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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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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里,我看着二舅和那个盛辉一左一右的把男人扶进来,那个少年就跟在旁边,路过我旁边的时候还瞟了我一眼。

我当时不岔,脖子一梗,“看什么看!”

一开始被你的笑容迷惑了不代表我就能一直被迷惑!

二舅皱眉,“四宝,别没礼貌。”

男人声音有些虚弱的摆手,“不怪这小姑娘,是我外甥一开始就说话难听了。”

少年被我这么一吼直接大刺刺的看向我,眸深黑耀,列艳艳的日头莫名的就发出一丝凉意,我脖子昂的高高的,就这么对视着他,吓唬我?除了舅姥爷之外,我不怕跟任何人对对眼!

小六很合事宜的过来拉我,“四姐,他眼神你不觉得有点吓人吗。”

“哪有!太姥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嘴里念着,轻咳了一声小腰板还是挺得溜直,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感谢小六的这一扯的,不然,对视久了还真有那么一丢丢压抑的感觉,是他个子太高了,利用身高优势让我感觉不痛快吗。

望着他们的背影,感觉他们刚要伸腿跨进屋里,一把菜刀忽然就迎头而下,登时就劈到了那个沈总的头上!

血光飞溅的瞬间我吓得妈呀一声,二舅随即回头看我,“四宝,怎么了?”

我死死的捂住嘴,看着那个少年不悦的脸,摇了摇头,“没,没事。”

二舅点点头扶着那个沈总直接进屋,我心里则不停的突突,这是预感,我在太姥那里有过的预感,门梁上怎么会飞下菜刀呢,这说明,那个沈总,他会死……会死……

正想着,姥姥从门外进来,“四宝,谁来了啊,外面停着的车是谁的。”

“姥姥!”我看着姥姥直接跑过去,扯住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张嘴,“我看见那个男人的头被菜刀劈了,他会死的,二舅救不活他的……”

姥姥皱了皱眉,“说啥呢,你不是牵狗给小六出气去了吗。”

“是出气了。”

小六在旁边开口,“回来的时候有人来找我爸看病,就是开那个高个轿车的男人,不是,开车的是司机,那个有病的是老板,肚子很大的,让我爸给看病,我爸刚才给扶我跟四姐睡觉的那个屋子去了。”

姥姥哦了一声,又看向我,“四宝,那你说的菜刀是啥意思啊。”

我有些紧张,身上开始哆嗦,“就是,我看见有把菜刀落到那个得病男人的头上了,姥姥,太姥那时候我也看到过的,我见过太姥的头掉下来了,这个男人会死的,他也会被火烧的,他会……”

姥姥抱了抱我,“没事的四宝啊,咱不想这些,姥先进去看看,要是治不好你二舅不会接的,别怕,没人再会被烧了,别怕啊。”

我站在原地,不敢去想火葬场的事情,想到浑身就会发颤,跟着姥姥进屋,那个得病的男人已经躺倒我睡觉那屋的炕上了,二舅看着姥姥赶紧说明白情况,外加吩咐我和小六最近晚上睡觉就去后院,这个男人的病就是不能都走路,不能累着,所以治病这些天就在前院休息了。

男人很礼貌的跟姥姥打招呼,就连他身旁跟着的那个少年此刻倒也收起了满眼锋芒朝着姥姥点头叫奶奶,还会说麻烦您了,看见没,敢情他就跟我和我家狗过不去了!

姥姥点下头算是回应,看着男人随便的说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后就把我二舅拉了出去,“若文,这个病你看不好,我看他时候要到了,咱不能冒这险。”

二舅一脸的难言,“妈,我知道他严重,可人家是从滨城开车过来的,您还记着我两年前在安丰县城给一个年轻人看好的肝腹水吗,这个就是他领导,人家话也说得很明白,就是让我试试,都换过肝了。”

“滨城?”

姥姥挑眉,“那么远过来的啊。”

二舅叹着气点头,“可不么,刚才还吐血了呢,我看着能见死不救吗。”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过我跟在旁边,倒也听的清楚。

姥姥摆手,“不行,我去说说看看能不能送走吧,人之生死,各安天命,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我看相虽然差点,可也明白一些,他这口唇发青舌发紫,十病就有九个死,咱不能犯这忌讳,你等着,我去说。”

我听着姥姥的话,脑子里总会想到那个菜刀,我真的很希望二舅能救活这个男人,至少,我现在不想看谁死,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心里总是凉飕飕的。

姥姥进屋后就看着男人笑了笑,“听说你们是从滨城来的?”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给您家添麻烦了。”

“哎呦,可别这么说,就是我没想到,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们这城里人还会来我们农村寻偏方,我这都挺惊讶的呢!”

男人很礼貌的轻笑,指了指盛辉,“是小盛跟我说他在薛大夫这看好的,我记着,他两年前病的也很重,那时候,我还让他在我那住院,一直也不见好,换肝的风险太大,对他来讲,经济方面也是个问题,所以,他想保守治疗,就回老家了,没想到再去找我,他病已经好了,所以,我听他说到薛大夫,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哎哟。”姥姥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个病与病之间全不一样啊,你家里人同意你过来吗。“

男人摇头,“不同意,我是自己执意要来的,陪我的,就只有我这个外甥,我想,看好,看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命,我是不想再在病床上躺着等了,除了抽水,就是打点滴,能做的都做过了,既然都是死,那我想搏一搏,都试试,自古民间出奇人,我信这个。”

姥姥哦了一声,:“你看,这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姓啥呢,叫啥名字?”

“我姓沈,叫沈明远。”

“沈明远……”

姥姥念叨着他的名字脸色有些发紧,“那个,沈明雅你认识吗。”

男人愣了愣,“认识啊,那是我姐姐。”说着,还指了指少年,“也就是他的母亲,怎么,您老认识我姐姐?”

姥姥瞄了少年一眼,随后点头,嘴角笑了笑,“听说过,跟我的女婿大概有些渊源,那个,你姐姐,姐夫现在都挺好的?”

男人垂下眼,“我姐夫已经去世多年了,我身体还不好,现在公司都靠我姐姐一个人打理,她很辛苦。”

说完,男人抬眼看向姥姥,“大姨,您女婿叫什么名字,是我姐姐公司的员工吗,会不会是重名了?”

姥姥笑了笑,“不会的,我女儿跟女婿都在滨城了,名字我就不说了,你姐姐那么大的事业不一定能认识他,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在家看香头时老仙也提醒过我最近会跟沈明雅有些交集的,没想到,就是她的弟弟来找我儿子看病,你放心吧,你这个病,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看好的,就算是没法去根,也一定会让你见强,不会遭着罪回去的。”

男人连连道谢,“谢谢你了大姨,我的病我是清楚很重的,你们愿意帮我,我很感激。”

姥姥摇头,“但是我有一件事也要说在前头,如果我帮你看好了,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男人疑惑,“什么忙,是关于您女婿的?”

姥姥提了提气,“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们家不求财,不要利,就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你放心,这个忙,对你来讲,不难办到。”

男人见状,也一脸严肃的应允,“若是薛大姨和大夫能给沈某的重症看好,那当属救命之恩,沈某自当涌泉相报。”

姥姥点头,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既然这样,你就放宽心吧,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看病最忌打扰,不管你是不是瞒着你家人来这,我希望,在治好之前,你都不要透露一字,我们静心治病,一切且等治好在百无禁忌可以吗。”

男人笑了,“这也是我想的,我也不希望家人过来吵嚷着带我走,既然这是我的决定,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的。”

说话间,男人看向少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一定要守秘密千万别跟你妈妈讲知道吗。”

少年嗯了一身,没多言语。

我皱着眉看他,那名字我没听清,不像个人名,什么,太各?

城里人起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啊。

这是人名吗。

第68章 天意难违

等姥姥出去把这事儿跟二舅一说,二舅整张脸都写了个‘懵’字,“妈,您不是说这个活不接吗,什么命不久矣,咱没那手眼通天的本事啊。”

姥姥叹气,“得接,你记着,一定要看好,这是在间接的帮你妹妹。”

“帮若君?”

二舅愣了愣,“我更不懂了,他们又不认识若君,那滨城大了去了,好几百万人口的地方谁认识谁啊。”

姥姥摆手,“你别管了,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只管着下药救人就行,四宝呢,四宝你过来。”

我应了一声走到姥姥身前,心里是很开心的,至少,姥姥答应救这个叔叔了,他就不会死了,不管是像太姥的掉脑袋,还是这个叔叔被菜刀劈,我想这预兆都是一样不好的,太让人心里发堵了。

“四宝,这张纸你去山上递给你舅老爷看,现在就去,拿完结果就赶紧下来,晚上回来吃饭,知道吗。”

我嘴里嗯着,知道这是姥姥写的他们的生辰八字,刚才姥姥在屋子里问着记的,可能是想让我舅老爷给算算。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姥姥当时还着重的看了那个板着脸的少年一眼,然后张嘴问他的,最搞笑的是盛叔,他见姥姥问别人自己就说了,所以我这张纸上是三个人的生辰,我也没多问,抬脚就跑了,反正舅姥爷给一个人看也是看,给三个人看就一锅出无所谓了!

大白天的上山习惯了我也没感觉有啥,一路跑着,我也没让小六跟着我,总觉得他会拖延我的速度,跑到舅老爷家时他正在院子里坐着看书,现在我清楚了,只要我进‘门’他就会知道,所以哪次看到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舅老爷,姥姥让你帮忙给看看八字。”

我喘着粗气跑到舅老爷的身前把有些揉皱的纸递给他,“三个人的!”

舅老爷不露声色的接过纸张看了一眼,“你姥姥的主意不是已经定了吗。”

我想着姥姥的话点头,“嗯,她一开始说不让二舅给治的,后来问问,好像是认识那个叔叔的姐姐,说是跟我爸爸有关系,所以,就要给治了。”

舅老爷摇摇头,“不妥。”说完,放下纸看向我,“来的人中是不是有个让你眼前一亮的大哥哥?”

我想着那个冰冷冷的少年,还是点了点头。

“你喜欢他吗。”

我摇头,“不喜欢。”

“要说实话。”

我皱眉,“不喜欢,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很好看,但是不笑的时候很凶,还说金刚是疯狗,我说不清楚,反正,不喜欢。”

舅老爷摇着头笑,摸了摸我的头,“得来都是缘啊,躲不过,逃不掉,葆四啊,舅姥爷一直告诫自己,既然不问世事,那就不要干预,可有时候,心总会疼,舅老爷心疼你啊。”

心疼我?

可我好好的啊,“舅姥爷,不要心疼我,我可好了,谁都不会欺负我的,我打不过孙洪胜和蔡广文,可我知道怎么治他们!”

舅老爷叹了一口气,他鲜少叹气的,所以这一叹让我还是有几分惊讶的,“算了,我给你写几行字你早点回去给你姥姥吧。”

说完,舅老爷拿出一支铅笔,写下一行后还是看了我一眼继续写了起来,不多,只有寥寥三行,可我对字还是不太认得,接过来后很艰难的念着,“一人……舅老爷,这个字念什么……”

舅姥爷一脸淡泊,“回吧,让别人给你念,记得让你姥姥看最后两个字,告诉她,要听劝。”

我看向最后俩字,这俩字我认识,‘不留。’

舅老爷是不让姥姥帮忙吗,我还想问,可是见舅姥爷把眼睛闭上了,只能跟舅姥爷道了声别又朝着山下走了,一路上我都在心心念念那个不留,我知道姥姥是很听舅老爷的话的,她会不留吗。

走到死人沟附近时太阳有些下山了,我缩了缩肩膀,有点凉,路过坟堆子时总感觉有很多人在打量我,这感觉太不爽了,心里紧了紧还是站住脚掐腰面对坟包,“别看我啦!再看我就揍你们!我薛葆四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在想吓唬我,我就去踩你们全家!!!”

喊道最后,为表情绪我还重重的哼了一声,直到心里舒服点了才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反正白天他们也不敢出来,长得恶心我也看不见,就是老让我脸起鸡皮疙瘩浑身发麻的感觉太恶心了。

我得骂骂,骂完也松快了,用姥姥的话讲我一个活人还要怕死人啊,我是要当先生的!先生最忌讳的就是胆小!

刚一进门,二舅就迎了出来,“四宝,纸拿回来了?”

我点头把纸递过去,“我不认识字,不过舅老爷说让姥姥看最后两字。”

二舅嗯了一声打开看着就念了起来,“一人贵则,烈阳刚泰,葆四当避,一人平极,闭目数载,牵连不易,一人多舛,早亡之相,天命难违……不留。”

念到最后,二舅回头看向跟出来的姥姥,“妈,大舅的意思是,不留,咱们留不住。”

我在旁边挠头,“二舅,里面怎么有我名字啊,钢笔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葆四钢笔。”

二舅没应声,看着姥姥似乎在等着她的答复,姥姥看着纸嘴唇被自己咬得一阵泛白,“大哥啊,你让我不留,那谁去帮若君啊……”

“妈,那你的意思……”

姥姥咬牙把纸一撕,“留!我薛凤年堂口有几百万兵马大神,今儿我这个半仙儿就要与天斗一回!!看看留一人性命能有何难!!”

我待在旁边还呆愣愣的张口,“姥,舅姥爷说让你听劝。”

姥姥回神摸了摸我的头,“不是姥姥不听劝,是世事难为,姥姥有儿有女,不是超脱的高人,你舅姥爷实在是不懂为人父母的那份心啊。“

我听不懂姥姥的话,懵懵懂懂的跟着姥姥进屋,沈叔叔还躺在炕上,而那个太各色则斜倚在门框上耳朵上扣着耳机似乎在听着音乐。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收着书包准备去后院,看着男人笑了笑,“我叫四宝,也叫葆四,还叫薛认。”

‘噗嗤’一声,那个听音乐的太各色抿着嘴角控制不住发出一记轻笑,眼神懒懒的看向我,“烽火戏诸侯么,褒姒。”

我白了他一眼,我这名字跟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人这么讨厌呢!

沈叔叔又叫了他一声太各,有些无奈的笑笑看向我,“葆四,是哪个葆四啊。”

“是,宝贝的葆,保护的葆,保住的葆。”

‘噗嗤’又是一声,那个太各似乎是被我戳中笑点了,一脸忍无可忍的憋笑冲向墙壁,“舅舅,你听明白是哪个宝了吗。”

我无语的看向他,:“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难怪你叫太各,太各色了!”

太各回头就变冷脸瞪我,沈叔叔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小葆四啊,你是叔叔见过的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还这么评价他名字的人啊,不过,叔叔还真的不知道是哪个葆,以后,叔叔就叫你四宝吧,这个宝,是宝贝的宝吧。”

我答应了一声,冲着冷脸的太各撇撇嘴,“笑话我名字,你名字更难听!”

他似乎来了兴致,把大耳机一摘挂在脖子上,单手插兜走到我身前,拿过我的铅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下三个字,“这是我的名字,你认识吗。”

“我……”

我看着他名字有些晕,清了一下嗓子,“什么,星月……”

他挑眉,“你几岁。”

“十岁啊。”

他点头,哼笑一声戴上耳机摇头,“这里的教育水平我真是不敢恭维。”

我极其不爽他这态度,用橡皮蹭掉他的名字,“我念不出你名字是因为你字丑,不是我不认识。”

“你这小孩儿……”

我梗脖看他,:“有本事你说啊!”

沈叔叔在旁边笑个不停,转脸看向那个太各还是星月的,“看来你跟这小妹妹很合啊,说了这么多话不容易啊。”

太各的脸恢复面瘫,不说话,斜倚着门框看向我家院子,那脸变得一会一个样,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晚上还没等吃饭姥姥就沉着脸把我叫到院子里,“四宝,姥说没说不让你瞎喂狗,你把金刚牵出去喂它啥了,这蹿稀蹿的一点精神头都没了!”

金刚拉稀了?

我听着就跑到金刚的窝前,果然周围好几摊都是水便,“姥,我没瞎喂……”

“小六说他没喂,那还有谁?四宝,别瞎喂了知道不,不然姥真生气了,狗最怕拉稀了!”

我满是委屈的站在那里,眼神一瞟,发现屋门外站着一个听着音乐看热闹的大爷,伸手一指,“姥,是他喂得!他给金刚吃的肉!他肯定给下药了!!”

第69章 坏

“谁?”

我看着发愣的姥姥直跺脚,干嘛要让我背这个黑锅啊。

“就是那个各色啊!就是他喂得,他喂得时候还笑眯眯的,回头就跟我说金刚是疯狗!!”

我喊的声音很大,也敢发誓他肯定听见了,可是他的眼神只若无其事的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就又懒散的抽离,一副先天性耳聋的样子望向远方。

姥姥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各色,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他是沈叔叔的外甥,还是感觉那个各色目前装蒜的样子有些油盐不进,半晌,只能无奈的摆了一下手,再看向我,“四宝,不管谁喂得,以后都不能乱给金刚吃东西知道不,看这蔫吧的!“

我鼓着腮帮子气哄哄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挨了姥姥一顿说就算了,看着金刚拉稀我还心疼,尤其是那个各色更气人,跟谁在那装没事人呢!

临进屋前姥姥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四宝,别瞎给人起外号,要有礼貌,那个大哥哥姓陆,要叫陆哥哥知道吗。”

我抿着唇没应声,等姥姥一转身就无声的哼了一记,还叫他哥哥,我叫个屁我!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到院子里就剩我和他了,那个太各才懒洋洋的把眼神收回来,唇角隐约的牵起,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一见他那种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我更生气,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二舅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告诉我,来的都是客,只要是有人来家里了,我就要尽地主之谊,要听话,要乖,可我真的很想跟他发飙,却又莫名的有了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大概是见我要气炸了,他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唇齿微张,“唉,你过来。”

我脸一撇,谁搭理你。

“那小孩。”

他的音调不大,虽然有些低沉,但声线十分的干净,好听,许是年龄的关系,透着那么一丝隐藏不住的朝气,“烽火戏诸侯那个。”

烽火烽火我一听这俩字就来气。

转脸就去瞪他,:“我已经不玩火啦!!我也没玩过猪和猴!!”

他听着我的话脸色怔了一下,随即就一副憋笑强忍的样子单手掩住口唇,我看着他浑身像是触电般的微颤,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倒是亮灿灿的,只是我不喜欢那眼里表达出来的情绪,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猴。

我气哼哼的看着他,这人真有问题,我哪句话说错了,老说我戏什么猴,谁戏过猴,俺们这山上根本没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吐出一口气,看着我清了一下嗓子,“你几年级。”

我扬了扬脖,“二年。”

“难怪。”

他也不知道在那意犹未尽个什么劲儿,抬脚准备进屋,“十岁才上二年级,长见识了。”

我没听懂他说这话啥意思,我十岁上二年级有什么不对吗,秋天我就上三年级了啊,哪个小孩子不是这么念书的!

眼看着他要进屋了,回头,他又看向我,“对了,我刚才是想告诉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胡乱指控,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这回我可听懂了,他是在吓唬我啊。

我抬手就指向金刚,“你敢说我家金刚不是你喂得,我眼看着你喂了!!“

“证据呢。”

他轻飘飘的扔出三个字,臭不要脸的就好像这是在他家!

“证据……”

我又指向金刚拉出来的水便,“金刚拉的粑粑就是证据!!”

他眼色一冷,“我是问你证据。”

说完,见我还急着张口,有些不耐烦的几个大跨步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弯腰附到我的耳边,“要不你尝尝,看看它拉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我喂得火腿。”

“你……”

我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怎么不吃呢!”

“所以啊。”

他微微的抬腰,直直的看我,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不要随便告状,没有证据,就没有资格指控。”

“你……”

我咬着牙看他,“你……”

他看着我,眼里的锋芒慢慢的隐匿,好像对我的反应十分得意,“怎么,要哭啊。”

我哭个屁!

生提着一口气瞪着他,伸着胳膊又朝着大门口一指,“你给我滚出我家!!”

话音一落,二舅的声音就在我的身后响起,“四宝,怎么跟大哥哥说话呢!”

我一脸委屈的回头,“二舅,是他惹我的,他……”

二舅眉头紧皱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四宝啊,这个哥哥是那个叔叔的外甥,屋子里的叔叔病很重的,你不要大吵大嚷的,要让那个叔叔好好的休养知道吗。”

我屈的恨不得打滚,事情根本不是我挑起来的啊,“二舅,我……”

“别说了。”

二舅打断我的话,满眼谦和的看向那个始作俑者,“实在对不住了,四宝被我们家人宠坏了,她还小,一些话,你不要在意。”

太各早在二舅教育我时就已经恢复面无表情了,他淡淡的看着二舅点了一下头,“没关系,我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的。”

说完,这家伙就小兜一插满是大度潇洒的回屋了。

我站在原地各种不爽,谁不跟谁一般见识啊,“你给我站住,站住你听没听见!二舅,他可烦人了!他欺负我,刚才还让我吃……”

“四宝。”

二舅有些不悦,看着我眉头仍是发紧,“我知道你现在懂事了,他是客人,是你沈叔叔的外甥,你不要去招惹他,更不要说些让人滚出去的话,那很不礼貌……”

说了半天,可能是看我的表情太过委屈,二舅的声音慢慢的柔和下来,“四宝,我知道,你也很希望我能治好这个沈叔叔的对不对?”

我憋憋屈屈的点头,“嗯。”

二舅微微的笑了笑,“那不管你能不能跟这个大哥哥合得来,用不了多久,只要我治好你这个沈叔叔,他们就会回去了,你能听话帮着二舅多照顾沈叔叔么。”

我垂着眼还是点头,“能。”

二舅很舒心的样子握着我的手,“四宝真是长大了,那要答应二舅,不要再跟这个大哥哥吵架闹情绪了好吗。”

“……嗯。”

“好,那咱们进屋吧,一会儿要吃晚饭了。”

我抓心挠肝的跟在二舅的身边,虽然最后二舅并没有多说我什么,可我就是觉得郁闷,莫名的就被姥姥吼,还被二舅说,等前脚跨进门槛,我用眼尾瞄了一下那个太各,想着他一会儿一变的脸色,突然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刚刚一定是知道二舅在我身后所以故意说那些话的!

坏,很坏,这是我抛除他的外貌后对他的第一印象。

第70章 我得离他远点

坦白来说,我脑子里的词汇量太过匮乏,一时间除了‘坏’找不到别的对他更贴切的形容词。

我直观的感受到了他的坏,可又觉得单单一个坏字与扣他头上太过简单,因为他的坏超出我所能具备的把控,甚至让我不知如何反击,只能干吧的憋气。

晚上的时候我还在偷瞄太各,他明明一直没说话,可存在感却异常强烈,小六要是偶尔玩野了不回家我甚至都注意不到,但太各……却让我很奇怪的难以忽视。

我不知道姥姥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太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他不喜欢坐在炕上,就斜着倚靠在炕边的墙壁上,偶尔会跟沈叔叔说两句话,但基本上都是沈叔叔问,他答。

剩下的时间,他都凉着一张脸,眼眸低垂,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安静,却又给我一种无时无刻都不容忽视的莫名其妙之感。

我开始讨厌我的年纪,许是在小六面前做姐姐当大的习惯了,当被人欺负,而局面又难以把控时,心里总觉得憋屈的。

“四宝啊,你问问那个大哥哥主食是吃米饭还是跟他舅舅一样喝粥。”

二舅在厨房帮着姥姥忙活做饭,见我在门口磨蹭着偷摸的打量屋子里的太各直接张嘴来了一句。

我抽回神,没等说我不去那个盛叔就出来接茬了,“若文,小陆老板说了,沈总吃什么他吃什么。”

二舅哦了一声,“沈总得喝小米粥,年轻人能吃习惯吗。”

“能。”

盛叔点了一下头,“小陆老板虽是沈总的外甥,但实际上人家是情同父子的,爸爸吃啥儿子自然就要跟着吃什么了,我在沈总身边这些年都是这样的。”

二舅笑了笑,“那孩子十几岁啊,就算是家里条件好可听着你叫老板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呢。”

盛叔抻脖瞄了一眼里屋后压低声音,“若文,我不瞒你说,这个称呼当年给我难坏了啊,最开始我都是叫陆少爷的,沈总说听着别扭,但咱一个打工的能直呼人老板家亲戚名字么,咋得都不得劲儿啊,再说,你可不道,他们家就他这一个宝啊,这小陆老板的妈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强人啊,我研究了很长时间才觉得叫小陆老板比较合适的,反正以后也肯定是老板不是。”

二舅不置可否,摇摇头,“可能是我不懂这些讲究吧。”

盛叔砸吧着嘴,“那讲究多了去了啊,他们家就沈总人好,别的啊……”盛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见姥姥正在炒菜,直接屏蔽我捂着嘴凑到二舅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但是看二舅听完盛辉的话说了句难为你了,也能猜出一二,盛辉肯定是跟二舅说那个太各家里人难搞之类的了,不过也正常,就听太各这名吧,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肠坏似得!

扯了扯盛叔的衣襟,我直接张嘴,“盛叔叔,那个太各……不是,哥哥的名字真难听。”

盛叔听我说完就笑了,“小妹妹,你是说小陆老板的名字难听?”

我点头,“他还笑话我名字,可是他的很难听,一个叫太各一个叫什么星月的。”

盛叔挑眉,理解半天才明白我说的意思,“太各星月?哦,他那个太各是英文名字,是屋里的沈叔叔给他取得,星月……你指的是他的原名么……”

说着,盛叔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我对他原名还真不清楚,他之前只是放假了才来沈总这的,我就听过他家里人叫他陆二,原名我倒是见他写过一回,应该是陆什么朗,叔叔念书也不多,中间那字也不认识。”

我抬眼看他,:“是星,那个字念星的,我认识。”

“星?好像是有个星字。”

盛叔转脸向二舅求证,“若文,三点水加个星还念星吗。”

二舅笑的有几分无奈的张口,“念sheng,湦,生僻字,古时多用于人名,没什么别的特殊含义。”

“哦!!”

盛叔的反应十分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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