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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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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往猫眼里看,我知道女鬼肯定在生啖那死者的骨肉,那蹦脆的声音还在延续着。

这时候,我最担心的是田甜,这丫头跑哪去了,不会已经被女鬼给杀了吧。

慢慢的,门外的声音没了,我心里愈发的不安,不行,我得去找田甜。

这念头刚一起,我又说服自己打消了,女鬼这么凶残,我去不是找死吗?

但田甜今晚刚跟我关系更进一步,我如果现在打退堂鼓,岂不是让她伤心?我眼前浮现田甜伤心的样子,心如刀绞,指不定,现在就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

去吗?必须去,连我爸妈都觉的我没出息,唯独田甜对我青睐有加,我决不能让她失望了。

瞎子不是说我是啥天人命吗?

“对,我是天人命,大阴倌的命,我怕个屁的鬼啊。”我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然后,掂了掂手上的菜刀,“都是使刀的,老子怕她个毛线,拼了。”

打定了主意,我又咳了一声,走廊外,那女鬼与小孩都消失了,我蹑手蹑脚的拉开门,果然门外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整张脸与上半身都被菜刀砍了个稀巴烂,血流了一地,很是骇人。

“老兄,别怪我,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女鬼吧。”我念叨了一句,跨过他的尸体,轻轻的往楼下而去。

整个走廊上,都是血,沿着楼梯,触目惊心,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熏的我胃里很是膈应。

第十章冷艳女警

十七楼,我也不知道到底住了几户人,但透过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几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我心中一寒,田甜不会遇害了吧。

我发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淋淋的尸体,当我颤抖着手查看他们血淋淋的面孔时,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万幸,这些死难者中并没有田甜,我赶紧沿着楼梯往十六楼摸去!

怕惊扰了女鬼,我轻轻的在楼道里喊着田甜的名字,但始终没有回应。

我继续在昏暗的楼道中摸索着寻找,就在我走到十四楼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声音特别的清晰,好像就是田甜。

“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还有沈浩,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

田甜似乎特别的气愤,只是楼道里的风比较大,我听的断断续续,不甚真切。

然后,我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现在手上正缺人手,这栋楼里的人,都别想逃……”

“田甜!”我听那人语气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要对田甜不利,连忙大呼了一声。

待我急奔过去,田甜正独自站在楼梯间,浑身颤抖着,她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蹙,看起来又怕又惊。

“人呢?”我四下扫了几眼,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男人。

田甜说,走了。我追问,那人是谁?

“沈浩,别问了好吗?我心里很乱、很烦。”她幽幽的喊了我一声。

见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舒了口气,握住她冰冷的手,急忙说道:“姑奶奶,你想吓死我啊,咱们得赶紧离开这,晚上那女人是鬼,我刚刚看到她杀……”

我说了一大堆,发现田甜没什么反应,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她早就提醒过我,显然,她是知道的。

“田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身上有太多秘密,有些已经让我忍无可忍。

她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那女人确实是个厉鬼,她就是楼下那阿婆的细女,六天前新婚之日被害死了,怨气难平,她回来了……”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我咬牙点了点头,用力抓着她的手,沉声说:“田甜,我不想等以后,今天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了,还有你的一切。”

田甜有些生气了,挣脱我的手说:“沈浩,你不要逼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害你。”

然后,她指着楼上,冷声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到房间,老老实实的呆着。我可以告诉你,段平已经盯上了你,不过我会想办法解决。今天是第六天,是初七回魂,明天才是这死鬼女人真正的头七回魂,到时候会闹的更凶。”

我有些呆了,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些啥。

田甜捧着我茫然的脸,认真说:“沈浩,如果你相信我心里有你,相信我好吗?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但不是现在。”

“你现在很危险,被回魂红衣鬼盯上了,杀了这么多人,她的怨气会更重。如果明天下午两点前,我没有出现,你就去找你那个朋友,明白吗?”

她匆忙的看了下时间,“天快亮了,我必须得走了。”然后,她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我并没有去追她,我相信田甜总有一天会给我个说法,我感觉她心里是有我的。

这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我不敢再回楼上,一路狂奔到最近的宾馆。

宾馆的服务员正趴在柜台睡觉,我一拍柜台,“麻溜的,快点。”

“咋了,搞的跟被鬼追似的。”这种小宾馆,服务员跟小混混没啥区别,边找钥匙,边刺溜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他妈还真就被鬼给追的。”然后,我听到这孙子在我背后骂了句,“神经病。”

开了房,我冲了个凉,口鼻的血腥味散尽,这才回到床上躺着抽烟,眼睛时刻盯着房门,天知道凶残的女鬼会不会再找上门来。

这时候窗外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些。

拿出手机,我报了警,接电话的民警估计还在迷糊,老半天才接,我就说丽坤小区发生了杀人案,死了很多人。

他就一股脑的问我是谁,到底死了多少人,罗里吧嗦个没完。

我就烦了,说了句,你们爱去不去,不去拉倒,然后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瞎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关机。我这时候,身心疲惫至极,睡意一上来,倒头就睡了。

砰砰,我还在迷糊之中,门就被撞开了,几个警察冲进来,将我给从床上拽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我不服的大喊了一声,还好我老爸就是警察,要不然我非得被这阵势给吓死。

“是你报的警?”说话的是个女警察,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挺傲的身材,精致的面孔,让她很是显眼。

“是我,我能穿上裤子说话么?”我向来有起床勃起的习惯,面对这冷艳的女警官,多少有点尴尬。

她冷冷的扫了我裤裆一眼,转过身扬起手吩咐,“带走。”

就这样,我头上被罩了个黑色袋子,穿着裤衩,在一大堆人的围观中,被带上了警车。

上车前,我隐约还听到有人说,“又抓了个娼客。”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恨死这娘们。

到了警局,他们给我找了身衣服让我换上,然后把我提到了审讯室做笔录。

给我做笔录的是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子,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相信是鬼怪害人,认为我在编故事,对我又是拍桌子又是骂的,态度很不好。

其实我也不信这些玩意,可是没办法,我现在可是亲身经历了红衣女鬼杀人的过程。而且,如果田甜不是吓我,今晚,红衣女鬼还得来找我索命。

见他们不信,我也就懒的解释了,爱信不信,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

片刻,前面抓我那漂亮女警官走了进来,胖子连忙说:“白队,这小子的口供和笔录,全都是乱七八糟的鬼故事,你看……”

从胖子的表情来看,这女警应该是他的上司,白警官抬手示意胖子出去。

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冰冷的扫了我一眼,“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认认真真的给我说一遍。”

我仰着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美女,别浪费时间了,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她俏目一寒,沉声道:“沈浩,你知不知道,丽坤小区,一晚上死了十三口人,你要是有点良心,给我态度端正点。”

“什么?”我瞪大眼,我原本以为这天杀的女鬼就在十七楼作乱而已,没想到竟然害了这么多人。

我内心有股莫名的愤慨,然后,我认认真真的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这位白警官。

在我说的过程中,她始终没有多言,认真的做好了笔录后,站起身冷冷说:“请你你去指认一下尸体与嫌疑人,如果没问题,二十四小时内,我就可以让你离开。”

我一听可以走,求之不得。

因为案件的重大、紧急性,尸体并没有立即拉往殡仪馆,而是留在了警局的冷库,所有的法医都带着解剖工具,到了临时搭建的露天解剖室。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对尸体进行解剖。

尸体上的血依然保留着,几乎没怎么动过,我一看到那些死者,全都是被砍的血肉模糊,心里就堵得慌。

一具具触目惊心的尸体,除了让我感到恐惧以外,我心中更有种无比的愤怒,要是昨天瞎子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在这些尸体中,我看到了烧纸钱的老妇女,她也丧生在已经成为厉鬼,杀人不眨眼的女儿手中。

由此看来,鬼,确实是凶残而无情的,如果昨晚,不是瞎子留下的狗血粉,我现在也必然是这些尸体中的一具。

愤怒、恐惧,让我全身颤抖的厉害,看完了十三具尸体,我两条腿已经迈不开步子了。

再反观我身边这位美女警官,始终面如寒冰,保持着冷美人的本色。

“这些人你都熟悉吗?”带我看了一圈,她发问。

我摇了摇头说,“记不得了,大晚上的,我又是头一天住进去,跟他们也不熟悉,哪能认得出来。”

其实那三个醉鬼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一个被红衣女鬼附身成为了凶手,另外两个被砍的血肉模糊,我根本没法辨认。

“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此案的最大嫌疑人之一,从现在起,你最好是老实点。”她提醒我,然后她又说:“我们在你住的宾馆里找到了一把菜刀,这就证明了,你有行凶的可能,所以我绝对不是在吓唬你。”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想说服他们相信是女鬼杀人,除非抓到女鬼,还得想办法让他们看到才行。

否则,我很可能从目击证人成为凶手,不行,我得想办法证明自己才行。

我突然很沮丧,感觉我最近一直在倒霉,怪病、厄运包围了我,想到这,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人说的,天降横祸吧。

第十一章警局恐怖夜

可怜我这大好青年,原本是报案人好不,这个叫白冰的娘们儿一张嘴,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之一了,真晦气!

难道老天爷还觉得我不够倒霉吗,丫的,还有死瞎子,下次再说老子五弊三缺、招鬼,非抽丫不可,都让他念叨的。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迷糊,白冰既然说我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却还让我来指认嫌疑人,这到底是搞的哪出啊?污点证人?还是让那个他们认定的嫌疑人咬我一口,让我做个炊事班战士?

整个白天,我一直被扣在审讯室,或许是因为案件的恶劣性,换了十几波人,轮流的找我录口供,差点没把我折磨疯了。

一直耗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我脑袋都快炸了,死瞎子关键时候让他来给我保释,手机竟然一直联系不上。而我家老头子也不知道去哪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沈浩。”

“干啥?”我正纳闷呢。

白冰猛地一转身双手抓着我的衣领把我狠狠的顶在墙上,“最好收起你那套鬼话,否则,有你好看的。”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好像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一样,让我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恶婆娘没有等我的回答,说完之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以前看过不少的港片,所谓的指认嫌疑人都是弄个玻璃罩子,几个人并排站进去让证人挑哪个才是罪犯,可是在咱大江东,似乎没有这种指认的机制。审讯室里的陈设很简单,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其中一张上面坐着一个青年男人。

那个青年长得并不出奇,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端正,清秀,上身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衣,下身穿了一条洗的略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手脚都被拷在椅子上,此刻神色呆滞,满脸的迷茫。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全身发寒。我永远都忘不了这张脸,那张隐藏在平凡背后的满是鲜血的狰狞面孔,忘不了穿着红色婚纱挥舞着菜刀的死神身影……

“喂,干嘛呢?怎么不进去?”白冰猛然在我背后推了一下,猝不及防,我向前踉跄了两步,踏进了审讯室。

“郑东亮,还是不肯招么?”很不按常理出牌啊,恶婆娘没有让我去指认那个青年,跟我玩的是反向指认。

郑东亮眉头一锁,抓狂道:“我说美女,你们到底要我说几次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就是跟朋友一起在外面喝了点酒,醒来以后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我没有杀人,警官,你要相信我啊,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好了,我问的不是这个!”白冰很是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指着他冷声问道:“成,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郑东亮扫了我一眼,有些迷惑,“好像见过,但记得不太清楚了,是昨晚吗?”后半句,却是向我问的。

“你没有问话的权力,老实回答就行了。”白冰冷冷的打断他,转而问我,“沈浩,是他吗?”

我也有些迷惑了,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昨天确实是这个男人制造了血案,可是当时那个真的是他么?那他身上另一个穿着红色婚纱的女人又是谁?

我虽然一向都不相信鬼神什么的,可是昨晚却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上确实还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说老兄,你他妈想好了再说啊,我就一良民,最多就是喝点酒,犯法的勾当从来都不敢干的!”郑东亮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我,嚷了起来。

“沈浩,你只管实话实说。”白冰冷冷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他,昨天我上楼的时候遇到过他,当时他和几个人都应该喝了不少酒,我想他可能是酒后过失吧。”后半句话与其是说给恶婆娘听,不如是在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一声幽怨、阴沉的女声冷冰冰的传来。

兹兹,警局内的电灯忽明忽灭,发出强烈的电流声,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阴风,卷得警局内的案宗乱飞,警局内闹腾了起来。

我的心如同跌入了冰窖,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站在我右前方的恶婆娘,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是从我正前方传来的!

啪,警局电灯全部熄灭,郑东亮的脸散发着阴森的绿光,在黑暗中迷迷蒙蒙,诡异莫名。他的脸上,不再有半分迷茫与惶恐,歪着嘴角桀桀的诡笑起来!

可不正是他昨晚身穿红色婚纱,化身杀人狂魔时候的笑容!

“老艾、老高让人去查下电压箱,另外打开备用手电。”白冰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冲外面喊道。

“他,就是他,他要杀人了。”我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郑东亮,一边缓缓的向后退去。

我突然想到了田甜的话,今天可不正是阿婆细女头七的回魂日吗?昨晚我逃过一劫,今天她肯定饶不了,只是被这些警察叽歪了一天,我都差点忘掉了这事。

想到这,我头皮一炸,撒腿就往大厅里跑。

大厅警局内的大门被阴风吹的哐当响,晚上值班的警察并不多,正打着手电,乱成一团。

我推开门刚要冲出去,走廊安全灯昏暗的绿光下,两个小孩子咧着嘴,诡异的蹦蹦跳跳的撒着鲜花迎面走来。

这下麻烦了!是勾魂小鬼。

我拿出手机,发疯似的拨打着瞎子的手机号码,一打,无服务,我草,居然一点信号都没了。

怎么办?我有些慌了神,这一顿,两个傻逼警察冲过来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扑倒在地上。汗,都啥时候了,还敌友部分。

一眨眼,那两个小孩已经进了警局,然而其他的警察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

“郑东亮,你想干什么!坐好!”审讯传来白冰的呵斥声,那家伙现在还能听话么?

“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砰,白冰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审讯室里飞了出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郑东亮脸上绽放着绿色的光芒,缓缓从审讯室走了出来,一步步的往白冰逼近,血红的眼珠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异样的阴森、可怕。

“郑东亮,你再乱来,我就开枪了!”。

“桀桀。”郑东亮的口中发出了一声阴森森的诡笑,邪邪的吐出三个字“今晚,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装神弄鬼的家伙!”一个胆子大的老警察,操起警棍照着郑东亮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砰!郑东亮挨了这一记,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那老警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叉住了喉咙,单手举了起来。

呜呜!老警察呜咽挣扎着,“郑东亮,快放开他。”白冰拔出配枪,大喝道。

“别喊了,没用,他被鬼上身了。”我无奈的提醒道,借着这机会我想溜走,但那两个勾魂小鬼堵在门口,我也没这个胆。

嗤!的一声闷响,郑东亮的手猛的插在老警察的胸口,掏出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血水沿着她的嘴唇直流,无比的狰狞可怕。

是人心,那老警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扔到了大厅中间。

鬼……一个女警察两眼一睁,活生生的吓昏死过去了。

砰砰!白冰果断扣动了扳机,郑东亮中枪只是稍稍颤动一下,嘴角带血的笑意更阴森了,“人心险恶,你们要心何用,不如都挖了。”

枪都打不死,跑!

警察也不是傻逼,他们是见过不少磕了药以后精神癫狂、力大无穷的家伙。可是眼前这家伙枪都打不动,生化危机里的丧尸都达不到这水准吧!

知道这肯定是遇到邪事了,这群丫撒腿就跑。刚跑到门口,哐当一声,那两个小鬼就把门合上了。警察全都碰了个灰头土脸,拼命的拉扯着门栓,但又怎么能敌的过勾魂小鬼呢?

恶婆娘倒是硬气,扔掉手枪,抬腿连连两个鞭腿甩在郑东亮脸上,后者一点反应没有,反而是伸手扣住了白冰的脚踝。

眼看着白冰要被他撕成两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横里扑出来,一把拉住了郑东亮的另一只手,张嘴咬破舌尖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口血水。

我记得瞎子曾经说过,人的舌尖阳血是最纯的,有驱邪破煞的作用,也不知道我这大阴倌命的血威力如何。

啊!郑东亮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脸如同被泼了硫酸一般腐烂扭曲了起来,两个漆黑的窟窿眼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更诡异的是,他的头发变长了,身上再次浮现了血红的长长婚纱,看来是被我一口血喷的现了原型。

白冰拳头一握,就要再冲上去,我连忙抱住她,拦腰抱起就逃。

“你干嘛?”白冰怒声骂道,“她是鬼,你打不过的。”我抱着她躲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小声道。

白冰吃了亏,这时候也不敢再凶了,老老实实的靠着我,呼呼的喘着气。

“现在咋办?”白冰小声问我,我现在有些后悔没跟瞎子学几招抓鬼防身之术了,还能干吗呢,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过,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十二章木匠大师

“别出心,把手电关掉。”我因为咬了舌头,疼的厉害,说话都不利索了。

红衣女鬼此刻已经杀疯了,警察们似乎也知道出不去了,用枪与警棍拼死抵抗,大厅里一时间尽是惨叫、打斗声。

白冰好几次都想冲出去,但都被我拦住了。

慢慢的大厅内的声音静止了下来,只剩下我与白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我知道那几个值班警察肯定是挂了。

观世音菩萨,求求你老人家大发神威,救救咱吧。

浓郁的血腥味熏的我胃里直翻腾,“还有两个……你们逃不掉的,桀桀。”红衣女鬼阴森森的怪笑飘了过来,借着地上的电光,我可以看到那血红的长裙,正慢慢的往我二人飘来。

我紧张的牙关都快咬碎,狠了狠心哆嗦着张开嘴,再次照着舌尖用了咬了下去。我勒个去的,这一下真是痛到了心尖上,浓郁的血水在口腔内蔓延!

“桀桀,没法逃了吧。”

就在红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鬼手往角落探来的瞬间,我蹦起照着她就是一口浓郁的舌血,这一下正喷在她胸口上,逼的她惨叫一声,飞退了四五米远。

我拉着白冰就往警局大门跑去,妈的,有舌血,那两个勾魂小鬼笑嘻嘻的牵着手拦在门口,眼神充满了嘲讽。

滚犊子,我冲着左边的小男孩就是一口舌血,小男孩惨叫一声,全身居然烧了起来。

我一看,大爷的,居然是个纸人。

纸人一烧,大门也就开了,我与白冰撒腿就往外奔,刚走没两步,我背心窝一疼,仿若被铁锤重砸,眼前一黑,脚下趄趔摔倒在地上。

快,快爬起来,白冰用力拉起我,我回头一看,草,居然是一个警察的头颅,在安全灯微弱的绿光下,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这一停顿,红衣鬼又追了上来,我连喷了几口血后,舌头都麻了,疼的直流口水。

逃不掉了吧!桀桀,阴森森的声音在我身后再次响起。

我一瞅,微光中,一条红色的裙摆,如灵蛇般飞卷了过来。

“快喷她,喷她啊。”白冰有些急了,提醒我。

“姑奶奶,我也想喷啊,你当我是喷水机啊。”我无奈的大叫了一声,跟在她身后,玩命的跑。

滋溜一声,我脖子上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妈的,被死婆娘裙摆套住了脖子,这下死定了。

“挖,挖心……”红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利爪,就要往我心窝子掏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色的人影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抱着红衣鬼就滚到了一边,“沈浩,你快跑。”

多么熟悉的声音,可不正是田甜。

“走啊!”昏暗中,我看不清田甜的脸,只看到她与怒吼连连的红衣鬼翻滚着进了警局。

哐当一声,警局的大门就关上了。

“田甜!”我用力踢打着门,门冲里面关死了,怎么也打不开。

“沈浩,走啊。”田甜凄惨的大喊我。

“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啊。”白冰回来颤抖着抓着我的手,想要拖我出去。

“不行!”我这时候也犯了倔脾气,冲着大门直喊:“田甜,要死咱们一起死!”

然后,我用肩膀开始用力的撞门。

白冰气的叹了口气,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跟我一起撞门。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恶婆娘虽然凶,但至少还算有情义。

“沈浩,你真是个大笨蛋,谁让你回来的。”

砰的一声,门开了,田甜像风一样卷了出来,拉着我和白冰就往门外跑。她的手依然的那么冰冷,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温暖,边跑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恐惧,眼中只有她凄美的容颜。

出了警局,虽然快一点了,但路边还有不少的士,我拉开车门,伸手将那的士司机拽了下来,招呼田甜和白冰上车。

“你,你们干嘛。”那司机还没回过神来,“警察办案!”我一踩油门发车往前赶去。

现在红衣女鬼已经彻底被我三人激怒了,我往后面一看,红色的长裙像风一样卷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死不休了。

“沈浩,你往东湖路方向走!”田甜在副驾驶的位置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一踩油门往东湖路狂奔而去,“田甜,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下午来的,可是李子文不让我走,还好来得及时,要是你被害死了,我也不活了。”田甜有些哀婉道。

我心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温暖,侧脸一看,田甜正满脸甜蜜的看着我。

“我说,你俩别亲亲我我了,都追上来了。”白冰有些焦急的在后座提醒我。

我往后视镜一看,果然,那死娘们又追了上来,血红的婚纱在半空挥舞,已经近在尺伬了。

“拐,往左拐。”田甜指挥道。

左拐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我从小在江东长大,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街。

街道弯弯曲曲,要不是哥技术好,肯定就折在了,只是这样一来,红衣女鬼已经追杀上来了。

哐当一声!后排的玻璃被戳烂,白冰的头发被女鬼给抓住了。

我连忙一个急刹车,那鬼被这么一磕,往后一滞,白冰总算是脱险了。

下车,田甜冷静的招呼我,领头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我边跑边冲街坊们大喊:“有鬼,救命啊。”

没办法,两个女生矜持,只能我不要老脸扯嗓子了。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临街的地方,有一间棺材铺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是沧桑的国字脸上留着粗硬的络腮胡须,“你们鬼叫什么!?这城里哪那么多鬼啊!”

“真的!真的有!老爸,你快帮帮我们吧。”随着男人的出现,田甜似乎一下子来了力气,拉着我的手,欣喜的躲到了中年人的身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仿佛这个木匠师傅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老爸?我嘟哝了一声,田甜耳朵尖,冲我眨了眨眼,“笨蛋,是老板,不是老爸,猪耳朵。”

我心想都啥时候了,这丫头还能笑得出来,真把这木匠都天师了。

红衣女鬼缓缓落了下来,冲着木匠阴森森道:“谁拦我,谁就得死。”

她这一笑,稀烂的脸上蛆虫直掉,没吓死个人,按理来说,头七的时间,也不会烂成这样吧,真是恶心。

“尘归尘,土归土,煞鬼作恶,断不可留。”说道这里,木匠师傅一抬手,一个闪着寒光的物件冲着那死鬼的面门电射而去!

我一看,这木匠似乎还真懂两把刷子,还真的是民间有高人啊。

怪不得瞎子常跟我念叨,说我嘴贱,出门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手艺人不能胡乱得罪,尤其是木匠。据说木匠这一行有一种老祖宗鲁班传下来的厌胜之术,一个有本事的木匠比阴阳先生还牛逼。

红衣女鬼惨叫一声,胸口已经多了一个锥子,黑色的阴气高压锅喷气似的,呼呼的冒。

不过它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怪啸一声,往木匠扑了过来。

木匠冷哼一声,从腰间摘下一个一头是线轴的木头盒子,上面缠着的线很粗,随手拉住线头从那木头盒子里往外一拽,绳头一甩,好像用鞭子一样,在鬼东西的胸口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那个被手枪乱射都没有丝毫反应的鬼东西居然被这一下抽的惨叫,整个身子向后飞退了三四步。

那个木头盒子,应该就是木匠们弹直线用的墨斗了,隐约记得在当年香港僵尸片里,英叔经常用墨斗这东西来收拾僵尸。

说是在古代,木匠的尺,墨斗等有正的意思,所以就有一正压百邪之说。另外如福也有“伏”的意思尤其对尸体之类的怪物有特效。

一击得手,那位木匠师傅乘胜追击,双手一绕,把墨斗线绕出一个圈,向着那鬼东西的头套了过去。说也奇怪,看似柔软无比的墨斗线,绕出来的圈却并没有随着木匠师傅的动作而散掉。

红衣女鬼挨了一下,也知道这个墨斗线的厉害,急忙闪身躲避,却没想到木匠师傅手指一松,原本呗弄成一个圈的墨斗线又恢复成了一条线,斜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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