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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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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小六的手从前到后的挠了下自己的头皮,“那现在的小姑是很清楚她不是你妈对吗。”
“这个我不知道。”
至少我觉得她现在的反应不对,没反应是什么打法?
“那个……”
小六像是被我强塞了一顿不好消化的大餐,抓耳挠腮了半天才对着我来了一句,“你大舅你二舅,不是你舅……”
见我抿唇,他差点脱口而出,“高桌子,低板凳……”
“滚!!”
这么正经的场合你还给我玩儿合辙押韵啊你!
“四姐……”
小六突然瘪了下嘴,“还好你不是小姑的孩子,我就没见过那样的父母,太万幸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亲上加亲了……”
我懒得理他,见天已经黑了,起身拍了拍裤子,“回吧。”
“四姐,那……”
“那什么那!”
我拎着包抬脚就朝着山下走去,身后风声轻轻,心里的滋味儿却是说不上来,面对小六,很多话我可以没啥忌讳的出口,那二舅呢,我叫了他二十四年的二舅啊……
小六颠颠的跟在我的身后,那接受能力还挺快的,走到家门口时已经问我,是不是要我朝他妈改口了,“四姐,以后我妈也是你妈了,就不是二舅妈了。”
我的脚步一停,看着我家前院屋子里亮着的灯,“六儿,这事你一会儿不要多嘴,要说,也是我和二舅说,明白吗。”
小六嘴里的絮叨应声而断,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把手里的包扔到他怀里,看着我家前院窗户里的灯光,心情忽的就跟下午上坟时一样的了,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抬脚,大步的向屋子里走去。
门一拉开,二舅妈就系着围裙迎出来了,“葆四,你这去上坟怎么上这么久啊,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去山上找你了……快,这就等你吃饭了,菜都要凉了!”
我哦了一声,感觉屋子里很安静,“二舅呢。”
“他在里屋等你呢……”
二舅妈忽然就压低了声音,“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咋了,按理说你这给村里立了功,还给几个爷爷病治好了是喜事儿啊,谁知道他下午接到那若君的电话后怎么忽然就心事重上了,晚上还不让我叫你陈李爷爷来吃饭,说是有话要说……”
心里‘咯噔’一声,那是……
“四宝回来了吗?”
二舅在里屋喊了一声,声音少有的严肃,二舅妈慌忙的应着,“回来了,这不得让孩子先洗手啊!”
说着还凑到我耳边来了一句,“不知道抽什么疯,弄得人都紧张了。”
我没多说话,原地提了提气,还是抬脚走进了里屋,饭菜都摆在桌子上,二舅仍是坐在主位置,一看到我,那眼里就说不出的复杂,我没急着进去,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眼神在半空汇聚,纠缠,心潮暗涌,双方的情愫忽的就都变成拼命压抑了。
“葆四啊,进去吃饭啊!”
二舅妈不明就理,推着我上桌入座,拿过一个碗还给我盛饭,“你都不知道,那下午的表彰大会有多热闹啊,那村里人全来了,谁都羡慕我啊,都说我……”
“四宝……”
二舅的眼睛一直在和我对视,苦涩的味道浓郁,“你都知道了是吗。”
我眼睛酸了,嘴角却用力的扯着,头一歪,努力的做出调皮狡黠的样子,“嗯。”
“那……”
二舅的声音又苍老了几分,“你回来时,心里就都明白了?”
“嗯……”
嘴里吐出了一个笑音,我看着二舅,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突然都卡在了喉咙里,我想轻轻松松的笑笑,但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决堤,坐在那里,忽然胸口就抽搐着哭了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二舅看着我,眼睛也渐渐的泛红,手抬起就遮住了自己的眼,顷刻间,就已泣不成声。
“这咋得了。”
二舅妈懵在原地,“这是说啥了啊,知道啥了啊,这怎么还哭上了呢,这是好事儿啊,若文,你怎么了,你病好了啊!”
“哎哎,妈!”
小六见状也开始抹起了眼泪,“我爸和四姐是……是……你别问了!”
“是啥啊!!”
二舅妈茫然,再看向我,却听着我哑着嗓子的叫出了一声,“爸……”
“葆四……你叫你二舅啥?”
二舅却忽地哭出了声音。
我大力的擦了把泪,起身,挪开了自己坐着的凳子,对着二舅,双腿一屈就跪了下去,“爸。”
“四宝啊!”
二舅探出身子直接抱住了我,“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你委屈了啊,这些年你受苦了啊!都怪我,怪我啊!”
我摇头,想说好多的话,好多的感激,他是那么温和又寡言的一个人,但对我,几乎倾尽了全部的耐心,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幸,我感恩自己是在一个充满爱和包容的环境中长大的,我有太姥姥的爱,有姥姥姥爷的爱,还有二舅,以及后来的二舅妈,我什么都不缺啊。
内心深处,我没有对任何的不满和憎恨,我改口,也只是想让我那个亲生母亲瞑目,让她知道,二舅是真的爱我,所有的家人,也是真的爱我,她不用担心我,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二舅妈完全被我和二舅弄傻了,最后还是小六把她叫了出去一通解释。
我顾不上她,就这样和二舅在一起抱着哭了很久,我以为我们会说些什么,但没有,只是一个眼神相汇,双方似乎就以心思明净,只剩感慨。
等到我和二舅情绪恢复了,二舅妈也已经从小六嘴里得到了真相,她像是吓到了,颤颤的,再进屋就坐在炕梢头的位置看着我和二舅一言不发。
“若君下午给我一来电话,就说你都能知道了……”
二舅接过我的纸巾擦了擦眼,“我还说不可能,你回来这几天也没提过这茬儿啊,后来一想,也是,有事儿挡着的,你这孩子心里能沉得住事儿,肯定是想要要先办完这个虱尾子的事儿在说别的。”
我没吭声,坐在二舅的身旁听着他念叨,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
“二十四年了,上次,小陆一问我这个事儿,我就想着,可能是要瞒不住了,那晚咱不是送灯吗,我还特意去跟你姥姥还有翠儿念叨了,我说,事情再瞒下去可能就麻烦了,谁知道四宝喜欢的这个小陆,会是夏文东的外甥呢……唉。”
说到这,二舅还有几分着急看我改口,“习惯了,其实,那是你奶奶,我这……”
“没事儿。”
我囔着嗓子摇头,“爸,我其实也习惯叫你二舅了,咱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其实我想好了,不用特意什么都改回去,就像是……”
看了那还是‘受惊’状的那明月一眼,“二舅妈我也叫习惯了啊,以后,称呼还是按原来的就行……”
这也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家里人能说开,不然,在村里也得在掀起一阵波澜,不够麻烦的。
二舅很知我想,点点头,拍了下我的手背,“四宝啊,我没想到,你没怪我们,不然,我是真怕啊,我怕你想着我们心狠,怎么就能说把你换就换了,弄得你在若君还有夏文东那吃了不少苦,都是我造成的啊!”
“二舅,别说这些了。”
我抬眼看向他,:“那我妈,就是我本来的老姑,她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其实是她侄女儿吗。”
“若君啊。”
二舅满眼无奈的叹气,“她一开始哪知道啊,那阵儿,她一回来,肚子就显怀了,说是瞒着单位回来的,她们那部队领导不让她谈恋爱,非要把孩子要生下来的,你姥生气,可看孩子月份大了,也没办法,再加上若君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也就那么着了,谁成想,孩子刚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这个我知道,遮眼看到了,没法和二舅说,只能做出头回听的样子。
“若君这边刚生完,翠儿就生了,生不下来,难产,你姥一开始吧……”
二舅的眼睛又开始红了,“她一开始,就是想保住小翠儿,你得理解啊,总不能让大人没了啊,可是翠儿不同意,她说要给我们薛家留后,就死活要生啊,然后,你一出生,她就大出血了,你姥就当机立断,说趁着若君还晕着,就把你给送过去了,也是为了给你保命,咱家那阵儿不是还有那个东西老来磨么。”
我点点头,都能对上。
“本来吧,你姥没合计你这命格啊什么事儿能被别人知道,她是算出来的,就说你命硬啊,不好活,谁知道,你那陈李爷爷当时就站在门外,算的是一清二楚,就说你是给翠儿还有她孩子克死的,弄得咱们家也没法去解释,只能将错就错了……”
二舅一脸的内疚,“若君一开始醒了,看到你那是真高兴啊,她不知道她孩子是死了的,坐月子时每天都把你抱在怀里,就说要带你回城,本来我是一天都憋不住的,我就想说那是我的孩子,可见若君那样,我又不敢说,真怕她接受不了再出事儿了。
好在啊,后来你姥说你命硬什么的,给硬留下来了,若君这做完月子就回城了,她说等你一岁时再来接你,谁知道一走就好几年,再回来,就带着夏文东回来了……”
我记得这茬儿,夏文东说过,我妈好像回去不久就抑郁症了,变难看了,就是在这期间,才沾上美人身的。
“等她再回来,就打定主意要带你回去了,那次我就没憋住,把这事儿给你妈说清楚了……”
我惊了一下,“也就是说,我妈在我三四岁时知道的我不是她亲生女儿?”
二舅点头,“她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你姥也都跟她说了,说你是她的福星,她身边得有个孩子,不然活不到老,若君最后也就认了。”
“也就是说,我妈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瞒起我现在的爸了?”
“或许吧。”
二舅还是叹气,“若君当时是说要瞒着夏文东的,说是不会告诉他孩子早就没了的事情,应该是一直没讲。”
我神经一松,这就说的通了啊,夏文东不知道,以为我和陆沛是乱的,所以他不停的阻止,我妈呢,也就是配合配合,后来见大势已去自己心里有数就不管了,这才算是正常打法吧。
突然就想起一个很小的事儿,记得有一次徐婆子就韩霖他奶作妖的事儿上门找我姥姥,那时候徐婆子还没入歪道,一直给人看肚子,看男看女还是看的比较厉害的,她当时还对着我来了一句,那意思是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肚子,就没看出若君肚子里是个白虎入命的主儿……
很多的小事在逐一推敲,还真是线索重生。
我妈多年不回来,也不带夏文东再来我家,甚至在她离婚后也不让我和夏文东多加接触……
还有以前姥姥对夏文东的态度,说是礼貌,更多的是生分,事情就像是一直在明摆着,连我自己都质疑过,我是亲生的吗,可也仅仅就是吐槽而已,内心深处,到真的从来没有去怀疑过。
没成想,真实的人生,也一样充斥狗血。
第366章 夫人原话
“四宝啊,其实这么多年,我真的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翠儿,她临走前还在嘴里念叨,说是想听你叫她一声妈,可我这边却又没办法……”
“我明白。”
我吸了下鼻子看向二舅,“我知道她的心愿,已经给她完成了,我去上坟,就是去看她的,我出生时候的事儿,我自己也都知道。”
“那……你恨你姥姥吗,不,你奶奶……”
我摇摇头,“不恨,我姥,是我最爱的人。”
二舅握紧我的手,含着泪的眼有些激动,“四宝啊,你让我说什么啊,这么多年,我最期待的也是最怕的,就是这天,我怕你恨我们,恨我们一直让你在村里受委屈,我这……”
“在村里,我也不算是受委屈。”
哭的累了,一笑,眼皮都木,“我小时候的确淘气,再说,姥姥也一直再告诉我,我是薛家人啊。”
“你就是真真正正的薛家人!”
二舅的语气笃定,“别看,你姥在你小时候总是吓唬你,说要剁你手指头什么的,她就是太在乎你了,她想你有出息,想我们薛家要再出大神先生,所以她怕你真的变坏了,在她心里,你就是咱们薛家的希望,你知道吗!”
我对着二舅的眼,心里突然害怕了。
是啊,我是薛家的长孙女儿,我是姥姥培养起来薛家唯一的领堂大神。
每个逝去的长辈,都对我给予了厚望。
那我,还要怎么给二舅张嘴说出我的选择?
我有一堆的责任和使命感,我真的能彻底的放下一些东西吗。
“四宝,你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嘴角笑了笑,“二舅,我还想问问我的名字,是一开始就是那个什么舍三保四吗,太姥说的……”
“这个啊……”
二舅也吸了下鼻子,“是保嗣,保住子嗣,保呢,你姥姥去问的你舅老爷,说是要加草字头,因为你是木命,嗣,就是子嗣,若君坐月子,村里人就来看孩子,问叫什么名字,你太姥是在那帮着伺候的,她就说叫葆四!人家问,哪个四啊,你太姥张嘴就说,四五六的四,寺庙的四,子嗣的四,还说是葆四,这是第四个!村里人也闹不明白了,就说数字最简单,就叫出去了,就这么来的。”
我心里再次苦笑,这是我太姥的作风,这也是那老太太的可爱之处。
这一夜注定无眠,我和二舅一直都在聊天,他说他原本以为,一直到他死,他名头上也就仅仅还是我二舅,没成想,却在我二十四岁这一年,让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问他,既然小时候是为了保命,是为了安抚我现在这个妈的情绪才给我掉包的,那为什么,碑仙儿的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这事儿他还是憋着。
二舅满脸都是难言,“你姥姥说,能不让你知道最好别知道,你叫若君一声妈,终究是和姑姑不一样,你本身已经没在若君身边长大了,跟她的情分也浅,要是再知道只是姑姑,那更是亲近不起来了。”
我懂了,这就是陆沛嘴里的重量吧,一声妈,和一声姑姑的差别。
想起在城里时与她的相处,的确是有一种使了大力气却没有办法靠近的感觉,她对我给她破解美人身无比的感激,但最常挂在嘴边的也永远都是那句,葆四,难怪你姥姥说你是我的福星啊……
唉,我不愿去想太多,薛若君与我姥姥来说,是女儿。
我也是孙女儿,姥姥不想看任何一个薛家人有事,所以,才做此决定,都是为了一家人,她最在意的一家人啊。
事情明朗了,在聊天二舅也就轻松了,我没在故意的叫他爸,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嘴上的一个称谓,又算得了什么,硬生生的去称呼,别嘴,也没意义。
二舅像是卸下了心头多年的重担,感慨万千,他的那些委屈和无奈好似都随着我那声爸烟消云散了。
还说到了小时候,二舅说每次出门都记得给我带好吃的,“你最爱吃糖葫芦了,还得两串呢!”
我傻呵呵的笑,“对,还得在碗里吃,不然扎嗓子。”
“你姥哪次都给糖葫芦藏起来,你太姥还去偷……”
我乐不可支,点头,“是啊,姥姥和太姥因为我天天吵架,俩人谁都不让着谁!”
聊得热闹了,小六也加入进来,气氛由一开始的悲情最后变得很欢快,这也是我们家本来就有的氛围,和和美美,笑语欢声。
当然,二舅妈是一直没吭声的,她总是偷瞄我,一见我看她,就扯出个笑赶忙把眼神移开,一晚上都没什么话,完全不似她以往的作风。
直到天亮,我们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这还不忘给陆沛去条短信,告诉他,和二舅谈开了。
他居然马上就回我了,‘心情有变化吗。’
我转脸看着睡着的二舅想了想,‘像是有变化,又没有,很幸福。’
他没在多问,只是回我,‘一直没睡?’
我回,‘嗯,你也没睡吗。’
‘我被你吵醒了,赶紧睡,忘了我说过不要熬夜的话了?’
我抿了抿嘴角,‘你在家还是在医院。’
‘我在省城,这边有个长辈介绍了一个专家来看看我母亲的病情,过段时间回去,你听话不要乱跑,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来电话。’
‘好。’
回了一个字,我没在多问,这两天我没怎么和陆沛联系,短信也就是寥寥几条,字里行间也透着焦心和压抑,沈明雅应该是病的很重吧,只是我有点没想明白,自己家有医院,干嘛要跑到别的城市去见什么专家啊。
嘴里呼出口气,算了,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头挨到枕头,想着我回滨城后是不是得上门去看看她啊,不正面交交手,我哪里知道她对我这成见到底有多深啊。
……
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再醒来,二舅已经打电话叫陈李爷爷来吃饭了,由头也就是我要回去了,叫两个爷爷来聚聚。
我还纳闷儿,“谁说我要回去啊。”
二舅指了指小六,“六说的啊,他说你那边活多,都压上了……”
我转眼看向小六,这家伙被我看的各种心虚,“是,是有很多电话预约么。”
算了,我懒得说他那点小心思!
既然这忙完了话也说开了也的确得回去面对更棘手的事儿,晚上就开开心心的和陈李爷爷吃了顿饭,关于我身份的事儿,没人去说。
我已经这么生活了二十四年,也是姓薛,所以没必要正什么名,说出去还麻烦,大家都聊别的,我看两位老人脚好的七七八八了也算放心,不放心的,也就还是那一个……二舅妈。
那明月那脸一瞅就是满肚子心事儿,但她不说,我也没问,想着她肯定会憋不住的,果然,在我走的次日早上,她终于憋不住开口了,“葆四啊,我想问你个事儿……”
我见状就放下吃早饭的筷子,“嗯,你说,”
“那个……”
那明月用力得咳嗦了一声,:“现在家里也没外人,说实话,我知道你是若文的女儿我也很高兴,以前我就把你当我姑娘了,这么一来,你更是我姑娘了,我高兴啊,我有姑娘了我……”
“妈,你到底要说啥啊,我这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呢,早七点就得走,不然晚饭都到不了……”
“你不开车快么!”
二舅妈白了小六一眼,再看向我还是紧张,“葆四啊,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将来吧,我能不能……能不能……”
声音嗡嗡上了,“我真是害怕啊……”
“妈!你说啥啊!我听不着了!”
二舅妈都要哭了,委屈的在那坐着,“这现在葆四都有亲妈了,我这……算啥啊,将来,那父母不得……”
“明月,你怎么又提这事儿了。”
二舅听明白了,语气总归无奈,“我不是说了吗,没到那天你别老合计这个!”
“我能不合计吗!”
二舅妈擦了把泪,“我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一个心思,我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我又不……”
“哎呀妈啊。”
小六蒙住眼睛,“您这年纪说这话可挺不害臊啊。”
“滚犊子你……”
二舅妈一抽一抽,“你能陪你妈我一辈子啊,还不得你爸啊,我这就是想……”
“二舅妈。”
我看她这样还觉得挺可爱的,伸出胳膊,直接握住她的手,“你放心,百年之后,不管您和我二舅谁先去了,我都不会让你们分开的。”
二舅妈愣了,“你亲妈那……”
“我亲生母亲那没事的,她已经上路了。”
我很真诚的看着那明月说道,“二舅妈,我很感激你一直照顾我二舅,以后的事,你不要多想,只要我在,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
“葆四啊!!”
那明月激动了,起身两步过来就抱住了我,“你可算是让我把心放下了啊,我就怕这个啊,我真是谢谢你啊,葆四啊……”
我牵着嘴角拍着她背安慰,转眼,看见二舅无可奈何的摇头,小六见状倒是站了起来,“妈,既然你心情好了,那我也宣布个好事儿啊。”
“你有啥好事儿啊。”
二舅妈吸着鼻子回头看他,只见小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谈女朋友了,那个,正式宣布啊,你们的儿子,以后不会打光棍儿了。”
“女朋友……”
二舅妈就跟幻听了似得,“做梦谈得啊。”
“哪啊!人追的我……”
小六还整得挺得意,低眉顺眼的指了下我,“我四姐知道……”
“她追的你?!”
二舅妈吓到了,擦干泪又抓住我的手,惊魂未定的样子,“葆四啊,六谈对象了啊!”
“嗯。”
“那得啥样能追他啊!是盲人啊还是身体哪有缺陷啊!”
我差点喷笑了,这是亲妈啊,绝对是亲妈!
“妈!人长得老带劲了!”
小六看见二舅也在那偷笑就不乐意,掏出手机递过去,“你看看!比我大三岁!抱金砖的!”
二舅妈疑惑的接过,看了一眼后又揉了揉眼仔细的看,“这是你骗我的吧……这,这……人能看上你?葆四,是这姑娘?”
我朝着那手机屏幕一看,是倒是,只是那脸不知道被磨皮了几层……
抬眼看向小六,“胎记你吃了啊。”
小六朝我一阵挤眼,示意别说,我只能把手机给小六扔回去,看着二舅妈张了张口,“二舅妈,小六的确是遇到个很好的女孩子,人家很喜欢他,只是那女孩儿,脸上有块胎记,五官是很清秀的,这边脸,有块红色……”
这东西为什么要隐瞒?
“胎记啊。”
二舅妈一听完反倒放心了,“我就说么,要是真就长这样能看上他!有胎记没事儿,不寒碜是吧……”
我摇头,“不难看,长得很清秀的。”
“哦。”
二舅妈又瞄了小六一眼,“那她是干啥的啊,家里父母是干啥的啊,城里人吗,他们俩谈多久了,准不准成!”
“哎呀,妈,老准成了啊!你放心,她人特别好,等下次给你带回家你在问啊,我这得跟我四姐回去了!”
小六着急忙慌的就给我收拾着东西,二舅妈只能再来问我,我尽量叙述的细致,除了关于安九是蛊女不能生子这一点,其它的,也就百无禁忌了。
二舅妈像是接到了个大馅饼,但显然是被砸蒙了,送我和小六上车时嘴里还在念叨,“咋说处对象就处对象了呢,稳不稳当啊……”
二舅倒是看的开,揽着二舅妈的肩膀说,“相信六儿的眼光,不会差的,四宝啊,到地方给家里来电话。”
我坐进车里还在点头应着,二舅妈又跑到我这边询问,“葆四啊,那俩人八字你看了吧,合不合。”
忍不住想笑,“挺合的。”
二舅妈还是不放心,“那……”
“妈,你别问了,过年给你带回来啊!”
小六说着启动车子,二舅妈扯着二舅的手在后面大声的喊道,“慢点开车,过段时间我和你爸没事儿去城里看看你们去啊!!我得见见啊!见见!!”
“哎呀,我妈啊……”
小六嘴里感慨,透过倒车镜一眼就看到有村里人看见我们开车离开就把二舅和二舅妈围起来了,“四姐你看到没,我妈现在赶上村干部了,人一凑近她就昂头背手,这家伙,都是你给的荣光啊。”
我牵着嘴角没多说话,眼看着车开出白山村,心里放下了一些事,却又很自然的,提起了另一些事。
路有点远,半道我就迷了一觉,迷迷糊糊的被手机铃声吵醒,看路标是快要到滨城了,手机从兜里拿出,眯着眼一看,陌生号。
“喂,你好。”
“薛小姐是在睡觉吗。”
眉头一紧,我睡意了无,“你是……”
“薛小姐是先生,听力应该比常人灵敏许多啊。”
“谁啊。”
小六在旁边问我,我却正了正神色,对着手机话筒出口道,“桂姨,您打给我有事儿吗。”
老太太在那边笑了两声,“当然有事,难不成还是和薛小姐叙旧?”
我没什么表情,“那您请直说。”
老太太的声音在那边顿了顿,“夫人让我问薛小姐,听闻,薛小姐身有异常,要是和我家二少爷在一起,就做不了先生了,对吗。”
我咬了咬牙,“请说重点。”
她还是轻笑,“薛小姐,年轻人不要玩文字游戏,我想问你,是,还是不是。”
我提了提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呵!”
桂姨在那边尖笑了一声,“看来薛小姐不是老实人啊,是这样的,夫人要我告诉你,我们陆家的少夫人,是要有拿的出手的本事的,她佩服强人,也爱惜人才,但薛小姐要是一无是处,凭什么进我陆家的大门,夫人原话,我们陆家,不要废物。”
第367章 给你选择
“……”
不是我词穷,而是我得控制,不然我怕一出声就想骂废这老不死的!
“薛小姐是生气了吗。”
桂姨不急不缓的在那边继续,“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我和你说的每一句可都是实话,薛小姐要做的,只是走心就好,听闻薛小姐高中都没有毕业,浑身上下,能拿的出手的本事也就是个阴阳师的名头,而这个名头,还是靠我家二少爷捧起来的,我说的对吗。”
我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素质,咱得注意点素质。
“桂姨,陆二的确是帮我很多,但你要清楚,如果我没有真本事,他就算是给了我平台,我也没得发挥。”
“呵呵……”
桂姨在那边笑的深沉,没来由的就给我一种她此刻正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的错觉,好像我就是那酒,被她在杯子里晃来晃去的看成色以及挂杯。
“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烂泥扶不上墙,薛小姐的意思,是说,自己比烂泥强一点喽?”
我侧脸看向窗外,“桂姨,您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听闻像桂姨这种终身未嫁未生子的女人,其思维都相对扭曲,甚至心理多有污垢,按照桂姨的年纪,怕是绝经期都已经过了,我给您的建议是,去信雅检查一下,看看更年期是不是二次复发,如此挑衅,实在是有损您包衣丫头的风度。”
语气,故意在‘包衣丫头’四个字上加重。
“喝!”
桂姨可算是不阴阳怪气了,“你个丫头,是在对我出言不逊吗!”
我扯了扯嘴角,“君投我以木瓜,我报之以琼琚,礼尚往来而已。”
这我还是捡好听的说呢,老奴才!
“礼尚往来……”
桂姨在那边咬牙切齿,“我看薛小姐就是文化太少没有修养,不懂尊重,你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能配的上我家二少爷!”
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景色,“尊重是相互的,我想桂姨这样的身份和年纪应该比我更懂何为尊重。”
“薛小姐真是好锋利的牙口啊。”
桂姨在那边冷哼,“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可说得了,我们夫人让我告诉你,若薛小姐是功成名就的先生,无身体或生理残疾,身心健康,家世清白,她或许会同意你跟二少爷的事情,但现在,听说薛小姐要是想继续做先生,就没办法给我陆家添丁留后……哦,我说的并不准确……”
她缓了口气,“是有个破身的说法,薛小姐若是既想跟二少爷百年好合又想继续顶着个阴阳师的名头那就得找个别的男人破身,呵呵,这种事对我陆家岂不是奇耻大辱,未进门就先让我二少爷蒙羞了?”
我梗着脖子坐在那,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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