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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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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以刚开始的视觉冲击之后,我疑惑的看了看老朱。

这不就是两具干尸么?是的,不就是干尸么?你至于那么郑重的提醒哥们儿?别说就是干尸,就是这俩尸体现在跳起来诈尸,也不至于你这样提醒我吧?哥们儿什么玩意儿没见过?

是的,我感觉,老朱这次又是脑袋抽了,把我当菜鸟看了,心里竟然有点不爽。

朱开华古怪的回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还记得,你老爹的那张合影照片么?你给我看过的那张。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回头一看,这次就是全身发软!

这两具干尸身上,都将要腐朽的衣服,正是我老爹照片合影上他的队伍上统一的着装,那种八十年代特有的尼子大衣!

我这才知道老朱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让我冷静,因为他不知道,地下躺的,到底有没有我老爹,可是我竟然**到一时没有发现!

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去分辨?两个人都是干尸了,我不可能去拉到警察局做一个复原图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具干尸身上的衣服之后,当时虽然全身发软了一下,可是随即我的心里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谁说女人才有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就是,这绝对不是我老爹,赵建国要是那么容易死,还会叫赵狂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低下身子,抽出刀子,摆弄这两个干尸,这两个生前关系应该相当的铁,甚至是好基友,死了都紧紧的挨在一起,这时候,赵大奎他们都围了过来,看我摆弄干尸,朱开华已经轻声的跟他们解释道,这两个干尸,有是我老爹的可能。所以他们的人马,虽然操蛋,这时候,却没有触我得霉头来打扰我。

而且,破天荒的,赵大奎也低下身子来帮我分开两具干尸,他下手比较有讲究,先戴上手套,因为不管再哪里,手接触尸体总是不好,而且在古墓里,人直接接触尸体,造成尸变的可能性能更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撇了我一下,没有往昔的仇恨,反而这次相当的平静,像是我多年的朋友做一件很正常的事。

等到分开两具尸体之后,赵大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上,说道:赵三两,这两个,不可能是赵建国。赵建国快一米九的个子,就算肉都风化了,骨架也不应该这么小。十有**,是他的队友。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有窃喜,喜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走上了父亲他们的老路。有紧张,紧张的却是到底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其一具尸体上,还有一个背包,赵大奎取下来,放在平时,他肯定就打开了背包,这次,他却递给了我,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摸不准为什么,在这次出发之后,赵大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但是这不是开一个盒子,他怕有机关所以让我开,我看到了他眼的善意,他是想让我打开,亲自找出这不是我老爹的证据。

我也没推辞,叼上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摆弄背包,那个年代的背包,很少有拉链的,全是扣子,却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而且因为接触到尸体腐化过程的尸水,背包上全是黑色的血污。

我拉掉扣子,打开背包,慢慢的掏出东西,一个破旧的腐朽怀表,一只破铅笔,还有一些不可腐朽的包装,这时候,不环保也有不环保的好处,因为这些包装没有完全腐朽,里面还有透着霉渣的食物,我都丢在了一边。

最后,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可是笔记本接触了尸水,根本就打不开,一碰里面的纸张就粉碎,这个笔记本的重要性就不用提了,也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唯一从当事人身上,了解当年事情的经过的方法。

赵大奎伸出手,道:让我来吧?

我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把笔记本递给了他,他让一个西装男拿住电灯帮他照着,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拿出一把匕首。在轻轻的拨动纸张,动作十分的小心。

这个过程是相当的漫长的,因为他是用刀子,把连在一起的纸张划开。或者是割开。等到最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看里面的内容,把自己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递给了我。

我对他们轻轻一笑,道:大家来一起看吧。

纸张被赵大奎那样的打开,但是难免的破破烂烂的,我一页页的翻开,翻到最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全是白纸,上面根本就没有字。

第八十六章兜圈子

无字天书?

我打着手电仔细的看笔记本的接缝处,摇头道:有内容的地方,都被人撕去了。

一群人都摇头叹气,包括不认识的,跑龙套的,都感觉可惜,更别说我们几个正主儿,不给人希望没事儿。最难受的就是给了人希望之后,再把希望活生生的磨灭。

赵大奎接过我手的笔记本,一页页的不死心的翻开,就当我要对他说别白费心机的时候,他忽然惊喜的叫道:你们快看!这里有字!

我听了立马起身,暗道不可能吧?哥们儿粗心道这种程度了?可是刚才那么多人翻看,都一个字儿都没的啊?

我凑上去,顺着赵大奎的灯光看过去,发现上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字儿?

赵大奎翻到的,是整个笔记的正间部分,也是保存的相对来说比较完好的部分,这个完好,是比较来说,但是纸张,还是破破烂烂的。

赵大奎指着纸张破碎的痕迹,道:这上面本来应该是有字的,但是因为是铅笔写的,所以字迹不见了,而且,写的时候可能下的力气很大。

说完,他又翻开几张纸,道:你看,这几章纸破损的痕迹差不多,就是下笔的时候,太过用力,然后划破的纸张。

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这样,连接着几张纸,破损的痕迹都一样,像是人用利器,一下子划破的一样,既然这样,我就拿出笔,按照上面的破损的痕迹,依样画葫芦的描在纸上。

最后,成了两个字,人,蛇。

当然,他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下笔很重,人在什么时候下笔很重?是在情绪相当激动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可以是兴奋,可以是害怕。而且,他写的这两个字,没有标点。

人蛇。

人蛇是什么东西?最后我们商量,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蛇的攻击,毕竟,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单凭这两个字,给我们带来的信息实在太少。

我把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装进背包,想着等回去的话,在找朋友复原一下,看看上面还有没有隐藏的信息,之后我对他们说道:把这两个人埋了吧。

赵大奎端起手腕一看手表,惊呼道:糟了!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走,回来的话有机会在把这两位入土为安。说完,直接招呼人,道:赶紧撤,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出了这个林子!

如果放在平时,赵大奎说什么,我肯定会跟他对着干,可是他这一路上的表现,让我好感倍增,人嘛,可能只是因为以前对立的关系让我看他不爽,其实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现在看他这么紧张,就也招呼龅牙四他们道:我们也跟上,先走。

我们出了破屋子,我也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赵大奎这次,步伐已经加快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天黑之前,必须出了这个林子,我三两步追上他,问道:其实在树林过夜也不错的不是?你那地图给我看看,等出了林子,难道有五星级酒店?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道:先赶路,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出这个林子,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的老板,绝对不是一个会信口胡说的人,他既然这么交代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果断闭嘴不言,紧紧的跟着他们,现在正是夏天,天黑的晚,正常太阳落山,应该是在六点多,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赶路。我抬头望了下头顶,参天的大树,几乎完全遮住了阳光。

在这个树林里,白天和黑夜,有差别么?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因为这次的心情迫切,并没有感觉时间过的有多漫长,也幸亏我们这批人,身体素质都还行,就算是半个战斗力的我,在这几次的折腾下来,身体也明显好了很多。饶是如此,还是累的我气喘吁吁。

就是正说话间,赵大奎手下的一个西装男忽然惊呼道:头儿,你看!

我们一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了一个**的树干,做成的电线杆。

这种东西又出现了?上一次是发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破旧的发电机,我就琢磨不出来,当年他们的队伍,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做了什么?还用发电机,难道是做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这次电线杆的尽头,会出现什么呢?会不会也是两具前人的尸体?

我们着急着赶路,但是遇到这个,肯定要追上去看看,我就问赵大奎道:这个鸟林子,到底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

赵大奎翻开地图,这次倒是递给我看,道:我来的路上就计算了比例尺,按理说,我们现在早已经可以走出这个林子了,我估计,不会很远了。

我趁这个时机去看这个地图,一眼看去,就不是我们第一次去找雨林山墓的那种帛书,而是一封相当现代化的地图,在这里,画了一个树林,树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意思是凶险,在地图的前方,画了一条河,河的对面,有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云雾缭绕仿若天宫。

我指着宫殿问赵大奎,道:这就是秦始皇陵?

他阴沉的点点头,看了看电线杆,道:我们赶紧顺着这个电线杆去看一下,时间不多了,太阳下山之后会出现什么,谁也说不准,我们不能冒那个风险。

可是随即,西装男道:头儿!不对劲儿啊!我们好像在兜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手拿着指南针,一手挠头,满面的迷惑。

我说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兜圈子?不是一直都按着指南针走的么?

西装男道:是这样走的没错,可是这个电线杆,就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别的可能出错,但是旁边我们做的记号还在啊,不信你们看。

我们跟着他,看到了他们刻在电线杆上的记号,一个导航的箭头。

兜圈子?

赵大奎面色铁青,甩了一下拳头,骂道:草他祖宗的,我们晚上是出不去了!快点,先到那个木屋再说!

我看他的脸色不正常,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出言安慰道:没事儿,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真出来什么也不怕,再说,还能在破屋子里当阵地不是?

赵大奎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就知道,这个林子没有这么简单!你知道我老板来的时候交代我什么么?!他说这个林子,就是个死亡之林!

可是我们顺着电线杆,摸回那个破败的小木屋的时候,打开那个摇摇欲坠的门,里面水壶还在,破发电机还在,甚至还有我们上一次折腾的痕迹。

唯独不见了那两具上一个队伍的干尸。

尸体消失了!我瞬间就头皮发麻,骂道:草他姥姥!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尸体会跑么?

不会!

我可以接受我们迷路了,但是不能接受,就这么一会儿,刚才我们准备埋了的干尸,就这么消失了,很明显,在这个树林里,还有一波人,游离在我们这队伍人之外。

可是,那会是谁呢?

现在我们知道的人,在关注这件事的,现在已经全部到场,我,张天义,郑碧山,赵大奎。四拨人马。

唯一一个剩下的,或许算不得是别的部分,那就是,大哥二哥。

想到了这个,我心里才稳了下来,大哥二哥在暗处的话,我应该放心才对,而且,我也瞬间就想到了他们俩在暗处的原因。

防备,一切会出现的变故。

顺便的,把我们这队伍人当做螳螂。他俩继续当黄雀。

可是就当我这么分析给他们听的时候,郑碧山马上神色一冷,道:扯淡,你感觉可能么?

我被他骂的一愣,而且我感觉我自己想的没错,就不服气道:那郑老,依您高见呢?

郑碧山摇头道:高见不敢当,但是按你说的,假如你二哥一直隐藏在幕后的话,那他闲着没事儿了跑来动这俩尸体?

如果你是他们,会动尸体?这不是自找暴漏?

所以,我感觉,这事儿很怪,你们想,隐藏在幕后的人,既然是幕后,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不管是三两他二哥还是另有其人,按理说,都不会动这两具尸体才对。是不是?

赵大奎这时候接话道:郑老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本不该动,但是动了,就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他们动的目的。

想到最后,我们一群人的脑袋全部要晕,人心还真他娘的可怕,你要是肯琢磨,那就有无数可能,还是老朱洒脱,骂道:琢磨个毛,现在天是要黑了,我看我们也要走不出去了,竟然赵大奎你说这林子里晚上不太平,那我们趁天没黑,好好休息,晚上说不定还有硬仗。

有了这个木屋,我们也懒得出去搭帐篷,在木屋里,起码可以把我们所有的人集在一起,这样心里也个依靠,赵大奎他们张罗着做了点饭,其一个西装男的手艺竟然相当不错,一顿简单的行军饭愣是被他做的十分可口,几乎被我们疯抢着吃。而且我感觉,经过这一顿野外的饭,我们这支队伍的关系,似乎融洽了很多。

是的,赵大奎的态度变化很大,我们这边本身就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备。

还有就是,人,谁不想简单点?谁愿意时时刻刻的阴谋诡计去防备着别人,更别说是将要一起探险的战友?

最后,绝对留下三个人值班,两个小时一换岗,我本身就累的要死,尼玛,竟然被我抓阄抓到第一拨值班。但是这么多人,我又不能耍赖,想跟老朱换换岗,他死活不同意,真的是气死活人。

第八十七章

我跟郑碧山的一个徒弟,还有一个西装男,就在木屋里开了一盏灯,坐在那里抽烟聊天打屁,男人么,坐在一起,不就是聊女人?这一聊,关系就更融洽了。时间过的也飞快,转眼就过了俩小时,换了岗,我刚沉沉的睡下去,就被一阵噪杂的声音吵醒,伴随着机枪的声音,炸的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心里一阵火大,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我一抬头,却发现,整个木屋的房顶都没了大半,这也是我睡的够沉,早已经落了我满身的灰尘。我看到,天空,有几只怪脸,在盘旋。

是的,盘旋。

我草,什么东西?!我瞬间睡意全无,抓起枪对着房顶就开始扫射,几顶机枪对着他们扫射,是神仙也要被我们打落了,可是屋顶上,就是响着凄厉的妇人鬼叫,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女的,叫的那叫一个凄婉。

可是,就是被我们打不落,来的时候,带着强光探照灯,在我身上背着呢,我打开,一束白光扫过去,这下就看清了那巨脸的真面目,竟然是那种硕大的猫头鹰,只不过这脸,长的很畸形。特像一个放大化的人脸。

而且,这些猫头鹰,我们见过!

就在千佛洞第一层,就是这玩意儿叼了尸体去喂的老鼠,这种猫头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三鹿奶粉长大的,个头巨大,而且竟然不惧怕枪打!

只见它们刚才像是战斗机一样,对着人群俯冲,值班的几个人,衣服都被他们抓破了,用枪打,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逼到屋子外,我想着,既然这些猫头鹰是夜间活动的,就肯定怕强光,就拿着探照灯去扫他们。

可是这些玩意儿,竟然对准了我,扑扇着翅膀就冲了过来,一股难闻的臭气扑面而来,我用手臂一挡,被他们用爪子一把在胳膊上就抓掉了我一块肉,我吃痛之下,另一只手抓着探灯就砸了过去。

可是根本就没用,这可是连枪都不怕的玩意儿,被我砸了一下,又对着我俯冲,一把就抓住了我,飞了起来。

妈的,我不是杨过!可不想踏鸟而飞,而且这鸟还可能是把我当老鼠吃的,不由的对着下面大叫道:老朱救我!

朱开华丢下枪,拿起开山刀,踏着墙壁借力,三步两步又现场表演了一下飞檐走壁,对着要起飞的大鸟就冲了上来,开山刀的刀锋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擦了过去,一把砍到了大鸟的肚子上,大鸟吃痛之下,送开我,飞了出去,握在房顶,阴狠的盯着我。

我被摔了一个狗吃屎,赶紧爬起来,却不敢拿探灯去挑逗它们,对着他们几个吼道:怎么办?!这些鸟刀枪不入啊!我们退出去?

朱开华刚才一猛的用力,这会也累的大口喘气,听我这么说,骂道:退出去个毛,你见过步兵可以跑过战斗机的?出去必死无疑!

说完,他捡起刚才怪鸟拆房顶掉下的木材,脱下衣服浇上汽油,一把点着,道:愣着干什么!是动物就怕火!

我们一向也是,抓起可以烧的东西就往火上堆,朱开华骂道:够了!你们脑袋都抽了?!这是木屋,你想我们都被火葬了?!

你还别不说,这些怪鸟,在我们点了火之后,还真不敢冲下来,偶尔有两只不信邪的冲下来,一接触火,就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落荒而逃。

就这样,它们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散了。

这些鸟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在它们全部都飞走之后,我们一群人却再也没有睡意,就这么一波进攻,就抓伤了几个人,而且,看它们的架势,倒像是前来偷袭的空军。我们紧紧的护在一起,点上火堆,全神戒备。

这时候我想到,这些个长相类似变异放大版的猫头鹰的怪鸟,我们在第一次进千佛洞的时候,在一层,就是这些怪鸟叼来尸体,才让围攻我们的老鼠大军放过了我们,说的难听一点,这些鸟,其实还算是我跟老朱的救命恩人。

可是千佛洞已经彻底的归于了尘埃之,曾经在那里,跟那些老鼠构成食物链的猫头鹰忽然的出现在了这里,这让我一瞬间,有了时空错乱的感觉。而且更加的确信——我父亲他们之前的所有的路,是一条线。两个地方出现同一种东西,其有什么联系,还需要想么?

老朱肯定此时跟我差不多的想法,骂骂咧咧道:草他奶奶,我说那两具尸体怎么忽然消失了,小三两,你说,会不会是这些猫头鹰把尸体叼走喂老鼠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突兀,除了我,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因为他们没有经历在千佛洞一层被老鼠大军团团包围的情景,龅牙四他们虽然见识过老鼠,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是没有见过猫头鹰的。说不得,我就给他们解释了老朱的话,告诉了他们,我们在千佛洞的经历。

龅牙四听完,摇头道:朱老哥说的,应该没有那种可能,这俩尸体在这破茅屋里,都要成干尸了,要叼走它们早来叼了,更何况,这些鸟只是畜生,它们不可能从正门进来吧?可是,房顶是刚才它们进攻的时候搞破的,也就是说,它们之前,没有进过这个房子。

在人多的时候,集思广益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郑碧山哼了一声,道:畜生?这些怪鸟真的是畜生那还倒好了!你们见过不怕子弹的畜生么!

说完,他丢下刚才朱开华奋起砍到怪鸟的开山刀,道:自己看!上面一点血迹都没!

朱开华刚才发力,一砍刀是砍到了那些怪鸟的肚子上——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生物,肚子,也就是腹部,都是相对最柔软的地方。

而当时,也的确是怪鸟的吃痛之下才放开了我。

可是,刀上没有任何痕迹。

包括我们用枪扫射了那么长时间的怪鸟,就算这些鸟因为子弹小,自己个头儿又大,无惧子弹。可是打过鸟的,甚至是用弹弓打过鸟的都应该有印象。

就算打不落鸟,但是子弹扫在身上,打掉几根鸟毛总可以吧?更何况是那么多枪一齐火力全开?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地上没有一根鸟毛,砍刀上也没有血迹。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郑碧山,道:郑老,难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个怪鸟?不是畜生?!那他们。。。

郑碧山点了点头,道:的确,能有阴兵,就可以有这玩意儿,刚才我仔细看了,这些鸟的身上,其实就是古朴的灰色,跟那些兵佣一样,或许也是石头做的。

石头鸟?

阴兵,阴鸟?

刚才我还想着这些鸟倒是像是提前侦查带偷袭的空军,现在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真他娘的想什么来什么。

可是想到这个,我心里反倒是泛起阵阵无力感,这才是开始。

是的,只是开始,我们即将面对的,可是无穷的阴兵大军!

一想起这个,一群人就沉默了,没有人愿意去打开话题,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可是回避有用么?

真的正面面对阴兵了,我们要怎么办?

就这么想着,被旁边的篝火熏着,不知不觉的,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可能是刚才的搏斗,加上一直以来的赶路让我相当的疲惫,只感觉睡的很沉,而且习惯性做梦的我,这次竟然也没有梦。

而且,这一觉,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睡着睡着,我被一阵晃动惊醒,可是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我下意识的就去抓手电,可是抓也抓到了,打开灯之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驮着我快的奔跑着!我不明就里,叫道:谁!?

马上传来一个声音,喝道:别吭声!你什么都看不到,是头上蒙着东西呢!

我这才感觉到,呼吸不是那么顺畅,而且还有一股腥臊味,就要一把扯下头上的东西,驮着我的人感觉到我的动作,急切道:不想死就别动!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赵大奎的声音!而且过了刚醒来的迷糊之后,我才感觉到,是他背着我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听他的语气,放佛相当危急,我就放开手,问道:怎么回事儿?!你包着我的头干啥?把哥们儿当特务?

他也没回答,甚至我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又跑了一会,他才停下,把我放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我还听话的捂着我的头,忍着那难闻的腥臊味,道:到底怎么了?现在我可以把包着我的头的东西扯下来了吧?

他说道:捂住口鼻就行了。

我扯过湿漉漉的布,捂住口鼻,强忍着难闻的气味,用手电四处一照,发现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林里,四处都是挺拔的树,而且空气,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绿色。

我再看赵大奎,却发现他斜靠着一棵树,脸上带着防毒面具。

很明显,就是空气的绿色有问题。我指了指空气,赵大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有毒,刚才太仓促,防毒面具也不够,就包着你临时跑了。

我被捂着口鼻,说话含糊不清,道:那他们呢?!怎么就我们俩了?

他说道:嗯。

接下来,我才了解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在我睡着之后,接二连三的有人睡去,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大家累坏了。

可是,到最后,连身体最好的朱开华赵大奎,都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儿,而且这个时候…空气的这种绿色,已经相当明显。

没有人知道这个颜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树林,最不缺少的就是绿色。最后危急关头,只有赵大奎跟朱开华两个人还暂时保持着清醒,他们找出了防毒面具,却发现这玩意儿只有四个。

毕竟,我们只是倒斗儿,不可能真正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的这么齐全。

情急之下,只能用水打湿衣服凑合着当防毒面具用。

我指了指我我捂着口鼻的衣服,问道:你们哪里来的水?!怎么是这个味道?!

赵大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这个布,是朱开华弄的。

我瞬间反应过来,一把就甩开破衣服!我草你姥姥的朱开华!!你用尿和泥涂过全身!至于这么暗算老子么?

可是看着空气飘荡的绿色,我也不会传说的龟息**,只能硬着头皮,捡起那个刚被我丢远的破衣服,继续捂着。

我发誓,见到老朱,肯定要爆他菊花,直到死为止!

可是随即我就纳闷了,我在醒来的时候,是被赵大奎驮着跑的,那情形,倒像是在逃命。但是毒的话,背着我到处跑干嘛呢?

赵大奎道:刚开始我们也没准备跑,毕竟被撩翻的是一群,清醒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俩带了防毒面具,就守着你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回来了。

他们都回来了?我听到这句话就是一愣?难道说,是在猫头鹰趁我们人群毒的时候杀了回来,杀了一个回马枪?

当我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赵大奎缓缓的摇了摇头,因为带着防毒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纠结。似乎是充满了矛盾和不可思议。他说道:是那两具失踪了的干尸,也就是上个队伍的两个人。

“什么?!我说你不是调戏我的吧?那俩玩意儿都成那样了,还会起尸?!”我这一吃惊之下,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加上捂着我口鼻的布上,那种腥臊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浓烈,也不知道朱开华他大爷的吃的什么,这么大火气。而且刚才蹲下来还感觉不明显。

现在一猛的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的厉害,难道这就是毒之后的后遗症?

胃里更是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我想深呼吸吧,却又是吸进去布上的气味,一个没忍住,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一吐吐的叫一个昏天暗地,只感觉把开始吃的东西吐的差不多干净,可是我这时候却再也没有心情去问那两具基本上已经风干的干尸为什么会起尸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我吐出来的东西上。

吐出来的,有我在睡觉之前吃的东西,更多的,是那种粘稠的淡绿色的液体,本来,现在这空气就有绿色的毒气,而我在开始睡觉的时候吸入了太多,现在真的吐出来绿色的东西倒也正常。

第八十八章虫子

可是这绿色的液体里,有一条条在翻滚挣扎的虫子。

这些虫子也是通体绿色,长的肥肥大大的,一看就是高蛋白高营养的东西,有点像菜青虫的颜色,但是形状去更类似小时候吃宝塔糖之后拉出来的那种蛔虫。哥们儿不是一个怕虫子的人,小时候也没少捉毛毛虫来吓唬女孩子玩儿,可是看到这些虫子,想到上一刻这些肥肥大大的虫子就在我的肚子里欢快的畅游,我就忍不住的全身发冷。

怎么办?接着吐!就是不知道,我的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虫子?

可是接下来我却发现,我已经吐不出来了,吐不出来也要吐,鬼知道这些虫子会在我肚子里怎么折腾?说不定让哥们儿十月怀胎生出来一大堆虫子,那还了得?说不得我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强行让自己吐。

这下吐是吐出来了,可这难受劲儿就甭提了,直到我他娘的吐的都想吐了!吐的我看着吐出来的全是液体,液体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在带有那种妖艳的绿色,我还使劲儿的吐了几口口水,生怕在吐的时候有虫子遗留在我嘴里。

吐完之后,只感觉全身乏力,瘫成烂泥躺在地上,赵大奎蹲在我旁边,拿着砍刀在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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