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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香尸她的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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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祖爷爷眼见沉江还不死,认定是妖孽作怪,就决定当众用火把她烧死,她苦苦哀求,那时候的人贞操意识都很强,没有人同情她。”
“她被再次捆绑了起来,围观的民众指指点点,既骂她是荡妇,也骂她是妖精,并且烧死她的呼声喊的很高。最后她被架到柴山上,并点燃了火。在火头起来的时候,她竟然笑了起来,她说自己要是冤枉的,死后尸身就不会倒,会变成厉鬼,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报复!”
“当时都以为是她死前在发哑巴恨,没想到大火褪去,露出一具焦黑的尸体,直直地站立在灰烬之中。”
第二十六章:太白峰
“当时围观的人都有些怕了,我老祖爷爷叫人把的尸体给收敛了,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埋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向健康的老祖爷爷就死了,死的很离奇,好像是自己上吊死的,死前还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字。
“然后是把她投江和架柴火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离奇死亡,而且死前都会沾自己的血写个冤字,连她的父母都不能幸免。这时候大家想起来她临死前说的话,开始怕了,就四方去找道士。”
“最后道士找了几批,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像她说的一样,凡是观看她被烧死的,都要离奇死去!当时整个镇子上的人几乎都去看了,所以人人战栗不安。”
“后来集资请来了一位当时很有名气的道士,说她怨气太大不能化解,最好的办法是给她建造一个庙,用庙来镇住她的怨气,同时用香火供奉,受香火的熏陶,她的怨气就会慢慢地消散掉,庙建成之后所有冤枉她的人都去庙里磕头谢罪,这样活血可解。
人们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建庙,果然这个庙建成之后,三相五里的人人都成群结队的人来磕头,此后离奇死亡的事情果真就消失了。可是大家都知道庙里面供奉的是一个厉鬼,跪拜完之后就不会再来,所以她平时没有香火,也成不了神仙,一直作为厉鬼被压在这庙里。”
姚婆子讲完了,我听的后背冷汗直流,没想到乌小香的故事这么凄惨。
姚婆子好像用了很大的精力,这时候又说,“她的庙顶坏了,会附身到身体比较弱的人身上,身上有阴气的人更是他最好的选择,本来该是瞎子,没想到你比他倒霉,我这个十四奶奶,会在你的身体里吸取养分,或者重生也不一定。”
然后姚婆子得意的笑了,这笑容和之前我见过那个一样诡异。
我想到乌小香现在不是在灵位上么,而且她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这姚婆子之前就说过瞎子,说他要把我养成活尸人,现在又说乌小香在我身体里重生,我觉得她又开始吓我了。
讲完之后她突然问,“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把她交给我?”
我不知道她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她和乌小香的话到底谁的是真的也难以分辨。
现在乌小香是我唯一找爷爷的依靠,我不愿意,听她讲述完了乌小香的事情,我转身鞠了一躬,“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要告辞了。”
她讲完了她该讲的东西,剩下的大概就是奚落我,我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我道了谢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都走到门口了,她突然叫住我,“你真不需要我制住她么?”
我摇了摇头。
她吁了一口气,“那好吧,看你可怜,那瞎子的事情我也给你说吧,他呢,听说以前未全瞎的时候,在太白峰中段的山脚下有一处小庵子,两层,红松木做成的,他经常会去那里,如果他没死;你也够胆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
“太白峰?”我重复了一边,不是秦岭山中的山峰么?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会到那里去?
姚老婆子看出我的犹豫。那只烂脸上的怪眼一翻,“你当他是一般的瞎子么,你和他待一块多久了,没你的时候他不是照样哪儿都能去?况且,他要是想去哪儿,自有东西扶着他去。”
她见我犹豫,挣扎着坐了起来,让我先出去等着,要是我真见到瞎子,帮她带一个东西。
我见她神神秘秘的,也不敢违抗她,只好出去等着,那壮汉还在外面守着呢,见我出来又是怒目相视。
我没有理会他,他对自己的老娘这么好,应该是一个孝顺儿子。
这样的人是我尊敬的,所以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
片刻之间,老婆子又喊我进去,递给我一个墨绿的小布包,里面好像装的有什么东西,见我疑惑,姚婆子咳咳了几声说,“见到那个瞎子,就把这个给他,我不想和他斗了。如果见到草庵子里是别人的话,可能是他的朋友,交给他们也是一样的,你自己不要擅自打开。”
布包犹犹豫豫地接过来,看着这老婆子衰朽的面容,总觉得她命不久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着里面应该装的和解的东西。
来路何必决生死,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好事情,如果能遇到瞎子,我答应姚婆婆一定交给他。
姚婆婆安排完这些又躺下了,她放佛解决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欣慰地躺在哪儿,似乎又在笑,面容消瘦如鬼。
我走了出去,路过她药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腥。
从姚婆婆村里出来之后,我在回想这一切东西,姚婆婆的话做不做得准。她说的关于乌小香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太白上的北麓真的可能有瞎子在么?
瞎子毕竟眼睛看不见,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想了一路,我决定还是过去,到处都找不到瞎子,姚婆婆似乎没有必要骗我,即使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我的唯一机会。
想定了之后我回到了小姑妈家,自己上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要姑妈家的表哥和我一起去,那样也好有个照应,最后反复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姑妈说。
因为我想起来做的那个梦了,身边到处都是死人,难不成瞎子真躲在那里,他弄一屋子的死人干什么?表哥要是见到了这样的事情,会吓坏的,而且瞎子不愿别人知晓他的秘密,说不定会连累到他。
晚上翻来覆去的按着那个布包,总觉得姚婆婆太难以捉摸了,索性先拆开看看。谁知道打开布包之后,是一张折叠好的黄牛皮纸,上面空无一字。
不明白这姚婆婆搞什么鬼,只好重新装了进去。
第二天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太白山中段去。
那时候的人没现在人矫情,既然决定了就不再犹豫,不像现在十七八的孩子,上个厕所都要汇报家长,听爷爷偶尔说起过一次父亲,说他十五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过西山拉过石头。
西山是哪儿我不知道,但肯定很远很远,这次为了爷爷和瞎子,我要独自走进苍苍茫茫的秦岭,走进山高林密的太白山。
太白山作为秦岭的主峰;海拔很高;绵延了一市三县;山里面荒凉的很;而且越往深处走;气候越多变;山高林密;在外人看来;太白山是非常神秘的;那时候除非想不开;谁也不往这样的深山里走。
我带了些吃的东西,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背后包裹里的灵位,一个有个百年怨毒的女鬼。
望山跑死马,既然没有告诉姑妈我是去做什么,也就没有借到交通工具,况且越靠近秦岭,路越难走,就是有驴车什么的估计也用不上。
在山脚处的一个小村里问清了太白上中段的位置,我鼓了鼓勇气开始进山了,其实光是一个太白山中段也绵延很广,估计也要几十里,能不能找到姚老婆子说的庵子,只能看运气了。
由于害怕梦的应验,在山里面我走的很小心,进山不久,突然冒出来两个采药的,是爷俩,刚好要去太白峰的南麓,我才慢慢放缓了心情,说不两句话,就决定结伴而行。
老头姓郭,孩子是他的小孙子,大概十来岁,叫做杰子,他们说太白山的南麓有很多值钱的草药,这次也是去撞撞运气,看能不能采到几株。
他们问我一个人来大山里面干嘛,我说一堂哥在这山里守林,家里有事让我来找他,他们也没深究,因为秦岭山里有很多守林人。
路上有他们两个,我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寂寞了,便和他们攀谈了起来,问他们都有什么值钱的草药,值得他们跑那么远去采。因为小时候也跟爷爷去采过药,多少也知道一点。
老头还没有回答我,杰子嘴快,“还魂草!”
我重复了一下,还魂草这东西听着玄虚,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草药,在我国的云南、贵州、四川的温热山林里都常见,在秦岭中也有不少,这草药主要功能就是活血;能治跌打损伤和哮喘,我说还魂草我知道,算什么名贵的草药。
郭老头笑道,“一般的还魂草那是不值什么钱,可是我们要找的是十年的还魂草。你见过的还魂草是青绿色的吧,这还魂草是草本植物;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年就死;短的呢;几个月就会死;最长的也不会活过三年。还魂草一旦能活到十年;本来黄绿的植株就会变紫;还会有淡淡的腥味;花开六瓣;十分奇特。不过我们也没见过几次,这次有人出大价钱收购,就想进山碰碰运气。”
我对他们说的这个很感兴趣,问郭老头十年还魂草能还魂么?
“鬼知道,听人说是能还魂,不过这事太玄乎,咋也不操心这个。”
听到这之后我又伤感起来,要是爷爷不是死去,而是丢了魂魄,或许能付下这十年的还魂草恢复,现在连爷爷的魂都被收了,纵然百年的还魂草又有何用。
因为心情不好,和他们祖孙两个聊了几句就不聊了,走了一路,我都在找姚婆子说的那个庵子。路上是遇到了几个,倒真的都是守林人的庵子,和姚婆婆说的不一样,只能和郭家祖孙两个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山林越密,路眼都没了,难走的很,他们两个常年采惯了药,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我觉得越行走越吃力,况且自从瞎子给我治了尸毒之后,每天都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无力感,就想和他们分开走。
他们两个要去南麓,还魂草性喜湿热,而我要去北麓,走到山半坡的时候我决定不往上走了,就和他们祖孙两个挥手告别。
见他们两个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山林密草之中,我知道这样找不是个办法,也找了个隐蔽之处,一点光线都打不到的地方,将槐木牌拿在手里,对着槐木牌张嘴一声,“疙瘩哥,出来吧!”
一个虚影在草丛中立了起来,正是冤死的米疙瘩,瞪着眼正等我的吩咐。
第二十七章:山中行尸
我将木庵子的形状给他描述了一下,吩咐他去附近找那个庵子,只要看见就回来告诉我。
他因为怕乌小香,现在也很听我的话。“嚄”了一声就轻飘飘地沿着草丛散掉了,我蹲在阴凉的地方歇息了一会。
如果真是瞎子所在的地方,那米疙瘩必然感应的到,想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我一身都是阴气么?
米疙瘩很快就将这附近找了个遍,可是回来的时候他摇头,好像是附近并没有那个庵子。
没有办法,我只有继续沿着山的背阴处行走,累的时候就把米疙瘩唤出来,让他帮我找。
可是一直找到天黑,一无所获。
我并没有太失望,这太白山本来就大,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包裹里有几个饼子,是早上小姑妈拿给我的,我吃了些,寻到一处山泉,喝了几口,这时候日头已经渐渐地西沉,剩下的就是要考虑怎么休息的事情了。
来之前我想过,要是带上草褥子什么的当然不错。可是我要长途跋涉,那样无疑是吃不消的,所以就在包裹里面拿了一条单子,其他的一概没带。
当然我是不敢在地上休息的,因为地上比较凉,睡一觉吸了地气的话,第二天腰都会直不起来。另一个是当时的秦岭,还有很多野兽,黑熊,豺狼,云豹,貂,甚至还有老虎。
要是我睡熟的话,随便一个野兽过来,一下咬住脖子的话,估计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选择上树,那样要安全一点。
找了一颗大的香樟树,我慢慢地爬了上去,上面的空间刚好能让一人躺下,四周都是宽平的树杈,转动了下身子,还算是安稳,今天晚上就在树上过夜了。
入夜之后,米疙瘩非常喜欢这阴翳的环境,想出去吸取点山川的阴气,这是自然的精华。对他来说是非常受用的,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吧,任由他去了。
月亮慢慢地升了起来,照在了乌小香的灵位之上,她消无声息地现身,见身处在大山之中不禁一愣,问我怎么跑到了这里。
我把情况给她说明之后她也不搭理我,静静地在树梢上吸收月亮光华去了。
我对着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寻思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怪不得怨气那么大,原来生前的遭遇那么惨。
她现在能出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雾气消散,身体看着越发地真实。
等她从树梢下来的时候,我突然对着她说,“能和你说会话么?”
她静然停下,“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一下,“现在你自由了,又没有那庙压制你,你怎么不去投胎?”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似乎有点诧异,盯着我凝望半晌,“你从哪儿听说的我的事情?”
我便把去姚老婆子那儿的事说了,并且告诉她,姚老婆子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乌小香更加诧异。
“她说她应该是你的后辈。”
“我的后辈?”她想了一会,“怪不得,她几次来给我上香,还破除了庙上的封印,告诉我不久就会有适宜我附身的人来,原来是那个混蛋的后人,怪不得。”她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去投胎,因为,我一直不知道阴间的情况,不想命运在冥冥中再被操控。我挺喜欢现在的自己,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可是你总不能这么一直下去,不能见阳光,整天只能躲在黑暗里。”我还是不能理解。
她冷笑了一下,“阳光下就没有罪恶了么?我宁愿这样一直躲在黑暗里,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等你死后,我再找个人附身上去,这就是我的永生。”
我想她大概是生前的遭遇太惨,而后又被关在了庙里几百年,所以心性都变了,见说不通她,只得问,“你现在那什么魂已经从我身上回到了灵位里么?”
“已经回来了,就是现在还不太稳定,等月圆之夜就差不多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月亮,不知道是十一还是十二,月亮像是少了一边的饼子,再想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消散掉了。
我只得苦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米疙瘩也回来了,我看到他的样子就感到心里不舒服,本来想让他在旁边警戒的,可是要那样的话我更害怕,就让他回到了槐木牌中。
山林中静谧的很,只有虫子的鸣叫和落叶枯枝的断响,我望着月亮发了一会呆,眼皮沉重的不行,终于也慢慢地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哗啦啦的声音惊醒,猛的醒来的时候竟然忘记是在树上,差点一个倒栽葱翻身掉下去,稳住自己身形往下看的时候,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树底下有六个人在一声不响地诡异前行。
怎么还有在半夜山林中赶路的人?
我将身子趴在树上不敢做声,探头看过去,觉得前面那几个人走的诡异,一摇一晃的,像是鸭子一样。
总觉得这种行走的姿势我见过。
回想了一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腿不打弯曲,一摇一晃的左右行走,脖子僵硬,走起路来和身体一起晃动,而且两只手一点也不动,这哪是活人的行走姿势,这他妈是僵尸啊!
我本来打算一点声息不出让他们走过去,可转念一想会不会和瞎子有关,爷爷曾说过瞎子也能让死尸行走。就悄无声息地溜下树来,慢慢地跟上了他们。
害怕被最后的那人发现,我不敢跟的太近,幸好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僵尸身上,而且踩得枯枝断叶哗啦啦地响,根本也听不到身后我的声音。
走了一段,那些尸体都停住了,最后的那人便拿出来一把东西,举起来摇了摇,那五具僵尸都齐刷刷地回过头来,对着这个人。
看的连隐藏在远处的我都浑身发毛。
这些诈尸一点动静都没有,围着一个活人,其中一个能看见一头乱发,直挺挺地,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我看不清那个人手上拿的什么东西,虽然挺大的,可他挡住了一些,我在黑夜的视力也只是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手里拿的什么。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伸,那五六头行尸顿时围了上去,头抵在一块,咬的咯咯吱吱作响。
那声音让人牙齿发酸,想来是喂食的肉块之类了。
片刻之后,僵尸好像将那个肉块分食完了,笨拙地又围着了那个人。
连我都看的有地紧张,生怕这些僵尸扑上去,那这人必死无疑。
那人却一点不惧怕,将手中的东西又晃了几晃,朝着前方指了一个方向,五具僵尸同时再次转了过去,像鱼群调头一样机灵,默无声息的再次沿着山林前进。
走了很久,那人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偶尔要调整僵尸队伍的方向,会挥动一下手中的东西,僵尸便调头再走。
都翻过了一座小山,他们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我这时候正在犹豫跟还是不跟,他们突然走近了一个山夹缝里。
这山夹缝虽然不是一线天,可也相当狭窄,虽然我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望过去还是一片漆黑。
我不敢再贸然跟着了,将米疙瘩的槐木牌拿出来,试着轻声的呼喊几声,想让他的无形之体先去看看,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里面的煞气太重,米疙瘩这样新死的小鬼根本不敢现身。
不知道乌小香能不能感受的到,但即使能感受到,她现在魂魄不稳,也不敢出来,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这裂缝极长,脚下面都是碎石头,行走非常困难,而且越往里走越不易,越来越窄,转身都困难,最后只能贴着山岩往里挤。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这么狭窄,那人和那些僵尸走到哪里去了?
我心里在打鼓,难不成刚才出现的是我的幻觉,是山精鬼怪什么的把我引过来?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脚下不停,猛然挤过一个转角之后,出现了一片宽敞的空间。
没有见到那群僵尸,我游目四望,在这个宽敞的空间角落里,暮然出现了一座二层的木庵子。
这木庵子的形状和姚婆婆说的大致无二,想来就应该是她让我找的地方,没想到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
瞎子是不是在里面我却不知道,如果他不在里面,我半夜突然闯入这个地方不但不妥,反而有危险。
但是现在已经进退两难,等了一会,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我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前挪了过去。
走进一看,这庵子果然是红松木做成,下层有一个小门,只有半人高,此刻开着,像是为什么人留着门。
我观察了一会,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不敢贸然的走进去,尴尬地咳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密闭的空间竟然有回音,这是一个在山体中间天然形成的小空间。
屋子里面好像有一点动静,但是仔细去听的时候有没有声音了,要不是屋子里面有灯光,还有一股香味传出来,我会觉得这一切真的是我的幻觉,而现在我确定里面有人。
在庵子门口站了一会,虽然觉得害怕,但还是问了一下有人么,低头走了进去。
没有人回答我。
弯腰刚走进去,身后的木门哗啦一声关上了!
第二十八章:人间地狱
我用手去拉的时候,那木头圆圆地不受力,也不知道是哪儿卡住了,根本就拉不动。
脑子里一阵发晕之后才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事到如今反而镇定下来,转头往屋里看的时候,冷汗顿时就出来了。
这小庵子的空间不大,可是却出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和我梦里一样的景象。
屋子里横着两根粗大的横梁,距地大概有两米,横梁上的景象能让每一个看到人的心惊肉跳,只想作呕!
是的,上面像腊肉一样整整齐齐地挂着十来条人,是挂钩挂在嘴里,四肢下垂,如同过年砍好的猪肉,等待被风干。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可还是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木庵子墙上。
我不知道刚才赶来的僵尸是不是在这里面,可是这十来个人显然是死去多时,没有了一点的生机与活力,而且眼睛都是闭上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再往其他地方看的时候,发现地上还有两具尸体,一具是老者,歪歪斜斜地死在了藤椅上,另一个应该是刚才赶尸的人,蜷缩在屋角,一动不动,好像突然来到就倒毙在了地上。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脑袋上都缠着白布。
我被这场景给吓呆在当地,鸡皮疙瘩瞬间掉了又起,只想大声惊呼。
可又不敢出声,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尽量远离那些悬挂的尸体,靠着墙在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屋角还有一口大锅,刚才我闻到的香气就是从这个锅里传出来的。
用手轻轻地推开那些悬挂的尸体,走近了那口大锅,发现下面好像烧的是木炭,锅里面有一个圆滚滚地东西在上下翻腾,在烟雾散尽的间歇里,发现那圆滚滚地东西上还有黑黑的毛发,竟然是,一颗煮的已经溃烂不堪的人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没有吃多少东西,可还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就吐了起来。
一边吐的时候我一边想,是我迷迷糊糊地走进地狱来了么?如果不是的话,刚才进来的人怎么突然死了?
吐了几口我就强自忍住了,这个地方很危险,没有时间趴在地上吐,现在就楼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或许楼上和这一样恐怖,也或许楼上有窗户可以出去。一咬牙,我踩着楼梯要往上走的时候,突然肩膀上有一只手耷了上来!
那是一只漆黑的手,干枯,冰凉,没有一点生气。
我吓得一个滚轮再次摔倒在地上,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
正是刚才卷缩在屋角的那个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并且到我身后的,瞪着圆圆地眼睛在看着我。
我感到后背发寒,退了一步,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人是鬼?”
他突然歪了一下脖子,那语气戏虐而又冰冷,“是人是鬼?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整天也不见阳光的,算是鬼好了。”
听到他说话了,我一下就没有这么紧张了,鬼除了附身外是不能和人交流的,道行特别深的除外。
虽然惧怕,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瞎子的同伙,我正要站起来说明来意,忽然藤椅上躺着的老头也动了一下,声音懒懒地说,“海坤,这就是你说的,跟进来的蟑螂么?”
没想到那个老头也是活人,我又再次吓了一跳。
那个被叫做海坤的,半边脑袋上有毛,半边脑袋上没有,他嗯了一声说是的,他胆小不小啊,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怎么这小子跟了进来,谷口的感应风铃也没响?”我这才看清那老头留着一缕白胡子,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子看起来奇怪的紧,他是从半路上跟过来的,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把他带了过来,要看他竟然想干什么?”
老头点了点头,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下腰,“说吧,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说找人,说完了我自己都觉得滑稽,大半夜来一个死尸堆里找人?
“找谁?你看这儿有么?”他一边指着吊起来的死尸,一边用不含一丝温度的语气问我。
“一个瞎子,人家都叫他三七,我听说他在这儿。”从他们两个奇怪的表现上,我觉得他们两个或许认得瞎子。
“瞎子?”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是不是十里铺的那个瞎子?”老头笑眯眯地问。
我越发的觉得诡异,可是瞎子本身就诡异,就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瞎子新收的那个小徒弟?”这次连非主流脑袋也插嘴进来问。
看来他们真的和瞎子是一路人,我感觉有门,连连点头。没想到我点完头后他们两个哈哈大笑,笑声甚是得意,我被他们笑蒙了,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我回答的有什么好笑的么?
笑了一会,那老者低下头问道,“你找瞎子,我们也在找瞎子,所以我们是一路的,你找到了这儿,也说明你找对了地方。”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连连点头,可回头看了一下挂在屋里的尸体,还有大汤锅里的人头,总觉得他们比瞎子恐怖,难道和瞎子是出自一个师门什么的。
那老者见我看尸体,转了一下眼睛,“这些死尸你是不是见过?”
我想他们必定是瞎子的同伙,说见过,在一个乱葬岗哪儿,瞎子就是在哪儿消失的。
老者又问,“除了你,瞎子,还有你爷爷之外,还有谁知道乱葬岗有僵尸这事?”
他这话问的很突兀,我不由地多了个心眼,说道就我们几个见过,没有了其他人了。
老头点了点头,走到了大锅边,好像往锅里面加了点佐料,这让我看的有是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他见我害怕,竟然裂开嘴笑问,“小哥,你尝过人头汤没有,鲜美的很,你这么大老远找过来了,我请你喝一碗香浓的人头汤怎么样?”
我一时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做法不但是邪门,简直是邪恶,定了定心神怒道,“你们这是邪法,这人头怎么能在锅里煮,对死者不敬,这么做是伤天害理!”
那老头用大木勺舀起了一勺人头汤,拉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似乎很陶醉。“伤天害理么?哦,不过他们都是死过的人,我从来不杀人,怎么能说伤天害理呢?”
我这时候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劲,问道,“三七先生呢,你们和他什么关系?”
那老者将那一勺汤又陶醉地倒在了汤锅里,对着我伸出头,“我们?他破坏了我们的风水局,毁了我们的粽子(养成的僵尸),你说我们和他什么关系?”
我心中大呼一声上当,原来他们是瞎子的对头,可是一时之间想不清楚,那个丑脸老婆子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见我想走,老者的话音未落,非主流已经冲上来按住了我,他的虽然手脸漆黑,可是力气极大,顺手找了一段绳子,三下五除二,将我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手法很是熟练。
“吊起来吧。”老者话音里面不带一点感情。
非主流把我背后的包裹扯了下来,然后将绳子从一条横梁中间甩了过去,我感觉猛然浑身失重,两脚悬空,脑袋一晕,被吊了起来。
“老三和老四还一直找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对付这么一个笨蛋,他们两个竟然费了这么多天。”那个非主流将下面的绳子弄好,对着那个老头说。
现在我应该庆幸他们没有用铁钩子钩住我的嘴,可是听到非主流的话语我还是吃惊不小,这两个人和去爷爷家找我的两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老头点了点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仙风道骨的老头又开始语气温和的问我,“好好说呢,就留你个囫囵尸体,不好好说,一会也把你在锅里煮了。”
虽然他说起来风轻云淡的,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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