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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娶鬼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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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姑跳下床,连鞋子也不穿,冲进床对面的小卫生间里去尿尿。
尿完出来,白彩姑才注意到自己的内裤已经尿湿了大半,两只大腿了,也是湿湿的。
白彩姑打开房间的电灯,查看床铺。
还好,床上只是湿了很小的一块,如杯口一样大小而已。
内裤湿了很多,不能再穿了,白彩姑再次走进卫生间,把身上的内裤脱了下来,用水洗干净,然后打开热水,重新洗了一次澡。
卫生间的衣帽钩上,有一条大毛巾,白彩姑用大毛巾围住身体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看了看扔在床上的手机,时间是半夜三点半。
床上的白床单,靠床头的地方全都被踩乱了,白彩姑明白了:自己刚才就是踩着这床单,来来回回的摸着床头的这一面墙!
什么会这样?白彩姑的心里无限郁闷。
躺到了床上,白彩姑没有睡意了,翻来覆去的想着刚才的情景。
自己明明记得双腿是一直向前迈去的,怎么会在这床上来回的走动了呢?白彩姑百思不得其解。
再说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不夜尿的,今晚什么就来了夜尿了呢?而且还尿在了裤子里!
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白彩姑躺在床上,没有再去关灯,没多久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迷糊之中,白彩姑看到一个身上穿着黑色连衣短裙的女子直走到自己的床前,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就好象自己和她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女子的嘴里还说着一些什么,白彩姑听不到,不过看样子好象是在咒骂自己。
女子终于走了,接着来了两个人,是自己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坐到床上,一人拉着白彩姑的一只手,脸上笑吟吟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白彩姑听不到,但两人的脸上是一脸的不放心,看样子是想交待自己什么,白彩姑努力的竖起耳朵,想听一听两人说着什么,结果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白彩姑觉得头有些痛,他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总算好些了,白彩姑再次睁开眼睛时,床前早就已经没有了爷爷奶奶的影子!
迷迷糊糊中,白彩姑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那栋大房子面前,那栋自己住了二十三年的大房子面前。
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一切都没有变,白彩姑正想向房子里走去时,房子却忽然坍塌了下来!
白彩姑惊叫了一声,这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了,一缕晨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刚好晒到白彩姑的身上,热乎乎的。
这大白天的,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白彩姑觉得很奇怪。
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是早上八点十五分了,白彩姑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站到地上时才猛然想起,自己上班的那一家工厂,已经关闭了,现在自己正处在失业之中。
白彩姑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了工作,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到卫生间去摸了摸那条内裤,发现还是湿湿的,白彩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湿内裤到了身上,然后在外面穿上长裤,接着把衬衣也穿好,下楼走出小旅店。
身上穿着一条湿内裤,当然不舒服,白彩姑决定先回出租屋换一身衣服,顺便刷牙洗脸再到街上吃早餐。
想着等下要去找工作,白彩姑的双腿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走到出租屋的大门口时,又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这次走得急,撞得自然是特别的重,白彩姑觉得双眼都在冒着金星。
白彩姑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里不由的有点生气:和自己撞到一起的,居然又是玉莲!
“什么回事,我什么老是和你撞到一起?”白彩姑有点生气的问玉莲说。
玉莲正用手捂着额头,她的额头刚才重重的撞到了白彩姑的下巴上,估计也很痛。
“我正想问你这句话呢!你老是来撞我干什么?”玉莲的脸上羞红,眼里是一股怒意,她也生气了。
玉莲的母亲在屋子里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问是什么回事。
“这个坏家伙,从昨晚到现在,都撞了我三次了,还一次比一次撞得重,流氓!”玉莲用手指着白彩姑,没有好气的告状说。
白彩姑哑然,自己什么就成了坏家伙加流氓了呢?
“刚才我走到门口时,明明看到没有人的,我什么知道你那么快就冒出来。”白彩姑解释说。
“你才是冒出来的呢!”玉莲没好气的瞪着白彩姑说,她也觉得郁闷,自己刚才明明看到门外没有人,什么就忽然撞到白彩姑的怀里去了呢?
张兰这时总算是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嘴上笑了一下说:“看你们两个,为一点意外的小事情生什么气呀!”
白彩姑也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脸上又红了一下,对着张兰说道:“张姨,你帮玉莲看一看有没有受伤,用不用上医院。”
“你才受伤,你才要上医院!”玉莲没好气的顶了白彩姑一句,跑回房里去了。
“这孩子!”张兰笑着说了一句,那话语之间有着无限的母爱,外加一缕无奈。
“彩姑,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刚煮了大米粥,多得很,你进来一起吃一碗吧!”张兰说着,不由分说的把白彩姑拉进自己的家中。
第4章 怪异之眠
白彩姑被张兰拉到一张小桌子前坐下,然后张兰给白彩姑装了一碗大米粥。
桌子上有炒酸菜和炒花生,送大米粥还真的不错。
张兰也给自己的女儿玉莲装了一碗,放在白彩姑的对面,她自己就坐在白彩姑和玉莲的中间。
玉莲很快也来了,坐在白彩姑的对面,白彩姑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上被自己撞的地方没什么事,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对了,今天你们母女什么都全在家?”喝了两口粥,白彩姑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问。
“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不在家去哪里?”玉莲不什么友好的瞪着白彩姑说:“问这么低级的问题,脑残废!”
“看你又胡说!一个女孩子,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么?”张兰有些不满的看着女儿玉莲,脸上不高兴的说。
一碗粥没有吃完,外面有人叫张兰,张兰扔下碗出去了。
“告诉你白虎星,下次你要是敢再撞我,我让你好看!”玉莲看着母亲出去了,立即翻起了小脸,没好气的对着白彩姑说道。
看来这个玉莲对自己的事了解的还真多,连白虎星的事都知道了。
白彩姑没有作声,从小到大,他最恨人家叫他白虎星了,白虎星三个字,让他失去了爸妈,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还让他失去了很多本来应该有的欢乐!因为这三个字,他没少和别人打架,上小学的时候,还把一个同学的嘴巴打歪了!从那之后,同学们再也没人敢当面叫他白虎星了!
现在听到玉莲叫自己白虎星,白彩姑心里又不平静了,但这里是玉莲的家,张兰好心好意的拉自己来吃东西,自己总不能对着她的女儿大打出手吧?
白彩姑选择了沉默,但心里的火气早就已经写在了脸上了。
看到白彩姑的脸上有怒意,玉莲有些怕了,不敢再出声!
喝完碗里的大米粥,白彩姑把碗放到桌子上,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张兰的家。
上到五楼,看到大萝卜正和一个女子聊天,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六七岁,样子很漂亮,一袭乳白色的连衣短裙,把她的身体勾勒得格外的婀娜多姿。
“彩姑,这么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你睡觉没有起来咧!”大萝卜一看到白彩姑就主动的打招呼。
大萝卜和老公离婚时,大女儿跟她,小儿子跟着她老公,谁知只是到了第二年,十七岁的女儿就自杀身亡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人独守空房。有传言说大萝卜没法独守空房,在外面偷偷的勾了一个野汉子,隔三差五的在一起风流快活,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去考证,不过这大萝卜一看到英俊年轻的男子,就特别的热情倒是千真万确。
不知道怎样回答大萝卜的问话,白彩姑只好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总不能说自己因为害怕昨晚跑出去找了个小旅馆睡觉吧,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成了别人的笑料了么?
大萝卜倒没有在意白彩姑的笑而不言,她向白彩姑招了招手,乐呵呵的对着白彩姑继续说道:“彩姑,你过来,我把你的邻居介绍给你认识。”
尽管不太愿意,但白彩姑还是不得不走了过去。邻居,自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大美人了。
因为白虎星的传说,从小到大白彩姑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漂亮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对那些漂亮的女人,白彩姑只有仰望的份,其余的,统统和他无关。
好在白彩姑对这事从来都不什么在意,他只求自己过得快乐就好。
“你好,我是白彩姑。”白彩姑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
那女子一听,“扑哧”的一声笑出声来:“一个高大俊秀的大哥哥,什么起了一个这么传统的女人名字?”
末了又自我介绍说;:“我叫林小桃。”
林小桃本来想说老土,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于是把老土两字改成了传统,不过意思还是差不多。
“名字嘛,都是长辈给起的,有什么办法?”大萝卜帮着白彩姑解释。
林小桃对白彩姑说,她就住在白彩姑南面的那间房子里,她原来住的小区正在推倒重建,所以不得不搬出来,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
大萝卜抢着告诉白彩姑,林小桃是邮政局的一个办事员,老公是个船员,一年之中只有在休假的那两个月里才回家。
白彩姑没有心情去听女人们说这些长短,他的工作没了,他得尽快的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所以只听着大萝卜和林小桃说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彩姑换了一套衣服,又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转身出门。
今天是星期六,林小桃不上班,每天无所事事的大萝卜正好抓住这大好时机和林小桃聊天。
林小桃不上班,一个人也是闷得慌,自然也乐意和大萝卜一起聊天了。
真正的各取所需,白彩姑出门的时候,两人聊得正起劲……
走下楼梯,白彩姑走到大门前时,心里忽然为之一动:这次不会再和玉莲撞上了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从这门口走过五次,结果有三次和玉莲撞到了一起!这次他变得小心了,先是从远处走到大门的正中心,等看清了门外的全部,才小心的向门口走去。
刚要跨上门坎,就听到一阵跑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白彩姑心中大叫不妙,本能的把身体快速的闪到了一边。
玉莲正在和邻居的一个小女孩玩得起劲,那邻居女孩追着她向房子里跑来,要不是白彩姑特别警惕的躲开了,玉莲从外面快速的跑进来,两人一定又撞到了一起了,这次不同,这次玉莲是快速的向前冲的,她要是撞到白彩姑的怀里,那两人就惨了,不伤也会痛得不轻!
看到白彩姑快速的闪到一边去,玉莲吃了一惊,所幸的是两人没有再次撞到一起,玉莲一脸的笑意,跑回自己的家里去了,那邻居女孩,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白彩姑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要不是自己闪得快,现在两人会什么样,他不敢想象,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每次要出门进门的时候,玉莲也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门口?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从昨晚到今天,两人已经三次撞到一起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大萝卜的女儿,那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子,忽然在白彩姑的脑子里闪过,难道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在作祟?
白彩姑是个不相信鬼神的人,但眼前的事又不知道什么解释。
从大门走出去,走了好远,白彩姑回过头来,看着大萝卜家的房子,心里忽然有点不安起来。
在街上走了一天,看了好几家想招工的单位,结果是一无所获。
明天还是继续失业。
在一家便宜的快餐店吃了晚饭,回到出租屋前时,又是万家灯火。
走近大门,白彩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放慢了脚步。他但心那个玉莲姑娘会不会又忽然出现,更但心两人又会撞到一起。
小心的走近大门,白彩姑正庆幸玉莲没有出现时,门里忽然有个影子向他冲了过来,白彩姑大惊,但来人已经近在咫尺了,要抬脚向旁边躲开已经来不及,白彩姑只得向后一转,以左脚不动为圆心,右脚做了个外圆运动,原来脸向门里变成了脸向门边。
那影子手臂擦着白彩姑的胸口跑了过去。
白彩姑要是不来这么一个侧转,两人铁定又撞到一块去了!
那影子在离白彩姑五步开外停了下来,白彩姑定睛一看,正是玉莲!她身上背着一个小包,估计是要出去玩。
“什么又是你?吓死我了!”玉莲看着白彩姑,嘴里没好气的说到。
白彩姑气得差点晕过去,这女人,什么说起这样的话来?显然是恶人先告状,真的岂有此理!
“小姐,我这是要回家,不是要来吓你,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连续相撞三次了,麻烦你长点记性好不好?难道你非得撞成重伤才甘心么?”白彩姑心里不痛快,口气自然也不会什么好。
“我……”玉莲刚才还想骂白彩姑一句来的,现在听到白彩姑这么说,才意识到错好象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我啊我的了,请求你一件事,从下一分钟开始,你经过这一扇门的时候,不要跑,更不要猛冲,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可以么?我可不想把你撞伤。”白彩姑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他还是尽量放轻语句说。
玉莲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有错,虽然脸上有不甘,但她不得不说了一句:“好吧。我记下了。”
白彩姑也从玉莲的脸上看到她的心里不愉快,他不得不把早上玉莲骂自己是白虎星的事暂时忘掉,和声和气的对玉莲说到:“玉莲,我并不是针对你,但我们已经在这里相撞三次了,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更不愿意看到你被撞痛撞伤,刚才我说话有点过了,我向你道歉。”
玉莲的脸上立即飘起了红云,一脸的不安,白彩姑这样放低自己的身段,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白彩姑能屈能伸的样子,倒是让她的心里对眼前的这位俊秀大哥哥多了几分好感。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了。”白彩姑看到玉莲一脸的窘态,心里也就不忍心再说她了。
玉莲看了白彩姑一眼,扭头跑了。
白彩姑的心里好不郁闷:这姑娘,什么又跑……
走进大门,立即想起昨晚在楼道上看到那莫明其妙的影子,白彩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屏幕弄亮,照着楼道,快速的向楼上走去。
走上五楼时,一个穿白衣白裙的影子忽然闪了出来,白彩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时,才发现是身材肿胀的大萝卜。
说肿胀好象也不大正确,大萝卜的细腰和她的******相差得太离谱。
“罗姨,你什么走路一点声响也没有,吓了我一跳!”白彩姑吁了一口气说到。
“乱说,我穿着拖鞋,走路好大的声响,是你不知道在想什么,才没有注意到。”大萝卜说着,向着白彩姑走了过来,还真的如她所说,她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不小的响声。
“可能是刚才我没有注意听。”白彩姑说:“罗姨,你能不能叫人在楼梯间和过道里装几个路灯?这到处都黑黑的,上下楼都怕摔跤。”
“楼梯间和过道里本来就有灯,近来不知道为什么,灯泡全都烧了,我明天找个人把灯泡装上去就行了。”大萝卜说着,下楼去了。
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条中裤,整个人舒服多了。
还好,今天晚上没有看到任何怪异的东西。
昨天晚上到旅馆去睡,结果还是有事,白彩姑决定今晚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房子里睡,他不信,一个死去三年的女子,还能对自己什么样。
打开电视,一直看到十一点,白彩姑的睡意上来了,他关了电视电灯,倒到床上便睡。
很快,白彩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又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衣短裙的女子来到自己的床前,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好象是在骂着自己,还不停的用手指着自己,至于她到底说着什么,白彩姑一句也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女子走了,紧接着,自己的爷爷奶奶来了,站在床前不停的和自己说着什么,白彩姑还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过了许久,爷爷奶奶也走了。
白彩姑想着爷爷奶奶的样子,心里猜着他们到底都说了什么,但到最后,白彩姑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身上身下都凉嗖嗖的,白彩姑伸手一摸,光光的肚皮上居然有水!
心里一惊,人立即就醒了。
睁开眼睛,白彩姑就看到了一弯月牙正挂在天上,刚开始他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很快他就全清醒了过来:这是不在做梦,他身上冰凉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刚才明明睡在出租屋的床上,这一醒来,什么就看到月亮了?房子呢?”白彩姑想到这里,心里很是郁闷,经过了昨晚的事,白彩姑现在心里冷静多了,就是出了什么样的怪事,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白彩姑一扭头,一块墓碑映入了他的眼帘,白彩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骨碌爬了起来。
白彩姑这一爬起来,一大片的坟墓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差点被吓晕了过去。
太奇怪了,自己刚才明明睡到了床上的,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莫明其妙的睡到了坟群里来了呢?
第5章 西山墓园
过了半分钟,白彩姑终于从惊恐中安静了下来,他看到面前的那块小墓碑上,镶着一张小照片,只是月光有点朦胧,白彩姑只能看到那照片的轮廓,但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照片上的人。
蹲下身子,白彩姑想把那照片看清楚,可惜月光太暗,那照片,还是看不清。
身上依然穿着那条入睡前就穿上的中裤,白彩姑摸了一下裤子的口袋,想找手机来弄亮屏幕照那照片,看看是谁,但口袋里没有手机。
想起来了,临睡前自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壮了一下胆子,白彩姑把脸凑到那个墓碑前,这回他看清了,那照片,和自己在大萝卜家的大客厅里看到的那个女子是同一个人!
难道坟墓里埋葬着的就是大萝卜的女儿?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坟墓里埋葬着的肯定就是大萝卜的女儿,要不然大萝卜的女儿照片不会镶在这个墓碑上。
白彩姑再次把脸凑近那墓碑,这次他不但把那墓碑上的照片看清楚了,就连墓碑上的字他也看清楚了。
墓碑上刻着一行字:爱女邵小宁之墓
父邵华宁
母罗红莲
立。
大萝卜的大名就叫罗红莲,这墓里,埋葬的正是她的女儿邵小宁!
白彩姑十分的不解,自己刚才明明是睡在床上的,什么一觉醒来就睡到了邵小宁的墓前了呢?难道邵小宁这个死了三年的死人能把自己抬来?
白彩姑不相信邵小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软弱到自杀而死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的,他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用得着自杀吗?
白彩姑抬头再次看了一下周围,这才看清,自己正站在一个不算很高的山岗上,山岗上全是坟,看着这些坟都搞得不错,白彩姑想,这里应该是一个商品墓园。
邵小宁是什么把自己弄到这个墓园里来的?把自己弄到这个墓园里来又有什么用意?白彩姑始终想不明白。
看了看自己刚才睡过的地方,那里正是邵小宁坟前的墓台。
胸前和肚皮上凉嗖嗖的,白彩姑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身上沾满了露水。
“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死去了的女人,还有本事把我什么样!”半夜三更被弄到这个墓场里来睡,白彩姑很生气,他的心里,对这个邵小宁又多了一份恨意:你死了就死了,还来吓唬我看什么?我白彩姑是那种怕吓唬的人么?
白彩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里估计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半夜两三点钟左右。再看着远处只有几盏稀疏的灯光,白彩姑估计这个墓园应该是在晴州市的郊区。
这么黑,什么回去?弄不好半路上摔伤,那可就不值了!
想了一阵,白彩姑决定在这墓园里呆到天亮后再回去。
白彩姑重新躺到刚才睡过的地方。
那地方是邵小宁坟前的墓台,墓台是用水泥做成的,很平滑,也很干净。
刚眯上眼睛,白彩姑就感到右边的小腿上痒痒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条青色的小蛇正爬上自己的小腿。
“可恶!”白彩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右腿忽然猛的一踢,那小蛇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白彩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瓜——哟——,瓜——哟——”山顶上不知什么动物在叫,声音悲凉凄惨,白彩姑平生第一次听到这种吓死人的声音,心里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那只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叫声,白彩姑又淡然了,连眼睛都不动一下,继续接着睡觉。
没多久,白彩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又看到了大萝卜的女儿,现在白彩姑知道了,她叫邵小宁。
邵小宁来到白彩姑的面前,一脸的泪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白彩姑,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好象是在哭,又好象是在骂人,白彩姑什么都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邵小宁走了,白彩姑又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两人嘴里说着什么,白彩姑还是一句也没有听到,但爷爷奶奶眼里全是关切,白彩姑看到了。
爷爷奶奶走了,四周忽然变得一片通红,身上也变得热乎乎的,原来那种冰凉的感觉一下全都没有了。
白彩姑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股刺眼的光芒,白彩姑连忙再次把眼睛闭上。
白彩姑坐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没有了,白彩姑看到了初升的太阳刚好露出了半张脸,暖烘烘的阳光正好照到自己的身上。
天亮了。
远处,山峦和田野被一缕缕如轻纱一般的白色晨雾包裹着,看上去非常的美丽,白彩姑从小在城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晨景,立即就被吸引住了,连自己身处墓园的事都给忘记了。
但太阳很快就升了起来,晨雾也没有了,城市的狰狞嘴脸又显露了出来。
白彩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上没有穿鞋,脏兮兮的全是灰尘,心想,难道夜里我是打着赤脚走到这里来的?
旁边不远处,就是上下山的石阶,白彩姑暗自庆运自己夜里没有乱跑,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看到下山的路,自己要是乱跑了,肯定会摔伤,现在好了,大白天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白彩姑也就安全了。
从石阶上小跑下山,白彩姑看到山脚有一个小小的保安亭,就跑了过去。
保安亭里有两个保安,仰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呢。
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的一边被铲平了,刻着四个大字:西山墓园
白彩姑从没有来过西山墓园,但他听到别人说起过,知道西山墓园离自己住的出租屋有差不多十公里远。
现在时间还很早,公交车还没有出来,白彩姑只能走路回去了。
也只能走路回去,因为白彩姑的身上根本没有带钱!
路边不时的有晨练者跑过,白彩姑惊奇的发现,有很多晨练者,居然和自己一样,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中裤,脚上也没有穿鞋。
白彩姑忍不住笑了,他最近常听别人说过,有些晨练者,喜欢返璞归真,倡导打赤脚去跑步,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看到这样的人了。
屁返璞归真,哪天路上的玻璃石子什么的把你的脚划个两三道血口,看你还还敢不敢说什么返璞归真!
现在总有那么一些人,吃饱了挣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提倡什么种粮不施肥,庄稼不打药。真是瞎扯蛋!种粮不施肥,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全国那么多的人,够吃吗?庄稼不打药,让虫子先把庄稼吃了你再去吃虫屎呀?你要真那么有本事,哪天收了你的车断了你的电,给你几斤谷种外加石磨石碓什么的,让你去体验一下几百年前的文明,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看你还要不要返璞归真……
白彩姑虽然觉得这返璞归真不什么样,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坏事:那么多的人都在路上光着脚板走路和跑步,自己加入其中,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又有谁知道,我白彩姑昨晚在墓地里睡了一宿?
好久没有跑步过了,自己也正好跑一跑……
一路上跑跑走走,六点半过后白彩姑回到了出租屋的大门前。
看到了那个大门,白彩姑本能反应的想到了一件事:今天不会再和玉莲撞到了吧?连续和玉莲撞了三次,还有两次差那么一点就撞上,白彩姑现在一看到出租屋的大门心里就不安。
怕归怕,家还是要回的,白彩姑放慢脚步,慢慢的向着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边,刚好和从门里出来的玉莲打了个照面,两人在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互望着对方。
“还好今天你没有跑,要不然又要撞到一起去了!”白彩姑吁了一口气,轻声的说到。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每次出去就会遇着玉莲回来?为什么自己每一次回来就会遇着玉莲出去?白彩姑想不通。
“昨天晚上你和我说过的话我记下了,以后,再也不跑了,要不然今天又要撞到你身上了!”玉莲说着,难得的对白彩姑笑了一笑。
白彩姑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今天是星期天,学校又不上课,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看到玉莲今天见到自己时心情好,白彩姑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这玉莲,美得象是画出来似的,白彩姑心里喜欢。
“习惯了,一到时间就再也睡不着,不得不起来。”玉莲又向白彩姑展开了一个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彩姑问:“这么早你就去晨练回来了?”
“是的。”白彩姑胡乱的应了一句,绕过玉莲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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