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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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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倒是会说话,态度不卑不亢,倒是显得我有点小气了,不过我心头还是有气,转念一想,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深宅大院的,要是真走不出去,那反倒还丢人了。

邵培一也略带歉意地说:“小天,不好意思了哈。”

我忍了忍气,对邵培一挥挥手,他对我笑笑,就带着何田田进入了门内。

随即,那门自然是又无声无息的自动关闭了,我站在院子里,顿时就有种被人嫌弃了的感觉,只是那个黄伯一直还站在我的身后侧,让我略略好受了点。

不过总这么站着也别扭呀,我回头看了看黄伯,他也看着我,忽然微笑一下,说道:“韩先生,闲等无聊,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下棋?这个我倒是会,我想了想,反正站着也无聊,下就下吧。

“呵呵,想不到黄伯也有这个雅兴,今夜圆月当空,我们在月下对弈,一定快哉痛快得很啊。”

他句句给我拽古文,咱也会,古书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岂能被你几句话弄的落了下风,不就是装逼嘛!

他显得很是满意,似乎我这么说话才能体现我韩先生的气质和风度,随即带我走到了院子里的一处凉亭,我抬眼一看,这凉亭左右各有假山流水,颇为清静雅致,中间一座石台上,不知何时已然摆好了一副残棋。

不过我一看就懵了,这他娘的是围棋呀……

呃,好吧,我承认,我只会象棋,还是小时候跟爷爷学的,虽然在我们村子里几乎没啥对手,但是,这他娘的是围棋呀……

怎么办,我总不能说我不会,那未免也太丢人了,人家好歹一口一个韩先生叫着,我刚才还坦然自若的装了一下高人,这要是连围棋都不会,韩家脸都让我丢光了。

“韩先生,请坐了。”黄伯指着石台一端对我笑着说,我冲他嘿嘿干笑几声,很是不自然的就坐了下去。

说实话,围棋这玩意,对于我这乡下小子来说,有点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我还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但是,完全看不懂,那一黑一白两种棋子,在我眼里看来,一直就跟巧克力豆似的,记得以前我小时候还问过爷爷:围棋是啥玩意,能吃么?

好吧,现在这巧克力豆就摆在我面前了,我并没有抓起一个尝尝滋味,而是瞪大了眼睛,观察起了棋局。

虽然咱不会,但咱得装着会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这边的是白子,这个我还是能看得出的,手边上一个圆罐子里放着的就是白子,我装模作样的一看棋局的形势……

哇,果然看不懂……

但是,虽然看不懂,我却也能看出,这棋盘上已经没有多少白子了,已经被黑子重重围困,按照常识来讲,这应该就是要输的节奏?

我不由暗骂这个黄伯不是东西,既然是残局,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好歹给我个黑子,占优势的一方,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丢脸吗?

就好比到了大草原,有人非要跟我赛马,结果他骑的是汗血宝马,给我牵来的是一头驴……

我还是忍了忍气,他这么干必然也是有原因的,不可能就为了看着我丢人。

果然,我还没等说什么,黄伯已经先说话了。

“韩先生,这副棋局,乃是我家先人所留,其中无数玄机奥妙,韩先生是当世高人,必然能执白子而胜,有请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客客气气,可那意思还是让我拿白子,我靠,这不是玩赖嘛!

我冲他笑笑,敷衍道:“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略懂一二,既然是先人棋局,我资质鲁钝,想来是输定了的。”

我也先把话说在前面,这样一会输了也好找找面子,他没说什么,双手抄袖,微笑不语,那架势似乎就要等着看我的笑话了。

我下意识地随手拈起一子,瞪大了眼睛盯着棋局,却根本不知道往哪下,看了半天,最后无奈,一咬牙一跺脚,就摆在了那一小堆白子中间……

我的想法很简单,很单纯,那可怜的一小堆白子都快被黑子淹没了,力量弱小的可怜,刚好那里还有几个空,我就先摆进去壮大一些再说。

不料我这一子下去,黄伯却忽然轻咦了一声,双手按着石台,盯着棋局看了几眼,抬头笑道:“韩先生果然天资过人,胆略过人,手段过人,落棋之势气度超然,颇有古风,佩服佩服。”

说着,他也拿起黑子,似乎很随意的放在了棋盘上。

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这话是夸我,还是挖苦我,只得挤出个苦笑的表情,再次拈出一子,正要继续往那堆白子中间放,心头却忽然一动,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个人来。

蓝宁!

或许就是因为黄伯刚才那句颇有古风,让我想起了蓝宁来,她不正是古人嘛?虽然距今才一百多年,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但她是大家闺秀,是不是应该会下棋呢?

我没动声色,悄然伸手把玉貔貅取出,放在手里摩挲把玩起来。

这东西原本就是人抓在手里把玩的,此时我拿出来,非但不会引起他什么怀疑,反而会让我有种淡淡的装逼范。果然,他看我沉吟不决,拿出个玉器把玩,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并没多说什么。

我知道,高手下棋通常都这样,为落一子而思索半天的很多,甚至想个几天几夜都不稀奇,另一方自然也不会催促,就这样,我算是有了作弊的机会……

手掌摩挲中,我已经用神念和蓝宁对上话了,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她看一看,这棋局她能不能解。

蓝宁身在玉貔貅之中,棋局看的一目了然,她顿时就颇为欣喜地说,她的确是精通棋道,但这棋局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天底下少有的难解之局。

我无语了,既然是天下少有的难解之局,你还这么高兴干嘛?

没想到蓝宁又说,这棋局虽然难解,但执白子者显然已经有了扭转乾坤之势,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白子中间所落的那一子,虽然看起来是自绝死路,将那一大片白子都弃了,但是却也妙到毫巅的制衡了黑子之势,若是从边路反抄,出奇制胜,只要不落昏招,白子便有胜算。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无了个语,惊了个讶,喵了个咪啊……

想不到我随随便便下的一子,居然误打误撞的来了个歪打正着,将全盘棋局都更改了命运?

我不由大为兴奋起来,忙叫蓝宁告诉我后面该怎么落子,蓝宁惊讶问我,那神妙无比的白子不是我下的吗,怎么还要教我?

我只得无奈承认,那是我随便下的,纯粹是瞎猫碰死耗子,实际上我根本就不会下棋……

蓝宁惊愕之余,也来了兴奋劲,于是打起精神,一步步的指点起来。

就这样,我一手握着玉貔貅,一手接连落子,完全都是按照蓝宁的指导,而黄伯却越来越是惊讶,应了几子之后,脸色都有点变了。

我大为得意,虽然,我现在还是看不懂这棋局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是随着蓝宁的步步指引,我很快就发现白子在棋盘上越来越多,大有反攻之势,而黑子节节败退,被吃掉的越来越多,我暗暗高兴,难道,这就要赢了乎?

但是又过了一会,黑子却渐渐扭转了劣势,重新和白子对抗起来,双方似乎厮杀的越来越是激烈,同时蓝宁的指引也越来越慢,似乎她也在十分费神的思考。

棋盘上的黑白双子越来越多,看的我眼花缭乱,但却是一脸茫然,因为我压根就看不懂,再看对面的黄伯,已经是额头冒汗,神情紧张,就跟亲临战场一样,再没有刚开始的镇定自若,落子也是越来越慢,甚至那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起来。

又过了一会,黄伯已经无法下子了,他手中拈着一枚黑子,眉头拧成一团,紧盯着棋局,却是犹豫不决,迟迟难以落子。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邵培一的声音哈哈笑道:“小天,我知道这个何田田是怎么回事了……”

黄伯却被这一声突来的大笑惊了一下,手中棋子啪的掉落在棋盘上,登时打乱了棋局,他喟然长叹道:“唉,想不到这世上竟真的有人能解了天元棋局,韩先生气度超凡,镇定自若,老头子佩服,佩服……”

我愕然挠头,随口道:“哪里哪里,黄伯客气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会……”

我这说的是实话,不想黄伯却忽然起身,满脸都是激动,拔腿就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喊道:“七爷,七爷,老爷子留的棋局破了,哈哈哈哈,咱们这回可算有救了……”

他这么一喊,我却是彻底懵了,低头再看看这棋局,却还是看不懂,老天爷,谁来告诉我,这局到底是谁赢了啊……

第101章黄七太爷

我干脆没理这什么棋局,也不管那黄伯发了疯一样的冲进了屋子,起身长出口气,收起了玉貔貅,问邵培一:“老邵,怎么样,查到原因了?”

邵培一闪身让过黄伯,这才对我说:“原因很简单,她中了别人的某种邪术,生命被人抽离了,但是,这不同于灵魂被抽离,只要招魂就可以了,生命却是有限的,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不由愣了,生命还可以被抽离的?这又是哪门子的邪术,话说,最近这邪术怎么这么多啊?

“那她现在醒了没有?”我问道。

“暂时醒过来了,不过意识不大清楚,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看着我说。

我自然是想进去看看,不过想起刚才那个什么黄七太爷的话,我就还是有气,人家让我在外面站着,我怎么好意思不请自入?

低头想了想,我悄声问邵培一:“你先告诉我,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邵培一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神秘地说:“这一家子都姓黄,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难道,是黄仙?”

邵培一笑而不答,却是点了点头。

我登时心中了然,却是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是在一个黄仙的老窝里。

所谓黄仙,毋庸多说,自然就是东北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之中的黄仙,也就是黄鼠狼了。

关于东北五大仙,我想已经不用过多解释,几乎人人都知道一点,无非就是五种修炼成精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在东北仙堂的信仰中,它们被尊称为五大仙,能够替人看病,保家护院,但也有不少祸害人的。

但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五大仙通常都是在关外,也就是东北的区域活动,即便有在关里的,也应该是少数,这怎么一下子出来一大家子呢?

我问道:“老邵,你说清楚点,你们家不是跳大神的么,难道这一家子……呃,黄仙,你都认识?”

他摇摇头说:“我先前倒是不认识,不过它们跟我师傅都比较熟,所以,我才认识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个毛骨悚然的问题,于是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来这里走亲戚的,不会指的就是他们吧?”

邵培一一笑,耸了耸肩说:“其实也不是啥亲戚,我师傅的老朋友而已……”

我知道,他所说的师傅,其实就是他爹,正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堂屋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七八个人来。

只见那当先一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身形高瘦,留着两撇胡子,穿一身土黄色的长袍,面色威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背着手走了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形象各异,男女都有,脸上的表情却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黄伯随在那黄袍人身后,上前一步道:“七爷,这位就是破解了天元棋局的韩家先生。”

这位七爷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我面前数米远处站了下来,眯眼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索性转过身子,和他对视起来,心想我倒要看你这位黄七太爷有何话说。

气氛仿佛凝固在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邵培一站在一旁,也是愣愣的发呆,只见这位黄七太爷注视我片刻之后,忽然就嘿嘿干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听说这位韩先生破解了天元棋局?”

我一时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我压根都不明白我刚才到底都干啥了,于是只得含糊嗯了一声,指了指黄伯说:“刚才他不是已经说了么。”

我的意思是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什么破解棋局的事,那都是黄伯说的,以后有麻烦也别找我。

不料他却误会了,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挺傲气,既然如此,你可敢把刚才的棋局丝毫不差的重走一遍,让我也开开眼界?”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那棋局下了许久,谁记得每一步都是怎么走的?别说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就算是把蓝宁叫出来,或者把黄伯拽过来,他们也不可能记的那么清楚啊。

我忍着气说:“呵呵,七爷的思路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七爷能否答应呢?”

他傲然翻了翻眼睛说道:“你讲。”

我也没客气,指着地上说:“七爷既然想看刚才的棋局重演,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要知道棋局变化,纷繁得很,落差一子,就有可能出现后面的无数种变化和结局,您若有这个要求,那我也想请问,您是否能把您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到现在,每一个步伐脚印都重走一遍,丝毫不差么?”

这黄七太爷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随即挠了挠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一起大笑,一边笑一边拍巴掌,状甚高兴。

这却把我笑毛了,警惕地看着他们,黄七太爷却止住了笑声,对着后面一挥手,目光再次在我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错,很有意思,韩家后代,果然不凡,就请进内堂说话吧。”

我被他弄了个稀里糊涂,心说这位的脸色一会一变,人都说黄仙最爱变脸,反复无常,这倒是果然不假。

邵培一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无妨,我看着他这始终都跟睡不醒似的脸,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就算是我无意中破解了什么棋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当下,我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内堂,里面居然很是宽敞,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个太师椅,两边各有一排座位,看着就跟山大王的分金聚义厅似的。

黄七太爷挥挥手,让我在右手第一张椅子落座叙话,我心里却记挂着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何田田,再说他这椅子我也不敢坐,感觉就跟落草为寇排座位了似的,于是就跟他说,我今天为救人而来,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

他倒也没反对,就让一个人带着我和邵培一,进旁边的侧室,去看望何田田。

进了侧室后,不大的一间卧房里,何田田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邵培一说,她刚才醒了片刻,但是虚弱得很,现在应该是又睡了。

我轻手轻脚上前,喊了她几声,她却没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又说:“何田田,你的家里人都来看你了,现在你的父亲和哥哥就在外面。”

我这句话一说,果然有效,就见何田田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看着我费力的开口说:“他们……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看来人不管走到哪一步,心里最记挂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我对她说,现在她的情况还很不稳定,医生说了,暂时不能进来,以免打扰,而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她的病因,才好为她对症下药。

说完后,何田田似乎有了点精神,眼珠微动,打量着四周说:“我这是在哪,这里好像不是医院……”

我早想好了对策,于是对她说:“这里当然不是医院,你的病也不是医院所能治好的,这是在一个民间老中医的家里,是我和你父亲他们一起,把你送过来的。”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这都是阿龙安排的。”

她的眼神里本来还有些疑惑,不过我一提阿龙安排的,她就好像放下了心似的,徐徐松了口气,说:“替我谢谢他,他是个好人。”

我心头默默替阿龙悲哀了一下,都这节骨眼了,还不忘给阿龙发个好人卡,唉,悲催的阿龙。

不过既然要装老中医,那就得装的像一点,我指了指邵培一说:“你看,这就是老中医的徒弟,医术也是高明得很,据说能空手给人做开颅手术,你都不带疼的,他师傅更厉害,能把人的心脏摘出来,修好了再装进去……”

我顺嘴胡诌,何田田不知是被我的话镇住了还是吓住了,一个劲的翻白眼,邵培一一脚给我踢到一边,凑上去做出个无害的笑脸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逗你玩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帮助你。”

何田田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喃喃道:“如果我说出来,真的,还有救么?”

我和邵培一自然是连连点头,只见她目光呆滞,无神而又空洞,凝望着虚空,却仿佛,已经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第102章何田田的故事

何田田对我们说,她是在一年前,认识那个人的,那时候,她才刚刚上大学。

她说,她从小就爱唱爱跳,在她的家乡,也是远近闻名的小才女,但是在她高中的时候,母亲却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从此家庭的负担一下子沉重起来。

为了供她上艺校,完成全家人的梦想,她的哥哥放弃了学业,和父亲一起四处打工赚钱,所得收入,全部作为她的学费,和母亲的医疗费用。

可是,这仍然是杯水车薪,何田田多少次曾想放弃梦想,也像哥哥一样,外出打工赚钱,却被家人拒绝,哥哥说,我们全家人,这么辛苦,为的就是你能够出人头地,如果连你也放弃梦想,那我们这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而她的母亲也说,如果何田田辍学,她就再也不肯吃药治疗,一死百了。

在这种情况下,何田田不得已,带着对家人无尽的感激和歉意,在高考中,以较高的分数,给家人和自己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可是,接下来等待她的,却是一笔高昂的学费,那些高级的艺校,学费都高的离谱,对于她们的家庭来说,是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万般无奈下,她只得选择了一所价格较为低廉的,也就是我们的这所学校。

然而在她终于入学后,母亲的病却渐渐加重起来,家人跑遍了省城的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基本是一致的:至少需要一百万的医疗费用。

一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人们都说,她怕是看不到女儿出人头地的那天了。

何田田心急如焚,却是毫无办法,但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她由于心情郁郁,独自外出散心时,却遇到了一个当年中学时代的老同学,那个老同学在听说了她的近况后,便主动要给她介绍一份很赚钱的工作。

她自然很是高兴,却没想到,老同学口中所说的很赚钱的工作,就是被有钱人包养。

她气愤极了,当场拒绝了这个荒唐的建议,不料老同学却说,让她不要误会,这个包养,跟那种**交易无关,她也不需要付出身体来换取钱财,因为,那个肯出钱的人,需要的是年轻女孩的生命力。

她很惊讶,这种包养方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遇到了变态,不过在老同学的极力撺掇下,她也有些犹豫了,又想起家中的状况,病重的母亲,整日劳累的父兄,不由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既然不是**交易,那也算不上卖身,要生命力么?卖了就是!

但她却并不懂得什么是生命力,于是在半信半疑中,那位老同学安排了她和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她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这是她要求的,因为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一些。而那个有钱人,也让她感到意外,起初,她本以为那是个中年大款,或者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但却没想到,她见到的却是一个颇有风度的青年男子,不但对她彬彬有礼,而且没有丝毫过分的举动,甚至都没有谈起交易的事情,就像是朋友间一起喝茶聊天一样。

这让何田田十分意外,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对那男子产生了些许好感,她回去之后,就接到了老同学的消息,说那个男子十分满意,愿意用五百万,换取她十年的生命力。

她当时就惊呆了,不是被十年生命力惊呆,而是五百万的数字,若是有了这笔钱,家里的所有困难就都可以迎刃而解,母亲的病可以康复,父亲也不必再那么辛苦,哥哥也可以复读,继续完成他为了这个家而舍弃的学业。

可以说,有了五百万,家里的生活,将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所以说,钱真的是个好东西,甚至可以让人忘了,这是要用十年生命去换的。

当何田田终于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由犹豫了,十年生命,人生,会有多少个十年?如果生命没有了,那要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她暗自盘算着,母亲的病需要一百万,若是按照十年生命五百万这么计算,那么,可不可以只要一百万,换两年的生命呢?

她这个想法,被拒绝了,一次性十年,五百万,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无奈,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何田田终于还是妥协了,她想,就算是自己拼了十年的命,为家人换来了幸福安逸的生活,也值了。

这交易就算双方同意了,而她也忐忑并且十分好奇的开始等待,那十年生命,究竟要怎么兑换呢?

接下来的事情,却更加的让她难以置信,那个青年男子先是付了她一百万的预付款,然后……没有跟她提过任何生命交换的事情,反倒是时常让人开车去学校接她,两人一起去游玩、逛街、看电影,就像一对情侣。而那男子对她更是体贴入微,经常送她些很名贵的东西,俨然把她当成了女朋友一样。

渐渐的,何田田恍然有些明白了,这个让她有些倾心的男子,一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帮助她,来追求她,所谓的什么十年生命,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善心谎言而已。

而那一百万的预付款,她全部寄回了家里,用作母亲的医疗费,面对家中的质疑,她有些骄傲地说,她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愿意帮助她,而且人又很好。家里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很是高兴,毕竟,母亲的病有救了。

就这样,她一点点的坠入男子的情网,她知道,她永远都欠他的,于是她觉得,他应该为此得到自己。

就这样,在交往半年之后,她主动献上了自己,那一夜,情迷意乱间,她对男子说,她的全部生命,都是他的。

男子却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他只要十年。

何田田幸福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真爱,找到了白马王子,关于他的一切,何田田都没有问过,她只觉得,只要有爱就好。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从这一次之后,男子就渐渐的开始疏远她了。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几次联络失败后,她索性在学校里谈恋爱,接受一些男生的约会,她想让男子着急,想挽回两人的感情。

但这时,她也开始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一些变化,她觉得,似乎有些什么,正在从自己的身上逝去。

她焦躁不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却在这时,再次接到了男子的邀请。

这一次,她和男子度过了美妙的一晚,男子送了她一个最新款式的肩包,里面放了一张卡片,男子告诉她,那里面有四百万。

她高兴极了,以为男子回心转意,却忘记了,那正是她十年生命所换来的,余款。

从这天起,她的身体急剧衰弱,她很害怕,但这时,她已经无法找到男子了,她惊恐的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关于男子的任何信息,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唯一的电话号码,已经是停机状态。

就这样,她终于倒下了,她的身上有很多钱,可是,无济于事,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何田田的故事,就讲到了这里,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云里雾中,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男子,难道是真的用什么方法取走了她的十年生命么?可是,即便是失去了十年,也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啊。

我和邵培一听了何田田的故事,互相对视,眼中都是疑惑。而何田田说了这么多话后,也已经很是疲惫,胸口无力的起伏喘息着,她看着我们,目光里却满是期待。

我缓缓坐直了身子,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什么,我拍了拍邵培一,示意他,跟我到外面说话。

第103章十年阳寿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何田田的生命倒像是的确被人抽取,但她所说的那个青年男子又是什么来历呢?

我问邵培一,是否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邪法,竟然能抽取人的生命,邵培一却摸着头苦笑道:“拜托,我就一跳大神的,我哪知道那么多啊,要想知道这些,还是得问黄七太爷,刚才要不是他,何田田根本醒不过来了。”

我想了想,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得找黄七太爷帮忙,于是拉着邵培一一起,再次返回内堂。

一番询问后,这黄七太爷手捻胡须对我们说,那个何田田,实在是寿数已尽,没什么好说的了,神仙也难救活,凭他的能力,也只能拖延个几天,还是难逃一死。

我问黄七太爷,何田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翻了翻眼皮,似乎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这世上有一种古老的法术,施展出来,可以将他人的生命寿数抽取剥离,转嫁到其他人身上,但是由于这法术有违天和,更有悖于阴律,害人害己,所以早就被列为禁术,但在生命延长的诱惑力之下,还是有人甘愿冒险,施行此术。

这种法术,其实在最早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而是人间的巫师,在与天神沟通后,代其行使权柄,依照被施术者的业力来施术,来给人增寿,在当时,这是很神圣庄严的事情,并非什么邪术,而是被称为禳续之术。

简单来说,这就是替天行道,代行阴司之职,能够施展此术的巫师,更是凤毛麟角,受天下敬仰。

但是在漫长的岁月变迁中,人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人们不再像上古时期那么淳朴友爱,团结互助,而是征伐不断,战争不休,于是,天神远离了这些让他失望的人类,剥夺了当初赋予人类的权柄。

后来天道逐渐完善,设立了阴司之主,一应轮回赏罚,都交由阴司处置,于是,人类失去了很多超自然的能力,其中就包括那种可以为人续命之术。

但是人类的智慧力太过惊人,后来竟然有人模仿上古时期的禳续之术,来为自己续命。但这种续命之术,已经和原来的相差甚远,因为根本得不到阴司和天道的认同,也根本无命可续,于是就想到了一种办法,那就是从他人的身上剥夺。

这种剥夺生命而带来的续命之术,并非直接增加寿元,而是增加生命之力。

换句话说,被续命的人,并不会因此增加寿数,他原本该活六十岁,仍然没变,但偏偏他的生理机能就是不死,连阎王爷也拿他没辙,因为阴司律法规定,人要断了气之后,鬼差才能去勾魂。即便是有吊着一口气不死的,但生命力已经十分衰弱,也会有鬼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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