

四叔晚上留我们吃饭。

四叔的女人叫张东离,不是我们村的人。是四叔打工回来后,我爷爷撮合他们俩成的婚,因为我四叔结婚的时候已经26岁多了,而且一事无成,在农村算是没出息的一批,所以配偶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张东离,也就是我的四娘,她是个寡妇,以前的男人在她刚21岁的时候就死了,守了两年寡之后才嫁给我四叔。虽然是个寡妇,但是也是个风韵美人,当时村里很多男人想要都要不到,我爷爷愣是把她和四叔撮合到了一起,为这事儿,当时村里不少人都认为我爷爷说媒的本事大,都托我爷爷帮着说媒。

四娘不喜欢说话,有话也只对我四叔说,至少我回来这么久,没听她说过话。

吃饭的时候,陈文问了一个他一直很想问的问题:“我们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你媳妇儿不上桌吃饭?”

我四叔说:“她们村的乡俗,家里来客人了,女人等客人吃完之后再吃。”

这习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文哦哦点了点头:“浙江一带有这种习俗。”

完毕回屋,在路上时,陈文跟我说:“你四叔有问题。”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就问:“什么问题?”

“你四叔说乡里会门道的只有王祖空,但是他家神龛上的符并不是出自王祖空之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画的。另外我今天给他画的符并不是求财符,而是破秽符,如果你四叔认识那是什么符的话,应该会把符取下来。”陈文回答说。

回屋之后陈文问了一下那顶白色帽子的事情,我全部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听后跟我说:“千万不要在你四叔面前提帽子的事情。”

我问为啥。

陈文又敲了我一下:“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不管是鬼怪还是坏人,都不能当面戳破,你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比我还差!”

我呵呵笑了声,陈文起身走到张嫣的面前,脸上一脸笑意,吓得张嫣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色通红盯着陈文,好似陈文要把她吃了一样。

我看那阵势,还以为陈文要亲张嫣呢,也给我吓了一跳。

陈文最后伸手把张嫣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笑呵呵说:“漂亮姑娘戴这种帽子不好看,我给你做顶新的,以后出门既能遮阳,又不会被人发现,还好看!”

张嫣这才弱弱说了句:“谢谢。”

陈文摆弄了一会儿,弄了一顶新帽子出来,自个儿看着无比满意地点头,说:“喜欢吧?”

张嫣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喜欢。”

陈文伸手摸了张嫣脸蛋儿一下:“真乖。”

我都看不过去了,在旁边说了句:“这帽子还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人戴的……”

我还没说完,陈文就瞪了我一眼,我马上改口说:“挺漂亮。”

陈文把帽子留下之后提着桃木剑出了门,他晚上要去守行尸,让我和张嫣两人呆在屋子里,晚上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开门,还嘱咐张嫣保护好我。

陈文一走,我就跟张嫣说:“我觉得我哥喜欢你了,他是道士,还对你这么轻薄。”

张嫣比我还小,哪儿懂这些,红着脸说不会,还说她是鬼,没人会喜欢的。

我心想我就挺喜欢的,不过没说出口。

晚上困了准备去睡着,张嫣跟着我一起进了卧室,站在床边不动,我问她:“你站这儿做啥?”

她回答说:“保护你。”

我虽然是废物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子保护,爬起来按着她肩膀把她推到了床上,说:“你睡吧,我站会儿。”

张嫣想爬起来,我回身说:“你躺着,有事儿我叫你。”

她这才乖乖躺下,鬼也是会累的,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她就闭上了眼睛,不过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皱,我以为是灯光的原因,就把灯关掉了。

关掉没多大一会儿,外面传来乌鸦的扑腾声音,我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外面黑黢黢的,根本啥也看不见。

不过多看几眼,却在窗户一角看见了一点光明,看到后让我一惊,想到一件事儿。

外面是有月光的,窗子那里站着一个人,把窗子外的月光挡住了,所以我才只看见了一星半点的光。

顺手抄起旁边的手电筒往外一照,照到一张惨白的脸,是个女人,电筒照过去,她马上遮住了眼睛,我认出了她。

是我的四娘,四叔的媳妇儿。马上问:“四娘,你在窗户那儿看什么?咋不进屋。”

她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我马上开门出去,四娘不喜欢说话,在窗子那里瞄应该有事,我不主动问的话,她永远不会说。

出门看见她的背影,忙追过去喊住了她,问道:“四娘,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儿?”

她回头对我呵呵一笑:“陈浩,你让你哥给我求个孩子吧,你四叔不要,我想要呀。”

我心说原来是这事儿,要是四叔不配合,就算陈文求了,也无济于事,当然陈文自己亲自上。

就说:“这事儿还是得和四叔商量,毕竟四叔不想要孩子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四娘慢慢从兜里掏出一个香包递给了我,说:“麻烦你把这个给你哥。”

我掂量了一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不过还是嗯了声:“会的。”然后又说,“四娘您以后有事儿敲门就是,站在窗户口怪吓人的。”

四娘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走了。

我准备回屋,却看见张嫣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一愣,问她:“你不是睡了吗?”

张嫣微微低了低头说:“我没睡,一直在看着你,怕你出事,就跟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过去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行了,你去睡觉吧,你也好几天没睡了。”

张嫣这才进屋,在我的要求下躺了下来。

这一晚上并没发生更多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陈文进屋就脱掉了身上的道袍,说:“我要睡会儿,除非有人害你,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打扰我。”

我还没来得及把香包递给他,他就进屋躺了下来,等他睡着之后,我才把香包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心想等他醒了就能看见了。

才放下不到三个小时,陈文就拿着这个香包走了出来,问:“这个是谁的?”

他的神色有些严肃,还透着一些怒气。

我说:“是我四娘让我交给你的。”

陈文把香袋打开,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陈文伸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符,说:“这是一张求爱符,你四娘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我一惊,难道是我四娘看陈文长得俊,想来求爱?

陈文又说:“这是麝香,有催情作用的,你快拿回去还给你四娘,我就当没看到过这东西。”

我哦了一声,如果我唤陈文哥的话,陈文也应该随我喊张东离一声四娘,这样就算是luan 伦了,大逆不道,明白陈文为什么会生气,马上接过这香包准备往四娘家赶。

还没出门,就看见我四叔带着几个人提着扁担上了门,一上门就朝陈文身上砸去,陈文很轻松避了过去,伸手一把把四叔撂倒,按在地上,四叔动都动弹不了,陈文这才问:“你这是怎么了?”

旁边跟来的几个村民说:“张东离昨天晚上被糟蹋了,陈安远说张东离昨天晚上被糟蹋之前来找过你,他认为是你做的。”

第十七章 莫名其妙

昨天陈文一直在外面守行尸,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另外,四娘应该是我给我香包之后才离开的,被糟蹋应该是从这里离开之后的路上发生的。

陈文听了这话,把四叔给松开,四叔怒气冲冲,指着陈文就骂:“你来村里,我好吃好喝待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文眉头微蹙,并不急着解释。

刚好四叔又看见了我手里的香包,一把就夺了过去,然后说:“这香包咋会在你这里?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庙里给张东离求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正准备解释,陈文却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我能去看看陈浩四娘吗?”

四叔马上就说不行,还说陈文狼子野心,再也不能让陈文再见到江东离。

这会儿村民又说:“陈家小伙子一直中规中矩,对人也和睦,你可能搞错了,让他去当面对质,这事儿没准就搞清楚了。”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四叔没办法,只有答应让陈文去和四娘对质。

陈文路上一言不发,走到半路的时候陈文跟我说:“陈浩,你先不用去,回去在我包里拿三枚铜钱,我包里有本书,第一页有记载有使用铜钱方法,你去按照那方法做一遍,然后告诉我结果。”

我恩了一声,折身回去,张嫣跟着我寸步不离。

回屋到陈文的包裹里面找到了三枚铜钱,然后找了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书已经有些破旧了,上面写着‘四柱命理’几个字。

翻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净心、净口、净身、安土地、净天地、祝香、玄蕴几个字。

之后下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按照指示,我把这下面的文字全部念了一遍,然后用毛笔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了陈文的生辰八字。

己巳 丙寅 庚申 戊辰。

写完后焚烧,再摇起铜钱丢在了写字台上,结果是两面有字,一面无字。

搞定之后马上去找陈文,去时看见四娘正胆战兢兢坐在椅子上,头发衣服凌乱得很,陈文膝盖微曲,正在跟四娘说话。

但是四娘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走过去把铜钱的方位、正反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恩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四叔依然怒气冲冲站在一旁,我过去说:“四叔,我哥昨晚上一直在守行尸,四娘晚上找过我之后就走了,我哥根本不知道四娘来过,不可能是我哥做的。”

四叔听后马上就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你四娘胆子小得很,晚上找了你,你不知道送她回来吗?还有,这个陈文跟我们非亲非故,他一来村子里,村子里就鸡飞狗跳出这么多事情,这事儿要是搞不清楚,我就只有喊公安局的人来了。”

陈文不回话,四叔在气头上,我也没法儿跟他解释。

村民这会儿也在叽叽喳喳讨论,几个老人还上前去问我四娘,但是四娘这会儿好像变成了木头人,话都说不出来。

陈文看了一会儿,起身取过了四娘昨天让我交给陈文的香包,问四叔:“你说这个香包你是给她求的?我想问一下,是什么时候求的?”

四叔回答说:“好几年了。”

陈文又问:“你到哪儿求的?求来做什么?”

四叔被这么质问,有些不舒服,怒气又上头,挥拳就向陈文砸了过去,陈文这次不避不让,迎着一脚上去,砰地一下把四叔给踢翻在地。

这边儿打起来了,村民马上围过来劝架,四叔虽然是壮实的庄稼汉,却也不是陈文的对手,根本还不了手。

村民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莫动手打架。”

陈文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年轻气盛,虽然当道士收敛了一些脾气,却也容不得别人无凭无据冤枉我,即便再野蛮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十个你也不是我对手,惹怒了我,甩甩袖子不管,就算公安局来了,没有证据也定不了我的罪。另外,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最后怪也只能怪到你头上,自己的女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她受了伤害,只能怪你没用。”

四叔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好像被陈文吓到了一样。

陈文顿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行过房·事没有?”

四叔和四娘都结婚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没行过房事,陈文这问题问得太没技术含量了。

村民也觉得这话问得不对。

不过四叔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她不愿意。”

这话让我们都吃惊了,都结婚十多年了,这一下说连房事都没行过,这也太奇葩了。

四叔紧接着又说:“我结婚这么多年,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前段时间就去观里求了这样一个香包给她挂身上,观里师傅说挂了就有用,给她挂上去了一直没用,不是我不想要娃,是她一直不配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不是她还够贤惠,我早就把她休了。”

陈文听后恩了一声说:“我是出家道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愿意相信也好,不愿意相信也好,牵扯到我了,我会帮你找到真相,但是你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就别怪我不顾你是陈浩的长辈了。”

陈文说完之后转身喊我:“陈浩,我们走。”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下和四叔闹得这么僵,以后见面多尴尬。陈文并没有说四娘送他香包的事情,估计是为了保全四娘的面子,农村人思想迂腐,搞婚外情这种行为,会被村里人唾弃一辈子。

回屋的路上,我问陈文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没有。

陈文虎了我一眼,然后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哥我是道士,不是神仙,哪儿有那么容易弄清楚。你刚才那铜钱的卦象是大凶,明显是有人要害我,这下我是真的被卷进来了。”

我又问:“那我四娘到底是被谁糟蹋的?”

陈文哼哼笑了一下:“鬼知道。”

我随意说了句:“鬼做的?”

陈文再笑了笑:“小子变聪明了,不过这种可能只有五成。”

我问剩下的五成是什么,陈文却不肯跟我说了。

回屋之后,陈文跟我说:“你注意你四叔家的神龛没有?我昨天给他们贴上的破秽符已经破掉了,这说明你四叔家里,有阴物。”

这我倒没注意过。

陈文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再不说下文,一会儿后突然跟我说:“陈浩,有想过要抓鬼吗?”

我连忙点头说:“想过,但是你不是说我不适合当道士吗?”

陈文微微一笑,眼神在我和张嫣之前交替,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试一下,不过要等一段时间我再跟你说,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这话不正不经的,我倒没啥事儿,跟张嫣交流感情我倒挺乐意的,不过张嫣却一脸不好意思,抿着嘴唇不说话。

之后陈文到床上躺了会儿,等到半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他让我们跟他出去一趟,径直到了四叔家旁边,他让我和张嫣在村子里看着,有婴灵的声音和行尸的踪影再去喊他。

跟我交代完了,他自个儿跑到四叔家的窗户口旁边站了起来。

我和张嫣守在另外一边,可以看到他的所有动作。

等到凌晨一点多钟,乌鸦又开始在树上扑腾,一般只有阴物接近的时候,乌鸦才会动,我和张嫣马上警惕起来。

张嫣迅速站在我前面,果断地说:“你站我后面。”

我很无语看了张嫣背影一眼,突然心生恶情趣,想要捉弄她一下,伸手穿过她的腰,环抱着她,再一个转身将她换到了我身后,虽然是晚上,我心想她应该羞得不得了吧。

我假装正经地说:“前边儿空气好,今儿我站前边儿。”

心想手感还不错,软绵绵的,滑得很。

张嫣很久都没说话,四下静谧得可怕,我以为张嫣生气了,正想道个歉,张嫣却说:“我是鬼,你是人,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干咳了两声,看见陈文这会儿正看着我们俩憋笑呢,见我们看到他,他才跟我们做了嘘的手势。

之后再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村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慢慢走过来,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直接往四娘家去了。

到了四娘家窗户时候,头一窜,窜了进去。

陈文没有立马进去,而是迅速拿出了几张符,在手里绕动几下,贴在了窗户上,之后就到大门前,轰地一下把门给撞开了。

第十八章 孔明招魂

我和张嫣见后马上赶了过去,陈文前脚进屋,我们后脚跟进去。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看见看见刚才那黑影子已经被陈文钉在了墙上,我心想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这才不到半分钟呢。

进去刚好看到陈文收剑的动作,流畅无比,颇为潇洒。

四叔没有在这房间,只有四娘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显然吓得不轻。

四处这会儿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大喊了一声:“你们这是搞什么?大半夜到我屋头做啥?”

四叔和四娘果然是分房睡的,这样的话,他白天说的这么多年没同房,应该也是真的。

一般人看不到鬼,陈文就走到四叔的面前,用两道符在四处的眼前一扫,四叔再睁眼一看,马上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鬼。”陈文回答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那鬼怪的身边,嘴里发出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声音,应该是在用鬼话和墙上那鬼怪交流。

墙上那鬼怪满脸不服气,陈文问了几句他不回答,陈文当时就怒了,拔剑一剑劈在了他的身上,他马上啊啊叫了起来。

陈文之后再说了几句话。

那鬼怪好像怕了陈文,盯了床上的四娘一眼,开口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完,陈文贴在他身上的符突然燃烧了起来,那鬼怪一下被引燃,啊呀叫了几声不见了踪影。

陈文眉头紧皱,回头说了一句:“有人在捣乱。”

陈文是看着四叔说的这句话,四叔茫然无所知,像是被吓傻了,根本没听清陈文说的话。

陈文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走到了四娘的旁边,啪地拍了一下手,四娘被吓到,猛地一惊,然后一下就扑到了陈文身上,痛哭了起来。

四叔在一旁看着,虽然吓得不轻,但是见四娘和陈文这么亲热,也看不过去,走过去说:“张东离,你咋样了?”

四娘这才松开了陈文,摇了摇头,继续哭她的。

陈文这才跟四叔说:“那件事情与我无关,是刚才那只鬼怪干的,你也看到了,不过有人捣乱,没能说出是谁指使他的。”

四叔不是不明情理的人,他刚才也看到了那只鬼,多半也是相信了陈文的话,点了点头,只是在一旁照看起了四娘,之后问四娘是不是刚才那只鬼干的。

四娘缓了好一阵才说:“我从陈浩家回来之后,在路上遇到的刚才那只鬼……”

之后四娘断断续续说了一下那晚上发生的事情,陈文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完之后,陈文说:“我在你屋子周围布上一些克阴的东西,这样普通的鬼怪就无法接近了,你们晚上好好休息。”

说完陈文带着我们离开,并没有回屋,而是在村子里守了起来。

他们刚才的对话,我大致明白了,那只鬼也是受人操控的,后面还有操控的人。

我们这边儿正在说话的时候,王祖空他们村子传来了吵闹声音,紧接着就有人大喊:“一队有没有人没睡?帮忙喊一下陈家小伙子。”

公 社 化的时候,分队进行,一个大队分为六个小队,简称一队、二队、三队……

农村人没有更好的沟通工具,幸好嗓门儿够大,平时都靠喊话来传声。

连续喊了两声,我回应了一声:“没睡,马上过来。”

我们三人,还有村子里被惊醒的人一同打着火把跟了过去,张嫣因为很怕火,我就和她走在最后面,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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