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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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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和白玦都是初来乍到,但是毕竟是皇上钦点的人,这些奉命来帮我们办手续的几个小吏,倒还算客气。大家年龄其实也都相仿,聊几句也就混熟了。
在和大家攀谈的过程中,我又长了不少知识。既然名叫太傅府,肯定最大的官就是太傅。之前就知道太傅这个官职主要有两个功能,一个是兼任丞相的一些职责。辅佐新君;另一个则是给太子当家庭教师,教授他为人处事、治国方略。
但听他们说了才知道,一任太傅若在任上去世,为表示尊敬。非必要时是不会再另行任命的。也就是说,太傅并不是一个常设的官衔。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前任太傅赵峻死后,因为没有皇位的更替,刘志也一直没有儿子。所以这太傅一职目前是处于空缺状态。
除了太傅之外,还有长史这样的上层官吏,之后才轮到和我白玦这样的中层掾属,好比猪头小队长。我们之下还有令史、御属这些基层小吏。
之前我还以为这比赛胜出的人有机会出任太傅呢,看来是想得太简单了。没文化真的很可怕!
但不管如何,我可不想踏踏实实地这里当公务员。我可还有正事要办呢!而且就算我想认真地干活,他们拿给我的资料我也基本上看不懂,满脑子智慧无处发挥。这会儿简直就跟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无聊得不得了!
去离得不远的另一间屋子找白玦玩的时候,发现他倒是认认真真地在读案卷。根本没空理我,不禁更加失落。
好在刚混到下午,就听到手底下的一个小吏跑来叫我,说有人找。
我喜出望外地跑出办公地大门一看,居然是穆总管!在这种时刻,看到他那张肉嘟嘟的胖脸,真是亲切地想扑上去亲两口了!
但是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沉,我赶紧把他让进屋,又把身边的人都支开,问道:“怎么了。公公看起来有心事啊!”
他撇了我一眼,说道:“心事也谈不上,我想还是和你说一声好。”
“什么事啊?”
“和你一起比赛的那个凌云燕,你还记得吧?第二场比赛里动手脚。把人的脑袋给爆了的那个。”他说。
“这……当然记得……”这才过去两天,我怎么可能忘记?偏偏他要提起那件恶心事,立刻让我有了画面感,就边当时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都似乎又在鼻子边上飘了。
“当时我不是让人把她送去天牢了嘛,谁知道昨天晚上她突然消失了!牢门完好无损,也没有人看到她。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穆总管说着,两只手还在空中挥了一下,就像在形容凌云燕化作一阵烟飞了一样。
“那之前有没有审问她,是谁把她的法术破掉的?”我急忙问。
“破掉法术?你是说那时爆了头是因为她的法术被破了,而不是她自己失误?”穆总管倒是显得有些意外。
唉,果然还是没问出来啊!
其实,这消息虽然有些突然,但却并不意外。凌云燕的本事之大,是这几个人之中最令我深切体会到的。一个人如果能控制其他人的情绪和思想,那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直到现在,我都不确知到底她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能让我把一块石头当做战利品带在身上,还为了它去拼命!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被送进了天牢,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但是也恰好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破了招,还出了那么大的丑,就更是一个难解的谜。能够把她欺负成那样,却在最后时刻也没有被她供出来的人,又会是怎样的角色呢?
穆总管看我陷入了沉思,一拍我的肩膀说:“行了,现在没时间去想她的事。倒是陛下差我来问问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穆总管,您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出宫比赛的路上,碰到另外三位公公的事?”
他略一回忆,点点头说:“嗯,怎么了?”
“那,那三位公公是否知道王彻的事?我是说,知不知道王彻是因为什么被囚禁,和囚禁在哪里这些事?”
穆总管听了一愣,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迟疑地说道:“我想,应该是知道的。”
我听了,叹了口气,低头沉吟道:“这可是有些难办了……”
其实这种情况我事先是考虑到了的,但是眼下显然不能让穆总管觉得我的深思熟虑,必须还是要装一下。
“怎么难办了?”
“我原本的想法是我们用王彻引他儿子出来,好进行抓捕。但如果有外人知道王彻的身份,那么让王彻公开露面就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乱斗起来,可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我解释道。
穆总管想了想,点头表示首肯,又问:“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麻烦您安排一下,我想见见王彻。”我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探监
“这倒是不成问题,你想什么时候去?”穆总管倒是非常爽快。∷頂∷点∷小∷说,x。
“事不宜迟,就现在吧!他被关在哪里呢?”我说。
“诏狱。”穆总管回答说。
“那是哪儿啊?”
“就在宫城西南角,不算远。”
“行,那走吧!”
“那走吧!”穆总管嘴上重复着我说的话,手扬着,却不挪动,像是在等着我带路一样。
我当即会意,眼下我的官职正是尉曹,主管的就是刑徒的转运,如果要去见刘彻的话,恰好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于是哈哈大笑道:“好,来人!”
于是上任后头一回,我也当了回老爷,让手下带着我们就直奔诏狱而去。
一路上我少不了又问东问西,才得知这诏狱相当于皇室直管的监狱,里面关的都是皇上直接下旨羁押的犯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犯人,大都是一定级别以上的官员。我估计王彻虽然并不算什么官员,但是因为多年为皇室服务,加上又身系血矶炉事件,所以也被关押到这里来了。
到了门前,手下呈上公文,守卫就乖乖地开门让我们进去了。此时才明白刘志为什么封我这样一个职位了,做起事来真的是方便很多。我让手下等在门口,就和穆总管一起跟着狱卒走了进去。
说是监狱,但毕竟是设在天子脚下,外观设计看上去简直就和普通院落差不多,只不过走进去一看,各间房都是铁门铁窗,各处布满守卫,才感觉到这是一个剥夺人自由的所在。
我们一直走到一条小路的深处,狱卒一指最后一间房。说道:“就是这儿了。”
他先上前去开了门,我却并没有急着去打开,而是走到旁边的窗外,向内望了一望。
这间房好像并不太大,因为只有这一扇窗,屋内显得有些暗。看不真切,也没有看到人影。
穆总管在一旁提醒道:“这个人可是个硬骨头,你再能说,想说服他合作可也不太容易。”
“是嘛,”我笑道,“那我就见识一下好了。”
再走到门前,回头对穆总管说:“麻烦公公等一下,我进去和他谈一谈,很快就出来。”
穆总管点点头。我这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乍一进门,眼睛一时不太适应这光线的变化,让我不禁用手挡住了眼睛,缓了一下,才终于能够把屋里的情况看清了。
到底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屋内布置得相当简单,只有床、小桌、椅子。简单的日常用品,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和普通的监狱比较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这里打扫得还算干净了。
我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窗旁的地上,一个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向前望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专注得连我这么个大活人走进来都完全不予理会。
这……就是王少庭的父亲,陶之焕父亲的好友,王彻?
我回手把门上带上,轻轻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去看着他。只见他不过四十多岁。但双鬓已然斑白,面色有些灰暗,五官依稀还真的和王少庭非常相似。身上衣物有些破旧,有些地方还划破了,估计也受了不少罪吧。双手抱膝,手上有很多处伤痕,但似乎是旧伤,不太像是外力造成的,倒像是化学药品的烧灼伤,应该是长年与丹炉、化学药品打交道的过程中留下的吧。
我看着这位大叔,想到他为了救我陶家而甘冒风险,又对自己忠于的事业坚守不屈,有仁有义有担当,心里感佩,不禁一把握住他沧桑的手,柔声开口叫道:“伯父!”
他涣散的目光慢慢聚拢来,最后落到了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有些疑惑地问:“你是……”
“我是陶之焕。”我尽量低声地说。
陶之焕这三个字像是一下子触动了他,他的眼睛瞬间张大了,脱口而出道:“你是陶……”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窗外,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隔墙有耳。
他点了点表示明白了,但那神情中却充满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都是慈爱和惊喜!
见到好友的儿子尚且如此,如果是见到自己的亲儿子又会如何呢?我看着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带回到王少庭身边去,让他们父子二人团聚!
但眼下必须劝服自己要冷静!这个计划决定着我们几个人共同的命运,我一步都不能走错!
于是握住他的手,正色道:“伯父,你听我说,少庭眼下就在洛阳城外,我相信你一定也想和他团聚吧!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结果,老爷子听到我这句话,神情却一变,双目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哑声说道:“不,我并不想出去。”
“啊,为什么?”我很诧异。
“你去告诉少庭,不要再来洛阳,走得远远的,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可是……”
“你自己也是,这儿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快走!快走!不要管我!”他像是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始料未及,怔在当场,眼看着他把脸埋进了双膝间,但双手却兀自微微颤抖。
念头一转,我想起王少庭告诉过我,他父亲是自己选择回宫请罪来的,想必在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之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包括自己有可能会因有负皇命而被处死,以及从此与家人永远分离!
我钦佩他这样的勇气,但却不能认同这样的愚忠,我必须想办法让这老爷子明白,只要活着,就会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伯父,您所想的我都明白,您已经把毕生心血都奉献给为皇室服务上,灵魂早就与这事业合二为一了。如果失去它,还不如死,对吗?”我说。
他并没有抬头看我,但也没有反驳我。
“但是我听少庭说,您这二十多年的研究,并不是一无所得,还是产生了很多能造福老百姓的发现的,是吗?您怎么忍心让这些发现就这样付诸东流呢?这二十年的研究所花费的,可都是民脂民膏,难道不应该让它还利于民吗?您要是就这么死了,这些成果怎么办?”我急切地说。
听了这话,王彻像是终于被触动了,缓缓抬起头来,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我说:“真的吗?还有人需要我做的东西吗?”
“那是当然了!必须的啊!”我坚定地答道。
话不在多,直中死**!这些搞科学研究的,头可断血可流,却是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看得大过天!如果不从这个角度入手,这不怕死的铁板一块,我还真是拿他没辙啊!
“现在少庭坚决要来救您,我怎么劝都不听,不管怎么样,您先出去见见他,把您这些年的心血都传给他,让他有点事干,再告诉他您的想法,让他放弃救您,之后您要是想回来,我保证一定送您回来!”我拍着胸脯说。
面对这样两全的方案,他思索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我心头大喜,赶紧向他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这最艰难的一次公关,终于这样顺利收场了!
闲聊几句
前几天有兄弟问我还想不想成神了,我想说,其实我不是为了成神而写作的,而是为了我对文学的爱好和信仰!……
啊呸,肯定还是想成神的!但是成神这种虚幻的理想,有时和看电影、睡觉、玩游戏比起来,吸引力显得有些弱,时不时就让心里小纠结起来,无数小我都在呐喊:我好想停更几天,好好歇一下啊!
但是之所以还能坚持,往往并不是因为那可怜的订阅数,而是一种自恋情结吧。
因为写作的人都会有同感,就是情节的进展有时并不在自己掌控之中,而是写到那儿,意外的戏码就那么不自觉地溜达出来了,导致连本人都会“咦”了一声,之后拍手赞叹!
所以,就连我自己,也在期待知道这故事后来会怎样发展,就是这种好奇心,在支持我继续写下去。不知道,陪我见证这个奇迹的,又是哪几位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萍聚
我脸色阴沉地从王彻的牢房里走了出来,穆总管见我这种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在那家伙面前吃瘪了?”
“成了。”我小声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成了!哈哈!”我一拍他肩膀,跟演川剧变脸一样,一脸笑容地说道。
“啊,那你装什么装啊!”穆总管嗔道。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说道:“走吧,外面说!”
看到他搞不清楚状况、一脸疑惑的样子,我心里真是得意:被你耍了那么多回,这回总管是找回来了!
出了诏狱,我俯在穆总管耳边交待了一下。他虽然显得有些想不明白,但还是就此告辞,回去给皇上回信儿了。而我就带着手下又回到太傅府,只等着上头来消息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洛阳城的主要街道上就贴出了官榜,内容非常简单,三日后午时三刻,要在城南处决一名身犯欺君之罪的朝廷要犯,这名犯人的名字,就叫做王彻!
两天后的傍晚,本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却一直没有走,还在太傅府里转来转去。
走到白玦那屋门前,见里面仍有人影晃动,不禁走了进去,果然白玦也没走,抱着高高的一叠文件在往一个架子上放。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想大力拍他肩头吓他,他却淡淡地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原来他早已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而且还猜到了是我!我当即撇撇嘴说道:“切,你这人真没劲!”
见旁边有一把椅子,我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他忙来忙去搬文件,不禁叹道:“你还真是敬业啊!”
“少贫嘴,有那工夫还不如过来帮帮忙呢!”他说。
“行啊,你说吧,怎么干?”我一边卷袖子一边凑过去问。
在他又是东又是西的指挥中,我们又搬了足足有半小时,才把文件都各归各位了。累得我满头大汗,一边用衣襟扇着风一边问道:“好歹你也是个小领导好不,怎么不让手下干这些杂活呢?”
“让他们放的话,稍后我哪还能找得到?”
“你也像指挥我一样指挥他们不就行了!”
“他们没你好指挥。”
“呃……”我无语了,敢情我就是个免费又听话的苦力啊!
“行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出去了。
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上提着一个茶壶,还握着两个杯子。没等走到跟前,一股茶香已经扑面而来,我闭着眼一嗅,立刻赞道:“好茶!”
他一笑,把茶壶和茶杯放下,给我斟了一杯,我拿起抿了一口道:“毛尖,上品,你从哪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府里还有这好东西!”
“没想到啊,你这么不踏实的人,居然还喜欢喝茶!”他从不忘记损我。
“废话嘛,都不知道我爱不爱喝茶就拿茶来啊!”我嚷着。
他哈哈一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们就这样坐着,一边打嘴架一边对饮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不是说宁做江湖流浪人,莫领朝廷百两银吗?怎么到底也跑到这里当起官来了?”
我淡淡一笑道:“我这叫体验生活,人生这么短,什么都要试一下。”
“切,我发现你这人爱托大,才几岁啊,还人生呢,酸不酸。”他不屑地说。
细想想确实,我现在表面上是陶之焕,一个不过二十啷当岁的青年而已,偏偏拥有着一颗快三十岁的心,确实时常让人觉得不太协调。
说起来,我和白玦感觉比较投缘,交往起来比较自在,大概也是因为真实的年纪和他仿佛吧,可惜这个底,是暂时没办法和他交清楚了。
“有的人没老,心已经老了,有的人明明老了,心还是幼稚得很呢!”我说。
“你是想找打吗?”他不动声色地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也不动声色地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对了,当时咱们比赛第二场的时候,你为什么弃权了?”我突然问。
“以为转换话题就可以不挨打了吗?”他却说。
“好好好,你是老大,我服你还不行嘛!……到底因为什么啊?你现在不告诉我可就没机会了!”我望着他说。
“不告诉你又怎样?”他撇了我一眼。
“你以后再想告诉我,我可不听了,你就把这事装在心里吧,憋死你!”我狠狠地说。
他斜着眼睛看着我,突然笑道:“好吧,就告诉你好了,省得你老来烦我。”
“好啊!我听着。”
“你也知道我们比赛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了吧?”他问。
“嗯,冷宫。”我说。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们的比赛要设在那样的地方?”
“呃……这个,还真不知道。”
白玦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在我身前走了两趟,然后突然凑近我,瞪着我说道:“你想啊,那里面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人,而且几乎个个都对皇家有怨气,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外人去接近她们?”
“是啊……为什么啊?”我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
“但愿我想的是错的,可是我当时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就是,皇上大概……是想找借口除掉她们……”他说着,眼光中充满忧虑。
“啊?”我大感意外。虽然我也对比赛设在冷宫感到奇怪,但并没想得太深。当时只想着救人,也根本没时间去想太多。
但现在回忆起来,我们是去比赛的,冷宫里被选为目标的那五人就算没有真的邪灵附身,为了赢得比赛,理论上我们也一定会把她们定性为不祥之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给我们一昼夜这么短的时间,就是因为知道她们五人的情况都比较严重,是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正常的,那么稍后就可以以身染无法驱散之邪这个说法,来把她们五人置于死地!
想到这一层,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脊背上冒出一丝寒意!
“可是……可是为什么?皇上要杀一个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这些女人都已经进了冷宫了,还得了重病,哪里需要这样的周折去杀她们?单以患了恶疾为名处决了她们,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疑点,忍不脱口而出。
白玦听到我这样说,直起身来,眼光向前方投去,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说道:“但愿吧,但愿是我想多了……”
但是他明显并没有劝服自己,因为他紧接着叹了口气,把一只手扶在我肩膀上说:“陶勇,总之你一定要小心,我觉得如果这里面有更深的陷阱,一定是冲着你去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一震,真的瞬间凉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发动
愣愣地坐着琢磨了一下,突然扭头对已经坐回座位的白玦叫道:“既然你觉得是针对我的,干嘛不早点和我说啊!”
他煞有介事地喝着茶,抬眼从茶杯的边缘上瞟了我一眼,嘴角似是带着一丝笑意地说道:“因为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会有奇迹。? .”
“啥奇迹?”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说啥哪你!”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不再回应我,又品了口茶说:“真的是好茶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也低头品起茶来。
说实话,就算他不说,我也一直有种进宫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太顺利了的感觉。好不容易凌云燕在第一场比赛的时候给我制造了一些意外的心跳,结果后来就连她也莫名其妙地退出了。
但是任凭我怎么费心,也深知事情能够计算,人却是不能计算的这个道理。如同下棋一样,就算我能算到对方接下来可能的走法,也不能保证他百分百会那样走,更不可能因为他有可能会有意外的走法,就不往前走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顾眼前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真有什么陷阱的话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时辰差不多了。w?我站起身来,对白玦说:“行了,我也该走了,你这毛尖真是不错,给我留点儿,回头我来拿!”
“行,给钱!”他一摊手掌。
“啊,你还再小气点儿不啊!”我抱怨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啪地朝他手上一拍。
“行了,我走了。你个财迷,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可别被什么狗头金绊倒了!”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
白玦没有作声,我也没有回头。只在心里说了声:哥们儿,保重!便匆匆离开了。
离开太傅府,直奔皇城西南,到了诏狱门口,我从怀中掏出一个黄布卷,朝卫兵晃了一下道:“奉皇上手谕,连夜提审犯人王彻!”
没过一会儿,已经有人把王彻带了出来。我一看,老爷子手脚上都系着镣铐。神色有些恍惚,赶紧对旁边管事的说:“给他解开!”
“这个……”管事的有些为难。
“放心吧,有什么问题我顶着。”我轻松地笑道。
他看我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也就上前来,把手铐脚镣拆掉了。
我走上去一扶老爷子,说道:“走吧!”然后回身一挥手,已有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牵了过来。
我带着王老爷子上了车,自己坐上了前排。 ‘驱赶马车便驶向了南宫门。到了门口,照样亮出皇令。便顺利地出了宫,车头拐向东,再立刻折向北,直奔洛阳城的东北方而去。
出了洛阳城的东北门,稍走了一段,就见到了大路旁的一座小亭子。当即将车停了下来。转身把王彻扶下了马车,带到亭中坐下。
我自己虽然也坐了下来,但是显然不能安心,忍不住不断地四处张望。
没过一会儿,城外方向有匹马急驰而来。到了近前,马上人翻身下马,慢慢地向亭子这边走来。
我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道:“什么人?”
来人瓮声瓮气地喊道:“王少庭!”
“东西呢?”我叫着。
他伸手到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亮,里面是一个圆圆的东西,高声应道:“在此!快把我父亲放过来,我就把东西给你!”
“那怎么可能,”我说着,“我得看一下是不是真东西才行。”
来人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你过来看吧。”
我慢慢地凑近前,仔细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东西,说道:“果然是真东西。”然后转回身,不动声色地把手高高抬起,再用力向下一挥,做了一个虚空下劈的动作。
随着这个信号的放出,从原本空荡荡的四边树丛中,突然窜出了数名官军,一部分冲到我和来人中间,呛啷声不绝于耳,个个佩刀出鞘,外围更是出现了数名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齐齐对准了来人!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从这群官兵中走出,一边向我走来,一边竖起大拇指赞道:“陶大人好计啊!”正是穆总管。
没错,这就是当时刘志在小屋里秘密接见我的时候,我向他献上的计策。即用王彻为诱饵,引王少庭拿血矶炉来交换。而具体细节,则是后来根据实际情况一步步完善的。
说起来简单,但这个计策的难点有二:
第一,虽然知道血矶炉在王少庭手上的人并不多,但是知道王彻是因为牵连进血矶炉事件而被下狱的人有不少,如果让王彻公然露面,在引来王少庭的同时,一定会惊动其他的人前来抢夺;
第二,因为不知道王少庭的行踪,只能想一个办法吸引他主动前来,这个方法还必须具有唯一性,同样需要保证不会引来不相干的人。
所以,张榜公布处决王彻的消息正是为了解决这第一个问题,将众势力的目光都引向这次阳光下的行刑,完全想不到交换计划会另行发动;
与此同时,又用了一个特殊的方式来解决第二个问题,既暗中通知王少庭的问题。这一步的关键就在王彻身上,需要一个特殊的沟通方式,放出只有王少庭本人才能明白的信息。
这就是我提前去见王彻的目的,一方面是想办法取得他的配合,另外则是询问他是否有办法和王少庭联系上。
结果果然如我所料,这就是为什么在张出的行刑皇榜中,我们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加入了一串“密码”。那是几个不太显然的字“甲辰甲戌艮辰乙壬庚戊”。
其中,甲辰和甲戌是日期和时间,指的就是行刑前一天的晚上戌时;艮是一个方位,东北的意思,辰就是我们眼下所处的这个地方,叫瞰辰亭;最后四个字是取其读音,“乙壬庚戊”,“以人更物”的意思。
据说,这是职业特殊的王彻和自己的儿子王少庭多年来一直所用的一种沟通方式,用双方都比较熟悉的天干地支来传递一些简单的消息。别人可能不容易解读,但只要王少庭看到了,就完全有可能想出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更重要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王少庭特意夺得血矶炉,又直奔洛阳而来,肯定是为了交换回父亲的,只不过在等待合适机会而已,这样的时候他一定会对与父亲有关的信息高度敏感,读到这样的传话,就非常有可能冒险一试!
所以,这个约定的地点早已预先埋伏好了官兵,只等我一声令下,就会实施合围,到时候,王少庭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计中计
“你……你使诈!”来人看到这阵势,似是大惊失色。︾,
我此时已经走回到亭子里王彻的身边,回头朝他大笑道:“是啊,你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
随着我这发出的这个响亮的“死”字,只听到“嗖嗖嗖”数声,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数支羽箭,似乎还夹杂着数枚弹丸,却是没有瞄准人,而是纷纷落到了地上,紧接着,从箭身上发出了“嗤嗤”的响声,夹杂着弹丸爆裂的声音,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有大团的烟雾腾起,很快就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烟雾中还发出刺鼻的气味。
“这是什么呀?”“怎么回事啊?”“咳咳……”队伍迅速陷入了混乱,能见度不足两米,不管是中间的带刀侍卫,还是外围的弓箭手,都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站在原地茫然地东张西望。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他们已经开始感觉天旋地转,纷纷倒了下去,不醒人世了。
而我则在这一片混乱中快速奔进亭子,先是高声夸张地大叫道:“啊,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救……命……”然后挽起王彻的手,低声道:“快跟我走。”就凭借方向感拉着他跑回了马车的位置。把他推上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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